☆、第 50 章 (3)
偶像包袱碎了一地,你现在让我想起小时候,你一看鬼片就往我身后躲。”
“我都吓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偶像包袱?”
易南烟白他一眼,“那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合理怀疑你在揩油。”
丁瓒:“……”
哦,被拆穿了。
他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温时念缩在周晨爽的怀里,哆哆嗦嗦地说:“所所所以,里面那个人是谁啊?她是不是从我们进来开始,就一直在里面?”
易南烟想了想说:“她应该就是刘静。”
周晨爽:“啊?那那那她‘死’了吗?”
易南烟:“应该是真人演的。”
肖鹤:“那就让她继续躺在里面好了,我们继续找房卡,找到房卡立马就走!吓死宝宝了。”
几个人又分头找房卡,开启了哈士奇拆家模式,房间里能用的道具都找了,床也给拆了,任何角落都不放过,仍然没有房卡的踪迹。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眼看着从进房间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没有任何进展,易南烟静下心来想了想,说:“如果你们出去住酒店,会把房卡放在什么地方?”
丁瓒:“肯定是随身带啊,更何况这个门还是里外都需要房卡的,藏来藏去很麻烦吧。”
他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顿时反应过来,说:“你是说,房卡可能在那个NPC的身上?”
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再一次感受和“女鬼”的正面暴击。
“……”
真是要了命了。
房间陷入片刻的寂静,温时念再一次抱住周晨爽,哭唧唧道:“我不敢,我会原地死过去的,我最怕鬼了。”
周晨爽:“……这个时候你们男生是不是应该绅士一点啊,说好的保护我们呢?”
易南烟也回过头,“期盼”地对丁瓒眨眨眼睛,“没关系的,那个NPC是真人。”
丁瓒内心再一次哔了狗了,奈何自己说过要保护南烟的,在她面前总要展现一下自己的男友力吧。
他心一横,迈着壮烈而悲惨的步伐走向厕所,“好,我去。”
周晨爽在后面给他戴高帽子,“瓒哥,你真的太Man了!”
肖鹤和李博华也跟了过去,三人闭着眼睛一起打开厕所的门。幸好节目组没有再搞事情,那该死的灯光没有再闪,丁瓒畏手畏脚地在墙面上摸了摸,找到了电灯的开关。
那“女鬼”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丁瓒看了她一眼,问:“她还活着吗?不会动吗?”
肖鹤:“应该不会吧,我看见她右边有个口袋了。”
丁瓒缓慢地在“女鬼”身边蹲下,“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你别吓我,网上那么多粉丝看着呢对不对,你吓我,等我粉丝都记住你了。”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不会的,我们想看受惊吓的瓒崽!
他轻声哼着一首新专辑里的歌,一边哼一边找房卡,NPC被他逗笑了,微微颤抖,咬着唇把笑意憋了回去,尽职尽责扮演“女鬼”。
她右边口袋果然有一张房卡,丁瓒找到之后迅速站起身,一秒都不想多呆,三步并两步跳出厕所,“嘭”地摔上门,举高手说:“我找到房卡了。”
众人欢呼:“太棒了!终于能够出去了!!”
“瓒哥帅死了!”
刷卡之后,房门成功被打开,六人成功逃离第一间密室,来到酒店的长廊。
其他几个房间的门都是紧锁的,只有尽头的电梯显示:正常运行。
易南烟说:“我们去坐电梯。”
他们处于的是酒店最高的楼层,电梯里其他的按钮在节目组的安排下都没反应,只能按1楼。
大家坐进电梯,还处于惊魂未定状态,丁瓒手臂上的仪表突然“滴”了一声,生命值显示下降到99%。
丁瓒:“?”
“什么意思?怎么只有我一个人的生命值在下降?”
易南烟:“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触发了机关?”
“没有啊,我就只拿了房卡。”
丁瓒摆动了那个东西好一会儿,完全看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算了,先不管了。”
一楼是酒店的大堂,现代化的装修豪华气派,门口设有便利店,大堂中央有座岛屿模型,可供入住的游客全方位观赏,墙壁高的鱼缸里有小金鱼游动,处处都昭示着这里也曾是一片祥和景象。
可诡异的是,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并且他们从电梯里出来之后随处可见几摊血迹。
六个人分头在大堂里转了一圈,几乎所有房间都是关门的,只有酒店餐厅可以进去,这应该是导演组希望他们触发的剧情。
温时念挽紧周晨爽的胳膊嘀嘀咕咕地念:“拜托了导演,千万别再整出一个‘女鬼’了,我就想安安心心录个节目而已。”
李博华撞着胆子推开了门,里面光线明亮,偌大的圆桌上摆放着六副碗筷和一桌子美食,饭菜飘着蒸腾的热气。
弹幕:道具老师也是走心的。
“哇——节目组这是良心发现了吗,知道我们会饿还给我们准备了午饭的!”
温时念扑闪着白鹅翅膀,眼睛发亮地坐到桌前,想了想又回头问易南烟:“易老师,我们应该可以吃的吧?”
不等易南烟回答,肖鹤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拿起来筷子,“饿死了饿死了,再不吃点东西,我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易南烟只好说:“吃吧。”
他们准备先填饱肚子再找线索,易南烟因为之前有点晕船,所以没吃荤菜,只吃了几口蔬菜和米饭。而李博华因为是国家运动员,按照规定也不可以随意吃肉,也和她一样没有碰肉食。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综艺直播变成了一场吃播,六个嘉宾完全没有讨论和节目有关的东西,就是真的非常认真在吃。
弹幕:嘤,看我都流口水了,这怕是个美食节目吧。
“好了,吃饱喝足,可以开始找线索了。”肖鹤伸了一个懒腰说。
周晨爽看看周围:“可是,这房间也没有窗户,也没有门,我们要从哪里进入另一空间啊?”
丁瓒打量了一圈周围,“可能有暗门吧?”
正讨论着,除易南烟和李博华之外,其他几人的生命值都开始下降,丁瓒的生命值已经降到了90%。
“我去,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也开始了?”
易南烟皱了一下眉头,“我们快点找离开的方法吧。”
事关生命值,大家终于有了紧迫感,在餐厅里开启了新一轮拆道具大赛,弹幕都在默默心疼道具组,斥巨资搭得这么好的景,结果全被六只哈士奇给拆了。
丁瓒对墙门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了墙内有两条极不明显的缝隙,像是可以移动,但推不开。
“你们看这是不是暗门?”
一群人围过来。
“是啊,好像可以动的。”
“那触发它的机关又是什么?”
“会不会是那个?”易南烟指了一下门口的电闸,“我刚才看见有一个电闸是打下来的,其他的都是朝上的。”
肖鹤跑过去,“我去试试。”
他将电闸搬上去,墙内发出“咯吱”一声,大家再去推门,真的能动了,是一道电动旋转双开门。
肖鹤:“我的妈呀,节目组你们也太有钱了吧!这得花多少时间布景啊。”
字幕老师在直播间打出:【那你们还好意思拆。】
弹幕哈哈哈哈笑疯了。
只是暗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大家愣愣地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先进去,丁瓒下意识地站到了易南烟身边。
李博华提议,“要不这样吧?我们一个男生带一个女生过去,我带温时念走前面。”
肖鹤哆哆嗦嗦地说:“我带爽姐走中间,最后面更吓人。”
周晨爽瞟他一眼,“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嘛,你怕什么?”
肖鹤:“那我年纪最小嘛。”
他这样说,大家也没反对,依次走进暗道之后画面进入夜拍模式,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大家都贴着墙,一步一步往里面挪。
丁瓒走在易南烟后面,紧紧握住她的手,问她:“怕吗?”
易南烟说:“有点,你呢?”
丁瓒笑了一下,“我当然不怕了。”
易南烟“嘁”了一声,“还嘴硬!”
她就差没说出来某人的手在抖了。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李博华突然感觉背后的墙壁进入了拐角,或者说前面有另外一个更大的空间,他停下了脚步,“等等,我好像摸到电灯开关了。”
“啪”的一声,眼前骤然明亮,几个人眯着眼睛适应光线的变化,看环境,他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酒店的厨房。
空气中充斥了着腥味和骚味,灶台上摆放着凌乱的调料,两边的置物架上是各种经过简单处理的肉类,水池里堆积着来不及处理的动物内脏,散发着恶臭。
周晨爽说:“咦,这个厨房好恶心啊,那么豪华的酒店,厨房这么不干净。”
肖鹤捏着鼻子,“我们快点找怎么出去吧,我实在受不了这里面的味道。”
温时念:“我也觉得,我都快吐了。”
“我们先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吧。”
易南烟忍着不适,一排排地查看置物架上的东西,每一个箱子上都标记了名称——有果子狸、山猪肉、穿山甲、麂子肉、野兔,刺猬,竟然还有……
“啊——!”她吓得退后两步,指着一个玻璃罐子,“有蛇啊!!”
她这一叫,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乱嚎起来,丁瓒下意识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搂在怀里,“过来,别怕。”
弹幕:
——“……”
——我他妈好想魂穿易老师啊啊啊啊!
——易老师,你不和瓒崽在一起,我和他在一起!!
——这么会的瓒崽真的不考虑接受一下吗?
……
易南烟指了指那个玻璃罐子,“蛇,他们用蛇泡酒。”
就看那一眼,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肖鹤拿着锅铲敲锅抗议,“怪不得昨天节目组问我们最怕什么,果然今天全部都用上了!你们也太坏了!”
周晨爽哭唧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面了QAQ”
丁瓒说:“这里面的食物好像都是野味啊。”
“野味……”经他这么提醒,易南烟脑子那根弦又重新接上了,联系之前节目组给他们的信息,终于猜到剧情了。
“我知道了!”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为什么刘静刚住进酒店哪里都没去就生病了。因为酒店里所有的客人都是在这个餐厅吃饭的,而这里的食材都是野味,带有大量的病毒,所以他们吃了之后都被感染了。”
温时念说:“可是她之前的病历不是说是流行性感冒吗?”
“我妈是医生,所以她和我提过,刚开始一些病毒的症状都疑似感冒发烧,或许刘静那份病历并不是全部。”易南烟说。
“肯定是这样了。”丁瓒眯着桃花眼打量着满屋子的野味,皱眉说:“捕杀食用野生动物都是违法的。”
密室里瞬间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易南烟说:“看来这个病毒已经在这座岛上传开了,不然这里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每家每户外面都挂了求助旗。”
周晨爽摸着下巴说:“可是这些生病的人都去哪儿了呢?”
肖鹤一拍额头:“糟糕!刚才我们也吃了外面的食物,所以我们也被感染了!”
众人面面相觑,怪不得他们的生命值一直在掉。
温时念:“不行不行,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会‘死’的。”
李博华:“那里有扇木门,肯定是出口,我们现在要找钥匙。”
翻找的过程有些困难,节目组当然不可能拿真的野味来做道具,但用的也是一些新鲜的牛肉羊肉,让人有些无从下手。
正当毫无头绪时,丁瓒指着装有蛇酒的玻璃罐说:“这下面是不是有把钥匙?”
众人围过来,仔细观察之下,罐子底部的确有一把钥匙,好死不死还在蛇头附近。
“……”
“导演组你们倒是不是人啊?”
“真的是要整死我们吗?”
“我宁愿困死在这我也绝对不碰这个蛇。”
导演:冷漠.jpg
几人揍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现在怎么办?”
丁瓒望了一眼那扇老旧的木门说:“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拆门。”
紧接着,观众们对着直播间欣赏了一场大型哈士奇拆家现场——三个男生站在门前,使尽浑身力量摇晃踢踹。那扇本就老旧的木门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很快摇摇欲坠。
弹幕:
——哈哈哈哈哈瓒崽真的聪明了,真的亏你想的出来。
——好想也跟着踹一脚。
……
木门成功倒塌,顺利进入下一空间。
出来之后,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户外,应该是酒店给客人观赏散步用的院子,绿植打理得很漂亮,四处都是花花草草,可四周是拿水泥漆成的高墙,根本找不到门。
周晨爽仰头望着足足三四米高的围墙,说:“不会是要我们翻墙出去吧?”
肖鹤:“那么高,我们男生都上不去。”
易南烟四处看看,突然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
她指着墙角一处半米高的洞说:“这里有个狗洞。”
丁瓒:“……………………你要我在全国观众面前直播钻狗洞??我谢谢您嘞。”
弹幕:节目组出来挨打!!!呜呜呜竟然要我们宝贝钻狗洞,瓒粉和你们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已经猜出来这集综艺的主题了,无意冒犯,只是想表达:野味真的不能吃!
这段时间看了太多新闻,真的很压抑,不能复工不能开学,城市处于瘫痪状态,希望一切赶快好起来!
晚安~~这个字数,今天是爆肝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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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说着, 几人手腕上的仪表又发出了滴滴的声响,温时念着急道:“我们的生命值又开始下降了,再出不去就要‘死’了。”
易南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 眉头微皱, “我的生命值也开始下降了。”
丁瓒:“怎么会?你不是没吃那些菜吗?”
“可能这个病毒会人传人吧。”
周晨爽:“那我们赶紧离开吧, 都已经这里困了好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这个狗洞一看就是节目组故意整他们的, 丁瓒蹲下身看过了, 那边的确有另一个空间, 这个时候钻不钻的, 好像也不容他们选择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何况现在他们每一个人都感染了,后面还有很多未知在等着他们, 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个洞不够高,宽度却绰绰有余,几人依次俯下身匍匐前进,很容易就通过了, 只是可怜身上的衣服都变得脏兮兮的。
这一边也是一个院子,然而和对面的花园相比,这里不免有些凄凉和阴森,满地的落叶残枝, 长椅上积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有呛人的烟味。
他们走过很长一段石子小路,穿过一片荒废的林院, 终于看见了一栋建筑,白色墙漆被雨水腐蚀得发黄,每扇窗户都被窗帘遮挡,墙角玻璃碎了一地。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肖鹤挫着胳膊,躲在丁瓒和李博华的身后。
“不知道,”易南烟看见一扇半开的铁门,说:“进去看看。”
门里是一条狭长的走廊,白炽灯无声闪烁,左右两边都是房间,寂静阴森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远处的指示牌显示:急救科。
丁瓒说:“看来这是医院。”
易南烟点头,“是医院,但怎么这么安静?医护人员呢?”
他们继续往里面走,透过病房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每一个病房里都躺着真人扮演的重症病人,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枕边和床单上还有血迹。
温时念简直都要被吓哭了,“他们不会都‘死’了吧?还是会变成丧尸出来抓我们?妈妈呀,我真的想回家。”
周晨爽:“不会吧,他们到底感染的是病毒还是尸毒啊?不会真拍恐怖片吧。”
易南烟说:“应该不是,他们好像病得很重已经昏迷了。”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病房里偶有咳嗽声传出,里面的人并未发现他们,他们试过拧动门把锁,每一间病房都是锁着的。
“这里明明是医院,为什么要把病人锁起来呢?”易南烟皱眉。
“看这里。”丁瓒在护士站里找到了巡房记录和病例,“几乎所有病人都有发热、咳血以及呼吸道严重感染的症状。医院要求所有人员佩戴口罩和手套,避免交叉感染。”
温时念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医用口罩和手套,“这里有,我们赶紧戴上吧。”
做好防护措施后,他们又往医院深处继续寻找可以进入的房间,这个医院很大很空旷,静得脚步声都有回音,越往深处越黑暗,让人头皮发麻。
弹幕:
——嘤,我真的不敢看了。
——我现在捂着眼睛在看我瓒崽,生怕有什么人蹦出来。
……
一直走到院长办公室,房门是半掩着的,几人推门进去,里面也没有人,但只有这间房间是开着的,说明肯定有线索。
“我们看看这里面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易南烟说。
大家在办公室翻找起来,丁瓒坐到办公桌前,按了一下电脑显示器的开关,电脑屏幕打开显示锁定状态,需要密码。
“这个电脑的密码是什么啊?”
易南烟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残破便利贴,上面写着:【1日上午召开全院会议,下午记得给女儿订生日蛋糕,她明天过生日。】
“明天过生日,所以是二号……”她对丁瓒说:“看看他会不会拿女儿的生日做密码,你从0102开始,把每个月的2号都试一遍。”
丁瓒照做,试到0502的时候,电脑解锁了。
“开了。”
众人围过来,电脑显示的是邮箱页面,收件箱和写信箱都是空的,只有草稿箱有一封未编辑完的邮件。
【我是溪岛医院的院长,近日我岛出现了新型病毒p18(瞎编的),岛上很多岛民都感染了。我院初步怀疑P18的感染源是野生动物体内携带的病毒。这个新型病毒的传染性非常强,血液、飞沫和接触行为都有肯定被感染,并且潜伏期短,大多数病人从爆发到死亡仅48个小时,情况严重。
此病暂无救治方法,许多医护人员也被感染了,但我们发现一个五岁小女孩暖暖在感染后治愈,她的体内可能携带抗体。
正当我院全力救治病人的时候,一批居心不良的面具人把所有病人都锁了起来,还想强行带走暖暖,用她的血清研究疫苗,意图高价病人卖给岛民。
幸好暖暖及时逃走了,希望有人能把暖暖安全送出岛,找到救援队,说不定这岛上的居民就都有救了。】
读完长长的求助信,易南烟说:“所有的剧情都拼凑起来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找到暖暖,将她带出岛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温时念哭唧唧地指着腕上的生命值说:“还得是在我们生命值归零之前找到她,该死的导演组,不是说这个病毒爆发到死亡有48小时吗?怎么我的生命值只有50%了?”
易南烟看了一眼自己的,还剩60%,丁瓒降得最快,只剩40%了。
她皱眉,“不行,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丁瓒站起来说:“既然面具人将这个医院都锁起来了,那个小女孩应该也还在医院里,我们出去找找。”
“好。”
正当他们走到门口,走廊天花板的警铃突然响了,一个身穿防护服的面具人出现在尽头,大喊:“不好,有人要逃跑,快把他们抓起来!”
他这一喊,一大群面具人出现,拿着电棍模样的武器,凶神恶煞地冲他们跑过来。
几人被吓得在原地愣了一秒,丁瓒拉住易南烟的手,“快跑!是来抓我们的!”
其他几个人也反应过来,拔腿就跑,“我靠,节目组要不要这么狠,请这么多群演来抓我们!”
他们面前只有一条道,别无选择,不知道通往哪里,只能盲目地乱跑。
狂奔了一路,身后抓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并且离得越来越近。
肖鹤一边撒丫子疯跑一边喊:“导演,你怎么又改做体育节目了!!快叫他们别追了,真的跑不动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易南烟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她停下来弯腰大口喘着气,走廊的另一头,又一批面具人拿着武器冲了过来,他们被两头围堵,无路可逃。
温时念吓得都要哭了出来,缩着肩膀,“怎么办啊,现在怎么办啊?”
“嘘……”易南烟突然望向旁边的一扇门,凝神听了听,说:“你们有没有听到里面有小孩子的哭声?”
大家竖起耳朵听了听,那扇木门后面真的有微弱的哭声。
丁瓒上去扭动门把锁,门开了,里面是一间杂乱的贮藏室,一个小女孩正躲在木箱后面小声哭泣,见有人发现了她,哭得更猛了。
那头面具人追得太紧,丁瓒来不及问她任何问题,只得对同伴们说:“都先进这里来!”
几人躲进去把门反锁,又将一排储物架放倒档在了门口,面具人很快追上来,对着木门一通乱砸。
肖鹤支撑着储物架,“我靠,这小破门支撑不了多久啊!群演们,导演组到底给你们多少演出费了,你们不要演得这么卖力好不好?”
周晨爽也过去帮他,“对啊,你们冷静一点,让我们拥抱和平,坐下来唠唠嗑好不好呀?”
结果外面的人说:“快开门!把暖暖交出来!”
“暖暖?”易南烟蹲在小女孩身边说:“你就是暖暖?他们在抓你?”
小女孩泪眼朦胧地点头,问:“你们又是谁,为什么他们也要抓你们?”
易南烟:“我们是来救你逃出这个岛的,你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暖暖哭得抽抽搭搭:“那些坏人把医院所有的出入口都封了,他们要抓我去做实验,我害怕就逃了出来,找到了这间储物室。”
她指向一个被置物架挡着的窗户,“我发现这个窗户能通往医院外面,可是它被木栏钉起来了,我打不开。”
丁瓒和李博华赶紧去把那个置物架移开,透过木栏的缝隙看到外面的确是医院外的街道。
“我们得把这个木栏拆了。”丁瓒说着,开始在储藏室里翻找可用的工具,很快他找到了两把小锯子,“把窗户锯开!”
肖鹤喊:“哥,你们快点,我们这里快顶不住了。”
李博华是拳击运动员出身,所有嘉宾都不如他力量大,他把肖鹤换了下来,“你去和丁瓒锯窗户,我来守门。”
那扇木门被外面的人捶打得摇摇欲坠,三个女生也都扶着门帮忙,为锯窗户小分队争取时间。
钉窗户的木头很厚实,那两把小锯子很难在短时间内把窗户锯开,急得丁瓒和肖鹤两个一边锯一边踹。
丁瓒:“导演组你们也是绝了,让我们锯木头也不知道给我们留一把电锯,这个用手拉的,得拉到什么时候!”
他用力过猛,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但紧要关头也顾不得伤口了,仍然拼命想带大家逃出去。
弹幕上的瓒粉却是心疼得要死,纷纷表示要给导演组寄刀片,给锯子也不给手套,她们的宝贝都受伤了5555……
眼看着木门就要支撑不住了,门框上的钉子都掉了几个,丁瓒和肖鹤在锯断两根木头之后终于将窗户踢开。
暖暖惊喜叫出声,“可以逃出去了。”
那窗户有些高度,女生们翻过去有些困难,丁瓒让肖鹤先爬出去,李博华先抵着门,他自己则在里面帮助女生爬上去。
周晨爽和温时念爬窗时,丁瓒很绅士地找了一个木箱子给她们踮脚,再扶住她们的小腿帮她们爬上去,肖鹤在外面保护她们往下跳。
轮到易南烟时,她正准备抬脚跨上箱子,突然胳膊被人一拉,一双大掌扶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抬让她坐到窗台上。
弹幕:啊啊啊啊啊,这个动作好man!!简直男友力MAX!
身处局中的易南烟却来不及多想,只坐在窗台上对丁瓒说:“你也快点出来。”
丁瓒仰着头对她笑,“好,我不会一个人‘死’在这里面的。”
他又帮着李博华往门口挡了几个重箱子和杂物,才在最后关头爬上了逃生的窗户,面具人们撞破木门冲了进来,差一点就要抓住他的脚将他拖下去,幸好他反应敏捷躲开了。
在医院外和同伴汇合之后,又开始了漫长的寻找码头之路。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预示着他们在密室里已经呆了很久很久,路灯下尘土飞扬,丁瓒一手抱着暖暖,一手牵着易南烟奔跑在昏暗的街道上,这种紧张时刻也顾不得裴俊毅之前交代的话了,只想带着她逃出去。
这岛上的平房几乎建得一模一样,除了医院和酒店,根本没有标志性建筑,几人凭直觉跑着,根本找不到码头出口,仿佛置身于巨大的迷宫之中。
“怎么办啊?这样跑下去不是回事啊。”肖鹤气喘吁吁地说。
“是啊,根本找不到码头,我们的生命值还一直在掉。”周晨爽说。
易南烟弯腰喘着气,手撑在膝盖上仰头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看见夜幕下划过一道亮光。
“有灯塔,我们朝那个方向跑。”
话音刚落,手握电棒的面具人又从各个方向朝他们涌来,这次的群演人数比刚才多了一倍。
“妈呀,他们又来了!!”
他们拔腿就跑,身后的面具人紧追不舍,气氛越来越紧张。
易南烟的体力逐渐下降,即便有丁瓒牵着,也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
她停了下来,弯下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阿瓒……阿瓒……我真的跑不动了,你别管我了,你快把暖暖送到港口。”
丁瓒也有些累了,但好在他是歌手,经常健身,耐力很不错。他抓紧南烟的手,回头轻拍了拍她的背,“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要死也要一起死。”
“可我……可我真的跑不动了……”
她高中体育测验时,800米长跑已经是她的极限,何况现在的路程远不止800米,她的耐力也不如当初。
“肖鹤!”丁瓒叫住了从他身边经过的肖鹤,把暖暖送到他怀里,“你来抱孩子。”
肖鹤被后面追赶的面具人吓得半死,什么都不说,抱起暖暖就跑。
丁瓒弯下腰,搂住易南烟的肩膀,手臂穿过她的腿窝,将她横抱在怀里,勾唇笑道:“叫你平时多锻炼吧,体力这么差!”
他抱着人故意颠了颠,“搂紧了。”
易南烟愣了一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微弱光线下他的侧脸,心脏比刚才极限运动时跳得更快了,年少时那种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个平时嘻嘻哈哈总是不怎么正经的男人,却总会在重要关头成为她的依靠。
那一刻她在想,或许往后的日子他们还是会打打闹闹地过下去,他们之间太熟悉,相处模式很难一下改变,可只要有他在,她就有了肩膀,能给她安心的力量。
她的脸贴在他炽热的胸膛,抿唇微微一笑。
弹幕:
——啊啊啊啊,我疯了,瓒崽真的太会了!!
——他真的可甜可盐,一下很可爱,一下又很man!
——易老师这个笑,怕是心动了吧……
——卧槽,换我也心动了啊,主要是还这么帅!!
——突然觉得他们好有CP感,想嗑糖了怎么办?
——跪求他们两在一起吧!!
……
港口在望,一艘响着警笛的救援艇停在码头,嘉宾们冲船上的人高声呼救,很快有救援队的人出现,将他们带上了船。
救援艇驶离港口,身后追赶着他们的面具人也被远远抛在身后,救援成员告诉他们会带暖暖回去研究疫苗,并且他们很快会派人来控制岛上的疫情,拘捕那些面具人。
导演组宣布:“恭喜大家,本期任务完成!”
几个人虚脱地坐在节目组为他们准备的圆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疲惫。
肖鹤:“你们节目组可真会玩,我生命值只差10%了,差点‘死’在岛上!”
导演问丁瓒:“现在还觉得我们节目简单嘛?”
丁瓒:“……………………”
不想说话。
导演:“关于本期节目,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易南烟:“希望大家不要食用野生动物,我国餐桌上的野味基本上都是非法获得的,没有经过检疫,很多病毒的传染源就是野生动物,所以呼吁大家拒吃野味,善待它们,也善待人类自己。”
导演打板宣布第一期直播结束。
大家累了整整一天,在港口换乘大巴车,拿到手机才知道已经晚上九点了。
真是又费脑又费体力的一期节目,刚才在游艇上大家还意犹未尽地讨论起游戏里的情节,这会儿上了车,一个个累得完全不想动,一粘椅子就睡着了。
易南烟坐在后排最中间的位置,一上车就眼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旁边坐着肖鹤和丁瓒,车子摇摇晃晃,她歪着脑袋身体也跟着越来越斜,眼见着就要往肖鹤地肩膀上靠去。
丁瓒眉头一皱,扶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按,小声道:“你这小祖宗怎么回事,自己男朋友在这里不知道抱的嘛?”
嗔怪的语气中透着宠溺。
他扶着她的小脑袋,下巴贴着她的额头,牵着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腰。
车子颠簸一下,易南烟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将他抱得更紧了。
肖鹤也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身体也往侧边倒,头靠在了易南烟身上,丁瓒眉头一皱,气呼呼地把他的脑袋给推了回去,“你这小孩怎么回事?你嫂子的豆腐也敢吃?”
肖鹤被吓醒了,一脸懵逼地看着身边的两人,眼神里满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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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回到酒店后, 节目组为嘉宾们准备了宵夜,太累的缘故,大家没吃几口就都回房睡觉了。
易南烟刚才在车上睡过了一阵, 现在反而不困了, 喝着一瓶酸奶坐在沙发里刷手机。
自从和丁瓒被狗仔偷拍之后,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微博了,她知道自己最近一直处于舆论中央, 网上关于她的议论没停过, 言论有善有恶。
她做到不被完全不被那些伤人的字眼影响, 就只能告诉自己不去看, 但今天回来后顾思淼告诉她直播效果很不错, 网友们还是很爱看她和丁瓒的互动的,很多对她无感的路人都被她在节目里的表现给圈粉了。
出于好奇,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想要去微博上瞅一眼。
《暗夜逃脱》的全新播出模式吸引了不少观众,所以自从早上开播,观看直播的人数一路飙升, 热搜在微博上挂了一天。
正如顾思淼所说的,网友对她的评论都温柔了很多,希望她和丁瓒在一起的人也变多了。
当然靠一些恶毒的话语来博人眼球的讨厌鬼还是有很多,言语恶毒, 开着上帝视角恨不得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去死,反正网络世界人人都披着一张皮,不用为自己的言语负责。
让她欣慰的是, 理智的人还是很多,好几条抹黑她的微博下都会有好心的瓒粉帮她说话,私信她不要被舆论影响,开心做自己就好了。
刷完手机正准备去洗澡,丁瓒跑来敲了她的门,易南烟抱着换洗衣物看着门外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打扮的他,问:“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我手机好像落你在你这儿了。”丁瓒走进来,理直气壮地在房间里找寻起来。
“你的手机?怎么会在我这呢?”
“真的,我记得今天……”丁瓒说着,在她搁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挑着眉对她笑,“我就说在你这吧,刚在在车上的时候,我顺手塞你外套里的。”
“哦。”
易南烟没理他,只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浴室,把换洗衣物放到置物架上。
等她出来在行李箱里找面膜的时候,只看见丁瓒已经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打起游戏了。
“你还不走?”易南烟瞄了他一眼。
丁瓒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半瓶酸奶喝了一口,“不走,今天密室那么黑我都给吓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黑,反正我现在不敢一个人呆着了。”
“放屁。”
丁瓒笑:“易老师,你这样说话可要教坏我这个学生了!”
“你不把别人教坏就算好的了!”
易南烟知道他又在耍无赖,说不定就是他在车上故意把手机塞在自己口袋的,好找个借口往她这里钻罢了。
但她也没赶他,任由他翘着个二郎腿在摊在沙发上打游戏。他在游戏方面也算是很励志的人物了,技术菜但不服输,即便打了个1175,也很有骨气地不肯投降。
果然,刚进浴室没几分钟,就听见他暴躁的声音,“我靠,我又死了!”
“白痴。”
易南烟抿唇轻笑一声。
在浴室耗了一个小时,做足了保养工序,她才慢腾腾地从袅袅水雾中走出来,长发用干发帽裹着,丝绸浴袍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
丁瓒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易南烟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
“我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多看两眼不行吗?”
易南烟娇嗔地斜他一眼,嘴角却有笑,“甜言蜜语,你用这招哄骗了多少小姑娘?”
“我发誓,就你一个好吗?我都说了我是清清白白的。不对,这怎么是哄骗?就算是甜言蜜语,那也只说给你一个听啊,谁叫你是我女朋友呢?”
丁瓒尾巴似地跟着她又进了浴室,见她要拿吹风机,主动接上了电源,“你要吹头发,我帮你啊。”
易南烟没拒绝,拆开干发帽擦了擦,“那你别烫到我。”
“放心,我的服务包你满意。”
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嘈杂,热风温柔,丁瓒站在她的身后不甚娴熟地拨动着她的长发,动作却很轻,怕把她弄疼似的。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丁瓒在线求评价。
易南烟闭着眼睛,声音黏糊糊地回答:“……嗯,还行吧,这手法在理发店的话应该值个五毛钱。”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手指在她的腰间挠痒痒,“你把话说明白,你说谁的服务五毛钱?我有更厉害的,你又没试过。”
易南烟痒得直躲,笑着求饶,“好好,一块钱,一块钱行了吧?两块……阿瓒,你别闹……”
女人在怀里扭动躲闪,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洗发水清香,长而卷的黑发从他指尖划过,轻蹭着她的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里还有未散开的热气,渐渐的,丁瓒也觉得热,口干舌燥的,身体里的某种渴望直直往上窜。
镜子里,她未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湿漉漉的发梢缠绕在她的胸前,打湿了衣襟,薄薄的丝绸布料紧贴着她升伏的曲线,露出胸口一小片微微发红的肌肤。
他搂住了她的腰,胸膛紧贴上她的后背,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任由属于她的香气在他鼻尖缠绕。
易南烟云雾氤氲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相依的他们,问:“不吹了吗?”
“不吹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丁瓒索性关掉了吹风机,将她的长发拨到一侧,张嘴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嗯……什么?”
易南烟身子微颤了一下,陌生却也熟悉的触电感传遍全身。
丁瓒呢喃道:“南烟,你欠我的那一次什么时候还?”
他滚烫的唇瓣刷在她的耳垂上,就像羽毛又轻又痒。
“我……”
不等她回答,男人的唇便重重落在她的脖颈上,像亲吻自己珍贵的宝贝,一毫一寸都不愿放过。
衣领被拉扯往下,露出白润的肩头,灯光下女人白皙的肌肤像度了一层柔光。
“南烟,好不好……”
他提问,却封住她的唇,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渐渐有些承受不住,易南烟闭着眼靠在他怀里,脸颊红得要滴血,软趴趴地任由他摆布,那温热的触感每到一处,都惹得她深深吸气,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可疑的声音。
丁瓒把她抱坐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分开她的双膝,抵上去,那高度正好合适。
他像是久旱的荒原,根茎在疯长,盼望着甘霖的垂怜。
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脑上,唇再次落下,灵活地闯入追逐她,纠缠她,发狠地亲,易南烟却第一次给了他回应,主动回吻了他。
也记不得那薄薄的丝绸是什么时候不翼而飞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烫。她的一切都是他渴望的,疯狂的。
坚固的四排扣成了阻碍,折腾了半天没找到窍门,丁瓒急得又拉又扯。
“这个破扣子怎么回事啊?”他的耐心在崩溃边缘。
“不知道你自己试。”易南烟环住他,被迫后仰。
“烦死了,这东西碍手碍脚的。”
过了一会儿,易南烟听见了可疑的崩断声……
易南烟身子一颤,指甲掐进他肩膀的皮肉里,紧张道:“别,别在这儿。”
“好。”
他抱着她去了卧室,扔到榻上,身子又压下来。
……拉灯学习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
丁瓒终于如愿以偿,他理论功课尚可,实践经验不足,彼此之间更多的是探索。他的南烟无处不好,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完完全全拥有了对方。
初次,稀里糊涂的收场,丁瓒伏在南烟身边昏昏沉沉地阖上眼,两人静静相拥,汗水湿了再干,没多久又卷土重来。
易南烟又累又疼,简直要哭了。
“你觉得我现在的服务怎么样?”
“你怎么都不累的……”
“都告诉你,我体力很好了,你还不信。叫你平时不锻炼,一到关键时刻就喊累。”
冲刺的时候,丁瓒贴着她的唇一遍遍地哄她:“南烟,说你爱我好不好?说你爱我……”
易南烟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说你爱我,说你不会离开我……”他执着地不肯放过她,她不回答,他就更加变本加厉。
可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最极致的时候,易南烟感觉脖子上一凉,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一条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银白色的链子在夜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坠子随着她一晃一晃的。
她看不清,想要去触碰,却被丁瓒扣住了手腕。
他吻着她,在她唇边说:“南烟……你终于是我的了。”
结束后,易南烟终于有力气去摸脖子上的坠子,圆环形状,镶嵌着钻石,好像一枚……
“这是戒指?”
“嗯。”丁瓒伏在她身前闷哼一声。
“你哪里来的?”
“当然是我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啊。”他捏住她的手,“本来是想在巴厘岛给你的,但是捧花被抢走了,只好做成项链送给你。”
易南烟回忆起他混在一堆女生里想抢捧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却原来那么努力是为了这个。
她勾起唇角,“你这不会是要向我求婚吧?”
“真是求婚的话,你嫁吗?”
易南烟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啊?”
丁瓒笑了一声,“行,那就下次再给你来个正式的,反正现在你人也是我的,爸妈也是我的,你逃不掉了。就算再逃到国外,管他英国还是法国,就算是北极南极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易南烟笑了,搂住他的肩膀,“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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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次日一早, 阳光明媚,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来,斑驳摇曳的光影打在洁白的床单上。
一地凌乱, 到处散落着因为心急而随手丢下的衣物、浴巾,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幽香, 温柔缱绻。
易南烟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很快被人从后面搂住, 那双不安分的手又开始肆无忌惮。她悠悠转醒, 动了动酸痛的身子, 只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最后的记忆好像停留在浴室里, 她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丁瓒半哄半骗抱她去洗澡, 结果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坏事。
到底是年轻气盛,初初尝到甜头之后,就像刚刚开荤的野兽没什么忍耐力,经不起撩拨, 半梦半醒间温热的唇再次落下,等易南烟意识慢慢回笼,只感觉到了他的蓄势待发。
丁瓒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盒子,晃了晃, 里面一个都没了,早就被他昨晚消耗殆尽。
他低低骂了声“靠”,然后继续专注自己的事, 只是到了紧要时刻才不得已提前抽离。
等一切结束,易南烟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不着寸缕的自己,望着天花板,就特别安详且厌世,整个人都放空了。
要不是今天要赶飞机回帝都,她恨不得续房先睡他个一天一夜。
再对比某个狗男人,他竟然还在浴室里边淋浴边哼歌,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易南烟真想默默给他一剪刀,为什么他都不怎么累的样子,而她已然是条小咸鱼了。
丁瓒从浴室出来,浴巾堪堪围到腰际,露出性感的人鱼线。他擦着头发对床上的人笑,“不起来吗?要不要我给你穿衣服?”
易南烟耳尖微热,斜睨他一眼,“想得美。”
侧着身子想找自己的贴身衣物,才发现昨晚那两件早在他的急切和残暴下撕成了碎片。
“你帮我在箱子里拿下衣服。”她光裸着不好起身,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丁瓒很快找到她要的,递给她,“别生气嘛,下次我给你买新的。”
“你还说,转过去不许看!”
“小气鬼,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易南烟真想一个枕头砸过去,奈何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暂时不跟他计较,只催促他转过身。丁瓒不情不愿地照做,结果还是能在反光的黑屏电视里看见她姣好的身躯,轻佻地吹了一身口哨。
回帝都的航班是在下午一点,他们在酒店吃了早餐就收拾行李去机场,坐电梯的时候,遇见了同样要回帝都的顾思淼,结伴一同坐车。
丁瓒当着顾思淼的面几次想捞南烟的手,被她躲开了,顾思淼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盯着南烟不甚自然的走路姿态看了一会儿,问:“你腿怎么了?”
易南烟瞬间脊背僵直,“就……”
如何不打击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母胎SOLO闺蜜,告诉她自己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呢……
这是门学问。
还没想好怎么说,丁瓒就把她的话接了过去,“还不是昨天你们录那个节目,环岛跑那么远,别说她了,我的腿都要废了!”
易南烟:“……”
不,我看你早上腰腿明明都好得很。
顾思淼撇撇嘴说:“那写剧情的编导又不是我……”
说到节目她想起来了,这两个人昨天在节目里的表现也太亲密了点,别人看不出来,她这个亲闺蜜还是火眼金睛的。
她抱胸审视着易南烟,“说,那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丁瓒轻笑,搂住易南烟的肩膀,“你才知道啊?”
“噢~~我就说嘛!”顾思淼眼神暧昧地看向易南烟,见她低头不好意思,又转头抬起下巴对丁瓒说:“你!你要怎么谢我?当初要不是我,你也……”
丁瓒赶紧去捂顾思淼的嘴,低声道:“你什么你,说好的要保密。”
易南烟狐疑问:“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丁瓒:“没什么没什么,她就是说当初要不是她找我上这个节目,我也不能和你一起录这个节目。”
他眼神警告顾思淼,让她不要把自己找她当僚机的事说出来,确定她不会再乱讲话,才嫌弃地收回了手,搭着易南烟的肩膀往外走,“走了走了,再不上车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回到帝都已经临近傍晚,帝都的冬天远不如南方小海岛气候温暖,刚下过一场雪,气温急降,寒风阵阵吹在脸上像刀子刮似的。
易南烟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呢子,其他厚实的衣物都在托运的行李箱里,飞机降落之后,丁瓒把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易南烟说:“你不冷吗?”
丁瓒弯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当然冷啊,但是再冷,你这个小祖宗不能冻着。”
易南烟垂眸,羞赧一笑。
顾思淼:“……”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做错了什么要吃你们的狗粮??
拿到行李之后,易南烟才知道她爸妈今天都去了外地,说是去参加她表舅女儿的二胎的满月宴,言语间还颇有些羡慕的意思,说她表舅明明比翁怀敏小一岁,现在已经有两个可爱的小外孙了。
易南烟假装听不明白他们在暗示什么。
电话最后,翁怀敏告诉女儿他们过两天才能回来,家里做饭的阿姨也提前回家过春节了,冰箱里准备了食材,叫她自己动手解决温饱问题。
易南烟听完,还是觉得自己还是点外卖比较安全实际,丁瓒这个平时靠外卖小哥和助理喂养的大少爷却说今晚他要亲自下厨给她做晚饭。
“呃……那个,其实我们也可以去你家吃饭的对不对?最近放寒假了,廖颜阿姨肯定在家吧。”易南烟求生欲很强地说。
“忘了告诉你,我妈和奶奶今天去听古典音乐会儿,晚上可没那么早回来。你说这两人也真是,平时我的演唱会她们就嫌吵不肯来,音乐会去得可勤快了,说什么那小提琴王子长得比我还帅,下次我非得去见见!这次我还是安安心心地留在家里给你做爱心晚餐吧!”
丁瓒说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南烟的头发。
易南烟:“……”
虽然吧,他这份心意是非常让人感动的,但她就是莫名有一种自己要以身试毒的悲壮心情TVT~~
方便面它不香吗QAQ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大街小巷挂红灯笼喜气洋洋,到处都是新年的喜庆氛围。
一到家,丁瓒卷起袖子就钻进厨房,在里面折腾了半天,还关上门不让易南烟进去,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易南烟抱着勺子坐在外面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出叮铃哐啷的巨响,一人一狗都吓得一颤一颤的。
已经能想想他炸厨房的场景了,苍天,这怕不是惊喜,是惊吓吧?
哭!
她揉着勺子的脑袋,可怜巴巴说:“勺子,你的狗粮可以分我一点吗?”
一听有人要抢它食物,勺子立刻不干了,叼着自己心爱的狗骨头屁颠屁颠爬上楼藏起来,直到开饭也没再下来。
易南烟嘟囔一句:“小气狗!”
饭菜上桌,丁瓒捂着易南烟的眼睛把她带到桌前,“准备好啊,纪念你亲男友第一次下厨给你做丰盛的晚餐!”
他放开南烟介绍道:“这个是玉米炒豆腐,这个香菇炒金针菇,那个是培根炖鸡。”
易南烟睁开眼睛,看着一桌子黑乎乎的东西目瞪口呆,简直找不到词语任何形容她的心情。
她用筷子拨了拨,问:“这盘黑乎乎的东西又是什么?”
“西红柿炒芹菜啊。”
“……”
也是很绝妙的搭配了。
“可是你的西红柿为什么这么黑乎乎的?”
丁瓒挠挠脑袋,“可能手滑了一下,酱油稍微放得有点多。”
“你确定只是有点——多?”
“哎呀,你尝尝嘛,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肯定不错!”
易南烟尝了一小口,那酸味简直呛得人想留眼泪,“你确定你放的是酱油?而不是到了一整瓶醋下去?”
丁瓒拿过她的筷子也尝了一口,当即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我肯定是把醋当成酱油了……”
“……”
易南烟搭上他的肩膀,劝道:“以后我们自己家还是请一个阿姨吧,我们谁都不要为难对方吃自己做的饭了好不好?”
“……”
丁瓒阴着脸把菜倒掉,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的家,所以说你想要嫁给我?”
易南烟:“……”
用冰箱里的速冻饺子草草填了肚子,天色已黑,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雪,雪夜开车不安全,南烟让丁瓒今晚不要回他的小公寓了。
丁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把碗筷收进了洗碗机,就匆匆换鞋出门,说要去小区的便利店买样东西。
易南烟以为他买完就回对面自己家了,收拾行李上楼洗漱,也就没再管他。
等她从浴室磨蹭出来,突然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丁瓒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地躺在她的被窝里。
“你怎么在这儿?还……”易南烟傻眼了。
“你不是叫我今晚别回去嘛,我当然是留下来陪你啊。”丁瓒拿出印着冈本字样的盒子,坏笑:“新买的,感受一下?”
“……”
“感受你个头,我没说让你住我家,你自己家不就在对面嘛?”
丁瓒振振有词道:“哦,我没找到钥匙。”
“借口,你家早换密码锁……”
话还没说话,唇已经被人堵住。丁瓒猛地起身,扣住她的后脑往身前一带,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丁瓒对她的房间无比熟悉,可在属于她的地盘和她缠绵,又是另一番滋味,心情略微激动,动作也没轻没重的。易南烟咬着唇默默承受,身体软得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他左翻翻右翻翻。
丁瓒这人还特别不知足,总缠着她问一些“喜不喜欢”“他好不好”之类的问题。易南烟脸皮薄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掐着他的手臂闷哼:“阿瓒,你过分!”
床板有节奏地摇晃,惊醒了藏在床下睡觉的小家伙,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进来,从床底下钻出来之后黝黑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
那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好像在问:“爸爸妈妈,你们玩什么游戏呀?”
“……”
两人动作都是一滞,场面一度尴尬极了。
丁瓒抄起手边的一个毛绒玩具就往勺子脚边砸,“你这小孩子不要乱看!”
勺子吓得跑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贼溜溜地探了半个脑袋进来,丁瓒将易南烟抱起来,用脚“嘭”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去复工了,基本一整天都在坐车,没有时间码字,所以请一天假。
大概还有一两章的样子就完结了,后面有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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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帝都的风雪刮了一夜未停, 机场的许多航班不是延误就是取消了,翁怀敏和易良平没能顺利搭上飞机去外地参加酒宴,在机场安排的酒店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又原路返回了。
恰逢早餐时间, 两人去女儿最喜欢的小吃店给她带了份馄饨, 一回到家,勺子就从二楼跑了下来, 委屈屈巴巴地呜咽, 一个劲地挠他们的腿, 像是在告状。
易良平揉揉它的脑袋, 换着鞋说:“是不是南烟又赖床不喂你吃饭了?去, 你叫她起床。”
勺子叫了两声,跑到楼梯口, 回头冲他们叫唤,见他们没有跟上来又回去扒拉它们。
翁怀敏:“奇怪,这狗今天怎么了?算了,我上去叫南烟起床吧, 再不起来,早饭都要变成中饭了。”
她上楼扣门,屋里好半天没动静。
易南烟正在二楼的浴室洗澡,隐约听见外面有动静, 暗叫糟糕,她爸妈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完了完了,丁瓒还在她房间里睡着呢!
她以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穿衣服, 拖鞋也没穿就从浴室跑出来,“妈……你,你怎么回来了?”
翁怀敏回头:“哦,这不是下雪嘛,飞机取消了。哎,你大冬天的,早上洗澡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丁瓒赤着上半身站在门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都还没睁开。
“门不是没锁吗?干嘛不……”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站的人是谁,心虚地扶着门,“翁姨,早早早啊……”
OJBK,事后清晨被未来丈母娘抓个正着,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怎么“死”了。
“阿瓒……”
翁怀敏看看女儿又看看丁瓒,立刻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形,暴脾气上来,伸手一把揪住丁瓒的耳朵,把他往楼下拽,“臭小子,我让你天天不老实!不做好事!”
丁瓒在后面疼得嗷嗷直叫,“疼疼疼……”
“疼死你活该,我让你不长记性!”
翁怀敏顺手抄起手边的扫把就往他屁股上打,易良平拦住她,“怀敏怀敏,你冷静点,你血压高不能生气。”
就在丁瓒以为易良平善心大发、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易良平突然卷起袖子,接过妻子手里的扫把,“所以,让我来!臭小子,趁我们不在家又拱我女儿是不是!!我就今天把你腿打断!”
易南烟:“……”
还有比爸妈撞到男朋友在自己房间过夜更尴尬的事情吗?
绝!对!没!有!
苍天,她简直想从一楼跳下去!!
经历过早上那段夫妻混合双打,丁瓒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了。吃完早餐,就灰溜溜地开车逃离了星河湾,再迟一点,他怕很快又要迎来自己父母的一顿暴打。
他真是搞不明白,明明他和南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要是结婚得早,孩子都会说话了,怎么每次两家长见了他们两个就好像抓未成年早恋似的。
一边羡慕着其他兄弟姐妹都抱孙子了,一边又不肯给他机会,这孙子是捏泥巴捏出来的还是充话费送的?!
真是气得他肺都要炸了,巴不得现在就去偷南烟家的户口本和她领证!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除夕。
今年的年三十来的特别晚,大年初一就是情人节。
由于年底的档期原因,丁瓒没有时间排练节目,裴俊毅为他推掉了今年春晚的邀请,要不然这一年里最重要的一天,他又得在春晚的演播厅里的度过了。
易南烟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亲戚也隔得远,往年过年的时候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在家吃年夜饭,虽然温馨但算不上热闹。
今年不一样了,丁易两家关系本就好,如今丁瓒和南烟关系已定,翁怀敏和廖颜商量之后,决定今年两家在一起吃年夜饭,图个热闹。
到了下午,翁怀敏和廖颜在厨房里为年夜饭忙碌,丁奶奶就带着南烟在餐桌上包饺子。
易南烟以前对这些事情总是不甚上心,犯懒不想做,但毕竟如同她妈妈所说,她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有些事情总要学着做一点的,总不能让以后的孩子回想起妈妈做的饭,只有一脸的嫌弃。
丁瓒起初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打游戏,可易南烟太长时间没和他讲话,他就坐不住了。
在餐桌旁边晃悠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索性也卷起袖子洗手,跟着南烟一起包饺子,依葫芦画瓢地包完一个,还嘚瑟地捧在手心,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对着她和奶奶笑。
“看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他没动手之前,易南烟觉得自己对厨艺没什么天分,包出来的东西只勉强能够入眼,好在丁奶奶说都是自己家里吃的,丑点也没关系。
但丁瓒一出手,易南烟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天赋的。
“你能告诉我,你手里这一坨是什么东西吗?”易南烟耷拉着眼角问他。
“当然是饺子啊,你自己不会看?不对,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坨’?”
易南烟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饺子是圆的?你这个连包子都算不上,面粉都没捏紧,下锅一煮就散了。”
丁瓒颇受打击,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奶奶的,好像差别是有点大。他默不作声,一个人在旁边揉了团面粉开始研究,结果越包越离谱,什么诡异的形状都有。知道的人明白他在包饺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捏小怪兽呢。
后来没一个能下锅的,气得丁奶奶用筷子狠狠敲在他的手背,“去,包不来别浪费食材!”
不让他包,他还有脾气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生闷气,说南烟和奶奶都不懂艺术。
两人都不理他,他就捣乱用面粉抹南烟的脸。
年夜饭过后,两家父母在客厅里打起了麻将,美其名曰好好发扬中国国粹。
丁瓒和南烟对麻将都没什么兴趣,索性窝在沙发上陪奶奶看喜庆热闹的春节晚欢晚会。
如今的春晚也在与时俱进,导演在选节目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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