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1)
饭局定在郊外的某家高档私人会所。
易南烟知道娱乐圈都有开机前和投资方见一面的习惯, 但她毕竟不是圈里人,参加这种应酬总觉得变扭,还没出门就紧张起来。
到了约定时间, 她换好衣服化好妆, 出门打车。
顾思淼在会所门口等她, 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挥高了手喊:“南烟, 在这呢!”
易南烟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她今天只化了淡妆, 粉棕色眼影搭配淡淡的豆沙色唇彩, 衬得肌肤白皙, 温柔中透着诱惑。
浅粉色蕾丝长裙外罩深色呢子大衣, 性感的大波浪如海藻般散在肩上,气质出众, 优雅而迷人。
顾思淼被她的美貌惊艳到了,突然觉得自己母胎Solo也不是没道理的。
她由衷感叹:“南烟,我觉得你今天完全可以艳压女明星!”
易南烟挽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说:“我可没想和女明星比, 就是怕给你这个制作人丢人而已。”
身穿旗袍的美女服务生将她们领到了包厢,轻轻叩门进去,里面谈笑风生,圆桌围满了一圈, 投资方和导演嘉宾差不多都到了,只剩两三个位置还空着。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向她们看来,易南烟深呼吸, 绽开一个礼貌的微笑。
顾思淼领着易南烟挨个和他们打招呼,这个投资方那个导演的,多到她记不住,只笑吟吟地自我介绍。
走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面前,那人主动示好站起了身,“这就是易老师吧,很荣幸你能来参加我们节目。”
顾思淼介绍:“这是我们节目的汪导,汪启辉。”
他就是院里书记的朋友,还以为会是一个年纪再大一些的油腻大叔,没想到模样还挺斯文的。
易南烟同他握了手,“你好汪导。”
短短聊了几句,投资方就拉着汪导喝酒,易南烟和顾思淼落座在无人的空位。
她略略打量了一下桌上的人,除了她们之外只有两个年轻人,她问顾思淼:“那两个是节目嘉宾吗?”
顾思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介绍道:“年轻一点的那个男孩子他叫肖鹤,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刚刚起步,不过之前和迟沉参加了一档真人秀吸了不少粉。”
“另外那个低头吃菜的小姑娘叫温时念,女演员,说起来她是不是跟许炽淮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可是许炽淮特意塞进来的。”
易南烟怂了一下肩,“许炽淮的事你得问丁瓒,我可不知道。还有呢?就我们三个?”
“还有一个叫周晨爽,你应该知道吧,演过电影的,不过她今天在国外有工作,来不了。另外每期都会有飞行嘉宾,运动员或者青年大学生。”
易南烟皱眉奇怪,“他们都是飞行嘉宾,为什么我是常驻?”
顾思淼挑眉笑道:“颜值即正义嘛,你的颜值绝对PK掉很多女明星的。”
“是吗?”易南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视线无意间与餐桌对面的汪启辉对上,对方晃着酒杯眼中□□裸的打量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移开目光,指了指身边唯一一个还空着的位置问:“那这个呢?还有一个嘉宾是谁?”
“这个嘛……”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女服务生微微侧身,一身休闲装扮的丁瓒出现在门口,漫不经心地摘下帽子,随意拨了下头发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他目光淡淡扫过桌上众人,最后落在易南烟身上,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唇角。
顾思淼站起来向大家介绍:“好了,我们嘉宾人都到齐了。”
易南烟:“……”
果然!
丁瓒和桌上众人打了招呼,自然而然地落坐在易南烟旁边的空位,趁着大家不注意对她做了个wink~
易南烟假装没看见,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微信:【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节目?你确定敢?】
丁瓒搁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没有马上拿起,又和投资方聊了几句才扫了一眼手机,回:【你都来了,我当然要来啊,不然谁保护你?】
易南烟轻“嘁”了一声,放下手机,心中腹诽:就你?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饭局进行得很融洽,易南烟作为圈外人自动充当了隐形人,肖鹤年纪小,温时念眼底只有食物,陪投资人聊天的任务自动落在了丁瓒肩上。
他出道时间长,性格滑得像泥鳅,圈里那些规矩他都清楚,这些人他还算应付自如。
片刻之后,汪启辉又主动找话题同易南烟聊起了天,问她在舞蹈学院的情况,对他们这个节目的看法,谈到自己认识一个电影导演,正好在寻找会舞蹈的女演员,需不需要为她引荐一下,言语间颇有些献媚和讨好的意味。
易南烟推辞,汪启辉又寻了别的由头来劝她的酒。
看着服务生往她杯中倒下满满一整杯红酒,易南烟和顾思淼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下她好像明白这个节目为什么找她了。
正待拒绝,一只手挡在了她面前,丁瓒端起她的酒杯对汪启辉笑:“汪导想喝酒啊,早说啊,我陪你喝!为难女孩子做什么。”
汪启辉面色不悦,“我是敬易老师的,你帮她喝算怎么回事呢?”
丁瓒说道:“汪导您这就不知道了,我和易老师从小一起长大,早就不分彼此了,一杯酒而已,汪导不会不赏我这个脸吧?”
闻言,一桌人的目光都递向了易南烟,连一直低头吃东西的温时念都多扫了她几眼。
汪启辉用眼神向易南烟求证,见她没出声,瞬时懂了,笑了一下,对着丁瓒举了举杯,“行,那就我们喝。”
丁瓒勾了勾唇角,仰头一饮而尽。
易南烟在桌底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少喝点。”
丁瓒却笑着回握了她一下,很快松开,“没事,醉不了。”
说完,他又伸手为她夹了一只白灼虾,“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吗?这家味道不错,算了,有点扎手,我先帮你剥好。”
一连几只虾仁夹进南烟的碗里,桌上众人面面相觑。
汪启辉在圈里也有不少年头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见丁瓒和易南烟关系的确不一般,饶是他再不服气也收起了那点子歪心思。
丁瓒有人气也有后台,作为节目中最有流量的嘉宾,汪启辉暂时不想把关系闹僵,不敢不卖这个面子。
可他也不是好惹的,丁瓒不是想喝吗,那他今天就陪他喝个痛快。
汪启辉自认酒量不错,借着聊天地名义一杯杯地灌起丁瓒的酒,起先是红酒,见红酒作用不大又让服务生上了白的。
丁瓒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做好了陪他喝到底的打算。
“老色鬼,今天不把你趴下我就不姓丁。”丁瓒面上带笑,呢喃的声音被压得极低。
酒瓶子空了一个又一个,桌上人都看出来今天两人是杠上了。
易南烟劝丁瓒别喝了,可他偏不,咬牙一杯杯往嘴边送,实在难受就去洗手间催吐,回来继续干死这个打他女人主意的老色鬼。
一餐饭吃到最后,汪启辉直接醉死过去,丁瓒也意识迷糊了,顾思淼找几个老总的司机把他们送回去,这场应酬才算结束。
方泽在会所外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出来,找进包厢时丁瓒醉醺醺地靠在椅背,易南烟拿着汤碗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热汤解酒。
“老板怎么喝成这样啊?”
易南烟把碗放下,“别说了,先送他回去吧。”
方泽应了,把丁瓒从位子上搀起来,替他戴上棒球帽,和易南烟一左一右地扶他去坐电梯。
到了会所门口,方泽松了手,“老板,你先站稳啊,我去开车过来。”
丁瓒点头,身体晃了晃,易南烟连忙扶住他,生怕他摔了,丁瓒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面对面地拥抱着她,将脸埋在她香软的颈窝。
“阿瓒,阿瓒,你站好,我扶不动你了。”
男人的大半重心都倚靠在她身上,易南烟回抱他,身体被迫后仰,只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可丁瓒醉得太深,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保姆车开过来,方泽帮忙将他扶上了车,易南烟坐在后排,找了个抱枕垫着丁瓒的脑袋,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丁瓒显然不怎么满意这个姿势,挪了挪身子,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个点,路上车少了许多,一路顺畅。方泽开着车,总觉得有些奇怪,不时看向车外的后视镜。
易南烟问:“怎么了?”
“不知道,总觉得有车在跟着我们。”
没多久,他一直注意的那辆白色本田打了左转,他舒了一口气,“可能是我看错了。”
车子停在千逸公馆的地下停车场,到家后,两人合力将丁瓒扶上了床,易南烟细细喘着气,从来都不知道丁瓒可以这么沉。公众号小甜好文铺
方泽在抽屉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自己之前备下的解酒药,他到了杯水喂丁瓒喝下。
“第一次见他喝得这醉,真是不要命了,明天你们还要赶飞机去巴厘岛呢。”
他又问易南烟:“现在怎么办?”
易南烟垂眸,丁瓒这酒是帮自己挡的,如果她今晚放着他不管,恐怕等他醒来又要抱怨她是个小没良心的。
想了想,她说:“方泽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明天早上你再来接我们去机场。”
这恐怕也随了丁瓒的意,方泽没犹豫,只交代她几句就带上门离开了。
寂静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易南烟替他盖上被子,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丁瓒的呼吸很轻,鼻尖都是酒气,脸色因为醉酒而变得苍白,胃里的难受让他在睡梦中也无法安稳,眉头紧蹙。
他睫毛轻颤,声音沙哑地呢喃道:“南烟,我难受。”
易南烟拨开他遮在眼角的碎发,轻手轻脚地给他擦脸,“现在知道难受了,刚才叫你别喝那么多的。”
丁瓒握住她的手,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我说了,要保护你的。”
“下次别这么喝了。”易南烟微微有些心疼。
她将手抽出来,正要站起身,丁瓒又一次抓紧了她,“别走。”
“我不走,”易南烟拍拍他的手背,“我去厨房给你煮点东西,万一你半夜吐了,胃里会难受的。”
丁瓒没再做声,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
厨房里食材有限,易南烟本来想煮一锅养生汤,对着食谱琢磨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放弃,这么有难度的东西不适合她,还是小米粥比较实在。
等待的间隙,她又回房看了一眼丁瓒,床上的棉被已经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公寓里开了充足的暖气,丁瓒身上还穿了线衫和牛仔裤,没一会儿就闷出了一头的汗。
这样睡下去也是要感冒的,可是要帮他脱衣服……易南烟不知如何是好。
她走过去拍了拍丁瓒的肩膀,“阿瓒,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丁瓒闷哼两声,翻了个身,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看见没,本勺子现在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
易南烟:“……”
难道,真的要帮他脱衣服?
算了,总好过他半夜热到脱水,反正又不是脱光,只脱上衣不管裤子应该没关系吧。
易南烟心头百转千回,心一横,还是把丁瓒从床上扶了起来。
“阿瓒,我就帮你脱一件上衣,不然你这样要感冒的。我发誓我绝对不想对你怎样。”
丁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嗯”了一声,任由她摆布。
易南烟费劲地扶住他,还没撩起衣摆他又软骨头似的倒下了,如此折腾了好几回,弄得她也热得厉害,才勉强脱掉了一件线衣。
然而,他贴身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必须换掉。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颊越来越烫,四周寂静,而她又太过紧张,加重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她盯着他领口的扣子,始终犹豫下不去手。她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方泽那么早离开的!
“我真的就是担心你感冒,仅此而已,真的。”她自言自语,不知是说给丁瓒听还是她自己。
好几次都无从下手,她从来不知道解一颗衬衫扣子是这么困难的事,易南烟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呼吸都忘记了。丁瓒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撩动,让她心虚地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坏事。
扣子一颗颗解开,丁瓒深邃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硬朗的腰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莫名的,他上次舞蹈决赛撕扯衣服的画面浮现在易南烟脑海,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烫得出奇。
身前传来凉意,丁瓒微微睁开眼睛,逆着光,女人饱满而红润的柔唇近在迟尺,轻柔的呼吸如羽毛般撩着他,痒痒的,心痒。
他眼底无声翻涌着什么,突然搂住了易南烟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南烟,不要再离开我了。”
易南烟懵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丁瓒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如狂风骤雨般席卷,急切地与她纠缠。
不止于先前的辗转试探,撬开牙关,舌尖本能地探进去寻找,易南烟根本无处可躲,含糊的呜咽声被他封在唇间,想阻止他,手脚却不听她的指挥,莫非醉意也会传染?
脑袋晕乎乎的,只有舌尖轻微的疼痛感是真实的,他吮得太用力,呼吸也像被夺走了,唇贴着唇呢喃她的名字,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丁瓒俊朗的脸上笼罩着情意迷乱,唇瓣不满足地往下,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漂亮的锁骨、胸口,用力地吸,像是对她的惩罚。
易南烟闭上眼睛,被迫承受他给的疼痛,微微“嘶”一声,当意识到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探进衣服下摆,她陡然清醒过来,手抵在他肩膀推开他。
“阿瓒,不要。”
丁瓒醉得很深,根本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每一个动作都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想抓住她在身边的每一秒,吻得格外动情。
“不行阿瓒……”
易南烟奋力推开了他,终于在他短暂的怔忡中挣扎开,逃一般地离开了卧室。
洗手台的水龙头被开到最大,易南烟微微弯腰,用冰冷的水反复扑醒自己。
大家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不会不知道刚才情潮是怎么回事。
嘴唇、脸颊、脖颈,到处都还残留着丁瓒的温度,心跳快到要蹦出来,这陌生的情意让她慌了神。
更加让她害怕是,有那么一瞬,她竟然想放任自己陷下去。
易南烟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冷水扑脸。
再回到卧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易南烟在客厅独自生着闷气,本想放任甩流氓的人不管,但终究狠不下心。
漆黑的房间,丁瓒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衬衣敞开,身上什么都没盖。
“王八蛋,臭流氓,别以为你装死我就能放过你。”易南烟低声骂了他一句。
似乎察觉到走人走近,丁瓒微微睁开眼睛,仰头看了南烟数秒,勾唇笑道:“这个梦可真他妈真实。”
他张开双臂,“南烟,抱抱。”
易南烟:“……”
作者有话要说: 南烟:抱你个大头鬼!
大家情人节快乐呀~~
晚安
☆、51
丁瓒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他含了一颗甜腻腻的大白兔奶糖, 搂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白兔睡觉。
小白兔被他欺负哭了,半推半就地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欲拒还迎地缠在他身上, 在他耳边细细地喘。
这梦太过真实, 以至于他根本不想醒来,若不是那该死的手机响个不停, 喉咙也像被灼烧过一样疼痛, 他倒宁愿一直这样睡下去。
耳边回荡的铃声终于停了, 意识开始一丝丝回笼。
被强行拖回现实的那一刻, 心底有种空荡荡的失落, 身体某处醒的比他更早,胀得要爆炸。
丁瓒发现自己躺在光溜溜的地板上, 被子乱糟糟地堆在身上,衬衣的扣子被全部解开,袒露出坚硬的胸脯,下身的牛仔裤还是昨天那条。
他抽了一口凉气, 难怪自己腰酸背痛,原来是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他坐起来,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子,脱了上衣和牛仔裤, 准备去浴室处理一下自己。
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裤,刚走出房门,厨房位置传来一道女声。
“醒了?”
——小白兔本兔倚着厨房玻璃门, 手里还举着煮粥用的勺子。
“……”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
还是易南烟先反应过来,捂住眼睛,“啊——”地一声背过身去,“大白天的,你甩什么流氓!”
丁瓒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遮挡某处的尴尬部位,“什么我甩流氓,这里是我家!你怎么在这?”
心里却狐疑地猜测:卧槽,昨晚那个梦不会是真的吧!
“废话!我不在这儿昨晚你就等着醉死吧!”
易南烟往后挪了两步,背着身关上了厨房的玻璃门。
“快点,今天不是要去巴厘岛吗?”
丁瓒在浴室里呆了,出来时身上多了件浴袍,短发湿漉漉的,水滴沿着下颚线的弧度滑落。
易南烟坐在餐桌边等他,脸颊上仍有未褪的红晕,低着头把热粥推到他跟前,“昨晚煮的太久,有点糊,你将就吃吧。”
丁瓒双手撑在桌上,调笑道:“明明被看光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易南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对我的……尺寸还是挺有自信的。”
丁瓒又凑近了些,话有所指。
易南烟咬了咬唇,作势要抽走他的碗,“你吃不吃?不吃我倒了。”
“别浪费粮食啊,我又没说不吃。”
丁瓒把碗拿回来,坐在她对面,刚要拿勺子,目光被南烟脖间的皮肤吸引。
易南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丁瓒重新站起来,绕到她身边,身子倾下来,暧昧道:“南烟,昨晚我们是不是……”
他极有节奏地拍了三下手掌。
“啪——啪——啪。”
易南烟推了他一下,不觉有些耳热,“你胡说什么!”
“真的没有?”丁瓒指着她脖颈上的某处问:“那你告诉我,这个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丁瓒不回答,目光有更为幽深,易南烟心一急,干脆捂着脖子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女人白皙的脖颈上有一枚拇指大小的草莓印,因为就在下巴以下,异常明显。
——那是他昨晚借着醉意干的“好事”,吸得太重,都留下了痕迹。
她立刻用头发遮了遮,“没什么,蚊子咬的。”
“你当我白痴吗?冬天哪来的蚊子?”丁瓒侧着一挡,将她堵在里面,眸光里暗暗有了期待。
“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你别不好意思,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谁要你负责!”
“那好,你对我负责行了吧,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不要。”
“你赖不掉。”
丁瓒逼近,将她环在墙角和自己之间,趁她不备,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唔……”
易南烟睁大了眼睛,昨晚那种晕乎乎的缥缈感又回来了。
她全身绷紧,被迫承受着他的吻,手抗拒地捶打他的胸口,被他一把捉住钳制在身后。
搂住她的细腰,无限地向自己贴近。
呼吸越来越出重,舔咬激烈而温柔,像一头急切地猎兽要把她吞下去。
渐渐的,易南烟放弃了挣扎,身子瘫软地靠在墙上,避无可避地任由他放肆。
丁瓒握住她的腰,正想有下一步动作,大门突然毫无征兆地开了——
方泽睁大了眼睛站在玄关处。
大门与没关门的洗手间正对,里面的光景看了个大概,幸而丁瓒身体高大,将易南烟罩在了自己身影之下。
两人唇齿分开,愕然回头望着门口的人。
尴尬无限蔓延。
方泽:“……”
“我我我我,我走错了,你们继续。”
“嘭”地关上门,又退了出去。
易南烟的意识被拉了回来,羞红着脸挣开丁瓒的怀抱,惊慌地跑回了卧室,将自己锁在里面,任由丁瓒怎么敲门都不开。
丁瓒闭了闭眼,带着满腔地怨气揪住方泽算账。
方泽缩在门口,“……老板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们打过电话了,你们都不接,我就进来了。”
丁瓒:“……”
“我真的服了你,拜托你要单身不要拉上我。”
飞去巴厘岛的航班在下午,他们还要回一趟星河湾拿她的行礼,没有多少时间能让易南烟躲在房间不见人。
在丁瓒的一再提醒下,易南烟木着脸打开了房门,脖子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围脖。
她说:“我有点冷,借我戴一下。”
丁瓒忍笑答应,知道她根本是想遮脖子上的吻痕。
去机场前,他们绕道回了一趟星河湾,翁怀敏问女儿昨晚干什么去了,脖子上的围脖又是哪里来的。
易南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昨晚和顾思淼在一起,匆忙拿了行李就逃了。
去机场的路上,丁瓒几次想和南烟搭话、去牵她的手,但她铁了心不想理他,几次触碰都瑟缩地躲开。丁瓒也不好得寸进尺,生怕又把她吓回了自己的壳里。
在他看来自己和南烟已经有了实质性进展,南烟嘴上不承认爱他,却也不是真的抗拒他,只不过是女孩子脸皮薄,在和亲密的人耍小脾气罢了。
可这都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不会走,她也逃不掉。
这样想着,丁瓒心情大好。
早在一周前,八卦媒体就对迟沉的这场世纪婚礼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热搜霸屏,伴郎伴娘的阵容也成了大热的话题,都是俊男靓女,不少媒体粉丝都在机场蹲他们。
参加婚礼是私人行程,丁瓒带着南烟更不方便和粉丝见面,他们走了VIP通道。
登机后,丁瓒腼着脸坐到南烟身边要和她聊天,可南烟并不想理他,先是打开手机追了两集美剧,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飞机经由香港中转降落在努拉莱伊机场已经是12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易南烟昏昏沉沉睡了一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觉得格外疲惫,浑身难受。
空姐在广播里提醒飞机即将降落,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受到头顶上传来灼热的气息,左手的无名指被人把玩着——
她被丁瓒搂在怀里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她直起身子,理了一下头发,“我睡了多久?”
“五六个小时了,我肩膀都被你睡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易南烟瞥了他一眼,“不是,很硬。”
丁瓒挑眉坏笑,“哪里硬?”
“……”
他说话真是越来越露骨了。
巴厘岛是热带雨林气候,常年炎热,到了这里,在国内的冬装就必须得脱了。
取了行李之后,易南烟在洗手间翻翻找找,把身上的大衣和围巾换成了飘逸清凉的碎花连衣裙。
女人爱在洗手间磨蹭,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在丁瓒的再三催促下,易南烟抹了个口红就拖着行李出去了,但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出了机场,新郎迟沉亲自开车来接他们,丁瓒站在路边和他交谈,远远看到丁瓒好像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给迟沉欣赏,见她过来又匆忙地把东西塞回了口袋。
易南烟走到他们面前,对迟沉盈盈一笑,“你好,迟沉老师。”
迟沉年纪比丁瓒大几岁,气质相对也成熟,两人都是娱乐圈的顶流,在外形方面各有各的帅法,都很出众。
之前丁瓒带她去看了一次时装秀,恰巧和迟沉遇见,打过一次照面。
迟沉替她接过行李,“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气。”
他目光在易南烟的脖颈上停留片刻,转而敛眉一笑,拍了拍丁瓒地肩膀,轻声道:“恭喜。”
丁瓒得意地挑唇:“也给恭喜你新婚。”
“……”
易南烟巴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
她就说她在洗手间忘记了什么!!
原来!!!
去酒店的路上,丁瓒和迟沉聊着天,易南烟缩在后座一个劲地用粉饼遮盖脖子上的红痕,遮了好几层,还是很明显。
她在心里又一次diss丁瓒,就差把厚厚的围巾重新围上了。
丁瓒回头:“别遮了,看见就看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迟沉轻笑:“女生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言檬也是这样。”
易南烟:“……”
生无可恋地靠进椅背,厌世且安详。
婚礼举办的场地在沿海的高档酒店,风景优美,迟沉包下了整整一层酒店招待宾客,易南烟和丁瓒的房间是对门。
有许多宾客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酒店,刚出电梯,丁瓒就被圈内相识的男艺人围住,邀他下海游泳。
这里不比国内,认识他们的人不多,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丁瓒心动了,邀请南烟一起。
“一起去吧,我教你游泳。”
易南烟也打算去海边走一走,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想到沙滩上性感的比基尼,丁瓒对她这句“换衣服”也充满了期待,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早上那件没做完的事情。
他迅速回房间换了泳裤,又翻了翻床边的两个抽屉。
很好,不愧是高档酒店,他想要的东西都有,并且款式齐全,再打量这房间,也是浪漫而充满情趣的,就像为他专属定制。
丁瓒满意地勾唇一笑。
在长廊里等了一会儿,易南烟才打开房门出来,她没有换泳衣,而是穿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裹胸长裙,露出浅浅一道沟,腰身纤细,裙摆飘逸,性感而不失仙气,很适合度假。
她往胳膊上喷了一些防晒,说:“走吧。”
丁瓒打量她,目光在她胸前优美的曲线短暂流连,说:“你穿着这样怎么下海游泳啊。”
易南烟关上门边走边说:“我没想游泳,我就在沙滩上看你们就行。”
“到了海边不游泳多没意思啊,技多不压身,我教你。”
多少女人在学游泳时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教练身上,不知道她会不会这样。
丁瓒暗想。
易南烟拒绝:“不用了,我觉得只要我不下水,我就永远是安全的。”
丁瓒无言以对,“旱鸭子!”
“你才是鸭子!”
“你说谁是鸭子?”
……
两人拌着嘴来到海边沙滩,周围聚满了帅哥美女,易南烟打听过了,新娘和她的伴娘团都还没来,其他的人她也不认识,在丁瓒被几个伴郎喊去游泳之后,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滩椅上喝果汁。
丁瓒没走太远,就在她面前的那片水域和其他几个伴郎嬉笑怒骂。
他的游泳技术很好,滑得像鱼,帅气的长相和硬朗的身形线条吸引了不少外国女游客的目光,易南烟瞧见好几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都在远处观察着他,似乎在等待机遇上去搭讪。
“果然还是这么惹眼。”
她支着下巴抿了一口果汁。
丁瓒陪着兄弟们游泳,却总是心不在焉,怎么都玩不尽兴,频频往沙滩上望,生怕南烟脱离自己的视线。
不经意间,一个身材高大的日韩男人走到易南烟身边和她搭讪,没说几句就落座在她旁边,意图非常明显。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总之易南烟脸上始终带笑的,没见她拒绝。
丁瓒眼睛紧紧盯着岸上,心里默念:快让他走,让他走。
有人提议去更远的水域玩浮潜,丁瓒摇头:“你们自己去吧,我先上去了。”
上去收拾那个男人。
他往岸上走着,突然一个欧美女人含羞带笑地走到他面前,表示想和他做朋友,并邀请他去旁边的沙滩酒吧坐一坐。
那女人恰巧挡住了丁瓒的视线,他敷衍回答了两句,但对方纠缠得厉害,他应付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脱身。
再往易南烟的方向看过去,她原来坐过的位置空空如也,那个搭讪她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丁瓒:???
什么情况?
就两分钟而已,易南烟就被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明天就要写到文案啦。
我沉哥出镜了!!
对不起瓒崽,今天亲妈比较爱沉哥!!
晚安
☆、52
丁瓒在沙滩附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易南烟的身影, 倒是抓到了在沙滩酒吧用蹩脚英语泡妹子的方泽。
“手机借我用一下。”
他拿起方泽搁在桌上的手机,也顾不得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扰他们,反正自己的好事也被方泽破坏过一次, 他们算是扯平了。
易南烟的号码他早就熟记于心, 在漫长的嘟声之后, 那头终于响起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喂。”
“小祖宗,你又去哪里了?”丁瓒急急地问。
“我回房间了。”
南烟摊在柔软的靠椅里, 隔着透明落地窗试图在沙滩如蚂蚁渺小的人影中找到丁瓒的身影。
“回去了?”丁瓒也望了一眼酒店的方向, “你……一个人?”
“废话, 不然和谁?”
丁瓒心里一松, 又说:“你那么早回去干什么?他们说中午一起去沙滩BBQ, 你去不去?”
易南烟:“不去,我累了想睡觉。”
“你妈让我带你出来度假, 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在海边睡觉不也是度假吗?”
挂了电话之后,易南烟终于在沙滩吧附近找到了丁瓒的影子,那个原本在和方泽聊天的年轻女人不知为何突然转移了目标,当着方泽的面和丁瓒搭起了讪。
易南烟轻哼了一声, “一堆桃花债。”
下腹突然一阵绞痛,随后涌出一股暖流,她暗叫糟糕,连忙起身去厕所查看。
果然是被亲爱的大姨妈探望了……
怪不得一整天都感到疲累。
包里有随身携带的止痛药, 她就着温水喝了一口,收拾好自己后,她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 直到阵阵的电话振动将她吵醒。
来电人却是丁瓒的表妹——戚晚。
戚晚是丁瓒姑姑的女儿,南烟和她是小时候认识的,那时戚晚和她一样,暑假寒假都只能和保姆阿姨呆在家里,但她小时候的性格比南烟淘气些,保姆根本管不住,她爸妈就会在假期把她往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送。
对于戚晚来说,星河湾并不是一个她的天堂,同龄人的朋友找不到几个,玩伴只有南烟和丁瓒,戚晚只来了两个假期,就决定常住她祖父母家。
不过她们之间一直有联系,南烟开了火锅店之后,戚晚也经常带朋友来照顾她的生意。
戚晚在电话里说,自己也来巴厘岛了,并且迟沉的新娘是她的朋友,问南烟要不要下去一起吃饭。
南烟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让戚晚一会儿吃完饭单独上来找她。
没过多久,戚晚按响了门铃,身后还跟着沉着脸的丁瓒。
“你饿死没有?中饭晚饭都不吃,你想修仙吗?那带上我啊,我们双修!”
当着自己表妹的面,他说话也是越来越不懂得含蓄了,易南烟瞪了他一眼,把戚晚拉进来就要关门,丁瓒脚卡住门框侧身挤了进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丁瓒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茶几上到底自热小火锅上,又委屈又生气,“好啊,我都担心你饿肚子,结果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吃独食!”
“餐厅的菜都是海鲜,太生冷了,我这两天吃不了?”易南烟解释。
丁瓒恍然,忽而笑了起来,“哦,原来你……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自己又得罪你了呢!”
她一下午都没回他消息,连吃饭都不去,弄得他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这才在饭局上叫戚晚给她打的电话,却原来她不是赌气。
可是……
特殊情况??
那不就是他的“好事”又泡汤了??
“……”
妈的,好气!
戚晚是火锅忠实爱好者,南烟给她也拿了一盒,丁瓒不服气,问:“那我呢?怎么没我的?”
易南烟:“我就带了两盒。”
戚晚回头对着他这个表哥吐了吐舌头,显然没有让给他的意思。
丁瓒很好地发扬了他没皮没脸的作风,拿起易南烟用过的筷子就要和她共吃一份,“没事,我俩谁跟谁啊,我吃你的就行。”
易南烟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
丁瓒在她耳边笑:“干嘛?嫌弃我?你的口水我又不是没吃过?”
戚晚:“……”
她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OK,懂了。”
易南烟气呼呼地去捂他的嘴,“你闭嘴!闭嘴!”
“你再打我,再打我就喊了……小晚看见没,她家庭暴力!”
这次换戚晚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和这二人呆在一起,戚晚总觉得自己是亮闪闪的存在,吃完小火锅就麻溜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走后,丁瓒倒是安分了,主动帮南烟收拾垃圾,还给她到了一杯热水,问:“怎么样啊?肚子痛不痛?”
易南烟软绵绵地陷进软塌里,“嗯,还行。”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几点了,你还不走?”
丁瓒俯身靠近,单手撑在她的脸侧,“我房间冷气坏了,请问善良的易老师今晚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南烟动了动,仰起头对他微微一笑,眸光勾着他,“你觉得呢?”
丁瓒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笑得更为暧昧:“当然是好啊。”
“砰!”
半分钟后,丁瓒被连人带衣服地赶了出来,就像龙卷风过境,眼睁睁看着那扇沉甸甸的房门在他面前关上。
易南烟用实际行动回答他——你!想!都!不!要!想!
丁瓒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墙壁,“真是狠心的女人!”
第二天的婚礼场地设在酒店后方的花园,那里有着东南亚特有的景色,背靠蔚蓝的大海与天空,用鲜花和纱幔搭建的布景透露着甜蜜和浪漫。
婚礼开始前,丁瓒作为伴郎要帮着迟沉招待宾客,易南烟百无聊赖地四处逛了逛,在甜点区碰见几个年轻男人来和她搭话,问她是不是圈里人,拐弯抹角地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还没回答,就被眼尖赶过来的丁瓒把他们给支走了,那几个男人看见丁瓒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顿时了然,不敢再靠近。
婚礼的流程很普通,但也很真挚感人,饶是新郎和新娘都不是南烟所熟悉的朋友,她也被感动了,几次眼眶湿润。
她录了几段视频发给顾思淼:【这下,你的爱豆真的结婚了!】
顾思淼回了几张爆哭的表情包,又说:【没关系,老阿姨可以等他们儿子长大!!!】
易南烟:“……”
到了抢捧花环节,在场的不少年轻人都上去凑个热闹,易南烟也有些心动,但看见台上已经极满了,她便作罢了。
奇怪的是,丁瓒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也在其中??
还很努力地挤在了第一排,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易南烟:“……”
莫非他也想嫁人?
这是迷惑行为大赏。
结果是,新娘的捧花完美从丁瓒手里错过,落在了戚晚手里。
戚晚和她的影帝男朋友喻骁已经交往多时,接到了捧花之后在场的人都流露出祝福的笑意,唯有丁瓒,用凶神恶煞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表妹,好像她抢了自己的东西似的。
下台之后,他臭着一张脸,孩子气地把戚晚手里的捧花抢过来塞进了南烟的手里,然后气呼呼地走了,留下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戚晚:“他怎么了?谁招惹他了?”
易南烟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大姨夫来了?”
后来戚晚在婚宴上找了个机会问丁瓒刚才是怎么回事,丁瓒咬牙道:“还不是怪你,我和迟沉都商量好了,今天我接了捧花,就现场和南烟求婚的,戒指我都买好了!现在计划落空了。”
戚晚:“……”
怎么就怪她了。
“所以,她接受你的追求了?”
丁瓒对路过的宾客笑笑,举着酒杯小声回答她:“还没,但是一定快了,你要对你哥有自信。”
“……”
你也别太自信,就算你抢到了捧花,南烟接不接受还不一定呢。
为了不打击丁瓒,戚晚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婚宴少不了喝酒,丁瓒作为伴郎更是帮迟沉挡了不少酒,易南烟想到他前一天才喝了那么多白酒,怕他伤了胃,悄悄问服务生要了一瓶葡萄汁,给他兑了一整瓶假酒送过去。
丁瓒身旁的另一个伴郎调侃道:“唉……青梅竹马就是好啊!瞧瞧人家贴心的,像我这种单身狗就可怜咯!都没人疼!”
易南烟有些不好意思,正好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对丁瓒说:“我先回房间了。”
“等我这边结束去找你。”
几个伴郎不约而同露出了暧昧的笑意。
与此同时的国内,微博热搜铺天盖地都是迟沉婚礼的消息。就在网友们刷着从巴厘岛发来的路透、为神仙爱情落泪的时候,自称全国第一狗仔的伟伟在沉寂几个月之后突然更新了微博:
【1.某一线男歌手交了一个圈外女朋友。
2.两人不久后要一起合作一档综艺。
3.今天晚上八点。】
网友:“……”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八卦走来了。
迟沉和言檬的恋情就是伟伟公司的狗仔扒出来的,起先大家都不信,后来一个锤比一个锤硬,迟沉直接官宣了恋情。
伟伟出手必有大瓜,这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男明星被他盯上了。
一线啊!!肯定要爆!!
微博程序员简直要暴风哭泣了。
大哥!!怎么又是你搞我!!我们真的不想加班!!
在迟沉公布恋情之后,瓒粉们都明白她们的爱豆也会有那么一天,会找到自己的爱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和她拥有自己的小家。
可明白是一回事,真的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伟伟一上线,瓒粉就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个个双手合十,暗戳戳祈祷千万别是她们家爱豆。
瓒崽还小啊,妈妈不允许你早恋!!
晚上七点多,网友们就开始在微博上蹲爆料,一边等着一边在话题了猜测到底是谁:
——一线男歌手啊,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了吧!
——我压傅刚。
——拜托,傅刚能算一线吗?某家粉丝不要太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压迟沉。
——楼上的姐姐,你家是2G网吗?迟沉今天都结婚啦!
——我觉得是丁瓒。
——又来又来,能不能别蹭我们瓒崽的热度,瓒崽在国外参加婚礼,瓒粉不约。【手动再见.jpg】
——抱走瓒崽,我们瓒崽还小!
——小什么小,人家迟沉都结婚了好吗,谈恋爱不是很正常的?明星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就是,能不能学学隔壁沉迷,人家爱豆今天都结婚了,人家说什么了吗?
——呜呜呜呜,大哥,沉迷们都在网络那端爆哭啊,只是你们没看到!不过沉迷都是真心祝福我们爱豆的,他过得好就好,结婚并不妨碍我们爱他!!
——害,当初追星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Excuse me 你们不要讨论得这么认真好不好?
……
晚上八点,伟伟准时放出了一段视频:
酒店门口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几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挥别后各自上了自家的车,接着几个大家所熟悉的身影出现,有年轻男演员肖鹤,还有前不久上过热搜的女演员温时念。
画面右上角打出字幕:【1月XX日晚9点,某私人会所,记者得到消息,某档即将录制的综艺节目,投资方在这里和嘉宾碰面。】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在一男一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出了酒店大门。
记者将镜头推进,那俊朗而熟悉的轮廓不是丁瓒又是谁?
而旁边扶着他的女人也有些眼熟,字幕提示:【该女子为帝都舞蹈学院芭蕾舞老师易南烟,曾和丁瓒在《街舞风暴》的决赛中合作。】
助理去开车,丁瓒重心不稳险些摔倒,易南烟扶住了他,两人顺势拥抱在了一起。
视频里传来记者激动的声音,再次推进了镜头,可以明显看到两人头靠着头,姿势亲昵像在亲吻,丁瓒的手还搂住了女人的腰。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直到助理把车开过来才分开。
接着是记者一路跟车,由于丁瓒的保姆车贴了单向车膜,并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画面,一直到车子开进了千逸公馆。
字幕:【千逸公馆是丁瓒家公司的产业,可以猜测这是丁瓒的住处。】
到了地下停车场,助理再次和易南烟将丁瓒扶下了车,按电梯上楼,大概半个小时后,下楼离开的只有助理一个人。
记者在地下车库蹲守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助理再次开车前来,没过多久丁瓒也一起下了楼,旁边还跟着一夜没有离开、还穿着昨晚衣服的易南烟,两人走得很近,似乎是牵着手的。
车子在离开丁瓒住处后又去了一趟别的公寓,但那座高级小区记者没有办法进去,等了没多久车子就再次在镜头中,开去了机场。
在下车搬运行李的过程中,丁瓒始终和易南烟说说笑笑,几次伸手揉了她的头发,后来就在机场接待的引领下走VIP通道进入。
最后字幕打出:
【丁瓒与该女子在豪宅中一夜未出,据悉丁瓒此次出国也是要带她参加好友的婚礼。】
这个视频一出,服务器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终于在早有准备的程序员小哥哥的抢救下稳住了。
各大娱乐媒体和营销号也借势下场,相继转发了伟伟的微博,发布话题带起了节奏:#丁瓒新恋情曝光#。
吃过群众表示:卧槽!这不就是上次和丁瓒跳舞的芭蕾舞老师??
居然他妈真的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莫名觉得有点般配有没有?
这下是真的石锤了吧,看瓒粉怎么洗?当年吃迟沉和言檬的瓜时那么开心,现在终于轮到你们正主了吧。
瓒粉一早就锁定在屏幕前,看完视频足足愣了半分钟。
这这这……这居然真的是丁瓒和易老师。
天呐,他们抱在一起了,还他妈亲了???
不行不行,冷静冷静!
这肯定是节目组的炒作,我们瓒崽肯定是喝醉了,没看见他走路都晃悠了嘛!没亲没亲!肯定是角度问题!!
瓒粉第一时间下场控评,假的!!炒作!!崽崽是我们的!
沉迷:唉……姐姐们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们,这种话不要说的太死,真的会被打脸。
瓒粉:我不听我不听!工作室呢,炽耀呢!律师函准备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娱乐圈文和现实肯定是有出入的,但小说啦,大家就随便看看,不用较真,我们的目标是谈恋爱!!
晚安
感谢在2020-02-15 21:36:56~2020-02-16 23:2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雾呀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3
易南烟回房间休息, 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 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可她浑身都是泡沫, 衣服也在淋浴间外置物架上,根本没有办法开门。
本能地抱紧自己等了一会儿, 那阵敲门声突然消失了, 她心底一松, 抓紧时间冲掉身上的泡沫。
晚上不打算再出门, 她拭干身子只换了一件真丝睡袍,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冷不防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额头一痛,鼻尖有淡淡的酒气缠绕。
易南烟吓得后退两步,抬头错愕,“你……你怎么进来的?”
丁瓒靠在门边, 手指夹着房卡对她笑,“当然是我自己开门进来的。”
“哪里被你搞来我的房卡?”
“我跟前台说我女朋友的房卡忘带了,他们就拿了备用的房卡给我,你别说, 前台两个美女服务态度还真不错。”
“不要脸。”
易南烟冷冷觑他一眼,心道这酒店前台的安全意识真差,什么人的鬼话都相信。
她绕过丁瓒去找吹风机, 稍一靠近,他身上的酒气更浓了,她吸了两下鼻子问:“不是给你兑了假酒,怎么还喝那么多?”
丁瓒揉了揉眉骨,“刚开始是糊弄过去了,但后面碰见几个精得要死的导演,老狐狸鼻子比狗还灵,还拉着我们陪他们吹瓶。”
易南烟问:“你喝了多少?”
“三四瓶红酒吧,还行,也不是特别难受。”丁瓒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
“活该,难受你也得自己受着。”易南烟在房间抽屉下面找到了她要的吹风机,折回浴室吹起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很嘈杂,热风吹红了耳尖,几个头发黏在白皙的脖颈,让人有人想帮她捻开的冲动。微微侧身的动作让肩膀上的衣料偏离了位置,隐隐可见胸口柔软的雪白。
丁瓒倚着门口,喉咙一阵干渴发涩,醉意上头,心底的念头在疯狂叫嚣。
易南烟从镜子里察觉到他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关了吹风机,转头问:“你还不走?这么晚了又在我这里干嘛?”
丁瓒眸子直勾勾地打量着她的浴袍和裙摆下笔直修长的腿,笑了一下,“我都说了,我房间冷气坏了,你怎么不相信?”
“骗谁呢?你不是说前台美女服务很好,那你怎么不跟她们反应?”易南烟瞪他一眼,继续拨动头发。
丁瓒懒洋洋地坐到沙发上,歪头一倒,“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无情,我喝醉了,收留我一晚都不行吗?”
“我这儿又不是流浪动物收容所,为什么要收留你?”
易南烟冷哼了一声,心道他真的喝醉了才不是这样的,他骗谁呢,根本就是在找借口耍无赖。
她关了吹风机走出来,丁瓒抬头看了她一眼,“洗好了?那我也进去洗一洗!”
他作势要起身往浴室去,被易南烟侧身一挡又坐了回去,他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再洗一遍吗?”
易南烟抱胸站在沙发前,慢慢地弯下腰,衣襟下的风景更胜,能看见白色内衣的蕾丝花边。
冷气失去了它的效果,血液沸腾,丁瓒只觉得更热了,他眸光黯了黯,喉结微滚,声音近乎沙哑,“勾引我?”
易南烟面无表情,伸手用力拧住他的耳朵,“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废料!”
“我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你啊!”丁瓒被她从沙发上拽起来,感觉耳朵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我去!痛痛痛痛!小祖宗,你这一招跟谁学的!”
“跟你妈!”
她把丁瓒拖出了房间,没收了他的备用房卡。
“你给我回自己房间老实一点!”
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丁瓒碰了一鼻子灰,耳朵被她拧得发烫发疼,气呼呼对里面喊:“我今晚再来敲你的门我就是小狗!”
说完,无视走廊看戏的保洁员,刷卡回了自己房间。
他这一走,易南烟终于清静了,坐在窗边的软塌里伴着海边夜色看了一集韩国版的密室综艺,想着节目里的这些情况,说不定他们录制的时候也会遇到。
到了睡美容觉的时间,她准时钻进被窝,打开手机打算最后刷一下微博,刚点开APP,一连串的消息提示往外冒,把手机弄得一卡一卡的,最后负荷不了,“唰”一下白屏,闪退了。
???
……什么情况。
她再次打开微博,这一次顺利登陆。
消息栏提示:
999+条评论,999+位粉丝,999+@我……
并且这些数据都在实时上升,私信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上一次疯狂涨粉的情况还是在《街舞风暴》,但各项数据远不如这次来得猛烈,难道是《暗夜逃脱》的节目组官宣嘉宾阵容了?
不至于吧?
一个官宣能吸这么多粉?
她抱着问号点开评论:
——什么也没有啊,确定是本人吗?
——易老师,你是不是真的和丁瓒在一起了?
——易老师,如果是节目组捆绑炒作你就眨眨眼吧!wuli哥哥太惨了,每次都被人拉出来炒热度。
——肯定在一起了啊,没看见又抱又亲了吗?
——本瓒粉终于体会到沉迷当初的心情了,对不起,我当初不该吃瓜的!
——明明在事业巅峰,谈什么恋爱,等到糊吧。(微笑脸)
——你才糊!你全家都糊!就算丁瓒退圈了你家正主都红不起来。
——搞不懂毒唯,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觉得挺配的。
——其实,我觉得如果真的在一起也挺好的,颜值气质都很搭(超小声,溜了溜了)。
——我爱豆被我舞蹈老师拐跑了,我躲在被窝一把鼻涕一把泪。
……
易南烟傻眼了,预料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快速切换到了热搜页面。
热搜第一:#丁瓒新恋情曝光#
她花了一分钟时间看完了狗仔偷拍的视频,残留的睡意荡然无存……
那个叫舒乐的学生给她发来微信:【易老师,你真的和丁瓒在一起了吗TAT】
易南烟:“……”
这件事吧……
说来话长……
她穿上鞋去敲丁瓒的门,在长廊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方泽,大概是已经知道这会儿国内的情况,方泽见了她拔腿就跑,比耗子溜得还快。
她也管不了这么多,拼命按着丁瓒的门铃,“阿瓒!你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里面传来丁瓒闷闷的声音,“我不开,我耳朵还疼着呢!”
“快开门,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就不开!”他耍起了无赖,“除非你自己去楼下和前台要备用房卡,就说你是我女朋友。”
“……”
真是心机boy!
丁瓒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轻微的说话声,好像是南烟在请求保洁员的帮助,说了什么听不真切。
过来了没几秒,门锁发出一声“滴嘟”的提示,易南烟打开了门。
“你和保洁阿姨说了我是你男朋友?”
易南烟沉着脸:“不是,我说你是我儿子,躲在里面闹脾气。”
丁瓒:“……靠,算你狠。”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丁瓒已经洗过澡了,穿了身洁白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茶几上七倒八歪放了几瓶啤酒。
易南烟皱眉,“你怎么还喝酒?”
“被喜欢的人又拒绝一次,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不行啊。”丁瓒按动遥控器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她:“你又来找我干什么?来当小狗吗?”
易南烟没心情陪他开玩笑,坐到他旁边说:“你快看微博!”
丁瓒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看微博干什么?我又上热搜了?那不是经常的事吗?”
易南烟纠正他,“不是你,是我们。”
“咳……”丁瓒险些呛到,再抬眸时,眼底竟然有欣喜和兴奋,“我们?被偷拍了?”
易南烟捡起他丢在一丢酒瓶子里的手机,扔到他怀里,“你自己看吧。”
丁瓒打开微博,三下两下看完了热搜。
“那天开车的时候,方泽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真的被狗仔跟了。现在怎么办啊?你是不是该联系一下裴俊毅让公司做公关?发个申明或者律师函什么的?”易南烟心烦意乱地说。
丁瓒没出声,仰头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罐啤酒全部喝完了,继续摆弄手机。
网络上的瓒粉还处于群情激奋状态,到处撕带节奏的营销号,举报拉黑一条龙,喊话工作室出来澄清。
这个时候,爱豆APP弹出提醒:您关注的丁瓒微博上线了。
瓒粉:哈!我们哥哥肯定是要亲自上线辟谣了!你们等着打脸吧!
半分钟后……
丁瓒更新微博:
【老子追了三年都没追上!】
瓒粉:“……?”
谁来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被看错了?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行,等我重启一下。
退出重新进入丁瓒的微博主页,他又发了一条:
【@易南烟,出来,你欠我一个名分!】
几秒后,第三条:
【我老婆不要我了怎么办?】
瓒粉:“……………………”
那个……如果我们说爱豆被盗号了,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网友:哈哈哈哈哈不能!!我们都看到啦!!
瓒粉:“…………”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呀妈妈!!
我的微博它坏掉了!!!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网友:不不不,这就是真的!你们爱豆不仅自己承认了,而且他还没追到哈哈哈哈哈哈!
瓒粉:……自闭了。
易南烟见旁边的人没反应,晃晃他的胳膊,“喂,你说话啊,现在怎么办?”
丁瓒收起手机,笑得别有深意,“当然是,把恋情坐实啊。南烟,现在全国人民都等着你对我负责了。”
易南烟脊背吹起一阵阴风,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丁瓒笑而不答,她索性打开自己的手机,看见他微博的那一刻浑身都冻住了。
……………………????
她拿起抱枕一顿乱砸在丁瓒身上,“你乱发什么!!快点删掉!!”
丁瓒躲避着:“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
“哪里都是实话,你哪里追了三年!”
“说的也是,你出国六年,真要算起来的话,老子他妈追了你七年!再要往前算,我学走路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易南烟和他说不通,一心只想挽救他酒后在网上说的那通胡话,丢掉抱枕又去抢夺他的手机。
“把手机给我,快删掉!”
“我不删!那是我的微博!”
沙发上随即展开了一场争夺大战,丁瓒举高了手机,凭借身高优势轻松躲闪,易南烟够不着,急得拉扯他的浴袍,也顾不得是不是扯下了他的半边衣襟,皮质沙发在他们身下吱吱作响。
丁瓒不动了,把手机藏在身后,沾染上醉意的眸子含笑看着她。“原来你喜欢这样抱着我,早说啊,我束手就擒就是。”
易南烟这才意识到他们争抢的姿势太过亲密,自己几乎扑在了他的身上,一退一进,像极了情人间的拥抱。
她呼吸一滞,拿出小时候对付他的本领,用额头嗑上他的下巴。
“我去,又是这招!”丁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易南烟成功抢下手机,坐直了身打开他的微博,一连点了三个删除。
微博虽然删了,但短短两分钟已经有好几万的人点赞,怕是早就给截频了,于事无补。
她把手机还回去:“你下次再乱发我就……”
丁瓒突然身子压下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钳住住她的双腕固定在头上,两人同时往后一倒,重重跌进沙发里。
背后一痛,易南烟脑子空白了几秒,措手不及的,被制服得服服帖帖,手机也从沙发滑落在地板。
带着丝丝暧昧的酒味,丁瓒的唇贴近她的耳边,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耳廓,“就怎么样?嗯?”
南烟扭动身体挣扎了一下,呼吸紊乱地抗拒着:“阿瓒,你起来。”
“我不,”丁瓒没羞没臊地压着她,“除非你先答应给我名分我再起来。”
“你无赖!”易南烟仰着脖子瞪他。
丁瓒挑唇,“你都认识我二十几年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么无赖。”
易南烟全身被他压制着,逃脱不得,丁瓒大半个身体都贴在她身上,压得严丝合缝,能真切地感受他炽热的心跳和滚烫的肌肤。
薄薄的一层真丝睡袍仿若无物,她越是反抗,睡袍就越胡乱地往上滑动。
几番挣扎无果,她终于放弃了,喘息着任由身体陷入绵软的沙发。
“阿瓒,你到底要怎样?”
丁瓒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热息喷洒在她半露的肩头,轻声哄道:“南烟,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易南烟心微微一颤,怦怦跳动。
不是没有心动的,可他现在的方式太流氓,推也推不动,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丁瓒在她耳边坏笑,“你陪我滚啊,卧室、客厅还是浴室?我都可以。”
易南烟屈膝就朝他的关键部位顶去,亏得丁瓒躲闪及时,只撞在了他的腿根,躲去一劫。
他低声骂:“靠,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了,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你把它撞坏了,以后你还用不用了?”
“不要脸,满脑子的不健康!”易南烟用力推他。
丁瓒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双腿压制着她的,不让她再乱动。
“我还有更不要脸的呢!”他眼底无声翻涌着什么,说着,嘴唇便重重落了下来。
他的姿势太过强势,易南烟根本避无可避,所有骂他的话都被封在了唇间变成了含糊的呜咽。
他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吻得急切,卷住舌尖,撩着上颚,用力地吮,咬住,纠缠。
陌生又熟悉的情愫,易南烟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吻,下唇隐隐发疼,逃不了,躲不开,想抗议,却换来他加重的惩罚。
渐渐的,身体软烂如泥,呼吸在加重,心跳快到要蹦出来,可也只得由得他胡来。
“南烟,南烟……”
他痴迷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唇瓣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还想往下……
电视机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低吟。
他先前的电影还放着,那是一部韩国的爱情悬疑电影,去年在某个含金量很高的电影节拿了好几个奖。
外国的电影不像国内被一些条条框框的规定限制,大尺度也是艺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剧情发展到高氵朝,男女主情不自禁地交互缠绕在一起,发出满足的叹息。
沙发上的两人不由地一怔,撇过脸盯着电影里的画面。
视觉和声音的双重冲击下,丁瓒倒吸一口凉气,更加心痒难耐,某个弧度逐渐硬朗起来。
简直要疯了。
易南烟的腿感受到他“文明和谐”,顿时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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