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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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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珈若转了一圈, 便道要走了, 哪知江月这时候进来, 喂了海月一口药。

    海月“虚弱”的喝下药, “噗噗”两声, 喷出了一大口血。

    珈若:…… ……

    这个动静!

    虚渊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作戏还做足了全套?!

    江月大喊一声:“药里有毒!”这凄厉的呼唤声,连院外的人都听见了, 更何况是一墙之隔的常山和阿福?

    珈若沉着面容,出来后, 向常山大长公主道明原委,命人即刻将王沛和虚渊住的小院封锁了起来。

    巡防和羽林卫刚到,就发现后院的马棚起火了, 幸亏他们赶来及时,从马棚里拽出一个马夫。大中午的马夫喝了酒,在草堆里呼呼大睡,火就是从草堆烧起来的,差点就没命了。

    马夫吓的酒全醒了, 浑身发抖,蹲在墙角。

    竞秀看似无意, 道:“这火烧的, 也太准的,就跟冲着你去似的。大哥,幸亏你命大,要不然, 那稻草一撩起来,不死也完了。那火烧起来,稻草黏在身上,人就烧成黑炭了!”

    马夫一听,牙齿都在打战:“我……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竞秀:“可不是!那前院的海月姑娘,还被人投毒了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冲着来。”

    这时,两名巡守一左一右拖进来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手脚都是软绵绵的,下巴也卸了,副将上前秉明:

    “大长公主,方才我等巡查过来,看见他趴在墙头,鬼鬼祟祟,末将用枪一挑,把他给刮下来了。此人负隅顽抗,还有几分武艺,末将不得已,卸了他的下巴。”

    阿福指着“小厮”软趴趴的手问:“手呢?手怎么反了?”

    副将偏过脸,给人看他脸上的印子:“被抓了还不老实,挠了我一脸花,出于无奈,只好把他手给折了。”

    阿福:“……真惨!”干的漂亮!

    副将耿直道:“没准是个细作,怎么闯进王大人院中了?”

    常山大长公主这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了,淡淡道:“小将军辛苦了,先歇息片刻。老身也许久没活动了,今日便来审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细作!”

    常山老公主一出手,先从这小厮头发里,找出来一枚毒丸,袖筒里还有一个用过的火折子。

    副将原本还有些忐忑,一看老公主出手老辣,也不作声了。

    小厮一看,也无从狡辩,选择闭口不言。

    常山冷笑一声,道:“这是避暑行宫。你敢在大殷天子眼皮子底下放火,你以为你的主子还能保得住你?”

    说完,就让人动刑,不出半个时辰,这小厮就全招了。

    马棚里的火就是他放的。他起初只承认这个,珈若又问,你和那马夫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放火烧死他?

    这小厮就是来杀人灭口的,既然被人识破,便胡编乱造,说马夫欠了他赌债。

    阿福:“你骗鬼呢?你把他烧死,还能拿回钱吗啊?你是谁家的小厮?”

    小厮见蒙混不过去,又道:“你们把马夫叫过来,我和他当面对质,说个清楚。”

    珈若明知有鬼,也不阻拦,命人将马夫带来,就押在小厮旁边。

    小厮瞅准机会,用头拼命撞向马夫,竞秀眼疾手快,把马夫拽开,小厮一下子撞到地面上,立时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马夫吓的要命,被珈若一通吓唬,胡乱招了。

    几日前,有人拿了一包金子给他,让他给马儿动点手脚。他原先就打算,办完事就逃走,可谁知道,当天早上就被唐濡发觉不对,这几日行宫看守的十分严密,连院子外面,巡守也有不少。

    他只好找个空子,把金子埋了,假装若无其事。谁知道,今日就有人特意来杀他灭口!

    “郡主,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珈若淡淡打破:“你不知道?你若不知道,他何必又来灭口?你怕对方饶不过你,就不怕王大人和涅阳郡主吗?你若不招,那你就是敌国的细作,我只管将你交到巡防营去,让他们好好审审你!”

    马夫瘫软下来,哭嚎道:“郡主,我不敢……”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放在王家的钉子?”

    马夫瞳孔一缩,明显被人给说中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城阳郡君的人。那日,城阳郡君命人传话,让他在虚渊的马上动点手脚,他便照做了。

    这些珈若原本就从虚渊处得知,虚渊原本的打算就是将这马夫绑了,送到宋王爷面前。珈若让她别急,有凭有据,不如抓个现行。这不,今日,厉王妃也动手了。

    宋窈之娇蛮成性,知道动手没成功,也没有考虑后果,只是觉得不太顺心。

    而厉王妃却一向狠辣,得知此事后,为确保万无一失,一定会将马夫灭口。

    这不,又派来了一个纵火的“小厮”。

    珈若原先的计划,就是动手时,把这两人拿下,罪证确凿,送到宋王爷面前。

    一个是他好女儿的人,一个是他好王妃的人,也好叫宋王爷仔细瞧瞧,这两条美人蛇的嘴脸。

    可最没想到是,常山大长公主顾念晚辈的名声,也跟着来了。

    珈若轻声道:“姑母,您也瞧见了,我既然碰到了这桩事,也不能当做没看见,势必要去宋王府走一趟了。”

    常山大长公主哼了一声,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顿了许久才道:“撞见这事的,只有你吗?”

    珈若一听,惊讶不已,立即道:“您一向仁厚,不掺和这些事,何况,这也毕竟是宋王府私密事,不该由您去。”

    “那就更不该由你去了。”常山早看明白了,这些都是这两个丫头布置好的,瓮中捉鳖,以牙还牙。“罢了,我既然听见了,也看见了,那就亲自去走一趟。”

    常山叹口气:“涅阳郡主的确是个命苦的,现如今福来运转,何必再与那些人计较呢?”

    珈若方才确信,老公主早就看透了这点把戏。

    珈若淡淡道:“您说的有理。渊儿自小吃苦,都是不公平的苦楚。我原也劝她,向前看,不计前事。可别人已经害到她头上了,就不该退让。我替渊儿意难平,就当给她出一口多年恶气吧!”

    常山道:“哪怕赌上你这些年的好名声?”

    这次之事,厉王妃和城阳郡君是吃了亏,可行宫里这么多眼睛,都不是吃素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万年郡主这是把手伸到别人家里去了。

    珈若默然,良久才道:“我和渊儿都是孤儿,但父亲在世时,对我千依百顺,现今我也还有长姐,有姐夫,太子也常为我出头。可渊儿自幼就只有一个人,我实在舍不得。若王沛没受伤,她自己会为自己出头,还有王沛,也不会让她委屈。偏偏王沛伤了,我若不动手,难道眼睁睁看着害人的人,如此嚣张,也没有报应吗?”

    阿福弱弱的举手:“姑奶奶,还有我呢!我虽然没什么好名声,可这么一来,就更嫁不出去了。”

    常山哭笑不得。

    常山即刻带着这二人到了宋王爷小住的别院之中。

    宋王爷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迎出来,毕竟这位老公主辈分摆在这里。

    常山也不多言,话不说深,只说这二人声称是城阳郡君和厉王妃的人,被她恰好碰上了,因此特意送了回来。

    宋王爷当时,那脸色难以形容,就和生啃了苍蝇一样。

    今夜,陛下和皇后为宋王爷接风洗尘,晚宴之上,宋王爷脸色一直不算好看,但掩饰得当,只说马车坐久了,有些疲乏。厉王妃频频侧目,时而看向珈若,时而看向阿福,神色颇为意味深长。

    只有城阳郡君年纪小,修为不够,做出了不少失态之事,比如贸然向珈若敬酒,被阿福直直的冲了一句:

    “全京城都知道,万年郡主身子不好,从不饮酒,城阳郡君倒好,果酒也就罢了,拿这样香醇的黄酒过来,可真是用意深啊!”

    宋窈之颇为无措,立时垂泪,认错道:“原本都是我的错,我只知道见了严姐姐,心生欢喜,没想到严姐姐不能饮酒,是我错了。”

    阿福惊讶道:“我说什么了?你就哭?你是雨水做的吗?”

    第二日,宋王爷就以水土不服等缘由召了太医,当晚,连夜收拾行装,将厉王妃和宋窈之送回京城。

    宋窈之好不甘心,撕扯着花瓣,恨声道:“母亲何必退让?我现在就派出刺客,将宋虚渊和王沛都杀了,他们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厉王妃揉了揉眉心:“蠢货!昨日来的,可是常山大长公主!”

    宋窈之道:“不就是一个大长公主?她老了,能有什么权势?比得上父亲吗?”

    厉王妃在额心抹了一点龙脑,冷笑道:“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你父亲不过是个异姓王,你就敢和皇族公主叫板?早些年,你祖父还在时,手中有兵权,也有钱财,连皇帝也要礼让。如今是不成了。该退让还是要退让,你若想万事如意,除非做了公主。”

    宋窈之甩了光秃秃的花梗:“宋虚渊实在可恶!”

    厉王妃道:“是你蠢!原先我早和你说过,她一个孤女,什么也算不上,比你身边的洗脚婢都不如,你原先也看不上她,怎么这次这么沉不住气,非要杀她?”

    宋窈之恨恨道:“我见她就觉得烦!”

    厉王妃奇了:“你在江南,不是公主,也胜过公主。那贱种远在京城,又怎么惹着你了?”

    宋窈之却不作声了。

    厉王妃道:“若不是你犯蠢,你想收拾她,明里暗里有的是机会。如今倒好,不止你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连累了我。罢了,先回京吧,这段时日,你也消停些。”

    厉王妃说着,突然发现宋窈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了?这避暑行宫你自小常来,有什么可玩的?我们回京去,屋子里多放些冰,也一样凉爽。”

    宋窈之问:“母亲,我这次回京,又要嫁人吗?”

    厉王妃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傻孩子,急了?”

    宋窈之避开厉王妃的手,瓮声瓮气道:“没什么,就是看母亲操心。若不然,我一辈子不嫁,守着母亲好吗?”

    厉王妃笑她说胡话,说她不止要嫁,还一定要嫁最有用的门第,继而又出门去,趁着这点时机,去挽回宋王爷的心。

    在她看来,什么都不算事,因为宋家当年,将皇位、兵权都拱手想让,萧氏对宋王府一直是礼让再三。这点说不上的事,从上到下都不会公然宣之。

    她看重的,只有宋王爷的心,是不是二十年如一日还在她这边。

    只要她握住这个男人的心,就能从一无所有的浣衣婢,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王妃。

    厉王妃一走,宋窈之就将她刚才端来的汤羹摔了个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满脸。

    她一头扎进锦被里,只觉得自己好恨!该恨谁呢?

    只有宋虚渊,只能恨她。

    她恨死宋虚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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