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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的部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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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巢瓦凑近明澜问:“族长,你知道什么是百家衣吗?”

    明澜:“知道。”

    巢瓦:“是了,你觉不觉得这里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百家衣,把不同的布拼缝在一起。”

    明澜问:“这里有很多地方没有来自同一个地方,就如同我们前后这两块地方的景致完完全全不一样,就跟百家衣一样。”

    巢瓦:“正是如此,有一个词叫地远货贵,比如大南方不怎么值钱的东西运到大北方就奇货可居了,这里就更妙了,岂止是空间,时间线也有千差万别。”

    明澜点头

    巢瓦又问:“族长,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明澜洗耳恭听。

    巢瓦:“你等着。”

    他站起来癫癫的跑到面馆,跟原本怒气冲冲的老板一番交涉后,抱回来一个大瓷碗。

    那瓷碗本来是光洁白亮的,等到巢瓦抱着它刚踏过界限,大瓷瓦迅速褪色泛黄,就像是一下子过了几百年一样。

    巢瓦喜道:“族长,你看到了吗?这两个地方是同空间上不同时间线上的,这面馆要比这青楼早那么几百年,我随便拿一样东西就是古董。”

    明澜:“你去试试。”

    巢瓦:“等我去青楼找个识货的,然后来接你。”

    他抱着碗上了小阁楼,片刻后,明澜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将碗从楼上摔了下来摔个稀碎,然后就是震天震地的骂声:“真是有病,拿一个破碗来糊弄我们,怎么你家几百年祖传的尿壶用不着了?”

    巢瓦灰溜溜的出来,明澜拍着地面狂笑:“那个人说话太毒了,尿壶哈哈,不过我也觉得你有病。”

    等巢瓦蹲到她身边的时候,明澜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巢瓦,你还觉得这是幻境吗?我觉得都是真的,因为他们做事说话都真的很有真实,哈哈。”

    巢瓦把碗放地上突然语气沉重:“族长,其实幻境不幻境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了,幻境也好,真实也好,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的东西,如果有一天时间都疯了,真真假假也就没有意义了。”

    巢瓦突然多愁善感,明澜有点不适应,她想了一下:“巢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安慰自己,好可以心安理得的为所欲为。”

    巢瓦:“……”他抬起头看见了前方另一个地界的墙角下有一个人在卖画,这里还是晴空万里,那里已经有点下小雨了,那卖画的慌忙收拾东西躲到屋檐下愁苦的望着天。

    巢瓦的原职业让他对古人的这些名人字画特别敏感,他忍不住跨过去看,找了那画者低下头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跨到了他所在的空间里。

    巢瓦一到了这里就觉得周身一冷,刚才的那个地方是春天,这里已经到了深秋的季节了。

    巢瓦溜达过去,低头一看赞叹了一声:“画的真……!”他本来习惯性的想夸来着,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看不太懂,尤其是那个字,说它狂草也行,说它拿脚写的也行。

    但是多看两眼巢瓦就非常的喜欢了,这画放到现代怎么也能开个画展。

    三十岁出头的画者抬起头:“客人要不要来一张。”

    巢瓦:“多少钱一张。”

    画者:“十文。”

    巢瓦看着他。

    画者又弱弱的改口:“要不然五文也成。”

    巢瓦拿出了一把匕首递到画者面前:“我现在没有两文钱,这把匕首是纯银的,我做个好人,就拿你二十张画怎么样。”

    画者来劲了:“客人真的是有眼力,我看你人不错,我再多送你十张,三十张都给你了,你若是愿意,你出题,我再给你画一张!”

    巢瓦心里暗笑,文人一般都自视甚高,尤其是这画,素有饿死不贱卖之说,像他这般跟卖白菜似的,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巢瓦卷了卷这三十张画往回跑,塞到明澜怀里:“挑几张。”

    明澜莫名其妙的把画打开:“你不是又要拿这些去小阁楼里找骂吧。”

    有了刚才那瓷碗的经历,巢瓦不怎么自信了:“应该会好一些吧,这好歹是画儿,怎么能跟碗比,希望这画的年代要比这里早个一千年,总有人喜欢这些古董,我去试一试。”

    巢瓦让明澜把其他画卷好,然后自己抽了一张往小楼跑过去。

    明澜对云昳道:“我们就这么等着他再被打出来?”

    云昳:“应该不会了,若是不放心还是去看看。”

    明澜:“你不是不进去吗?”

    云昳:“总好过你一个人进去。”

    明澜跟云昳随后跟上,小阁楼里环佩叮当,麝香兰幽,身着清凉的女人在楼内穿梭,抱着琵琶的女人坐在台上欢愉而歌,琵琶声碎,台下巢瓦躲避着打手拿着那画给一个客人看。

    那客人漫不经心的看了两眼就被勾去了魂魄,他拿起来细细观摩:“看这画的落款,怎么着也有一百年了吧,名字叫李素,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巢瓦有些失望:“原来才一百年。”

    客人:“你出多少钱?”

    巢瓦:“不跟你多要了,你给我能在这里呆三天的银子就行?”

    客人:“三两?行!”

    这时,旁边一直观看的中年胖子客人说:“等等,这画虽然是没什么名气的人画的,但是我喜欢,有钱难买爷高兴,我出五两。”

    客人冷笑:“王老,你这就没劲了,是我先看上的,你五两也好意思和我争,此画没什么章法,不算正统,但我家就缺这么一个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画做点缀,这么着,我出五十两。”

    王老觉得五十两买一个不出名的画着实肉疼,但是他是真的喜欢,咬了咬牙:“那我出五十一两,不能再多了。”

    这时,一个粉衫丫鬟走上来做福:“我们楼上的小姐远远的看到了这幅画,想拿的近一些看。”

    明澜笑道:“看来这里的人非常吃这个叫什么李素的画风,只可惜李素生不逢时,在自己的时代无人赏识,穷困潦倒,在这青楼里却这么招人待见。”

    短短的时间内,明澜眼睁睁的看着这张画从三两变成了八十两,被花魁买走了。

    八十两啊!够他们大鱼大肉大姑娘的住一个月的了。

    巢瓦手里拿着八十两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怎么样,来来来,好好吃一顿。”

    别看巢瓦平常糙的很,人特别有情调,吃一顿饭,叫上来五个姑娘吹拉弹唱,而且不动手动脚,单纯的文艺交流,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沦陷在这里了,完全忘了这怎么样一个诡异的地方。

    明澜推开窗户向外看去,见这里是的是百步不同天,十步不同景,无数的空间交叠在一起天衣无缝,如同手最巧的女工织就的奇景。

    明澜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能将时间空间操纵于股掌之间的大能,明澜是见过的——虚空殿。

    虚空殿的人自称是神,但是其实是一群能操时间,逆天改命的疯子,他们天不管地不束,坐莲台,行恶事,将三千世界当自己玩物折腾。

    如果这里真的是虚空殿的杰作,现在一切的欢愉都是死亡的葬歌

    当年云昳一直想当虚空殿的走狗,后来虚空殿也成了他最大的靠山,人家雄心勃勃,神通广大,看不起沧溟教这巴掌大小的穷山恶水。

    明澜正想着,看见云昳过来,她问云昳:“一个人可以在时间上做手脚,并且以此来占便宜,就像巢瓦一样,会不会终究是乐极生悲。”

    云昳:“这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相等的因不一定有对应的果。”

    明澜问:“不啊,我一直相信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没有人能逃的过去,尤其是玩弄时间的人,他的代价必然凄惨。”

    云昳笑问:“你怎么突然你这么大的火气,你是在说谁?”

    明澜:“不是火气大,只是无奈而已,辛辛苦苦半辈子也抵不过人家一个时间云逆转,你说气人不气人。就像巢瓦说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如果时间都疯了,那就真的疯了。”

    云昳缄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不错,玩弄时间作恶多端者必定有报应。”

    巢瓦赫的醉醺醺的,他扭过头咆哮:“你们两个又在窗口干什么,来来来,继续玩斗地主。”

    明澜:“滚蛋,已经负债三千万了。”

    巢瓦自己用他们这里的银片子刻了一副扑克牌,拉了他们斗了半天的地主,自己又乱改规则,一局一百万,赢了明澜三千万,赢了云昳一个亿,或成最大赢家。

    由于巢瓦过于享乐,八十两很快就花完了,本来他们手里还有二十九张的,结果明澜希望巢瓦清醒一点怕他醉死在这没人收尸,将一张给他留下,其他二十八张让他想都别想了。

    明澜不肯给巢瓦,巢瓦倒是也想的开,用他的话就是画多不值钱,孤品才是真绝色,他拿了自己手里唯一的一张托人去卖,碾转多地后价格一直在上升,越卖越贵。

    明澜卷了剩下的二十八张画去找李素,想给他一些金子,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想告诉他,虽然他的画一直都没人赏识,卖的比白菜还贱,但是不必抑郁不得志,因为在另一个时空他的画价值万金。

    可是李素已经很久不出现在那个墙角了,他可能是个游者,走到哪里就卖到哪里,一旦离开了就很难再会出现了,而明澜所能去他所在时代的的地方也只有那个墙角,就像是穿越到一副画里,画家画了多大的地方,她就只能在那里遗憾的戛然而止。

    似他们这般碾转,虽然能好吃好喝一阵子,都是终究不是良地,明澜怕自己在这里被圈养的喂饱了,猎人就该出现了。

    明澜还没有来得及跟巢瓦说,巢瓦就先一步发现了不对劲。

    傍晚的时候他喝的醉醺醺的从楼上下来,想着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不如离开去别的地方瞧一瞧,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红衣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在大沙漠被他扒衣服的死尸,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穿着红绸衫,腕上系着牛皮匣子暗箭,皮肤水灵灵的嫩,神态高冷的从门口向巢瓦这里瞥了一眼。

    这一瞥,瞥的巢瓦魂飞魄散,他下意识的追了过去,追到了不远处就到了他所能到的结界尽头,那女人进了这个世界更深的地方,巢瓦过不去,他一脚踏到了别的空间。

    青楼是黄昏,这个空间就已经是晚上了,巢瓦刚一踏足这里,就看到了巡夜的官兵,官兵上来逮他,他慌忙逃窜,结果因为酒劲的原因,晕头转向慌不择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巢瓦嘟囔了几句准备往回返,也该他命里倒霉,居然在这个地方看到了云昳。

    巢瓦本来就对云昳提防,此刻见他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立刻警觉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偷偷的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云昳静静地站着,他身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白光退散后就是一个穿着白衣服带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光里,脚下踩着一朵莲花,高贵清雅。

    巢瓦心里震惊:我的妈,我好像看到观音了。

    只见云昳对那白衣人悠悠道:“老九,你终于出来了,这里果然是你的杰作。”

    白衣人向云昳行礼,用很尊敬的声音道:“最近在做魂祭场,这沙漠正好是场地之一,却不料惊扰了师兄。”

    云昳:“我说最近见了这么多的死人,死法都像是你的风格,你再这样杀玩下去,小心天尊说你不务正业。”

    老九笑道:“师兄还来说我,若说不务正业你是大家,追一女子能追这么久,不过我看好像一直没什么进展,不如我祝你一臂之力,将她的灵魂抽去,会说会笑就是不会发脾气。”

    巢瓦一听,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云昳果然和这个鬼地方有关系,他的同伙儿还想着要对明澜下手,他定了定心神,屏息凝神听云昳会如何回答。

    云昳:“那却还有什么意思,不可操之过急,就算不成,也有别的办法。”

    老九哈哈笑道道:“若轮起游戏人间,我们虚空殿的人谁也比不上师兄,你屠她满门,夺她法力,害她自尽,让她无休止的世世轮回,现在竟然哄的她与仇敌日日相对,同寝同行,妙妙,实在是秒,只是她若是知道了真相,怕是要疯了,所以,师兄,我还是祝你一臂之力的好。”

    云昳冷笑:“你的审美实在一言难尽,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玩尸体的,我要的是活蹦乱跳的明澜,不是没有意识的死尸。”

    他想了想又道:“更何况,即便她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她这个人的性子我最是了解,雷声大雨点小,等她闹闹别扭,发些疯,累了还是会回来,因为除了我之外,上天入地已经无处可去。”

    老九:“既然如此,那师弟就不插手了,告辞。”

    巢瓦听的心惊肉跳,生理性厌恶几乎要吐了,他走肾不走心的渣男种马小说看了也不少,但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的恶心已经突破天际。

    他只当这云昳有问题,却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怪不得明澜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原来两人有这样一段渊源,这是什么泯灭人性的狗血情节。

    老九临走前轻轻出声:“对了师兄,你背后好像有人。”

    云昳朝巢瓦的方向看了一眼:“多谢提醒。”

    巢瓦被当场发现,顿时手脚冰凉,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怕是终于到尽头了,可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族长面纱下的容貌,就要死在这里了。

    风吹过他的衣服,他的腿肚子都在颤抖。

    那面具男走后,云昳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盈盈的出声:“巢瓦兄,真是好巧。”

    被人偷听了自己龌龊事,他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发急,反而如此风淡云轻。

    巢瓦走出来笑:“云昳小哥,呸,大哥,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云昳问:“偷听有趣吗?”

    巢瓦拍拍脑袋:“其实我听的不多,就一点,最近酒喝多了,耳朵有点背,啥也没听清楚。”

    云昳:“哦,那你在抖什么。”

    巢瓦:“天气太冷了。”

    云昳揣了袖子:“是啊,这里是挺冷的。”他说着从巢瓦身边擦肩而过,巢瓦看准时机,迅速举起左手,将袖箭射进他的咽喉,那袖箭穿过他的咽喉却没有吐出来,他脖子上红色的一点迅速的消失殆尽,又是光洁无瑕。

    云昳转过身看着他。

    巢瓦看鬼一样的看着云昳,情绪终于崩溃,索性豁出去了:“老子就是听见了,怎么你杀了我?反正你杀的人不少,也不在乎我这一个,老子见过的人渣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秦世美都没有你一根脚趾头渣,深情的方式千万种,你非要选最下贱的一种。”

    云昳听他骂。

    巢瓦:“老子刚出生时喝的第一口奶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你杀了人家全家,毁了人家的前程,结果玩脱了手,又将她蒙在鼓里欺骗她,让她与仇敌同行同食,怎么你以为你委屈一点,深情一点,所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把之前做的事通通都掩盖过去吗。”

    云昳没有反驳。

    巢瓦:“你可做梦去吧,族长没你想的那么贱,你最终只是煞费苦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一句实在太狠厉了,云昳的眸中终于隐隐有了怒气,他将巢瓦隔空摄起来摔在地上。

    巢瓦在地上滚了一圈,摸了摸自己身体的零件一个也未少,此时,如果云昳不杀他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如果自己是云昳,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云昳将他摔在地上后,却没有继续急着杀人灭口。

    巢瓦问:“你不杀我?”

    云昳安之若素:“你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用,你能做的了什么,你能告诉明澜吗。”

    巢瓦坐在地上冷静的想了想:“你不敢杀我,因为我死了,你都择不干净,我做人的时候被禁言咒束缚着,什么也说不了,如果我死了变成鬼呢。”

    云昳问:“你想干什么。”

    巢瓦突然抽出身上的腰刀干净利落的掼入了自己的胸口:“如果我变成鬼了是不是就能说了。”云昳大吃一惊连忙上前,盯着巢瓦的血流如注,声音有几分颤抖:“你,莫名其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竟宁肯自杀。”

    巢瓦:“嘿嘿,老子就是这么感性,你真是到了大霉了。”

    巢瓦吐了一口血问:“什么意思。”他看到了云昳眼睛中流露出那种无助悲伤满盘皆输的绝望,就好像他小时候写完了试卷算了算能考一百分了,结果发现没写名,这种悲伤迅速的感染了他,让他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困惑。

    只听云昳说:“算了。”

    巢瓦捂着伤口:“什么算了。”他感觉到禁言咒的威力正在随着他流出的血液逐渐的消失无力,他几乎要挣脱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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