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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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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身子,正色道:“祖父,大哥他其实并不是突染重病,他是被人下了毒。有人想毒害大哥,若不是杨大夫救治及时,大哥他已经被害了!”

    一口气说完,纪初苓就细细观察起祖父的反应。只见祖父闻言先是震惊,后神情凝重疑惑。

    “郴儿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初苓早就想好,这件事半点都没打算掖着,这个状由她来告再适合不过。三言两语,她就将二哥纪正睿要毒害大哥一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毒害兄弟这事,放在任何大族小家之中都不是小事。卫国公听完眉头深拧,盯着纪初苓半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方缓缓地道:“阿苓,这话可不能乱开玩笑。”

    收了笑的祖父,看起来极其严肃威慑。

    若是以前的她,当下定是噤默不语了。可纪初苓此时目光并不躲闪,平静说道:“阿苓不曾玩笑,二哥他企图毒害兄弟,虽未得逞,但如此狠意劣迹,祖父您一定要严惩的!”

    孙女再怎么长大,在他眼里也不过一个孩儿,他见纪初苓小脸布满认真,缓和下了脸色,揉了揉她脑袋道:“你还小,容易被人骗。睿儿怎么会做这种事,恶奴的片面之词绝不可信。何况此事也没有证据。”

    纪初苓心往下一沉,这意思是指的明喜谋害主子,还栽赃陷害了?

    明喜什么样的人她能不知?再说大哥辨人最是明晰,又怎么会将恶奴留在身边。

    “祖父!”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扬手打断道:“好了。郴儿不良于行,身边人心怀不轨做出这等行径,也是我疏忽。还好郴儿无恙,青竹院也是该整顿整顿了。”

    “阿苓你太单纯,容易被狡言迷惑也属正常。”

    纪初苓听着听着安静了下来,只手心攥得紧紧,听见祖父问他,此事还有没有告诉过别人,也只小声轻轻回了句:“没有。”

    后来祖父又说了什么,纪初苓也听不进。就记得最后祖父反复言明,要她记得此事绝不可同他人乱说。

    看到她点头答应了,又叮嘱了她好好休息,这才离去。

    祖父一走,纪初苓就猛地往后躺下,扯过被子将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

    虽然祖父态度不似梦中那样,却也着实令她气得不轻!

    难怪她从说要找祖父讨公道起,心里就一直没有踏实过,隐隐地不安,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虽心有猜测,却又不敢深想。直到祖父的那些话,将那一丝期望也给浇没了。

    她是只有明喜与柳素的说词,没有确凿的证据。可祖父都不去寻究,就断定此事与纪正睿毫无干系。

    如此包庇,是将她当小孩子糊弄呢?

    他可是给兄弟下毒啊!

    心头不甘郁结,纪初苓掩在被子下的目光也越发深暗。这个公道,她还非从祖父那里要到不可。

    外头秋露本想寻了空档问问老爷是否留下用晚膳,结果却见老爷坐了会便离开了。她进屋一看,姑娘竟又睡下了。只得又默默退了出来。

    “姑娘不用膳吗?”陈嬷嬷见秋露自个出来的,问道。

    秋露压低声说:“姑娘又睡着了,我不敢唤。”

    “这样啊,那便让姑娘接着睡吧。”陈嬷嬷念着自家姑娘,又一阵心疼。

    “嗯。”秋露点点头。她瞧着陈嬷嬷在那忙活,心道陈嬷嬷身子还是挺强健的,这么快就没什么事了。倒是春依那丫头,脸色那般差,早上之后就告假回去休息了,看那样子,怕是得好些天才会好了。

    头两日,爹娘说了要她静养,于是除了纪妙雪和纪云棠突然来过一次外,琳琅院都十分清净。后来他们见她精神不错,没被歹徒的事影响,伤也好得快,才算安了心。

    于是这些天,琳琅院里进进出出的人也就多了些。

    先是有大伯父纪凌锋跟大夫人贾氏来嘘寒问暖了一番,后又有王氏带着纪妙雪来探望。纪初苓打着精神一一应付,依旧是往日里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但她心里头也清楚,不过就是祖父的面子。

    特别是王氏,当年嫁进国公府是因为贾氏无所出,与纪凌锋感情本就浅淡。结果嫁进之后还做了贾氏的福气,在府里位置难免有些尴尬。

    王氏同她亲近,也是旨在她能在祖父跟前多念念她的好。

    纪云棠是没再来过,想来是介怀那日被纪妙雪劝来,却吃了她个睡觉闭门羹的事,同她娘一样的心气高。

    至于纪正睿,自是同纪云棠一边的。且以往她同这二哥也就平日里见了面会喊一声,余下并无什么交集。

    得亏纪正睿也没来,他若跨进琳琅院,她真不确定能否忍住不找人将他狠打一顿。

    其实也就她自己清楚,这几日虽面上看着无恙,实则甚是心思不宁。几次寻了祖父,才提及大哥的事,就被祖父打过岔去。几次下来,少不得对祖父生了大怨气。

    这夜纪初苓刚歇下,可心里积闷堵着难受,翻来覆去了一阵,最后起身喊道:“来人。”

    秋露应声进来询问:“姑娘,可是要水?”

    “帮我更衣。”

    秋露惊讶道:“姑娘这么晚了,要去哪?”

    “青竹院。”

    柳素看到纪初苓时,只微微意外了下,便将她迎进:“晚上露重,姑娘快些进来。”

    “大哥身子好些了吗?这会已歇了吗?”她突然想找哥哥说说话,然而都来了才想起这个时辰大哥说不准已经睡了。

    柳素回道:“没呢,少爷在看书。不过用完了杨大夫留下的药,少爷他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柳素提灯走在前头,纪初苓随她一绕过回廊,便看见不远大哥房间中亮着的烛火。

    虽高兴大哥还醒着,却又皱了皱眉:“大哥如今都歇这么晚吗?”

    柳素摇摇头:“今天迟了些,说不准是同姑娘心有感应,知道姑娘要来。姑娘的伤可好了?”

    柳素是见她伤处已没包扎了,只是被长衣袖掩着,应当是疤还未祛尽。

    纪初苓淡淡嗯了一声,略侧眼打量柳素面容被灯火勾出的轮廓,说道:“柳素看起来似乎很烦忧。”

    其实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将柳素当作普通的丫鬟看待过。

    一是因柳素善良聪明,二是因她照顾兄长尽心尽力,遂心生好感。以前好像听大哥说起过,柳素家道中落被卖之前,也算是个书香门第。

    小时候她自己尚懵懂,将此谓之忠心,后来遇了宁方轶,浅尝了点情滋味,才有些明白了柳素的心思。

    柳素缓下了步子,想了想,在纪郴房门外不远处站定,同纪初苓说道:“奴婢本不该多言,但有些事依少爷的性子兴许不会提。”

    “奴婢替少爷委屈。”

    9.透彻

    “哥, 你书都拿反了。”

    “阿苓现在心眼怎变多了?我看得仔细, 又怎会拿反。”纪郴无奈地叹口气, 将手中书放在一旁。

    纪初苓等柳素带了门出去, 弯了弯唇角, 径直走了过去:“诈诈你, 看你是否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的怕不是我, 而是这么晚来我这的。”纪郴慢慢推了轮椅去桌边倒茶。

    “睡不着想见大哥。看到大哥,阿苓就高兴了。”纪初苓笑嘻嘻地坐下。回想起来,纪郴看书的样子真是跟以前没有变化。在她没识字前, 大哥也常会念书给她听的。

    “祖父来过了。”纪初苓突然道。

    纪郴抬头看向她,发现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收了笑意。

    “柳素告诉你的。”

    “祖父几乎从不来青竹院,他为什么会来。”

    “祖父听说我病了, 关心我来看看我。”

    “他让你将明喜交给他, 不再提中毒一事,他让你不要追究二哥,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室内静了一瞬, 茶飘着热气, 袅袅笼在两人之间。

    纪郴神色如常地说:“祖父的意思是对的。”

    “哥哥!”纪初苓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直气得腮帮鼓鼓的。

    却见纪郴还在笑:“不然阿苓以为要如何?”

    当然是要纪正睿为他所为付出代价!

    “毒害兄弟都能就此揭过, 祖父他凭什么如此偏袒!”

    还打算让明喜抵罪。听柳素说明喜自那之后就一直被关着, 也算是大哥保他的一个办法。

    “家中兄弟姐妹,祖父不也独对你偏袒?祖父疼你便同于疼我。再说此事确实不宜挑开,阿苓向来懂事, 就听我的, 当没发生过。”

    若是依前世她那性子,说不准就真忍了。可她经历过一次大哥的死去,这心情连纪郴都不会明白。

    “我就不听。”

    纪郴觉得她以前没有这么固执的。他想了想,说道:“阿苓知道祖父最在意什么?是卫国公府的脸面,名声。阿苓你可明白,弑兄一事若传出去,错在二弟,毁的却是整个卫国公府。”

    望京说大不大,各家各户皆打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更有各方明里暗中的势力牵扯不清。此时卫国公府闹出这么个大事,给无关之人看的是笑话,给有心人士看的可就是好戏。不仅如此,就连府中几个姑娘以后的亲事都要被连累。

    脏,只可脏在内里,烂在内里,卫国公府的门面必须干净无尘,兄友弟恭。

    “我知道。不然我一直瞒着爹娘,更是对旁人封口不提是为的什么。”纪初苓托着下巴不悦地嘟囔。

    祖父的脾气她很清楚。祖父最重视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她,而是卫国公府。要是爹娘知道大哥差点被二哥毒死,必会闹大。

    娘是个不吃亏,何况事关最疼爱的儿子性命。什么卫国公府的名声,在她那什么都不算的。若她从祖父这讨不到公道,势必会扯进娘家安国公府。

    至于爹,他的性子直,就算脾气再好听了此事也定会找大房找祖父争一争。

    届时全望京都知道了。

    所以这个公道她只能从祖父那讨。

    那日她跟祖父告状,祖父意欲包庇,她就已彻底明白了。

    上一世祖父必然是知道了真相,才不准府内上下接近大哥尸身,并安排尽快下葬,把纪正睿弑兄的行迹掩下。

    她虽又气又怨,却没法恨祖父。而且卫国公府这艘船,她不能不管。

    纪正睿弑兄,大哥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遭人口舌议论,她不忍心。且到头来祖父还是会迁怒到大哥的头上,为个纪正睿把自己赔进去,太划不来。

    此外……

    推算一下,这个时候的望京各党派似乎已暗成格局。若卫国公府这个支点动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导致卫国公府抄家灭门的结局提前到来……

    这个,才是她万万不敢碰的东西。

    纪初苓想到这,感觉心口压了的大石头似乎猛得沉了沉。

    纪郴听了纪初苓的话,眼中划过一丝震惊。

    他当妹妹只是替他气难平,所以才不肯放过,可没想到她自己已经想得这么通透。

    “既然阿苓早就明白……”

    “我是明白,可是咽不下这口气。祖父包庇,说明信我的话,可即便如此也没一点表示。我又不似大房那些人的心肠,真要咄咄相逼到绝地。可祖父连罚都不罚他,说到底还是偏袒!”

    纪正睿虽然纨绔自大,但他是长房的嫡长子,又惯于同权贵子弟结交。在祖父心里,比腿疾的大哥有用处。

    纪郴笑了。说得言正大义的,小丫头终归还是孩子脾气。得要纪正睿倒上大霉,心里才舒坦。

    “若罚他,以什么由头?重了难免惹人议论猜疑,平添事端,为我一个废人,并不值当。要说轻的,祖父现已禁了他的足。”纪郴抿了口茶道。

    这种事麻烦又不得好,祖父这么精明的人,怎会算计不出。且如今都说半个卫国公府靠着大伯来撑,纪凌锋那也是不会肯的。

    禁足?真是同前世一样轻。

    纪初苓暗道她一定会想出办法来,而后眨了眨眼,坚定地对纪郴说道:“大哥,杨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纪郴应了:“阿苓说会,大哥就信。”

    夜越来越深,纪郴房内却还灯火明亮。纪初苓拉着他时而喋喋时而沉思,最后也不知何时,就这么趴在桌上睡沉了。

    纪郴见她就这么睡着了,无奈叹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叹了一声。

    阿苓睡得深,他不忍叫醒她。可他这双腿却连抱她去床上都做不到。想了想,纪郴只好拿了一旁的外衣给她披上。

    靠近了,发现这丫头明明睡着了嘴里还在嘀咕什么:“大哥才不是废人。”

    纪郴勾起了唇角,却又听她道:“若二哥害得是我呢,你也就此算了吗……”

    他笑意一顿。

    小丫头,那不一样。

    真是奇怪,其实小丫头哄哄也就过去了,可今晚却不知不觉间跟她说了那么多,并觉得阿苓能够听懂。若是以前,他是定不会说这些的。

    她还小,说了又有什么用。

    原来阿苓已经长大了啊。

    也就一晃眼的功夫。等再过几年,就到能许人的年纪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来提亲的会是哪家的公子。不要受他一个废腿的哥哥拖累才好。

    ……

    钟景自一大早起,就一直哼着小调做事,心情似乎很愉悦。

    因为一大早的,卫国公府里就来了人,爷看上去心情十分得好。

    他们这些跟着主子的,只要主子高兴了,那日子就美,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可钟景没想到他的美日子竟如此短暂,才过去大半个早上,就瞬间被一拢似要电闪雷鸣的乌云给整个蒙住了。

    谢远琮从前厅回来,便径直去了书房。虽面上如常,未显异样,但以钟景多年跟在侯爷身边的直觉来说,只有一个结论。

    主子很是不悦!

    虽然谢远琮好像在仔细翻看手里的册子,可身上冽然气息直激得钟景浑身发寒。爷不愧是经历过一切的人,就连这气息,都比从前厉害多了!

    钟景默默地在心里拍了个马屁,然后便决定这种时候躲为上,挪动步子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

    才挪开几步,就听谢远琮冷冷一声飘了过来。

    “回来。”

    钟景当下麻溜地就回来了:“是!”

    “对了爷,今日卫国公府来人道谢,是为的纪二小姐被救一事吧。”

    谢远琮淡淡嗯了声:“是纪家二爷。”

    钟景觉得房内更冷了些。还以为提一句纪二姑娘能缓和缓和,哪想原来小侯爷就是因纪二姑娘没来才会如此。

    谢远琮手里握着册子,在一行上来回数次都没看进去一个字。他听到卫国公府时,下意识当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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