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节
时,我正在甜蜜的梦乡里遨游,心里得意地不得了,美滋滋得不行。”
“……”
对面一阵沉默。
沈风月以为起效了:“系统,你生气了吗?”准备迎来与系统的撕逼。
结果系统的反应出乎意料,语气很是平静,毫无波澜,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出里面温柔的笑意。
系统说:“沈风月,你不必激我,我一点都不生气。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将宝贵的生命花在一些不值得的事情上,岂不是很可惜。你说是吗?”
沈风月惊了,不敢再跟系统搭话,系统这个样子让他害怕。
于是灰溜溜地继续嗑自己的瓜子,嘴巴里嗑干了,就用竹签插一块水果润润。
沈□□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出现的。
“太后娘娘。”
沈风月抬头一望,与他视线对了个正着。
沈□□今日打扮与往常大不相同,厚厚的白粉去掉,显得脸清爽许多。他没有再刻意地将五官化得阴柔,本来的面目显露出来,剑眉星目,奕奕有神。
他穿了件深色的衣服,上面有些简单大方的花纹,沈风月打眼一瞧,觉得这人真挺适合深色衣服的。
身量极长,他走得有些快,衣角被带得掀起一个小小弧度,手里捧着一个小臂宽高的盒子。
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沈风月心里对此评价道。
他是笑着叫沈风月的,所以那双狭长的眼眸向下弯起,嘴角向上扬,特别好看。
“冠军侯?”沈风月听说了他被楚析封侯的事情。
沈侯爷走过来,自来熟地自发坐到沈风月对面的石凳上,沈风月也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未觉得有丝毫不妥。只周边宫人瞧见了,心里暗想太后与侯爷关系倒是亲密。
“太后娘娘让臣一番好找,缘是在这儿。”
沈风月将手中的瓜子放到桌上,说:“冠军侯找哀家有何事?”
沈□□将手中的盒子往上一抬,沈风月见了,左边眉毛轻轻往上一挑。
沈□□说:“这一路行来,多亏了太后娘娘。”
“所以?”
“臣为娘娘备了一份礼物,希望娘娘喜欢。”说着,他将盒子放到桌上,往前一推,推到沈风月的面前。
“侯爷客气了。”沈风月刚要掀开盖子,就被正前方伸出的那只手啪的一声关上。
沈风月:“?”
沈□□:“这礼物特殊,还请太后娘娘在无人时独自打开。”
什么鬼,搞得这么神秘。但沈风月还是点头答应了。
沈□□见沈风月答应了,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些,他的笑从未像今日这般璀璨,如阳光扫走一切阴霾,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愿娘娘万福金安,此后长乐无极,一世欢喜。”他抱拳向沈风月行了个礼,然后说出这句祝词。
这人贯来喜欢玩这套,沈风月也是习惯了,点头受了他这礼和祝愿。接着沈□□就陪沈风月坐了会儿,直到时辰差不多时才起身离开。
他走后沈风月一个人嗑瓜子也没意思,系统又去冥想静神了,他一个人难免有些无聊孤独,不一会热也打道回宫了。
回了宫中他遣散一众人,自己待在寝殿内,搓了搓手就要打开那盒子,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东西,需要他独自一人时才能看。
盖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在眼前时,沈风月就是呼吸一窒。
糟糕,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那盒子里放着一颗人头,断口整齐,又被洗干净了,所以面上没有什么血迹,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可怕啊!
旁边放了一张小纸条,说这是燕国放在楚国最高指挥的脑袋。
沈风月:“……”
默默将盖子重新盖好,惊吓未散,沈风月拍着胸膛,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好吧,虽然沈□□在向他示好,意思说他已经帮他除了这人,以后他可以高枕无忧地当他的皇太后了。但是吧,送人送人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沈□□,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章节目录 后宫沈风月传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
午饭过后, 沈风月坐在红纱窗下看话本,柔和的光透过支开的窗棂照射进来, 洒在他半边脸上, 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岁月静好, 现世安稳。
“太后娘娘吉祥。”
如果耳边没有那只破鸟的聒噪声就好了, 沈风月心里暗暗想道。
“就不能安静一会儿?”沈风月手边放了一盘瓜子,他拾起一枚,朝那鸟扔去。
谁知被那鸟给灵活地闪身躲过,那鸟躲过后又轻轻移回原位, 竟真的安静不吭声了。
这鸟是上周沈侯爷派人送过来的, 嘴巴呈鲜亮的红色, 羽毛是难得的五彩, 根根分明,光透过来甚至能看到虚幻的边,很是漂亮, 称得上是个稀罕玩意儿。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
当然, 就是太吵了些。
沈风月放下书, 对着在一旁侍候刺绣的落雪道:“这鸟也太吵了些, 就不能把它挪出去?”
落雪闻言, 停下女工的活计,嘴角抿出一抹笑来:“太后娘娘,这鸟……”她看了一眼那鸟,鸟也适时地侧过来,歪了歪头, 两只豆丁大小黑黝黝的眼睛只盯着她。
“这鸟着实活泼了些。”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落雪违背良心道,又说,“但这还是娘娘您宠的呀。”
“此话何讲?”沈风月倒是来了兴趣。
落雪指着鸟道:“您看,这鸟平日里这般吵闹,您虽多次不悦,说要把它移出去,但哪回不是刚移出一会儿就又让人把它搬回来了。且平日里吃的、用的,都不曾短了它。可见您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到底是疼它的。”
是吗?沈风月自己倒没想起来还有这种事情,若有所思地看着它,喃喃道:“沈侯爷送的,哀家也不好短了它……”
这一声被落雪听到了,她是太后身边贴己的人,说话自是亲近十分,闻言又是抿嘴笑道:“您说是便是吧。”接着又继续去做女工了。
沈风月看不下书,就集中精神去逗鸟。他拿了一颗瓜子,去皮留仁,用手捏着朝那只鸟的嘴巴凑去。
瓜子仁一靠近,它就开始咋呼,两只翅膀煽动起来,拍得身体砰砰作响。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沈风月脸一黑,将瓜子仁猛地收回。鸟见到嘴的瓜子突然就飞走了,最后一声“太后娘娘”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你的主人就没教你说其他的话吗?”沈风月皱眉。
下一刻,那只鸟突然变得文文静静起来,小脑袋往下一耷拉,低眉顺眼:“太后娘娘,奴才知错了。”
这熟悉的称呼,似曾相识,脑海中,这只鸟的主人的声音突然与它重合起来:
【贵妃娘娘,奴才知错了。】
啧,果然是动物类主,人跟鸟都一个德行。沈风月动作粗鲁地将瓜子仁塞进鸟的嘴里,又亲手给它剥了好几个,喂到半途,有人来了。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杨公公的传应声。
沈风月剥瓜子喂鸟的动作一停,将剩余的瓜子放下,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碎屑,扭过身去,坐姿端庄稳重。
楚析身边的李公公为他掀开门帘,一只穿着绣有龙纹的靴子的脚迈进门槛,沈风月顺着那只脚往上看,接着是藏蓝色的衣摆。
“母后。”楚析唤道。
沈风月视线最后落在他的脸上,楚析朝他躬身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今日可算是来晚了。”沈风月摆摆手,叫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这位少年天子坐到太后身边,向他解释:“今儿事情有些多,儿子来晚了,还请母后见谅。”
沈风月笑着直说不晚不晚。
楚析很孝顺,每日下了朝都会来向他请安,雷打不动。沈风月心疼他,新皇登基事情繁重,让他别每日来回地跑,身体会吃不消。但楚析仍是执意要来,劝都劝不住,沈风月最后便依了他。
说话间,那只鸟的声音又响起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沈风月一听这声音就头疼,扶额,这傻鸟怎么又开始了。
乍然响起的声音惊了楚析一跳,他很快缓过神后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母后这是?”
“刚刚是它在说话。”沈风月朝鸟伸过去,手一伸,那只鸟便自发地跳到他的手臂上。沈风月手放在那只鸟的脑袋上,又是压又是搓揉的,鸟乖乖地不动,一脸呆萌地任人摆布。
“怎的这般安静了?”沈风月惊奇了,这鸟平日里不该这么安静的啊。
接着,如他所愿的,被他揪头顶几撮毛的鸟,敞开喉咙喊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沈风月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这鸟安静了他反倒不习惯,非要人家乱吼乱叫心里才舒坦。
啧,辣鸡沈□□,送的什么破鸟!
整个寿康宫的人都习惯了,独楚析不习惯,他道:“这是何人所赠?”
沈风月一边梳理着鸟毛,一边随意道:“这是冠军侯前些时日赠予的,说是稀罕物件,会说话嘴巴甜,但是这几日它就会喊‘太后娘娘’,想来侯爷也是被人给骗了,走了眼罢。”
楚析唔了声,点了点头。
说着,鸟就当场给他俩表演了个嘴巴甜:
“太后娘娘!”
“嗯?”沈风月下意识应道。
“奴才喜欢你!”
猝不及防被一只鸟给表白了,沈风月被逗乐呵了,捂着嘴笑了起来:“这是底下哪个奴才教的?平日里它可不会说这些个甜言蜜语来哄哀家的。”
落雪接过话头:“回太后娘娘的话,兴许是宫里哪个奴才随口教的,来讨娘娘欢心的罢。”
沈风月点头表示知道了。楚析沉吟片刻,余光瞥了那只鸟一眼,意味不明,突然道:“母后,这鸟着实吵了些。您若喜欢鸟,儿子过些时日便派人给您送些更乖巧漂亮的。”
小鸟歪了歪头,往沈风月怀里缩了缩。
“皇帝有心了。”沈风月道,又见小鸟难得这般作态,啧啧称奇,将它抱进怀里,很是一番揉搓,“小东西,你也知道自己地位不保啦?”
楚析见此,眼里光芒忽闪忽现。又同沈风月坐了会儿聊些他自以为“女人们”喜欢听的话题,然后起身就要离开,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同沈风月道:“母后,罪臣在狱中自尽了,今儿早上儿子方才知晓的。”
“嗯?”沈风月楞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罪臣是谁。
罪臣卫云平,于今日在大狱中畏罪自尽了。沈风月感慨万千。
落雪也是一番感慨,末了另起一个话头道:“太后娘娘,奴婢方才瞧皇上似是不喜咱们的鸟。”
经她一说,沈风月垂头看了一眼这鸟,若有所思。
落雪:“咱们的小鸟多漂亮呀,还是五彩的呢,皇上怎么就不喜呢?”
沈风月没回答她的疑惑,兀自笑了,心里暗道,啧,花里胡哨还天天叽叽歪歪的,忒讨人厌了,他儿子会喜欢才怪呢!
午后刚还在说鸟的事,出门就撞上了它的主人。沈风月远远瞧过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时,心里暗道不好,下意识就想要拐弯绕道,谁知一切都晚了,他已经被人家看到了。
“太后娘娘~”
这一声喊得一波三折,波澜起伏,还是带着波浪卷的那种。
沈风月黑着脸想当做没听到,疾步快走,接着就听那人继续扯着懒洋洋的声线道:“太后娘娘哎~~~~”
呸!哎个屁!不要脸!
沈风月硬生生止了步,强硬地扭转回去,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很是优雅自得:“侯爷。”
“臣给太后娘娘请安。”沈□□大步快走,几步就迈到了沈风月面前,站定,先是态度恭敬给他请了个安,接着又道,“臣见着太后娘娘,心里喜不自胜,可是太后娘娘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想见着臣。太后娘娘可是不喜臣?”他话语里竟然还带了抹委屈。
啧啧啧,这人还委屈上了!
沈□□这人一向如此,表面上看似对他礼貌恭敬,却总是带了些不正经。
说白了,就是跟他说话,每时每刻都感觉是在调情。沈风月都不好意思说出是调戏他的话。
“这是哪的话,哀家与侯爷乃是故交知己,又怎会不喜侯爷呢?”他斟酌着语句答。
却还是被人家给逮到机会,见缝插针了。
沈□□眉毛一挑时,沈风月心里就只觉大事不好,这个瓜娃子要开大。果不其然,他接着道:“臣如今虽是王侯,但打心里依旧是太后娘娘的狗奴才,从未改变。”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看着怪让人心烦的,沈风月不耐烦道:“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装什么装?”
沈□□闻言,竟真的用手在脸上摸了摸,似乎是在摸脸上的皱纹。摸完,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太后娘娘嫌弃臣老了。”
“……”这话我没法接。
“太后娘娘方才在躲人家?”
“我不是,我没有。”
“嗯……”沈□□眼神直丢丢地盯着他的脸,似乎是想看他有没有撒谎。最后才委屈巴巴地嗯了声,算是放过了他。
沈风月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全身都僵硬了,肌肉绷紧,在看到他眼里隐藏的那一抹笑意时,才知道被人给耍了。
“你戏耍我?”怒不可遏。突然福至心灵,转移话题道:“你又是为何会出现在此?这可是御花园,宫闱重地,你一朝堂重臣在此,可是不妥啊?”
沈□□在他面前踱步,慢悠悠道:“臣今日与陛下商议朝政之事,出来时不想竟误入了御花园,索性就走动了几下。”
“……”
沈□□:“巧了,怎么逛着逛着竟迷了路,到了这深处,太后娘娘的面前呢?”
“……”
放屁,你这个男人的坏得很,我才不信了你的鬼话!闭着眼睛都能走完的御花园,鬼才会迷路呢!
“太后娘娘是来赏花的吗?”
沈风月随意点了点头,没吭声,面色却不善。
沈□□却不以为意,兀自笑了,说道:“太后娘娘知道这御花园中哪种花才是最美的吗?”
“不知。”
他身后恰是一丛牡丹花圃,沈□□突然向前一步靠近他,惹得沈风月睁大眼惊呼:“你干嘛?”
沈□□在靠的他极近后,出声道:“是牡丹。”然后错身摘了他身后一朵盛开的最大的牡丹,递到沈风月面前:“太后娘娘天香国色,雍容华贵,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所以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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