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2)
牌明星，走上人生巅峰迎娶高富帅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凌清如眉梢一跳，把定在屏幕上的视线转到了褚博脸上，沉吟片刻，问他：“我不觉得我有哪里比别人优秀，他们不至于这么快就盯上我这么个小人物吧？”
褚博两条剑眉都要飞起来了，满脸浮夸的惊讶，“小妹妹，告诉我，你对自己到底存在怎样的认知误差？如此优秀的你站在群星之中那也绝对是最闪亮的那颗星，人家都有拍摄死角，就你没有，三百六十度回旋拍摄都是靓得闪瞎狗眼！”
凌清如忽然抬手掩唇，轻咳一声，好像是在憋笑。
还在绞尽脑汁组织彩虹屁的褚博眯眼盯她，“你…在笑？”
是在笑吧？
虽然掩唇之后面部表情又恢复到有点沮丧的样子，可看眼神怎么就那么违和呢？
眼睛里是浸着笑的对吧？
凌清如也不逗他了，唇角一弯，垂眸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干脆把电脑推到旁边，自己拿起筷子捡了块切好的油条按进豆浆里戳了戳，然后一口塞进嘴里，抬眸噙笑朝褚博看过去。
这就是承认了，褚博没想到自己被捉弄，反而心里一松，脸上也带出笑来，捏着筷子在碗里怼齐，夹了小笼包一口一个。
“可以啊小妹妹，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有前途！”
吞完一个包子，肚子里有了点货，褚博笑着跟她说起正事儿，“你老实跟我说说心里话，你还准备继续演戏吗？”
凌清如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话，不过还是老实点头，“想啊，汤导已经帮我介绍了一个试镜了，剧本我没看见，不过听了大概内容，觉得挺有意思的。”
褚博暗道一声果然，那他重生前的世界里，凌清如退圈不再演戏，也是因为后面遇到了比今天这种全网黑还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吧？
娱乐圈里还能有什么事？褚博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凌清如这么漂亮水灵，恰好背后又没有需要忌惮的公司或家世，圈里喜欢玩明星的那伙人哪里可能放过？
“你看今天这个事，其实要解决很简单，只需要公司的公关团队给力一点就能及时摆平，不至于酝酿到现在。这在娱乐圈里真的是最普通的手段，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既然你想要演下去，不如找个好的经纪公司。”
“当然，如果你希望能自由一点，等以后你也可以自己开个工作室，公关也是可以外包的。”
凌清如点头，“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现在这条件，想要签到公司容易，想签到又有实力风评又好的公司，难。”
凌清如虽然还是个在校学生，可也不是一点都不懂社会上那一套。
想要好的待遇？可以，那你能为企业为老板创造多大的价值？而这个创造价值的能力不是嘴上说一说就可以，更多的是需要时间去证明。
凌清如的想法就是准备多拍哪怕一部作品，让那些娱乐影视公司看到她创造价值的能力，到时候她再签公司，可供选择的面也能大一些。
凌清如也就跟褚博说了自己的想法，“这次汤导介绍的剧本就是比较商业化的，我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希望能取得一个好成绩，到时候签经纪公司也更有优势。”
从决定继续演下去，凌清如就迅速给自己重新规划了一下人生努力方向，所以现在跟褚博说起来也是从容不迫条理清晰。
褚博听完，不得不越发感慨，要是凌清如真的迈过了第一道坎，相信她也就不会是那个绽放璀璨的瞬间就隐退的一夜影后了。
褚博顿了顿，问到：“小妹妹，我问一个事，你介意当个关系户吗？”
凌清如“嗯？”了一声，腮帮子微微鼓起，嚼着浸饱了豆浆的油条眨巴着眼睛看他，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褚博的注意力被她长且浓密卷翘的睫毛引得飘了一瞬间，回过神来赶紧埋头往自己嘴里塞个小笼包压压惊。
都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凌清如问，“难道你要帮我走关系？”
褚博能走的关系，好像只有楚好那里？所以是华海影视？
褚博的回答也证实了她的猜想，“是有这么个想法，我跟华海影视的黄董有点交情，你本身也有足够的天赋跟才华，要是你愿意，我帮忙牵线搭桥，要签进去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是看你会不会觉得当关系户不道德。”
凌清如差点被他最后这句话给呛到，嗤了一声，赶紧忍住，抬手挡在唇边，免得呛出口水喷到食物上面。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笑，一双总是清泠泠的叶子似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浓密的眼睫毛都挤到一起去了，越发显得她眼睛黑亮迷人。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有这个想法？”
绕口令都差点出来了，凌清如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笑着看他，“我像弯弯剧里那种身价过亿，却非要离家出走赤手空拳证明自己的男主角？”
褚博想挠头，果然不能用凡人的想法去揣摩对面这种学神的大脑啊。
想到凌清如退圈后被扒出来的荣誉履历，褚博似感慨似猜测地说，“你的学习成绩一定特别优秀。”
毕竟不是谁都能玩儿似的拿到那一大堆荣誉证书，拿到了保送名额却非要自己去考，考完了还要选个怀城大学，问起原因，就说是为了在怀城学什么海洋生物学。
也不知道退圈后的凌清如是不是继续去研究她喜欢的海洋生物去了。
凌清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想了想，凌清如点头，“还行吧。”
说完三分客气七分好奇地反问，“你呢？”
褚博颇为丧气地睇了她一眼，“你说呢？”
说罢还故意板着脸皱着眉，做出一副凶人的表情。
就他这长相，秒边校园恶霸。
凌清如看得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抖着肩膀眯着眼笑，没声音，可笑得也是够呛，眼睫毛都湿润了。
最后凌清如接受了褚博的帮忙，“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也尽管说，不过先说好，帮你盯人给你传内部消息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褚博一瞪眼，“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种人嘛！”
凌清如抿着笑点头，“对啊就是这种人！”
别说，凌清如这么一说，褚博还真心动了一下下，想想看，要是线人都发展到影后头上去了，那半个娱乐圈的秘密可不就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了吗？
成天逛一逛花园，看上哪朵就摘哪朵，岂不是美滋滋？
不过也就是心动一下而已，褚博还不至于真这么干，“放心吧，顶多以后你有了恋情想要官宣的时候，第一时间找我就行了。”
凌清如又被他逗笑了，笑得褚博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哪个字眼戳到了她的笑点。
问她，偏偏凌清如打死不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凌清如：公然对着我耍小心眼，真可爱【看透一切的微笑】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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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签约华海影视
酒店凌清如是必须要回去一趟的, 礼服还要统一还给剧组, 自己的行李也需要带出来。
还好剧组里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褚博挂着记者证拎着单反相机，带着帽子围巾双重掩饰的凌清如回了一趟酒店，迎面碰上了狗仔也一点没引起注意。
这个时候褚博就不得不赞一下凌清如轻易不给人交换手机号码的习惯了，虽然当初这固执的习惯还让褚博很是费了些功夫。
“你连剧组场务都没给联系方式吗？”
一般剧组里的消息最容易从场务这类工作人员嘴里泄漏出去，一来他们多是短期聘用制, 二来工作太简单, 脑子自然就闲下来忍不住琢磨些别的了。
有外快赚的时候，他们绝对是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的。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留联系方式？有事要找我很容易啊。”
平时在剧组的时候她基本上不是在现场就是在房间休息，连出门去买零食的次数都约等于零。至于偶尔临时放假？副导那里有她电话号码呢。
褚博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习惯好, 以后也要好好保持！有工作上的事就留经纪人或者助理的号码。”
凌清如笑了笑，假装自己不记得当初某人对她这个坚持有多郁闷。
褚博托星姐的老公绕一下路送自家老头跟小孩儿回江城，自己这四人连带着凌清如一起直接回帝都。
再回帝都之前褚博就跟黄董打了个电话，说了凌清如的事。
褚博的想法是如果华海影视不能给份好合同, 到时候他就拿之前的人情让黄董动用一下自家的公关团队, 先帮凌清如把目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至于有可能遇到的潜/规则，褚博也有别的办法, 那些孙子玩归玩, 可也不敢明目张胆宣告全世界的玩, 只要他跟一段时间抓到对方玩明星的料，一通电话对方就不敢随便动凌清如了。
只不过这样的方式，难免会为凌清如留下更多隐患。
好在黄董是个聪明又重恩情的人, 于私人感情上，褚博救了楚好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感激之情还萦绕于心。
于利益上，凌清如本身明显是绩优股，只要不是运气差到玄学无解，必定是未来可期。
所以黄董虽然没明说，可透露出的意思却足够有诚意了。
挂断电话后褚博悄悄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忍不住拍着脑门儿笑自己。
用这么大个恩情就为了帮个小丫头签经纪约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担心没办妥？
想了想自己已经在凌清如面前夸下的海口，褚博觉得如果真没成，自己是挺丢脸的。
嗯？他原来还是很要面子的啊？
“怎么？上趟厕所还捡到钱了？”
看见褚博揣着裤兜吹着口哨心情颇好地回来，凌清如好奇地问了他一句。
这会儿他们正在机场等飞机，上午才刚去火车站送走了褚爷爷他们，中午吃了午饭凌清如就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机场，机票都是现买的。
也不知道陈爽跟老牛星姐说了什么，三个人自发自动往旁边隔开几个位置抱团坐着，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瞅一眼，然后碰头嘀嘀咕咕说点什么。
凌清如没多去看，因为猜也能猜出来，那边三个人肯定是在说她跟褚博之间的关系。
凌清如也不是傻的，加上从小长得好，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没少遇到对她有意思甚至表白的男生。
初遇褚博的时候凌清如就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光，不过当时对方油嘴滑舌，看起来就不是个正经人，凌清如自然懒怠搭理他，只把他当个路上偶遇的混混儿防备。
之后再见面对方居然冲过来愣是英雄救了美——虽然最后还是她打的人。
可当时褚博傻不愣登地把她护在身下时，凌清如是不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的，此后就有了被褚博耍无赖要她擦药，以及交换手机号码，成了彼此的树洞朋友。
细细想来，她跟这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见面的次数却很少，可就是这么少的接触中，有误会，有触动，有释怀，也有…心动。
想到这里，凌清如抿唇翘了翘嘴角，抬眸去看脖子上挂着单反歪着肩膀没个正形的的年轻男人。
不可否认早上被他拉着手一步步穿过狗仔们锐利的目光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很深刻很难忘，也很刺激。
那时候的他，抬手投足间都是老戏骨上身似的淡定从容，让她都以为自己真是那个吃醋跑来找他无理取闹的小女朋友。
以前凌清如是很不屑于英雄救美这个老套剧情的，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这就是短暂的吊桥理论。
在人感觉危险的时候突然被人从绝望中拯救出来，如果救人的那人还能表现得轻描淡写肆意从容一些，那一见钟情的英雄救美剧情必定会此诞生了。
然而人大概就是天性真香，凌清如自己明白这些理论，可到最后感性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一刻真实且持久的心动。
哪怕救她的人比起英雄更应该称之为狗熊，这点狗样儿现在却又让他多了几分真实跟可爱。凌清如叹了口气，又看了褚博一眼，明白自己这是陷入滤镜美化阶段了。
现在看来，也就褚博自己楞头楞脑没当一回事，这倒让凌清如感觉自在多了，心动只是心里动了，行动上直接来的话凌清如的理智还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一时抵不住对方的眼神，答应下接受对方这次的帮忙，凌清如还是需要多想想办法弥补这次欠下的人情。
褚博完全没想那么多，就单纯发现自己就是帮了对方一把，这小丫头片子居然就转变了对他的态度。
看看看看，啧，现在这丫头还会主动跟他闲唠嗑了，褚博心里其实也挺美的。
不过心里美，面上一定得把持住，哥如今也是个要脸的人物了。
“没呢，就放了水浑身舒坦呗。”
褚博吊儿郎当地随口一说，正准备往凌清如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来，坐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陈爽他们三个人居然搞小团体排挤小姑娘，顿时不乐意了。
可想了想，他也不能当面儿对自己人做批评教育不是？
所以褚博扯了扯凌清如的胳膊，然后带着还有点懵的凌清如一起越过中间空着的几个椅子坐到了老牛旁边，并且语言暗示道：“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小清如多漂亮一小姑娘啊，你们也舍得把人冷落到一边儿去。”
星姐老牛陈爽三人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一眼，又扭头看向凌清如。
凌清如唇角翘起的弧度逐渐消失，形状似花瓣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也从刚才的沙雕滤镜中清醒过来了。
呵，刚才脑子里想那么一大堆的自己，果然是只傻子吧。
陈爽脸上笑肌抽动鼓起，最后腮帮子都像青蛙似的吹起两团气了，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牛跟星姐也纷纷别开脸偷笑，褚博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拿脚去踹笑得最猖狂的陈爽，“笑什么笑？笑死得了！”
他不就是提醒这仨别冷落了要跟他们一路同行的凌清如吗？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
丢不丢人啊！
褚博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凌清如，发现凌清如面色淡淡睇了他一眼，然后神色自若低头看自己手指头打发时间。
得，肯定生气了！
陈爽笑得哎呀呀地长叫唤一声，然后好奇地问褚博，“老大，你之前交过女朋友没有啊？”
褚博心里莫名一突，脖子一拧又想去看凌清如，好在及时发现自己这表现太惹人怀疑了，赶紧打住，左右晃头假装自己这个动作接的就是活动脖子。
不过回答的时候褚博没敢像平时私底下那样毫无底线的吹牛比，“没交过又怎么样？哥这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是对我未来老婆的负责任。”
陈爽嘎嘎地，都笑出鸭子声了。
星姐也在旁边笑着掺合一嘴，“那老大，你以前有女生跟你表白吗？或者你发现有女生对你有好感吗？”
这个问题跟上个问题绝对是不一样的，上一个说没有，那是自己洁身自好，是对感情的认真专注。
而这个问题如果回答没有，那就是做人的失败，没有魅力。
所以褚博很是自信得意地歪嘴一笑，“那当然有，而且还不少。做咱们这行的，最需要的就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比如说两个明星一起赶个发布会，人家之间有没有事儿，我一双眼睛就能看出个三五六来。”
陈爽陷入一种迷惑不解的状态中，老牛还在若有所思，而星姐却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临到收眼神儿的时候往凌清如那边看了一眼。
这个眼神褚博注意到了，深觉奇怪，顺着方向也侧身看凌清如。
凌清如安静地听了全程，也没掩饰自己听了，在褚博看过来的时候神色淡淡地给予回视。
褚博率先收回视线，翘着脚尖转动脚后跟，同时还挠了挠脸颊。
上飞机的时候因为有了三个员工明目张胆嘲笑的事后，星姐来跟他换座位的时候褚博也就没再强求，二话没说拿了票就挨着凌清如坐下了。
他们临时买的当然是经济舱的票，位置比较挤，左右都是双人座儿，褚博跟凌清如坐在左边，褚博特意让凌清如坐的里面靠窗位置。
到了飞机上大家都坐好了，凌清如才摘了帽子跟围巾，宽大的羽绒服也拉开拉链脱下来抱在怀里，遇到有人路过的时候就把脸埋进去。
那样子其实很普通，可褚博瞧着愣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等签了华海，你身边有了经纪人就好多了，到时候再安排个助理。对了，助理可以安排你亲近信任的人，你可以提前想一想是自己聘还是用公司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一更，二更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我先睡了
PS：问男女主感情怎么捅破的，就男主这狗样儿，能指望得上嘛？所以大概模式就是“除了狗子其他所有人都知道”模式
配角W：哇老褚，听说你在追影后凌清如？
褚博：瞎瘠薄乱传！【认真反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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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海影视公关
凌清如听了他的话, 歪头侧脸，露出一双眼睛清泠泠地看他, 看得褚博怪想一颗老心脏蹦哒两下的。
这个念头过了, 褚博不由叹气，果然啊, 男人的劣根性, 二十岁的时候喜欢十八的姑娘，四十岁八十岁了, 还是喜欢十八的姑娘。
褚博假模假样自我唾弃一番, 完事儿了又心安理得地感受心动所带来的年轻新鲜感。
凌清如没回应, 褚博也没在意，随口说着一些娱乐圈里需要规避注意的隐形规/则, 不外乎就是谨慎, 各方面的保持警惕不要放松。
无论某些前辈在公众面前形象如何正派，在你没有足够了解对方的时候, 单独的邀约不要随便接受，自己感觉奇怪的东西不要去碰，历不明的人或者人数太多太乱的人经手的口香糖饮料等不要去碰。
褚博不是个干巴巴讲理论的, 所以说这些的时候偶尔会提到圈里某某某如何如何。
“名头很响亮的商业导演朱厚孝, 别看他对老婆孩子多好多好, 其实每一次剧组里都有几个陪睡的, 男女不忌，说是这样能让他在拍摄期间保持良好的灵感。”
褚博小声跟凌清如分享那些暂时还不为人知的八卦。
凌清如听得入神，偶尔也出声挑一个点问一句, 引着褚博谈兴不错。
不过褚博也没说太多，有些东西说多了不合适，也就凌清如之前都没怎么关注过娱乐圈才听着觉得信息量巨大。
不过这对于凌清如来说却是刚刚好，新人入圈，没人会这么详细地跟你说，哪怕某件事是圈里人都知道的。
“这次你们过来跟的是哪个明星？”
飞机飞在空中行程过半的时候，凌清如尝试着问。
褚博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没明说，“一个新生代实力派演员，挺火的，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没说凌清如也没继续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整个人往下面缩了缩，看起来像是准备睡觉了。
避重就轻没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褚博一点没后悔，可继续说话总感觉有点心虚。
于是褚博也不说话了，把之前就问空姐要的毯子分了一条给凌清如，而后也调低靠背，盖着毯子歪着头，准备自己也睡一觉。
褚博早就锻炼出任何环境下只要想睡就能一分钟之内入睡的本领，刚开始他是往外面走到方向歪着脑袋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里侧坐了个他觉得浑身上下喷香可爱的小姑娘，睡着以后脑袋就又歪过来了，还缓缓的靠了过去。
十分钟后，闭着眼浅眠的凌清如感觉到脑袋被轻轻撞了一下，睁开眼一看，是旁边椅子上的褚博成功“越线”歪靠到她这边来了。
没有急着躲开，凌清如侧脸垂眸看着大脑袋靠着自己的年轻男人。
闭上眼以后的他才终于显露出只二十出头的青春面貌，清醒状态的褚博，哪怕他某些方面表现出了一股傻劲儿，可看过他那双眼睛的人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个单纯憨厚的。
凌清如有时候觉得褚博应该是跟她有些类似，心理比同龄人成熟几岁，有时候又觉得褚博跟她不一样，她的冷静成熟是源于自我清晰的认知以及对自己想要的未来足够明确。
而褚博的，更多的像是他曾经历过许多岁月赋予的沧桑，有种磨到了一定程度，于是看透一切的玩笑人间。
用俗气一点的话来说，就是“随便”，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面对什么人什么事，他都能随意的笑一笑，说一声“随便”。
佛是佛了，却不是本人想要的，而是源于人间风雨的打磨与蹉跎。
想完了，回过神来，凌清如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开了滤镜跟美化。
凌清如叹了口气，突然发现褚博本人其实长得很帅，玩世不恭痞里痞气的那种坏。
凌清如想：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就当我是个被坏学生吸引的普通女生呗，上学的时候不是总听女同学说越是好学生越容易被叛逆的坏学生吸引么？
放弃神交试图过度到看脸的凌清如又细细研究了一下褚博的脸，最后的想法是以后要送礼物的话她可以试着送一瓶男士面霜，这人长得好看，可皮肤有点儿干。
星姐站起来去上了躺厕所，回来的时候想起来，就多走了一步往褚博跟凌清如那里看了一眼。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头碰着头，挨在一起睡着了。
星姐露出个笑，拍了拍正无聊至极戴着耳机听广播的陈爽，让他收收腿自己要进去。
陈爽还是第一次坐经济舱，很不适应，感觉哪哪儿逼仄，一双不算长的腿也无处安放。
正无聊又不自在的陈爽被星姐一拍，连忙侧腿让开，一抬眸看见星姐脸上兴致盎然的笑，顿时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星姐，你笑什么呢？”
一看就是因为一件很有趣的事在发笑！
星姐也想跟人唠嗑打发时间，于是抬眉朝褚博那边努努嘴，“喏，想知道自己去看一眼呗！”
陈爽当然是一听就这么干了，也看到正挨在一起睡觉的两人，顿时当场就“卧槽”了一声，“老大可以啊！动作这么快！”
不愧是老大，把妹的姿势也是很熟练啊，亏得刚才在候机室的时候他还怀疑过老大是不是不会泡妞。
星姐翻着航空公司的宣传册，闻言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你还真当他是主动的？”
陈爽愣住，不明白就那画面怎么可能不是老大主动的？半个上半身都完全歪到别人座位里了还不是主动的？难不成人家凌清如还能拖着老大硬拉过去？
星姐也不多说什么，陈爽追问了她就让他别管太多，“感情的事情还是要靠缘分，有缘无分那也是白搭，咱们局外人最好别掺合太多。”
年轻人，总是没那么相信缘分的，总觉得遇到了喜欢了就要努力去追。
可像星姐这样已经结婚生子的中年人，却已经相信有些事不能强求，就怕强求到最后反而适得其反。
就像现在褚博的情况，明显凌清如对目前状态中的他挺上心的，要是他们这些人突然去点破了，怕就怕两个人之间感情太浅，彼此相处反而尴尬。
星姐是过来人，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看得出来凌清如是个不轻易被别人言语打动的人，这样的人就要慢慢来，让她一步步将你添加到她的生活里去。
就这一点上来看，星姐觉得老大绝对是傻人有傻福的典型案例。
思及此，星姐刻意敲打陈爽，“希望你老大好，你就别去过多关注这个事儿，大家好好把工作室做好才是重点。”
陈爽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哦”了一声。
上次楚好事件给他带来的最深刻教训就是，在自己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别擅作主张，暂时听取在这方面可靠的长辈或朋友的意见，是最佳解决方案。
老牛一个人在另一个位置，早就呼呼大睡了。
到帝都后褚博带着凌清如先回了他们的破烂办公室，吃了晚饭带着凌清如出去随便逛了逛，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褚博才带着凌清如去了华海影视找黄董。
虽然褚博是中间人，可到了地儿他也没多说什么，无论是跟黄董说话还是见经纪人聊未来发展方向，褚博都在旁边乖乖坐着当个人形盆景。
自己觉得可爱弱小，并不代表凌清如真就是个需要人护在身后的，这一点褚博无比清楚。
他就是帮忙搭个架子，怎么往上爬，能爬多高走多远，都是凌清如自己的事。
“中午阿好跟我太太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吧，也好让阿好见见她的小师妹。”
谈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黄董看看时间，很是温和地提议。
楚好的离婚案已经告一段落，跟江春风已经是前夫前妻的关系。跟江家的官司却还在持续中，告的是江家非法监禁、虐待等罪名。
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楚好恢复健康重新扬帆，准备继续自己未竟的梦想。
褚博暗道，也不晓得楚好复出后拍摄的作品，还会不会继续延续她之前那非玄学无法解释的诡异运势。
不管怎么样，别带上他家小姑娘最好。
当然，这个话褚博肯定不会明说，原本想的是回去以后打听打听，然后想办法规避。
好在楚好自己就挺有自知之明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很是稀罕的围观了一下凌清如这位新晋银凤影后，然后感慨：“我也好想拿个最佳女主角，不过现在我准备磨练一下自己的演技，等我磨好了一定要找小师妹合作。”
褚博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凌清如恰好转眸之间看见了，抿唇轻浅地笑。
黄董也是个爽快人，当天下午就叫来两位金牌律师跟凌清如谈好了合约，褚博也在场，详细的将合约走了一遍，增删了一些条款，最后签约成功。
当天晚上八点钟，华海影视公关团队强势运行，对网上如今几乎呈一面倒的恶臭言论进行全面公关。
“明天的发布会，你会不会来？”
回去的车上，凌清如问褚博。
褚博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会来。”
这不是废话嘛，连她银凤的红毯他都去了，签约华海影视的发布会他更不可能错过。
说完，褚博就发现凌清如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眼神绕着他看了一圈，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地就点点头，歪头靠窗闭眼，无声表达出自己需要安静的意思。
在凌清如回酒店休息，褚博回工作室跟三人组开会商量爆料如何处理的时候，网上，原本已经在恶意揣度中伤里将当事人凌清如定罪论处的言论不再是一言堂。
原本渐渐缓和下来的热度也迅速重新炒热。
某些已经达成目的准备收手的团队发现了不对劲，一边观望局势一边去打听凌清如本人的动态，可惜凌清如为人低调到了极点，这一路走来又是跟着一队狗仔一块儿上的帝都，任是谁也想不到现实中还能发生这种事。
一直到晚上十点，华海影视公关团队官网发布欢迎凌清如加入华海影视大家庭的公告，同时也有记者陆续收到华海影视发来的新闻发布会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多补了几个字，调整了一下，晚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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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们的羡慕
“……很高兴凌清如凌小姐选择了我们华海影视……”
“请问, 对于凌小姐的未来规划，贵司是否已有计划？”
“你好, 我是影视微窗口的记者，我想问一下关于网上甚嚣尘上的传言，凌小姐和华海是否有所决断？”
凌清如全程微笑着坐在经纪人以及公司负责人中间, 虽然这位记者的提问是带上了她的，不过并不需要她亲口回答, 只是含笑看向公司负责人就够了。
这场发布会并不算多大型, 毕竟昨天签约今天就开了，邀请来的记者也都是被公司打个招呼的。
下面的记者闪光灯不时闪烁，凌清如偶尔抽空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过去，然后就发现某人还在对着她拍照。
凌清如嘴角标准的浅笑弧度不由加深, 很快又垂下眼帘，侧脸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由分心了瞬间, 想到汤导指导的“最美入境角度”。
“关于出道即夺银凤影后奖, 凌小姐是否会有压力？”
偶尔也会有记者刻意询问凌清如, 想要试探一下这位新晋银凤影后本人的情商水平。
凌清如的经纪人白悦并没有插话的意思，双手交握随意地搭在桌面上, 侧脸对着凌清如露出个笑。
白悦并不是什么金牌经纪人，可她也是公司里能力颇强人脉颇广的人物，她以前就是楚好的经纪人，楚好嫁入豪门隐退以后，白悦手上带出了两个一线水平的艺人。
不过现在楚好回来了，白悦主动申请把自己手上的两棵摇钱树换给别人, 只希望能继续带楚好。
倒不是为了楚好跟黄董夫妇的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白悦本身家世背景就很不错，所以她才能随心所欲，想带谁就带谁，并不会考虑赚不赚钱这个问题。
楚好刚出道就是白悦在带，两人说一句情同姐妹也是可以的，另外白悦一直在跟楚好那玄学气场十足的运势较劲儿，她还就不信了楚好永远都是人红作品不红。
如今公司把凌清如这样的潜力股交给她，白悦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跟凌清如聊过以后，白悦无比肯定，凌清如以后一定会在演员界金字塔顶端占有一方席位。
就长相，绝对美得别具一格，就身型，上镜完全不需要过激减肥。
就天赋，那是经过汤导认可的。
最难得的是凌清如心性坚定，小小年纪，心中自有定海神针，不慌不忙，头脑还聪明，不为外物所迷惑，始终是清醒着的。
公司让她带这样一个艺人，白悦知道是黄董给她的“补偿”。
白悦知道凌清如是跟褚博认识，对于这个救了楚好的狗仔，白悦还是很感激的。
不管对方的初衷是不是拿楚好最新闻，至少对方当时果断出手相救了，并且在后续过程中也选择了帮助他们，而不是拿着那些东西要钱甚至炒作盈利。
凌清如获得话语权，也不慌张，对着那名提问的记者笑了笑，而后慢条斯理地给出答案，“关于银凤能够把这一次的最佳女主奖颁发给我，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惊讶的，毕竟去的时候汤导就笑着跟我说，入围不代表什么，说不定就是陪跑……”
点出银凤奖获奖时的真正感想，凌清如获奖后还没有接受过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这里也算是先抛出一点料，让来参加发布会的记者有料可写。
而后凌清如不多转移问题重心，“要说有没有压力，有肯定是有的，毕竟起点高了外界对于我的期望跟要求划出的线肯定也会很高。”
“不过压力也可以是动力，所以说即可以说我有压力，也可以说我没有压力，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认真的去演绎我以后会接触到的每一个角色。不敢说全部都能演好，但我会全力以赴……”
这番话接下来自然就引出了凌清如的意思是否保证以后认真演戏，不轧戏这类有些敏感的问题，这个时候当然是身为经纪人的白悦接过话头。
凌清如转眸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其实她倒是有点希望褚博能提个问题什么的。
当然，以那家伙只对爆料感兴趣的秉性，估计不想问任何问题的同时还会无聊到想睡觉。
褚博真的无聊吗？是有一点，平时他们去混发布会，那也是有目的的去跟踪一些资料库里还没有完整资料的艺人。
今天参加的是凌清如的签约发布会，他总不能还去跟凌清如吧？就凌清如现在住的酒店都是他帮忙找的，有什么好跟的。
不过拿着单反给凌清如拍照，其实也不算特别无聊，只是他现在又不好全场跑，一个角度拍完了总找不到更多可以拍的。
发布会结束以后褚博在约好的公司侧小门外面等她。
大概一个小时后凌清如终于出来了，裹上了看不出身形的大羽绒服，换了只灰蓝色线帽，虽然没有兔子帽那么可爱，可两边坠着两团白毛球，看起来还是很乖。
华海作为影视业一大巨头，旗下影帝影后就不止一两位，公司外面当然常年都有狗仔蹲守。
不过看见出来的人跟褚博汇合，蹲守的狗仔只当这是褚博在公司里发展的线人，心里隐隐还生出一点羡慕。
能在华海影视总公司里面发展出线人，这也太好运了吧？
刚才褚博等在下面的时候闲的无聊，就去跟蹲守这个小侧门的几个狗仔抽烟聊天，这会儿要走了，还跟那几人笑着摆了摆手。
凌清如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结果还没看见人呢褚博伸手拽着她卷上去的帽檐一扯，线帽就把她眼睛都给遮住了。
褚博哈哈一笑，伸手搂了她肩膀一下，带着凌清如往停车的方向走。
那几个狗仔莫名吃了一嘴狗粮，纷纷裹紧外套凑到一起点了支烟。
“原来这是把女朋友发展到华海里去了，这也太鸡贼了吧！”
“哎不过这办法好，咱们也可以试试看。”
另外几个狗仔哧哧的笑，“得了吧，人家那啥长相？随便露个脸叫声妹妹就能把妹子给叫软了腿，咱们？”
“切，劳资青春年少那时候也是要颜值有颜值的好吧？”
几个狗仔瞎吹牛比，褚博已经带着凌清如走远了。
凌清如把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正在慢慢整理帽子边。
褚博走在她旁边，歪着肩膀没个正形，嘴里还在叨叨她，“你看他们干啥？别以为你裹成这样就不会被人认出来，自己对自己要有充分的了解知道吗？就你这双眼睛，辨识度还是不低的，一眼看过去人家就知道你是个美女，说不定随手拍一张，拿回去慢慢看，看着看着就能把你给认出来你信不信？”
在这一点上，褚博绝对是权威砖家，板砖一砸一个准。
或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思维专注点不同，褚博想的是凌清如被认出来的概率，凌清如听的是他在变着花样夸自己好看。
凌清如大半张脸还在围巾里，只露出标准的桃花眼，此时眼里噙着笑意，越发显得朦胧醉人，“你是在说我好看吗？”
褚博哽了一下，转眼瞅见她笑得好看的眼睛，抬手挠了挠鼻子尖，“你是挺好看的呀，难不成你自己不知道？”
还挺坦然的，坚决表示自己只是审美很正常。
凌清如也不多说什么，“哦”了一声，垂着眼帘看地上路砖缝隙里的冰渣子，转了话头，“你跟他们认识？”
褚博“昂”了一声，“算不上认不认识吧，都是同行，久了肯定彼此会熟悉一下。不过那几个就刚才随便聊了聊，他们都是没事儿跑来华海总公司外面扫街的。”
两人没走多远就上了车，开的是褚博那辆黑天鹅。
上车的时候褚博想起这名字，忍不住就跟凌清如吐槽，凌清如没想到这辆黑色小桑还有这么个名字，听褚博活灵活现说起取名现场，被逗得笑出声好几次。
褚博听见她的笑声，更来劲儿了，不知不觉说了不少自己跟小孩儿之间有趣的故事。
凌清如听得渐渐也有了聊天的兴致，“没想到你跟你弟弟年龄相差那么大，还能感情这么好。”
两人都有弟弟，说起来话自然也就不少了，褚博抽空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问起她那老弟啥情况，“看起来你弟弟也是个过于活泼的啊。”
过于活泼？
这个形容词用得好，凌清如不由失笑，而后苦恼一叹，“你是不知道他能有多闹腾，翘课、上网、打架，就差一个早恋了。”
而且那臭小子说话能气死人，就凌清如都被他气得数次想要实施某些特殊手段弄死了事。
说起烦恼的凌清如变得有人气儿多了，褚博忍不住一看再看，被凌清如瞪了一眼，让他好好看路况，别瞎看。
褚博听话的没瞎看了，车开在路上，习惯性的就拿眼睛去到处看车牌。
前面一辆车匀速超车，褚博看见车牌号顿时眼睛一眯，“哎，介意咱们绕一截路吗？”
凌清如侧头看他，褚博笑得像个准备干坏事的痞子，“喏，前面那辆京X9410，我记得好像是个明星的，跟一截过去看看他去准备去哪儿。”
这车牌褚博可不会忘，不就是高渐那小子的嘛，没想到对方还那么怀旧，车牌号这么早就在用了。
现在的高渐还是默默无闻的阶段，狗仔都不知道有这么号人物，不过褚博好奇现在的他是个什么状态。
要是能拍到一点早年杀马特形象照片，以后等高渐火了，他拿来发到围脖上给高渐粉丝当个福利，还是挺有意思的。
带着一个演员去跟另一个艺人，这是认真的吗？
凌清如看了褚博一眼，心说好吧，她都跟一个狗仔凑一堆了，好像现在要干的事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会晚一点，十二点左右，早上需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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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买主
褚博带着凌清如跟着高渐的车跑了半个帝都，最后到了帝都邮电大学门口。
现在高渐开的那辆车也就二三十万, 在明星里真算得上“破车”了, 他本人也没什么名气, 到了大学门口, 直接就下车站在外面等人，也完全没人会认出他来。
褚博拿单反给这小子来了一组照片，等高渐脸上露出个笑的时候，褚博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看见了一个剪着空气刘海斜编着条辫子的女孩儿。
女孩儿长相清纯甜美，看见高渐当即笑容灿烂地拎着帆布书包一路小跑了过来。
褚博拍了两张照片就放下了单反, 哼笑一声，有点儿想抽烟了。
旁边的凌清如突然出声，“这个人是哪个公司的艺人？是演员还是什么？他是在谈恋爱吗？”
那边高渐跟女孩儿已经抱到一起亲昵地抵着额头蹭鼻尖了, 自然不可能是兄妹之类的。
褚博“噢”了一声，“好像现在还是东风娱乐的吧, 是个歌手出道的演员。”
不仅仅是谈恋爱了，这女孩儿还会成为他老婆。
时间啊，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笑得这么甜蜜的一对儿情侣, 十年后却会变成另一番光景。
褚博没有再跟了, 带着一腔突然冒起来的文艺清愁，跟凌清如商量着要不要去吃全聚德。
吃了两天银凤新晋影后必定有金主的瓜，网友们这天突然发现网上又有了新情况。
于是原本热情度已经消退的瓜民们纷纷重新关注，为凌清如带来了新一波热度。
华海影视的公关部可不是虚有其表, 从凌清如离开华海总公司老董办公室开始，网上就有一批为凌清如正名的“看不下去的路人分析帝”或者有料可爆的“知情人士”涌现。
“天台吹风：首先申明我不是谁的粉，也不是谁的水军，常在波浪论坛水贴的人应该偶尔有眼熟我的。这两天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某新晋银凤影后的脏水，我今天冒个泡开个贴，实在是受不了这些通稿以及带舆论的水军，看一次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踩在脚下摩擦一次，很难受。”
“这件事归根到底，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某些人眼红人家刚出道就拿了最佳女主。至于那些通稿，不用我说，稍微懂娱乐圈里那点事儿的人都知道，不过是故意踩着新人隔空打X姓影后…….”
“抠脚闻香：还他妈有完没完，波浪都成你们的后花园了，我不管你们是谁的水军还是谁的粉丝团，能□□老母的别成天揪着那点事逼逼吗？人家拿了银凤影后奖那说明人家就是有那个本事，睡导演睡副导睡投资商制片人？你们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咋滴？”
“合着每个得了最佳女主的人都是一路睡上去的是吧？那大众评分环节怎么说？劳资也去看了也去评分了，怎么劳资就没捞个女配角睡一觉？屁的实锤没有就靠着一张嘴叭叭叭给人定罪，你们咋就这么能耐呢？怎么就不投湖自尽再去投胎呢？说不准下一辈子就投身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到时候你们一张嘴就能毁灭全宇宙！”
“隐形人：顶风出来冒个头爆点料，我是某公司公关部的一个普通职员，其实最近这场风波，主要还是因为某J字母开头的女星盯上了GW亚洲代言人，不过这位J小姐也是厉害，炮轰数家有竞争力的对手，也不怕自己打出来的浪头太高，反过来拍翻了她的船…….”
这些热帖纷纷带着火的字样跟尾巴，嗖嗖蹿到各大论坛交流站首页，似乎这就是一个预兆。
之前一直或保持静默或只有粉丝发声的几家相继冒头，郑重警告造谣生事的某人，这可就是娱乐圈大事件了，各媒体不断引战这个被隔空警告的某人到底是谁。
正当娱记们将整个局势搞得东家冒火西家澄清的时候，华海影视的公关部出声了。
一张律师函连带着一沓证据资料照片出现在网络上，而资料的最上面一页，是一组数据。
稍微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那是人家把整个水军团队的IP都抽调出来了，还是经过了有关部门盖了红章子的，这就代表着这组数据在法庭上，是足以作为具有法律效应的证据的。
这声明可以说是很头铁了，发律师函并不代表会真的上诉，可同时还带上了盖了红章子的资料，那就代表华海影视已经准备发起申诉，不是发律师函闹着玩儿的。
而律师函的对象，也是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璀璨影音的一线当家花旦江岚瞬间被舆论推到最前面，即将迎接记者们的□□短炮正面轰炸。
之前被暗示过的粉头们难以接受，他们不相信自己心目中单纯美好的女神居然是这样的人。
“岚岚肯定是不知情的，这些事肯定是公司跟经纪人干的！”
粉丝们是很难保持理智的一个特殊团体，面对如此头铁的华海影视公关手段，粉丝们反驳不了，但也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爱豆人设崩塌。
于是自然而然的，粉丝们矛头一转，直指经纪人跟经纪公司，用比之前疯狂数倍的态度去疯狂攻击这些“挟持逼迫”他们爱豆的无良资本家。
网上撕得厉害，之前还是属于全民吃娱乐圈“潜/规则”的瓜，整体而言还是比较轻松的，可现在数家粉丝狂撕J家，J家自己也内部自己撕自己，凌清如反而成了局外人。
偶尔有人提起，大家也就是说：哦，那个演技很好出道即影后，结果被人嫉妒拿来当筏子搞事的可怜新人？
虽然热度被引走了，可对于凌清如来说并不是坏事，无论是她还是公司，给她的定位都是低调拍戏，用作品说话。
白悦知道凌清如从汤导那里得到了一个试镜名额，当即四处联络，又给凌清如安排了紧凑的课程抓紧时间给自己充电。
白悦也特意去看了凌清如主演的那部《生活》，对凌清如的演戏天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不过凌清如到底不是专业学习出来的，只靠天赋还不够，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把凌清如的天赋不断挖掘扩大并给予巩固。
最后，天赋变成不会再有变化的实力。
凌清如忙起来了，褚博那边这几天也在忙，有些爆料，发出来的时候也就几天，可发之前的准备工作却很可能进行了半年甚至一年。
究其原因，还是之前褚博说的，爆款之所以能爆，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
明星们的料，就是狗仔们手里的商品，如何将商品的价值最大化，就是工作室的主要工作。
不过褚博他们就是想的杀了肥猪好过年，这个料也是褚博挑挑选选最后敲定的，这会儿放出去虽然利益不够最大化，可对于他们工作室目前的规模，已经算是最佳化了。
凌清如的签约发布会后，当天晚上凌清如就住进了公司安排的宿舍，至于她的行李，过段时间就是春节了，凌清如参加完试镜大概就会回怀城。
褚博这几天也没机会跟凌清如见面，不过褚博还是很满足了。
经过这次以后小姑娘明显对他更有好感了，至少是个双箭头的朋友关系了，每天都能发十几二十条短信，晚上睡觉前还能通一个电话。
生活上顺风顺水了，褚博的精神状态也变得每日饱满到能溢出来。
对J女星的讨伐，星姐也带着姐妹团参与了，就当是练练手。
四个人就廖海辰的料仔细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先从对方妻子江婉茹这里探个底。
如何探？身为狗仔，当然是跟两天看看情况。
已经进入了腊月，虽然因为早年在国外留学，生活偏好上江婉茹并不是追求传统的人，可因为有母亲在帝都，最近江婉茹还是从港城回了帝都，老老实实在家准备陪家里人过年。
丈夫廖海辰最近也参加完银凤奖回来，不过好像是在接触什么大制作，成天忙得见不着人。
江婉茹接到妹妹江白静的电话，约她出去逛街。
江婉茹本来是不想去的，虽然她是帝都人，可江婉茹并不是多喜欢帝都的冬天。
不过江白静软着嗓子跟她撒娇，说是好久没跟姐姐一起逛街了。
江婉茹结婚以后就搬出来住了，江白静还在上学，不过为了不让江家正经女主人看着她碍眼，上考上大学那年江白静就自己搬去外面的公寓住了。
想着也确实有小半年没聚一聚了，江婉茹也就答应了。
换了衣服重新画了妆，想着中午丈夫也不会回来，江婉茹给保姆说了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这就去车库挑了辆车，然后开着车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老大，沪Y6752。”
陈爽拿着军用望远镜，报了车牌号。
旁边正在翻看企鹅聊天记录的褚博闻言，收了手机，让老牛开车跟上。
“这真是廖海辰的老婆？不是出门买菜的保姆？”
陈爽闲得没事儿，忍不住秀自己的智商缺陷。
褚博白了他一眼，都懒得说他了。
是，你家是有钱，保姆出门买菜都是开豪车，可你丫的难道间歇性失忆，忘了刚才他们蹲到有车把新鲜食材送上门？
陈爽不痛不痒，继续拿着望远镜在后座躲着盯前面那辆车。
江婉茹回来的当天，褚博他们就弄到了廖海辰在帝都的住处，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需要跟本地狗仔套个近乎点支烟吹吹牛批，再一问就能知道了。
之所以大家知道住址却不怎么热衷于蹲守在这里，还是因为廖海辰的好丈夫人设已经写腻了，人家自己都爆完了，狗仔还有啥可爆的？
没价值，狗仔自然就不乐意来这里浪费时间了。
江婉茹发现自己后面有车跟着，对方跟得也一点不委婉，还挺光明正大的。
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江婉茹降下车窗，朝并排着停在旁边的车挥了挥手。
陈爽跟老牛吓了一跳，褚博反而特别淡定，跟着降下车窗，手指头勾着墨镜，把墨镜拉到鼻梁下，冲江婉茹也摆了摆手当作打招呼。
看褚博这么坦然，江婉茹也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等红灯变成绿灯，江婉茹重新启动车辆走在前面。
这就是默许这几个狗仔跟拍了。
一般狗仔遇到这种情况，反而会随便拍两张就走，因为当事人已经发现他们了，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有看头”的事。
不过褚博他们本身为的就不是“有看头”，而是看江婉茹目前对廖海辰，对江白静的感情。
如果对方跟这两人关系明显亲近，褚博他们就会重新考虑定谁为买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榜单，好像字数不够【抠脑壳
今天可能还要更一章，就下午四点之前吧，我每天都必须睡午觉，要不然头晕沉沉的。
PS：时间真的杀人于无形，谁能说现在的我就是十年前的我？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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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给你听
跟了江婉茹一天, 褚博等人收工回去, 准备改道联系波浪等几家主娱媒体。
星姐到底有些同情江婉茹, 想了想, 问褚博, “老大，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直接问一问？”
褚博不怎么认可这个想法，不过也没直接反驳，“这样吧, 你可以给她打个网络电话问问, 等我们这边新闻爆出来了对方如果想要截取一部分原样作为证据, 我们可以□□。”
他们扒客工作室是营利性小团队, 不是真的行侠仗义四剑客。
星姐也不是非要免费提供帮助, 有褚博这翻话就够了。
陈爽今天跟在后面看了一天的江婉茹跟江白静姐妹情深, 早就气得没脾气了，这会儿就在旁边的椅子上把自己摊成肉饼。
当天晚上，褚博就联系了几家媒体的负责人。
跟几人见面当然不是一起的，而是先跟这家见了又跟下一家见，分别敲定了买卖以及售后流量瓜分方案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等回到住处，已经十二点，帝都的夜生活都开始了，褚博今晚忙，都没能跟凌清如打电话, 洗完澡躺在单人弹簧床上，翻了下两人才加上没多久的企鹅。
褚博试着给那边发去个即时信息，原本都准备明天早上再起来看回复了，结果那边却很快回了过来。
“问渠：还没睡，你今晚忙什么？”
这条信息上面，明晃晃挂着褚博刚才发过去的消息。
“ωó肆鉨大哥：睡觉没有？好累啊我刚忙完…”
现在才05年，非主流都还没出现，凌清如还特意问过褚博他这昵称名字用的是认真的吗？
褚博表示自己取昵称一向很认真，于是凌清如不再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一看见凌清如的回复，这是有想要跟他聊天的意思啊，原本葛优瘫的褚博立马来了精神，灵魂体振奋表示自己的另一半夜猫子之魂终于觉醒。
“ωó肆鉨大哥：忙着找买主啊，就是上次跟的新闻，大概明天早上起来你就能看到了，是个爆款，肯定带劲儿。你今晚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刚给你发消息还以为明早上才能看见回复。”
“问渠：明天要去试镜，想多准备一下，结果过了睡眠时间就越睡越清醒了。到底是哪个明星的料？”
上次凌清如问，褚博没说，不过现在都已经卖出去了，再加上彼此关系也更近一步，在褚博这里衡量一下，至少也是好朋友的级别了。
因此褚博也没转移话题，直接说了廖海辰的事。
为了表现自己的真善美，褚博还把这几天他们跟了江婉茹的事一并说了。
“……可惜危险性太高了，不过如果后期对方想要原样，可以联系我们。”
然而大家都知道，像这种偷拍性质的视频照片等，哪怕是真实的，也是无法作为有效证据递交到法官手里的。
不过能够打动陪审团，也足够有价值了。
至于楚好那件事，那是因为被拍的里面有楚好本人，且具体性质属于刑事案例，总之这里面法律细节划分很复杂。
凌清如回了个“哦”，然后好几分钟没了动静。
褚博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凌清如对于他这样的处理方式不认可了，突然来个电话，一看，是凌清如打来的。
褚博起身出了卧房，去外面小阳台接电话，免得吵醒跟他挤一个屋的老牛跟陈爽。
他们现在住的是办公室附近一套小居室，二室一厅，三个大男人住一个屋，星姐一个人住一个屋，电脑也放她那边，褚博用的是陈爽的笔记本。
原本陈爽完全可以每天开车回自己家住，或者随便找一套附近他自己家的房产，结果陈爽却表示自己生是扒客工作室的人，睡死了也要睡在这儿。
于是乐颠颠搬来跟褚博他们一起挤一堆了，也不嫌军用弹簧床不够软和。
凌清如打电话过来，并不是继续跟褚博聊什么爆料的，她只是想听听这人的声音。
独自一人远在帝都，在这个窗外又开始下雪的晚上，凌清如想有个人陪着自己说说话。
除了褚博，她想不到还有谁更适合。
褚博听她这么一说，挺高兴的，还把小阳台的窗户推开一条缝，身边的暖气迅速被缝隙外灌进来的冷风冲淡。
褚博哆嗦了一下，感觉冷静了，这才重新关了窗户，带着笑意说：“现在知道哥哥的好了吧？不过既然明天有试镜，还是要早点睡，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或者唱个摇篮曲什么的。”
天地良心，褚博说这个话真就是说突噜嘴了，一听就是吊儿郎当很不正经的调侃。
然而凌清如沉吟片刻，却真让褚博给她唱首歌。
褚博彻底傻眼了，没忍住，给了自己嘴巴两巴掌，心说早就知道这小姑娘总是不走寻常路，干哈还要这么说！
有心想要后悔吧，那边凌清如却好像透过电话信号就能看见他的表情似的，声音放轻缓，带着点担忧，“明天上午十点就要过去，我也想早点睡。”
这么一说，褚博哪里还舍得拒绝，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摇篮曲。
“那你说说看，像听什么歌，简单轻缓一点儿的啊，我也不一定会。”
说话的功夫，褚博就钻进卧室里，取了陈爽的笔记本电脑出来。
等凌清如那边给出歌名，他就在电脑里搜一搜，学两句，觉得难了就表示自己不会这首，继续换。
最后换成了有点儿印象的《睡眠曲》，被纳入初中音乐课本里的一首歌。
“安睡吧小宝贝，丁香红玫瑰，在轻轻，爬上床……”
蹲在小阳台上，对着电脑页面里搜出来的歌词，褚博压低了嗓子轻轻地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唱得怎么样。
就觉得这歌词怎么越想越惊悚呢，褚博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照亮的街，总感觉黑暗的角落有什么东西说不定正盯着自己看。
褚博往边上挪了挪。
唱完了一遍，褚博试着问了问电话那边的凌清如。
“唱得很好听啊，有点感觉了，你继续唱好不好？”
电话里传过来的女孩儿声音放轻放软了许多，听得褚博心里痒得跟猫爪子挠似的。
当然好，有啥不好的？
于是褚博继续蹲那儿唱，唱了两遍都不用看电脑了，歌词全部都记熟了。
估摸着唱了有四五遍了，褚博口渴，歇下来准备去倒杯水喝。
发现电话那边一直都没有声儿，褚博小小声喊她，“妹子？小妹儿？小清如？”
那边没回应，褚博猜测难道是真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于是胆儿肥了，褚博试探着喊了声“小宝贝”？
得，还是没回应，看来是真睡着了。
褚博美滋滋地听了一会儿，没能听到打呼声还有点失落。
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一点四十多了，是该睡觉了。
褚博挂了电话，站起来拍了拍蹲麻的两条腿，转身想去倒水，结果一转身就看见星姐跟陈爽一人靠一间卧房门框，就站那儿半耷拉着眼皮子看他。
褚博要脸吗？当然不要啦！他要也只在凌清如面前要嘛。
所以褚博也就吓了一跳，很快就缓过神来，一手抱笔记本电脑一手握着手机，叉腰问他们俩，“干嘛呢？集体梦游啊？还不赶紧睡觉？明天早上起来还要干大事，快回去休息！”
褚博屁事儿没有，陈爽跟星姐对视一眼，哧哧地笑了一回，各自摇头转身回了屋。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吃早饭的时候，陈爽就不老实了，挤到老牛边上跟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昨晚半夜老大抱着手机对着电脑唱小宝贝儿。
老牛睡觉睡得沉，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仔细问了问才知道昨晚他们老大跟人小姑娘打电话，打着打着唱起了哄人睡觉的歌。
“哎呀那个声音啊，温柔得都能拧出水来！当时我就听得一个哆嗦浑身瞌睡虫都跑光了。”
旁边的褚博拿脚去踹他，半点不脸红，还回头问星姐自己唱得到底好不好听。
星姐给予了公平公正公开的评价，“老大，别说，你唱歌真挺好听的，是小姑娘们喜欢的那种有磁性的声音。”
褚博挺得意，回头关屋里偷偷用录音笔录了自己的声音来听，然而并没有听出什么所谓的磁性来。
虽然心里还惦记着小姑娘第一次去试镜，不过有白悦跟着，褚博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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