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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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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到地上的那一叠鉴定书里, 还有杜洵美的名字。

    当然鉴定结果显示杜洵美跟杜沧海跟本没有血缘关系。

    关于杜洵美这个女儿,杜沧海对外的说辞都是继女,而不是亲生女儿。

    尤其是面对牧家的时候, 杜沧海更是咬死了杜洵美的继女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敢向牧安流透露半分“真相”。

    而牧安流之后也确实没有特地就杜洵美的身世问题进行追究。

    但这并非因为牧安流懒得计较, 或者真的被杜沧海蒙蔽住了,毕竟他可能是能在牧归荑刚出生的时候就给她做鉴定的人。

    不过那时候他只是出于不甘,心下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怀疑,而鉴定的结果也确实打消了他最后一丝妄想。

    而时隔十年之后,原本就看不顺眼的杜沧海突然多出了个女儿,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 牧安流可不会光听他的一面之词。

    最终的鉴定结果当然是显示两人之间没有亲子关系。

    得益于杜沧海对外的宣称, 倒是正符合了这一结果,因而牧安流也没有再怀疑更多。

    直到又一个十年之后,杜洵美按捺不住主动将这桩隐蔽的阴谋暴露出来, 牧安流这才觉察到了这个足以让他悔痛的真相。

    然而为时已晚。

    出于愧疚、自责、自嘲等重重情绪堆压,牧安流对于杜沧海积聚已久的怨恨又更进了一步。

    他知道此刻牧归荑正站在人群之外, 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她一眼,但面对眼前这个狼狈又愚蠢的男人,他却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

    杜沧海跌坐在地上,看着散落的一地纸,满脸的震惊,一边下意识伸手去捡其他的纸,每看上一眼, 他的神情都苍白一分。

    “这都是假的吧……”杜沧海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当初他看到私人医生递上来的报告时,他的内心是震惊,是愤怒,是被欺骗后的不敢置信。

    后来他挣扎许久,终于接受那个被伪造出来的“事实”,开始相信杜洵美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

    而牧归荑,就成了昔日的爱人背叛他的证明。

    杜沧海本就不是心胸多宽广的男人,纵然过去他有多宠爱牧归荑,但一朝生疑,心下便会跟着生出许多的不满,如鲠在喉。

    曾经基于血缘的爱意被消磨殆尽,杜沧海便显出了他凉薄的本性。

    从那以后,他看着牧归荑就不是在看女儿,而是一个耻辱、一个威胁,曾经觉得天真率直的地方,便都成了鲁莽与不懂事,怎么看都没有顺眼的地方。

    时日愈久,怨气愈深,却又摆脱不得,便逐渐生出恨意来。

    爱与恨都是无法隐藏的东西,牧归荑如何能觉察不出父亲对自己态度上的变化,只是那时候她已经不在意,甚至比父亲恨自己还要更恨他。

    恨他对母亲的背叛,恨他抛弃自己,恨他的冷漠无耻,恨他的愚蠢。

    只是杜沧海已经不在意她,自然也觉察不出她那些讽刺的目光中的真意。

    原本杜沧海以为牧归荑才是那个不知感恩的叛逆孽种,于是任由她遭受怎样的羞辱冷漠都习以为常,甚至隐约觉出些快意。

    然而十年之后,却有人突然站在他面前,用一叠鉴定书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两份鉴定书上的日期并不相同,牧归荑的鉴定日期早到了二十年前,纸张都已经开始泛黄,但上面字迹还算清晰,可以看出是被人妥善地保存起来了。

    而杜洵美的鉴定书则是十年前的日期,显然就是她刚进杜家门的那个时期。

    杜沧海情感上希望这只是牧安流用来羞辱自己的虚假把戏,但理智告诉他这就是真相。

    但这真相却比牧安流揍他和戏弄他的猜测要残酷百倍。

    原来他一心当做唯一的亲生女儿宠爱的杜洵美才是真正的野种,而他真正的亲生女儿却被当做仇人一般敌视了十年。

    更让他觉得难以承受的是,他竟然也因此怀疑了牧湘君十年,为昔日的爱人扣上污名的帽子,让她死也不得安生。

    多么讽刺。

    杜沧海曾自诩是天底下最爱牧湘君的人,然而他却轻易地被一个陪酒女的小把戏所蒙蔽,怀疑起了自己最爱的人。

    还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当做宝,捧在手心十余年才知道只是一滩污泥。

    而他真正的亲生女儿,像野草一样在外面独自经受着风霜长大了,还是被他亲手推出去的。

    牧归荑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理智告诉杜沧海不可能了。

    这些事实真相的冲击太大,将他维持了十年的世界观冲击得摇摇欲坠,但因为太过震惊与绝望,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些真相了。

    “这当中肯定是什么搞错了。”杜沧海捏着那叠纸,反反复复地重复道,“我看过鉴定书的,他们不可能敢骗我的,这一定是你的把戏是不是……”

    杜沧海说着,脑海中灵光一闪,自觉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皱起眉瞪向牧安流。

    “我知道了,这都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要是想把归荑接回去直说就好了,何苦用这样的方式,杜氏怎么说也是我的心血,你这么做,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杜沧海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大腿上,掌心中都积了一层冷汗,他尽力抬头与牧安流对视,甚至顾不上自己这一身的狼狈看起来有多可笑。

    为了让周围人听清楚,他甚至还刻意提高了音量。

    果不其然,一听杜沧海这句话,围观的群众看牧安流的眼神都变了,大约是将他当成了想要争夺杜氏的阴谋家。

    “这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杜氏怎么说也是个大企业,有人眼红也是正常的,不过用这个手段,未免有些下作了吧。”

    “所以说其实那个牧什么的真的不是杜总亲生的?”

    “那堆鉴定报告怎么说,刚刚他们那意思,是说杜洵美才是假的吧。”

    “不知道报告能作假吗。”

    “我看不如报警算了,要是真作假那可是犯罪了,直接关进去多爽。”

    听到围观群众交头接耳的讨论声,杜沧海神色稍缓,底气都足了一些。

    别的不说,既然之前他都已经公开承认杜洵美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了,这时候怎么说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再说牧安流这些报告都多久之前的了,他完全可以咬死说这些报告都是假的伪造的。

    牧家主场又不在国内,只要把这阵熬过去,之后一切就好说了。

    杜沧海转瞬间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话里话外都将牧安流往别有用心上引。

    牧安流一眼就看穿了杜沧海的打算,当即冷笑一声,心头最后一点顾忌都彻底散尽。

    既然杜沧海都不准备认牧归荑了,那他也不用再顾虑他作为牧归荑父亲的身份了。

    “杜先生,是真是假不是靠一张嘴说的。”牧安流半点没被杜沧海激怒,只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反正你们都已经做过鉴定了,接下去等结果不就好了。”

    杜沧海脸色一僵,混沌的大脑这才回忆起今天来医院的初衷。

    他下意识朝医院里面看了一眼,却只看到越来越多的人群,他竭力隐去脸上的不自然。

    然而牧安流并无意留在这里任人围观,初时控制不住的怒意宣泄出去了,他也就冷静下来了。

    “别急啊,杜先生。”牧安流咬重了称呼的字音,“咱们来日方长,这才是开始呢。”

    杜沧海闻言心下一颤,这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却不愿意轻易低头认输,因而更加瞪大了眼去瞪牧安流。

    牧安流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漫不经心地瞄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杜沧海,面无表情地恐吓道:“瞪什么瞪,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撂下这一句,牧安流便转身拨开人群,往外走去。

    大约是他身上的气势太盛,原本堵着路的围观人群也下意识让开了一条道,噤着声目送这位眼生的男人远去了。

    而这时候医院里的人也终于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了眼被围观的源头,尴尬地出声提醒道:“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们换个地方,这边门口我们还有病人要进来的。”

    医院的人说着看了杜沧海一眼,不由顿了顿,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先生你要不要进来检查一下?”

    被这位小护士一提醒,鼻青脸肿的杜沧海顿时觉得浑身哪儿都疼了起来,尤其是摇摇欲坠的门牙,此刻终于和着血掉了下来。

    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当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杜沧海的脸都黑透了,但犹豫许久,只能捂着嘴,小声地叫人将他扶起来。

    目送着杜沧海一瘸一拐地被人扶进了医院,后面围观的人群纷纷炸开了锅,一个个兴奋不已地谈论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且开始在网上传播起来。

    ……

    牧安流并未理会医院门口的后续,一离开医院,就直接打车直奔封老爷子的武馆。

    先前他一直都有用余光关注牧归荑那边的动向,随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顾维桢早就趁机带着牧归荑绕到了后面离开了。

    这杜沧海出丑的热闹虽好看,但她们都没有让自己也成为热闹的一部分的意愿。

    牧安流过去几年也来过封老爷子这儿几趟,虽说都没有见着牧归荑,但对于位置倒是牢记在心。

    但当他真正站在封老爷子家门前的时候,突然就变得踌躇起来,手抬起又放下,许久都没能敲下去。

    这是他过去来的时候从没有过的忐忑。

    过去他来时,知道牧归荑虽然跟着封老爷子,但终归离家不远,也还是杜家的大小姐,因而他从来都不担心。

    他从来不喜欢那种黏黏糊糊的感情,尤其是家里未来的继承人,仿佛理应天生在肩上压上一份重担,要比常人更成熟更坚强。

    过往他甚至会觉得牧归荑有些软弱,所以就更要狠下心来去锻炼她。

    然而多年以后,他终于明白被刻意掩盖了十年的真相。

    原来牧归荑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享受着大小姐的荣光,也受着父亲的庇佑,只是因为叛逆才离了家。

    事实却恰恰相反,她被外人联合亲生父亲逼出家门,她的父亲不爱她,甚至恨她。

    她也不是因为叛逆离家,而仅仅只是因为无家可归。

    牧安流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有一瞬间甚至无法呼吸,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自责压下来。

    生平第一次,他第一次有了牧归荑实际是在受苦的认知。

    而这份悲苦,本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仅仅只是让她与所谓的“亲人”越离越远而已。

    站在封老爷子家门前的时候,他迟疑了,无措混合着悔恨,尤其是当他意识到,他甚至不知道除了封老爷子这里,他还能去哪里找到牧归荑的时候。

    幸运的是,出了医院之后,顾维桢和牧归荑直接回了封老爷子家。

    刚回来不久正扛着刀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江枫发现了门外徘徊的身影。

    最后是顾维桢给牧安流开了门。

    封老爷子背着手在院子里训江枫,见到进门来的牧安流就冷哼一声,背过身去叫走了江枫:“小枫,走,我们到前面看看那群小鬼。”

    牧安流多少有些尴尬。

    过往他跟封老爷子没多少交情,也没想着去攀亲,来几回都是公事公办,并不在意对方的冷脸。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终于意识到封老爷子对他的冷漠与不满源于何处,心虚让他第一次在意起别人的看法,甚至不再敢去直面对方的目光,即使那目光里并不含着谴责。

    他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失职,所以已经没有人对他怀有一丝一毫的期待了。

    封老爷子看也不看牧安流一眼,拎着江枫的后领就将她往前拖:“错了,是走这边。”

    剩下的人都清楚,这是给他们留下了单独交流的空间。

    这回顾维桢见了牧安流就不再像上次那样冷漠,反而始终面带着微笑。

    不过那笑落在牧安流眼里,怎么看怎么讽刺,而两人手上戴着同款对戒,更是明晃晃地刺痛了他的眼。

    顾维桢将牧安流引进去,随即就坐到了牧归荑的身边,手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对方的手上。

    两人之间的氛围亲昵而自然,自成一个世界,仿佛再没有第三个人能插进去。

    但牧安流就是觉得顾维桢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展示她们之间的亲密,并告诉他,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已经是个插不上手的外人了。

    或许只是他太过敏感。

    牧安流紧紧抿着唇,捧着牧归荑送上来的茶杯,目光在茶杯上打转许久,才抬起头看向牧归荑。

    “…….抱歉,归荑。”牧安流顿了顿,接着说道,“是我错了。”

    牧归荑稍有些讶异,她清楚这个舅舅是多傲气又独断的人,要想在他嘴里听到一句道歉都难,更别提主动认错了。

    但惊讶归惊讶,牧归荑心底却没有太多的波动。

    如果她舅舅实在一年前,哪怕是几个月前跟她说这些话,她说不准都会直接哭出来,因为压抑许久的委屈。

    然而在此刻,杜沧海那边把事情闹大以后,也是在牧归荑已经有了顾维桢之后,牧安流才出现在她面前,向她道歉。

    牧归荑已经心无波澜了,除了一点感慨,连感动都少得可怜。

    因为她所期待的东西、她所期待的爱,已经有人加倍补偿给她了,甚至已经将她整个塞满,再也容不下曾经遗失的部分了。

    但舅舅不像是杜沧海,除了冷漠了些外,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对她负有什么责任。

    方式且不论,舅舅本意还是向着她的。

    牧归荑又不恨他,自然不会摆出什么怨恨的冷脸。

    于是她只是稍愣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本来就不怪舅舅,我现在也挺好的。”

    牧归荑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更让牧安流如鲠在喉,难受不已。

    牧安流按捺下内心的复杂情绪,转而问道:“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牧归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就先等鉴定结果吧,结果出来就好说了,我总不能让妈妈平白被人诬陷。”

    听牧归荑提起她的妈妈,牧安流的脸色都暗沉了一瞬。

    “那杜沧海和他那个便宜女儿那边呢?”牧安流又问道,“你就准备让他们这么快活地揭过这件事了?”

    这种质问的语气听得顾维桢脸色微沉,她一挑眉,对着牧安流冷笑道:“那就是牧小姐自己的事了,她好像没有义务要满足你的复仇欲吧。”

    牧安流被顾维桢的话堵得一顿,沉默片刻,连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以我父亲的性格,只要鉴定结果一出,他根本不可能再那么宠杜洵美,只会膈应死,比我当初还不如。”牧归荑冷静地分析道,“而且杜洵美被宠了这么久,脑子都没了,她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光是他们家里就有的闹的了。”

    牧归荑顿了顿,看了眼牧安流,才接着说道:“不过如果舅舅想做什么,我是不会管的。”

    这是让牧安流不必顾忌她的意思了。

    牧归荑知道哪里是杜沧海的要穴痛处,总能轻易地一戳一个准,但她同时也不愿耗费太多的力气过度关注这倒胃口的一家,偶尔想起来上去踩几脚就顶了天了。

    而牧安流则与她不同。

    牧安流未必不清楚杜沧海的痛处在哪儿,但他总是更小心眼一些,一旦被惹恼,必得自己报复够本了才能满足。

    在这种时候,他就像是紧盯着猎物不放的野兽,非得要将猎物咬死才肯罢休。

    何况杜沧海确实对不起牧湘君,也绝不是几句道歉都能弥补的过错。

    牧湘君是牧安流唯一的死穴,牧安流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杜沧海。

    牧归荑对此倒没什么异议,反正杜沧海早就已经跟她断绝了父女的情分,既然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自然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牧归荑或许没有管那些事的资格,但牧安流绝对够了。

    “好。”牧安流脸色稍缓,没再追着这个问题说什么,只是说道,“先把你那里的事处理了再说吧。”

    说着,牧安流顿了顿,又说道:“我这两天都留在这里,等会儿酒店地址发给你,有事就来找我。”

    牧归荑微怔,问道:“那工作的事?”

    “你这里的事要紧。”牧安流说道,“我等你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

    ……

    杜沧海与牧归荑的鉴定结果如何,网上众说纷纭。

    不过他们两人去医院做鉴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得益于牧安流在医院门口对杜沧海批头甩文件的壮举,周围好事者拍下的视频得以广泛传播。

    杜沧海被揍完后的丑态在全网蔓延开来的同时,关于牧归荑和杜洵美的身世谜团又迎来了一次新的反转。

    这一天吃瓜网友热议的话题除了车轱辘的身世之谜外,还有牧归荑的回应,以及医院门口的那个揍杜沧海的男人。

    牧归荑直接带了鉴定书回应,她在自己的账号上只放了自己的鉴定书,显示她跟杜沧海是有血缘关系。

    与杜洵美以及杜沧海传递出来的信息都不符合。

    但是由于牧归荑出示的是当地最正规的医院的证明,所以对于她造假的质疑声就要弱上许多。

    而且,虽然牧归荑并没有直接放出杜洵美的鉴定书,但从她的话里,眼睛雪亮的网友们立刻判断出,杜洵美应该并不是杜沧海亲生的。

    这就很有趣了,两份完全相反的鉴定书和供词,网友一时也不知道该信哪一方。

    于是除去少数几个立场坚定的站队的,剩下的都开始持观望态度,兴奋地等待起了新的鉴定结果出来后的大瓜。

    与此同时,牧安流与杜沧海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场闹剧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不过相较于前面一个正经的豪门恩怨吃瓜风格,放到牧安流身上,画风就直接拐了个弯。

    【五分钟,我要这个男人全部的资料!】

    【杜总这也太惨了吧,要不是标题标着我都没敢认】

    【这个男人胆子真大,竟然连杜总都敢打,小心回头杜总用现金砸死你[滑稽]】

    【哇这个小哥的长相,我可以!】

    【我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好看[捂脸]难道是因为背景的衬托?】

    【我的关注点在于,这个人在医院门口打人,竟然没有人报警吗】

    【打人这么恶劣的事情,你们这些人都能舔???也太没底线了吧】

    【只有我关注那个小哥说的话吗,都说杜总的女儿了,难道是这个真假女儿之争的相关人士?】

    【我看他打人这么嚣张的样子,倒是跟牧归荑那个暴力狂一毛一样,说不准就是亲生的呢】

    【说真爹的,年纪不对吧,这个男的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几岁,杜总女儿都二十岁了吧,这么天赋异禀的吗】

    【只有我关注杜总的门牙还安好吗[吃瓜]有钱真好,牙被打掉了还可以随便再补】

    【也许这是牧归荑的哥哥?】

    【楼上说亲生的也看看长相好不好,这俩都是侵略性超强的美颜,一眼就看出来长得不像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打人的小哥有点眼熟……】

    【眼熟+1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还不许人家长得跟妈妈像吗】

    【难道这位小哥也是个隐藏许久的神颜小透明?】

    【这个小哥……是不是也姓牧?】

    随着话题一路向着扒视频中男人的身份的方向狂奔不止,怀风那边也终于有了动静。

    不过这一次出来搞事的不是怀风的官博,而是小唐总的个人账号,他直接转了医院门口牧安流对着杜沧海甩文件的视频。

    @唐明湖:牧老板抽人的姿势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吃瓜]回头也教教你外甥女呗,我想看渣男被抽脸的戏码很久了,不过还是得美女抽才好看嘛。[视频-医院吃瓜现场]

    小唐总作为圈内一股泥石流,涉及范围又广,个人粉丝的数量甚至比怀风官博还多,这条一发顿时引来了一波强势围观。

    先是小唐总的粉丝们,他们都知道这位老板私下风流的坏毛病,没怎么看内容就先逮着“渣男被抽脸”的关键词开始狂怼,纷纷排起队形,表示这不是就是自挂吗,附带一排哈哈哈。

    但随后终于有人将视频内容和小唐总这段意味不明的话联系到了一起。

    联想能力丰富的网友立刻推断出了这段话的真实意思。

    首先,已知视频内主人公两人,其一为最近处于风口浪尖的杜总杜沧海,那么剩下一个生面孔就是小唐总所说的“牧老板”了。

    再已知,牧老板是抽人的那个,则可得小唐总吐槽的渣男就是杜沧海了。

    联系到最近的热点话题,还有这段话里的人物关系,很快就有人猜出了视频里的陌生男人实际是牧归荑的舅舅。

    而小唐总话里的意思简要概括一下,就是暗示杜沧海真的是牧归荑的生父,因为做了对不起她母亲的事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导致人家家里人生气找上门来手刃渣男了。

    不过小唐总护短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很大一部分吃瓜网友表示要再观望观望。

    但随着小唐总这一条里的“牧老板”几个字一出,顿时又掀起了新的一波扒马甲之风。

    熟悉小唐总的人都知道,他叫同行都习惯叫老板,而能让他叫上老板的人,那怎么也不会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吃瓜群众对有钱人的圈子的热情总是超乎想象的,于是国内所有姓牧的企业家几乎都被扒了一遍,然而并没有什么符合的人选。

    当然同时也有人质疑这只是怀风的炒作手段而已,说不准还是故意做戏。

    【连小唐总都盖章人渣了,杜沧海不会真的在说谎吧】

    【杜沧海脑子有病放着亲女儿不养,去疼一个假女儿???反正我是不信的】

    【唐明湖这人主观性太强了好吗,整天没事闭着眼说瞎话,要不是个有钱任性的富二代,早就被锤死了】

    【嘿,反驳楼上,小唐总还真不是富二代,而是富十八代,人家正儿八经豪门世家公子哥好吗】

    【反正我是看不上靠祖宗荫庇的,人杜总好歹是自己白手起家,能到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一滴奋斗出来的,这点就比唐明湖这种无能的二世祖强八百倍了】

    【竟然有人说我们小唐总无能???天哪,楼上是从深山里跑出来的吗,你知道光一个怀风,十年前险些倒闭的怀风啊,如今估值有多少吗???】

    【抱走小唐总,我们不约,请隔壁渣男杜总不要来越级碰瓷了】

    【我就想知道那个牧老板是何方神圣,竟然到现在还没人扒出来】

    【什么何方神圣,我看就是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鸡老板吧】

    【听小唐总的意思,这个舅舅身份不简单啊】

    【他说什么你们都信啊,没脑子就算了,动手也不会吗,搜索一下,我们国内几家大的公司里压根就没有姓牧的】

    【就没人看视频吗,杜总说得很清楚了,那个姓牧的根本就是贪图杜氏的财产,才故意去撕逼让杜沧海认牧归荑的好吗】

    【果然跟牧归荑一条根出来的,小家子气简直了,一副小人嘴脸】

    【支持杜总跟牧归荑断绝关系,这就是个吸血鬼,又不是亲生的,凭什么把辛辛苦苦打拼的公司给外人啊】

    对于牧归荑和她舅舅的嘲讽挖苦越来越多,最后终结于怀风官方转发的一条节目组花絮视频,以及下面疯狂嚎叫的评论。

    【卧槽你们别吵了快去看花花世界最后一期!庄园啊!牧归荑家里也太有钱了吧!卧槽舅舅正脸看着更美了!这一家都是什么神颜!一人血书求联系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答辩结束辽,应该没啥大问题,谢谢大家的鼓励与祝福~么么哒

    另外抱歉今天更新有点迟,答辩等了一天,回来太累直接睡着了(捂脸)晚上才爬起来码字

    明天会再另外补一更~之后更新时间还是照常

    以及,下面要高考的那位小朋友,赶快回去好好学习鸭!没剩几天就能解放啦,再坚持一下!顺便祝高考顺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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