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口恶气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杨勤很客气地问。
“您称呼我谢里夫就可以了。”
“谢里夫,我确实是个驯兽师,不过因为签证以及费用等各方面原因,我只能回中国帮你治疗动物心理问题。如果你愿意,可以跟着我去我的动物园。”杨勤很理智地没有去说那个劳伦斯的坏话。
“好的,不过能请问一个问题吗?”
“您说。”
“他给你的狮子和豹子报价是多少?”
杨勤大喜,重头戏来了。他装作犹豫姿态,吞吞吐吐道:“嗯,这个嘛……”
对方立刻打蛇随棍上道:“放心,您告诉我,我不会跟劳伦斯说的,以人格担保。”
这几个人,杨勤见过,是很有修养的几个富豪,看着不像是会食言的人。
杨勤想了想,又说:“他给我的报价同样贵,但是行内有朋友告诉我,一只狮子可以砍到一万美元。”
这次,换成了对方倒吸一口气了,他也禁不住喊了声:“Oh,mygod!”
随后,他难以置信地问杨勤:“这是真的假的?”
杨勤笑了笑,说:“原本单单长颈鹿的报价就五万美元,我跟他砍价砍到了三只动物四千美元。”
这个中东人是富豪没错,但不代表他愿意当个冤大头。
对方也不再犹豫了,反正大不了对方不肯卖他就不买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对不对。
杨勤笑了笑,接下来该谈谈其他事了。
他问:“你想找我给什么动物看心理问题?”
谢里夫得知了内幕后,虽然生气,但对杨勤态度一下热络多了,心情也不错,便道:“就是动物园的那几只狮子和豹子。”
杨勤哦了一声,道:“这应该不是问题,不过我不敢百分百保证。”
谢里夫也不失望,毕竟他也清楚杨勤也不敢打包票。
“虽然有些冒昧,但是可以先谈一下报酬的事情吗?”杨勤有些不好意思道。
谢里夫愣了下,才道:“你想怎么收费?”
“要求不高,这样子,您去购买狮子和豹子时,提出条件,要求长颈鹿、象和袋鼠做添头。然后,给我就行了,就当作是报酬。”杨勤已经想好了。
谢里夫跟杨勤毕竟彼此没有深交,对他还是有些怀疑的。
杨勤叹了口气,说:“加个MSN怎么样,或者Skype?”
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后,杨勤发了一个微博给他,又发了几个视频地址给他,然后告诉他:“我是Z国Q市东岭动物园的园长,你可以找人查一查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考虑着要不要建个网站。转念一想,也就算了,这网站的维持需要花费一番心思。好钢用在刀刃上,他现在的钱不应该花在这里。
挂完电话,劳伦斯又打电话过来了,这次他几乎是讪笑着求杨勤:“四千就四千美元吧!唉,我真是惨啊!”
杨勤冷哼了一声,道:“可以,明天早上签合同。”
劳伦斯忙答应了下来。
杨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奶奶的敢坑爷爷,这次不让你倒贴我就不姓杨!
挂完电话,杨勤顿觉出了口恶气,这个劳伦斯实在是可恶至极!
第二天一大早,杨勤就去找劳伦斯,这个中年胖大叔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今天的他客气多了。杨勤知道,有些人你对他软,他就会以为你好欺负,会变本加厉地对待,说的就是劳伦斯这种人。
杨勤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长颈鹿、小象和袋鼠的身体,发现都很健康,只是似乎饿到了,所以没精打采的。杨勤有种特殊技能(当初就是凭着这技能才知道灰灰是饿晕的),就是一接触动物的身体就知道它的身体状态,所以可以肯定这几只都是没有病的。
确定完后,杨勤就跟劳伦斯签合同了。合同版本早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就商榷过了,毕竟杨勤对英语没那么精通,所以只能提前商榷完合同基本内容,等杨勤到的时候再盖公章签名。
其中包括违约金50%,以美元交易还有合同保密等等。
杨勤不放心劳伦斯提供的合同,又重新一一对过了一遍,最后指出了几点有出入的地方。劳伦斯一点都不尴尬,笑呵呵道:“我忘了,这是原始版本,这就去将新版本打印出来。”
杨勤心里冷呵一声,却还是没说什么。
第二次,他又细细对了一遍,这一次劳伦斯领教了他的厉害,不敢再做手脚了。
签完合同后,杨勤意味深长地对着劳伦斯道:“我三天内付款,到时候我亲自办理托运。”
劳伦斯开心死了,办理这些野生动物托运,省了他多少麻烦。
拿起一份合同,杨勤将它放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杨勤吃午饭的时候,接到了谢里夫的电话。
“杨,你说得没错,我问过人了,那个劳伦斯确实价格报高了。”谢里夫有些生气。
杨勤嗯了一声,那么想来对方也调查了自己在Z国的底细了,于是试探道:“那你怎么办?”
“我去找他谈,让他降价。”
“好,别忘了添头。”
“OK,你放心。”谢里夫郑重道。
“记得签合同,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OK,OK!”
挂完电话,杨勤嘿嘿地鸡贼笑了一声,这下子那个劳伦斯得找自己了。
果然,到了傍晚的时候,劳伦斯又打来了电话,用恳求的语气道:“杨,那几只动物我不卖了。嗯,你可以先回国了。”
杨勤佯怒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在这里花费了这么多钱,你说不卖就不卖?”
听劳伦斯的口气,是想让这事算了。杨勤真是见识了他的无耻,要是不知道底细,只怕自己真的只能忍气吞声了。
“违约金百分之五十!不然我们法院见!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一定要告倒你!你别太过分了!”
劳伦斯吓了一大跳,他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杨勤的反应这么激烈。
可是想到了另一头的谢里夫,那是更有权势的人,他就觉得心慌。
“能不能降低一点点,我实在是没钱,穷啊!”劳伦斯又哭穷了。
杨勤冷笑一声:“那我在M国这些日子的开支谁来负责?”
“这……”
“你最好赶紧付违约金,不然我会告你的,对了,我已经录音了……”
“Fuck!”劳伦斯气得要命。
挂完电话,杨勤觉得神情气爽的。
劳伦斯斟酌了一下,谢里夫出的价比杨勤高多了,而且还可以将大部分动物清理出去,省得留着自己还得浪费钱继续养着。想到这里,他虽然还是有些肉疼,但还是决定将钱打给杨勤。
话说他也不敢让谢里夫和杨勤知道自己一样货卖两家,所以只能忍气吞声憋着。
次日,杨勤就收到了两千美元的转账。
统共算起来,这次杨勤赚了六千美元,合计人民币近四万。杨勤这才觉得浑身清爽,当下跟谢里夫联系,打算跟他签合同。
谢里夫亲自带着狮子和豹子过来找他,他也查了杨勤,发现他在Z国似乎还小有名气,对他顿时多了几分信任感。
小狮子跟小豹子怯生生地躲在车子的角落里,毛发稀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杨勤叹了口气,这个劳伦斯造的孽啊!
谢里夫虽然不太满意,不过没说什么。他的排场还挺大的,杨勤有些奇怪。等到签合同的时候,杨勤才知道这家伙是中东一家部落酋长的儿子,家财万贯!
他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怀疑对方是骗子。随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担心也是对方担心自己是骗子才对。
两边签完合同后,杨勤便跟谢里夫交流了会儿。
谢里夫是个很有见识的人,他游过许多国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次在这里,看到了这些狮子豹子,他是觉得便宜才打算要买的。
杨勤真是草了个狗的,10万美元一只还叫便宜?
谢里夫对杨勤也很感兴趣,不过对方说了,让他到Q市东岭动物园找他,他也没说什么。
杨勤没在M国逗留多久,很快就飞回去了,办理动物托运则是由谢里夫帮忙。
经过了这几天,杨勤有点身心疲累。国内的袭警案也渐渐地失去了热度,然而,动物园好歹也趁机草了一波热度。
一个月后,动物到达了Z国X市海关,只不过由于是国外野生动物,所以还需要检验检疫,这又需要不少时间。
花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让这几只新客人入住动物园了。
由于都是草食性动物,所以草食区早就打理好了。小长颈鹿、小象以及袋鼠经过了长时间的托运,都有些疲累了,杨勤没有急着去刷好感度,而是让周济喂食一下,自己让它们先休息一下。对动物来说,习惯时差也是很辛苦的。
那只小孟加拉虎已经跟将军成为了好友,毕竟彼此体型都不大,又有威武看着,所以没有出现相互残杀的现象。
杨勤进去笼子的时候,将军正在给小孟加拉虎讲外面的风景。
小孟加拉虎岁数还小,但是很聪明,喜欢跟将军它们玩耍,大概是太孤单了。倒是那头中国狼,特别有个性,都懒得理睬它们,而且攻击性特别强。
将军传达了小孟加拉虎的愿望,它想出来在动物园走走。
杨勤想了想,答应了。
晚上的兽笼尤其的安静,动物园的动物都入睡了,唯有不知名的野鸟咕噜咕噜叫的声音。
杨勤进入了老虎的笼子,小家伙的眼在夜里发出莹莹绿光,它正期待地看着杨勤。
“走吧,不许乱跑,不然小心被人抓去扒皮拆骨了。”虎皮虎骨可值钱了,谁知道有么有丧心病狂的人。
小孟加拉虎扑了过来,伸出舌头就要舔杨勤,被吓得要命的杨勤制止住了:“别、别,你的舌头有倒刺,还有……”
他推开了小老虎,对一边的将军说:“告诉它,以后不许扑倒我!”
将军汪汪汪叫了几声,威武也跟着呲牙威胁着。
小孟加拉虎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杨勤却知道这是必须的,因为他不知道以后长大了这老虎扑倒他的同时会不会顺带将他吃了。
“第二件事,以后不许舔我!”
将军如实转告。
老虎舌头有倒刺,专门用来清理毛发或者舔残余骨肉的,人类禁不住它的一舔,被舔到了,估计皮都要被剥去一层。
小孟加拉虎还觉得有些委屈,不过杨勤知道这也是必须的。
“好了,出发吧!”
小孟加拉虎跟脱缰的马似的,欢腾地奔跑着,跑前跑后的,时不时还对着一边笼子里的动物呲牙咧嘴威胁一番。当看到羊驼等草食动物时,杨勤可以察觉到它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好了,吃货,离它们远一点!”杨勤瞪了它一眼。
小孟加拉虎这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粘在它们身上的眼神,只是不安地走来走去的。
现在小孟加拉虎的忠诚度已经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了,算得上是杨勤的好友了,对杨勤也很亲热。当然,这个忠诚度并不稳定,杨勤不敢保证长大后它不会有一天突发奇想扑倒自己,然后啊呜一声将自己吃了。
今晚的夜额外的美,大地还散发着白天的热气,晚风带来了远方的热意,他走了会儿便汗流浃背,又怀念起M国S市凉爽的夏日了。
走了一段路,他们便来到了湖边。将军跟威武热得受不了,直接跳下了水,游起泳来。小耳朵对水有一种畏惧感,站在那里,死活不敢靠近。
杨勤也不勉强他,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仰头看天。这里的风景好,空气也好,所以天空的星子看得都很清楚。
小孟加拉虎站在湖边,试探了下水,爪子伸进去后又缩回来。来来回回片刻后,看到将军它们惬意的样子,它也跟着噗通一声,跳入了水里。
奇迹的是,小孟加拉虎跳入水里后,很快就游起来了。而且那姿势和速度,丝毫不比将军和威武差。
将军跟威武游了一会儿,就上了岸,小孟加拉虎却是上瘾了,赖在湖里头死活不肯上岸。
杨勤也不着急,等着它玩腻了再说。小孟加拉虎年纪小,玩心很重,钻入水里,打算捕鱼。结果,那鱼游得比它快,比它刁钻,一无所获的小孟加拉虎气呼呼地上了岸,还虎啸了几声。
杨勤忍不住笑了笑,一拍小孟加拉虎的脑袋:“别闹了,湖里的鱼都别都折腾死了。”
小孟加拉虎不高兴地甩甩脑袋,咕噜咕噜几声。
杨勤看了看它,忽然说:“给你取个名字吧!唔,看你威武霸气的样子,就叫你小霸王吧!”
小孟加拉虎似乎还在生气,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
杨勤也不急,反正以后它会明白的,毕竟老虎也不是蠢笨的生物。
带着将军跟威武又溜达了几圈,等到它们身上的毛发被风吹干后,杨勤才带着小霸王回笼子。小霸王早已将这里看成自己的窝了,很爽快就进去了。
然后,杨勤带着将军跟威武回办公室了。他不住宿舍的,一向都住在办公室里,虽然他最近确实是在计划着搬到宿舍里。不过,因为人太忙了,又觉得这么做麻烦才作罢。
等回到了办公室,陈辉打电话过来了。
“前段日子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打电话给你问问威武的情况。”陈辉道。
杨勤看了看一边听到主人声音就蹭过来的威武,道:“没事,不过威武挺想你的。”
陈辉嘿嘿笑了声:“那个新闻我看了,没想到我家威武也那么厉害。”
杨勤汗颜:“这个……”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毕竟没经过陈辉的同意,就将威武带出去的。
没想到陈辉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道:“我家威武就是厉害,来,我跟它说一声,你把话筒拿到它耳边。”
杨勤看了看支起耳朵的威武,心里又叹了句:狗都成精了。
将手机放在威武耳边,陈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威武,威武,宝宝,想我了没?”
威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喊自己威武,立刻大声汪汪汪叫起来了。
陈辉这个粗糙汉子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让杨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宝宝乖,干得好,有爷的风范哈哈哈哈……”
杨勤拿走了手机,笑了声:“好了,威武该睡觉了。”
陈辉无奈:“好吧,看威武过得不错的样子。”
“威武居然会游泳,而且游得比将军还快。”
说起这个,陈辉就有些得意了:“那是,我教过它。每年夏天,我都会带威武去游泳,威武看到我游泳,自然就跟着我游泳了。”
“不错不错。”杨勤开始考虑是不是也要带将军一起游泳了。
陈辉又道:“哎,我明天还有事,得早起,先不说了,再见。好好照顾威武啊!话说很久没见你直播了。”
“放心,”杨勤拍着胸脯道,“这几天比较忙,暂时没有直播。”
“好吧!反正我关注你了,有开直播都会提醒我的。”陈辉不在乎道。
又是好眠的一夜,清晨,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一通电话惊醒了杨勤。
原来是谢里夫来Z国了,现在正在X市机场,再过两三个小时即将抵达Q市了。
他不得不爬起来,看了看时间,嗯,已经七点多了,今天起来得比较晚。
将军早就蹲坐在一边,其他宠物有的还在睡觉,有的正在舔着清水漱口。
“早啊,将军。”杨勤揉了揉将军的狗脸,将军露出了一个微笑。它很聪明,知道人类喜欢这个微笑,所以很不吝啬自己的微笑。如果杨勤了解它的心思,肯定会说这是一只聪明得可怕的狗。在给人快乐的同时,它也给自己带来了快乐。
杨勤一边刷牙,一边说:“将军,今天有个客户需要你接待。对,就是给狮子和豹子看病……”
狮子?豹子?汪汪汪,大王,那是什么?
杨勤只好上网搜索了狮子和豹子的视频给将军看,将军盯了片刻后,忽然问:大王,好可怕,我会不会被吃了撒?
“是幼崽,”杨勤说,“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等今天动物园营业了一段时间后,谢里夫他们才赶过来了。
今天动物园的人还算多,只是谢里夫他们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哇,好帅!”一个女子捂着脸尖叫一声。
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了,谢里夫有些不开心,不过还是没说什么,依旧很绅士地对那些挡住他去路的人,道:“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吗?”
他身边五大三粗的保镖则是不高兴了,伸手就去挡那些人的相机,引来了些许人的不满。
好不容易挤进了动物园,谢里夫觉得今天真是给热疯了(明明已经是□□月的天气了),再加上这里的人太热情了,让他有些受不了。
其实谢里夫很早就到Z国了,最合适当时小狮子和小豹子被海关留下来做检验检疫了,要等上个把月时间才能被放出来。然而,谢里夫也不着急,反正这个把月他可以在Z国慢慢游玩,毕竟Z国是一个大国,游遍整个国家估计都需要花上一年半载的。
今天,小狮子跟小豹子检验没问题,被释放出来,他就直接带着几只宠物来杨勤这里。而且,他对杨勤到底还抱着几分怀疑的。看眼前这场景,应该做不了假——杨勤确实拥有一个动物园。
杨勤早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这一次见面,彼此都客气了许多。
谢里夫是个很有修养的人,知道杨勤英语不太好,所以说话语速很慢,都是用简明扼要的单词来表达。题外话,他的一口优雅纯正英音真的是可以迷死一堆外语系女生了。
两人彼此语言不太通,却聊得还算愉快。
将军跟威武还有小耳朵是寸步不离杨勤的,大橘跟灰灰则是都去潇洒自己的事情了。
谢里夫一眼就看中了威武,两眼一亮,口中称赞:“好狗!”
威武见他伸手过来,降妖抚摸自己的脑袋,立刻呲着牙齿,凶狠地瞪着他,大有你敢摸一下也就咬下你一块肉,不信你试试?
将军倒是被冷落了,毕竟将军不过是Z国最常见的土狗,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狗种,名气又不大。关键在于,谢里夫也不知道将军的能力。
其实,就知情人来看,实际上将军的价值可能会远超威武。只是,不知情的人第一眼看,看中的都是威武。毕竟,威武确实比较有“卖相”。
杨勤皱了皱眉,还真担心威武给这位酋长之子来一下子,万一引发了国际纷争之类的就麻烦了。
“等等,咱们不说这个,先进去坐坐吧!我给你们泡茶。”杨勤忙阻止了他。
谢里夫有些遗憾,收回手,没有再去逗弄威武了。
一行人进入了动物园,谢里夫有些意外,这动物园看着也不大,怎么就这么受人欢迎呢!
当看到肉食动物只有一头中国狼跟小孟加拉虎的时候,谢里夫更是惊讶。
杨勤笑了笑,说:“很惊讶吗?”
谢里夫犹豫了下,点点头。
“如果你了解这里的话,可能会觉得这不算什么,动物园有它自己的特色。”
谢里夫也很惊讶于杨勤的直白,连连道:“这个动物园给人温馨的感觉,一切都很干净,位置又空旷,不错。”
“当然,毕竟这里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杨勤介绍着,丝毫不觉得这是对方的褒奖。
“杨,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了,”谢里夫说,“你是个有爱心的人,相信应该可以让我送来的狮子和豹子走出阴影的,我不喜欢它们比狗还窝囊。”
闻言,将军暗暗翻了个白眼,狗又怎么了,招你惹你啦?
杨勤笑了声:“它们也不是窝囊,只是胆子小而已。总有一天,相信它们可以释放自己的天性。”
吴乐乐一直陪着他们,偶尔帮杨勤翻译一下他难以表达的长难句。当然,说起来,吴乐乐的英语也没比杨勤好多少,两人还可以勉强说是互补吧!
小狮子跟小豹子像小狗狗一样被装在笼子里,一直由保镖提着,跟着他们进入了动物园。
杨勤看了看它们,它们在笼子里不安地抓着栏杆,亮晶晶的眼睛惊慌地看着四周,显然很是不习惯。
谢里夫看着这三头狮子和一头豹子,又看了看杨勤,他是有些期待杨勤怎么驯兽了。
“将它们放出来吧!”杨勤说。
保镖看了看谢里夫,谢里夫点点头。
保镖就打开笼子,这几头狮子跟豹子缩在笼子里。片刻后,只有一头狮子大胆地走出了笼子。
“好女孩!”杨勤道,顺手拿起桌上给将军它们准备的宠物肉干,喂给了那头小狮子。
小狮子试探性地嗅了嗅他的手,然后一下子咬住了肉干,爪子跟嘴并用地撕扯着肉干。
杨勤则是摸了摸它的脑袋,一道信息划过他的脑袋。嗯,这只狮子没什么毛病,就是营养不良,大概是经常饿着的。
狮子的其他兄弟姐妹看到了,也大胆地走出笼子,朝着杨勤蹭过来。
杨勤一头发了一块肉干,大家吃得不亦乐乎的。
这么下来,这些狮子和豹子的情绪也明显高涨了许多。
吃完后,杨勤跟谢里夫说:“让我的狗陪它们玩一会儿吧!”
谢里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过经过了杨勤这一手,他对杨勤有了些信任,便点点头。
杨勤没有解释太多。
双方又聊了会儿,将军回来汇报情况了。
杨勤听着听着,就觉得火大。原来那个劳伦斯之前经营动物园的时候,就克扣动物的伙食,让它们饥一餐饱一餐的。小狮子的父母生下它们以后,就给饿死了,因为吃太多了,劳伦斯养不起。
在动物园破产后,有些动物转卖给其他动物园,有些动物则是无法处理,小狮子跟小豹子就是被滞留下来的。因为还要喂食它们,所以劳伦斯心情不好,经常殴打它们出气。这几天是看着有人要来买,他才给它们治好伤,只是也没给吃饱饭就是了。
杨勤非常火大,在社会中,不平事也见多了,但是这种事还是让他气愤不已。
见杨勤脸色不好看,谢里夫忍不住问:“杨,怎么,不能治疗吗?”
杨勤摇头,走过去,抱起一头小狮子(据说曾经被打伤得很严重的一只)。然后走回来,小狮子不停地挣扎着,却被杨勤制住了。
杨勤将小狮子的肚皮翻上来,小狮子还想咬杨勤,却被将军汪了一声,然后它停下了挣扎,只是可怜地看着他们。
然后,杨勤扒开了小狮子的皮毛,露出了毛发下的肉。
“看!”杨勤让满头雾水的谢里夫看。
谢里夫只看一眼,就惊呆了,随后他翻看着这头狮子,皱起了眉头。
不多时,几头狮子跟豹子都被翻看了一遍,谢里夫气得脸色发青。每只身上都有伤痕,那个劳伦斯居然虐待动物,真是让人不齿!
难怪这几只狮子跟豹子总是畏惧人类的样子,一点霸气之风都没有。
这时候,狮子跟豹子挤成了一团,发出呜咽声。将军走过去,颇有大哥风度地拍拍它们的脑袋,安慰了它们。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谢里夫气得两眼冒火。他发火不仅仅是觉得受欺骗了,也为这几只可怜的动物。
杨勤心里生气的同时,也为劳伦斯默哀。谢里夫是富豪,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钱办不到的事情。
“谢谢你,杨。”谢里夫看着精神好多了的狮子跟豹子,眼神放在了将军身上。
“这狗卖不卖?”他突然问。
杨勤扶额,怎么每个人眼神都这么厉害。
“不卖,”杨勤斩钉截铁道,“有人出十万,我都没卖。”
谢里夫对将军有了几分兴趣,道:“我也出十万,美金。”
杨勤继续摇头。
谢里夫饶有兴趣地看着将军,将军端坐杨勤身边,对这种眼神已经免疫了。反正,很多人都在打它的主意。但是,它是誓死不从的,只服从于自家大王。
杨勤说:“卖狗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治疗狮子们和豹子的心理状态,让他们恢复野性。”
谢里夫看了看抱成团在玩的狮子和豹子们,点点头:“行,那就先放在你这里,再过一段时间,我来找你。”
说完,他就起身。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随后跟上,亦步亦趋地走着。杨勤将他们送到了动物园门外,却不知道此时,关于这位谢里夫的微博也悄然在微博发酵了。
因为谢里夫,动物园也被卷入了另一场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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