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细腻,软滑,又脆弱。
既叫人怜惜,又有种想毁灭的欲-望。
我不想杀你,如果你能安安分分的话,说不定我能容忍你一直坐在端王妃这个位置上。
所以,你不要太聪明了,要是发现我的秘密……
魏君顾的手在清词脖子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来到锁骨处。
顺着锁骨往下,他碰到了她的腰。
她的腰很细,他双手一合好像就能握住。
女儿家的身子都是这么纤细的吗?魏君顾心里发出疑惑。
清词被点了睡穴,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被轻薄。
不过,即便醒来,她也只会担心自己的性命而不会觉得他是来轻薄自己的。
魏君顾沉沉地看着清词,眼底闪过些迷茫。
她表面上好像是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但私下里做的事情却和一般世家女完全不同。
她表里不一,在面对那个傻子时却又格外有耐心。
她小小年纪,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稳重和决断。
魏君顾盯着清词,许久过后,他才终于起身,放下帷帐转身离开。
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他离开时,除了夜空中的月亮,没有人知道他出现过。
第二天,清词醒来时,感觉到空气中有股别的味道。
好像是淡淡的……血腥味?只是这味道极淡,一般人只会忽略过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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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清词唤来昨夜守在外间的逐月。
她对自己的嗅觉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应该不会判断错。
逐月歪头转转眼睛,仔细回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女婢没听到任何声响。”
“姑娘,有何不妥吗?”流霜略有几分忐忑。
自家姑娘嗅觉敏锐,她既察觉有异,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清词挥挥手,“先给我洗漱吧!”
她嗅觉灵敏,从不喜欢熏香,最多就插两支花,摆盘果子在房间里。
在她身边伺候的侍女们也从不熏香,是以,要是有人来过留下味道的话,她能立马察觉到。
这血腥味,叫她想起一个人,会是他吗?
应该也只有他吧!
那他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清词仔细感受了下,身上并没有不适,那他来这一趟是想干什么?
清词本以为对方不会再来,便把此事压着,不想叫父母担心。
可是,万一对方时不时来一趟……
想想时不时有人在晚上潜入自己房间,幽幽地看着自己,清词就有点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不愿叫家人担心,她也不可能再瞒着了。
洗漱好,流霜把逐月打发下去,房间里便只剩她和流霞两个丫鬟。
“姑娘,是不是和上次的事有关?”流霜想起自家姑娘脖子上的印子,至今还满是后怕。
只是姑娘不叫她告诉老爷和夫人,她便只能埋在心底。
“你别过于担忧,要是不放心,以后就多安排个人守着吧!”
话虽这样,清词心里其实也没面上表现出来的轻松。
对方实力莫测,不是一般侍女能应付的,她这样,最多也就图个心理安慰。
“那以后我和流霞轮流来守夜。”她和流霞会点舞,比逐月她们更机警些,好歹有点用。
清词本来都做好了对方再次上门的准备,没想到反而没了动静,她也只能再次把事情压下。
接下来的日子,魏君顾每天都会跑到安宁侯府来。
清词有时间就带他逛逛,没时间就叫他待在一边。
日子一天一天晃悠,很快就到了八月。
清词的生日是在八月十二,刚进八月,霍秦氏就开始给她准备及笄礼。
下帖子邀请宾客,准备一应要用的器物。
及笄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女儿的亲事不尽人意,霍秦氏便想从各个方面弥补。
这及笄礼,她自然也要办得隆重,好叫众人知道,即便清词嫁人了,也依然是安宁侯府的姑娘,要是被欺负了,他们可不会袖手旁观。
清词是安宁侯府这一代的嫡长孙女,老侯爷又喜欢她,及笄礼不可谓不隆重。
霍清筱知道后,尤其不甘,便朝霍周氏抱怨,“娘,凭什么霍清词及笄要你来给她操劳?”
“傻丫头,娘是侯爷夫人,管着府中各事,自然要多操劳些。”霍周氏点点霍清筱的额头。
霍周氏觉得这也是一个锻炼女儿的好机会,便开始给她讲管家的重要性。
“你掌管着府中人的身家性命,他们就只能听命与你,而且,每办一次宴,能操作的地方可多了,诸如采买、人手安排……等等,都要由我来安排。”
“娘,你是说贪墨银钱?”霍清筱捂着嘴瞪着眼睛,难掩惊讶。
“什么叫贪墨,说得这么难听。”霍周氏瞪了霍清筱一眼,“都怪我先前太宠你了,没早点教你这些。”
“主持中馈的夫人们,你以为哪个手里是干净的?府中拨的公银,本来是刚刚好,可采买置办,挑些老熟人,不就可以剩下许多银两来。”
“这事也算是府中心照不宣的,只要不过分,一般也没人追究。”
霍清筱听到解释,很快就接受了霍周氏的观点。
“那娘,霍清词的及笄礼上那些要置办的东西,您是不是就可以换成次品了?”霍清筱笑着问。
“还用你说,我早有打算了。”霍周氏话里满是得意。
霍清筱笑得更开心了,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慢慢形成。
她要霍清词在及笄那天,在众位宾客前丢脸。
等到十二日,清词早早就起来打扮。
霍秦氏比她还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
参礼人员一般是由父母、正宾、有司、赞者几人组成。
霍秦氏原先想请自己母亲,也就是清词的外祖做正宾,没想到给大长公主发帖子时,大长公主提起此事,有意给清词长脸,便要了这正宾的位置。
至于赞者,清词避开了霍清筱,选择了长乐。
长乐身份高,是诚亲王的嫡女,霍清筱总不能越过她去。
长乐万分愿意,甚至还放话要是自己不是赞者,要跟她绝交。
大长公主做正宾的消息一传出去,那些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来参加的夫人立刻下定了主意。
是以,清词的及笄宴格外热闹。
魏君顾没有一天不来的,清词的及笄礼,他当然也不会错过。
好在这两三个月的相处中,他表现良好,乖巧听话,霍铭章和霍秦氏倒是没有拒绝他,就让他站在一旁看着。
时辰一到,霍铭章和霍秦氏便立于东面台阶等候宾客,有司则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们在场地外等候。
清词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便安坐在东房内等候。
然后,按照及笄流程,开礼、笄者就位。
长乐作为赞者先从屋里走出来,以盥洗手,站在西阶就位。
清词随后走出来,站在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长乐作为赞者为她梳头,大长公主洗手做准备。
接着,在司仪的令声中,大长公主为清词梳头加笄。
此为一加。
长乐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清词回房内更换,出来后向宾客展示,然后向父母行拜礼。
这是一拜。
清词礼仪极佳,每一个动作都分毫不差,做起来赏心悦目。
底下已有宾客小声议论起来:
“早就听说霍家大姑娘礼数周全,性子娴雅,如此看来倒是真的。”
“是啊,而且你们看,她这般颜色的,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被赐婚给那位,真是可惜了。”
几位夫人压着声音,清词离得远,根本听不清。
接下来是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
然后是字笄者,也就是给清词取字。
清词的字,是老侯爷亲自取的。
大长公主口念祝词,“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珏。”
清词的字,就这样定下了。
及笄礼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谁知在此时,有个端水的小丫鬟突然被绊倒,把手里的水盆打翻,刚好泼到旁边的绸缎上。
“你做什么吃的,走个路也能摔倒,来人,还不把她押下去。”霍周氏一脸气愤地出来‘主持公道’。
救场
旁边的两个婆子立马出来将摔倒的小丫鬟架走,小丫鬟面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可清词瞧着,却不像是闯祸后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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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一场阴谋?
正当清词疑惑时,旁边忽有一位夫人指着被水打湿的绸缎惊呼一声。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彩绸,沾水后竟然掉色了。
五色彩绸齐齐掉色,糊在一起,着实‘缤纷’。
众位夫人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有些甚至轻笑出声,开始议论起来。
“这霍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怎么闹出这种笑话来?”一个身着宝蓝长裙,摸约三十十岁略显富态的夫人掩唇轻笑。
“而且还好巧不巧被水溅到,这位安宁侯夫人,还真是有趣呢!”旁边一夫人也跟着轻声议论起来。
“怎么就这么巧呢,在今日出了这岔子?”另一位夫人意有所指地说。
毁掉一段彩绸事小,丢脸事才大。
及笄礼对女儿家有多重要自不必说,所用器物,即便不是新置,却也没人家会做以次充好的事啊!
而且,做就做了,居然还闹出来叫人看笑话。
估计过了今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霍家不愿掏钱给府中姑娘置办及笄礼,只能以次充好。
霍秦氏和霍铭章心里气得要死,恨不得将霍周氏千刀万剐,面上却还要维持镇定,寻找解决的办法,尽量弱化此事带来的影响。
不管怎样,还是女儿的及笄礼最为重要。
老侯爷霍夔脸色未变,眼神却锐利得想把利剑一样,他淡淡地扫过霍周氏,叫霍周氏颤抖了一下。
霍周氏脸上也不好看,霍清词固然丢脸了,可她的名声也有损害啊。
她是侯府夫人,及笄礼是她操办的。
如今,被人得知她居然用次品给自己侄女用,少不得有人要说她心胸狭隘。
维持多年的名声,就这样被毁了,霍周氏也气得浑身发抖。
霍府中,唯一心情不错的就只有霍清筱了。
见到这一幕,她心中异常痛快。
今天过后,看霍清词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只要一想到今后,京城里提起霍清词,就说她及笄礼上的事情,霍清筱心中就痛快不已。
她甚至压抑不住心中的窃喜,表现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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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周氏稍稍侧头便看到自己女儿在偷笑,顿时心头一跳,隐约猜到了什么。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她真想骂她有没有长脑子。
借由及笄礼捞油水不算什么,可把事情闹出来,霍清词丢了脸,可对侯府,对他们大房更不利。
而且,闹出此事,以老侯爷对二房的偏心程度,说不定还会彻查,到时……
霍周氏不敢再往下想,她现在只想把此事圆过去。
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连不知事的魏君顾都感觉到了异常,开始不安起来。
他眼巴巴地看着清词,好像能感觉到此时的情况对她不好。
霍秦氏和霍铭章还在想要怎么缓和气氛,清词已先他们一步,站到场中。
“让众位夫人见笑了。”清词先朝众位夫人行礼。
“这彩绸,原是我贪玩,在春日里叫丫鬟们拿素绸用花汁染的,没想到工夫不到家,染的绸也做不得衣裳,我不忍荒置着浪费,便在今日拿出来用用,倒是叫各位夫人姑娘见笑了。”
清词面容镇定、微笑着向大家解释,丝毫看不出尴尬和勉强,将一个世家贵女应有的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这事并非清词说的那样,不过这不重要,只要面上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谁还会不长眼色当场提出质疑不曾。
而且,清词表现出来的临危不乱的气度叫众位夫人很欣赏。
世家选媳,要的就是这样处得了事,镇得了场的人。
而且,她的话,把罪过都归在自己身上,维护了家族的脸面,比推脱责任哭诉委屈更叫人喜欢。
“大姑娘勤俭不愿浪费,怎会是见笑,我家那姑娘整天只知道玩乐,倒是要她向你学学勤俭持家之道。”一个身着海棠红的夫人率先应和清词的话。
她向来与霍秦氏交好,对清词也喜爱得紧,见此情景自是要帮着缓和气氛。
她出声后,又有几个与霍家关系不错的夫人出生维护,气氛终于活跃过来。
“前儿陛下还说要裁剪宫中用度,肃肃朝风,霍丫头,你这算是歪打正着了。”大长公主带着赞赏和喜爱的语气朝清词调侃。
大长公主都出面为她做脸,势必要保她的名声,谁还敢撞枪口上去。
各位夫人都开始附和,夸赞起清词来。
霍铭章和霍秦氏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只要及笄礼不出问题就好。
霍秦氏暗暗瞥了霍周氏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今天这事,她不会就这样算了。
还好她的词儿机敏,又得大长公主喜爱,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清词心里也松懈了两分,刚刚她也是硬着头皮上的,并不敢保证夫人们会买账,还好大长公主偏向她。
霍周氏也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只要霍清词没有把真相抖出来,她的名声就还能保住。
唯一不满的,就是霍清筱了。
她撕扯着手中的手绢,心中暗恨不已。
同时又忍不住嫉妒,为什么大长公主要偏爱她,不仅给她做正宾,还帮她圆场。
不过,她也不敢再在此时明目张胆搞事情。
长乐、黄素馨和清词的二表姐秦夕烟也松了口气,还好清词机灵。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了各自的担心。
彩绸的小事故就此结束,霍秦氏又招呼人进行及笄礼的最后两项。
众人好像都忘了刚才发生的尴尬,说说笑笑,面带笑容地入了席。
好在,之后都没再出幺蛾子,顺顺利利结束了此次及笄礼。
霍秦氏负责送各位夫人,清词则同长乐她们在说话。
“天知道刚刚出事时我的心都停止了,还好你聪明,把事情揭过去了。”秦夕烟捂着心口,压着声音同清词说话。
“表姐别担心,这件事不会对我有多大影响。”清词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大长公主都出面了,大家肯定不会再大肆宣扬。
“清清我跟你说,我刚才看到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