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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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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要不是这次他对王夫人请了疑心,让太医给贾府上下请平安脉,也不知道贾源还要暪他暪到什么时候呢。

    贾源摇摇头, 无奈苦笑, “我毕竟是老了, 一点点小事便就撑不住了。”

    他这病可以说是被贾政给气出来的,若是唤了太医,贾政气病祖父之事便暪不过人了, 他虽不喜贾政,便贾政毕竟是他的亲孙子,他着实不愿意毁了贾政名声。

    只不过他虽是勉力支撑着,这王氏一进门,他心事一了,便撑不住病了,这次……怕是当真过不了这一关了。

    贾源这态度,莫故一望便知有事,正想询问清楚之时,却见贾老太太抹着泪对他摇了摇头,莫故微一犹豫,也不愿意在祖父临走之前凭给祖父添了心事,当下便按住不提。

    贾源叹了口气,他这一生征战沙场,但终究是有几件憾事,其中最大的,自然是贾政。

    虽是对贾政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但贾源更懊恼的是自己当年对这个孩子忽视的厉害,明知道贾史氏性格,当年便该早早的教育贾政,而不是由着史家送过来的黑了心的嬷嬷带着,要是早些好好教养,说不得能转回一二,但现下……说什么都晚了。

    想想贾政的将来,贾源始终有几分不放心,他握着莫故的手求道:“故哥儿,祖父求你一事。”

    自从莫故认祖归宗之后,贾源再也不曾以故哥儿唤之,更是不敢自称为祖父,这还是贾源多年后头一回再自称祖父。

    莫故心下微酸,知道贾源也是心神激荡之下,用了旧时称呼,低声道:“祖父但说无妨。”

    “我想求你,赏赐政哥儿一个小官做做。”贾源思前想后,终究把心事说出,临了求莫故赏赐贾政一个官位。

    “这……”莫故微微皱眉,他自上位之后,已渐渐止住了买官卖官之事,如果赏赐什么官位给贾政,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贾源叹了口气道:“政哥儿着实不行,若是靠着他自己,这辈子都绝对考不出一个功名,我有意把政哥儿给分出去,但……总不好见着他一事无成……”

    贾源挣扎起身,郑重的向莫故磕头道:“老臣没教育好子孙,只好舔着老脸,求圣上赏赐政哥儿一个官身了。”

    这京里是贵人扎圈的地方,贾政如果没有半点官身,不出几年必定和寻常富户并无两样,倘若只是寻常富户也就罢了,怕的是贾政还护不住自个的小家。

    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些年来为了帮助圣上,他们贾家在朝中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不说别的,就说他们贾家当年头一位还债之事,便把京里老亲们给得罪光了。

    赦哥儿本就谨慎,更有着张阁老等人明里暗里的照顾,再加上圣上照抚,旁人不敢对赦哥儿出手,但政哥儿摆明不受圣上待见,说不定会把气出到政哥儿身上。

    总归是自家子孙,他也不愿意政哥儿没了个好下场。

    莫故微微一叹,随着越来越靠近红楼原着的时间点,这世界也越发向原着靠拢了,原以为王家没落至此,贾政便不会跟王氏成婚,万没想到两人竟然奉子成婚,着实超时代了一把,原以为贾政说什么都不可能有蒙祖荫得官之事,万没想到……

    莫故叹了口气,说到底,终究是他欠了荣国府的。

    莫故想了想后道:“让政哥儿先进礼部做个主事吧,将来……且看政哥儿的表现了。”

    按着原着,贾政应为成了工部主事,不过到了他这里,说什么都不敢把贾政往工部里丢了,安插到专搞些祭祀礼俗之事的礼部倒是合适,这家伙特爱跟人说礼,说不定在那里还有他发挥的机会呢。

    贾源大松一口气,郑重的向莫故拜了一拜。虽然礼部是出名的养老之所,政哥儿进去之后,怕是成就有限,但他自知自家孙子的情况,故哥儿要是重用他了,他还怕会给家里招祸,这么一个不功不过的位置倒是极好。

    莫故挑了些朝中的趣事和贾源略谈了谈,见贾源精神不济,终究不得不忍痛告别,他心下明白,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与祖父见面了。

    三日之后,贾源逝世。

    贾源贵为荣国公,其葬礼倍极哀荣,四王八公齐聚亲祭,而且他年过八十,也算得上是喜丧,不但平康帝与景荣帝父子亲至致祭,就连其远嫁在外地的孙女们也特特赶了回来。

    贾源虽然膝下只有一子,但孙子女颇多,这丧礼也算是热闹,做为孝子孝孙,贾赦与贾政两人日日伺奉灵前,慕菁与王静妮自然也不例外。

    慕菁还好些,她本就是江湖中人,武功更可以挤得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之例,其身体状况可比常人好太多了,虽然怀有身孕,但贾老太太与贾太太都不敢让她多操劳,深怕当年大皇子妃孝中落胎的事件重现,反倒没受什么折腾。

    但王静妮可就惨了,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肚子早已有几分显怀,但她不敢揭露孕事,只能拿着束腰一直压迫着肚腹,这身子便有些不适,再一劳累之下,顿时便撑不住,累的胎儿不稳,最后也不得不卧床休息,这孕事也就暴露开了。

    虽然太医厚道,只说是入门喜,但大伙都是明白人,一算算日子,再想一想当初贾王两家急着办婚事的模样,那有不明白的,王静妮没脸见人,干脆装起病来。

    不过她虽然装起了病,但王家女未婚先孕一事开始在京中流传,气的其嫂子王李氏也跟着病了一场,直后悔自己怎么不早些把王静妮给管束好,一开始不让她和贾政认识,说不得也没这事了。

    七七之后,贾老太太特意让人请了莫故过来,说是要分一下贾源的私房,请圣上来做个见证。

    莫故微一迟疑,终究还是去了。

    “圣上!”贾老太太带领着全贾家上下,恭迎莫故。

    “老太太免礼。”莫故连忙扶起贾老太太,贾老太太做为女子,自然是极注重保养,明明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但看起来却活活年轻了十来岁。

    以往每年只要晋江胭脂作坊一出新的保养品,他都特意让人送上一份给贾老太太,一方面是为表孝心,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贾老太太在大晋贵妇界里也算是一个活广告了。

    这次再见贾老太太,却见她难掩老态,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却好似活活老了十来岁。

    莫故知道贾老太太与贾源夫妻多年,感情极好,贾源的过世对贾老太太的打击颇大,忍不住开口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老太太节哀。”

    贾老太太拍了拍莫故的手笑道:“圣上放心,我理会的。”

    说句不好听的,贾源可是个武官,从她嫁给贾源的第一天起,她就有守寡的心里准备了,只不过……她万没想到她提心吊胆了大半辈子,贾源却是被自个的孙子给气死的。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贾政一眼。

    贾政害怕的微微一缩。

    贾源逝世之后,最是惶惶不安的莫过于贾政,他自己心里明白,祖父之死,有大半是被他气的,这事情父亲和兄长并不清楚,但老太太可是明白的,从那一日他说要娶王家女,把祖父给硬生生气晕过去后的那日起,祖父的身体便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每当贾政一想到此事,便觉得呼吸急促,好似立马要升天一般,总觉得祖父是被自己所害死的。而贾老太太丧夫之后,亦对贾政颇不谅解,平日里望着贾政的眼睛更像是淬了毒一般,着实令人恐惧害怕。

    莫故眼眸微眯,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啊……

    贾老太太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对贾政的怨恨,她淡淡道:“圣上请进,老身想请圣上做个见证人。”

    贾老太太这是要按着贾源的遗命分配贾源的私房,贾政夫妻不约而同的精神一振,且不说最重银钱的贾政,就连王静妮也心中一动,她嫁进贾家之后,才知道贾府二公子是有多‘穷’!

    不进门还不知道,进了门之后才知道贾政这个荣国府二公子不过是个面上光,就靠着那么一点月银过活。

    贾府讲究穷养儿子,即使是荣国府的嫡出的二公子,每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区区二两银子,即使成了亲,这月钱也不过才涨到五两银子,手头紧巴巴的不说,甚至连林海都不如,林海至少还有父母兄长补贴,而贾政……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所谓嫁汉嫁汉,吃饭穿衣,到了她这边却全都反了过来,不但没拿过半点夫君的银钱,就连自己手上的月例都还没捂热呢,便被夫君以各种明目借了去,要不是她机灵,把她嫁妆中的私房银子藏的好,只怕也被贾政拿了去。

    这高门大户之中,明明贵为嫡出,竟然混成这样!也算是极少见的。

    想到此处,王静妮忍不住瞪了贾李氏还有她手上拉的小贾敏一眼,在她想来,贾政会混成这样,只怕跟继室打压脱不关系,想来想去,自然是贾李氏的错。

    且不论贾政夫妇的心理活动,贾源多年前早就将自己的私房分配好了,直接越过贾代善,分给孙子及曾孙子。

    贾赦独得五成,贾政得二成,贾瑚又再得一成,贾敏也得了一成,剩下的那一成则是均分给三个庶出孙女,至于其他几个媳妇都各自得了几套面头首饰与珍稀的布匹不等。

    这对贾代善的三个庶出女儿来说可说是意外之喜,但对贾政而言却不是了,他原本想着自己就算没个五成,也该有四成,万没想到竟然只有二成!?

    贾政忍不住碎碎念道:“不是说诸子均分吗?”

    这律法规定,诸子均分,圣上也以此律判了好几个分家产的案子了,不能到了他这里就拐了弯啊。

    想到此处,贾政便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贾赦,这圣上就在堂上,总不能当着圣上的面说个不字吧。

    不料回答他的并非贾赦,而是莫故。

    莫故直言道:“此乃贾公私房,贾公自有权该如何分配。”

    所谓诸子均分,分的是祖宗传下来的祖产,至于贾源自己的私产,自然是按着贾源的心思分配了。

    莫故都开了口了,那怕贾政再不满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王静妮虽有些不甘心,但她一个媳妇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再次暗暗后悔,怎么会嫁了这么一个丈夫。

    这荣国府的荣华富贵没享到,倒是平白跟他受了一场罪。

    王静妮心中不满,面上忍不住带出了些,贾老太太不好责骂孙子,但对孙子媳妇可不会客气了,更别提贾源之死多少与王家女有关,见着王静妮的神情,贾老太太越发愤怒,当下便骂道:

    “老国公打拼了一辈子挣来的银钱,爱给谁便给谁,况且咱们荣国府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喝?眼睛都钻到钱眼子里去了?你要是不愿在咱们荣国府里吃喝,大可以回你王家去。”

    言下之意,便是有意让贾政休妻了。

    王静妮当下变了脸色,连忙跪下道:“孙媳不敢。”

    她可是真怕了贾老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贾老太太对她特别不满,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的阴冷,也丝毫不顾忌她腹中的骨肉,死命折腾她,要不是她被折腾的见了红,只怕贾老太太还不会住手呢。

    看着贾老太太的神情,王静妮那里还敢有意见,贾源的私房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分了,只不过回到立雪堂之后,王静妮便忍不住跟贾政抱怨了起来。

    “你还配做个荣国府二公子吗?”王静妮忍不住嘲笑道:“连瑚哥儿、敏姑娘都有一成,几个庶出的丫头也有一成,你才得了二成,老国公是打发叫花子吗?”

    想着贾政在荣国府里的待遇,王静妮越发疑心,“我说你该不会是庶出,被充作嫡出养的吧?”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一回事,怨道:“我可是王家嫡出女,你们贾家拿庶出充作嫡出,这样可是骗婚啊!”

    那怕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嫡配庶之事,不过这总得在婚前说清楚,那有进了门之后才说明的呢。

    “胡说些什么!”贾政本就满心不是滋味,听到此处便忍不住怒了,“我怎么可能不是嫡出,再说我出生之时,贾赦早就出生,何必把我充作嫡出!况且我出生之时,母亲当时早就病的不醒人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此事?”

    一般而言,只有生不出儿子的女子才会抱养妾室之子,充作嫡出,但在他之前,他母亲已经生育了贾赦,在膝下有子的情况下,压根不需要抱养旁人之子。

    再则,他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他母亲生前之事,他母亲怀胎之时突发恶疾,人事不知,就连他都是意外保住的,怎么可能会把他充作嫡出!?

    王静妮一想也是此理,可还是忍不住碎碎念道:“你长的和大哥可一点也不像啊。”

    这点倒是真的,贾赦一看便知道是公公的骨肉,和贾老太太也有几分相似,而贾政当真是不知道长的像谁了,和贾赦全然不像。

    说到这,贾政也多少起了几分疑心,不过他还是嘴硬道:“我长的似母,大哥则是似父吧。”

    王静妮望着窄小的立雪堂,狐疑道:“且不说长相问题,你堂堂荣国府二公子,怎么这住的地方还不如个客居的林家公子呢?”

    贾政所住的立雪堂不但不如贾赦所居的明道堂,面积就连林海所住的若墅堂都及不上。而且远离荣国府主轴,当真不似个嫡出子孙的住所。

    凭心而论,立雪堂位于荣国府前院,也是面阔三间的二进的院落,给贾政一个人居住绰绰有余,但再增添了王静妮和王静妮带来的人之后,便显得有些狭小了。

    按说贾政成亲,也该另备新居,但贾源本打算贾政成婚后便贾政分出去,再加上贾政当时又急着成婚,便只能匆匆将立雪堂重整一番,权充新婚之所。再加上立雪堂偏离荣国府正中轴,越发衬着立雪堂冷冷清清,全然不似个荣国府二公子该有的住所。

    “你懂什么!”贾政面子上挂不住,喝斥道:“咱们马上就要分家了,何必住什么好院落!”

    那怕贾源不喜欢这个孙子,但也不至于特意苛刻他,当时贾李氏也曾细细跟他解释过为什么让他继续住在立雪堂的原由,除了时间匆忙,赶不及另备新居之外,另外也有贾源有意把贾政分出去之故。

    一听到贾家分家在即,王静妮不由得一惊,“分家?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全然不知道?”

    “这事在你进门之前便就定下了。”贾政谈到这事也有些郁闷,他才刚成亲,祖父便定下了分家之事,自己压根分不到多少家产,祖父也只给了他二成遗产,压根不够过活。

    想到将来事,贾政便有些茫茫然,竟有些痛恨起王静妮和她腹中的骨肉了。

    王静妮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这时候才说!”

    要是知道……要是知道贾政一成亲就会被赶出荣国府,她说什么也不会嫁给贾政。

    “我贾府内分家之事,与你一介妇人有何关系。”贾政大怒,抚袖而去道:“你且在房中好生反省反省才是。”

    说完,贾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一见王静妮便就心烦意乱,与其和王静妮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去书房转转,想想书房里王子腾知道自家妹子有孕,不能伺候丈夫而送来的貌美丫环,贾政只觉得整个人都热了,更不愿面对王静妮这个黄脸婆了。

    原本王静妮也算是个美人,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娶王静妮进门了,但随着王静妮的孕事越发明显,那容貌也变得越发丑陋,旁人虽是说这是怀了儿子之故,但他一见王静妮那张脸就厌恶,更不愿在房中长待了。

    看见贾政这般的态度,王静妮气的连肚子都疼了,她气的直捶床,当年她怎么这么傻,被这种男人给骗了身子。

    立雪堂窄窄小小不过二进院子,贾政夫妇在屋内吵架之时这声音也没特意压低,堂外众人早就听了个清楚明白,一听到贾府分家在即,王静妮的奶嬷嬷──何嬷嬷便忍不住来问了。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何嬷嬷着急道:“要是离了荣国府,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她也瞧出来了,二姑爷是个靠不住的,大少爷当年被过继了出去,不愿管着姑娘,二少爷又远在东北,大姑娘又远在金陵,没人能给姑娘出头啊。

    “我能怎么办?”王静妮也委屈的很,那怕贾政不明说,她瞧着眼下这情况,多少也猜得出分家之后,贾政怕是得不到多少家产,想到要用嫁妆养着这么一个废物,王静妮就狠不得掐死当年被贾政哄骗失了身子的自己。

    “姑娘!得想法子留在贾府才是。”何嬷嬷劝道:“在贾府里,好歹有着老爷与太太震着,姑爷再怎么也不敢乱来,要是离了贾家,只怕没人管束,姑爷会越发肆无忌惮了。”

    不说别的,眼下还是老太爷的孝期呢,姑爷就敢去抱通房丫环了,要是没了人管束,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丑事呢。

    “怎么留!?”王静妮也有些郁闷,“这种事情那有我做孙媳妇说话的份。”

    她倒也想留下在荣国府里,可这种事那有她一个做孙媳妇的说话的理,况且一想到贾老太太望着她的眼神,王静妮打从心里发寒,倒是不知道是该留在荣国府里好,还是乖乖离开的好。

    何嬷嬷也颇为头疼,最后瞧了一眼姑娘的肚子,安慰道:“好在姑娘眼下有了身孕,这孕中不宜搬迁,怎么的也不会在这时候让姑爷搬出去。”

    “至多也不过是多拖个几日罢了。”王静妮心下倒是明白,再怎么的也顶多拖过守孝的这三年,守完孝后,她们终究还是得离开的。

    何嬷嬷也明白这个理,叹了口气,许久之后才劝道:“要不姑娘试试跟太太求求?”

    “太太?”王静妮微微皱眉,“她不过是个继室,能有什么用?”

    不是她说,如果贾政和她是府里第一没存在感的,那太太绝对是倒数第二,老太太宁可让大哥管家也不肯让太太管家,可见对太太的防心了,讨好太太能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平白惹笑话罢了。

    再则,她做为王家女,也不愿意讨好像太太这般的异族女子。

    “怎么没有。”何嬷嬷教训道:“这府里老爷虽然不管事,但府里以他为尊,只要他发了话,这府里那个敢不听他的话?连老太太都得听上一听,我瞧老爷对太太的神情,显然是极稀罕的。”

    王静妮眼眸微沉,细细思索着。

    何嬷嬷连忙再加一把火,提点道:“你瞧老爷虽然时常不在家,但每次回府必定会宿在正院,可见得对太太的尊重了?”

    这也难怪,这老夫少妻本就疼爱妻子多些,太太又生的如此之好,也怨不得老爷稀罕了。

    王静妮叹了口气,“也罢!”

    她虽然不愿意去讨好一个异族女子,但为了留在荣国府里,也不得不耐着性子,虚与委蛇了。

    王静妮满心不悦,忍不住碎碎念道:“难不成就只剩下讨好太太这个法子吗?”

    何嬷嬷叹道:“姑爷毕竟只是次子啊,这荣国府毕竟是大爷的。”

    毕竟大爷才是承爵之人,除非大爷不在了,这才有可能像隔壁宁国府一般,因为长子夭折,这才让次子继位,而且还得死的早才成,不然大爷也有儿子,说不得让孙子继承荣国府也不定。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心,王静妮摸了摸肚子,要是大爷和瑚哥儿不在的话……

    134.贾政危机

    王静妮与何嬷嬷自以为小心谨慎, 却不知道她们的一言一行早就被贾宝宝听的清楚明白了。

    做为包打听小能手的贾宝宝连忙把他听来的东西说给莫故听了, 不只是王静妮与何嬷嬷之间的对话, 能够听到人心声的贾宝宝也把王静妮那一瞬间的动心说了。

    听到王静妮的言行, 莫故冷哼一声, 颇有几分不悦, “不愧是王夫人,果然狠毒。”

    原以为贾政娶的是嫡次女, 不是原着中的嫡长女,王夫人应该不会像原着一般面善心恶, 不料看起来还是差不多的货色, 也不知道是贾政的锅, 还是王家人本性如此。

    【可怜的宝宝们,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妈妈。】贾宝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它是最喜欢宝宝的, 但这个宝宝妈只比当年的贾史氏少让人讨厌一点点罢了。

    【宝宝们!?】捉住贾宝宝话中无意间透露的讯息, 莫故奇道:【王夫人怀的是两个孩子?】

    他原以为王夫人这胎是贾珠,没想到还多了一个?难不成连元春也包含在内吗?一瞬间莫故倒是有几分疑惑了,没听说贾元春与贾珠是双胞胎啊?莫非……是在赶进度?

    莫故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真相了一把。

    【是啊!是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双胞胎呢。】做为天道产物的贾宝宝在第一眼便瞧出了王夫人肚子里怀的是双胎。

    莫故微微点头,看来这次除了贾珠之外,就连贾元春也得跟着出生了。

    双胎也罢,单胎也罢, 总归是与他无关,他只要盯着贾宝玉这小子别乱到处吃豆腐便是,想想小贾敏还有薛皓的女儿会被贾宝玉吃什么唇上胭脂, 做为一只单身汪兼伯父,他就有……

    想打某小子屁股的冲动!

    莫故微一沉吟,且不说王静妮只是一时心动,并没有当真做出不该做之事,况且她身怀有孕,他也不好对她出手,只能让贾宝宝盯着她,再让暗卫暗中保护着贾家人了。

    不过……想想书中早夭的贾瑚,莫故始终有些不放心,“让瑚哥儿跟着我南巡吧。”

    莫铭在河南等地一待数年,一心重建莫家堤,前些时候来报,黄河河堤总算尽数建造完工,此次南巡,他一方面是要看看重新建造好的莫家堤,也趁机重整一下江南官场。

    瑚哥儿虽然尚未出孝,但算算时日,待出发之时早已过了百日,便没那么忌讳了,他又算是半个贾家人,带着自家子侄前去,也不算过。

    景荣帝南巡,自然是安排了敦亲王监国,徒明烨对此事倒无不可,他和莫故都是修真者,自有特殊的沟通方法,压根不需要什么八百里加急就可以互通有无,不过……

    徒明烨劝道:“总不好光带贾家的子侄,要不要把小十一也带去?”

    故故对贾家向来特别偏重,还好贾赦不出仕,贾府光靠一个贾代善撑着,而且贾府中人也颇有几分自知之明,平日行事也瞧得约束子弟,不然这朝中的风向怕是会一变。

    小十一便是太后所生的小皇子,一出生便封了安郡王,虽是唯一的嫡出皇子,但因为他出生前平康帝已然退位,莫故又很快的掌握了朝中大权,是以在宫中也不怎么显眼,不过再怎么不显眼也终究是皇子,况且……

    徒明烨意有所指道:“也该让小十一懂懂事了。”

    故故做为少见的注孤生型修真者,连老婆都没有了,更别提什么子嗣,将来这皇位继承难免会成为问题,既使故故有意将来搞什么君主立宪制,也得有个君主啊,他瞧来瞧去,倒是小十一颇为合适,虽然小十一恐怕等不到故故退位的那一日……

    莫故也听出徒明烨的暗示之意,微微点头,他本就有意将来让小十一的子嗣接手,也有心好生教导他,只不过朝中政事繁忙,他连其他几个养弟都少管了,更别提小十一,不知不觉间,小十一也大了。

    莫故沉吟道:“这倒也是,而且算算时日,小十一也差不多该进学。”

    一般而言皇子六岁进学,小十一正好五岁,南巡回来之后也差不多到了该进学的时候。

    莫故沉吟道:“趁这机会让两个孩子好生相处也好,不过就怕太后舍不得小十一。”

    小十一毕竟是太后唯一的儿子,太后对这个独子当真是宝贝的不得了,亲自照顾,全然不假手于他人,就连平康帝都有些不相信了,更别提旁人,他要带小十一去南巡,只怕光是太后那一关便过不了。

    想着太后对小十一的宝贝劲,徒明烨也不由得沉吟,他们自己心下明白,他们绝对不会对小十一做些什么,但太后可不知道啊,特别是故故这些年来不曾娶妻,连个孩子都没有,朝中也开始有了立皇太弟的声音。

    自从立皇太弟的风声传了出来之后,朝庭又开始有些不稳,好在故故手段强硬,镇住了朝中众人,不过这事也让太后绷紧了神经,深怕旁人会对小十一下手,南巡这么长的时间,只怕太后不愿意松手。

    “这……”徒明烨也想不出法子,“要不让父皇去劝劝太后?”

    父皇的话,太后总该能听得进几分吧?

    莫故白了徒明烨一眼,“让他去说还不如我自己去说呢。”

    要说太后在这世上最不相信谁,恐怕平康帝还排例头几名呢。

    别当他不知道这朝中莫名其妙冒出的什么皇太弟的风声是谁弄出来的,平康帝这辈子可说是钻进‘权’之一字里头了,连自个的亲生儿子也利用,但他狠得下心,太后可舍不得,这夫妻两也因此闹了好一阵子别扭。

    当莫故来到坤宁宫时,坤宁宫内外一片愁云惨雾,防范的比当年废太子频频对太后出手时还过,当莫故见到太后之时,太后满脸愁容,竟憔悴的连白头发都冒出来了。

    莫故吓了一跳,冷眼一扫左右伺候着太后的众人一眼,薄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后的?”

    “不关他们的事。”太后叹道:“我这也是被你父皇气的,他……他怎么拿起小十一做筏子了!”

    相处这么多年,太后也了解几分景荣帝的性情,此人手段能力均有,但他也是极有原则之人,绝对不会对个孩子出手,但她万没想到,景荣帝容下了小十一这个嫡出幼弟,反而倒是太上皇又想拿孩子们做刀了。

    太上皇舍不得权位,又想搞风搞雨,竟全然不顾小十一的安危!那怕景荣帝不对小十一出手,但不表示不会有人揣磨圣意,想拿小十一做投名状,每每想到此处,太后就吃不好,睡不好,当真好几晚不得安眠了。

    “太上皇这次也未免太过了。”提到这事,莫故也有几分恼怒,还以为平康帝中风之后便该安份了,没想到不过才稍稍没注意,又搞出了什么皇太弟之事。

    太后无奈叹气,“他毕竟是你父亲,咱们能怎么办呢?”

    这夫妻父子终究是人伦之道,她都拿太上皇没法子了,莫故为人子女的能做些什么呢?

    只是她万没想到,夏德全平日里待几个皇子都挺好,竟然帮着圣上做出此事。

    “呵呵。”莫故突然轻笑一声,“我自是不好对太上皇做些什么,不过有些人的手也该砍一砍了。”

    知道这事之后,他也马上让人查了一查,夏德全倒是个懂事的,没帮着太上皇做不该做之事,不过甄太妃可就不同了,小十一非她所出,既使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会心疼,再则,牺牲一个小十一可以换回太上皇的宠爱,她自然是何乐而不为呢。

    这次的这件事情便是甄太妃帮着平康帝做的好事,她毕竟在后宫多年,那怕和甄家闹翻,亦自有人脉传递消息出去,再加上他无妻无子,这才搞出了什么皇太弟之说,甄太妃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莫故略将这事略略跟太后一说,太后微感惊愕,“甄太妃!竟然是她!?”

    太后眼眸微眯,“怪不得太上皇最近召她的次数多了些,还提议要把她晋做贵太妃,我还以为太上皇是因为奉圣夫人之事,一时念起旧了,原来……”

    这后宫中既无皇后,太后总管后宫,自然凤印仍在太后的手上,平日里太上皇幸了什么宫妃,都要给太后用印,她原本还以为太上皇因为奉圣夫人的祭日将近,一时念起旧了,原来这对奸夫淫妇竟让拿她的儿子做筏子!

    莫故轻叹一口气,“小五有意把甄太妃迎回敦亲王府中奉养,以后……不会再让甄太妃对宫中事插手了。”

    这话说的好听,但其实徒明烨是不耐烦再帮甄太妃擦屁股了,准备把甄太妃关在敦亲王府之中,以小五之能,甄太妃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跟外界通讯息的可能了。

    “这……”虽然知道小五与甄太妃不和,但他们毕竟是母子,难保小五雷声大,雨点小,况且人到了小五手上,既使她想要好好折腾一下甄太妃也不好做了。

    “太后放心。”莫故劝道:“小五就是怕旁人不好出手,这才亲自想要带甄太妃回去。”

    甄太妃落在小五手上,可不见得会比落在太后手上好到那去。

    太后犹豫许久,“且待我再想想吧。”

    莫故知道太后防心极重,怕是没那么容易轻易决定,于是改口提起想带着小十一南巡之事。

    “这……”光是让甄太妃离开就让太后犹豫不决了,更别提莫故是要带走她宝贝的小十一,太后迟疑道:“小十一小小孩童,平常只知道吃喝玩乐,能帮得了圣上什么呢?带他去南巡,只怕会误了圣上的大事。”

    莫故劝道:“就是趁他还小,这才想带他到宫外去瞧瞧平常老百姓的生活,将来也才好懂民生疾苦。”

    听出莫故言中之意,太后心中一紧,强笑道:“圣上还年轻,早晚会有皇子的,何必那么急着呢。”

    “……”莫故无奈叹道:“就算只是个皇子,也该要懂点民生。”

    小十一怕是等不到他寿终正寝的那一日了,不过小十一的子孙倒是等得,无论如何,有个明事理的父亲,将来对那几个继承他皇位的小皇孙们也是件好事。

    太后脸上微微一红,倒是她多想了。

    “再则……”莫故沉吟道:“我有意让贾府的嫡长孙──瑚哥儿做小十一的伴读,趁此机会,让他们熟悉熟悉一下也好。”

    太后惊喜交加,“你舍得让贾瑚做小十一的伴读?”

    她脑中不断运转着,算算时日,小十一也快到了上上书房的日子,她也一直把这件事情记挂在心中,贾府的嫡长孙贾瑚和小十一年纪相仿,她也曾经想过让贾瑚做小十一的伴读,不过圣上素来护短,只怕舍不得,最后也就罢了。

    毕竟所谓的伴读不过是帮着挨打的对象,像当年王子胜被先生们打的多惨,手都快被打废了,连她一个外人当时见了都有些心疼,以圣上的性子,怎么舍得让贾瑚做小十一的伴读?

    但如果贾瑚做了小十一的伴读,从此之后贾家等于是和小十一挂了勾,她倒是可以对小十一的安危放心了。

    莫故笑道:“体罚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宫里的教育制度也该改善一下了。”

    且不说什么伴读之事,一开始便把皇子之位提的高高的,不利于他之后的君主立宪,再则,自己的屁股自己擦,那有皇子犯错,反而让伴读倒霉的理。

    算了算宫中几个孩子的年纪,莫故不由得埋怨起自家老爹的肾不给力啊,这么多年了就添了小十一一个孩子,至于小十一以上的孩子里小十一的年纪都差的有些大了,倒是不适合一起混着教导,还是……

    莫故摸了摸下巴,还是多找些孩子进来一起教?横竖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宫里有的是好老师,还是别浪费了。

    无论莫故想怎么改善宫里的教育制度都是南巡回来之后的事了,在那之前,莫故把贾赦招进宫中,先是跟他谈了想让小贾瑚陪着一同南巡之事外,另外也提醒他多多提防贾政夫妇。

    听到圣上所言,贾赦颇有几分震惊,“他没那胆吧?”

    虽然他一向不喜欢贾政这个弟弟,但他从来没想过贾政既然会对他下手,这小子那来的胆子与人手?况且他背后的故哥哥也不是吃素的。

    至于王静妮,贾赦更难以置信了,毕竟是一家人,他也瞧过王静妮,不过是个十六岁上下的小女孩罢了,小小年纪那来那么狠毒的心思!?

    莫故耸耸肩道:“他们是没那胆子,不过有那心思罢了,凡事还是小心提防的好。王家……可是出名的大胆。”

    想想后世的王熙凤,莫故丝毫不怀疑王静妮的大胆,不过贾赦倒是误会了,想到当年站队的王老爷子,贾赦也微微点头,“这王家人着实大胆,怪不得祖父不愿与他们结亲。”

    唉,也是碍于王氏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莫故也不好多管,他拍了拍贾赦的肩道:“你们夫妇俩毕竟是大人了,想来能保护自己,我便不多说了,不过瑚哥儿毕竟还是个孩子,眼下慕氏又精力不足,让他留在贾家中,我终究有些不放心,在慕氏生产之前,还是把瑚哥儿先送进宫中吧。”

    他就不信,王氏的手能伸到宫里。

    “多谢圣上。”贾赦感激的躬身到底,“菁妹虽然疼爱孩子,但这性子着实有些大咧咧的,要是一个不注意,只怕当真会出事,我明儿便把瑚哥儿送过来。”

    虽然百日未过,还在热孝之中,但有什么能及得上自个儿子的小命!要不是眼下王氏肚子里怀着孩子,着实不便,他都有马上叫贾政搬家的冲动了。

    龙有逆鳞,对贾赦而言,他的逆鳞便是他的家人,当年那不得不兄弟分离之痛他已经尝过一次,断是不愿意再尝到第二次了。

    贾赦回去之后,连忙跟着慕菁一说,慕菁做为江湖中人,那怕嫁进贾家多年,面对宅斗总是少了一根筋,平日里只不过是嘴皮子输人也就罢了,这一个闹不好怕是没了性命,贾赦自然不能由着慕菁的性子,回府之后,连忙提点了慕菁此事。

    慕菁有几分不敢相信,“不会吧!弟妹怎么会是这种人?”

    她原本还有些同情弟妹的,好好一个女娃娃被二叔欺骗,搞大了肚子,不得不嫁进来,进府之后,又不知怎么的惹的老太太不喜,被老太太翻来覆去的折腾。

    要不是老太太折腾太过,又遇上了孝期,弟妹又怎么会见了红,让人查觉了孕事?想想弟妹委委屈屈的小可怜模样,慕菁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就是知道你和她还算交好,这才提醒你一声。”贾赦无奈叹道,她这个娘子虽然揍人时痛一点,不过心肠倒真是软的不像话,先前见王氏被老太太折腾时,还好心的让人送了些吃食过去,又让人悄悄地把王氏的份例提一提,结果呢……

    王氏吃了菁妹送过去的一碟子蜜润绦环之后见了红,要不是府里总有着太医驻守把平安脉,把出王氏是前些时候折腾的很了,只怕菁妹当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慕菁不怎么确定道:“那是意外吧!”她有些歉然道:“也是我不知道孕妇吃不得蜜。”

    贾赦晒道:“这世上那来那么多意外,说句不好听的,你怀着瑚哥儿时难道少吃了蜜吗?瑚哥儿不也一样好好的生了下来。”

    孕妇虽是要忌嘴,但也没有严重到啥都不能吃,真到那种地步,叫怀孕的人怎么活啊。

    慕菁沉默不语,当时她就觉得有几分奇怪,只不过弟妹的奶嬷嬷一直哭诉着,再加上弟妹当时真见了红,倒让她不好说了,只道是每个人体质不同,之后她也没再让人送什么吃食过去,万没想到那次便是针对她的一个局。

    慕菁心情郁闷,面上不免也带出了一点郁郁之色。

    贾赦怜惜的轻抚慕菁的头发,“世家大族中难免会有些污心事,委屈你了。”

    若是按着慕家当年的打算,菁妹本该是傲游江湖,自在任我行的人,又何需窝在这小小的贾府,每日处理着这些烦心事呢?

    “不委屈。”慕菁将头倚在贾赦肩上,“只要你一如现在,我便不委屈。”

    世家大族中虽有不少污心事,但嫁给贾赦这人,她觉得还是值得,且不说贾赦待她极好,主动接过了管家之事,让她清闲了好几年。

    更难得的是在她生下瑚儿之后,一连四年没再开怀,贾赦硬是顶住了上面几个长辈的压力,说什么也不肯纳妾,非但如此,身边更是干净的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她上那儿找呢。

    她出嫁之前,兄嫂也曾经私下劝她过,这困居京城固然闷气,规矩更是多到让人郁闷,但更让人烦心的是世家大族的纳妾之习,既使没妾,也说不得会有什么只不过是换个名头的通房丫环,跟他们江湖中人的习惯全然不同。

    江湖中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一夫一妻,不过大部份的人都不敢纳妾,毕竟夫妇两人都是懂武的,要是纳个妾,说不定那天一早起床自个的小弟弟没了,这种例子也不曾少有过。

    不过老公乖归乖,该警告的还是得先警告,慕菁眼眸微挑,“旁的我也不管你,不过你要是敢给我在外玩女人的话……”

    她什都能忍,就这件事不成!

    “我知道。”贾赦无奈道:“保证小弟弟废掉吗,永垂不朽的那一种吗,你啊~~”

    贾赦捏了捏慕菁的小鼻子,“好歹信一信我吧。成亲这么多年,我何时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

    话说他倒底是做了啥啦?怎么慕家人全然都不相信他,当年娶慕菁前,便被慕家人警告了无数次,还被迫看了好几场小弟弟的各种死法;成了亲之后,慕菁也变着法子警告了好几次,特别是自二弟搞大王家女的肚子之后,娘子只差没一日按三餐的威胁恐吓了。

    不过他完全不怀疑自家娘子的能力,既使菁妹不行,慕大嫂出自云南土司,以苗疆的蛊术,要对付他的小弟弟当真是太容易了。

    “哼!”慕菁冷哼一声,“谁叫你们男人都太可恶了。”

    且不说夫君的什么童年好友──薛皓,把什么法兰西的女伯爵给拐了回来,差点连个名份都不给人家,就说二叔吧,也着实让人失望,王家女才刚有孕,祖父的孝期未过,他便在书房里养了个美婢。

    虽说眼下不过是个婢女,连个通房的名份都没有,但瞧他悄悄打发人去买晋江避孕药一事,便知道他暗底里做了些什么,老太太不好责骂他,但这气全都往弟妹身上去了。

    要不是见弟妹当真可怜,她也不会处处照顾着她,万没想到倒是照顾出了一只白眼狼出来。

    说到此事,贾赦微叹,因着这事,他也好好的教训了贾政一顿,但贾政坚持说是祖父过世前收的房,他不好说些什么,好在贾政还要脸,还知道让人买避孕药,没搞的太难看。

    他随口回道:“总不能真废了贾政的小弟弟吧。”

    虽然他很想,但这种事情未免太狠了点。

    “怎么不行!”慕菁白了他一眼,“让我嫂子出马就好了。”

    这苗疆蛊术只有想不到,可没有做不到的。

    “咦!”这事倒是提醒了贾赦,他摸摸下巴,“不如咱们修书一封,请你嫂子过来一趟。”

    慕菁眨了眨眼,失声道:“你真的要废了贾政的小弟弟?”

    她还是小看自家夫君了,该狠时果然狠得下手。

    “相公是要断根还是割蛋?还是要爆头?”慕菁飞快的说了一连串的做法,只差没有溱成小弟弟的十八种死法了。

    慕菁最后笑道:“其实也犯不着劳烦我嫂子了,我亲自出马也行,只不过就是疼一点,不过好处是一劳永逸,省事了。”

    面对这么欠揍的二叔,她早就手痒很久了。

    贾赦:“……”

    xd,他现在才知道一个小弟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看来当年慕家人还算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贾赦无言道:“不!我只是想让你嫂子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绝了贾政和王氏的心思。”

    听说这蛊术连男人变了心都能止住,说不定也能止住二弟夫妇不该有的心思。

    至于二弟的小弟弟吗……同为男人,他何必总跟贾政的小弟弟过不去。

    135.一群熊孩子

    且不论慕菁当真去信一封回家, 请了自家嫂子过来, 就荣国府二房处, 王静妮不愿意搬离荣国府, 只好耐着性子讨好贾李氏了。

    贾李氏虽然贵为荣国公夫人, 但因为她身份尴尬, 贾老太太又有意拘着她,这荣禧堂里倒是少有外人, 在淑太妃过世之后,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有女儿, 但贾敏也不可能时时陪着母亲, 这日子过的着实寂寞,王静妮在这时来访, 倒是让荣禧堂中略略热闹了几分。

    这王家女怎么说也是王熙凤的姑姑, 自然也是个嘴巧之人,讨好起人来,当真是妙语如珠, 惹的贾李氏不住发笑,要不是还在孝期,不敢放肆,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再加上她亲姐姐嫁到薛家, 薛家虽然分家,但家里还是留有不少海外的珍稀物品,还有王家当年贵为市舶司, 手里也着实有着不少好东西,这一件件拿了出来,就连贾李氏都开了眼界,更别提旁人。

    王氏这次也真是狠下心来,拿了私房银子,好生下下打点了一番,一时间倒是人人夸奖起王氏,说她知情识趣,比大奶奶要懂事的多,还好慕菁是个心大的,对府里的流言诽语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当一回事,不然也不知会被气成啥样。

    王静妮虽是讨了贾李氏的欢心,不过贾府的三位庶女倒是对这个弟妹怎么都看不过眼,原因无它,做为高门贵女,着实看不起王静妮未婚先孕,挟子进门之事。

    贾代善庶长女──贾诗亭不满道:“她也不瞧瞧她那肚子,怎么好就这样在立雪堂和荣禧堂间来来回回的走动?还嫌咱们贾家不够丢人吗?”

    虽然用了束腰束着,但那肚腹还是明显的很,想到娘家里出了这等丑事,贾诗亭就觉得混身不自在。

    “她也是个可怜的。”贾李氏叹道:“政哥儿要是有半分骨气,也不会闹的她连自个院子都不敢待,到我这儿避难了。”

    那怕王静妮不说,她也明白这孩子是被政哥儿还有老太太给逼得紧了,老太太的厉害,她当年也是尝过的,想想当年被老太太狠心弄掉的那个孩子,贾李氏不免对王氏多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不过政哥儿比当年的贾代善更不如,贾代善至少还知道帮她说句话,至于政哥儿……明明见到王氏被老太太折腾的见了红,仍旧不闻不问,当真令人心寒了。

    虽是如此,但贾代善的庶出三女儿──贾郁亭还是摇摇头道:“不知自爱,怨不得旁人。”

    祖母虽然严厉,但不是个会无故折腾媳妇之人,会这么对待王氏,只怕是另有原因,她一个出嫁女,那怕再好奇也不敢多问,不过按她猜来,说不得和王氏的姓氏有关,毕竟这王家当年可是险些出了一个四皇子侧妃啊。

    贾郁亭酸溜溜道:“况且她也给王家换了个东北的七品官身,怎么算都不冤了。”

    想到这事,贾郁亭便难掩不悦,真不懂祖父怎么提拔旁人,而不提提自己人了,她的丈夫也是金陵的七品武官,比王氏的哥哥还要高一点呢,怎么祖父帮着把王氏的哥哥调到东北去了,却不帮着她夫君换换位置呢?

    因着这事,她夫君有好几日都不太见待她呢。

    贾李氏也知道郁亭夫君和郁亭有所口角之事,这夫妻两借住在府里,吵架也不避着人,都快成了府里的笑话了。

    她当年特意挑了郁亭的夫君,便是看中他无父无母,也无背景,图个自由自在不说,而且他官位低微,贾家随手就可以捏死他,不怕他欺负自家姑娘,不过这计算虽好,也得要自家姑娘硬起来才行。

    贾李氏拍了拍贾郁亭的手,劝道:“你怎么也是咱们贾府里的姑娘,眼正又是在京里,要是姑爷逼得紧了,你大可以让他找老爷去。”

    她眼眸微利,冷哼一声道:“不过我谅他也不敢!”

    一个只晓得窝里横的男人,莫说老爷瞧不上,连她都瞧不上。

    郁亭摸了摸自个的脸上的疤痕,当年她突发恶疾,后来虽然养好了,但在脸上终究是留下了疤痕,她容貌有瑕,又多年无子,又那有底气和夫君叫板,只能陪笑道:“他也不过是一时心气不顺罢了,待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二姑娘贾书亭与郁亭年龄相仿,也最为交好,闻言忍不住用力一点郁亭的额角,“你就是太好性子了。”

    她三妹也不过就是脸色留了几个小疤罢了,脂粉一施就全然瞧不见了,也不知道妹婿是那来的底气嫌弃她三妹。

    郁亭垂下眼,纠着手帕恨恨道:“横竖咱们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他也不敢怎样,只不过……”郁亭忍不住摸了摸肚子,“要是我膝下有个孩子就好了……”

    想要的生不出,像二弟妹这般不该要的,偏生怀的那么容易。

    贾李氏叹了口气,拍了拍郁亭的手,久久不语。她虽是免了郁亭跟着太子一起被圈禁在郑家庄之中,但毕竟让郁亭容貌有瑕,对郁亭这一辈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诗亭见大家心情郁闷,连忙说道:“何不趁着百日祭,咱们去一趟清虚观,顺便请张道士帮着郁亭瞧瞧?再请个符回去,说不定一出孝之后便就有了也不定。”

    张道士自小便代父亲出家,据说有几分能力,请他帮着郁亭看看什么时候有孕也好,郁亭都嫁了那么多年了,别说儿子了,连个女儿都没有,再这样下去,那怕他们贵为国公,都不好压着郁亭的夫婿不许他纳妾了。

    贾李氏亦微微点头,“那大伙就去一趟清虚观吧。”

    算算时日,她也有好几日没去瞧瞧那个孩子了,趁着这次机会,顺便去瞧瞧那孩子几眼也是好的。

    太后犹豫了许久,终于让小十一跟着莫故一起南巡,只不过她终究有些不放心,特意请了夏德全随行保护小十一。

    夏德全虽是太上皇的人,但他向来有原则,从不对孩子们下手,再则,夏德全身怀武艺,要护住一个小十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莫故自然是同意了,说实话,要不是夏德全对太上皇太过忠心,他还真想把夏德全从太上皇那边挖脚过来。

    且不说夏德全精通武艺,能文能武,再则,整个暗卫营的人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对夏德全忠心耿耿,至今暗卫营还是在夏德全的管控之下,得了夏德全,才算是完全的掌控住了暗卫营。

    夏德全本人也颇有才干,虽是阉人,但对朝中大臣们的生平经历了如指掌,就连其喜好,后院里的八卦亦是了解透澈,虽然莫故和徒明烨也有这种记忆力,但可没办法像夏德全这般几乎都快要刻到骨子里似的清楚明白。

    夏德全似乎当真也有几分担心着小十一,太后一求,他倒也答应了,至于太上皇吗……

    咳,前些时候,太上皇在一次与甄太妃燕好之时,不小心被甄太妃给坐歪了,那个啥……受创严重,按着太医所言,怕是得卧床好一阵子,否则要是养不好,只怕那玩意就救不回来了。

    太医向来是有七成却只说三分的,这一次难得是把话说的狠了,吓的太上皇当真乖乖卧床不敢动了,还强迫自己清心寡欲,生怕要是动了一下,那玩意从此当真废了怎么办?

    甚至他为此不得不忍痛放弃原本还想趁着莫故南巡,顺便代子监国的主意,毕竟这天大地大都不及自己的小弟弟大,如此一算,等莫故南巡回来,他都还不见得能下床呢。

    于是乎,太后便顺顺利利的把夏德全借了出来,至于犯了大错的甄太妃吗……

    有鉴于太上皇不愿让旁人知道这事,甄太妃表面上倒是逃过了责罚,只不过原本定下的贵太妃之位没了,份例也被减至太贵人的份例,还被太后送到太上皇所居住的宁寿宫里,罚她日夜伺候太上皇,以赎前罪。

    只不过太上皇见到甄太妃时,会不会心情郁闷,越发养不好伤,那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太上皇受了重伤之后,朝中也没人再提什么皇太弟之事,也没人再私下搞什么小动作,风气顿时为之一清。

    对此,活雷锋莫故则是默默地表示自己要去洗一下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一万点的爆极……

    至于为什么会用上这招呢……咳,他绝对不承认某人的十八种小弟弟做法带给了他不少灵感,当然,和某人的什么断根、割蛋、爆头……相比,他还当真是非常手下留情了。

    且不论太上皇之事,贾赦早早把贾瑚送进了宫中,就居住在养心殿西配殿的‘一德轩’中,见着贾赦都大大方方的把孩子拜托给景荣帝了,太后思考再三,也把小十一给送来过来,就住在东配殿的‘覆仁斋’中。

    虽然人人都说太上皇之事是个意外,不过她冷眼瞧之,那事只怕是人为的居多,她们做为宫妃,连那床第之事都是有嬷嬷训练过的,绝对不敢伤了龙体,那怕甄太妃年纪大了,体力差了些,也不可能坐歪,思来想去怕是圣上出的手,只是不知道圣上是如何做到的?

    再想想以往河南曾有故皇子有神通一说,以及莫故继位之后,若有意似无意展露出的一些能力,太后顿时真相了。

    以圣上之能,他要是真对小十一动了心思,只怕她再怎么防也防不住的,还不如直接把小十一送过去,小十一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想来其他人也不敢再对小十一出手。

    于是乎,原本做为议会之所的养心殿里顿时多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看着出生的侄子,莫故对两个孩子都一视同仁,怕这两个孩子在养心殿中不自在,莫故还特意让自己的贴身太监小夏子照顾着两人。

    当然,莫故也不是由得二个孩子在养心殿里疯玩的,先是安排了老臣们轮流给两个孩子讲书,平日处理政事之时,也偶尔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听着,既使他忙不过来,也会让莫三、莫四教着两个孩子一些粗浅的功夫。

    众人隐隐约约的察觉出几分莫故有意培养两个孩子,一些死忠于莫故的保皇党倒是对小十一的敌意倒是略略少了些。

    在知道莫故私下给孩子们开小灶读书后,三皇子二话不说,把自家的宝贝女儿──徒岚给送了进来,美其名,一只羊也是养,二只羊也是养,圣上也不差多赶一只小羊。

    抱着被三皇子硬塞过来的岚丫头,莫故无言:“我说三哥,这男孩和女孩能混在一起说吗?”

    这男孩子可以随便养,女孩子可是要娇养的,他教给小十一和贾瑚的那一套并不适合岚丫头,再则他这养心殿里人来人往的,更别提贾瑚这小子还住在这呢,岚丫头养在他这里像什么样呢?那怕两个孩子都还不到七岁,这男女大防还是要顾的。

    莫故心中一动,“莫非三哥想要把岚丫头过继给我?这倒也成,皇子不好胡乱过继了,但来几个公主倒成。”

    嗯嗯,公主好啊,不影响继承,也不用担心朝臣站队,大可以放心的疼爱着,而且将来要是有什么事要和亲之事不怕没女儿出马了。

    当然,和亲什么不过是说笑罢了,他真要有这么一个女儿,无论是亲的还是养的,那舍得把她胡乱嫁了。

    想到此处,莫故越发觉得怀里的岚丫头玉雪可爱了,他低头在岚丫头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乖!叫父皇!”

    “你想的美!”三皇子脸色大变,连忙把徒岚从莫故怀里抢回来,深怕宝贝女儿被莫故拐了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想要女儿自己生去。”

    他可是连生了四个皮小子之后,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啊,可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舍得过继给景荣帝,况且他女儿还那么小,啥都不懂,要是被圣上考着考着,考的像那些秀女一般,被考傻了怎成。

    “那你把岚丫头送过来做啥?”莫故有些无言,“别说你当真是想蹭老师,以你怡亲王府之能,何愁没法子请个好的女夫子?”

    这世道对女子终究是有些不公的,那怕是他亲自开的女子学堂,都不敢做什么跨时代之事,教那些女孩子学习四书五经,只是学一些管家、理财,还有粗浅的医术罢了,虽然大半原因是他觉得四书五经无用,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愿意挑起那些老臣敏感的神经。

    连他贵为帝王都尚且如此,他就不信谨慎了一辈子的老三敢做这事。

    三皇子诚实道:“我是看上了贾瑚那小子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好好为她打算了,从岚丫头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和他娘子就开始给岚丫头攒嫁妆,就连陪嫁的人手也开始训练着,但他们做父母准备再怎么的充足,女儿终究是在旁人家过活,不在他们的眼前,总有看不到之处。

    一个可靠的好夫婿可比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嫁妆更来的妥当,于是乎,他们夫妇两也开始到处观察着那些世家子弟中与岚丫头年岁相当的孩子们了。

    贾瑚便是这样子入了他们的眼,且不说贾家是圣上心腹,至少二、三十年之间不会倒,贾赦本人也是个疼媳妇的,屋里干干净净,连个通房都没有,想来他所生养的长子也必定会性子像他。

    三皇子说的可怜,莫故也不由得心中一动,他倒是不反对这婚事,所谓三岁看大,贾瑚的性子倒有几分肖似其母,虽是心大点,没什么心机,但胜在心正,将来必是个规矩人。

    而岚丫头虽小,瞧不出个好坏,但眉目间倒是有几分酷似丽太嫔,将来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而且他对老三的家教也信得过,如此一算,倒也相配。

    不过……

    莫故委婉道:“这岚丫头和瑚哥儿都还小呢?你是否着急了点?”

    一般定婚再怎么早也大多等到十一、二岁之后,那有四、五岁上就定婚的理,万一贾瑚要是如原着中……啊呸!有他在,怎么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

    三皇子振振有词,“就是要趁孩子还小,好给两个孩子培养感情啊,爱妻教育要从小捉起!”

    当然,如果不能从小捉起的话,成了亲之后直接揍起也是成的,以他的亲身经历,他敢保证小贾瑚一定会跟他一样会被揍的服服贴贴的,娘子说一不敢说二。

    “……”莫故瞬间无言,连‘爱妻教育’这四个字都出来了,可见得三皇子早就打算好了,莫故也不得不给三皇子送上一个服字。

    不愧是做人爹的,在面对小情人的事情时,还当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

    莫故沉吟道:“这养心殿里人来人往的,岚丫头终究不方便留在此处,不过……”

    他微微沉吟,“不过南巡之时到是无防,你不如带着岚丫头与朕一同南巡便是。”

    横竖他并无姬妾,这龙船的空间也够,足够塞得下老三一家子。

    三皇子大喜,“我也可以跟着去?”

    别看他们贵为皇子,一出生便享尽了荣华富贵,但这限制也挺多的,不说别的,一般而言皇子无诏不得出京,他这一辈子可真没出过几次京,连去京郊狩猎的次数都少,想到能够出京去玩玩,三皇子便难掩兴奋之色。

    “这是自然。不过……”莫故微微皱眉,“南巡一去三个月,你在工部里的工作可有人接手才成。”

    自他掌握了朝堂之后,在调整人事的同时,也把三皇子安插到合适的位置上,老三这人当年是被平康帝放弃,这才落到了等退休的礼部之中,要论其能力,其实并不比老四差了,只不过老三不愿意牵扯进夺嫡之事,一直藏着掖着罢了。

    不过莫故怎么可能让他爽爽的等退休呢,自然是把老三直接拉进了工部之中,在他的压榨之下,老三倒是不知不觉间成了工部的一把手,要是老三跟着他南巡,只怕工部有好些事情会被耽搁住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直接让老谭去做便是。”三皇子卖朋友这事做的可顺了,直接帮谭岑拉生意道:“横竖谭岑对这事也熟稔,让他去做也成。”

    算起来他手上也没什么大案子要做,京郊的水泥路也铺的差不多了,什么公交车系统也安排妥当,剩下的也不过就是竹筋混凝土的计算与结构测试,老谭这些年来一直跟水泥打交道,对水泥可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事交给他,正好!

    莫故点点头,“只要谭岑接得下,倒也无妨。”

    大不了谭岑撑不住的话,他再直接把三皇子给踢回京便是。

    “多谢圣上。”三皇子不知道莫故早打算随时把他踢回京城的心思,还当真打算带着一家老少来个南巡之旅了。

    好在丽太嫔终究想的更深一层,这圣上给他们脸面,他们可不能真当真随意了。圣上南巡是另有要事,带着小十一与贾瑚还能说是培养两个孩子,但他们一家子也溱上去像啥呢?

    于是乎丽太嫔思考再三,便让三皇子带着长孙与小孙女一起去了,其他几个孩子则被拘在府里。

    长孙毕竟是要继承怡亲王府的,是该多见识点世面,小孙女要跟瑚哥儿培养感情,也是应当去的,至于其他几个孩子便就算了,总不好给圣上添乱吗。

    三皇子本还有些不乐,不过丽太嫔也直言了,“圣上并无妃嫔,此行你们也是直接住在圣上的龙船之中,你好让卫氏跟圣上朝夕相对?”

    圣上此行是为了巡视河堤,可不是为了享乐,此次出行一切从简,也不过就把前朝的龙船略略修补,除了龙船之外,也就随行侍卫的几艘官船,比一般商队还轻简。

    好在圣上没什么妻妾,这才能让小三儿一家子跟随着圣上直接住在龙船之上,不过那怕卫氏大了圣上如此之多,做为叔嫂总该避着点好。

    三皇子默然,虽然他从来都不担心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不过人言可畏,不可不防。

    丽太嫔又续道:“再则,卫氏不在,就你一个人能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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