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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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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请太医。”

    “可……”老嬷嬷瞧着皇后的神情,乃是有着几分不放心。

    “不许去!”皇后厉声道:“圣上才下旨让本宫迁宫,本宫头一日便去请了太医,这事要是让旁人知道,会怎么笑话本宫?”

    皇后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两人也无法,也只好罢了。

    皇后思忖再三,“等老四见完德嫔之后,让小四来本宫这里一趟,记着,等小四见完德嫔后再唤。”

    皇后顿了顿叹道:“他们母子俩也难得见上一面,就别打扰他们了。”

    横竖知不知道这事也改变不了圣上的心思,也不必急着告诉小四了。

    “娘娘心善。”想着皇后身子不适还为德嫔母子着想,老嬷嬷忍不住抹着泪,人人都说先后好,可怎么没人肯好好瞧瞧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是个心善的人,要不也不会由得四皇子与生母亲近,可这么一来,四皇子可真是白养了。

    老嬷嬷低声道:“娘娘,四皇子也有一十四岁了,对于四皇子的婚事,圣上可有什么说法?”

    皇后眉心微皱,“可是我兄长和嫂子说了些什么?”

    这宫里有什么好,怎么大伙总是瞧不清想把女儿送到宫里来呢?

    老嬷嬷尴尬一笑,“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嬷嬷顿了顿道:“老太太知道四皇子与娘娘不亲,正好家里有好些适龄女孩,想着也好帮着娘娘。”

    皇后微微摇头,“母亲怎么还是看不开。”

    老嬷嬷低声劝道:“老太太也是担心着娘娘,四皇子虽好,但毕竟不是娘娘亲生的,总是隔了一层,但娶了娘娘的侄女之后,不也就是娘娘的自家人了吗?不说别的,要是娘娘的侄女给四皇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娘娘大可以抱过来,养在膝下啊。”

    老嬷嬷的最后一句倒真是打进了皇后的心坎里,她贵为皇后,那怕再不受宠,甄嫔和慧妃也绝对不敢苛扣她的份例。她在这宫里,缺的不是吃穿,而是寂寞,要是膝下有个孩子,无论是孙子还是儿子,这小日子才算有了些盼头,而不是日复一日无望的等待。

    皇后心中一动,但终究是摇摇头,“晚了。”

    “娘娘?”

    皇后叹道:“这事你回去跟老太太说道,四皇子的婚事不是本宫能够做主的了。”

    趁现在还早,尽快让娘家人打消念头,免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恼了圣上,也毁了自家的颜面名声。

    “可是德嫔那处另有想法?”老嬷嬷皱眉气愤道:“娘娘,这万万不能让德嫔插手四皇子的婚事啊,四皇子那怕是德嫔生的,但也是您养的,那有让德嫔娘娘做主的理?”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这事德嫔也做不了主。”

    那怕成了皇上妃嫔,也改变不了德嫔乃罪臣之女的事实,她还不够格给皇子婚事做主,况且圣上如果真有那意思,必定会再给小四身上加份量,这婚事自然会另外指一个少说也是一品大官之女。

    “娘娘……”老嬷嬷还想再劝,却被皇后一摆手给阻止了,“好了。你且去盯着迁宫之事,这才是大事呢。”

    只要不是太子继位,无论是谁做了下任帝皇,都得敬着她这个嫡母,她就稳坐钓鱼台看戏便是,何必掺合着呢。

    当四皇子来到永寿宫偏殿之时,却不见宫人来回忙碌,准备着迁居事宜,反而是见到母妃拿着小六儿的小衣服,一直发着呆。

    四皇子叹了口气,知道母亲又想起小六儿了。

    四皇子心中一疼,小六儿素来乖巧,不只父皇疼爱,就连他也很喜欢这个弟弟,不料却因为落水,受了风寒,一病不起,这事主谋固然是甄嫔,但也和大皇子脱不了关系,可恨他不受父皇重视,连想帮小六儿出口气都不成。

    注意到四皇子,德嫔连忙抹去了泪,低声问道:“煜儿怎么来了?”

    接着又连忙让宫女奉上香茗,温婉问道:“可吃了吗?”

    四皇子摇了摇头,他一下课得知养母迁宫,生母晋位的消息便连忙赶过来了,倒真是还没吃什么东西,母妃不提则罢,现下一提还真是有些饿了。

    德嫔连忙吩咐道:“快让人取些糕点过来。”接着又教训四皇子道:“人是铁,饭是钢,无论何时,可都不能忘了吃饭,要是饿出病来,可有你受的。”

    因她是罪臣之女出身,当年被没入宫中为宫女之时也着实受了不少折磨,硬生生被饿出病来,特别是胃,伤的厉害,连略略伤胃一点的浓茶都用不得。

    德嫔身旁的大宫女连忙把糕点备上,虽然不过四碟子点心,但大多是四皇子爱吃的,四皇子心下一暖,也就母妃会记得他爱吃些什么。

    四皇子亲自拈起一块枣泥山药糕给德嫔道:“这枣泥山药糕软糯清甜,厨上人做的倒是极精巧,母妃且先用点。”

    他和小六的口味都跟母妃一般,喜咸不喜甜,但这枣泥山药糕素有养胃之能,母妃的胃向来不好,每次他和小六总是变着法子劝母妃多进一块枣泥山药糕。

    德嫔面上笑容更盛,“好。”

    只是见着了这些点心,其中还有一道小六最喜欢吃的松瓤鹅油卷,德嫔难掩感伤之色。

    四皇子见德嫔虽是笑着,但眼眸间仍有郁郁之色,而且还直盯着小六爱吃的那道松瓤鹅油卷,知道德嫔又想起了小六儿,四皇子暗暗懊悔,劝道:“现在甄妃被贬为甄嫔,份位还在母妃之下,也算是……也算是……”

    说了两句,四皇子也说不出来了,他知道母妃宁可不进位,也希望小六儿活的好好的。

    果然德嫔摇了摇头,泣道:“我宁可永远屈居在她之下,只要我的小六儿活的好好的,她怎么能这么狠呢?小六儿才七岁,那碍着她了?”

    说到最后,德嫔泣不成声。

    四皇子的眼眸微暗,“是儿臣没护小六儿。”

    要是他警觉一点,说不定也不会有这事了。

    “这怎么能怪得了四殿下。”德嫔身旁的老嬷嬷叹道:“甄嫔娘娘仗着其母之势,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只是没想到甄嫔娘娘竟然为了不让五殿下被六殿下比下去而……”

    老嬷嬷叹了口气,低头抹了抹泪。

    五皇子和六皇子眼见都到了要进学的年龄了,和六皇子相比,甄嫔所出的五皇子向来有些呆傻,至今话都说不好,本来大伙也没多想,万没想到甄嫔为了不让五皇子被六皇子比下去,竟然对六皇子下了狠手。

    四皇子眼眸微寒,“老五就是个傻的,甄嫔暪的了一时暪不了一世,总会让人发现。”

    以为把老五藏着,不怎么见人就能暪得过去吗?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德嫔连忙提点道:“你父皇最好面子,小心他迁怒到你身上。”

    她就不信圣上半点都不知道甄嫔所生的五皇子不对劲,不过圣上也不肯承认五皇子有问题,那他们也只能把五皇子当个正常人看待着。

    “是!”四皇子心有不甘的应了。

    “对了。”德嫔将一个精致的小荷包交给四皇子道:“我手里有些晋江药丸,在清热解毒上素有些奇效,你且拿去防身。”

    这甄嫔能在小六儿的药里动手脚,难保太医里没有她的人,晋江药丸对清热解毒颇有一套,如果有个什么小毛病,也不必唤太医了,直接一丸服下便就好了,也免得太医在药里动手脚。

    “晋江药丸!”四皇子也曾听说过这在东北战役中屡建奇功的神奇小药丸,他奇道:“此药听闻只在东北一带贩卖,连军中都供应不足了,母妃是从那得来的?”

    “这是你表舅父千方百计让人给我送进来的。”德嫔眼眸微暗,“你表舅父正好在东北军中当职,得了点便宜,得知小六儿的事情之后,便让人把这药给我送来了。”

    当年莫家被奸人陷害入罪,莫家女罚没入掖庭,成年男丁尽皆处死,未成年男丁则被流放至关外苦寒一带,她那表弟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没想到竟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下来,只是万没想到他竟然从了军。

    德嫔泣道:“如果咱们莫家还在的话,小六儿便不会死,你表舅父也不用在军中苦熬了。”

    她们莫家可是江南世家,族中出了不少大儒,要不是出了事,族中子弟怎么会从了军,跟一些兵痞子混在一起。

    “母妃放心。”四皇子叹道:“儿臣必定会想法子替莫家翻案。”

    只要莫家翻案了,他便不再是罪臣之后,也可以再进一步。

    砚台者,砚石也,他曾听母后说过一句,别看大皇子现下风光,但其实不过是父皇试探太子的磨刀石罢了,虽不知将来如何,但兴其庸庸碌碌做个混吃等死的皇子,还不如拼上一把。

    他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50.五皇子隐疾

    莫故说什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宫里看到他的晋江药丸?更没想到只不过拥有退烧消炎之能的晋江药丸会被人当成什么神药乱吃。

    莫故有些同情的瞧着那一直吐着药的小男孩一眼, 碰到一个有病的妈,当真是他的不幸了。

    那个倒霉的小男孩不是旁人, 正是甄嫔所出的五皇子,至于有病的妈自然就是甄嫔了。

    自听了甄嫔有意让贾赦入宫做五皇子的伴读, 莫故思前想后, 还是特意进宫来瞧一瞧五皇子了。

    虽然被贬做嫔位,但甄嫔自持其母为奉圣夫人, 仍是居住在储秀宫正殿之中,也没有不长眼的太监敢让她迁宫。

    莫故略一打听便知道甄嫔的所在, 不只甄嫔居住在储秀宫正殿, 就连五皇子也住在储秀宫中,虽然他并不希望贾赦去做什么伴读,不过现实的问题是,贾赦是否可以避开伴读一职,只怕连贾源都做不得主。

    于是乎,莫故想想还是来观查一下五皇子的为人品性,这不查不知道, 万没想到,五皇子竟然是一个自闭症儿童。

    当然五皇子自闭症的情况并不算严重,只不过大部份的时间都在安静发呆, 话也是会说的, 只是反应很慢, 都已经十岁了, 说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 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和其他的自闭症儿童相比,五皇子的情况算是轻微的,如果放在现代,在合理的治疗之下,还是有像正常人一般生活的希望,但是在古代……

    看着近乎颤狂的甄嫔,莫故不由得微微叹息。

    “吃啊!”甄嫔硬是把晋江药丸喂进五皇子的嘴里,癫狂道:“这药能治百病,吃了药之后,你就会正常了。”

    五皇子有些不知所措,乖乖张着嘴让甄嫔塞药,不过甄嫔的手一离开,他就马上吐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吃药?”甄嫔半疯癫的继续塞药,泣道:“你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不吃药?”

    能做圣上最喜爱的女人,甄嫔的容貌那怕放在宫里也是上等的,但她此时哭的连妆都花了,脸上红红黄黄的成一团,全然不复先前的美貌。

    “你吃药啊!”到最后,甄嫔也没了办法,只能抱着五皇子一个劲的哭。

    五皇子不知所措,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前面,面对哭的不能自己的母亲,彷佛就像个路人一般。

    但莫故注意到,五皇子默默地闭上了嘴,试图把甄嫔塞进他嘴里的药吞下。

    甄嫔那时疯狂的把晋江药丸一股脑的直往五皇子的嘴里塞,那满嘴的药丸少说也有十来颗,那怕这是安全性较高的成药,一个孩子一口气吞了十来颗的阿斯匹林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莫故想也不想一道灵力直接打向五皇子的胸口,五皇子哇的一声,嘴里的药顿时尽数吐到甄嫔身上。

    “啊!”甄嫔尖叫一声,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看着好似没事人一般,只是傻傻的望着她的五皇子,甄嫔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的打了五皇子一巴掌,“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子!为什么!”

    她这一生自负骄傲,一入宫就受圣上恩宠,就连当时受宠的莫贵人都退了一步,一步一步的到了今日甄妃之位,可……可是为什么她却生了一个傻儿子出来?

    想想她为了这个儿子,怕他被六皇子比下去,不惜在六皇子的药里下手,结果得到的是什么?殿前失仪,贬为无封号的嫔位,还让莫昭仪一越爬到了她前头去,全都是因为这个傻儿子!

    甄嫔越想越不甘,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五皇子傻呆呆的让甄嫔打着,按着发疼的小脸,满脸的不知所措。

    甄嫔越发绝望,连疼的不会叫,这孩子还有什么救?

    “娘娘冷静些。”见甄嫔又要打起五皇子,甄嫔的奶嬷嬷连忙劝道:“娘娘息怒。五皇子还小,慢慢教着便是。”

    “还小!”甄嫔都气乐了,“他都十岁了,连句话都不会说,你瞧六皇子和他同岁,早在三岁上就能说话了,而他……”

    甄嫔泪如雨下,这些年来,她以五皇子体弱为由把小五一直养在宫中,不让他多见外人,可是她能藏着小五多久?

    按理皇子一但年满八岁上便得搬到北五所去了,是她一直拿小五的身子说事,一拖再拖,可她能拖得了多久?

    一想到小五痴呆之事即将让人发现,甄嫔就满心绝望,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但生出不正常孩子的妃嫔是不许再生子的。

    五皇子不正常,圣上不会许她再生子,无法再给甄家添一正常皇子的她对甄家而言便是弃子,娘家一但放弃她,没了甄家的势力,别说是保住五皇子了,怕是连她自己都性命不保。

    想到此处,甄嫔眸中凶光顿现,早知有子如此,还不如当年便没了。

    正当甄嫔想着这事之时,只见五皇子望着某处,突然喊了声:“六六!”

    甄嫔一惊,当下便吓的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不只甄嫔被吓到,就连一旁伺候的嬷嬷宫女也吓的脸色微变,大伙都知道,五皇子因为与六皇子年龄相近,平日里两个皇子也相处的略多一些,‘六六’指的便是六皇子。

    “快把五皇子带回房去。”甄嫔一挥手连忙道:“这几天不许他出来。”

    “是!是!”五皇子的奶娘比甄嫔还希望五皇子尽快回房躲一躲甄嫔呢,便连忙拉着五皇子回房。

    只是五皇子一边走,一边对着莫故的方向叫‘六六’。

    宫里都是人精,自然注意到了五皇子只对某一个方向叫六六,而且五皇子虽然有些呆傻,但却从来不说谎,他一直对着那处叫六六,只怕……六皇子当真在此。

    甄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其他人的脸色也极为不好。

    “娘娘。”老嬷嬷低声问道:“会不会真是六皇子……”

    这跟着圣上回京的侍卫都说着六皇子怎么引着天雷救驾,莫非六皇子变成鬼之后,当真有了神力?而如今是来找娘娘算帐的?

    “别胡乱说话!”甄嫔连忙道:“这世上那里有鬼!那……想来不过是传言。”

    是的,如果小六有那么厉害,那会被她暗算得了。

    老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听说小孩子眼睛灵,说不定……”见甄嫔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嬷嬷连忙改口道:“娘娘,要不老奴上潭拓寺,跟大师们求些灵符?”

    “别乱来。”甄嫔连忙喝斥道:“圣上最忌讳巫蛊之事,这符绝对不能要。”

    旁人不知,但她却是曾经听母亲说过一嘴,圣上幼时遭难,便是被当时圣上的宠妃所魇,是以圣上最忌讳符录一物。

    “这……”老嬷嬷有些恐惧的瞧着五皇子的房间一眼。

    甄嫔定了定神,“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趁着小五这事让人发现之前,赶紧再生一子。”

    是的,小五已经废了,她得另外再有其他的儿子才行。

    虽是如此说着,但甄嫔心下微感不安,她自入宫以来一直受着圣上宠爱,除了刚入宫那年不小心中了旁人暗算,使得五皇子早产,连带伤了自己的身子,这才好些年不曾有过孕。

    可她的身子早就养好,这些年来她问过太医无数次,太医都说了她的身体没问题,没道理膝下只有五皇子一个孩子,莫非……

    甄嫔眼眸一缩,随即柔媚一笑,又恢复了以往那千娇百媚,宠冠后宫的甄妃,“去请我嫂子递牌子入宫一趟。”

    她得好好琢磨,怎么做些让圣上高兴的事儿,好再怀上一子。

    这边甄嫔又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努力争宠,而远处的莫故则是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想想先前五皇子一直朝着他的方向唤六六,莫非那孩子当真能见到他?

    好奇之下,莫故一个遁地术,直接来到五皇子的房中。

    做为宠冠后宫的甄嫔之子,五皇子的房中自然是极为华丽的,帐子是雨过天晴色的软烟罗,被褥是用寸金寸锦的云锦所制,就连坐的椅垫亦是云锦所制,房里燃的是素有清心宁神之用的薄荷香。

    莫故直接往五皇子身前一站,只见五皇子抬起头来望着他,突然开口道:“六六!”

    莫故沉声问道:“你看得见我?”

    他虽佩载的隐身符虽然是最低等的隐身符,但也不该是一介凡人所能瞧得见的。

    五皇子点点头,伸手拉住了莫故的手,“对不起!六六!对不起!”

    对不起!他不想六六死的!

    莫故直接按上五皇子的眼,微微的输了股灵气。

    有些疼,但五皇子只是微微皱眉忍着,莫故仔细检查之后,忍不住笑道:“有意思!”

    万没想到,甄妃所出的五皇子竟然是一个有灵根之人,而且还是少见的天生灵目,可惜偏偏生在了宫中。

    这紫禁城里埋藏了太多怨恨,也有太多的鬼魅出没,这般精纯的灵魂竟然生长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未被浸蚀,当真是难得,好在这孩子是个有些轻微自闭,不善与人或着鬼交往的性子,不然早就被鬼缠上了。

    五皇子不知道莫故转了这么多想法,仍拉着莫故的手,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莫故叹口气,揉了揉五皇子的头,甄嫔所做之事与五皇子何干,说到底五皇子也是个可怜孩子。

    莫故突然开口问道:“你想离开这里吗?”

    这个宫里并不适合这个孩子,再待下去,只怕五皇子小命不保。

    五皇子不语,只是默默地瞧了储秀宫正殿一眼。

    “罢了。”一眼五皇子的眼神,莫故便明白他终究是舍不下自个亲娘,莫故拿了道平安符给五皇子,命令道:“随身带着,不许拿下。”

    五皇子默默接过,“好!”

    莫故想了想又提醒道:“另外,如果圣上问你,你可千万不许同意让荣国府长孙贾赦做你的伴读。”

    “好!”五皇子又点了点头。

    “对了。”想起甄嫔疯了一样乱给五皇子喂药一事,莫故提点道:“这药不可以乱吃,以后不许吃你娘喂你的药丸。”

    五皇子迟疑了一下,但仍乖乖的点头说好。

    那药苦苦的,他也不喜欢吃,六六叫他不要吃,那就不要吃吧。

    这皇家人大多生的好,五皇子也不例外,再加上他特别乖巧,无论莫故说什么都说好的五皇子,让每天面对一堆熊孩子的莫故一瞬间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莫故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揉五皇子的头,“乖!乖!”

    五皇子笑了,笑的异常灿烂。

    隔日一早,五皇子的奶妈便发现五皇子的心情很好,奶妈奇道:“可是做了什么美梦吗?”

    “嗯。”五皇子重重点头,突然笑了,“六六、说我乖!”

    刹时间,所有侍候着五皇子下人的脸吓的都白了。

    五皇子差点被喂服大量阿斯匹林一事也算是给莫故一个警钟,他当时想着战争难免会有些损伤,中药缓不济急不说,而且一般士兵也得不到药物治疗,只能苦熬着,平白增添伤亡。

    是以莫故便直接进了现代中效用最广的阿斯匹林来给大晋军人,没想到阿斯匹林莫名的改了个名叫晋江药丸不说,还流落到大晋军外,还险些被喂给孩子吃了。

    这次是落到了宫内,但如果是到女真人的手上呢?虽然女真人绝对无法山寨出阿斯匹林,不过想到他千辛万苦从淘宝上买来的阿斯匹林便宜了女真人,莫故便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也罢了,更可怕的是乱吃药,像这次五皇子之事要不是他碰上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吃了那么多的阿斯匹林不但伤胃,甚至还可能会有其他的副作用与后遗症,严重甚至可能会用了孩子的性命。

    一想到这,莫故便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赶回晋江药铺,这晋江药铺虽是莫故开的,但由于莫故平日里忙于修练,平时大多是由着林张氏管着,莫故一提,林张氏顿时羞红了脸。

    先前因着晋江药丸在退烧上的奇效,她有好几次给人看病时直接开了晋江药丸,甚至有些还是孩子,还好没事,不然……

    林张氏险些吓出一身冷汗,郑重的对莫故福了一福,歉疚道:“公子,是妾身的不是,竟把晋江药丸当成平常药物开给常人用了。”

    莫故嘴角微抽,终究放弃纠正林张氏那药叫阿斯匹林,不是晋江药丸一事了。他叹道:“也是我疏忽了。”

    当时只想着把药供给军队,倒是忘了会有孩子说不定也服用这药了。阿斯匹林虽然是现代中应用最广的成药,但也是有其限制的,一般而言未满十六岁的孩子不宜服用,像五皇子那般才十岁左右的孩子更是不该用。

    林张氏涨红着脸,有些羞愧,她也知道自己因着家学之故,向来以自己的医术为傲,太过自信,便依着先前的经验开药,疏忽了自己对晋江药丸的认识不足,不明其药性之事。

    无论林张氏有何理由,这次开了不适当的药总是不该,莫故罚道:“这次罚你一个月的月钱,并且三个月内把家庭常用药一书给背熟。”

    虽然以林张氏的年纪,要再有系统的接受药剂师的教育已经来不及,他自己也不可能教林张氏什么药剂学,不过让她背熟常用的家庭常用药的功效,让她对自己贩卖出去的药有些基本的了解还是行的。

    “是。”听到只是罚一个月的月钱与背书,林张氏略略松了一口气。

    莫故沉吟一下,“看来咱们进的药的种类得再多一些了。”

    他们之前只进一种阿斯匹林,但现下可能得多进一些其他的药物,这成药一多,让人根据情况购买适合的成药,想来也不会有人把阿斯匹林当成万用药来用了。

    想到甄嫔竟然把阿斯匹林当成治自闭症用药,莫故就有些无言。

    林张氏有些担忧道:“可是光是目前的晋江药丸,莫二几个便做不来了,若再增加其他药物,妾身担心这配方怕是保不住。”

    别看这晋江药丸小小一枚,却着实不好做,虽然公子从来不对她们保密什么配方,但什么柳酸、水杨酸,还有什么化学反应,结晶一类的,她听的云里云雾的,和她以往所学用蜜来合药丸的方式全然不同。

    眼下光是供给军队里的份量,莫二几个便忙不过来,要是再多来几种药,只怕莫二等人更来不及做了,虽是可以买些奴仆,但难保买来的奴仆会不会有异心,要是配方流了出去……

    莫故微微沉吟着,说起来,现在的晋江药丸大多是他们自己自制。一则,阿斯匹林的配方早就过了专利期,任何药厂都可以自行制作,他手里也有着土制阿斯匹林的方法。

    再则,如果要长久提供给军队,这么大的量不可能都从淘宝上购买,上次被国税局还有野生动物保护局联手盯上的事他还记着呢,所以除了一开始给便宜爷爷的那些之外,之后的阿斯匹林,他便直接让莫二等人制作了。

    准确的配方再加上全套他直接从淘宝上购买来的现代用具,虽然杂质比正统的阿斯匹林要多一些,不过倒也勉强用的,唯一麻烦的是这产量始终上不去,几个孩子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做的量总是有限,顾人是势在必行。

    一但顾用外人,配方自然难保,而林张氏的担忧,很多穿越者已经想到了方法了,说穿了也就是流水线作业。当然,这流水线如果在左近之处,早晚还是会被人学会的,不过如果这条流水线遍布全国呢?

    莫故笑道:“我们直接把做法切成无数步骤,每个步骤交给不同的人处理便是,处理的地方咱们也不用放在一处,直接散落在各地便可,比如一个步骤在东北制作,另一个则是在金陵,各地做完后,再集中起来给莫二做最后的处理便是。”

    以他之能,他大可以把工厂分别建在不同省份,大不了他辛苦点,到处飞去取货,最后再集中给莫二处理便是,修真者的能力是拿来做啥的,当然是在这种时候作弊用了,他就不信女真间谍可以把他每一处的工厂都摸清。

    “公子此计大妙。”林张氏也想起莫故寸行千里的能力,“如此一来,旁人想从咱们手上得到配方也是不可能了。”

    “嗯。”莫故微微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和莫二,待步骤确定下来之后,我再安排建厂事宜。”

    “是。”林张氏连忙应下。

    “另外,你说这军里用量是越来越多了?”莫故狐疑问道。

    就他所知,便宜爷爷用的是一步一步缓缓并吞东北的方法,先站稳脚根之后,再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女真人的基地。这阵子便宜爷爷忙着经营辽阳府,与女真人之间只有几场零星小战役,应该不需要用掉这么多的阿斯匹林才是。

    “是的。”林张氏虽然在用药上有些疏忽,但这帐本子却是做的极为仔细。

    林张氏的帐本子上记录的清楚明白,所有的阿斯匹林几乎百分之八九十都卖入了军中,只有少部份才会散卖给一般老百姓。

    毕竟阿斯匹林这玩意还没有打开市场,一般老百姓买的并不多,这些流散出去的份量还算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不过……

    莫故看着军队里要的越来越多的份量,微微皱眉,看来又得去找便宜爷爷好好谈谈了。

    51.皇子故人

    对常人而言, 要去寻找像晋江药丸这般小药丸的流向自是不易,说不得还得花上好几个月才能查清,但对莫故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只要几个追踪符便一切搞定。

    不出几日,莫故便得知了药丸流向, 这结果倒是让他吓了一跳,他虽猜出有一部份应该流向女真与京城,但倒是没想到江南那儿也过去了不少,不过想一想倒也不稀奇。

    就连宫里的甄嫔都误以晋江药丸是什么神药了, 更别提旁人, 这江南有钱人最多,有钱人又最是怕死, 自然对能快速退烧的晋江药丸趋之若骛, 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大量的金钱开路之下, 晋江药丸流向江南也不是什么奇事。

    要宣传正规的用药观念非一朝一夕之功, 思来想去, 最重要的还先阻止晋江药丸外流才是。

    莫故微一沉吟,终究还是去找了便宜祖父谈谈此事。

    “你是怀疑这军中有人倒卖晋江药丸?”贾源听到莫故的担忧之后, 沉吟问道。

    莫故点头沉声道:“不是怀疑,而是确实如此。”

    莫故直接把资料摊在贾源眼前道:“以眼下大晋军的情况, 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的晋江药丸, 故再查了一下药丸的流向, 不只是京城与江南有, 而且就连女真人也得了。”

    啧啧!如果这晋江药丸是落到女真士兵的手上也就罢了,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在吃药的竟然是那些女真旗主以及女真可汗,甚至连女真可汗宫里的妃嫔也在吃药,反而最该吃药的女真士兵竟然没有吃药!?

    几个女真旗主,包括女真可汗在内几乎人手一丸晋江药丸,几乎快把晋江药丸当成保健食品来用的地步了,还说什么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也不怕把自己的身体弄坏。

    贾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做为主将,近来有没有战事,军中约莫有多少伤兵,他是再清楚也不过了,军队里眼下根本要不了那么大的量,其中只怕大半都流向了他处……

    “这事交给我。”贾源郑重道:“这事我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故哥儿为了大晋朝,冒险提供这么多的仙药,岂有平白便宜女真人的道理。而且他们大晋军尚且数着数量小心翼翼,不敢多吃,而女真人反而在那大嗑仙药,贾源就恨的牙痒痒的。

    直到现在,贾源还是下意识的把晋江药丸当成了仙药看待。

    “有劳祖父了。”莫故行了一礼,眼眸微冷,“如果祖父有什么不方便出手之事,只管交给我便是。”

    渣帝不但人品渣,办起事来也渣的很,虽然明面上让祖父统领大晋军,还任命祖父为东北总督,可说是军政一把捉,但也暗地里防着祖父,许多重要位置上都安插了自己人或着是和祖父不和之人,让祖父办起事来碍手碍脚。

    就像那管军中后勤的太监,自个偷药吃也就罢了,还盗卖晋江药物,当真是该诛!

    “放心吧。”见到故哥儿始终偏着他,贾源心中一暖,笑道:“说穿了不过是些小人,我还处理得了。”

    莫故微微点头,又有些迟疑问道:“不知祖父是否能把赦哥儿接来东北教养?”

    某个小傲骄不承认他是想弟弟了,虽然以他之能可以日行千里,不过飞来飞去要时间不说,而且极消耗灵力,那及得上就在左近可以时时见着呢。

    “这是为何?”贾源奇道:“我知道你与赦哥儿交好,但赦哥儿在京里倒是比此处更加安全,这又何必接过来呢?”

    这东北毕竟不如京城里安稳,东北的人事他都还没理顺,说不得身旁还有女真人的眼线,要是赦哥儿来了,难保会不会再发生先前发生在故哥儿身上的事。

    “我也是担心赦哥儿。”莫故将甄嫔把主意打到贾赦身上之事说了,也略略说了五皇子的情况,虽然自闭症与痴呆有着很大的差异,但在这年代,只怕外人根本分不出来。

    莫故几乎可以想见,待五皇子上上书房之后,他的伴读会有多悲惨。

    “虽然五皇子天性良善,但甄嫔并不是个好相处的,况且以五皇子的情况,做其伴读只怕……”莫故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再说下去。

    伴读的工作就是替那些皇子挨打,说句不好听的,他养了好几年的弟弟,那舍得他去帮人挨打,再则,想想贾赦惨到一塌糊涂的功课,莫故更觉得贾赦挨打定了,光是略想一下,莫故都替他手疼。

    贾源恍然大悟,“怪不得五皇子连年生病,都过了八岁还未上上书房,原来是因为如此。”

    那怕五皇子养在宫中,不常出来见人,但有些大场合总是得出现的,不过五皇子大多是抱病不参加,即使来了也来去匆匆,旁人只道是五皇子体弱,原来是真正原因是如此,难为甄嫔能隐暪如此之久。

    再想想甄家让人来说之事,贾源脸色微沉,甄家想用那么一个傻皇子来勾引他们上甄家的船,也未免太小看他们贾家了。

    莫故续道:“赦哥儿不适合做什么伴读,故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让赦哥儿来东北避开这事。”

    贾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叹道:“这事怕是没这么容易。”

    将士在外,家眷留京已成习俗,况且他和代善都在外面,京里不留下几个人质,圣上那会安心呢,不过……

    贾源安抚道:“故哥儿放心,想来伴读一事,圣上不会允许的。”

    贾家势大,圣上断是不会让贾家偏向任何一个皇子。

    想到此处,贾源倒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赦哥儿做了你的伴读就好了。”这样兄弟俩在宫里也能互相照应,不但他们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手帮着故哥儿,赦哥儿的功课也有人盯着了。

    因为某个对照组的存在,就连贾源也认为自家的孙子太蠢了点。

    想到此处,贾源心中一动,“故哥儿,你是否有意──”

    贾源一句话还未讲完,莫故轻咳一声,打断道:“祖父,我该回去了,下回见。”

    说着不待贾源留他,莫故便急急忙忙的溜了,他可不想再听便宜祖父第N次说教了。

    贾源气的在莫故背后直跺脚,这孙子大了不由爷啊。

    莫故直到回到了家里,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便宜祖父一直劝着他回宫,恢复他皇子的身份,但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一则,以他现下之能,他压根不需要皇子的身份来保护他,再则……皇子的身份背后的责任太过沉重,他也不愿意背负着。

    只是……感受自己身上越发浓郁的龙气,莫故眼眸微垂。

    这龙气便是帝心所在,名份大义之所在,是以除皇帝之外,太子身上的龙气最浓,大皇子次之,但渣帝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为何他身上的龙气却突然浓了起来?

    这不科学!

    当然,这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不过……

    莫故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成了什么开国之君,说句不好听的,他继承渣帝椅子的可能性还大些呢。

    再想想近来其他皇子的身上龙气也渐渐浓了些,想来是渣帝对太子与大皇子失望,于是乎便开始注意其他的孩子了吧,就像四皇子身上的龙气也开始转浓,这时也命也,不足为奇。

    莫故自以为给身上的龙气找到理由,便也没再理会,还是一心一意的处理起晋江药丸的事了。

    那盗卖药丸之人自有祖父处理,不过莫故也在新生产的药丸中做了一个小手脚。

    晋江药丸既是自制,这保存期限便不如现代的药要来的长了,为了尽量延长有效期限,必须得用特殊的陶瓷瓶子来承装,莫故在药瓶上下了咒,一到了女真的地方就自爆,这药都炸成渣渣了,看那些女真人还怎么磕药。

    不过比起盗卖药丸,莫故更头疼的是乱服药的人。

    要是吃出个好歹,旁人不会怪盗药之人,反倒是会怪起他这个卖药之人了。

    莫故思前想后,盗卖药丸难防,况且这晋江药丸总是一日会流通全国,最重要的还是得从大家的用药知识上下手。

    京城乃是大晋朝的风向标,如果要把什么消息传播出去,还是从京里下手最快,于是乎,莫故便来了一趟京城,也顺便把莫大捉来打下手,这小弟总不能白养了,也该帮着干点活,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想着要从军。

    不待莫故多说,莫大自查觉同窗有人用起晋江药丸之后,也开始着手查起京里晋江药丸一事了。

    此时的莫大已经成了应山书院的正课生,而且还被山长收为第子,所谓居养体,移养气,此时的莫大一身书卷气,满口子京话,全然瞧不出当初在东北时的模样。

    此时的莫大颇有几分锋芒毕露,似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刀剑一般,眼眉间隐有戾气,莫故微微皱眉,叹道:“以后每晚念一次‘常清静经’,不可懈怠。”

    他养的这几个小弟之中,论才学以莫大为首,但这仕途之道却远不如莫江,两者之差,便是差在心性之上,莫江虽然无父,但生母慈爱,可说是生长在蜜罐子中,对旁人也多了份体贴与耐心。

    而莫大却因着自身遭遇之故,满怀怨恨,时日一久便成了心结,影响其心性,虽有满腹才华也因着与旁人相处不好,而无法完全发挥其才能,是以在这仕途便远不如莫江了。

    他先前让贾宝宝给几个孩子念经,虽是略略压住了他们的戾气,但莫大一来到了这京城之地,也不知怎么的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又恢复先前的戾气。

    莫大对旁人向来是桀骜不驯,但对莫故却是信服的很,听莫故要他念经,也不问缘由,便低声应了声是。

    莫大居住在京城之中,与应山书院的同窗往来之时也发觉了晋江药丸为人盗卖一事,不过除了盗卖之外,他还查出另外一件比盗卖更麻烦的事儿。

    “公子你瞧。”莫大把手里的药丸拿给莫故细瞧,在他手里的正好是一枚晋江药丸与几枚小小巧巧的白色团子。

    看着那白色团子上刻的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晋江药丸几字,莫故暗暗黑线,万没想到在这年代就有山寨货出来了,不过……

    看着上面歪歪钭钭的晋江药丸这几个字,莫故冷笑道:“山寨的水准太差了。”

    真正的药丸上可没写什么晋江药丸,画蛇添足。

    莫大点头赞同道:“这京里虽有贩买晋江药丸,但假多真少,不过好在咱们的晋江药法制法不同于旁的药,这假药再怎么的光是结晶那一步便搞不定,外观成色上便大不相同。”

    那些假药大多是用米粉与面粉和着浆糊做的,同样是白色小药丸,但晋江药丸那宛如陶瓷的白可不是那种面粉、米粉的白可相比的。

    “不过……”莫大苦笑道:“这京里已经出现了一家晋江药铺,而且还堂而皇之的贩卖这些假的晋江药丸,小的只怕这时日一长,反倒让人人以为他们才是真的,而咱们是假的。”

    莫故头一回气到失笑,兄弟!商标法了解一下啊,盗版盗的那么明目张胆,当他是死的吗?

    莫故把莫大收集好的资料一收,“这事情我来处理。”

    “是。”莫大恭敬应道。

    莫故续道:“这卖假药故然麻烦,那些人用药方式不对更加危险,你在应山书院当中,时常接触那些读书人,这方面你且多多纠正些。”

    时人最信服读书人,只要这些读书人先带头做了,便会有后人模仿之。

    “是。”莫大也想了好些法子,与莫故探讨着。

    正当莫故与莫大商讨该如何宣导正确的用药理念之时,突然有人哈哈大笑,推门而入,“莫圆达,你可真是叫我好找啊!”

    这人言辞间虽是亲热,但语气中自有一股恶意,一听便知是来找碴的。

    来人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富家公子,一身贵气,明明已是秋季还手持一把折扇装帅,身旁还有四、五个小厮,小厮人人手里拿着长棍,显然来者不善。

    “圆达!?”莫故疑惑的望了莫大一眼。

    莫大双颊微红,低声解释道:“是山长给小的起的字,说是望小的为人处世能够圆融通达。”

    莫故微微点头,“是个好名字,你家山长有心了。”

    莫故做为修真者,除了自家几个小弟和便宜亲人之外,旁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莫大心里亦只有一个少爷和其他的数字们,对来人更不会放在心上,更别提来者是个手下败将。

    但诡异的是来人见到莫故之后,整个人竟然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呆呆傻傻的望着两人,连眼睛都不会转了。

    “少爷!”小厮疑惑问道:“少爷不是……?”

    他努努嘴往莫圆达的方向一指,少爷自从比蹴鞠输给了那个莫圆达之后便一直念着要把场子找回来,怎么今天好不容易堵到人了,却不动手呢?

    马昶安直接拉了拉小厮的脸,“疼吗?”

    小厮眉头微皱,但不敢叫疼,连忙陪笑道:“不疼。”

    马昶安大惊失色,他都捏的那么用力了,怎么还不疼?

    他再用力的狠狠捏下,“真不疼?”

    可怜小厮疼的脸都快扭曲了,但仍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回道:“真不疼~”

    如果要不是他尾音飘的厉害,只怕连莫故和莫大都信了。

    “咱们快回去!”马昶安连忙捂着眼睛道:“我一定是病的厉害了,昏了头了。”

    如果要不是昏了头,怎么会瞧见已经死去的六皇子呢!?

    一听到马昶安直喊着头晕,一群小厮吓的脸色大变,又连忙的争着上前扶着马昶安,还有机灵的小厮连忙从怀里掏出晋江药丸让他服下,这一连串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可见得不是第一次做了。

    莫故默默地看着小厮手里的晋江药丸,一阵无言,万没想到这京里的人当真把晋江药丸滥用到这地步了。

    莫故摸了摸下巴,看来这宣传正确的用药习惯一事可不能等了,等那些读书人宣传出去怕是有些慢了,不过该用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叫他自黑吧?

    莫故眉眼一跳,或许……这倒是个好办法,无论那个年头,假新闻总是比真新闻更叫人信服。

    莫故想着事情,便没注意到马昶安望着他的眼神越发惊恐,还一连串的直喊着要回家,其他小厮也顾不得其他,便急急送着马昶安回府,少爷自从在宫里受过惊之后,便得了头疼晕眩的毛病,说不得又是病发了。

    只见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离走前连句狠话都没留下,着实不知道他们是来做啥的。

    路过吗?

    望着瞬间空空如也的包厢,莫故:“……你朋友?”

    “不!”莫大有些咬牙切齿,“我不认识他。”

    那怕他跟马昶安不熟,还是觉得他丢人啊!

    这样子还敢说是宫中翰林学士所教导出来的学生?别丢了大人们的脸了。

    不过……

    想起马昶安临走时,望着少爷的惊恐眼神,莫大眼眸微眯,瞬间涌起淡淡的不安。

    52.公主进宫

    直到与少爷分开之后, 莫大仍旧想着马昶安望向少爷的那个惊恐的眼神,说句不好听的,马昶安的眼神就活像见到鬼一般。

    他认识马昶安也有一段时日了,马昶安仗着自己曾经是三皇子伴读,又是丽嫔的娘家人, 平日里态度极为傲慢,就连先生都不得不让他一些,何曾有过如此惊恐的时候?

    莫大眼眸微眯,莫非马昶安是认出了少爷?

    可……这不应该啊。

    那怕莫故从来不说自己的来历, 但莫大也约略察觉出了一些, 先不论贾宝宝这个不知是何物的存在,由少爷教他的东西, 与那个名为IPAD的玩意, 还有柯南, 与柯南里那些人奇特的穿着打扮, 他多少也猜出少爷并非这世界之人。

    既非这世界之人, 马昶安便不该认得, 但那人的眼神分明是认出了少爷,再想想少爷满口标准的京话, 莫大也有些捉不准了。

    莫大沉吟许久,最后冷哼一声,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家伙不是爱堵他吗, 这次就换他来堵他, 他就不信逮不到他落单的时候。

    且不说因为五皇子那句六六说他乖, 宫里开始有了些不可不说的故事,这朝鲜公主也终于进京了。

    朝鲜多美人,这朝鲜公主的容貌自然是艳丽过人,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的,朝鲜公主是一对而不是一个,来的是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这下子大伙都有些傻眼了。

    如果来一个美人,给了贾代善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一口气来一对,总不可能一对姐妹花都给了贾代善吧?

    且不说贾代善的肾受不受得住,这么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心动的人怎么不少,其中更是有不少宗室大着胆子来跟圣上明示、暗示,于是多余的那个该怎么分配,究竟那个该给贾代善也是个问题。

    这下子倒是让随口赐婚的圣上难办了。

    平康帝将这事与皇后商量,面上颇有几分为难之色。

    为了要给四皇子添些份量,平康帝近来不但时常召幸德嫔,也偶尔在非初一、十五的日子进坤宁宫中与皇后说说话,或着是坐上一坐,这么一坐,倒是让平康帝意外的对皇后多了解几分。

    以往他一直想着先后,便下意识的排斥着继后,对皇后一向淡淡的,又深怕皇后生下嫡子,会挡了太子的路,平时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到皇后房中,每次到永寿宫中也是直奔主题办事,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两人竟没有正经的讲过几次话。

    也是这次想给四皇子添份量,便略略往皇后宫中多走动了几次,倒是意外发现皇后其实也是个慧质兰心的可人儿,这不便把心中的为难之事与她商量了。

    皇后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朝鲜送来的公主多了一位,不知该怎么分罢了。

    皇后抿嘴一笑道:“这又有何难,圣上何不把两位公主宣进宫里一见,一个赐给荣国公,另外一个则留在宫里给咱们做妹妹吧。”

    平康帝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我都有四十来岁了,太子和大皇子要是争气,说不得都给我生孙子了,那好再添什么新人。”

    “说起来,这大选都停了二次了,宫里也有好一阵子没进新人了。”皇后先是感叹了一句,接着难得正色说道:“圣上膝下的子嗣始终是少了点。”

    圣上膝下虽是有儿有女,但也不过才八个皇子,而且六皇子前些时候还没了,至于五皇子……不谈也罢,真满打满算的话也不过才六个皇子,而且成年的也不过太子和大皇子两人,至于三皇子和四皇子都不过是半大少年,至于五皇子以下就更别提了。

    皇后一敛身,对圣上行了一礼道:“臣妾想请求圣上招开大选,多选些良家女子进宫,给圣上再添些子嗣才是。”

    圣上膝下的孩子多了,太子的眼睛便不会一直盯着小四了,虽说知道自己只要不偏不移,将来无论谁继位都得奉她为太后,但她着实不忍心自己看大的小四这样被太子盯着不放。

    小四还没到能够上朝的年龄,在朝中也没有自己的势力,怎能和大皇子还有太子相比,不过这段时间小四时常被圣上带着出入议会之所,还让小四发表意见。

    虽然是些浅见,但也有可听之处。众人万没想到四皇子年纪小小,看事倒是颇为透彻,朝中大臣都是人精,怎么会瞧不出圣上有意栽培小四之事?于是大伙没口子的夸赞着四皇子,一时间倒有些四皇子天赋过人,不逊于太子的流言出来。

    如此一来,小四自然是被太子和大皇子盯上了,再加上她迁至坤宁宫,太子不好对她这个继母做些什么,这气全都出在小四身上;而大皇子与慧妃不反省自己害小六儿落水一事,反倒把宫权旁落之时也怨到了她身上,小四做为她的养子,自然也成了出气筒。

    不过才短短一个月,小四夹在平康帝、太子与大皇子之间,着实辛苦,硬生生的都瘦了好几斤。

    “梓橦快起。”平康帝亲手扶起皇后,感慨道:“皇后不愧是皇后,当得一国之母。”

    以往他身旁的女人只有盼着他少收些女人的,那有像皇后这般劝他多纳女人的。

    平康帝想了想,“这朝鲜长公主年纪大些,不如……”

    正当平康帝想直接把大公主收入宫中,小公主赐给贾代善之时,却见皇后按住了他的唇道:“圣上不如先见上一面,再做决定吧。”

    平康帝是外男不好见,皇后倒是见过朝鲜的那对公主,当真是一对一等一美人儿,无论那位的容貌在这美人札堆的宫里都是极出挑的,比起甄嫔还略胜一筹。

    不过美人终究还是有上下之分,大公主虽然性子更稳重些,却不如小公主貌美,既然是要给圣上挑宠妃,自然是要挑貌美为佳,而且小公主性子单纯,正是圣上所好的那一型,不过她不好明说,还是让圣上自己选便是。

    皇后笑道:“既然是入圣上后宫之中,自然得合圣上的心意才是。”

    至于合不合贾代善的心意……呵呵,这不重要。

    “这……”平康帝微微犹豫,听多了朝鲜公主艳冠群芳的消息,说不好奇自然是假的,但他一个男子,那怕再好奇朝鲜公主的长相,那好去见朝鲜公主呢?

    “臣妾倒有一个想法。”皇后笑道:“不如让臣妾设宴,以给三皇子挑选妃子为由,请各家闺秀过来,顺便请两位公主相陪,圣上大可以以选媳为名,趁机见上一见了。”

    平康帝顿时明了,皇后是变着法提醒着皇子的婚事,三皇子也有一十五,也是时候相看起来了,四皇子虽然小些,但也可先相看,待满十六时再赐婚便是。

    平康帝调笑道:“梓橦是想喝媳妇茶了是吗?”

    平康帝暗暗琢磨着,这皇后娘家倒是有好些适龄闺女,若是以往,挑一个赐婚给小四也不算什么,不过如今他想拿小四做太子的磨刀石,这小四的母家不成,妻族便不可低了,皇后娘家终究是差了点。

    “太子都未娶妻呢,那论得到小四。”皇后大方道:“只不过丽嫔求到妾身处来了,想给三皇子说个书香世家的闺女。”

    算起来,三皇子早该说亲了,只不过当时正好碰到圣上亲征,再加上小六儿突然过世,丽嫔揣摩圣上心思,不敢惹圣上不喜,这才停了相看之事,如今小六都走了快一年了,也是时候给三皇子说亲了。

    “原来是丽嫔。”平康帝恍然大悟,如果皇后不提,他倒是险些忘了丽嫔这个人。

    丽嫔的封号为丽字,自然是个容貌艳丽的美人儿,当年也可说是美冠后宫,可惜美在皮肉不在骨,年纪一长,便不如往昔,他也有好一阵子没去过丽嫔宫中了。

    平康帝淡淡问道:“丽嫔是看上那家姑娘了?”

    皇后温婉一笑,“丽嫔虽是有意她娘家侄女,不过怎么的还是得请圣上圣决,总归得圣上满意才是。”

    平康帝满意的点点头,这丽嫔娘家不过是四品官身,丽嫔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不敢往一、二品官员家里寻去,不过虽是如此,平康帝也有几分犹豫,他膝下得用的皇子不多,倘若四皇子不成,自然是该三皇子上来做这磨刀石,如果三皇子妻族低了,倒是不好。

    仔细想想,平康帝倒是有些后悔当年为了给太子铺路,宫里尽是些出身平平的宫妃,竟连个像样母族的皇子都没有,平康帝将满朝文武的闺女拉划了一番,也没想到个合适的,最后沉吟道:“就按梓橦的意思,安排个赏花宴便是。”

    皇子妃事关重大,还是细细挑选为佳。

    皇后俏皮的眨了眨眼,行了一礼笑道:“得令!”

    她就不信,圣上见了朝鲜小公主之后,还不会心动。

    皇后办赏花宴,意在选媳,虽说是给三皇子挑的,不过众人琢磨四皇子也差不多到年纪了,皇后必定也会给四皇子留意一番,不少人家都带了年龄相当的闺女过去。

    这皇子选妻,看重的自然是其家世,再来便是妇德,不过容貌也自然不能差了,为了争夺三皇子妃的位子,各家闺女都打扮的如鲜花一般,当真是如百花盛放,都让丽嫔挑花了眼。

    不过要论美,满御花园都所有的娇花都不如朝鲜的两位公主。当两位公主一出现,当真是如日月星辉一般,把其他家闺女都衬托的暗淡无光了。

    就连丽嫔都自愧不如,对皇后笑道:“倒是比我年轻时还好。”

    能让当年被圣上初见之时,便当场封了丽之一字的丽嫔都自愧不如,可见得两位朝鲜公主之美。

    丽嫔笑吟吟的望着两位公主,她这些年来早没了争宠之心,只一心想给儿子好好的挑个合他心思的媳妇。

    朝鲜长公主年约十八,却是异常成熟稳重,态度落落大方,比许多人家的闺女的气度还好,小公主略小些,不过才十六岁,还有些孩子气,但也娇憨可爱,让人一见了就喜欢。可惜是个异国公主,要不她还真想给三皇子说上一个。

    皇后笑的合不拢嘴,“确实是难得的,荣国公倒是有福之人。”

    这女子光是美丽是不够的,要做宠妃,这肚子里还得有货才成。

    两位公主不但姿容艳丽,更难得的是都说的一口好汉语,也懂诗词歌赋,随口赋诗一首虽然不至于惊艳,倒也四平八稳,算是极难得了。

    丽嫔若有所觉的瞧了皇后一眼,佩服道:“娘娘当真是个大度的,嫔妾自愧不如。”

    皇后特意提了荣国公,便是指这朝鲜公主必定有一位得嫁入荣国府中,荣国公与圣上同辈,她家的小三儿辈份低了点,是没希望了。

    再想的更深一层,朝鲜公主贵为公主,自然得做正室,再不济也该是继室,但朝中与荣国公同辈且丧妻之人可不多,荣国公与圣上同辈,这另外一位朝鲜公主除了入宫之外,还能去那里呢?

    丽嫔抿嘴一笑,她已经失宠多年,无论谁得宠与她都没影响,倒是乐的看热闹了。

    果然圣上到了宴会中途带着众皇子匆匆经过,虽然说不过是路经御花园,但明眼人都查觉了圣上的眼睛落在朝鲜小公主身上好几次。

    果然这赏花宴后未久,便听闻朝鲜小公主进了宫,被圣上封为李妃,而朝鲜长公主则是被赐婚给贾代善为继室。

    直到许久之后,这一场人比花娇的赏花宴也一直让人津津乐道着,只是没几个人查觉,在圣上一行匆匆而行之时,当时随驾的太子眼神也一直落在朝鲜小公主身上。

    皇后娘娘安排赏花宴,自然朝中所有大臣都请了,但这朝鲜公主未来婆婆的贾老夫人倒是没接到帖子,毕竟贾史氏刚走,荣国府做为丧家,倒是不便去了,也只能听人事后说说当日赏花宴上的风光。

    荣国府府里的都是几个庶女,而且年龄也偏小些,断是不可能做什么皇子妃,虽有可能被指为侍妾,不过贾老太太着实不愿意亲孙女做了低人一等的妾侍,趁此机会避了开也好。

    倒是宁国府里贾代化之妻──贾孙氏着实惋惜,贾敬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龄,她倒是想趁这个机会仔细瞧瞧各家闺女,也好给敬哥儿说亲,不过可惜的是她们和荣国府是未出五服的亲戚,身为丧家,也不便去了。

    她心中惋惜,不过也不好说贾史氏死的不是时候,只是和贾老夫人略谈了谈两位公主之事,据闻李妃娘娘求得圣上同意,把自己的姐妹接进宫中,待到了正日子再从宫中出嫁。

    贾老太太微感不悦,虽然是被接到了宫里,但圣上也是个男人,朝鲜长公主虽不如小公主,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这……说句不好的听的,万一要是圣上起了心思,难不成再给代善弄一顶绿帽子?嫌她们贾家的绿帽子不够多吗?

    更别提她在梨香院里外都布置好了,这不就平白浪费了?虽是头痛着,但贾老太太还是不得不昧着良心说了句:“倒是个懂事的。”

    贾孙氏抿嘴一笑,突然谈起了史家之事,低声问道:“老太太可有听说史家的事?”

    说到此处时,贾孙氏双眼发光,一脸好奇八卦之色。

    贾老太太微微皱眉,奇道:“史家不是要回家乡了吗?”

    从圣上的态度中,她虽猜出史家怕是犯了事,但万万没想到史家竟然敢做出贩卖人口之事,圣上也是太便宜她们了,不过是抄没了家产,竟没诛其九族,不过这样也好,若是真要诛九族什么的,他们贾家怕是会被牵连在内了。

    虽然圣上放过史家一马,但史家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京城了,只听说史夫人的七七一结束,史家就离京返乡了。

    想起史夫人逼着她收着的东西,贾老太太微微皱眉,那些东西总是个麻烦,虽然名义上是贾史氏的嫁妆,总得想个法子还给史家才是。

    “那可不!”贾孙氏感慨道:“史家这阵子可乱的很,京里好些失了孩子的人家都上门去闹呢,而且老太太听说了吗?”

    见贾孙氏神神秘秘,贾老太太也被挑起了好奇心,“听说何事?”

    贾孙氏悄悄附耳道贾老太太的耳边轻声道:“听说史老大家的嫡女被人拐了!”

    “咦!?”这下子贾老太太是真讶异了,史老家的嫡女──彤姐儿她也是见过的,虽是不喜欢史家,但她也不得不夸上一句当真是活泼可爱,与赦哥儿也玩的好,这好好的孩子待在家里,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拐了去呢?

    “想来也是史家的报应。”贾孙氏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她和贾史氏虽是妯娌,但贾史氏仗着自己嫁妆丰富,不敬她是长嫂,总是处处想压她一头,是以见着史家遭灾,她这高兴之色,当真是藏都藏不住。

    贾孙氏轻抿了一口茶水,续道:“史家这次在京里是当真待不下去了,便想着要回乡,不过史家大房和二房又闹着分家,这家里乱哄哄的,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把孩子给搞丢了。”

    虽是幸灾乐祸,不过贾孙氏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母亲,自然知道孩子对母亲的重要性,这史老大家的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只怕都快急疯了呢。

    “真是可惜了。”贾老太太叹了一句,倒是真心的为孩子可惜了。

    “那可不!”贾孙氏也感慨了一句,“现在史老大家的说什么也不肯跟回史家老家,说要待在京城里直到女儿找回来呢。”

    “哦!”贾老太太奇道:“她不怕连她那庶子也跟着走失了?还有史老二家的也由着她吗?”

    “史家都分家了,谁还管得住谁,我听说史老大家的直接搬回了娘家,至于史老大遗下的庶子则是交给了他姨娘照顾了。”

    贾老太太眉心微皱,圣上虽是下旨抄没家产,但倒是没抄没妇人嫁妆,但一个庶子姨娘手里能有多少银钱,史老大家的又摆明了撒手不管,只怕以后这日子难熬了。

    贾老太太试探的再问了句,“史老大家的当真不管?”

    贾孙氏的点头叹道:“她光顾着找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管得了庶子,虽是给了点银子,不过史家都被抄没家产了,能有多少呢?听说连回乡的路费都不够了。”

    说到此处,贾孙氏有些感慨,“真没想到,四大家族里的史家,竟然会落到这步田地。”

    贾老太太眼眸微眯,想起史夫人托她保管的那些东西,久久不语。

    53.相遇晋江楼

    皇后娘娘此次安排赏花宴的明面上的目的是为了给三皇子相看,只是圣上的注意力全被朝鲜小公主给吸引住了, 全然忘了宴会上见过那些大家闺女, 一听到皇后询问三皇子指婚之事, 顿时有些茫然。

    皇后狭促笑道:“圣上不会是光顾着看美人,而忘了三皇子的事吧?”

    平康帝难得的老脸一红, “梓橦调皮了。”

    皇后抿嘴微笑。

    虽然没注意赏花宴中的各家闺秀,但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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