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配合表演

    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快一个月，中途自来也还回来跟奔丧一样哭过一回, 大蛇丸这才从木叶医院中得以解脱。

    回到实验室的他啥都没做, 先对着自己新到的那本《儿童心理健康教育》坐了一上午。

    最后, 他毅然决然地将上面写着“遇事不可使用暴力教育方式解决”这一页撕掉了。

    接着，他就以“忍术教学”的名义, 把御手洗红豆拎出去揍了一顿。

    揍完回来，又换了个新身体，大蛇丸终于觉得自己舒坦了点。

    忍术的事, 怎么能算暴力教育呢。

    伏在桌子上算了一天咒印的术式, 门那边被人敲了敲, 大蛇丸抬起头，却见宇智波止水领着另一个戴着橙色护目镜的孩子站在门口。

    “我带着带土来拜访您了, 大蛇丸大人。”止水微笑着说道。

    大蛇丸愣了下, 嘴角上扬起来。

    这还真是……难得的好事啊。他还以为按止水那意思, 他可能不能从这条路上见到宇智波带土了呢。

    心下的惊喜却不好明面上表现出来, 大蛇丸矜持地坐在原位，看着两少年向自己走来。

    “这次又想试些什么新忍术吗？”他手撑着下巴, 微笑着问道。

    “这次不是我的问题了。”止水笑起来, 道, “是带土哥有些想问的。”

    宇智波带土扭捏着，对于自己比止水大却还没开眼这事有点不太好意思。他用食指挠了挠脸，小声说道：“就是…就是想来问问, 我要怎么样才能快点开写轮眼啊。”

    大蛇丸坐直了起来，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啊。”他顿了下, 又问道，“你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人吗？”

    “啊？”带土好好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大概就是……琳吧。”

    看来就是之前卡卡西说的那个同班的少女了，似乎是带土喜欢的人吧。

    大蛇丸点了点头，道：“那就带上琳，然后过两天，你和她跟我一起去接个出村的任务。”

    止水瞬间明白过来些什么，好歹是经历过开眼的人。他对大蛇丸也很放心，之前御手洗红豆跟着大蛇丸出任务遇到尾兽了都能平安无事。

    现在大蛇丸提出带带土和琳出去，估计也不会让两人受到伤害……最多带土哥可能会被坑一把。

    想到这，止水忍不住低声笑了笑，说道：“又给大蛇丸大人添麻烦了。”

    “添麻烦倒不至于…”大蛇丸看向他，说道，“你有空来帮我做个实验吧？”

    “是。”止水也没问是什么实验，只是先应了下来。

    他旁边的带土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带我和琳出去做任务就能开眼了吗？！”

    “这个不一定，具体还看你。”大蛇丸想起什么似地瞥头又看回带土，道，“‘那个人’到底重不重要，有多重要，你的身体比你更清楚也说不定。”

    带土呆呆的，听不明白大蛇丸的意思。

    “对了。”大蛇丸问道，“带土跟卡卡西是一个班的对吧。”

    “是。”带土立刻站直了答道。

    大蛇丸回身将面前的卷轴收了收，说道，“卡卡西是挂在九喇嘛名下的养子，九喇嘛又是我的名义上的徒弟……”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们之间能好好相处一点。”到时候你还得送眼睛给人呢。

    带土显然是不知道两者之间还有这层关系，他支吾了半天，才闷声说道：“我是想和笨卡卡好好相处的，就是他总是挑我刺。”

    “唔。”大蛇丸琢磨了下，觉得这不是什么麻烦事，他问道，“你们还没一起上过战场吧？”

    “是。”带土乖乖点了点头。

    “早期的班成员之间是常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上过战场就好了。”说道这，大蛇丸忍不住笑了声，将卷轴系好，说道，“之前自来也跟你差不多，现在……”不，现在更一言难尽。

    大蛇丸把这个失败的例子吞了回去，说道：“好好珍惜现在和平的时光吧。”

    “用不了多久，你们也会上战场的。”

    “大蛇丸大人有确切的消息吗？”止水问道。

    “你就当是这么回事吧。”大蛇丸含糊地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止水答道，“这次就是为了引带土哥来见您。”

    “那就等我带他出完任务之后再来找我……带土也好好休息一下，两天后早上去木叶村口集合。”大蛇丸吩咐完毕后，又记起来一茬，喊住两个行了一礼准备离开的少年道，“先等等，把身体数据更新一下。”

    “啊，我还以为这次不用了呢。”止水回头笑道，“毕竟总感觉跟小白鼠一样。”

    “带土也过来。”大蛇丸没接他的话，而是冲另一个人招了招手。

    “我也要吗？”带土诧异地问道。

    送走两个宇智波之后，大蛇丸坐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又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顺着任务看了下去。

    说起来，好像卡卡西移植的写轮眼是一开始就是双勾玉的写轮眼。那现在没开眼，帮一下是应该的吧？

    完全没想过人家是一开眼就双勾玉，一进化就是万花筒的大蛇丸如此想着。

    “老师很喜欢宇智波？”刚才一直没出声的绳树这时候才开了口。

    这些日子他话少了很多，但说话的时候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地阳光开朗。只是这“阳光”到底有几分是真就不得而知了。

    “确实很喜欢。”大蛇丸坦然地承认道，“他们的能力很有趣。”

    绳树低头将面前的仪器清理干净，好似无意地问道：“老师不打算研究有写轮眼血继的身体吗？”

    大蛇丸闻言，回头看向他，摇了摇头，道：“没有用。”

    “什么？”绳树歪了下脑袋，疑惑地问道。

    “我开不了写轮眼。”大蛇丸微笑着回答道，“就如同即使我有木遁细胞，也无法激发木遁一样。”

    “即使我有写轮眼的基因，我也开不了眼。”

    “这样吗……”绳树点了点头，答道。

    到了约定的时间，大蛇丸便又去找猿飞日斩接了个出村的任务。

    “身体还没好全，又出去做什么？”猿飞皱眉问道。

    “我的身体老师您就不必担心了。”大蛇丸叹了口气，道，“是去帮个小宇智波忙。”

    “是宇智波止水吗？”猿飞问道，“我看团藏好像最近也对止水挺看好的。”

    “不是。”大蛇丸摇头道，“是宇智波带土。”

    “水门班那孩子。”

    “是他啊。”猿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那就给你们一个火之国境内的任务吧……”

    语毕，他翻了翻自己刚划出等级的任务，从中间抽出来一卷，展开看了看。

    片刻后，他将那枚卷轴递给了大蛇丸，道：“最近的任务里，也就这个还算不错的了。带孩子出去见血的话，用这个应该也可以。”

    大蛇丸接过卷轴，展开看了眼，问道：“目标只是普通人吗？”

    “不，他周围应该有不少护卫忍者。”猿飞答道，“所以还是会有危险。”

    “但我认为，以你的实力应该还是挺简单的。”语毕，他冲大蛇丸笑了起来，“毕竟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啊。”

    “老师说笑了。”大蛇丸也跟着笑了声，垂下脑袋，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

    “回来之后，也带带我的儿子怎么样？”猿飞日斩又低头处理起前方战线上传递回来的消息，在大蛇丸离开前问道，“我看你也挺喜欢孩子的。”

    “再说吧。”大蛇丸回答道。

    一出火影办公室，便在门外遇到了正准备进去的志村团藏。

    大蛇丸微微后退了一步，冲他行了一礼，从他旁边就想过去。

    “哼。”擦肩而过的瞬间，团藏冷哼了声，拐杖杵在地上发出了刺耳饿响声。

    大蛇丸还是低着头，一言未发地离开了。

    下了楼之后，他飞速向村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心里却忍不住想了想方才团藏哼的那一下的意思。

    区别于其他好感度高的莫名其妙的人，这次他和团藏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好。

    要不是还有互相利用这层关系，他可能都不会跟这人有什么接触。

    总感觉，自己不听团藏的话，现在团藏要阴自己了啊……

    来到村门口，就见被卡卡西说“经常迟到”的带土已经和琳一起等在了那里。

    大蛇丸落到他们身边，打量了下两人之后，点点头，说道：“看来你们也准备好了，那就直接走吧。”

    “是！”两人一同兴奋地答道。

    一路朝目的地奔跑，宇智波带土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兴奋，问道：“我们要做什么任务啊？大蛇丸大人。”

    “暗杀任务。”大蛇丸头也不回地答道。

    “啊？”带土脸白了一下，他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琳，又问道，“是普通人吗？”

    大蛇丸笑了声，说道：“目标人是普通人而已。”

    “现在是战争时期，像我这样的人带你们出来，不会是什么普通任务的。”语毕，他从怀里掏出卷轴，扔给带土，说道，“是S级的任务，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在此之前最高也只做过A级任务而已的宇智波带土：……我开始慌了。

    他是听说过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很强大这件事，但是他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在现在的他看来，再强也就是他的老师——波风水门那样了。

    即使是那样的强大的老师，也不敢保证说在A级任务之中保护住他们的安全。

    更何况那时候还有实力也不弱的卡卡西在……

    带土将卷轴传给琳之后，又将自己的护目镜带好，深吸了口气。

    他想，不管大蛇丸能不能保护住琳，他也一定要保护好琳才行。

    “说起来，我有件事忘说了。”大蛇丸忽然停下来，站立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回身看向停在他面前认真听他说话的两人。

    “这个任务，不是重点。”他微笑着说道，“我只是为了借这个机会出村而已。”

    带土怔了下，心里感觉不太好，他问道：“大蛇丸大人是要做其他的事吗？”

    “确实。”大蛇丸点点头，下一秒，他便掐起野原琳的脖子，跃到另一根树枝上。

    “我要做的事，就是拿到你的眼睛啊。”

    “琳！”带土失声惊叫道，他往前一扑，差点从树枝上摔下去。

    “你不是也是木叶的忍者吗？”带土扶着树站稳了，脸上呈现出完全无法理解的神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快就不是了。”大蛇丸垂下眼，看着自己手里不停挣扎的少女，说道，“我要写轮眼，但是你现在还不是……”

    “之前也有研究过一些宇智波，所以你们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带土你也是明白的吧？”

    “不、不要……”带土慌张地将腰间的苦无还有手里剑向着大蛇丸扔去，“不许你对琳出手！”

    大蛇丸从容地躲过他那些投掷过来的武器，又跃到另一根树枝上，说道：“为什么不要呢？”

    “只要琳死了，你就可以开眼了啊。”

    “我不要！”带土大声吼道，他抄起最后一把苦无，朝着大蛇丸冲过去。

    就好像以卵击石一般的决心。

    在他离开树枝的一瞬间，大蛇丸手中的少女被群蛇环绕，连惨叫声都只发出来一点，就化为了血水滴落了下去。

    “琳——！！！”带土咬着牙，一苦无扎到面前的大蛇丸身上，悲愤而绝望地抬起头。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些什么，就见被他捅了一苦无也没走的大蛇丸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睛。

    带土一惊，明白过来什么，挣扎着想要逃脱掉大蛇丸的“魔爪”。他吼道：“你放开我！”

    大蛇丸又凑近了一些，喃喃道：“看来不行啊。”

    “失败了吗？大蛇丸大人？”他身边背手站着的琳微微伸过脑袋问道。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还在挣扎的带土瞬间僵硬住了，他像扭动着生了锈的脖子看向旁边。

    大蛇丸也跟着放开手，随他看过去。

    “确实是没有成功啊。”大蛇丸也看向旁边的琳，“带土还有其他关系比较好的人吗？”

    带土：……

    他缓缓举起手，呆滞地说道：“我想要一个解释。”

    “予以通过。”大蛇丸将衣服里挡苦无的蛇魔抽出来，又说道：“琳和他解释。”

    琳闻言捂嘴笑了声，这才拉过带土给他解释起来。

    “是幻术啊，带土。之前也和你说过了吧，在追求忍术和体术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幻术啦，幻术！”

    带土脑袋发懵地点了点头，眼角还有些刚才情感太过而溢出的些泪水。

    琳耐心地给他将着大蛇丸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插入幻术，之后遇到这些该怎么解除的时候，一旁的大蛇丸也没闲着。

    他随手通灵了几条小蛇，下去把带土扔光了的那些忍具都找了回来。

    等那边解释差不多之后，他也把忍具都收集回来了。

    靠在树干上，大蛇丸将自己手里的那些忍具交递给带土，说道：“还是说，我的演技太糟糕了？”

    “完全没办法让你当成真的？”

    带土：“我信了好吗？谢谢！”

    他将护目镜推了上去，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接过忍具，闷声说道：“我不想要写轮眼了。”

    “我不想让我重要的人死……哪怕是受伤也不想。”

    大蛇丸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这事。

    “走吧，先去执行任务。”

    后续的整个任务里，宇智波带土见证了琳的多种死法。

    甚至到了后半部分的时候，他还看到琳和大蛇丸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讨论下次到底制造怎么死的幻术比较好。

    看到最后的带土已经是个死鱼眼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为了让他开眼，还是为了折磨他。

    完成了任务，带土也还是没有成功开眼。

    琳长叹了口气，给大蛇丸说道：“那应该就是我还不够重要吧。”

    “唔，应该是还没形成更深的羁绊。”大蛇丸点点头道。

    “喂…一次两次就算了，到后面的吃拉面都能噎死算什么啊！”带土大吼道。

    “下次让水门老师还有卡卡西也配合试试好了。”琳背手笑道，“你觉得怎么样带土。”

    “我觉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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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带土的事没有成功，止水也不太放在心上。

    本来也只是拜托大蛇丸大人而已，况且写轮眼也不是每一个宇智波都能开的。

    他再次到大蛇丸的实验室时，大蛇丸正在布置他里面那个隐蔽的实验室。

    因为想着止水也算是重要的研究材料之一，大蛇丸倒是没对止水隐瞒过里面那个实验室的事情。

    止水看着他那墙壁上摆的一排各种动物器官的标本，问道：“大蛇丸大人这是在研究什么？”

    “摆着好看，并没有真的要研究。”大蛇丸答道，“说起来，这次可能要耽误你一些时间。”

    “我接了个任务。”止水抬手摇了摇手上的卷轴，道，“应该一个月内都没问题。”

    大蛇丸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样聪明又灵性的人真的很不错。

    如果能为他所用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半蹲下来，冲止水招了招手，道：“这个实验呢，有一定的风险。”

    他解释道：“选择权还是交到你手上。你接受了的话，那么与着有关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对其他人说。”

    止水见他这样，也跟着严肃起来，道：“是。”

    “即使是团藏也不可以。”大蛇丸说道，“你最近和他走的近…看样子，是他想招你进根？”

    止水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拒绝了。”

    “那就好。”大蛇丸微微颔首，道：“实验开始会很难熬，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支撑过去，其次就是你获得那份力量之后，如果使用过多也会造成寿命的缩短。”

    “是。”

    “好处就是，你能获得一份全新的力量，与你现在掌握的这部分差别不会太大。你理解为…能让你不结印就释放一些忍术即可。而且还有不同的阶段，越到后面，你能获得的力量就越强。”

    “是。”

    “我隐瞒了一些，只是将能告诉给你的，都说给你听了。”大蛇丸微笑着说道，“所以你决定好了吗？”

    止水忖度了片刻，点头道：“我决定好了大蛇丸大人。”

    “我愿意接受。”

    “好。”大蛇丸满意地笑了笑，示意他再往前走一点。

    止水向前走了两步，刚停下来，就见大蛇丸俯身朝他倾过来。

    还未反应过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后颈处便感受到冰冷的呼吸，接着传来刺痛。

    从后颈处涌上来的神力一瞬间将止水的思绪打乱了，他感觉那刺痛感被无限放大，从后颈处蔓延至了整个身体之中。

    无意识之间发出了惨叫声，身体也好像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

    大蛇丸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垂眸看着面前痛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的人。

    既然是难得一见的天才，那必定如佐助一样，不会让他失望的吧。

    直接将止水的惨叫声当背景音乐，大蛇丸摸着下巴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实验室。

    “只有这些还不够啊。”根本体现不出来他的阴险残忍啊！

    啊，说起来可以把这些难用的木遁身体全销毁了，然后放些团藏扔过来的垃圾。

    对了对了，旗木茂朔的尸体…伪造个旗木茂朔的尸体吧，也放进来。找个显眼点的地方摆！

    敲定下来接下来的实验室该如何重装之后，大蛇丸从地上的止水身上跨了过去，去到外面的实验室里拿记录本。

    一出门，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九喇嘛又回来了，还带着卡卡西。

    两人和绳树一起围在实验台旁边，拿三脚架和大烧杯捯饬着什么。

    大蛇丸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们正在用实验器具煮面。

    这群一点追求真理的心都没有的人……真的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大蛇丸摇了摇头，思考起什么时候才能从团藏那边挖药师兜过来了。

    “之前好几次用这边的实验器材煮夜宵。”绳树给九喇嘛倒了一烧杯面条，又给卡卡西也盛了一烧杯，道，“你们尝尝！味道不错的！”

    大蛇丸在旁边凉凉地说了句：“你们真该庆幸我不研究细菌和病毒。”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也吃不死的几个人（除了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