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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痴情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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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中,她仿佛看到霍均的身影向她扑过来,可是随即,又有另一个黑影冲出来,将他撞去了一边。

    “楚仪!”

    灯火队折了回来,乱糟糟的晃得人眼花。在这光怪陆离的火光中,她被人从水中抱起来,被牢牢抱在那人的怀里。

    楚仪犹自紧紧攥着那截枯树枝,尖声大叫。

    “楚仪!我在这里!楚仪!”

    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到了原定疆的脸。

    和以往她见到的所有的他都不一样,那张仿佛永远没有任何有仇的脸上此时交杂着憔悴,焦急,心痛……那么多的表情混杂,他看上去好像比自己还要狼狈。她定定地看着他,生怕他消失了。

    终于,她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对不起,”楚仪望着他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对不起。”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虽看上去很憨傻,但是一直有一种自信满满的神态,如今他如此仓皇卑微,皆是因为自己惹出了祸端。

    原定疆紧紧抱着她,生怕她飞了一般,哽咽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说过要保护你,是我对不起你。”他用他的熊皮大氅将她包裹起来,像是抱着一个小婴儿。

    楚仪喃喃说了句什么,便觉头昏眼花,登时昏了过去。

    “相爷!”阿笙骑着小毛驴一路飞奔而来,“原将军找到人了!人没事儿!”

    在场人都松了一口气,慕云汉也长长叹道:“好。”随即对阿笙道,“你叫人先送陶姑娘回去,我过去看看。”

    “什么?我不!”陶夭秀眉一簇,娇声道,“我陪你一起去,好么”

    他一点也不肯软化:“我有正事要做,如何带你?你出来太久了,赶紧回去,不要叫陶公着急。”

    “我回去了,再见你肯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会儿还需去趟捕督院。”

    “我也可以跟着,你带着我吧!”陶夭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索性再次使出苦肉计来,“哎呦”一声,装作脚崴了。

    可她此时正在一个草坡边上,装得又太过,竟一下子重心不稳,顺着陡峭的草坡滚下去了!

    而慕云汉只当她和之前一般又在耍诈,竟然没来得及抓住她。见她一下子摔了下去,他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周围的人惊呼着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慕云汉已经跟着跳了下去!

    “陶夭!陶夭!”他揪扯着枯枝衰草稳住身子,顾不得手掌被割出了细密的口子,直直奔向她身边!

    “嗯……”陶夭从重叠的貂裘中挣出一个小脑袋来,红着脸回应他:“我没事……”真是太丢人了,众目睽睽之下像个毛球一样滴溜溜滚下来!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果然谎话说多了会遭报应,她现下真想立时死在此处!

    她正哀怨着,冷不防一双铁臂紧紧拥住了她,随即,慕云汉早把什么男女之大防忘在了脑后,大手在她的肋骨及关节处急躁地游走着:“你伤到了么?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帮你看一下!”

    陶夭被他摸得脸通红,同时又想,慕云汉这样紧张,若被他知道自己全须全尾的,定然少不了一顿骂。可是她手上连个破皮也没有,貂裘又结实又软,她到哪找伤去?

    但她毕竟是个诡计多端的,于是委屈中又羞涩地小声道:“摔到……屁股了……”

    那急躁的手登时一僵,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又尴尬。

    她满脸通红:“好像……有点走不了……”

    这时阿笙和侍卫们也冲了下来,阿笙急火火地奔上来,差不多把慕云汉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相爷!您伤着了没?哪里觉得不舒服!陶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慕云汉突然弯腰,打横将陶夭抱了起来,问阿笙道:“车在哪?”

    阿笙忙不迭道:“在东边。”

    慕云汉便抱着陶夭寻了个缓和的坡走了上去,可是一到了车里,他便粗鲁地将她扔在了座椅上。

    “哎呀!”陶夭皱着脸,娇气地叫起来。

    他冷冷道:“别装了。”

    “真的痛嘛……”她小声嘀咕着,心里却道,真是糟了,慕云汉如今被她骗出经验来了。

    “陶夭!”慕云汉英挺的眉毛压着狭长的眼眸,语气从未如此严厉过,“你究竟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你觉得很有趣是么?你觉得自己的安危是玩笑么?!若是那坡下有锋利的树枝伤到你怎么办!若是你摔折了腿怎么办!你说你知错了!可是你哪有一点知错的样子!你这个顽劣的女人!”

    是了,顽劣,他从没想过顽劣这个词也可以按在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身上!

    “你以为我在骗你?”陶夭似乎天生就没有怕他的这根弦,一点也不示弱地瞪视着他,“那你自己过来检查啊?”她说着,挑衅般地指了指自己粉嫩的臀,“真的好痛,肯定都摔青了!”

    “你以为我不敢?!”

    “唔……”

    她一惊,脑袋不自觉地缩了缩。确实,看着他这张正气十足的脸,她总会忘记他其实是个很“不拘小节”的人呢……连她的肚子也看过了,多看个屁股,对他而言仿佛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陶夭觉得慕云汉被自己带得不要脸了很多……

    她赶紧驱逐了这荒谬的念头,笑道:“原来相爷是想吃我豆腐,那怎不直说?”

    “听说陶府的猪皮供不应求,原来都是落进了你肚子里!”

    “——你!”他竟然拐着弯儿骂她厚脸皮!

    这次,慕云汉没有与她同车,而是自己去骑了马,陶夭坐在车里丧气地想,她虽然说是在追夫不假,可这夫,怎么反而被她越追越远了呢?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明明在三江五洲时,慕云汉也对她冷冰冰的连个笑脸也无,但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地逗他。可如今,他不过是拒绝了她几次,她便心里难受起来,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她愤愤地扯着帕子,又觉得没意思,将那绣了鸳鸯的帕子狠狠掷在了地上!

    果然,她的桃花运一向不太顺利呢!

    陶夭十二岁时,那时的陶允不过是个乡绅,当时时局动荡,但凡是年轻的壮劳力都自发入伍,参加反叛军的队伍。陶允那时对当朝的腐化深恶痛绝,所以暗地里没少资助反叛军钱粮。

    那时陶夭有个从小便定了娃娃亲的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只等再过两年,就可以嫁过去做少奶奶。虽说做少奶奶并无什么特殊的好处,但是三江五洲这里女多男少,宛如一群尼姑抢一锅粥,能早早预定下来一个周正男儿当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可惜了,那人比她年长五岁,心思便更活络一些,仗着自己有个好皮囊,家世也不赖,料想十二岁的陶夭也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便火速勾搭了县丞的女儿,毁了婚约。

    然而世事难料,陶夭正和陶允一道咬牙切齿地咒骂自己的未婚夫害她成了当地的笑柄,反叛军就势如破竹地攻占了支蚌洲和武菱洲。原本的县丞一夕之间成了阶下囚,反而由陶允代为接任。

    她那变心的未婚夫一家此时才记起两家的婚事来,痛哭流涕地表示违背婚约实属无奈之举,都是原县丞强抢民男,只叫陶夭好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厚颜无耻。

    虽然厌恶,但是毕竟没有嫁成,总的说来还是幸运的。

    只是后来那男人不知怎的摸准了陶夭的行踪,跟了她预行不轨,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好做陶家的女婿。当时是慕云汉救了她。

    那是陶夭第一次见到慕云汉,她并不知道慕云汉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想来如今就算问他他也可能已经不记得这点小事了。但是不同于旁人与他初识所感受到的冷漠,无心,她反而觉得慕云汉是一个非常善良又热心肠的人。诚然,慕云汉对她是全然无印象的,即便她那时便已如初荷般展露了稚嫩的美貌,可他全然没有看进心里去,他的眼中饱含的是天地,而她,只不过是天地中渺小的一个女孩而已。

    若是他还记得自己,那么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已经露馅了呢。

    陶夭这样想着,又觉得庆幸。

    第二次订婚,陶允可谓慎之又慎,他那时虽尚未封侯,但是也已有了一定气候,所以挑来选去,选了一户书香门第,这书香门第的男儿虽然阴柔了些,到底温柔有礼,学识渊博,并不辱没陶夭。

    然而这次未婚夫玩的更大,竟然和一个男人私奔了!

    陶夭虽然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暗暗佩服他的胆量,大周可不像百泽那般对待龙阳如此宽容,这个未婚夫看上去阴柔,但是做出来的事倒是颇有血性呢!

    只是这样一来,她反而成了强抢民男的那一个了。

    这两件事后,陶夭虽然依旧没心没肺,但安国侯却成了惊弓之鸟,发誓要为她寻一门世间最好的亲事才好!

    陶夭想到父亲那愁得揪胡子的模样,心道,本想拐了相爷叫父亲高兴,这下可是泡汤了。

    她回到府中,正好燕娘和两个丫鬟要去厨房端宵夜来,见她蔫头耷脑的模样,燕娘便示意丫头们出去,上前问陶夭道:“又没说通?”

    “唔……”陶夭支吾着,不想承认自己如此没用。

    “小王八羔子……就算是诸葛孔明,三顾茅庐也请出来了,”燕娘骂了一句,“这睡都睡了,是不想认账么?”

    “嘘嘘!”陶夭唬得上来要捂她的嘴,“燕娘!你是要坑死我才罢休!”

    “我坑死你?”燕娘给她拉进里屋来,“小祖宗,你做的那些事,换个嬷嬷脑袋都掉了几个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坑你?你这万一哪天被侯爷发现你又偷偷跑出去,不打断你的腿?”

    “他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陶夭怏怏不快,“再说了,我俩虽然睡一起了,但是可什么也没干。”

    “好了,比起你当花魁的事儿,你和那个小王八羔子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了。”燕娘愁苦地揉了揉脑袋,“要说我曾经也是跑过江湖的人,像祖宗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我还是第一次见。”

    “什么大家闺秀,只是爹爹运气好,选对了人而已,我啊,说白了不过是个乡绅的女儿。”

    “要我说,你直接和他说叫他娶你,他一准不能回绝!”

    “我其实是希望,他能主动提出来娶我嘛……”

    “我的好姑娘,你毛病也忒多了些!”燕娘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罢了,老爷夫人都管不了你,我这个老太婆操什么心,我去看饭菜了。”燕娘说着唉声叹气地走了。

    陶夭脱力了一般倒在床上,也重重叹了一口气。燕娘是个江湖人士,自然不知道她这种女儿家的心事,纵然再怎么厚脸皮地缠着慕云汉,她心里终归还是希望他能主动来亲近自己的……

    想到上次车内慕云汉失态的模样,她不由脸一红,轻声道:“慕云汉,你这条口是心非的猪。”

    楚金玉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她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做了慕云汉的夫人,梦到爹娘和哥哥们为她自豪的模样,还有楚仪,楚仪在一旁低眉顺眼——如她一贯一样——只有羡慕自己的份儿。

    现下她醒了过来,一想到这个梦即将变为现实,便愈发笑得甜蜜又安心。

    她扬声唤外面的人:“阿笙。”

    叫了两声却无人应答,她只得起床自己梳洗一番,打开门来正要出去,就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黑衣衙役。

    “霍少夫人,”其中一人面无表情道,“若是休息好了,便随我们去衙院吧。”

    “什么?为什么要带我去衙院,这里是相府,你们怎的随意进出!”

    两个捕快面面相觑一番,复道:“你还是快动身吧,咱们不想对你用粗。”

    楚金玉走出来,这才发觉,眼前不过是简陋的小院,哪里是什么相府?她有些慌了,喊起来:“阿笙!阿笙你在哪!”

    其中一个捕快终于不耐烦起来:“霍少夫人!你再这样乱叫,咱们只好堵着你的嘴送你去了!”

    楚金玉后脊发凉,突然发觉事情变得没她想的那样简单。

    到了衙院,审讯的架势更胜捕督院,竟然是瀚澜城的澜中令亲自审讯。师爷,书记官分坐两侧。柳景元坐在堂中右侧,霍家因为身份尊贵,特许坐于左侧听审,霍均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呆头呆脑地蜷在霍夫人身侧。至于楚家人,则是被围在外围,楚金玉甚至看到自己两位不常露面的嫂嫂也来了。她心狂跳着,走上堂来便看到堂下跪着一人,等她到了,那人回首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

    是霍予!楚金玉心里一炸,脸上茫然了一阵,想到慕云汉对自己的允诺,才勉强镇定下来,也跪在霍允身侧。

    楚金玉受审时,楚仪也才将将转醒,她自噩梦中睁开眼,便听到暖阳急切的声音:“小姐!你醒了!”

    “暖阳……”楚仪握住她的手,“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可能,小姐你洪福齐天,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她安抚了楚仪一阵,端来一碗粥:“小姐,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

    楚仪喝了两口,觉得腹内阵阵恶心,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原将军给您抱回来的,”暖阳一提到原定疆,也不免心存感激,“原将军为了找您,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今日还要去操练,我看他真是个铁打的人。他说小姐若是好些了,下午便会来看您。也是万幸啊,大夫看过了,说小姐您只是体虚,好好将养也就好了,过了今日若是没有发热,便是大好。”她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下来,将这两日的事原原本本和楚仪说了一遍,末了开心道:“小姐回来了就好,等小姐身子养好了,再热热闹闹办一场婚礼。”

    “我留情于那个波食人,又失踪了这么久,被发现时还和霍均在一起,我还能嫁人么……”楚仪哀伤道。

    暖阳当即变了脸色,急道:“小姐,原将军他对小姐一往情深,咱们都能看出来!再说霍姑爷是个傻子啊,谁敢多说什么呢!波食那边,一定是小姐察觉不对劲了,所以才故意告诉他名字的对不对?原将军可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他聪明的很,能想明白。怪只怪我那日太紧张了,要是当时就发现有问题了,小姐也能少受点苦……”

    楚仪苦笑:“我结婚前一日便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想来那时便已经被人害了。”她犹豫了一下,到底也没说留名与哈吉斯是为了母亲的事。

    暖阳眼珠子转转,欲言又止:“其实我早便听了一些传闻……”

    楚仪正吃着粥,笑起来:“你这个包打听,又听了些什么市井八卦,说来与我听听。”

    暖阳可笑不出来,悄声道:“听说大小姐,和霍家的养子有染。”

    只这一句,便叫楚仪瞪大了眼。

    “霍姑爷被送去山庄养病为假,方便他们幽会为真,后来,霍姑爷就跑丢了,失踪了也有小半月了,大小姐也知道,但是她探望回来总是不说,瞒着霍家。”

    楚仪心想,楚金玉真是个秘密多多的人。

    暖阳继续道:“小姐这个事儿,……也是大小姐做的。”

    “什么?这可不能乱说!”

    “这是我听到原姑娘说的,”暖阳急忙道,“她说,大小姐都招了,因为她生辰时,被小姐发现了霍姑爷的药有问题,霍允不放心,就要杀小姐灭口。”

    “我……我没有发现什么药有问题啊……”楚仪咬牙,她恍惚记得那日是经过了药房,可是那药房空无一人,她并未多心。此时她满心愤怒道:“她再如何恨我,我们好歹是同宗姐妹,她怎能如此对我!”

    “她一直便是个蛇蝎心肠的,今日衙院便在审她呢!还有那个养子,据说还是个惯犯,之前杀了不少姑娘。”

    “你说今日便在审理?不行,我要去看看。”

    “小姐!”暖阳急忙扶住她,“好歹再吃些粥,你太虚弱了!”

    “不,我要去问清楚,”楚仪咬牙,“她已经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楚仪被暖阳搀着走出门来,便看到张妈像堵肉墙似的正守在门口,皮笑肉不笑道:“小姐,夫人吩咐过了,叫你不要离开这个院子。”

    暖阳皱眉道:“张妈,小姐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说三道四!”

    张妈怒道:“你个丫头片子,又什么时候轮到你如此和我说话!”

    正说着,院外嘈杂起来,却是原大花领着两个捕快威风凛凛走了进来,她扬声道:“澜中令有命,着证人楚仪前往府衙作证!”随即她冲楚仪眨眨眼,笑道,“幸而你醒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只能将你抬过去。”

    她上前两步,见张妈依旧横在那里,笑道:“怎么,要妨碍我们办事?”

    张妈到底是个宅院的仆人,没见过世面,心中忐忑,却不肯让步:“小姐身子不爽,不能随捕快去了。”

    原大花冷笑一声,也不跟她废话,只一挥手,两个跟来的捕快便将她架开。原大花也不顾张妈疼得嗷嗷直叫,拉过楚仪来笑道:“你治家不严,叫下人爬到脑袋上去了。”说着还不忘挑衅看张妈一眼,只把张妈气怔了。

    两人出来,原大花便不再做出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关切道:“你怎么样了,还好么?”

    楚仪笑道:“我一向身体好,这样冻了两日,也没什么大碍。”

    “那便好,看不出你这身子骨倒也没瞅着那样弱,我备了马车,你去了那里,只远远地答了澜中令的话就好了。”

    “要杀我的人,是楚金玉么?”

    原大花看她神色严肃又凄凉,叹气道:“不错。但她只是个傀儡,要杀你和霍均的是霍家的那个养子,我们把霍均此前吃剩的药渣给太医看了,里面有致人头疼发狂的药,诊脉还诊不出来。哦对了,还有一个叫全贵的下人,柳捕督诈了他一诈,他也招了,就是他把你塞在麻袋里从山崖上推下去的。当然柳捕督也算是一箭双雕,那个霍允床底下发现了不少女子衣物碎片,和之前失踪的女子的衣物吻合,可算找到了个线索。”顿了顿,原大花换了一副崇拜的口气,“说来还是慕相聪明,他在楚金玉庆生的家宴上喝了霍均的酒,感觉身体不适,很早就命人去查了。所以整件事,楚金玉称不上无辜,她应该算是帮凶。还有……哎,你去了就知道了……”

    楚仪到了衙院,便知道原大花为何欲言又止了,因为楚金玉正在疯狂地呼号:“云汉呢!他说过会娶我,他说会娶我,我是慕相未来的夫人,你们谁敢对我不利!”她疯狂之下,力气极大,竟把上前来拉她的衙役掀了个跟头。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夭:你……你跑慢点

    慕云汉:你不是要追么?

    陶夭:我走了,再见。

    慕云汉:等等等等,我这不是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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