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要逆天

    凤伽罗一早去上朝，刺史杨盛上奏，说是朝廷中有人在渠浪州强占他人的地产为私产，并且逼出人命。言语所指端王凤伽祺。端王当然不认，当场发作，于是整个朝会吵得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凤伽罗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心里明白，杨盛虽然没有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但是绝对与凤伽祺有关。凤伽罗抬头看向高高在座的南诏王凤伽奕，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数。看来今天的这场闹剧的幕后策划者，十有八九就是他。

    “好了！”凤伽奕终于说话了，快打起来的两拨人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凤伽奕说：“杨盛，你身为刺史，说话做事都要谨慎，没有证据怎么随随便便冤枉端王呢？”

    杨盛说：“王上，臣有证据，只不过这证据还在路上。”

    “哦？”凤伽奕问：“是何证据？”

    杨盛说：“人证。被强占田产逼出人命的那户人家的老夫妻已经在来王都的路上了。”

    凤伽奕说：“那就等人证到了再说。杨盛，务必保护好人证的安全。”

    “是！”杨盛说：“臣派人一路跟着，接他们来王都。请王上放心。”

    “好！”凤伽奕说，“各位爱卿还有事吗？”说完，把座下的一众大臣看了一遍，说：“既然没事，就退朝吧！”

    宦官高喊退朝，凤伽奕走下王座，朝凤伽罗看了一眼。凤伽罗心领神会。

    下朝后，凤伽罗径直来到了凤伽奕的书房，六福公公正等在书房外，见凤伽罗来了，赶紧迎上去，说：“王爷来了，王上等着你呢！”

    凤伽罗推门走进书房，看见凤伽奕正坐在案桌后面，看着手中的奏折。

    “王兄！”凤伽罗叫道。

    凤伽奕抬头，说：“王弟来了，来，坐！”

    凤伽罗坐下后，六福公公端上茶就退了下去。

    “王兄，”凤伽罗开门见山的问：“今天朝堂上这出戏，是你让杨盛唱得？”

    凤伽奕笑着说：“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

    凤伽罗说：“端王真的在渠浪州强占他人田产还逼出人命？”

    “是！”凤伽奕说：“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据？”凤伽罗问：“刚刚杨盛不是说有人证吗？”

    凤伽奕摇摇头，说：“假的。”

    “假的？”凤伽罗一惊，说：“怎么会是假的？那人证……”

    “根本就没有人证。”凤伽奕说：“端王是个什么人你我都清楚，那些被强占田产的农户……都被灭口了。”

    “什么？”凤伽罗大怒，叫道：“那么多条人命……真是丧心病狂！”

    凤伽奕说：“是啊，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

    “等等！”凤伽罗问：“既然所有人都被灭口了，那杨盛是怎么知道的？”

    凤伽奕说：“那对老夫妻在被杀人灭口之时，被杨盛的侍卫亲眼目睹，将人救下。老夫妻伤势过重，临死前挣扎说出了真相，希望那个侍卫能为他们讨个公道。那侍卫也是血性之人，得知这样的后得知真相，也是义愤填膺，马上禀告给杨盛。杨盛大怒，当即派人去查。可惜……”

    凤伽奕摇摇头，说：“渠浪州被强占田产的农户有七百二十三家，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个畜生！”凤伽罗单手捏碎了茶杯，骂道：“真该千刀万剐！”

    “王弟！”凤伽奕递给凤伽罗一条手巾，说：“快擦擦，你就是这么莽撞，伤着自己的手又有何用？”

    凤伽罗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没事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

    “没错，”凤伽奕说：“我故意让杨盛在朝会上上奏，就是想逼出证据来。”

    “我懂了！”凤伽罗说；“你想逼他去杀那两个人证？”

    “对！”凤伽奕说：“有两个该死之人逃脱出来，还被人救了。你说他该多头疼啊！这好不容易有了下落，能没有动作吗？到时候……”

    “到时候，我们都等着他自动送上门。”凤伽罗接着说：“王兄，此事就交给我吧！”

    凤伽奕说：“叫你来，就是想把此事交给你。既然你接了这桩事，就一定要把它给我办好。如果没有办好……”

    “唯我是问！”凤伽罗说。

    “好！就唯你是问！”凤伽奕说。

    凤伽罗说：“那我去找杨盛问问情况。”

    “去吧！”凤伽奕说：“他一定在宫门外等你。”

    “是！王弟告退！”凤伽罗退了出去。

    来到宫门口，果然看见杨盛的马车停在那里，杨盛正坐在车辕上等着。

    看见他走过来，杨盛赶紧跳下马车，说：“王爷！”

    凤伽罗说：“上我的车，我们边走边聊！”

    “是！”杨盛上了凤王的马车，告诉自家车夫，跟在凤王马车的后面。

    于是，凤伽罗和杨盛就在马车里对渠浪州的这个案子交流了起来。

    赵琴一大早就缠着原上之去玉壶春听书。

    于是，一人一鬼就坐在茶书馆里享受着。

    到了中午，原上之肚子饿了，光是听书也挺不饱啊，于是，原上之就提出去街对面的福来酒楼吃饭，吃完了再来听。赵琴不干，她是鬼啊又不用吃东西，可原上之不行。赵琴提出，让原上之把锁魂珠留在桌子上，自己留下听书，原上之到对面吃饭。

    留下锁魂者，这可不行。原上之想，如果把珠子搞丢了，那王爷不吃了他才怪。

    他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应该没有超过锁魂珠的限制距离，就说：“锁魂者我带着，我就坐在酒楼最外面的那张桌子，应该不会超过那个距离。所以，我去吃我的饭，你听你的书。我们两不耽误，可好？”

    赵琴同意了。于是，原上之站起来走到街对面的福来酒楼吃饭。

    他特意挑了门口的那张桌子吃饭，这样可以看见对面的赵琴。

    凤伽罗的马车慢慢悠悠地驶了过来，路过福来酒楼的时候，闻到了浓烈的饭菜香。

    杨盛说：“王爷，已经到晌午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凤伽罗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看福来酒楼的牌子，说：“行，就在这吧！”

    于是两人下了车。

    凤伽罗刚跨进福来酒楼，就看见坐在门口那张桌子上的原上之。

    “原上之？”凤伽罗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用膳？”

    原上之正在喝汤，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是凤伽罗，当即一口汤呛到气管里，咳得他死去活来，话也一时说不出来。

    “原上之，”杨盛笑着揶揄他，“你是背着王爷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见到王爷，吓成这样。”

    “别，别胡说……”原上之一边咳一边说。

    “你是一个人？”凤伽罗皱了皱眉。

    “呃……我……”原上之支支吾吾地说：“一个人，确实是我一个人。”

    “你……”凤伽罗见他坐在门口，心中一动，转身向街对面看去。

    一回说完，说书人中场休息。

    赵琴觉得无聊就转头去看街对面的原上之。

    原上之没看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前走了过去。

    那是……赵琴站起来走到门口望过去，眼睛顿时睁大了，那个女子……是红袖！

    “红袖！”赵琴大声叫道，想要叫住那个女子。可是，她忘记了自己是鬼，除了原上之和凤伽罗，谁也听不见她和看不见她。

    眼看那女子就要走到街角拐弯处，赵琴拔腿就追，跑到大街上。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飞快地驶了过来，直接向赵琴撞去。

    凤伽罗向街对面看去，正好看见赵琴从门里跑出来，跑到了大街上。

    而一辆飞驰的马车驶了过来，正对着赵前几年撞了过去。

    “赵琴！”凤伽罗心中一紧，纵身一跃，跃到街道中间，马车前方，赵琴身边。

    他伸手去搂赵琴的腰，可是却搂了一个空。

    赵琴满脸诧异地看着凤伽罗，凤伽罗低头看到赵琴被自己圈到怀里，可是自己的两只手，却是空空的。

    “王爷！”杨盛和原上之叫道，“快躲开！”

    凤伽罗听到一回头，马车已经驶到了面前。马车夫看见自己的马车前突然蹿出一个人来，吓得够呛，一勒缰绳，“吁——”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就要踏向凤伽罗。

    赵琴已经吓呆了。凤伽罗一撞马头，将马头撞得一歪，自己拔地而起，跃上高空，然后轻轻地飘落了下来。

    原上之和杨盛赶紧奔了过去，来到凤伽罗身边。

    “王爷，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杨盛焦急的问道。

    原上之也上下打量凤伽罗，说：“王爷，你没事吧！你冲过来干嘛，她又……”

    凤伽罗盯了他一眼，原上之赶紧识趣地闭上嘴。

    发生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街坊领居们都出来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哎，你说那人有病吧，怎么好端端跑到马车前面去？”

    “是啊，该不会是想寻死吧！”

    “寻什么死啊？我觉得是不是想讹钱哪……”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谁？”

    “那是凤王，一个王爷能讹人钱？”

    “……”

    赶车的马车听到自己刚刚差点撞到的人是王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跪在地上，口中连连称罪。

    “王，王爷，”马车夫哆哆嗦嗦地说：“小的有罪，小的该死。不该赶车赶得那么快，差点撞到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说着开始磕起头来。

    凤伽罗摆摆手，说：“算了，不关你的事儿，你赶着车快走吧！”

    马车夫见王爷不怪罪，赶紧赶着马车溜走了。

    “王爷，您真的没受伤？”杨盛问：“刚刚那马车似乎已经碰触到王爷了。”

    “杨盛，本王真的无碍，”凤伽罗说：“你先回去，那件事改日再谈。”

    “好，”杨盛看看凤伽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王爷，您刚刚为什么要去拦那辆马车，难道那辆马车上有什么不对？”

    “我……”凤伽罗说：“没有不对，杨盛，你先回吧。本王也回府了。”

    “好，好”杨盛看凤伽罗脸色不佳，忙说：“王爷赶紧回府休息，臣告退。”说完，上了自己的马车走了。

    凤伽罗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又看了看一只出于石化状态的赵琴，他叹了口气，走到了自己的马车旁。刚抬起右手，就感到一阵刺痛。看样子，刚刚真的摔倒了。

    原上之看出不对劲儿，赶紧扶住他，问道：“王爷，没事吧？”

    凤伽罗说：“小伤，你，去把她带回王府来。”说完，进了马车。

    原上之看着马车渐渐离去，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散了。他走到赵琴的身边，轻轻地说了声，“走吧，王爷让我送你回去！”

    原上之坐在马车里，听见赵琴在耳边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

    赵琴说：“原上之，你说凤伽罗是不是傻？我是一个鬼啊，鬼是没有身体的。怎么可能会被马车撞呢？马车自然会穿过去的，你说对吧？你说他跑过来拦马车干什么？是不是多此一举？还搞得这么惊险，吓死我了……”

    原上之听着赵琴的吧啦吧啦，没有说话。他知道，赵琴在王爷的心里已经有着不小的分量了。刚刚王爷根本就是忘记了赵琴是个鬼，把她当成了人。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冲过去，想要……保护她。

    “唉！”原上之长叹了一口气。

    赵琴停住了聒噪，问原上之：“你叹气干什么？”

    原上之看着赵琴，说：“赵琴姑娘，王爷他……刚刚受伤了！”

    “受伤？”赵琴吃了一惊，说：“他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啊，他伤到哪里了？”

    原上之说：“应该是右手手臂。”

    “右手手臂？”赵琴重复了一遍，说：“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过了一会儿，赵琴又开始聒噪，说：“原上之，你说，王爷是怎么想的啊，怎么就冲了过来呢，还让自己受了伤，啧啧，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是聪明人办了糊涂事啊……”

    “赵琴姑娘，”原上之问：“你刚刚为什么会跑到街上去？”

    “我……”赵琴突然听到原上之这么问，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我刚才好像看到熟人了。”

    “熟人？”原上之问：“谁？”

    赵琴想了想，说：“明月的丫鬟，红袖。我刚刚就是因为看到她从门口经过，所以才追出去的，结果，没想到……”

    “你确定是她吗？”原上之问。

    “不，不确定，”赵琴说：“就是看了个侧面和背景，觉得像。不过，也不一定是她。原上之，你能帮我的个忙吗？”

    “帮你找人？”原上之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能力有限，不能……”

    “原上之，”赵琴说：“之前是说去泸州城，可是，既然红袖来了南诏，那明月也一定来了南诏。在南诏国找人，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就怎么笃定你的明月在南诏？”原上之说：“你刚刚不是都不敢肯定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明月的丫鬟吗？”

    赵琴：“……”

    “公子，王府到了！”马车夫在车外叫道。

    “王府到了，这事改天再说吧！”原上之说：“赵琴，不管怎么说，王爷都是为了你受的伤，所以等下你见到他千万别……”

    “我知道，我知道，”赵琴说：“我不会跟他顶嘴的，你放心吧！”

    原上之看着赵琴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了马车。

    原上之被紫彤直接领到了凤伽罗的内院寝房。进去的时候，看见凤伽罗已经沐浴完毕，换了家常衣服坐在软塌上。

    “上之参见王爷！”原上之行了个礼后，问道：“王爷的伤可有医治？”

    凤伽罗没有回答原上之，而是问道：“她呢？”

    赵琴磨磨蹭蹭地从原上之背后冒出头来，看着凤伽罗说：“王爷，我在这儿呢。”

    “躲后面干什么？”凤伽罗皱着眉说：“怕我？”

    “不是，”赵琴说：“我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见你。”

    “不好意思？”凤伽罗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从来不觉得你脸皮薄。”

    “呵呵，”原上之笑出声来。

    凤伽罗看了他一眼，原上之赶紧闭上嘴。

    凤伽罗说：“原上之，你先到院子里去坐一会儿，等下我有事跟你说。”

    “哦，”原上之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凤伽罗叫住他，“东西留下。”

    “哦，看我这脑子。”原上之赶紧从袖子里把装着锁魂珠和招魂铃的小匣子掏了出来，放到桌上。然后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看着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凤伽罗，赵琴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

    “怎么？哑巴了？”凤伽罗说：“你不是话一直很多的吗？怎么不说话？”

    赵琴嗫嗫地开口道：“那个，王爷，你，你的手臂疼不疼啊？”

    “手臂？”凤伽罗抬起右手动了动，说：“疼，怎么不疼？”

    “那个，我……”赵琴说：“是我不好，不该乱跑，害的你受了伤。对不起！”

    “嗯！”听见赵琴的话，凤伽罗就回应了一个字。

    “王爷，”赵琴说：“其实我觉得这也不应该全怪我。”

    凤伽罗看着她，问：“为何？”

    赵琴伸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后，说：“你看，我是一个鬼，不是实体。马车是不会撞到我呀，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冲过来的，真的！”

    凤伽罗没有说话，他知道赵琴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赵琴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去救她，因为她是一个鬼。可是看着赵琴的这张脸，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的情景。如果，他没有冲过去，那会发生什么呢？

    凤伽罗心里清楚，如果他没有冲过去，那么，他就会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撞向赵琴，然后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去……再然后，赵琴仍然会完整无缺的站在那里。

    自己为什么会冲过去呢？凤伽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清晰地记得赵琴虚幻地被自己搂在怀中的感觉，那么虚，那么空，那么不真实，让他的心，空落落的。他想要抱住一个触手可及、实实在在身体，一个活生生的人。

    “喂，王爷！”赵琴在凤伽罗面前挥动着手掌，叫道：“魂兮归来！”

    凤伽罗向后躲了躲，说：“别闹，我有话问你！”

    赵琴一听，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凳子上，说：“你问吧！”

    凤伽罗问：“你为什么会突然冲到大街上，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哪里危险嘛！”小声地说：“我又不是人。”

    “回答我！”凤伽罗说。

    赵琴抬眼看了看凤伽罗的脸色，说：“那是因为，我，好像看见了明月的侍女红袖从街上走过，所以，我就追了出去了。”

    “明月？”凤伽罗问：“你还是没有放弃找他？”

    赵琴点点头，说：“当然，那是我相公，我怎么可能放弃？”

    “相公？”凤伽罗说：“你都已经死了，前世已经结束了，你们夫妻之情应该也到尽头了。何必执着于此呢！”

    “谁说的！”赵琴说：“我就是我，哪管什么前世今世的。我和明月成了亲，就是生生世世的夫妻，不可能会变的。”

    “生生世世的夫妻，”凤伽罗喃喃道：“只因为是你的丈夫，你就这么对他吗？”

    “啊？你说什么？”赵琴没有听清楚。

    “我说，”凤伽罗说：“我帮你找！”

    “你说什么？”赵琴吃了一惊。

    凤伽罗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帮你找明月。”

    “真的吗？”赵琴喜出望外，一步就蹦到凤伽罗软榻前，问：“你真的要帮我？”

    凤伽罗说：“我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会骗你吗。说了帮你找，就一定帮你找。”

    “太好了！”赵琴欢呼起来，说：“王爷，谢谢你，我一定会重重的谢你的。”

    “好了，好了，”凤伽罗觉得赵琴的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刺眼，他说：“你出去玩吧，叫原上之进来。”

    “好！”赵琴开心的推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原上之走了进来。

    “王爷！”原上之问：“赵琴姑娘说你要帮她找明月？”

    “是的，”凤伽罗点点头。

    “王爷此举何意，上之不明白！”原上之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凤伽罗说：“我找你有事！”

    “王爷有何吩咐？”原上之问。

    凤伽罗说：“我要你为赵琴行逆天之法，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