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坠崖了

    “二，二哥，你好。”赵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实在是太震惊太意外了。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份曝光后，明月为什么会那么对她了。

    “灵儿，对不起！”明月流着泪说：“是二哥害了你……”

    “不是，你不是害了我，”赵琴摇着头，说：“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想着自己遭丫鬟暗算奄奄一息，想着自己被马车夫遗弃命悬一线，是明月伸出援手救了她。

    “只是，命运弄人。”赵琴说：“我不该变成南宫灵的，如果我不是南宫灵，就不会……”

    对了，赵琴眼前一亮，我本来就不是南宫灵啊，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我是赵琴啊。

    赵琴上前拉住明月的手，急切地说：“明月，我不是南宫灵，我是赵琴，我是从几千年后的现代穿越过来的，我们之间压根儿就不是兄妹关系，我……”

    “别说了，别说了，”明月说：“你不用为了宽慰我编造这些谎话，放心吧，我一定护你周全……”

    “不是，明月你听我说，”赵琴急了，说：“我没有说谎，你听我说……”

    “灵儿，”明月打断了赵琴的话，低声说：“等下我挡住他们，你跟着北堂兄走。”说完，推开赵琴的手，大声说：“南宫灵，你我本事兄妹，奈何造化弄人，变成了如今这副局面。你走吧，今生再莫见面。”说着，看了北堂傲天一眼。

    北堂傲天心领神会，迅速来到赵琴身边，握住她的手臂，准备随时带她走。但是，青雀也亦步亦趋地注意着他们的动态。

    “走？”尹天奇冷笑道：“明月，你是忘了我的规矩了吗？南宫世家的人进来我这凌云山，还想活着出去吗？”

    “我确实忘了，”明月说：“原来在你眼中，我已经不是南宫世家的人了。”

    “明月，你当然不是南宫世家的人，”尹天奇说：“南宫世家的二少爷南宫月早在六年前就不存在了。你忘了南宫世家是怎么对你的吗？废你武功，逐出家门，让你带着伤病苟延残喘。最后，南宫世家的盟友还杀害了你最爱的女人……这些，你都忘了吗？”

    明月双目通红，捏紧了拳头，低声说：“我没忘，也不敢忘。”

    “我也一直记忆犹新，记得我们和南宫世家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恨。”尹天奇说：“明月，现如今你面前就有一个南宫世家的人，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我去！赵琴想要一个铁锤狠狠地砸在尹天奇的头上，你们和南宫世家之间的仇恨，又关她什么事？怎么自己老是替人背锅。

    明月抬起手中的剑，直指赵琴，两眼已经血红。

    你，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看着明月这个样子，赵琴心里直发抖。

    “啊——”在赵琴的尖叫声中，明月飞身而起，向赵琴……后方站着的青雀直刺过去，逼得青雀连连后退，北堂傲天借机搂住赵琴的腰腾空而起，脚步急点，跃向远处。

    赵琴睁开紧闭的眼睛，看见明月以一敌二，挡住了尹天奇和青雀。

    “明月！”尹天奇怒道，“我教你的明玉神功，你是拿来对付我的吗？”

    明月手下攻势不减，嘴里哀求道：“天奇，你放过她吧，她是我妹妹，她也当年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过她，好不好？”

    “她跟当年的事情没关系？”尹天奇说：“天雪难道就跟那些事情有关系吗？当年他们为什么不放过她？”

    听到尹天奇提起天雪，明月心如刀绞。他的招式一滞，被青雀一掌击在胸前，摔了出去，口中吐出鲜血。

    “天奇，”明月捂住胸口说：“我的命，你拿去。只求你放过我妹妹。”

    尹天奇说：“你的命我要，你妹妹的命，我也要。”

    林中响起一声尖啸，那是北堂傲天在危急时刻对暗卫的召唤。

    明月心里一惊，抬眼向刚刚北堂傲天带着赵琴逃离方向看去，那里树叶飘摇，惊起一群群飞鸟。明月强撑起身体，施展轻功，向那边奔去。

    北堂傲天带着赵琴刚逃出树林，就被突如其来的众多魔教教徒围了个正着。

    “怎么这么多人？”赵琴说：“北堂，你的护卫呢？你能不能叫点人来帮忙啊？”

    “闭嘴！”此时的北堂傲天十分后悔自己出门怎么没有带上百八十个护卫在身边，他将手指放到嘴边，发出尖啸，召唤着暗卫。

    不一会儿，北堂世家的暗卫出现了，和魔教教徒战在一起。

    北堂傲天赶紧借机带着赵琴向山上逃。

    赵琴被北堂傲天拖着，在山间不辨方向，不择道路，只是一味地跑着，不停的跑着。最后，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胳膊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疼得她叫出声来。

    北堂傲天停下了脚步，蹲下来问：“怎么了？伤到了？”

    赵琴坐起来，抽着冷气，把袖子撩开看着胳膊上的伤口，破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

    北堂傲天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巾，帮她包扎好，问：“好了，没事了，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追兵到了。”

    赵琴站起来向身后望去，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说：“北堂，我们歇一会儿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北堂傲天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赵琴也跑得头发都披散了，身上还带着血迹，看起来狼狈极了。他扶着赵琴说：“要歇也不能在这儿歇，我们找个山洞吧！”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看见前面有条小溪。赵琴走到小溪边，用手舀了些水，拍在脸上。看河水清澈，又喝了几口。坐在地上歇了半晌，终于缓过气来。

    北堂傲天一直站在旁边，一脸警惕地四处看着。看见赵琴抬头看她，问：“还喝水吗？喝好了我们就走了。”

    “嗯。”赵琴点点头，说：“北堂，你也喝点水吧。还有……”赵琴指了指北堂傲天身上的血迹，说：“你身上的伤，包扎一下吧。”

    “小伤，用不着！”北堂傲天随便捧起水喝了两口，说：“走吧！”

    两人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躲了进去。怕被魔教的人发现，两人连火都不敢生。又饿又冷，赵琴觉得实在难以忍受。她摸索着走到北堂傲天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北堂傲天问：“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啊！”

    “北堂，”赵琴说：“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南宫月会变成明月？”

    听到赵琴说的，北堂傲天沉默了。

    “喂！你别不说话啊。”赵琴拍了拍北堂傲天的胳膊，说：“你看我都被这件事连累得这么惨了，难道我连缘由都不能知道吗？这万一要是死了，多冤枉啊！”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北堂傲天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赵琴说：“那你给我讲讲嘛，我真得想知道。”

    唉！北堂傲天叹了口气，说：“好吧！”

    北堂傲天说：“你爹南宫钰有三子，三个儿子性格完全不同。长子南宫俊性格稳重，做事周全，十八岁起就跟着南宫钰打理家族事务；幼子南宫楚正直刚毅，从小立志从军报国，十六岁夺得武状元后，走进官场，在李飞将军麾下效力；而次子南宫月性格跳脱，飞扬跋扈，最难管教。他喜欢四处游历，广交好友。来往的人中，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行为放荡不羁，毫不收敛，常常几个月的不着家。南宫钰管不了他，也只好随他去。”

    “南宫月二十岁那年，南宫夫人想着给他定一门婚事，好约束约束他的性子，遭到他的强烈反对，在除夕夜的除夕宴上愤然离席，丝毫没有顾忌南宫老爷和南宫夫人的面子，把南宫老爷气得够呛。”

    “他原来想来找我，可是没想到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女子。”北堂傲天说：“就是在那一年，南宫月遇到了尹天奇和她的妹妹——尹天雪。”

    “南宫月曾经跟我说，他和天雪相识在一棵梅树下，他喜欢逗她，就像逗小猫小狗一样有趣。不过，当时南宫月并未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用了一个化名——明月。三个人在除夕夜结交，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所以，除夕夜，南宫月实在客栈过的，而不是在家里。”

    “南宫月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早上，南宫俊找了过来才把他拎回家去。他也和天奇天雪兄妹不告而别。”

    “他们之间如果就这样断了联系，那该多好！”北堂傲天感叹道：“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重逢了。”

    “五年一次的武林盟主换届选举的盛会要在三月份举行。当时的武林盟主的南宫老爷南宫钰当然不能置身事外，而且他还有心想让你的大哥南宫俊担任下一任的武林盟主，所以忙得不可开交。”

    “那段时间应该是南宫月最乖的时候了。南宫月说，每天看着每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他看不惯那些阿谀逢迎的嘴脸，心里虽然憋闷的狠，但是也不敢偷偷溜走。因为他知道这次武林盟主的换届选举对南宫世家来讲尤其重要，他也有心要出一份力。”

    “有一天，南宫月到清灵客栈为你爹邀请的客人送信。就是这一天，他又和尹天奇兄妹重逢了。重逢的情景南宫月跟我讲了很多遍，熟悉的就像是我亲眼看见似的。”

    明月带着信件刚进客栈大堂，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明月哥哥！”

    南宫月循声看去，发现是天雪和天奇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天雪正在使劲向他招手示意。

    “是你们！”南宫月喜出望外，赶紧走了过去，“你们回来了？”

    “是啊，明月哥哥，”天雪笑嘻嘻地说，“我和哥哥又来金陵城了，没想到刚来就遇到你了。”

    “是啊，你们上次去哪了？我来找你们都找不到。”南宫月问道。

    “你还说我们哪！”天雪撅着小嘴说，“明明是你第二天不辞而别，居然恶人先告状。哼！”

    “呃……”南宫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起来上次确实是自己有失在先。

    “好了，一点小事别总是揪着不放。”天奇打圆场道，“明月，上次第二天醒来，发现你已经不在房间了，问了掌柜的也都说不知道。我和小雪有急事，只好先走了，也没顾得上给你留个信。实在是对不住！”

    “天奇兄，快别这么说，是我先不告而别的，因为，因为有急事……”南宫月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好啦，好啦，要想原谅你很简单。”天雪大手一挥，“这餐你请我们吃，要吃最贵的！”

    “没问题，”南宫月笑着说，“看看还想吃什么尽管点，点，点最贵的！”

    “哈哈哈！”三人大笑出来，尽释前嫌。

    “他们重逢之后，天奇天雪兄妹暂时留在了金陵城。南宫月曾热情地邀请两人去家里小住，每次提出都被天奇巧妙的回绝了。天奇时不时会借口有事，托南宫月照看自己的妹妹，南宫月也乐意为之。我想，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产生的。”

    “很快，武林大会如期举行了。南宫月非常期待，他想看着自己的大哥接任武林盟主。他还特意为天奇天雪兄妹安排了两个位子，同他们坐在一起。”

    “看着武林高手一个一个上台对决，获胜者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考验，最终，毫无悬念地落到了南宫俊的身上。看着南宫钰笑得合不拢嘴，看着南宫俊志在满满的得意，我想，那一刻应该是南宫世家最夺目的时刻了。”

    “可惜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北堂傲天摇摇头，说：“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挑战南宫俊。这个人就是尹天奇。”

    “看着尹天奇登上擂台，南宫月很意外。就在南宫月愣神的这一功夫，比武台上的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了。对于尹天奇的挑衅，南宫俊并不意外，江湖中能人异士很多，要想做到众人诚服是很难的。以自己目前的身手，江湖中鲜有对手，同辈中更是没有，所以，南宫俊很自信。很快，他的自信就开始岌岌可危了。南宫俊发现，对手似乎很熟悉自己的武功路数，对自己的来招去招都了如指掌轻松化解，心中渐生不安。”

    “不只是南宫俊察觉到，你爹南宫钰也感觉出不对来。南宫世家的清风剑法向来不外传，外人怎么会知道自家剑法的路数呢？”

    “终于，众目睽睽之下，南宫俊败下阵来，尹天奇获胜，现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武林盟主居然会落到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上。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既然立了，就必须遵守。于是，南宫钰不得不当场宣布，三天后，武林盟主由尹天奇正式接任。”

    “我想，这个时候，南宫月已经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把南宫世家的武功路数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了有心人，导致自己的亲大哥在武林盟主的比武大会上惨遭淘汰。你爹看到你二哥南宫月和尹天奇兄妹坐在一起，阴气了他的怀疑。他派人把你二哥叫去问话。你二哥心中有愧，将与天奇天雪兄妹二人的交往全部交代了出来。南宫钰气得差点当场打死他，幸好被南宫俊劝了下来。”

    “事到如今，武林盟主的归属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安排人手去调查这个尹天奇，看看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查出是否有不妥的地方。否则，就只能等着这个尹天奇接任武林盟主了。”

    “你爹调动所有人马，查了三天，什么也没查到。可是在尹天奇沐浴的时候，被伺候的婢女发现了他脑后头发里隐藏的黑莲印记，那是历届魔教教主的标志。于是，在接任仪式上，南宫钰当场戳穿他的身份。”

    “一场恶战啊！”北堂傲天说：“虽然你爹和你大哥提前做了准备，可是没有想到尹天奇早已在各门各派安插了人手。双方都死伤惨重。满目的殷红，满耳的惨叫。东方世家的东方雷也在那场恶战中丧生，临终前将独子托付给了你爹。”

    “我知道！”赵琴说：“他就成了我的未婚夫。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怎么？”北堂傲天说：“听你的口气，你还很遗憾吗？”

    “遗憾？”赵琴说：“我是谢天谢地，好不好？他那么自大的人我才不喜欢呢！”

    北堂傲天笑笑，接着说：“这场恶战，虽然以魔教战败而告终。但是，以为有人看见南宫月曾经与魔教教主尹天奇亲密交往过，所以有人指认他和魔教内外勾结，最后……南宫世家，不仅失去了武林盟主的资格，还必须就此事给武林一个交代。”

    “交代？”赵琴问：“什么交代？”

    北堂傲天叹了口气说：“南宫月与魔教勾结，武功被废，并且被逐出南宫世家。名字，从宗谱中勾除。南宫钰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什么？”赵琴惊道：“这也太狠了。可是明月也是受害者啊，他是被人骗了，利用了。”

    北堂傲天说：“所以，你知道明月为什么那么痛恨被欺骗了吧。”

    “我……”赵琴说：“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北堂傲天说：“明月被废了武功，又被逐出家门，差点死在外面……”

    “你呢？”赵琴急急地问：“你为什么不帮他？”

    “我？”北堂傲天说：“武林大会上我和明月是初次见面，虽然气味相投有相交之心。但是出事后，南宫世家惹下大祸，我爹怕惹祸上身，有意回避。回到府中下了禁足令。所有人都关了整整一个月。等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南宫月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天雪救了他。”

    “天雪找到了他，为他治病疗伤，救了他。一开始，由于尹天奇的关系，明月不接受天雪，打她，骂她，想尽办法赶她走。可是天雪就是那么的死心眼，一心一意的跟着他，默默忍受着。最后……明月终于原谅了她，让天雪发誓，和魔教脱离关系，此生和他在一起，只做一对平凡夫妻。”

    “我一直找明月，找到他足足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明月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身体羸弱，甚至连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了，大部分时间都生着病，卧床不起。和天雪住在雪庐里，过着极其简陋的生活。”

    “可是，就是这样简陋而平静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天雪她……”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赵琴说：“天雪她被人杀害了。”

    “是啊，”北堂傲天说：“那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子就这么死了，死得如此惨烈。再后来，天雪的哥哥尹天奇不知什么原因给明月送来了‘明玉神功’的秘籍，帮助明月重新构建了筋脉，恢复了内力。明月他，又可以练武了。可是这明玉神功……”

    “这武功怎么了？”赵琴问。

    “明玉神功虽然可以助武功被废之人重新恢复，但是修炼之人的面容会有所改变。而且随着功力的增加，面容会几度改变，改到最后，和以前的脸大相径庭，谁也认不出来。”北堂傲天说赵琴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南宫俊看到明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明月的面容已经变了。”

    “是啊，”北堂傲天说：“他的明玉神功快到第七重了，以后，也许连你我都认不出他了！”

    “不会的，”赵琴说：“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认得他的。要不，我跟你打赌？”

    “赌？”北堂傲天说：“快睡吧，明天可不轻松啊！”

    “嗯，”赵琴低低地应了一声，靠在山洞壁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赵琴被北堂傲天摇醒的时候，还有点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生怕碰到魔教中人。

    应该说他们是运气差吧，没走多远就和魔教搜山的人撞个正着。

    于是两人又开始一阵狂奔，最后来到了一处悬崖。

    “怎么办？”赵琴看看身后的悬崖，又看看面前喊打喊杀的魔教教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悲催过。北堂傲天护着赵琴，浴血奋战，十分狼狈。

    “琴卿，我这次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北堂傲天一边打一边说。

    “报答？”赵琴翻了个白眼，“先杀出去再说吧。如果我们这次能够全身而退，你这辈子的琴和曲我包了，想听什么，想什么时候听，我随叫随到，怎么样？”

    “好，成交！”北堂傲天说。

    “北堂兄！”明月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两人身边。

    北堂傲天看着越聚越多的魔教教徒，担心那个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杀过来，对明月说：“明月，悬崖那里有个平台，可以跃到对面，你带琴卿先走。”

    “好！”明月二话不说，一把抱住赵琴跳到平台上，打算借力跃到悬崖的另一边，好突出重围。两人刚落脚到平台上，赵琴就感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冲击力从侧面过来，直接将她从平台上扫了出去，坠入山崖。

    “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赵琴所有的反应只来得及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