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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保重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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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琴心里惊叫一声,用力对着捂住嘴的手掌咬了下去。

    “哎呦!”身后传来一声痛叫,钳制放松了。

    赵琴顾不得回头看,拔腿就跑。没跑两步,又被人抓住了双臂。

    赵琴拼命挣扎,嘴咬,脚踢,手抓。

    “是我,是我!”北堂傲天郁闷地低吼:“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打啊。”

    赵琴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想吓死人吗?”

    “嘿嘿,”北堂傲天笑着说:“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我懒得跟你说,”赵琴问道:“明月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脸皮还真厚啊!”北堂傲天揶揄地说:“事到如今,你还有脸问明月。他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把他骗得团团转,你还指望他现在好吗?”

    “我……”赵琴愧疚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让我见见他,我跟他解释清楚。”

    “不可能!”北堂傲天斩钉截铁地说:“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赵琴叫道:“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千辛万苦地找到这里,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北堂傲天说:“为什么?你已经伤了他一次,我不可能再让你伤他第二次。”

    “北堂!”赵琴说:“我承认我有错,可是我现在想弥补。而且我们成了亲,是夫妻,我们发过誓要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北堂傲天嗤笑了一声,说:“琴卿姑娘,只要你是南宫灵,你和明月就没有可能,你出现在他面前一次,就是伤他一次。”

    听到北堂傲天这么说,赵琴心中满是疑惑。南宫灵这个身份究竟和明月有什么渊源。

    “为什么?”赵琴问:“你告诉我,为什么只要我是南宫灵,就不能和明月在一起。南宫灵和明月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北堂傲天直视着她,片刻后说:“我不能告诉你,反正你就是不能和明月在一起。”

    “好!”赵琴左右看看,看向北堂傲天的腰间,突然扑了过去。

    “你干什么?”北堂傲天猝不及防,被她从腰间抽出了佩剑。

    赵琴把剑横在自己的颈边,说:“你要不是不让我见明月,我就死在你面前,就当是给明月谢罪了!”

    “喂,你别冲动!”北堂傲天没想到赵琴会这么做,急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横!”

    赵琴威胁道:“你若是不让我见明月,我就是死路一条,你看着办吧!”

    “你……”北堂傲天怒视着她,最后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明月,如果他愿意见你,我就带你去见她。如果他不愿意见你,你就是死了也没用。”

    “好,好,”赵琴说:“我在这里等着。”

    北堂傲天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等一下,”赵琴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说:“你帮我把这个带给她。”

    北堂傲天看了眼荷包,接了过来,转身向客栈走去。

    赵琴走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她想掏出手帕来擦眼泪,突然手指碰到一个东西。

    她掏出来一看,是个锦囊。这个锦囊……好像是灵岩山上那个老伯给她的,她还一直没有打开看过呢。赵琴赶紧把锦囊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来。她把纸打开,发现上面写了四个字“死活来去”。

    这是什么意思?赵琴百思不得其解。死去活来?是说我的处境会很悲催吗?会哭得死去活来的?赵琴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么浅显的意思吧。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

    赵琴又在锦囊里摸了一下,发现里面有颗珠子。她把珠子拿出来一看,颜色雪白,晶莹剔透。

    “珍珠吗?”赵琴拿在手上对着太阳看,好像不是,看起来像是琉璃。这个有什么用呢?赵琴也不明白,只好把它重新放回了锦囊里,收到身上。

    北堂傲天走进临江客栈,看见红袖和流云都站在走廊上。

    “怎么了?”北堂傲天问道:“怎么不在里面照顾明月?”

    “北堂少爷!”流云迎了上来,说:“公子醒了!”

    “醒了?”北堂傲天说:“那太好了!”

    “北堂少爷,”红袖走过来,说:“公子不让我们在里面伺候,说是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北堂少爷,你帮我们劝劝公子吧!”

    “好!”北堂傲天点点头,推开明月的房门,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北堂傲天看见明月两眼木然地看着前方,整个身上没有一丝生气。

    他慢慢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明月!”

    明月转头看向他,笑了一下说:“北堂兄,你来了!”

    北堂傲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月,看开点。这么多坎你都过去了,不在乎这一次。”

    “北堂兄,”明月说:“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您的大恩大德,明月只有来世再报……”

    “明月!”北堂傲天打断了他,说:“你说这些真是让为兄汗颜啊!当初,要不是我设计你们,你们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说起来,我才是元凶,我应该向你请罪才是。”说着,站了起来,就要跪下。

    “北堂兄,万万不可。”明月急忙直起身来,托住了北堂傲天的手臂,说:“你快起来,千万不要这样”。

    北堂傲天单腿跪在地上,认真地看着他,说:“明月,你不怪我,也不要怪自己,可好?”

    明月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说:“好!”

    “那好,”北堂傲天站了起来,重新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说:“那我们兄弟俩就好好的说会儿话。”

    明月看着北堂傲天,问:“北堂兄有事要跟我说?”

    “呵呵,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北堂傲天挠了挠头,说:“那个,那个,琴卿姑娘想见你。”

    “琴卿?”明月问:“她不是被南宫俊带走了吗?你怎么会见到她?可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你别急,”北堂傲天说:“琴卿偷偷逃了出来,找到了临江客栈,被我在外面撞见了。本来我是想赶她走的,不过,她以死相逼,非要见你一面。”

    “见我?”明月喃喃道:“现在见面又有什么意思呢?兄妹乱伦,败坏纲常,天理不容……”

    “明月!”北堂傲天打断了他,说:“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们当时都不知情。”

    “不知情?”明月苦笑了一下,说:“错就是错,哪管知情不知情。你让她走吧,我今生都不会见她的。”

    “好吧,”北堂傲天点点头,说:“我去打发她走!”

    刚转过身,又想起来什么,于是问道:“明月,你们的关系不告诉她吗?”

    明月摇摇头,说:“这个罪孽有我一人承担就够了,何须带累旁人。”

    “你……”北堂傲天说:“你也太逞强了,明明是两人的错,为什么偏要你一个人承担。你承担?你看看你如今的这个样子,你承担的起吗?”

    “北堂兄,”明月哀哀地说:“我尚且承担不起,更何况是她?你随便给她个理由,就说我不肯原谅,不念旧情,我变心了,随便什么都可以,你赶紧让她走,走得远远的……”

    “好,好,好”看着明月激动起来,北堂傲天不敢再说,“我这就去,这就去。”说着推开房门,临走出去,又转身看向明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抛到了床上,说:“这是她说交给你的,你且看看。我在外面等着。一炷香的功夫,如果你改主意了,就叫我。”说完,走了出去。

    明月看着北堂傲天抛过来的荷包,那个荷包和他怀里的那个一模一样。那里面装着的是两人的头发。明月记得新婚的第一天早上,赵琴亲手从两人头上各拔下一缕发丝,结成发结,放进了两个荷包里,一人一个佩在身上。

    “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明月喃喃道,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个荷包,将两个装有发结的荷包握住手心,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拿过桌上蜡烛,点着了。

    北堂傲天一直等在门口,没有等到明月唤他,却闻了一股布帛烧焦的味道。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红袖和流云摇了摇头,走出了客栈。

    “红袖!流云!”

    红袖和流云听见明月在房内叫她,赶紧推门进去,问:“公子有何吩咐。”

    明月说:“流云,你把这封信送去给老周。现在就去。”

    “是,”流云接过信,走了出去。

    “红袖,”明月说:“我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酒酿珍珠圆子,你去给我做一碗吧!”

    见公子有胃口了,红袖高兴地说:“好,我这就去。”

    看着两人出去了,明月叹了口气。

    赵琴一直心怀忐忑地蹲在角落里等着,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明月的名字。

    画着画着,一双脚出现在眼前。

    赵琴连忙抬头,看见北堂傲天站在自己的面前。

    “北堂,”赵琴连忙站起来,问:“明月,明月说什么?他见我吗?”

    “明月说”北堂傲天看着赵琴期盼的眼神,不忍心地说:“他,今生不再见你。”

    “什么?”赵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站立不稳了。赵琴一早乘车来林江城,整日水米未进,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再也支持不住了。

    “琴卿!”北堂傲天扶住她,看她脸色苍白,赶紧掏出一个瓶子,取出一枚丹药,喂她出了下去。

    赵琴只觉得一股清凉直冲脑门,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北堂傲天,说:“北堂,我想听你再说一遍。明月他,到底见不见我。”

    北堂傲天说:“明月说,他不见你,让你走得越远越好。”

    “我的荷包呢?”赵琴急切地问道:“我的荷包你有没有给他?”

    “给了。”北堂傲天说:“但是……”

    赵琴问:“但是什么?”

    北堂傲天说:“他把它烧了。”

    烧了?赵琴一下子泄了气,眼泪刷得一下流了出来,看样子自己和明月之间真的完蛋了。赵琴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喂,喂,”北堂傲天赶紧捂住她的嘴,说:“你干什么?你小声点,哭成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呜呜呜……”赵琴捂住嘴巴,纵情地哭着。

    北堂傲天在一边无奈地看着她,看着她哭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停了下来抽噎着。

    “你可真能哭。”北堂傲天从袖子里摸出帕子甩个她,说:“擦擦脸吧!”

    赵琴一边擦脸一边想,就算是假装失忆骗了明月,明月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况且两个人都已经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明月怎么能这么绝情呢,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她。

    赵琴擦干眼泪,看着北堂傲天,说:“北堂,你老是跟我说,明月和南宫世家是不是有仇?他为什不能接受南宫灵?”

    北堂傲天头疼地看着她,说:“琴卿,明月和南宫世家确实有渊源,所以你和他也确实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赵琴说:“就算明月和南宫世家有仇,那也跟我没关系啊,我又不能自己的出生。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让我买单啊?”

    “唉!”北堂傲天无语了,他看着赵琴说:“琴卿姑娘,不管你接不接受,事实就是如此,明月的话已带到,我走了!”

    “你别走!”赵琴拉住北堂傲天的衣角。

    北堂傲天说:“怎么?你还赖上我了不成?”

    赵琴说:“我不走,你告诉明月,他不见我,我就一直等在这里。我要见他,我要亲口等他对我说。”

    “你……”看着赵琴这副决绝的样子,北堂傲天心里很是无奈,但是又有些敬佩,“好,这话我给你带到。”

    流云带着明月的信,找到老周,把信交给他。

    “公子给我的?”老周接过信,疑惑地打开来看了一下,说:“流云,你确定公子是让你把这封信给我?”

    流云说:“是啊,公子亲手交给我的。

    老周把信递给流云,说:“你看看。”

    流云接过信一看,发现纸上什么都没有,是一张白纸。

    “这……”流云大吃一惊,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问我?”老周说:“我还想问你呢。流云,你老实告诉我,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公子可从来不会做出这么不着头脑的事情。”

    流云盯着这张白纸,突然脸色一变,连招呼都没打,纵身跃起,向临江客栈方向奔去。

    红袖借了客栈的厨房,在做酒酿珍珠圆子。这道菜很是费事,又要烫面又要和面又要调馅又要配料又要熬汤……红袖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把酒酿珍珠圆子做好,赶紧盛到碗里,端去给明月。

    红袖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刚走到拐角处,一个身影从楼下直冲而上,红袖闪避不及,被撞个正着,托盘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的圆子!”红袖惊呼,看见自己努力半天的心血付诸东流。

    她气呼呼地抬眼看去,发现撞着自己的居然是流云,“流云!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把我给公子做得圆子都弄翻了。”

    流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你在做圆子?你没陪着公子?”

    “哎呀,痛啊!”红袖吃痛道:“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公子说想吃我做的酒酿珍珠圆子,我就借了客栈的厨房做。这不,刚做好就被你弄翻了。”

    流云脸色一变,顾不得红袖,走到明月的房门前,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红袖见流云脸色不对,也跟了过来。

    房间里空空的,明月不再房中。

    “公,公子呢?”红袖颤抖着声音问道,“他去哪儿了?”

    流云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上去写着“保重勿念”四个字。

    流云说:“公子走了!”

    “走了?”红袖说:“公子会去哪儿呢?”

    “我去找!”流云马上转身就走,差点和北堂傲天撞个正着。

    “看着点哪!”北堂傲天侧身躲过,说:“流云,你这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哪!”

    “北堂少爷!”看见北堂傲天,流云就像看到了救星。他抓住北堂傲天的手,说:“北堂少爷,公子走了!”

    “走了?”北堂傲天一惊,“他什么时候走的?去哪儿了?”

    流云说:“我们也不知道。公子刚刚支开了我和红袖,自己一个人走了。”

    北堂傲天心中生起一个不安的念头,他看着流云和红袖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给我细细地说出来。”

    于是,流云和红袖把明月如何支开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流云把那张明月留言的纸条拿给北堂傲天,说:“这是公子留下的。”

    北堂傲天拿过那张纸,看着“保重勿念”四个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后背不禁冒出汗来。他能预感到明月会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来,得尽快找到他。可是,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北堂傲天想了很长的时间,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有理出任何头绪。他看向红袖和流云,说:“你们觉得明月会去哪里呢?”

    红袖想了想,说:“公子会不会回明月楼?”

    北堂傲天直接否定了,“不会。明月是个不走回头路的人。明月楼,他是不会回去的。”

    流云说:“那南诏呢?公子之前一直想和夫人去南诏的,他会不会……”

    “会你个头!”北堂傲天说:“他现在夫人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去南诏……夫人?夫……”北堂傲天突然想起,在客栈外一直等着的赵琴。他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北堂傲天站起身来,说:“我出去一下。”说完,不能流云和红袖反应,就径直走了出去。

    “北,北堂少爷……”流云和红袖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走了。

    北堂傲天走到客栈对面的街角,发现赵琴还守在那里。他走了过去,赵琴抬头看着他。

    北堂傲天说:“你不用等了,他走了!”

    赵琴没有反应过来,问:“谁走了?”

    北堂傲天说:“明月一个人走了,你不用再这里空等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走了?”赵琴站起来问:“他去哪里了?”

    北堂傲天说:“不知道,他是不告而别,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他有没有留下字条?”赵琴急切地问。

    “有,”北堂傲天说:“只有四个字,保重勿念。”

    “保重勿念,保重勿念,”赵琴说:“字条给我,我要看。”

    北堂傲天看着她,说:“字条在客栈,我带去。”

    北堂傲天带着赵琴正想过街,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南宫俊和东方宇。

    北堂傲天心想,是来找琴卿的吧。

    他没有告诉赵琴,而是一把搂住赵琴的腰,拔地而起,施展轻功,轻飘飘地落到了临江客栈的内院。

    “呼——”赵琴吐出一口气,说:“你有病啊,就一两步路为什么要用轻功啊!”

    北堂傲天没有回答她,把她带到楼上明月的房间。

    “夫人?”红袖和流云看见赵琴都很吃惊。

    “你们好!”赵琴冲着红袖和流云打了声招呼,说:“明月的字条呢,给我看看!”

    流云拿着字条,迟疑地看了一眼北堂傲天。

    北堂傲天说:“给她吧,兴许她能想到明月去哪儿了。”

    流云把字条递给赵琴,赵琴一把接过,仔细地看着字条上的字。果然只有“保重勿念”四个字。

    赵琴把那张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赵琴对红袖说:“红袖,这几天明月的起居都是你在照顾吗?”

    红袖点点头。

    赵琴问:“那明月又没有说过什么话?”

    红袖说:“公子前几天一直都在昏睡,今天才醒过来,也没说什么话。”

    “昏睡?”赵琴问:“那天明月是伤得很重吗?”

    “身上的伤不重,”北堂傲天接话道:“心上的伤,很重。”

    赵琴咬了咬唇,继续问:“那他在昏睡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红袖想了想,说:“没说什么,只是,只是……”

    赵琴问:“只是什么?”

    红袖说:“只是叫了……天雪小姐的名字。”

    天雪?赵琴想,这么说,明月做梦梦见了天雪。那么……

    赵琴说:“我知道明月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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