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蛇（倒V）（已捉虫）

    奥姆在大都会忙着勾搭……哦不，勾引卢瑟上钩的时候，负责提供作|案工具的雷大锤……哦不，洛基也没闲着。

    还在斯塔克大厦上下找人的索尔并不知道，他弟弟已经跑到了哥谭，并且溜进哥谭最为黑暗的地域——阿卡姆疯人院。

    小丑低头看着盘着尾巴蜷曲在他手腕上的墨绿色小蛇，神色飘忽不定。

    十多分钟前，这条墨绿色的小蛇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就像科幻作品或者魔幻作品里忽然解除了隐身状态一样，上一秒那里还是空气，下一秒就多出一坨东西。

    肯定不是科技手段。

    作为常年奋斗在与韦恩集团的高级科技产品做斗争的第一线的阿卡姆一哥，这点小丑十分确定。

    就算是走在世界黑科技前列的斯塔克集团和韦恩集团，目前也拿不出如此完美的隐身技术。

    只能是魔幻手段。

    下一秒，小丑的猜想就得到了印证。

    忽然出现的墨绿色小蛇在地板上扭扭尾巴，蜿蜒滑过，爬上干净的连枕头被子都没的床板，盘起尾巴蜷曲成一个标准圆，而后直起上半身。以一条蛇的身体而言，坐的相当端正，且姿态优雅。

    小蛇抬头看向从他出现开始，就始终未曾动过的小丑，鲜红的蛇信吐出，嘶嘶声后，标准流畅的英文从它口中吐出：

    “被关在阿卡姆里是不是很无聊？想不想玩一票大的，joker先生？”

    细听之下，还带着些许伦敦腔。

    一条诡异出现，会说人话，教养良好带着上流社会气息，并且此前从未在哥谭出现过的超自然生物！

    小丑咧开嘴角，弯成疯狂的弧度。

    有意思的小东西……

    看来最近上帝……哦不，撒旦很优待他？前一个玩具（蝙蝠侠的“小情人”）还没玩腻，后一个玩具又送到了手边？

    等不到小丑的回答，墨绿小蛇不耐烦的翘起尾巴，啪啪拍了两下床板，催促他。

    “大的？”

    小丑轻巧的闪身凑到小蛇面前，凑近吐出两个暗哑的音节，红唇绿毛大白脸在小蛇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墨绿色小蛇向后仰了仰脑袋，又仰了仰，似乎犹嫌不足，干脆伸展开蜷曲的尾巴，向左游走一小段，避开似乎打算把他的大白脸塞进他瞳孔里的小丑。

    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没错，他就是在嫌弃，墨绿色小蛇第一百零一次后悔，他为什么要赞同咨询侦探那个家伙的计划？为什么主动表示要提供作|案工具？？为什么还真的按照咨询侦探的要求跑来哥谭，跟眼前这个毫无品味的哥谭犯罪界一哥聊天？？？

    哥谭犯罪界，是靠刷新品味下限，争夺一哥位置吗？！

    想到这里，小蛇又嫌弃的翘起尾巴，伸到嘴巴前扇了扇风。通过嘴巴里的气味，判断出眼前的变态今天、昨天、以及前天都分别吃了些什么，大概是变身成蛇后最糟糕的缺点！

    蛇信为什么要这么敏锐！

    如果不是还惦记着要完美达成任务的话，他真的好想呕吐！

    小丑嘶嘶怪笑一声，紧跟着小蛇的动作把脸继续凑过去。

    “是想让我帮你玩一票大的？还是想带我玩一票大的！”

    墨绿色小蛇蛇脸一皱，甩开尾巴就想继续挪开。

    小丑脸上挂着变态的诡异笑容，却忽然闪电般出手，抓向小蛇的七寸。

    啪！

    咣！

    嘀——！嘀——！！嘀——！！！

    阿卡姆疯狂作响的警报声的伴奏下，墨绿小蛇懒洋洋的从床上滑下，游走到被他一尾巴拍开，直直飞出两米远，重重撞到监牢门上摔成一团的小丑身旁，绿豆大小的眼睛中全是鄙视：

    “啧？这么弱？”

    有那么一瞬间，小丑真的很想冲去大都会，和莱克斯卢瑟讨论讨论基因改造项目。

    有超能力了不起啊！

    “再问一遍。”

    见小丑又不乖乖回答问题，墨绿小蛇再次不耐烦的甩起尾巴，啪啪两下把用来严防小丑挖穿阿卡姆的金属地板敲出数条裂缝，以小蛇为中心，呈蛛网状裂开。

    “你——哥谭最出名的犯罪分子，小丑，曾用名joker，想不想玩一票大的？成功了，蝙蝠侠就是你的了那种。”

    墨绿小蛇带着嘶嘶尾音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有着令人莫名动心的魅力。

    神话传说也未必都是骗人的。

    重重撞击后瘫在地板上，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都冒出痛意的小丑心想，就像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蛇一样，眼前这条也令他非常心动。

    虽然，他的颜色不是漂亮的红色。

    是的，他，这条蛇说着一口清朗的男声，论及悦耳程度也就是比蝙蝠侠差一点而已。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这条目的不明的小蛇武力值高的出乎意料！最近新冒出的玩具，怎么tm全都是一言不合都动手（尾巴）的家伙！

    黑暗世界，因为混乱无序，所以仅有的几条规则分外牢固。

    比如——实力至上。

    无论是智力上，还是武力上，只要足够强大，就拥有把别人玩弄在掌心的资格。实力不济，只有两种选择，服从或者——死。

    “你想要玩什么？”

    小丑选择服从，暂时性的。

    毕竟，墨绿小蛇提出的前景还是相当可期的——蝙蝠侠将永远属于他，永远！

    只是想到这点 ，他就要飘飘欲仙了！

    “一个小计划，”洛基小蛇咧咧嘴露出两颗小尖牙，“让超人再也无法踏进哥谭，哥谭的蝙蝠骑士将永堕暗黑，永夜下的哥谭将陷入深渊，再无光芒能将其照耀。”

    “好！”

    小丑一口答应。

    确认过眼神，都是变态界同行。

    墨绿小蛇在小丑看不到的角度，隐晦的甩甩尾巴，异常得意。

    重操旧业的感觉，真爽！

    咨询侦探计划第三步——

    咨询侦探：【变态之所以是变态，罪犯之所以是罪犯，反派之所以是反派，就在于他们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咨询侦探：【尝试复刻变态的脑回路，比如亮出你曾经的丰功伟绩或者让他们确认你同类的气息，他们的世界一定会向你敞开大门。】

    这大概是小丑最轻松的一次越狱。

    他不知道墨绿小蛇用了什么手段，肉眼所看到的就只有小蛇甩了甩尾巴，然后他就在小蛇的指挥下，淡定自若的走出了阿卡姆。

    没触发任何警报。

    就像出现时那样，小蛇直接隐形，连带上他一起，在阿卡姆的监控之下完全隐形，然后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了阿卡姆。

    如果回头的话，还能看到个一模一样的小丑依旧待在阿卡姆的监牢内。

    小丑觉得他有必要更换一下犯罪思路了，譬如对付蝙蝠侠这种靠高科技战斗的家伙，出其不意的改用魔法手段，也许就能抱得蝙蝠归了？

    “下一步，去哪？”

    想想墨绿小蛇所描绘的“蝙蝠侠将永远属于你”的前景，小丑就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

    这样好像是不够冷静？但他还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比如——去大都会，干掉那个整天黏在蝙蝠侠身边的超人？

    墨绿小蛇甩甩尾巴尖，咧开嘴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理直气壮的说：“这么晚，当然是去酒店开间房休息了！你还想去哪？”

    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困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特别想睡觉，也许是因为中庭的气温比阿斯加德低？

    小丑：“……”

    小丑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眼天——太阳的位置还在头顶，晚？！

    墨绿小蛇：“哥谭最好的酒店在哪？”

    小丑：“……韦恩酒店！”

    小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单词。

    “行，那就韦恩酒店。”墨绿小蛇把尾巴尖向下弯，扎扎小丑的手背，说：“记得开最好的那种房间。”

    ***

    亚瑟坐在卢瑟酒店，浑身僵硬，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复刷屏——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和弟弟一起到卢瑟名下贵的要死的酒店吃（song）饭（qian）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碰到莱克斯·卢瑟本人！

    更要命的是，莱克斯·卢瑟那个阴险小人竟然还满脸欣喜的表演了一出#粉丝偶遇偶像#的戏码，表示见到偶像太激动了，这顿他请，然后就自说自话的坐下来一起跟他们用餐了！

    就莱克斯·卢瑟？还自称是他的粉丝？

    当他不知道卢瑟整天致力于找克拉克麻烦，恨不得把克拉克置于死地吗？！

    超人头号黑，会是跟超人同属正义联盟的海王的粉丝？！

    卢瑟当他是傻子吗！

    亚瑟保证，如果只有他自己在的话，这会儿他肯定早就把卢瑟揍飞。

    然而要命的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个弟弟。

    更要命的是，乖弟弟奥姆似乎被卢瑟身上假兮兮的风度给迷惑住了，竟然就这么跟卢瑟聊了起来！

    竟然还聊什么人鱼歌者？

    弟弟！你快醒醒！还记得你特别特别特别讨厌陆地人吗！

    一顿饭，吃的亚瑟是食不下咽、坐如针毡、痛苦万分。

    直到桌上的杯碟全数被侍者撤下，他终于看到了摆脱卢瑟的希望。

    奥姆隐晦了瞥了一眼亚瑟。

    一顿饭下来，他哥就跟屁股下坐了一只海怪一样坐立不安。

    看来，他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既没听懂他和卢瑟聊天中的各种内涵，更没感受到聊天中的刀光剑影。不过，好歹没被卢瑟假装的粉丝形象骗住，也算是傻的有点进步……吧？

    如此想着，奥姆暗暗在心中叹口气，婉拒了卢瑟邀请他们在酒店住下的提议。

    “我哥的朋友，把他在大都会的公寓借给我我们暂住。就不劳您费心了。”

    反正该透露的消息，在刚刚的聊天中，都已经被卢瑟“套话成功”了，暂时没必须要在虚与委蛇下去。至少，今天不用了，过犹不及不是好事。

    再说了，卢瑟这种聪明人，刚刚从他口中“套”到不少消息，总的给他点消（脑）化（补）的时间，对吧？

    咨询侦探计划第四步——

    咨询侦探：【点个火，再浇点油，顺手再露点小破绽，包你成为大都会头号靶子。】

    咨询侦探：【如果卢瑟连这点机会都抓不住的话，那他就不配当只金鱼，当草履虫都是高看他！】

    不过，当时咨询侦探的计划布置到这一步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曾经被忽悠着误信了“草履虫”是称赞人的鬼话的洛基，忽然恍然大悟——我哔的！这tm是嘲讽！！！

    当天，奥姆就看到了#斯塔克大厦顶层发生激烈战斗，疑似恐怖分子报复！#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