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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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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皇后千秋因高皇后还在坐月子,暂时被略过去,原本赵衡的意思是等到满月再补办,但柳院判建议高明纯做双月子,她虽然底子好,但此次生下龙凤胎耗损元气,须得好生休养一番,做过双月子寿星不在场怎么补办?

    “陛下,这次就算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好,再说臣妾还年轻,老是被人祝寿怪不习惯的。”

    赵衡怀里还抱着他的小公主,闻言笑道:“有什么不习惯的。”

    高明纯喝完一碗乌鸡汤靠在枕上歇息,她有心想说底下祝寿的说不定盼着皇后早死,但这么咒自己不太好,她忍住没说,仍是坚持一家子一起吃饭,轻松又开心。

    “好,就依你。”等明年,还会补上的。

    “女儿的名字可想好了?”赵衡追问,皇后生下一对龙凤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但孩子名字还未登记在册,女儿的封号可得郑重些。

    高明纯想了又想,拿不准到底用哪个名字来表达对女儿的喜爱和无限寄托,最重要的是万万不能再出一位虞真公主。

    “琳琅如何?”

    赵衡略微一想,点头:“好,就叫琳琅,赵琳琅。”

    二皇子大名叫赵熠,与赵保儿的大名呼应,赵衡对儿子的期许与女儿不同,盼着兄弟俩能齐心协力共创盛世,女儿只需要开心一些,生为公主任性一些也没什么的。

    两人都是如此想法,可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同时笑出来,赵衡敛去笑意:“其实当初父皇和母后对赵虞真也是如此心思,罢了,咱们的公主也要严格要求,一切都按着规矩来,她享受公主权威,总要为这黎民苍生做些什么。”

    高明纯也希望如此,两个裹在襁褓里只知道嘬手指的奶娃娃并不知道被赋予重任,而短短半个月就学会喊弟弟妹妹的赵保儿一溜烟儿从外头跑进来,扑到摇篮边看他未来的小跟班。

    “弟弟妹妹刚睡醒,正等着和保儿说话呢。”高明纯搂着赵保儿的小身子,唯恐冷落了他。

    赵保儿伸着小脑袋看俩奶娃娃睁着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总想伸手戳一戳。

    “保儿轻轻地。”赵衡忍不住强调道。

    赵保儿轻轻戳了一下龙凤胎的脸颊,软乎乎的触感让他瞬间收回手,缩着肩膀靠在赵衡胸前笑起来,还不忘强调:“弟弟!妹妹!”

    “对,保儿是大哥。”

    赵保儿很乖巧,对新出生的两个小东西有了出乎意料的耐心,每天都要来看一看他们,高明纯只需要做好月子不需要关心其他。

    椒房殿里的内鬼早就被青黛揪出来,是她选中的两名宫女互相陷害,虽然真正出卖她和丽太妃勾结的人只有一名宫女,但另一人挑唆也是心术不正,她将两名宫中送到浣衣局宫做事,重新挑选新人,此次有玉兰嬷嬷帮着调/教,比青黛一人眼光毒辣,也更让人放心。

    针对李家的处置有赵衡着手,收走李家手中的大部分权力是不可挽回的事,京中权贵能独善其身者,均选择保全自身,因为赵衡并非要将权力集中在一人手中,他是看不惯也容不下李家一人独大,好在李家并未参与谋权篡位,才留到最后收拾。

    高明纯的二舅母倒想过入宫求情,高夫人直接拦下,不允许她来打扰皇后坐月子,等她做完双月子身体恢复,外头已经是风平浪静。

    只不过,京城之内有赵衡一手料理渐入佳境,但边陲形势却越来越危急,已经是胶着状态。

    首先,七月份时惠王从蜀地赶来洛县支援高竹彦等人,九月南边战事结束,禁军大统领傅雷等正在赶来的路上,但本朝军队和北狄兵力一直是对峙状态,均无人先动手进攻,原本高竹彦是想在入冬前引诱北狄进攻,但他们兵力增强的同时,从南边逃窜而来的小部分兵力都跑去加入北狄,贸然使计不知是否会前功尽弃。

    “要不,斐白你再去探探?”高竹彦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怂恿容斐白再想个什么办法去诱敌。

    容斐白疯狂的眨眼睛暗示高竹彦,高竹彦没明白,但在一旁喝茶的惠王听了个正着,不在意的问道:“斐白怎么探?”

    “就是扮成——”高竹彦说到一半,一拍脑袋想起来缘由,急忙掩饰道:“没什么,我是说斐白轻功不俗,来去了无痕,可以去北狄探一探对方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那本王也可以去,不如现在就走?”以他们二人的功夫,查看对方的踪迹不难,但要深入敌营有一定难度,但总比枯坐在衙门里强的多。

    容斐白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和惠王一起往外走,草原风大,容斐白摸摸才白回来一点的脸,心痛不已,但事到临头,只能豁出去了!

    他们说走就走,高竹彦只能给容斐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惠王在公事上的性格就是如此风风火火,谁也阻拦不得。秋天的草原渐渐变黄,春夏一望无际的绿色已经消失不见踪影,二人穿的都是土黄色的衣服,飘逸的身影在草原上一闪而过,容斐白轻功最好,惠王也不差,二人顿时起了比试之心。

    “惠王殿下,既然要比试得讨个彩头啊!”

    惠王大方,朗声道:“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还没想好,殿下先说。”容斐白故意道。

    “唔,我很喜欢你那把剑,若我赢你借我用两个月,至于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本王至宝都可以给你。”惠王看上的那把剑是明空居士留给容斐白的遗物,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他说借来用并不会强要。

    容斐白心里一喜,满口答应,两人一起出发,使出轻功向前而去,事关脸面容斐白不会让着惠王,用上全身力气也要赢了惠王,而惠王到底不是专攻武术的,比容斐白慢一截才赶到约定的地点,二人无声拱手断定输赢,然后各自向要探听的地方找去。

    北狄帐篷驻扎在不远的地方,二人打算拼一把,查看北狄动作。容斐白悄悄接近一顶帐篷,意外的发现正是他从前呆的那伙王帐女奴的住所,桑朵也在其中,许久不见桑朵小腹微凸,似乎已经有了身孕。

    “桑朵,你还要去伺候那个中原女人?”

    桑朵毫不在意道:“我不伺候她谁伺候她,她那个怪脾气在咱们这儿讨不到什么好处,偏偏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家小姐,娇气的不得了,要是不小心着点,怕是会死在这儿。”

    “她有孕了是吗?”

    “对,大人好像挺重视的。”桑朵和姐妹们讨论完毕,放下茶碗要去高明宜的帐子。

    容斐白仔细辨别一二,发现桑朵说的就是高明宜,他顿时蹙起眉头来,高明宜和杨钊元跑到北狄来还怀上身孕,若是日后……那孩子也是可怜,被这样的父母带到世上来。

    他悄悄藏在一旁几乎和草垛合为一体,捏着干燥的草垛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主意,容斐白打算观察地形后铤而走险一次,长长久久呆在北狄太无趣,他想念京城了,还有听起来很好玩的小太子……师妹比他小四岁如今都有了三个孩子,他还是孤家寡人的,太伤人了!

    高明宜有孕后吃不惯北狄食物,一直想念京城的饭食,她自恃杨钊元的宠爱,要求找个京城厨子来,夜间缠绵时杨钊元倒是一口答应,但北狄首领格外厌恶中原,根本不允许北狄的饭桌上出现中原食物,杨钊元无法,只能去求刘国公主刘沁,向她借一个厨子来。

    刘沁喜欢杨钊元的相貌,文质彬彬又谦和有礼,和她见过的大多数男人都不一样,尤其这个男人还心狠手辣,她一直想据为己有,只不过他身边那个京城来的娇弱女人十分讨厌,听闻杨钊元借厨子为她,咬紧银牙还是答应下来。

    “你怎么去找刘沁借厨子?”高明宜不满意,小声置气。

    杨钊元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前世在避暑山庄有限的时光里他很少见到高明纯用饭,只有一次和罗璧说过饭菜不好吃,他悄悄换了个厨子给她,希望她能吃的好一点,而高明宜这样撒娇,让他无比珍惜,也因着些微的共同点可以一而再的容忍他十分厌恶的高明宜。

    “钊元哥哥,你来尝一尝,刘国的饭食和京城不同,我还是喜欢吃京城的饭食。”高明宜扶着还未凸显出来的肚子挑剔不已。

    很快,杨钊元的眸底浮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失望,纵然是堂姐妹还是不一样的,高明纯不会这样流于表面的抱怨,她最多皱皱眉说一二两句,向来惜字如金。

    “钊元哥哥,你在想什么?”

    杨钊元回过神来,柔声问:“你想家吗?”

    高明宜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摇头:“不想,我爹娘一点都不疼爱我了,我干嘛还要想他们?”

    “那就不会想念别人,你的闺中姐妹,手帕交?”

    “她们哪里有钊元哥哥重要?就像我堂姐如今高高在上的高皇后,哪里还会想起我,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呢!钊元哥哥咱们一定要去京城给她们好看!”

    杨钊元眸中失望更浓,继续问道:“如果咱们去了京城你的家人要怎么处置?”

    高明宜露出扬眉吐气的憧憬神情:“我不想让钊元哥哥为难,只要将我的父母兄弟留下即可,其余的人都是罪臣,钊元哥哥要怎么处置都可以。”

    若有那日回到京城,她要叫所有人看一看,她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虞真长公主已死,就算她活着也是和北狄对立的人,她才是杨钊元唯一名正言顺的夫人,高明纯当时阻止她和钊元哥哥在一起,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早就荡然无存,她也不会顾忌处置太狠良心会不会过意不去。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杨钊元转过身看向外头的草地,心中按捺不住暴戾冲动,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赝品终归是赝品,她不是高明纯,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钊元哥哥,咱们什么时候打到京城去呢?”

    杨钊元咬紧牙关,一时大意将计划说了出来:“等九月十六,京城不是在庆贺皇帝得了一对龙凤胎,就等他们高兴的时候给他们当头棒喝!”

    高明宜也觉得十分好,拉着杨钊元坐下一起吃饭,内心已经在畅想回到京城后该是怎样的威风凛凛。

    埋伏在帐外的容斐白用尽平生定力才按捺住要冲进去杀掉这一双人的冲动,高明宜当真不配做高家子女!不过,看在她套出来北狄计划的份上,他一定向惠王殿下禀明这份功绩,到时候是死是活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九月深夜草原寒风刺骨,容斐白缩在草垛里还算暖和,风声呼呼而起时他睡醒了,悄悄拨开掩住身形的草垛,他是没打算一举毁掉北狄所有的粮草,但草垛相连与之相接最近的便是北狄马匹,风一吹起草垛随之燃起地面上的枯草,入秋后天干物燥,一点火星子加上一场大风足以勾出烧掉大半草原的大火。

    一一放倒巡逻队的兵士,顺利的让容斐白感到诡异,原本他打算离开,可已经去潜行到此处,几乎没有下次再来的机会,他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拼了!”

    容斐白吹亮火折子,地上还掉着巡逻兵士的火把,上头都浇着桐油,重新将火把点燃,火光映着他略显诡异的笑容,而后迅速将火把扔到最外围的草垛上头,闪身飞向帐篷附近飞去。

    最外围的草垛瞬间燃起来,十几个藏在草垛里的北狄兵士满身火,哀嚎着就地一滚,纷纷站起身向前追击容斐白,他们一走,大风一吹,正将火焰往相连的草垛上吹,而兵士一喊出声,帐篷内的灯火很快亮起来,连衣裳都没穿整齐的小兵纷纷出来到处追击。

    只是容斐白已经消失不见了,白日他已经将王帐内的路线探听清楚,躲过巡逻的人,从另一边绕过北狄阵营,远远看着燃起大火的粮草和迅速蔓延的火势,坏坏一笑,上次他到北狄探听消息应当是被杨钊元警觉了,但凡行军打仗粮草向来都有重兵把守,北狄看起来设防松散,但其实一直防着偷袭,只是都掐不准到底哪天会偷袭罢了。

    他先点燃本该最后点燃的草垛,反其道而行之逃向帐篷堆里,单枪匹马的没人知道他是谁,哪怕此刻站到杨钊元面前他也不会认出他是谁,他在京城示人的只有嘉怡郡主的模样!

    此时天已蒙蒙亮,容斐白气喘吁吁准备坐下歇一歇,陡然看到树后冒出来的黑影霎时是提高警惕:“谁!”

    这儿已经接近洛县,等闲北狄人不敢靠近,但若杨钊元追来,他怕是真的无力抵抗,逃了大半夜已经耗光大半内力,但死在自家门口,真的亏!

    “是我。”惠王沉沉出声。

    容斐白听出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约定好探查过地形就回去的,心虚的摸摸鼻子:“惠王殿下,你这次是在下莽撞了。”

    “无事,他们营地飘忽不定,既然找到就该来一个狠招,只是,你太冒险了!”

    “在下知错,下次一定不敢了。”容斐白痛快认错,这次幸亏北狄只是普通防范,若是布好天罗地网等他跳进去,那他真的危险!

    “走,回去。”惠王牵出两人带出来的马,两人翻身上马,遥遥看一眼远处的火光只觉得心中痛快。

    **

    外头声音吵着,高明宜很快醒过来,帐篷到底不如京城牢靠结实的房子,她往被褥里缩了缩准备贴着杨钊元睡,还未闭上眼睛却听到杨钊元仿佛在叫什么人的名字,往日这么吵,杨钊元向来是先醒过来的,她凑过去想听个仔细。

    “纯儿……”

    纯儿?高明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外头越来越吵,她还想仔细听一听,帐篷外已经有人来喊。

    “大人,大人!有人偷袭粮草,现在外头正烧着大火呢大人!”

    杨钊元猛地睁开眼,满脸冰霜地抓起外衫随手套上便往外走,看也未看高明宜一眼,高明宜呆呆跪坐在那儿,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杨钊元她一点都不熟悉,一身杀气仿佛随时随地就能把人给杀掉,可刚才他说梦话喊的纯儿,却柔情的能滴出水来,谁是纯儿?

    第二日桑朵又来伺候高明宜,高明宜一把抓住她:“这里可有什么人叫纯儿,春儿的?”

    “我给夫人问问罢。”桑朵一头雾水,可刀子嘴豆腐心,边嫌弃边给她打听。

    可是不巧,王帐附近无一人叫做春儿的,高明宜听到后不信,想起刘国公主叫刘沁,试着念一念,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沁儿,春儿……不不,不是的。”高明宜魔怔了一样,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但最终一无所获,刘沁喜欢杨钊元不假,但杨钊元根本不喜欢刘沁,都很少正眼看她。

    “到底是谁呢?”高明宜喃喃自语,桑朵撇撇嘴不再理她,径自出门忙活去。

    杨钊元回到帐篷里脸色很不好,他上次就觉得那叫英兰的女奴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后来觉得像嘉怡郡主,可嘉怡郡主你早在京城就死透了,若不会是她,能是谁?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那个英兰一定是高竹彦他们派来的人,是以他一直吩咐人在各处设下陷阱,可是北狄首领松散沉迷酒色,又爱听刘国公主所言,对他说的防卫陷阱一事不大在意,竟是随便吩咐十来人守着,眼睁睁叫偷袭的人逃掉!

    高明宜给他沏好茶水,亲自倒一杯放到他面前,可杨钊元跟看不到她一样,连一声问候都无。

    “钊元哥哥,你在想什么?”

    杨钊元回过神,敛去脸上冰霜,柔声道:“怎的了?”

    高明宜只觉得冰冷的心又重新变热,娇滴滴的撒了娇,小心翼翼问起他昨夜说的梦话,杨钊元神色不变:“我想不起来做的什么梦,我已经有了你,难道还会喊别的名字不成?要不然,明宜改个名字可好?”

    “名字乃父母所赐,我还喜欢钊元哥哥喊我明宜。”高明宜对他所说分毫不疑,继续笑盈盈和他说笑起来。

    杨钊元掩去眸中深思,在高明宜看不到的地方冷冷一笑,令她痴迷的脸庞上全是嘲讽。

    ——

    容斐白和惠王连夜回到洛县衙门,高竹彦见到他们回来心里大石终于落地。

    “我还以为你们又去闯北狄王帐了,担心死我了!”

    “高兄,先给点茶水、吃的,我饿的胃疼。”容斐白生怕高竹彦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连忙将他打发走。

    惠王同他一样毫无风度的坐在圈椅上歇息,闻言奇怪问道:“方才从街上回来有卖包子的你怎么不买俩来吃,非要饿着肚子回来吃衙门厨子做的饭菜?”

    容斐白摆摆手:“我是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不习惯吃外头的。”

    他没甚么形象的吃喝,胸前的玉坠却从领口掉出来,此玉坠惠王很眼熟且发誓不会忘掉!

    “斐白?”惠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容斐白丝毫不知危险来临,三心二意的应一声,对盘中饭菜挑挑拣拣只吃肉丝不吃青椒。

    “你玉坠哪里来的?看着很眼熟啊!”惠王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容斐白抬头吓一跳,咬着馒头跳到一旁。

    “惠王殿下好好的打人做甚?”

    惠王咬牙切齿:“报你当年打我那一顿的仇!”

    精疲力尽的容斐白到处闪躲,高竹彦从书房出来只看到两人拳打脚踢的,明显容斐白处于下风,怕俩人闹僵日后不好交代连忙上前劝道:“惠王殿下,别打了!斐白不是有意瞒你的!”

    “高兄,住嘴!”容斐白哀嚎,同时拼命朝他挤眉弄眼。

    惠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还瞒本王什么?别逃,好生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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