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一上班， 夏凝本来心情不错， 毕竟感情上算是解决了一些大麻烦， 确定了10R喜欢她，也不用整天猜忌这个那个的。

    但是她前脚刚刚坐稳，后脚就有人围住了她的办公位。

    “欸， 夏凝，你跟沈总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啊？”

    “我看沈总挺照顾你的， 怪不得是唯一一个进了测试部的女生呢。”

    “说说嘛， 你跟沈总什么关系？”

    夏凝有些烦躁， 一天的好心情被这些人扰得有些乱，她整理着自己桌上的东西， 语气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关系啊，就很普通的员工和老板。”

    “不会吧？没什么关系你和老板走那么近？”

    “说了不信我还要说什么？”

    “哎呀，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问问。”

    夏凝听着更觉得烦了， 这些人似乎永远意识不到自己说话的轻重，把不礼貌的话当做玩笑。

    她话刚刚说完，有人扣响了办公室的门。

    姜森靠在门外，打着哈欠， 朝夏凝挥手：“夏凝你过来一下。”

    “噢， 好的。”她倏地站起身来，越过刚才围着她的那群人径直朝门口走过去。

    要是他们问自己和姜森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倒还有点依据， 毕竟她确实跟姜森关系不错，但是跟沈时原是哪档子事啊？

    她挠着头走过去， 脑袋耷拉着，表情也不是很开心，姜森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眼那边的人。

    “怎么，又被人欺负了？”

    夏凝叹了口气，说：“也不是。”

    “他们哪儿能欺负到我啊。”她顿了顿，“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姜森打了个响指，示意她出来一些，他把夏凝带到外面的走廊上。

    “那换个工作岗位怎么样？”

    夏凝愣了一下，错愕地睁大眼睛：“什么？”

    “我手下缺个人，昨晚把你的简历和最近的工作情况都看了一遍，还挺适合的。”

    “你要是愿意调换工作部门，就来我这边，也省的跟你们部门那些直男癌瞎扯。”

    夏凝舔了舔嘴角，有些心动，但还是多问了句：“我这个实习生随便换岗位没关系的吗？”

    “你以为我来找你谈工作沈时原会不知道吗？”

    夏凝意会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主要是做些什么啊？”

    “跟你现在的工作差不多，只是会更加专业一些，有些细节我会亲自教你，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你放心，肯定是你能够胜任我才会问你。”

    夏凝还是有些犹豫，她顾虑着这个决定到底妥不妥当，姜森看她这副样子就忍不住了。

    “你就直接说愿不愿意换。”

    夏凝立马抬头，说：“当然啊！”

    她当然也很喜欢现在的职位，唯一让她不开心的大概就是这些人老是这样，部门里只有隔壁的李燃正常一点。

    姜森二话不说直接往里面走，嘴里还在念着：“行，只要你愿意，现在就收拾东西调岗。”

    夏凝跟在他后面，急得好几次想要拉住他的手臂，大步跟上去。

    “欸欸欸……”

    她还没欸出个所以然，姜森就直接走到了她的位置上，把夏凝桌上的几样东西拿了起来，熟视无睹地绕过那几个还站在夏凝位置前的人。

    他们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姜森，又回头看夏凝，其中一人吸了口气，说：“这是…？”

    姜森一边拿着夏凝的东西，一边淡淡地回答：“调岗。”

    夏凝在后面默默点头，伸手把自己的包拿了起来。

    “谢谢大家最近的照顾，我走了啊。”

    说是谢谢，但是却基本没带着什么情绪起伏，让人听不出感情。

    “啊？”

    “调岗？？”

    “要换去哪里啊？”

    几个人这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姜森不太想搭理这些人，随口回了句：“这是沈总安排的，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直接问他。”

    这几人同时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人员的调岗很正常，少在背后说些闲言碎语。”姜森的语气有些冷，“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想想怎么通过实习期吧。”

    这几人自讨没趣，又讪讪地回到座位上去了。

    姜森看了他们一眼，表情不善，压低了声音，问：“他们平时一直都这样？”

    夏凝眨了眨眼，算是默认。

    姜森叹了口气，又摇了头，公司的氛围一直不错，因为整个团队都很年轻，做的又是年轻人的游戏项目，气氛就不像外面其他的有些公司那么严肃。

    这就导致了整个公司的阶级性不是很明显，若是换作其他的公司，估计看到姜森的时候早就恭恭敬敬的了。

    虽然姜森看起来就是个程序员，但其实身份还是很特殊的，作为公司创建的时候就加入的人，在这里还是最有资历的一批人了，而且私下跟沈时原关系很好，是能够在他面前说上话的人。

    姜森平日里也不摆架子，为人很随和，跟谁都聊得起来，大家习惯了以后也就不会太在意有些条条框框。

    但是这并不是这些人散漫的理由。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姜森昨晚去了解夏凝最近的工作情况的时候，顺便把她同一批进来的这几个实习生的资料全部看了。

    简历上，这几个男生竟然没有哪一个有夏凝的简历漂亮，姜森一开始还怀疑过夏凝进公司是不是沈时原放水了，自己了解以后才发现，人小姑娘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

    实习这么长时间里，夏凝的工作完成度也比这几位好得多，甚至挑出了一些非常细节的地方，都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

    姜森昨晚一边看一边感叹，甚至还顺手给沈时原发了条消息。

    【夏凝确实不错啊。】

    沈时原回得很快，只有一个符号，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沈时原】：？

    你对我媳妇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看上的小姑娘当然是最好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喜欢她？

    大半夜的突然夸我媳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森自动脑补了沈时原说话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继续看夏凝的资料。

    没想到一看就是到了凌晨，他去睡觉之前还在感叹，感谢沈时原为了给自家小姑娘改善工作环境把她塞到自己的部门来。

    这样的人才他可真的不会放走的，就算不是看在沈时原的面子上，他也会要走这个人的。

    姜森非常积极地帮夏凝搬东西，两三下就把她的东西全部捎走，放在自己办公室旁边小隔间的那个办公桌上。

    那个是一开始沈时原就给他设计好的格局，说要是以后要找助理或者秘书了，就安在这里。

    没想到这回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夏凝有些茫然无措，就看着姜森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这人嘴里还不忘一直念叨着。

    “你以后就在这边办公，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找我，每周我有两次例会要开。”

    “柜子在这边，有的文件是在这里…”

    他一直说着，夏凝就揉着太阳穴，小声地笑着吐槽了一句：“姜森啊，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

    姜森：“……”

    “我这是老父亲的关怀。”

    夏凝嗤笑了一声，说：“我才是老母亲呢。”

    姜森顺口就是接上一句：“绝地老母亲。”

    夏凝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有些震惊地看了一眼姜森，轻咳了一声，抬眸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姜森一时语塞，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说了些什么，绝地老母亲这个梗应该是只有看她直播的人才知道的。

    “咳——”姜森挠了挠头，“因为我…”

    姜森还没回答出来，夏凝就轻哼了一声继续问：“你是不是看过我的直播！？”

    “是……”

    “可是你之前都没有跟我说过呀！！”

    夏凝倒是不觉得被身边的其他人知道了自己是个游戏主播有什么，只是姜森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他知道。

    怎么看都像是在刻意隐瞒，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这让夏凝更为疑惑了。

    要不是刚才姜森顺口说出来，看样子他是要继续瞒下去的。

    夏凝吸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那沈时原知道吗？”

    姜森眨了眨眼，有些慌，压着声音问：“知道什么？”

    “他知道我做直播的事情吗？”

    “你跟沈时原这个关系，我觉得你要是看过我的直播的话，沈时原肯定也看过。”

    姜森慌得已经想从办公室溜出去，这已经不是他的事情了，而是沈时原的事情！

    沈时原那么多个马甲的事情，要是被夏凝识破了，那今天公司肯定是一阵腥风血雨。

    但是看沈时原前两天的意思，他是要主动掉马了，因为约了夏凝见面，但他又不想用那样的方式给她惊喜。

    根据他的分析，沈时原会在夏凝跟他见面之前就主动掉马。

    可是，姜森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竟然是夏凝先问起了这件事，他到底应该怎么回答！？

    草！

    垃圾沈时原！

    撩妹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花里胡哨地穿那么多马甲！？

    姜森正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进来。

    “姜森，昨天说的那个程序的BUG解决了，你看过以后现在还有问题吗？”

    他看向来人，是部门里的另外一位程序师，昨天新游戏的程序出现了一个BUG，姜森发现以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

    来人走近了才发现姜森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小姑娘面容姣好，正睁大了眼睛往外看，小刷子一样的浓密睫毛扑闪。

    他愣了一下，偏头问姜森：“哪儿骗来的小妹妹？”

    “你女朋友啊？”

    姜森倒吸了口气，赶紧否认：“没有，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实习生，之前是测试部的，今天调到我这边来当助理了。”

    “哦～～”有些意味深长地故意拖长了尾音，似乎对姜森和夏凝的关系有另外一些猜测。

    毕竟姜森那个助理的位置已经空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人坐，现在竟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姑娘突然“上位”了，确实有些耐人深思。

    这个人突然闯进来，夏凝也忘记了自己刚才问姜森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复，她往前迈了几步。

    “你好啊，我是夏凝，新来的实习生。”

    夏凝自我介绍完，只见那人的表情越来越错愕，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他缓了好几秒才轻咳了一声。

    “咳，原来你就是夏凝啊。”

    这次换夏凝愣了一下，她傻傻地点着头：“对啊。”

    “久仰大名…”

    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为什么会在公司这么出名？这让夏凝也非常困惑，为什么别人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人超姜森挤眉弄眼，说着：“对了，新的程序今天要交给沈总看看，现在，一起去吗？”

    “啊，不是说下午……”

    姜森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拽着出去了，那人拉着姜森一边还在说着：“早点交工早点完事，走走走，现在就去。”

    姜森被拖拽着出去，也没有什么办法，看他很急的样子只能跟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夏凝说一句：“你先随便看看吧，收拾一下东西，我回来再教你工作的事情。”

    夏凝乖巧地点着头，“好的，你去吧。”

    两个人一走，办公室内就清净了下来，只有夏凝一个人，她去把刚才搬过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正打算给自己的小多肉浇水的时候，夏凝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惊地她差点把自己手上的多肉掉在地上。

    夏凝猛地摇了摇头，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轰鸣了一阵。

    这个猜想太可怕了，好像有点可能，但是好像又很天方夜谭。

    她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手都有点抖，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给许禾发了一条消息。

    【夏凝】：许禾！！！我怎么觉得沈时原跟10R有点关系？？？

    许禾一直没回，她似乎在忙，夏凝无人可以倾诉自己的想法，这让她一个人更开始胡思乱想了。

    沈时原和10R。

    她曾经就觉得这两个人有过相似点，最相像的那一点就是……

    叫她名字的时候很像，这一点夏凝从一开始就觉得了，她之前从来没有把沈时原和10R联系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俩好像完全是两种人。

    沈时原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冷淡，但是在她的心中也就是一个还算比较好说话的总裁罢了，10R完全不一样，她心中的10R大概就是个很普通的理工科男孩子。

    不太会撩妹，不会给她让装备，不会怜香惜玉，但是有时候又会觉得他格外温柔，10R的温柔和通俗意义上的温柔不太一样，不是对谁都很好的那种温润如玉。

    他的温柔有自己的方式，他的好也有自己独特的味道。

    不然她也不会喜欢这个人了，如果不是10R身上的优点让她沦陷，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个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此之少的——网友。

    夏凝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姜森他们出去以后还没回来。

    沈时原，十元吗……？

    10R好像也是十元的意思。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思考题，那对方也没有任何要完全隐瞒的意思，只是她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

    沈子钰喜欢她，沈子钰会看她的直播，那沈时原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这档子事情。

    不过，自己跟沈时原的这个关系，也不会让沈时原跟她谈直播的事情吧？

    夏凝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被放进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没有任何原因和征兆地，变得清晰和通畅了起来。

    其实她早就该怀疑的啊！明明那么明显，她却这个瞬间才突然意识到不对。

    她越想越不对劲，她第一次见沈时原的时候分明已经认识10R了，就算当时他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应该……

    不应该后来还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啊？

    这件事太奇怪了，让夏凝完全摸不着头脑，她虽然开始怀疑沈时原这个人和10R的关系，但是又经常想到一半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

    事实上，最影响她判断的还是，10R表现出来的性格和沈时原这个人是真的相差甚远。

    她完全没有办法去相信！！！

    如果沈时原和10R是同一个人，那么对她冲击更大的是——她喜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开始就觉得不会跟自己搭调的那个男人。

    沈时原。

    她还是更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不过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夏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打开自己跟10R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还是昨天10R发过来的短语音条。

    和之前的某一条很像，但是这一次多了两个字。

    他说：“晚安，好梦。”

    夏凝依旧是把他的语音条听了好几遍才入睡，确实也是一夜好梦。

    她越想越觉得混乱，整个人的脑子都晕乎乎的，而这个时候她的军师竟然不在，也不知道许禾今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一直都没有回她消息。

    夏凝自己都把可能性想了个边，都还没有收到许禾的回复，她本来对这些事情就有些迟钝，分析能力极差。

    在玩密室逃脱的时候是最为弱智的一个选手，每次进去就是捣乱和乱分析，把大家带上偏路，她第一次去跟大家一起玩密室的时候，有人轻信了她的话，结果本来能出去的都没出去成。

    从此夏凝就被大家称为——逻辑思维黑洞。

    她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废物。

    所以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夏凝总会第一时间求助许禾。

    今天许禾不在，她就理不清了。

    10R和沈时原，到底是什么关系！？

    另一边。

    姜森刚刚被拉出去，就听到旁人压低了声音问：“原来这姑娘就是夏凝啊！？”

    “是啊。”姜森点了点头，“怎么了？”

    “哎卧槽，整个公司各个部门都在传啊，说游戏测试部的实习生夏凝跟沈总关系不一般，还同吃一个蛋糕。”

    姜森的面部抽了抽，问：“同吃一个蛋糕？”

    “他们只是买了同一款而已。”

    “不是不是！沈总是真的跟她吃了一块啊！”

    姜森皱了皱眉，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不知道的吧，他抱着手臂，笑着：“那你刚才说她是我女朋友，现在后悔吗？”

    “后悔。”他重重地点了头。

    “还有会让你更后悔的。”姜森轻笑了一声，领着他往沈时原的办公室走。

    “欸欸欸什么，什么更后悔的啊？”

    这个疑惑，直到他们进了总裁办公室，才得到答案，姜森敲门进去以后第一句话就是。

    “嘿，沈时原，这小子说夏凝是我女朋友。”姜森话音刚落。

    他看到办公桌前的男人缓缓抬头，眸光不善，笑容没什么温度，说：“哦？”

    “再说一遍，谁女朋友？”

    姜森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同情，这可是沈时原这匹狼看上的猎物啊！

    沈时原嗤了一声，低语：“可别乱点鸳鸯谱。”

    那人见势不妙，赶紧话锋一转，说：“哪儿能是姜森的女朋友啊！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在传说是你沈总的女朋友呢！”

    “哪儿来的谣言？”沈时原扬了扬眉，问道。

    虽然他是盯上小姑娘许久了，但是这关系依旧没有确定，平时私底下喜欢说是他媳妇儿，也只是他跟姜森之间的玩笑话。

    这可不是别的人能传的话。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上周不是团建嘛，大家都看你跟夏凝关系近，估计流言就传出来了吧。”

    “我知道了。”沈时原敛了敛眸，“等会儿叫夏凝过来一下。”

    姜森轻咳了一声，还没回答，身旁的人倒是积极。

    “好的，我等会儿回去就叫她。”

    沈时原看着手机上许禾发来的那条消息，沉沉地“嗯”了声。

    【许禾】：[图片]

    【许禾】：沈总，你似乎快掉马了。

    夏凝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他就在她确定之前，先发制人。

    他们再回去的时候，夏凝还坐在位置上发呆，直到姜森叫了她。

    “夏凝！”

    “啊——？”她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站起来，“怎，怎么了？”

    旁人扬了扬眉，说：“沈总找你有事，你去办公室一趟。”

    “什么…？？”

    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面对沈时原！

    “嘁，似乎…应该是为了最近的谣言的事，到处都在传你和沈总的八卦，估计找你过去澄清一下。”

    夏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了几下，这个澄清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过去挨骂。

    被传绯闻，还被叫过去，这场面简直无法想象。

    虽然夏凝怀疑着沈时原是不是10R，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证据，现在也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和猜忌罢了，她并不能这个时候就把沈时原当做他。

    那么按照这个剧本，沈时原是公司总裁，她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他们之间的关系勉强算是朋友吧？

    沈时原这回叫她过去，准没好事，肯定是因为这个绯闻需要她解释。

    夏凝叹了口气，说：“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吗？”

    “对，现在。”

    她有些紧张，顺手在自己的桌上抓了笔记本，还是当初在沈时原那里当念书童的时候他送的。

    夏凝站在沈时原的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轻轻敲门进去。

    她手上拿着本子，十分恭敬小心地进去，男人低着头一只手翻阅着手边的资料，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按着键盘。

    她轻咳了一声，乖巧地唤了一声：“老板好。”

    沈时原没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了，他抬眸看着她，薄唇轻抿着。

    夏凝总觉得自己要挨训，匆忙地开始解释：“那个…老板，我也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的绯闻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啊！”

    “但是我真的对你没有非分之想！这一点你放心！”

    夏凝眨了眨眼，却看到沈时原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

    “没有非分之想？”

    他轻嘁了一声，放柔了声音唤道：“夏凝。”

    就是这么一声，和平时沈时原叫她的时候不太一样，声线放柔了一点，夏凝突然惊醒。

    这他妈的，分明就是10R这个狗说话的语气！！！

    夏凝偷偷攥紧了拳头，却看到沈时原面不改色地对她挑了眉。

    “怎么，今天不叫我孩子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