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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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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与黑暗时代-2

    “太宰, 你该不会对人家未成年下手了吧?”

    lupin酒吧, 负责担任吐槽役的情报科成员坂口安吾在津岛望月去后边准备材料的时候小声地对太宰治说道。织田作之助虽然默默喝着酒, 但也竖起了耳朵。这个二十一岁就收养了五个小孩的年轻男人对于未成年人的关注简直高得不得了。

    身穿一件黑得不能再黑的风衣的黑发少年趴在酒吧台上诶了一声。

    “为什么这样说啊?明明我也才十七岁。织田作你快点谴责一下安吾啊,居然对身为未成年的我进行人身攻击。过分。”

    坂口安吾心想, 平时最擅长人身攻击这回事情的人明明是你吧。

    “不, 我认真的。”

    织田作之助端着淡淡的口吻说道:“我觉得安吾说的挺有道理的。”

    连朋友都站在别人那边了。

    “绝望了!对这个没有友情的世界绝望了!”太宰治捂着心口, 虚情假意地嘤嘤地哭了两声,“老板, 我的肥皂水鸡尾酒好了吗?”

    lupin酒吧的老板把刚刚擦好的玻璃杯放回了酒柜里面“望月君估计准备好了吧。”

    说着, 津岛望月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

    鸡尾酒上面泛着一些可疑的泡泡。

    “多谢!” 太宰治神过手, 咕咚咕咚地把整杯鸡尾酒都灌了下去。

    “等等啊太宰!” 坂口安吾瞪大了眼睛, 连阻止都没来得及。那个……显然是真正的肥皂水吧。虽然太宰治平时总是嚷嚷着要往酒里面添汽油添薄荷牙膏,但是酒吧老板从来没有搭理过他这种过分的要求。

    ……这个孩子也太呆了吧。

    泡泡……“医院!医院!”看见了没有?!太宰治已经倒在一旁口吐白沫了。

    “所以说是真的肥皂水吗?” 织田作之助在事后担忧地说道, “那常识也太少了吧。”因为津岛望月看上去就很呆, 又呆又笨,不像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那么会按照太宰的要求给他调肥皂水鸡尾酒的人大概是真的很傻诶。

    “幸亏你喝得少, 否则就要给你洗胃了。”他对太宰说。

    太宰治坐在病床上,撅着嘴,“我只听过用肥皂水洗胃还没听过喝肥皂水要洗胃的呢。难道喝了肥皂水不相当于给自己肮脏——肮脏的胃部清洗了一遍吗?”他看上去相当的天真。

    天真就有鬼了。

    坂口安吾看看少年有些发青的脸。虽然现在看上去有些虚弱,到没一会儿就会重新活蹦乱跳起来了。毕竟这家伙可是从五楼一跃而下只摔伤了一条腿而已。

    津岛望月抱着衣服站在一旁, 脸上的表情有些瑟瑟的。他看上去真的不知道肥皂水这种东西不能喝。

    被问到为什么会按照太宰的要求调那种鸡尾酒的时候, 这个白发的男孩用一种颇为疑惑与不解的口气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子难受呢?应该是没有任何反应才对啊……”他看着其他人有些难以启口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常识性的缺漏。他总感觉自己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情,但是那个人应该是毫发无伤的。

    是因为体质不一样的原因吗?

    他好像记得……那个[她]就算是喝了毒药也会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那种类型。

    原来[她]才是异于常人的人啊。

    津岛望月时常会在梦里看到一个瘦长的身影。女人的身躯, 那种曲线朦胧而又美好,但是又带着如同秋天般的萧瑟之感。在他的梦里,那名不知姓名的女性总是在梦境的最远端。他与那名女性的距离过于遥远了,遥远到他差点以为那道身影是他的臆想而造成的。

    “服从。”

    从遥远的那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要听我的话。”

    即使是肥皂水鸡尾酒,也一定要端上来。

    第二次的时候,在太宰治要求要薄荷牙膏鸡尾酒的时候,津岛望月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坂口安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歹听听我们说话吧?”

    这个穿着一身藏青色和服的白发男孩眯了眯眼睛,对着年轻男性的话产生了怀疑。

    黑发的少年在那里哈哈大笑,他笑着说:“望月君是不会听安吾你说话的啦,别白费口舌了。”在坂口安吾气急攻心的时候,太宰治飞速伸过手臂,试图将某些东西放到对方的酒杯里面去。

    津岛望月移开了那杯酒。

    “很过分诶望月君。” 太宰治像是撒娇一样地抱怨着,“只不过是一些会让安吾变得聪明的灵丹妙药而已。”

    “哈?太宰你这家伙——织田作你倒是管管他!”

    “小孩子毕竟贪玩——”

    “他都多大了!”

    身为吐槽役的坂口安吾先生今天也差点没喘过气来。

    世界上哪有什么灵丹妙药。

    而且你那边,不要告诉我是芥末粉哦。

    津岛望月嗫嚅了一下,又把坂口安吾的酒杯推了回去。

    “绝对。你绝对是把人家洗脑了吧?”坂口安吾深深地怀疑道,“没想到太宰你年纪轻轻就活成了人贩子的榜样。我记得,你的新部下——是叫芥川吧?是从贫民窟带回来的?”

    “凶得像条野狗。” 太宰治拍了拍桌面,“我才不喜欢照顾这种小孩。”

    “你要是会照顾小孩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噫!安吾今天明显变了一个人嘛。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和织田去报了什么吐槽提高班啊?”

    坂口安吾怒道:“哪有会开设这种班级的人啊!”

    太宰治随后又得意洋洋道:“不过我可不是人贩子啊。望月君才是吧。”在淳朴得不行的好友——好男人织田作的眼神下,太宰治软着声音说道:“哪,望月君,是你把我捡回家的,对吧?”他像是在求证。

    坐在吧台后面当花瓶的津岛望月歪了歪头,“诶——那个、不是你的家吗?”他前段时间刚刚接受了自己和这名少年是住在一起的这个事实。但即使是失忆了,他也深刻地明白那栋房子并不属于他。那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笨拙的男孩揣摩不到少年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对方褐色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眼睛里读到些外露的情绪。

    ——根本没有。

    这个少年在他母亲膝上的时候就学会了说谎。

    深知友人脾性的织田作之助已经勾勒出那么一副画面:路过的男孩好心地救助了入水自杀的少年,然后被隐形的抖S少年绑回家去当男仆。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织田作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太宰,这样不好。”他完全把对方当作一个小孩看了。

    虽然坂口安吾老是会吐槽这一点,但身为一个养育了五个孩子的老父亲,织田作之助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这种神态来。

    津岛望月随后又道歉道:“真是对不起。”

    完全不知道为了什么而道歉。

    太宰治撇了撇嘴。

    “好无聊好无聊!我要回去睡觉了!”他张开了双臂,虚假地打了个哈欠。

    “我记得你今天晚上还要和中原出去执行任务吧?”中原,全名中原中也,是太宰治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活得好好的合作同伴。而在这几年里,两人也打出了“双黑”的名号。

    “那种杂鱼小矮子自己一个人也能搞定吧。”小矮子是太宰治给中原中也的“爱称”。对方每听到这个称呼就会一蹦三尺高,恨不得当场把太宰的脑袋给拧下来摆在桌上当花瓶。

    “这样子很不负责任啊,太宰。”织田作之助说。

    太宰治说:“才没关系呢。”他趴在酒吧上,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褐色的眼睛盯着那些色彩斑斓的酒液,他的世界里却是黑白二色。这个世界不过是用黑色与白色两种颜色构成的单调世界,人类所谓的欢声笑语人间喜乐悲伤痛楚皆是一种只可看见无法感受到的普遍纹路。

    他露出了相当丑陋的笑容。那种笑容,只要是稍微懂一些艺术的人,就会做出那种厌弃的表情然后离这个少年远远的才是。但是少年是一个非常俊美的年轻人,他的脸颊上带着幼小的绒毛,那是在阳光下会透过光去的特点。他时常微笑的时候,那种笑非常的有技巧。嘴角稍微上扬一点,眉梢比平时软化或者伶俐一点但那同时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笑。说它轻如羽毛也不行,因为它反而沉重;若说它重如高塔,你又无法从那种笑容里感受到一点生命的活力。

    仅仅在一瞬间,少年便收回了那种丑陋的,比毛毛虫还要难看的笑容来。他再度扬起那种美妙的,足以夺走在场许些人的美丽微笑来。

    那是那一刻,男孩的脸出现在他眼睛里。

    惊诧不定的表情。

    “干什么呢望月君?”太宰治轻快地问道。

    男孩暗沉沉的眼睛转了转。

    “诶、那个——刚才那种笑容,”他露出了悲切又恳求的表情来,“能再笑一遍吗?”他的手掌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就像是小猴子一样拳起的那种皱巴巴的拳头。男孩把自己一半的脸埋在酒柜下面,那些翘起的头发搭在光亮的台面上。

    “突然请求我什么的——”太宰治拉了拉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来。

    “不是。不是像小丑一样的笑。”津岛望月瞪大了眼睛,“不是这样的。”他想要看到的,不是那种红头发、红鼻子,画着夸张妆容的那种小丑会给路人看的笑容。他坚信没有多少小丑是快乐的,即使小丑本身就是为人们带来笑声的一种职业。对于小丑,津岛望月总是会把那些小丑的形象代入斯蒂芬·金的《它》,也即是后来赢得了极大票房的B级片《小丑回魂》里面的那个小丑。那个小丑也会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手里拿着一大串五颜六色的气球。每当你遇见他,被他看透了心灵之后,小丑就会说:“来拿一个气球吧……你会和我们一样飘起来的……你也会飘起来的……”每每想至此,津岛望月就会不寒而栗。因此,他对小丑敬而远之。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吧台后面,谨慎地看着太宰治。

    坂口安吾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

    后来织田作之助对坂口安吾说:“他们两个人的脑电波有的时候总会诡异地链接起来。”

    神奇,相当神奇。仿佛两个人拿什么东西死死地捆在了一起。

    世界上最强力的联系是什么呢?

    身体上的,思想上的,灵魂上的……?

    太宰治瘪了瘪嘴。

    “不要。”他拒绝道,“我才不要。”他像生闷气的小孩一样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然后把自己从中原中也那里顺来的小礼帽塞到了一旁的水箱里面。

    里面的鱼吓了一大跳。

    黑发的少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在门口,他和某个有着一头深褐色——偏近于黑色的长发的年轻女性相遇了。对方的手指扣在一本还散发着油墨香的新书上面,指尖上有一点小小的墨印。

    他回头了。

    该怎么说呢?那个女人像是仿照了他身上最突出的那些特点。无论是眼睛的颜色,头发的颜色,就连嘴唇的薄厚度也很像。秉着不能让望月君被其她女人给拐走了,原本说是要回家的太宰治又半途溜了回来。

    深发的女性来到吧台前面,“这是望月君的朋友吗?”她对着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说道,“大人和小孩交朋友真是稀奇呢。”

    “不吧。”织田作之助相当直率地回答了。

    “是太宰的朋友。”津岛望月补充道。

    山崎制药的千金——山崎元子笑了笑,“啊,是那个太宰君吗?因为很出名,我也听过他一些事迹啦。”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千金小姐。不,会出入这种地方的也不会是那些只会唱着和歌的大和抚子。

    “恶名远扬吧。”坂口安吾默默说道。

    山崎元子又说,“书的话,我已经给你做好了。你看一下。”年轻女性抬起手,把刚才一直拿在手中的新书摆在对方面前。

    漆黑的书封上面四个大字。

    [人间失格]

    [人]

    [间]

    [失]

    [格]

    作者:无名。

    “作者叫……无名?”当坂口安吾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就忍不住把自己的舌头给吞进去。显然不是。

    “作者是我的老师。”津岛望月微微笑着,“但是我忘记她叫什么了……不,应该是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只有身影,没有脸蛋,没有名字。

    悠长的如同古歌一般的声音。

    “噫!太宰你怎么又回来了?”坂口安吾说着就推了他一把,“未成年人不早点休息可是会长不高的。”

    ——狡辩。

    太宰治瞅了他一眼,十分想要把对方脸上的泪痣撕下来……啊,高危行为。织田作绝对是不会允许的。那就……悄悄地做好了。

    “未成年人可是有任性的权利的。啊!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的光辉吸引我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流氓做派。是不是感觉叹号特别能够增加语气?

    津岛望月最讨厌那种明明可以用句号句读却偏偏要用上一大串叹号的。每次遇到那些文段,他就会忍不住把那些稿子批掉。

    ——所以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山崎元子“哎呀”了一声,“能得太宰先生如此夸奖真是我的荣幸。”这位年轻女性露出了相当得体的微笑。

    织田作之助无端想起上流社会里根本不能算是贵族的贵族(所谓的没有贵族风度的假贵族)相互打招呼的模样。

    少年的嘴角弯成一个柔软的弧度。他再一次坐在了酒吧边上,“是什么书呢?”

    真是个撒谎精。山崎元子心里想着。不过可真是无情啊,居然把她撇开地那么快。

    “是望月君拜托我印的。啊,望月君的手稿还在我那里,我今天忘记把它一起带过来了。”

    津岛望月摇了摇头,“我只是把内容复述了一遍,那不是我的手稿。”他纠正了对方的错误。手稿,顾名思义是写在纸上的纸稿。但自己的作品和他人的作品又有着天壤之别。

    “那我要看啦。”

    织田作之助轻声说:“这好歹是别人的东西。”

    太宰治翘了翘腿,叹了口气,“织田作好烦啊。”

    坂口安吾啧了一声,“你看,你就是太宠着太宰这家伙所以他才会像这样无法无天的。”

    “哎,没吧。”

    单细胞生物吗你?

    津岛望月正襟危坐,嘴唇小小地开了一个口子。“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作品。”

    山崎元子说:“望月君相当喜欢这本书呢,甚至到了能把它背下来的程度。”就像大人夸耀自己家的小孩有多么多么厉害一般。但山崎元子又说了一些自己阅后的想法,“是功底非常强的私小说,现在大概没有人能够超过这位无名作者的私小说吧——抱歉,在下才疏学浅,一切都是自我的评判,请勿放在心上。”深发的女性拿宽大的袖子掩了掩唇,轻笑道,“不过小孩子的话,还是少看这种内容比较好。”织田作总觉得山崎元子在恶意嘲讽些什么。

    “为什么?”通读了无数遍的津岛望月反问道。

    “怎么说呢?”山崎元子噘着楚楚可怜的唇瓣,微微思索了一番。“感觉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我想死][我要死][我无法活在这个羞耻的人间了]的这种感觉。”

    “是良子那节。”津岛望月说。

    身为主人公的叶藏邂逅了美丽的处-女良子,并与她结为了夫妇。但对他有着天籁般信任的良子却被前来找寻大庭叶藏画漫画的男人侵犯了。看见良子被侵犯的叶藏,像老鼠一样溜走了。

    [良子纯洁无瑕的信赖化作了污浊的水……一起骑脚踏车去青叶瀑布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又开始喝酒了……我又开始喝酒了……我要死……我得死……我为什么还能活在这样让我无比羞耻的人间……我是蟾蜍!我是罪人!]

    “诶——是的。”山崎元子应道。

    “太宰君,你觉得怎么样呢?”

    太宰治翻了翻那本显然是精装过的黑底白字的书籍。

    “好可怜哦——”他用着叫人捉摸不透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这种家伙,是比下水道的乞丐还要不如的人嘛。”

    “不是!”津岛望月否认道,“叶藏——叶藏先生,只不过是被俗世压垮了。”男孩显得美丽的瞳孔里充斥着坚定,“老师才不是那样的人。”

    太宰有点好笑,“喂喂望月君,我在讲大庭叶藏呢。”

    津岛望月抬起眼睛,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由然而发。有那么一刻,太宰治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叶藏先生就是老师。他就是老师的化身。”他十分坚决地,用着不可质疑的口气说着这话。

    “如果这个人物真的是用作者自己的形象创作的,那他岂不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物?”此时,太宰治认为对方口中的老师性别应该为男。

    “可是老师就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啊。”津岛望月简直禁不得反驳,“她什么都没有了。”

    太宰治本来还想展现那副阴惨的表情问问对方:那我呢?

    他是被俗世关在茧里的可怜虫蚁。他曾经一无所有,到了那种即使假装睡着了并在梦中大声呼喊母亲也没有人会回应的那种境界。他是可怜虫。

    津岛望月瞥见少年脸上那很少时候才会露出的,堪称本真的表情。

    他应该道歉的。他总是会向别人道歉。可是这一次,他不想让步。

    新书被翻至最后一页。

    [酒馆的老板娘说道:“……我们所认识的小叶只要不喝酒……不,就算是喝了酒,也是像神一样的好孩子。”]

    “哎,太宰。” 津岛望月突然叫道。

    生着气的太宰表示自己不想理那个负心汉。

    男孩尖削的脸上爆发出一股恍然大悟,一种大彻大悟。

    “你也是叶藏吗?”他的眼珠一动不动,很认真地询问道。

    “你是。”他肯定道。

    说什么呢。

    “略略略!”

    谁要理你这些胡言乱语。

    此时,酒吧外边传来一声怒吼。

    “死青花鱼!干活了!”

    来人赫然是太宰治的合作同伴中原中也。一米六的个子,但是能够跳到六米一。

    “我先走一步喽!” 太宰治使用了他的秘术:瞬间溜走之术。

    织田作之助叹息道,“这样子完全是个废人了啊太宰。”

    面对自己友人的感慨,太宰治表以暧昧的微笑。

    山崎元子看着这如同闹剧一般的现场,“那么我便先走了。”她露出浅笑,袅娜地离开了。

    津岛望月抱着那本《人间失格》,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颇为惴惴不安地问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知道啊。”织田作之助回答。

    “对了,你老师的书,我可以拜读吗?”

    津岛望月点了点头。

    “嗯。”

    在安抚完自己家的五个小孩子睡觉以后,织田作之助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灯,翻开了那本新装订好的书籍。

    细腻的文字。

    ……处处散发着悲哀的气息。

    织田作之助心想,他大概明白望月君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了。

    大庭叶藏和太宰治,简直是大同小异的两个存在。拼命维持着自己活在这个人间的表现,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

    [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也会受伤。]

    啊,读完了。

    大概花了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

    怎么说呢?心里有点郁结,有些难过。但是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要难过些什么,在经受了上天对世人降下的那么多的苦难之后,大庭叶藏已经没有人的模样了。

    他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活着的了。证据就在于对方连毫无血色的笑容也不甘愿继续保持下去了。

    第二天,织田作之助来到lupin酒吧,打算把这本书还给望月君。

    “望月么?今天他请假了。”老板说。

    那么只好延后了。织田作之助一直认为只有把借来的东西亲手还给人家,这样才达成了一个轮回。

    天色微冷。

    “毕竟冬天了嘛。”坂口安吾已经换上了冬装。“太宰,你就不怕冻僵吗?”他询问道。太宰治今日也是穿了一件乌鸦黑的风衣。虽然说首领森鸥外承包了他一辈子的风衣,但也没有必要天天穿这个来吧。

    “诶呀,这样更加吸引小姐姐们的注意嘛。万一她们到时候争着要给我披外套可怎么办呢?”他甜腻地笑了笑。

    开玩笑。

    “典型的废人发言啊太宰。”织田作之助把《人间失格》合了起来。因为真的是本很好看的小说,所以再看几遍也无妨。不过这本书居然和太宰的异能名是一个名字,可真是巧合。

    “要是真的是废人就好了呢。嗯……老板,望月君哪去了?”

    织田作之助说:“不舒服请假了。”反正他之前问过老板了,再答给太宰也没问题。

    “最近总是做噩梦呢。”太宰治嘟囔道,“请给我一杯玛丽女王时期的鸡尾酒!”

    过于无理的要求。

    ——于是得到了一杯血腥玛丽。

    “总觉得你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变态发言啊。”坂口安吾觉得危险极了。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可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纯良,但做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他擅长得要死。

    太宰治咧开一排刷得干干净净的牙齿。

    这里是他的梦境。

    头顶上的那盏聚光灯亮得刺眼。

    津岛望月坐在聚光灯下的一把椅子上,除却他所占据的这个圆是光明的外,其余的区域则是一片漆黑。

    这是人格分-裂症患者的内心世界然而并不是。

    他既不是二十四个比利,也不具有比例综合症(人格分-裂)。

    津岛望月觉得这个场景出现在他的意识里是相当不正确的,不合适的。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又或许是一瞬间——在梦里人的感知总会变得十分迟钝,对于时间的流速也会无法掌控。

    他的身边多出了一把椅子。并非是空椅子,上边还坐了一个人。

    漆黑的长发,宁静的容颜。

    光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天使将羽翼上的光辉轻轻抖落在女性的身体之上。

    津岛望月一时之间看得有些痴迷了。他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夺走了心魂。

    一股红色的涓流从美丽的女性的鼻孔里流淌了下来。她突然之间流了鼻血。

    随后是耳朵,眼睛,嘴巴。

    怎么了?

    怎么了?!!!!

    津岛望月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天使的光环退去,对方身上似乎打上了“来自地狱”这个标签。那些美好的光一下子消弭于无形,一股阴沉的深色如同暴风雨前夕的乌云一般将其笼罩了。

    人有天人五衰。

    一为衣服垢秽,二为头上华萎,三为腋下流汗,四为身体臭秽,五为不乐本座。

    所谓天人,来自天上,不与世人同流合污。但他们又是极易受到威胁的存在。

    津岛望月呆愣在原地。他想动,可是又动不了。他的身体被某些无形的东西固定在了原地。

    美丽的身躯上流淌下肮脏的污秽之物。他心中所认定的高贵,在过隙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津岛望月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我自己下篇写的破文,缓慢连载中。

    《身为女装大哥大的我竟然成为了社畜[综]》,又名《这里不搞scp收容》/《所有人都能从我脸上看到想要的》,带一点克系。

    然后求作收ww

    [轰炎司]:

    轰炎司觉得这个世界天翻地覆。

    因为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有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老婆是……这不是修治的妹妹吗?!

    绝、绝对是什么人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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