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逛街 (27)

    寿命。这丹药可是金灿灿的，而且没有时限，还能去病解毒，这一次可以好好的让奶娘多陪着她一些年了。这让玳瑁的心情好了很多，这可是压在她心头好几年的事情了。

    在搜寻一下空间，如今粮食有不少，肉和鸡肉、鱼肉都很充足，现在的玳瑁有些发懒，每年冬天都是这样，当时自己还和奶娘说，自己肯定上辈子是属蛇的，到了冬天都要冬眠，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不是蛇，而是龟，同样都是冬眠，倒是也说中了。下了山，因为心情好，也做了点善事，又换了一些老的绣品和丝绸，还换了不少的玉器和珠宝。空间里的粮食也少了小半，玳瑁想着老家的人，就停手了。回去找章氏他们。顺便在这边购买了不少的水果拎回去。

    到了出租的院子，进门就见到章氏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玳瑁回来了，很是开心，拉着玳瑁的手，“回来了，怎么样，顺利吗？”

    玳瑁坐到她身边，笑的很是灿烂，随手就给章氏为了一颗丹药，章氏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格格给的，肯定是好的，吃了之后，果然通神舒坦了，夸奖她家格格就是能人。玳瑁把一堆水果放到章氏的面前，让她挑着吃。章氏则一边吃水果，一边跟玳瑁说起了李东华，说这个人怎么怎么好，这个李东华还真是肯下功夫啊！这么长时间，看来给他说话的人不少啊！

    34 回家分礼物

    扬州是个好地方，很适合养人的，但就如玳瑁知道自己是龟开始，她就明白了，为什么东北方是她的福地，这样看来，和那个李东华也未必在这里有什么姻缘。也就不在想这些事情了。女人哪！尤其是活了很久的女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目标，有要忙活的事情，对于男人的感觉那也就是可有可无了。

    章氏说章明带着两个儿子出去做工了，还是给人当力工，心里还是很赞成的。虽然他们的工资也不够付房租的，但是有这个心，不啃老就很值得夸奖了。人还没有回来，玳瑁就已经出去买了车票，然后出去买了一些给老家人的礼物，就回来做饭了。买了不少东西，也有今天的菜，晚上章明带着两个儿子回来，就吃上了红烧鲤鱼，粉蒸肉和四个凉菜的待遇，还有好吃的大米，那么一大锅，可是够他们几个吃的了。章氏的伙食一直是很好的，章明父子们做的饭当然入不了章氏的口，所以章氏都是吃外面买来的食物，对此，玳瑁表示非常的赞成，还特意的夸奖了章明父子们有孝心。至于剩下的钱和粮票，玳瑁说了，当是辛苦费，出来一趟，让他们给家人也带些礼物，再说了，对于玳瑁来说，那200块钱就不是个事。尤其是这一次下山的时候还做好事积功德，也换了不少钱和粮票，加上原来的积蓄，她现在已经是万元户，更不用说那些票子了。

    章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章云龙兄弟两个可是开心坏了，磨着他们的爹，各自要了5块钱，打算出去消费一番，当然，他们这段时间打工也很累，一个人也就挣了10块钱。歇息两天，他们就要回去了，此时马上过年了，他们如果不快点，就要在外过年了，那可不好。

    章氏没有想到有机会还能来到南方，尤其是苏杭，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准备给玳瑁买真丝的被面，还有褥子面，买最好的棉布做被里，还要买真丝的被子，本来还要买毯子，但是上次玳瑁已经带回去了上海那边毛纺厂的毛毯，绝对够结婚用的了。然后就是枕套和枕巾。章氏还念叨着，她年纪大了，绣花不行了。不然也不会出来买。格格虽然绣的好，可是东北这边的规矩是，做被褥这样的嫁妆，新娘子是不动手的。

    真丝的绣花被面、褥子面和枕套，这样的东西价格贵，而且有票也买不到，倒是有外销的货品，因为有些剩余的，在百货大楼里高价出售，这个年代，买的起的人也不多。玳瑁陪着章氏去逛，章氏喜欢就好，虽然她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但是玳瑁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让章氏失望。

    章明和两个儿子也跟着保驾护航，顺便帮忙拎包，章氏到底是年纪大了，即使现在社会上的风声很紧，大家都很低调，但是他们家显然是不怕这个的。章氏要给格格陪嫁八铺八盖，要给格格做一年四季12套衣服，呢大衣和裘皮也要准备。裘皮被玳瑁劝着，变成了家里已经有的翻面大衣。不过，鞋子和靴子是要准备的。看章氏这么开心，玳瑁也跟着开心，两个女人认真的挑选‘嫁妆。’，

    南方的东西就是精致，不只是布料，就连家具和各种居家用品也是非常精致的。章氏看中了一套家具，包括雕花衣柜、木箱、五斗橱、梳妆台、写字台、书架和大藤条箱子。可是这些东西想要运回去，却是个问题。不过，只要有钱，有人，这都不是事，直接打包，火车托运回去。章明也被奶娘和小表妹的大手笔给震惊到了。

    玳瑁知道一直有人跟章明联系。带上玳瑁很明白一点，时间是最好的东西，可以解决一切麻烦。

    回家上次前，玳瑁有去搜罗美食，南方啊！鱼虾多啊！蔬菜多啊！水果更多啊！说啥也得带回去一些，水果带不了太多，但是玳瑁还可以带果脯回去。这边的山上野鸡和野鸡蛋也不少，玳瑁从空间拿出来十只老母鸡，这个在此时的环境下，火车上是给的带的，何况他们还是有一个卧铺车厢。

    一路上，章明看到玳瑁一直在打坐，看得他心里很是别扭，也很好奇，这坐着睡觉，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除非列车员来了，玳瑁是不会动的。张云龙和章云虎对于玳瑁此举，就是认为这是在练功，毕竟小姑姑的武艺可不一般。可他怎么看着跟当年小姑姑在抗联的时候的样子一样呢！

    章明和两个儿子在县里的车站下车，因为托运的东西只能运到这里，玳瑁和章氏倒是可以做到乡里再下车。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村里的牛车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刘玉和张大妞都等着呢！玳瑁背着一个包裹，拎着两个包裹，一手拎着一个大笼子，里面放了十只鸡。章氏的手里也有一个挎包，显然就是放些随身物品的拎包。

    一路上，因为有风，也没怎么说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屋里已经烧暖了，家里的孩子都聚到章氏家里，就连在城里的章薇和章琰都带着一家老小回来了。

    章氏见到家里人很是开心，一看到这个情况，玳瑁马上反应过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两个大包裹掏出来，除了自己的被面，褥子面，其他的就都放到了包裹里，里面都是章氏买的布料，玳瑁看包裹还空袭，又从空间找了一块布料放到里面，之后又找出几卷藏蓝色和红色、枣红色的羊毛毛线放到里面，另外一个包裹，玳瑁拿出了燕窝和蜂王浆等补品，又空间里拿出铁盒的糖果，放到包裹里，还有一大漆盒的八种果脯的八宝盒。，还有一些空余的位置，玳瑁又找了一些纱巾、手绢、钢笔和皮面日记本子拿出来，塞好了，全都拎到章氏的房间。

    炕上的人赶紧让开让玳瑁上炕，玳瑁把大提包推到章氏的面前，把炕桌往里拽，掏出自己的烟袋锅子，开始抽大烟袋，这屋里好久没有人住了，玳瑁得吸一吸阴气，免得让章氏生病了。

    章氏很是开心，和孩子一样。老人就是喜欢给小辈儿发礼物，一大群孩子围着，大人反倒不好意思上前。章氏开心的给孩子们分礼物，对于男孩子来说，抢到了钢笔和糖果就开心了。剩下几个小丫头跟着章氏一起车纱巾和手绢。屋里的女人们一看，这章氏根本心里没谱，掏出什么就给什么，谁嘴巴甜，求一求就给了。大家这才都围上来。本来大家还顾忌玳瑁，可看玳瑁悠闲的抽烟，笑着看着章氏忙活，也就放心了。

    刘玉还说，“给玳瑁留点吧！”

    章氏头都没有抬，说道，“她有的，这都是玳瑁给你们买的，拿去，拿去。”说完，就拿着一个皮质盒子包装的高档钢笔给了刘玉。刘玉一噎，心里想着，虽然她也上识字班，可都这个岁数了，完全就是为了支持儿子，给她钢笔真是白瞎了。不过她儿子孙子用得上，先留着。几个女人的热情太高涨了，绣花的真丝被面，一把抓的纱巾，还有颜色那么好，一看就是全毛的毛线，都想要，不过提包就是大，也不可能装得下十几斤毛线，所以，章氏高高兴兴的当家做主，蓝色的毛线给老大家，红色的给老二家，枣红色的给两个儿媳妇，至于那蓝色和红色的毛线怎么分，儿媳妇做主。纱巾可着孙子辈儿的媳妇和闺女给，差了章芳一个，章芳表示，她要枕套就好了。真丝的被面也是老大家三块，老二家两块加上一个褥子面，枕套多出一套，正好给了章芳，章氏还觉得章芳懂事。

    不过其他也没少得，章薇现在知道了奶奶的好处，可是没少得好东西，他们两口子一人一个钢笔，一个日记本，还有两块做衣服的料子，他们两口子正好一人一身，真丝的围巾一条，还有一些红色的毛线，虽然不够一件毛衣的，但是加上一点别的线，或者织一件马甲也好的。

    至于章明家，则是少了点，但是白向阳想着自己丈夫出门，好处肯定不少，也就没挣。章琰家里有盼盼，章氏喜欢小闺女，盼盼一个人就得了一块布料和一袋奶粉，还跟章芳的小闺女一起，一人一件羽绒服。

    没多久，章明也带着人回来了，家具都是打包装的，里面是纸壳子，外面是木头箱子，暂时不用安装，就放到仓库去，还有捎回来的水果，正好给几家分了。玳瑁已经把那十只远道来的鸡放到自己家的鸡舍去，这十只鸡够他们过年吃了。

    这一次路过省城的时候，玳瑁还买了几十斤的香肠，好几个种类，这个都在仓房里，还有从南方带回来的金华火腿、各式腊肉、腊肠，还有味道特别好的熏肉，这个是在农村收上来的，玳瑁对于吃的可是很了解的，对南方的几个大城市附近的农村也很是熟悉。知道哪里的肉好吃。

    章家的晚饭很是丰盛，玳瑁也跟着喝了点酒，再过几天就过年了，章氏想去给儿子烧纸钱，虽然现在不兴这个了，但是这点小愿望都满足不了章氏，那就不是玳瑁了。虽然玳瑁早就说了，两个奶兄都去阴间，等着好世道投胎，但是既然章氏这样想去，就去一趟吧！附近灵气不少，但是因为有玳瑁的存在，那些游魂野鬼，还有在烈士陵园附近的鬼魂还是吃不饱的。玳瑁想着，就当是发年终奖了。不过章氏刚回来，肯定会有村里的人来串门，还是得等两天。

    章明这次虽然得了几十块钱，但是毕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带着儿子来回奔波，可谓劳苦功高。第二天，玳瑁就带了一只鸡，四块布料，一套中山装，两件呢子大衣，另外还有一双皮鞋和8斤毛线去了章明家，另外还有一摞六个点心、四包什锦糖果，此外还给章云龙和章云虎一人一件羽绒棉大衣，这是前世给抗联筹集物资的时候剩下的，这个章明和村民都见过的，拿出来的雪地迷彩也不那么惊世骇俗，而且，反而会让村里人觉得亲切，别忘记了章家的根本。

    章明对于玳瑁送来的东西真的很是感激的，尤其是羽绒服，他年轻的时候穿过的，问玳瑁从哪来弄来的，玳瑁说了，家里的地窖，如此章明算是一点都没有怀疑，不过章明也够聪明，没有问别的，其实章明不是不想问，他倒是没有那么贪心，只是想要一下过去抗联用过的东西，但是想到玳瑁的那一对儿手枪，心里就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小姑姑肯定是有防备的，如果要，玳瑁的脾气肯定生气，再说了，说不清楚还有什么大的‘惊喜’等着呢！章明担心自己的心理无法承受太大的刺激。

    章云龙和章云虎可不管这些，被亲爹扣了一件大衣，很是不满，那大衣只有一件，他们兄弟两个怎么分？他们兄弟两个已经试过了，大衣特别的暖和，而且是抗联的冬季制式服装，他们当然喜欢了。求着玳瑁再给一件，玳瑁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同意，说道，“去扫墓，烈士陵园那里好久没有人去了，打扫干净了，将陵园打扫了，还有从陵园到咱们村的路，可不能留下积雪，让嬷嬷滑到，嬷嬷后天去扫墓。”

    “行，行，绝对没问题。”章云龙和章云虎可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不说羽绒服有多稀罕，就是普通的大衣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买得起的，大衣啊！多少布票啊！他们一家一年的布票都积攒起来，那也不够买一件大衣的。有这好事，当然答应了啊！

    玳瑁的做法，可是让白向阳高兴坏了，本来章明带着两个儿子和玳瑁去相亲，她就有点想法，想着自己家不但要搭上钱，还折腾丈夫和儿子，回来之后和大家平分礼物，就更让白向阳不舒服了。可当天丈夫回来交给她不少钱，说是玳瑁给的，他还带着儿子挣钱了，这钱虽然不多，可是对于一年见不到多少钱的农村人来说，一块都是非常好的。第二天玳瑁送来的东西，让白向阳心里更舒坦了，别看老太太糊涂，可是这妹子不糊涂啊！怎么算是也是他们家合适，跟其他人争什么争，大头在这儿呢！

    35 祭拜 过年

    玳瑁和章氏在这个村里是神秘的存在，玳瑁除了几个学生之外，很少到村里和其他人联络感情，章氏虽然很和蔼，但是，因为她的年纪大了，和她说的来的人就少了，但也是有两个人的，一个是刘玉的表婶，现在已经是佝偻的老太太了，刘老太太身体还算好，不过是个小脚的老太太，经常到章氏这边来看她，还有一个是跟着大儿子住到城里的冯奶奶，她的老儿子还在村里，在城里她住的不是很习惯，因此有半年的时间都会在农村，尤其是农忙的时候，老太太会带着不吃城市粮食的儿媳妇和孙媳妇回来帮忙，挣工分。过年也会回来，家里这边认识的人多，而且生活在三岔河子村这么多年了，这里是故土啊！

    玳瑁这天迎来了刘老太太和冯奶奶，刘老太太倒是平常，但是冯奶奶的大儿媳妇就是张小翠，玳瑁当年的朋友，当年张小翠的丈夫牺牲之后，她改嫁给了丈夫的战友，同村的冯达为妻，生了一儿一女。也算是有缘分，玳瑁拿出软和的点心和花茶。又上了一个八宝盒，里面放了蜜饯、牛肉脯和瓜子、花生等等。

    没多久，又上来一盆烟丝，老太太都有大烟袋锅子，玳瑁准备的烟丝自然是最好的，劲儿不大，但味儿好。老太太们说话，玳瑁就不打扰了，叼着自己的大烟袋锅子，回到自己的屋里，看着屋里的五个学生，他们正在做卷子，现代普通中学的考试卷子，如果放到现在，那是简单的，只要会了书上的基础知识，得个60分不是问题，但是底子薄弱的五个人，显然是有些难度的，好在玳瑁之前都是先教他们最基础的知识。

    这次考试很重要，若是及格了，每个人五只铅笔，十本作业本，如果过了八十分，每个人一个钢笔，一个日记本，还有十个作业本，另外还送纱巾一天，别看来上课的学生三男两女，但是这纱巾可是稀罕东西，自己不用，那回去给家里人，那也是大惊喜。女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没看到纱巾什么模样，但是听说章家人的纱巾可美了。

    玳瑁往炕上一坐，一条腿支着手，拿着烟袋锅子，怎么看都和别的老师不一样，一点都不讲究为人师表。不过没有人敢不服气。几个学生，都才15左右，学个三四年，也能赶上将来高考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考完了一科，放他们出去半个小时松散一下，两个女生围着玳瑁说南方的事情。玳瑁说了说南方的风土人情，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将来见到香蕉都不知道扒皮吃。

    很快，就开始第二场考试了。最后的结果是，只有一个小子一门功课没有达到80，没办法，他的纱巾没有了，还哭鼻子了。不过其他的同学也太没有爱心了，都没说分一个给他。

    玳瑁的几个学生，那可是都有前途的，不好的也能掰过来，常言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五个学生，早被收服了。玳瑁也没别的要求，出去几个当工人或者进了其他单位的，吃公家粮，能提高他们村的生活水平和社会地位。

    当天晚上，玳瑁陪着章氏说话，听她说今天从冯奶奶和刘老太太那里听来的八卦。玳瑁比较关心张小翠，听说她过的很好，玳瑁也听着也开心，她手里忙着自己的活儿，明天去上坟，玳瑁得准备好祭品和金纸、黄纸，此时她就是拿着黄纸叠元宝呢！这元宝可是买通鬼差的必备东西，给这个元宝分给那些村里死去的正经鬼魂，也是他们急需的。玳瑁做的元宝，那必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叠的，或者现代世界卖的元宝，到了地府，那也就是小小的一个，但是玳瑁做的，那可就实诚多了。之后就是剪纸钱，这些是给小鬼的。另外还准备了衣服，多少年了，若是没有玳瑁，一般的鬼魂是没棉衣的。因为现在不讲究这个了。

    明天就去祭拜了，玳瑁提前招来了鬼差，给了些开路元宝，让他们明天带着章氏的两个儿子过来。村里死去的人，还没入轮回的都叫来。

    上午，玳瑁烀猪头，做三只鸡，拿出了三条大鱼，做的香喷喷的。另外还做了一大锅的大米饭，空间里的好酒拿了四瓶，也不什么太好的酒，但绝对是纯粮食酿造的。进不了玳瑁和章氏的口，却绝对是此时世面上最好的佳酿了。玳瑁还特意拿了一瓶茅台出来，这抗联的战士想问茅台，就跟去了一趟延安似的。他们肯定喜欢。

    下午的时候，准备的东西都齐了，章明过来了一趟，说了晚上一起去上坟的事情，玳瑁不想他知道的太多，就以怕人看见，影响生产队长的威胁为由，拒绝了。不过章明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村里过年的时候又来了一个知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过年还往过送人，但人必须要接的。而玳瑁也觉得这件事情奇怪，起了一卦，对章明说道，

    “来的人是咱们村里的贵人，大人物，不能慢待了。现在知青点那里没有人，冷锅冷灶的，先把人接到你家里去。”

    章明听说是贵人，那还说啥，领回去啊！于是，也就不纠结着晚上不能去祭奠的事情了。

    晚上，天一擦黑，村里人基本就都睡下了，村里没有赌博的风气，白天也有事情忙，尤其是识字的人，老师可是很严格的，对于不擅长读书的人，这读书一天可不比在地里忙一天清闲，因此省了很多麻烦。

    出了大门，玳瑁手一指，道路两旁一盏盏的引路灯点燃，照亮了正条道路，一直蜿蜒到烈士墓。到了墓碑和高台上，玳瑁一挥手，将主要的祭品都放到了高台上，另外在高台下，也放了一些祭品吃食。一瓶酒。而高台上，玳瑁已经拿出了垫子，垫子前放了火盆，章氏跪在垫子上，念念叨叨的烧元宝和纸钱。玳瑁却是不能跪的，因为她修为太高，跪了反而对那些鬼没有好处。不过玳瑁给他们准备的吃食和纸钱，他们倒是可以受用的。

    章氏的两个儿子看到老母念叨着他们，抹着眼里，那在墓碑后哭的稀里哗啦，至于其他的鬼，倒是对于这么年少见的丰盛的祭品表示出极大的热诚。玳瑁这边开始烧衣服，对面那儿就开始你穿我也穿，看着尺寸不同，大家相互交换的和谐画面。

    而不远处的大山里，因为这里的灵气波动，也传来了各种野兽的叫声，狐狸、黄皮子、狼、熊、老虎，种类真是齐全。玳瑁心里想着，他们可真是幸运，若不是自己有了肉吃，还喜欢吃鱼虾，他们这些野兽可就遭殃了。

    之后的几天，玳瑁准备着大年三十和初一的饭菜，这次章家的子孙都会回来吃饭，除了章芳一家，章薇也会带着丈夫回来，说来这章薇也是本事，就算是婆家不待见，也照样能在过年把丈夫拉回老家。

    按照玳瑁和章氏向来的规矩，大年三十的早上对付一顿，中午吃大餐，几乎是吃过了早饭就要开始贴对联，然后就是准备饭菜。今年的春联也是玳瑁写的，顺便给章明和章芳家的也写了，没多久，两家的孩子就来拿了。之后又有村里其他人家来求，玳瑁也很好说话的写了。

    中午吃饭之后，就要睡觉了，或者是开始娱乐活动，一直到半夜吃年夜饭，这顿饭要有鱼，有饺子，初一一天又是大吃大喝，反正一年也就是这一次。

    做饭的是女人的事情，玳瑁准备做十菜一锅。主食是大米饭，喝的酒是果酒和五粮液，另外还有玳瑁在省城买的粮食酒，章氏想和粮食酒，也就是东北这边常喝的二锅头累的粮**酿。

    至于菜品，有油焖大虾、糖醋鲤鱼、沟帮子烧鸡、香肠酱牛肉拼盘、猪皮冻、红烧排骨、焖肘子、鸡蛋炒蒜苗、皮蛋粉丝、家常凉菜。一个锅子，就是蘑菇火锅了，里面放了鸡汤，放了山里产的各种鲜蘑，都是玳瑁从空间里弄来的。这汤的味道绝对好。东北的农村在冬天多是吃炖菜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天气太冷，菜凉的也快，所以，炖菜这种最不容易凉的做法也最受欢迎。大年三十不好吃炖菜，更不好吃酸菜，这些菜品也是玳瑁仔细想过的。

    早上，玳瑁和章氏喝了点粳米粥和煮鸡蛋，玳瑁就开始写对联，写完了就开始准备饭菜。此时刘玉和张大妞，章明的媳妇白向阳，章昭的媳妇张小禾，章琰的媳妇周小萍都来帮忙。章薇毕竟是出嫁女，东北这边的规矩，姑娘家尊贵，回娘家也没有让出嫁女帮忙做饭干活的，因此章薇就跟着几个大哥陪着章氏聊天。

    几个孩子忙着贴对联，不是贴错了，就是贴歪了，费了两幅对联才算是贴好了，又去贴猪圈和鸡舍。玳瑁家的猪今年上交了一头任务猪，换了些粮票和布票，剩下的一头年钱早就杀了。一点都没卖，他们家的猪和鸡都是粮食喂的，这肉的味道也好。玳瑁给几个村里的表哥和表姐分了一些，剩下的就等着过年吃了。这一个正月呢！

    不过今天据说家里还来了新人，是村里唯一没有回家过年的知青，刚来他们村，就住在章明家。白向阳说，那年轻人长得实在是好看，十里八村的姑娘肯定都抢疯了。玳瑁对这个人一点没看到，法眼都没见，不过玳瑁忙着做饭，也没多想。

    几个嫂子也就是给玳瑁打下手，等都准备好了，炕上一桌，地上一桌，倒是做的满满当当。等玳瑁端着最后一道糖醋鲤鱼和周小萍出来，就看到的炕上的一桌，坐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子，这男子长的真是好相貌，任凭是谁也都不会否认这一点，他看到了玳瑁，只一眼，脸就红了，之后再也不敢看玳瑁了。

    可是地上一桌坐着的玳瑁却内心无法平静，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周身却围绕着金色的光晕，玳瑁更是没有办法看出这个男人的未来，只能看到短期的，比如，他和一个女知青结婚了，那女人显然是很爱慕他的。只是看不出这个家伙对这婚事是不是喜欢，之后就有他的妻子向他哭诉他的父母拖累他们的话，更有因为他接济家里的兄弟姐妹大吵的画面。

    玳瑁推算，这个家伙可能是天命之人，种种境遇，会随着其他的外物所改变，而且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带着任务下来的，也就是每当国家恰逢大事，总会有仙人下凡投胎去完成这样的大事。

    这个家伙显然是太过害羞腼腆了，而且不知道如何拒绝人，看来应该是太嫩的缘故。但是看他的面相，这个家伙至少要苦熬十几年才会转运，而且这十几年，他会遭受的待遇，那也是非常残酷的，恐怕，此时的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会让他记住几十年的。

    东北的女人喝酒根本不是事，当然，也有不能喝的，大嫂白向阳就是个能喝的，玳瑁特意给她留了一瓶到地上的桌子。而二堂嫂张小禾虽然是农村出来的，酒量却差的不行，三堂嫂周小萍虽然是城里人，反倒能喝。至于几个臭小子，只能和果酒，玳瑁她们倒是没什么限制。今天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不说别的，光是那糖醋鲤鱼就已经让人惊讶不已了，不仅是油炸过的，而且还有造型。凉菜清爽，锅子暖胃。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几个臭小子吃的是满嘴流油，幸好玳瑁知道他们的食量，因此菜都是多做了的，就连这糖醋鲤鱼，那都是做了双份，东北这边的规矩，菜吃空了，就是主人家待客不诚，尤其是一年才一次，吃的没了菜，爷们儿喝酒怎么办，而这男人们喝酒，最浪费的还是凉茶。热菜正好也冷了，第二波菜端上来，还是刚出锅的，可谓宾主尽欢，那腼腆的小知青都喝的红了脸，防备的感觉也少了很多。

    36 劈死你

    小知青叫秦赫，爷爷奶奶都是老革命，父亲也是大人物，母亲虽然没有不是什么高官，但也是外交官。他有一个哥哥一个秦铮，一个姐姐秦馥，还有一个弟弟秦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东北的小农村能吃上这样的饭菜，不仅吃的好，住的也不错，即使他生活在城里，也不得不说，整个三岔河子村的人都是有些底蕴的，家里的布置都不错。

    到了章氏的家里，秦赫更是异常的惊讶，因为这房间的陈设典雅精致，而且屋里非常的干净，家具和摆设虽然不是古董，但都非常的精致。另外，屋里呆着一丝淡淡的香气，不是熏香，也不是香水，总之，让人闻着就能觉察出这家的风格。这家主人的品位。看到了章氏慈眉善目，说话也不会去打探什么，只是关心是来了这边，是不是习惯，接着闲聊就说起了各地的风土人情，章氏去过的地方多，见识广，连秦赫都听入神了。没多久饭菜端上来，秦赫这才发现，这上次的盘子是成套的，而且彩色极为丰盛，不仅有鸡有肉有鱼有蛋，而且还有少见的蘑菇火锅，里面放的是猴头菇，用鸡汤小火炖着，热腾腾的端上来，别提多香了。几个月没有吃过肉星的秦赫都不免放纵自己多吃了些。

    主菜是糖醋鲤鱼，当他看到一个如此漂亮的姑娘出现，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里也跟着火烧火燎的，难免联想到，这样的家庭，才会养出这样的姑娘，和城里的那些女孩子不同，这女孩子长得白嫩精致，一身打扮也极为出众，今天的玳瑁要做饭，里面穿了一件枚红色獭兔毛的毛衣，外面套了大褂子，如今饭菜好了，添菜也不用玳瑁，玳瑁就穿着枚红色的毛衣进来。如此颜色趁着她更加的靓丽，因为修为提升，和岁月的沉淀，玳瑁很是沉稳，带着点清冷。更是让秦赫这样一个受惯了小姑娘捧着的人有点别的想法。

    吃完了饭，就开始娱乐活动了，过年的这短时间，村里没有限制大家赌博，只要不是爷们儿聚众开赌局，章明是不会管的，这不，他现在就开始和章昭、章琰和章芳的丈夫贺玄打起了麻将，炕上，章云龙兄弟几个拉着秦赫玩儿斗地主。其他的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娱乐活动，倒是章氏和两个儿媳妇推牌九，大家都是赢钱的，动的也都是一分两分的。玳瑁就坐在章氏的身边，给章氏支招，玳瑁一手烟袋，眼中带笑，说不出的恣意洒脱，一直脚上炕，支着腿，这样的姿态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觉得有些不堪，但是在玳瑁身上，却只看到了邪魅和洒脱。

    就如那站在河水里张着嘴，往嘴里倒酒的东方不败，林青霞那款的，谁能说她不贤良，她本就该是如此的呀！

    这边有些喝醉了的秦赫三心二意的打牌，突然，他对面的章云虎哎呦了一声，捂住后脑勺，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小姑手里拿着花生，忍不住抱怨道，

    “小姑，你为啥打我？”

    “赌品如人品，你打不打得？”一句话，章云虎消停了，秦赫和章云龙也听明白了，章云龙直接扑过去揍自己的弟弟，这小子使诈，该打。

    秦赫看了一眼玳瑁，玳瑁脸上带着微笑，又把烟袋嘴放到嘴里，突出一口烟来，看得秦赫手脚发麻，赶忙转移视线。玳瑁眼里只有打闹的侄子，反倒没怎么注意那个小家伙。

    章云虎小声的咕哝着，“小姑的弹指神功真是厉害，准头也是没谁了。”

    章云龙哈哈的笑道，“你还不知道，小姑的那几个学生可是深深的领教过小姑姑的厉害的，那粉笔头，只哪儿打哪儿，还特别疼，一下子就能把瞌睡打跑了。”

    玳瑁这边帮着章氏看牌，实际上，两个儿媳妇就是哄着章氏开心呢！难得见章氏玩儿的这么开心，大家都陪着她。

    过年了，玳瑁给几个小辈儿一人两块钱，章氏给的红包就更丰厚了，孙子是一人发了十块钱，重孙子一人发五块钱。不过，这玩牌也就是图个乐呵，若是真有大的输赢，那就没意思了。章云虎这个家伙出老千，玳瑁这才出手教训。

    秦赫有点防备，担心这家人看上自己，更防备玳瑁看上自己，所以一直不看玳瑁，有人提起玳瑁，他也担心，但是慢慢的他就发现，章家的人根本没有这个意思，章明兄弟几个没有攀附或者算计的意思，章氏也把他当成晚辈，章云龙兄弟姐妹几个当他是同龄人，是朋友。至于这个玳瑁么，她似乎根本没有开窍。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到了准备年夜饭的时候了，玳瑁就起身了，出去套上大布衫，洗手，开始准备和面。饺子好不好吃，这面很重要，玳瑁弄来的可是专门的饺子面，很是劲道，而且，这活馅儿也是门手艺，章氏的嘴早就被玳瑁吃刁了，一般的东西老太太可是难入口的。按照这边的规矩，过年要吃韭菜馅儿的饺子和芹菜馅儿的饺子，韭菜，意味长长久久，芹菜，意味勤勤恳恳，这些做完了。就开始准备其他的食材。

    晚上的这顿，也是要有鱼的，因为鱼意味着年年有余，但是中午已经吃过一次糖醋鲤鱼了，玳瑁晚上的鱼，做的就是松鼠桂鱼，虽然费事些，但绝对和中午的不同，不会让人觉得腻歪。此外，还去其他的五个菜。玳瑁做了凉菜，准备了熏鸭子、小鸡炖蘑菇、鲍汁肘子和腊肠火腿拼盘，家里人多，这包饺子的事情，就交给几个表嫂了。

    晚上这一顿，吃的又是宾主尽欢，玳瑁扶着老太太出来，看几个孩子放烟火，因为章芳就住在一个村，她的三个孩子也过来了，不仅过来蹭了一盘饺子和不少好吃的，如今更是跟着来看烟火，章氏喜欢热闹，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也都过的紧吧，尤其是今年大家都因为粮食的事情，过的有些紧吧，买烟火的更是少，因此见到章家放烟花，自然让村里的人都过来看了，尤其是小孩子。尤其开心。这烟花陆陆续续放了有一个小时，大家看的很是尽兴。

    初一吃饺子，玳瑁已经准备的查不到了，昨天睡的晚了，玳瑁和章氏都起的晚了，好在有刘玉他们，玳瑁也不担心章氏的饭食了，所以睡的久了一些。等起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今天章家又是聚在一起吃饭，

    初二是回门的日子，章薇就算了，不过章芳倒是带着一家人回来了，在章家吃饭，带了不少肉和鸡蛋，还给章氏做了一件坎肩。章薇给老太太准备是单位发的水果，礼物也不算是薄了。不过今天白向阳也得回娘家，倒是秦赫没了吃饭的地方，幸好章氏记得，章明昨天就说了，所以今天秦赫又来吃饭了。

    今天的人少，秦赫在章家观察的更细致了。不过今天没怎么见到玳瑁。只是吃饭的时候见到了。今天的玳瑁穿着毛衣和乳白色呢子料立领上衣，对襟沿着蓝色的花边。衣领和衣襟边上绣着蓝色的小花，非常精致。一头乌溜溜的秀发梳成大辫子。这样的衣服，秦赫没有在任何女孩子身上看到过。她，如此与众不同。

    但是在这之后，秦赫就没有再见过玳瑁了，见识到章家的不同，章明在整个村子里可以说是说一不二，若是得罪了，秦赫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如果章明提出让他和那姑娘结婚，他改如何？

    刚过了正月十五，村里人就又开始忙活了。因为之后村里去附近的砖厂购买了不少的红砖，之后又坎了树木，买了瓦片，在村子的最外面建造了两排房子，因为章明听玳瑁说了，今年还会来很多知青，而且还会送来一些改造的人。

    这东北，对于南方人来说，实在是危险，冬天更是要人命，本来造土房子也没什么，但是玳瑁说了，村里大多都是砖房，知青们住土坯房实在不好看，也怕人说闲话。再说，这样的房子结实，暖和，少死几个人也是好的。

    今年会来许多知青，少说也要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加上原来的五个，就得二十多人，住宿自然不能在村民家里了。今年玳瑁说了，还是和去年一样，而且今年雨水少，这个要章明有所准备。章明心里很是着急，洪灾和旱灾，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防不胜防。玳瑁给了一张图，让章明修建一个水坝，刚出正月，三岔河子村就已经忙活起来了。先是准备砖石和木料。

    到了二月份，果然来了十七个知青，还来了五个下放体验生活的。那五个人，是县里的人特意送来的，一再嘱咐，让好好‘招待’这几个人。说他们是黑五类。章明油滑的很，说了，正好去住牛棚。实际上，这村里的牛棚比一般村子住的房屋还要好。而且他们村里的牛马羊实在是多，那五个人怎么可能放的过来。所以这五个人也就是打酱油的，每天跟着放牛的人出去溜达一圈。至于那些人说是开会批斗什么的，村民配合的很好，不过干打雷不下雨。暗地里章明又有话，自然没有什么人真的去对这些年纪不小的下放人员进行折磨。

    不过，这些新来的知青倒是不让人省心，不帮着盖他们住的房子，反倒是想带着所有人开批斗会。如此不听话，章明当然不开心，这边答应了这些人要开批斗会，看着他们又是写大字报，又是做高帽子的。章明直接让收留他们的住户，天天喝糊糊粥，还必须是能照出人影的粥。看这些家伙肚子都吃不饱，还能不能有这个心思和力气，去开什么批斗会，去折腾别人。

    玳瑁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此时虽然冬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但是既然要开荒，那些地面上的枯枝烂叶就得清除，而且玳瑁这才和章明商量着育苗，而且要让玉米和大豆套种，大豆是东北的主要经济作物，是必须种植的，但是大豆也有重茬的问题，说的白了，就是去年种植大豆的土地，今年就不能种植了。今年当然是以粮食为主，但是如果大豆种植的不多，也是没有办法交代的。因此，套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此外，开荒的新地需要养，头一年的收成未必好，而且，新增加的土地很可能没有肥料。

    今年开春就得忙活，现在正是筹备的时候，玳瑁天天都和章明，还有村里的几个重要人物忙着开春种田的事情。对于村里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不怎么了解，一直到她看到，五个来这里‘改造’的人，都已经是五十往上的人了，头发都白了，瘦弱不堪，可是这些人竟然还举着拳头，让所有人跟着他们喊口号，煽动村民弄这套，这样的事情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但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不兴这个。

    一个女知青举着拳头，大声喊道，“打倒臭老九！”

    村民也跟着喊，玳瑁看一些知青已经将五个人五花大绑压倒中间，他们还往这几个人身上吐口水，玳瑁真的怒了，食指和中指一出，一张符咒嗖的一下上天，玳瑁指着那喊口号的女子，就听着咔嚓一声，晴空霹雳，一道雷直接打到了那女子的拳头上，电流传遍了全身，整个人都糊了。

    有了一个遭雷劈的，但还有人不信邪，要跟天斗，玳瑁都气乐了，什么叫跟天斗？玳瑁真不怕他们跟天斗，她怕的是他们跟地斗，今年秋天若是处理不好，村里每家的村里可都不多。又一个男之前，带着眼镜，举起了拳头，高呼口号，玳瑁又是一个晴空霹雷，这下子消停了，不过只是片刻，很快大家都反应过来，叫嚷着四处逃窜，还有一些顽固分子，玳瑁也没客气，又赏了两个霹雷。看以后谁还敢弄什么批斗。

    37 符咒水

    遭到雷劈的几个人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但是这件事情，村里人的议论还是有的，但也只是年轻人，一些年纪大的人，反倒是什么都不说。看着家里的半大孩子，让他们不要出去跟着那些知青们闹，他们不需要进步，现在就已经很进步了。跟着那些知青一起进步，他们也会糊了的。

    第二天，刘老太太和冯奶奶就来玳瑁家打听消息了，说话的时候，玳瑁也没有瞒着，对于这一次的雷劈事件，玳瑁直接开口就说道，

    “什么人被雷劈啊？不是前世造孽，就是今生不修德的家伙，小人得志，老头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说，人还是得有点善心，有点良心，小心遭报应。”

    刘老太太和冯奶奶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她们心里明镜似的，这事怕是和章氏和玳瑁有关系，但是玳瑁如此说，那就等于承认了，这件事情是她做的。玳瑁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如果是没见识的年轻人，玳瑁肯定有顾忌，但是刘老太太和冯奶奶，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当年自己作为章氏女儿出现的时候，她的厉害，村里的老人很清楚，所以现在即使自己说了，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不能理解。但她们虽然害怕，可是不会起什么追根究底的心思。反而由衷的敬畏。而玳瑁这次出手，也是因为村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这么多年自己老实本分的没有在村里人跟前暴露，这一次出手，想要达到更好的威慑效果，这些老人的发挥至关重要。

    果然，在这之后，村里人开始偷着请保家仙，对章氏和玳瑁虽然多少有些畏惧，但也没有什么敌意。村里的半大小子们，最难缠，最可能闹事的人都是玳瑁的学生，几个心怀不轨的人，玳瑁也不怕他们蹦跶。

    之后，随着春耕和开荒，这些知青又吃不饱，也没有那个功夫嘚瑟了，今年不只是知青们吃的不好，就是村里人也得省着吃，开荒更是积极，不只是村里要开荒，没家也会为自家多开一些地，菜园子都被重了玉米，这荒地正好可以种菜。章氏和玳瑁的家，菜园子不小，往年都是和刘玉、张大妞串换着种，不过今年不同了，玳瑁也不能太过不合群，所以她种了土豆、白菜、黄瓜、西红柿、玉米，自己菜园子外围则种植了不少的芸豆和绿豆。

    村里的牛和马都不少，这对于开荒俩说可是很重要的。玳瑁向来深居简出，不过今天不行了，玳瑁得去跟着撒种子。生产队这一次干活包干到户，知青单独算，同样都是挣工分，但是他们显然此时已经陷入困境。章明为了不让他们磨洋工，这才如此分配的，可是高强度的活动，干活不得发，吃的又不很饱，所以，每天都累的够呛。

    知青们翻地，等全部完成，村民那边已经种完了庄稼，没有办法，只能种小麦了，这个生长周期短一点。知青们总算是有空闲了，有不死心的想要再整事儿，这个时候，除草的时候到了，抓生产，没毛病吧！继续干活儿吧！

    这两天下雨了，春雨贵如油，如此已经很是难得，东北的春天，比冬天更加难熬，因为春天本来人的火气就大，下了春雨，天气又冷又潮湿，还不能生火取暖，非常的容易生病。村里的大夫是有的，但是，也就是曾经去学习过两三个月，只能看看感冒，发个去痛片。真的有事，发高烧或者更严重的情况，就只能找玳瑁。而能请动玳瑁的人，只有章家人。

    这天中午，下着恼人的春雨，章昭就带着一家子回来了，两个孩子都生病了，县里治不了，去了省里也没有什么办法，孩子发病突然，而且病情发展的非常迅速，夫妇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整整两天都没有合眼了。直接就到了玳瑁这里，

    “表妹，快来看看小东和小红，大夫说他们得了白喉，城里的大夫也看了，可是两个孩子对青霉素过敏，而且，即使不过敏，他们没有青霉素，这可怎么办？”

    没等章昭进门，玳瑁就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倒是遗传了他们爷爷的体质，玳瑁出啦的时候已经拎着医药箱。让章昭和张小禾躺到章氏的炕上，然后让章昭订上两根钉子在墙上，拉上一条绳子，然后拿出兑好的药的盐水袋挂上，给两个孩子扎上。

    玳瑁透过天眼和法眼，看出两个孩子已经毒素遍及全身，心脏受损，看着周身已经黑气聚集，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过不了今天晚上。玳瑁看着两个孩子，又看了看记得满嘴生泡的夫妻两个，有些不忍心，说道，

    “病的太重了，我要用特别的方法，可是你们夫妻两个，知道了，今后要有分寸，不然给我找来麻烦，我可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章昭急忙说道，“妹子，你咋弄都行，只要能救他们就行，大夫也说了，没救了。我这也是知道妹子不是一般人，或许有办法，这才抱回来的。”

    张小禾一个普通的农村妹子，就更是实在，直接给玳瑁跪下了，说道，“妹子，你怎么治都行，我一定保密，就算是孩子他不听话，我也不会饶了他的。”

    玳瑁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起来吧！”

    章氏也在一边说道，“起来，起来，要听格格的话，不能出去乱传，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找格格麻烦的。到时候，格格要收拾你们的话，我是不会帮忙求情的。”

    章昭夫妇一个劲儿的保证，如此，玳瑁才算是放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朱砂和黄纸，开始画符，画的是去病驱邪符，玳瑁拿着符咒回来，两张符咒绕着两个孩子，从头到脚，然后刷的一下子烧了起来，正好落到了一边碗里，玳瑁让夫妻两个将符咒水给两个孩子灌下去。两个孩子已经昏迷了，只是凭借本能吞咽，虽然吞咽对于他们来说太难了，两个还在的脖子和头快一边粗了，但这毕竟是符咒水，很快就喂进去了。

    此时章昭的娘刘玉也来了，看到宝贝孙子孙女这个样子，冲着夫妻两个一通大骂，尤其是当娘的张小禾，她没工作，就是照顾孩子，怎么还会让孩子病的这么重呢？玳瑁听着，觉得太吵了，让刘玉去做挂面，打几个鸡蛋，这两口子肯定很久没吃饭了。刘玉去做饭了。张小禾突然拉住了玳瑁的手，说道，“表妹，我的两个孩子，也两天没有吃饭了，他们说嗓子疼，后来没有办法吞咽，这可怎么办？”

    玳瑁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喝了符咒水，但也不是立竿见影的，但是孩子会慢慢的恢复，身体焕发生机，他们至少要吃一个星期的流食，尤其是最开始的两天，可能喝米油都困难。但好在输液不会让他们太饿，而且玳瑁这里也有许多奶粉，对张小禾说道，

    “他们醒了喝奶粉，如果喝不下也没关系，现在正在输液呢！他们也不会太饿的。放心好了。”

    章氏对孙子章昭说道，“你们两个快点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休息好了，再照顾孩子。这里有我和你妈看着呢！”

    玳瑁也说道，“先喝点水，换一身衣服，等吃了饭再睡一下。放心吧！两个孩子死不了的。”

    城里大医院的大夫都说了，这两个孩子救不活了，他们夫妻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回来的，但是表妹平时挺清冷的一个人，她能说出这话，就绝对不可能是假话。夫妻两个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心一放下，整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乍一放松，两口子就都瘫软了，睡意也上来了。不过玳瑁拦着，一边询问章昭是不是请假了，一边又问了张小禾，两个孩子的学校请假了没有，还有没有其他的学生也病了。

    就这样，问了半天，也说了半天，刘玉那边总算是做好了面条，还有荷包蛋，家里的泡菜和酱菜端上来四碟，夫妻两个也实在是饿的狠了，两口子都吃了两碗面条，两个荷包蛋。吃完了，刘玉就拉着两个人回去，反正孩子现在也昏睡着，等他们睡醒了，孩子都未必醒，再说有刘玉和章氏、玳瑁帮忙照顾，他们夫妻还是很放心的，这两天又惊又吓的，他们夫妻两个也实在是累的虚脱了。

    回到刘玉家里，两口子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才醒来。也顾不得洗脸，就要去看孩子。刘玉见他们醒来了，就让那个他们去洗漱，说孩子已经醒了，好多了，早上每个人还喝了一碗奶粉。让他们夫妇两个洗漱之后，吃了早饭再过去。

    两口子到了章氏家里，进了屋，发现孩子没在章氏的屋里，都很吃惊，这个表妹多矫气，多爱干净，多孤僻，她可是知道的，没想到能容留自己的两个孩子住下，仔细一想，怕是昨天晚上，玳瑁怕两个孩子在，耽误章氏休息，这才抱过来的。

    章小东和章小红见到爸妈来了，很是开心，玳瑁也停下嘴，从早上开始就给孩子们说故事，不然他们真的躺不住，不过，好在他们生病了，没有什么精神，看到章昭夫妇来了，也就送了一口气，哄孩子真的不是她所长啊！

    见到章昭夫妇来了，就让他们给孩子们洗漱，衣服也要换，等一下给孩子们吃点鸡蛋糕，放的稍微冷一点，孩子多少能吃些才好，之后要扎针，孩子们不能用青霉素，就得用其他的抗生素，如果肚子里没食物，那是很难受的，弄不好这病好了，肠胃却出了问题。

    夫妻两个千恩万谢，玳瑁也没说什么，等鸡蛋糕好了，就端了过来，让他们的父母喂孩子。吃过了饭，两个孩子又上厕所，不能出门，只能用尿桶。都是他们两口子伺候的，玳瑁还真是没办法继续，昨天晚上她可是做了一晚上这样的事，吐了好几次。收拾好了，就开始打吊瓶了，两个孩子也放到了章氏那屋里，看着明显好转的两个孩子，章昭就让妻子看着，自己回城里一趟。回家去拿些换洗的衣服，玳瑁说了，两个孩子少说要在这边待上一个星期。另外也得给自己和孩子请假。

    玳瑁一夜没睡，两个孩子发烧虽然不那么严重了，但是还是需要喂水，侍候他们上厕所的，这可是让玳瑁很是为难，记得以前也是这样，章氏还说，这么爱干净的人，等自己生了孩子，也是会抓屎抓尿的。玳瑁心里也开始琢磨起生孩子的事情，但是对于自己的姻缘，玳瑁还是很谨慎的，也不愿意用法术和法眼、天眼去窥视天机。她总觉得，感情的事情，总是自然一些好。

    今天有喝了一次符咒水，这一次也没有让孩子们看到，玳瑁在这个年代也不得不小心。自己的屋子彻底被占领了，屋里的味道都不对，白天换了一次药袋子，一直到下午一点多，这才算是打完了吊瓶。玳瑁也可以出去松散一番。此时村里的马和牛都清闲着，玳瑁去看了一下，另外，牛棚隔壁住着的几个老人也是看一眼，不说别的，至少要保证他们在这里不能死了，那可就是悲剧了。

    进了屋，玳瑁看到了赵楠的老伴儿张茹，他们两口子都五十多岁了，被发配到这里之前，身体也被糟害的不轻，看到玳瑁来了，张茹笑着说道，

    “玳瑁，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们，最近天气不好，你们的身体还好吗？”这个季节，不只是孩子容易生病，就是老人也需要特别的注意。

    张茹笑着说道，“吃的好，穿的好，每天就是出去放牛放羊，这也算是闲云野鹤的生活了，如何不好，能在这边养老了！”

    玳瑁笑了笑，说道，“看你们这么乐观，我就放心了，若是有谁不舒服，就去找我，可别忍着。而且也不用害怕。那些知青想在这里也搞城里的那套，肯定是别想了。”

    张茹答应了一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因为玳瑁的话，很是放心。

    38 草莓

    玳瑁又说了几句闲话，也就出来了，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村里人都没有出来，只有去放马放牛的人不能闲着，路上也不应该哟什么人，但是玳瑁却看到了过年的时候，在自己家吃饭的帅哥，很明显，他也是想去牛棚那边的，玳瑁看着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幕小帅哥被知青们批斗的画面，忍不住说道，

    “你是知青，他们是下放人员，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你到这里来，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太悠闲了？”

    秦赫本来看到玳瑁，就想避过去，可没有想到玳瑁开口说了这句话，绯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转头，回去了，倒是玳瑁，反倒成了跟在她身后了。也是巧了，路过几户人家，还真有看到他们的人。农村的娱乐生活是非常匮乏的，大美人和大帅哥的八卦不管真假，都注定被炒的火热。

    章昭第二天才回来，说了县里也爆发了传染病，很多孩子都是得了白喉住院了，可是医院里也没有药，甚至连青霉素都没有。现在中医几乎全部被打倒了，医院成了那些孩子等死或者痊愈的地方，玳瑁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积累功德的机会，这白喉只要不是特别的严重，用中药也是可以治疗的。玳瑁的空间里就有许多的重要，几种药材正好都有不少。

    章昭也是生了恻隐之心的，但是想到表妹的治病方法，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行，而且即使不用符咒和法术，拿出中药的话，怕也是后患无穷。

    玳瑁有些积攒功德，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入险境呢？再说了，能够得到功德就好了，难道还指望谁把她供起来当菩萨吗？这件事情，玳瑁也没打算跟章昭商量，只是让章昭去看自己的孩子。

    当天晚上，玳瑁还是神识出窍，去县里的医院，批发了一批的符咒，又直接将一堆药材和药材的用法写了条子。用还是不用，那就不是玳瑁能管的了，过分干涉，有悖于初衷。

    这天晚上，章昭的两个孩子接回到刘玉家里去了，玳瑁这才有机会出来。等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么长时间，让玳瑁耗费了不少的法力。第二天早上，脸色就有点苍白。

    章氏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连说是照顾两个孩子给闹腾病了，让玳瑁多休息，有章昭两口子和他们奶奶的，不用玳瑁多费心，不过玳瑁还真是不能撤手，给孩子点滴不是小事，如果临时出现什么情况，没有玳瑁在一边，她怎么能安心，再说两个孩子现在得的都是传染病，加上点滴用的都是现代的盐水袋和药品，不能被人发现，若是知道了，怕是以后自己家真的成了远近各村的免费医疗站了，到时候自己容易暴露不说，还得增加不说麻烦。

    玳瑁只能说，怕暴露，不得不在他们家点滴，孩子一天天见好，但不能就这么放松了。而且七天虽然保证他们的病没有大碍了，但若是回到县里，回到学校，不但容易传染给别人，还可能被人继续传染，扩大病情。不能冒险。

    点滴第五天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满村子乱窜了，不过玳瑁说了，他们只能自己玩儿，不然传染给村里的孩子就不好了。但是他们刚11岁，哪里待的住？玳瑁趁着天气好，就带着他们上山了，此时山上的野果子可是很多的，玳瑁就知道有个隐蔽的地点，哪里不仅有好吃的，还能让孩子们流连忘返，哪里是玳瑁弄的一个结界，里面种植了一大片的草莓，非常非常甜的草莓，要说草莓这东西也实在是好，种了一小片，可是它们自己就能发展到十几倍的规模，没有孩子可以禁得住草莓的诱惑，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篮子，玳瑁自己一个篮子，多采一些放到空间里。或者做草莓酱，那也是非常好的。

    等到傍晚回家，三个人都是满载而归，路上遇到了不少村里的人，但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章家的龙凤胎生病了，没好呢!就不能跟村里的孩子一起玩儿，因此也没有什么人跟他们要草莓。

    回到家里，玳瑁就给章氏洗了一大碗的草莓，章氏吃的很开心，眯着眼睛享受美食，玳瑁看到章氏这么开心，也难得的露出笑容。

    “小姑姑，你笑起来真好看。你真该多笑笑。”章小红看着玳瑁，一脸的孺慕之情，

    玳瑁一愣，“我笑的少吗？”回头问章氏，“嬷嬷，我笑的少吗？我脾气多好啊！多开朗的人啊！”

    章氏没说话，低头拿着手指抠炕席，玳瑁的脸色更差了，我多阳光啊！多豁达啊！算了，不想了，回头对龙凤胎说道，

    “去洗草莓，洗两遍，洗好了让你奶奶送给其他几家的孩子，别吃独食。”

    双胞胎觉得气氛怪怪的，赶紧出去了。玳瑁坐到嬷嬷身边，说起了她感兴趣的事情，

    “我算着，章薇好像是怀孕了，现在城里青黄不接，怕是连白菜都是垫肚子的好东西了。”玳瑁去了一次县里，当然知道城里的情况了，而且不止是城里，别的村子的粮食也出现了紧缺的现象，大家不得不减少每天吃的主食，添加了许多的蔬菜，土豆有成熟早的，现在已经开始当做主食之一了。

    章氏听了，着急的说道，“那可怎么办？让章明去送点吃的吧！咱们家不是有许多菜吗？”

    玳瑁笑了笑，说道，“咱们家有许多的细粮，粗粮也有，但送过去，有点打眼，再说了，别人都饿的头昏眼花，就他们两口子吃的满嘴流油，那也是招灾的事情。另外，若是章薇两口子有恃无恐，过度依赖娘家，那就不好了，不如邮寄过去一些粗粮和土豆干，这个也能顶一阵子的。若还是不行，就让章琰去一趟，那是她妹妹，大表哥可没有那么闲工夫，再说今年怕是也要全都上交粮食，咱们村里现在也忙着糊口的东西呢！”

    章氏点头说道，“是啊！是啊！这要是不算计着吃，肯定饿肚子，家里要是有个不会持家的好女人，日子可就难过了。不能惯着，跟章琰说，这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玳瑁笑着说道，“我再分给她点奶粉，不能缺了营养，再捎过去一点菜园子里的菜，吃不完就晒成干，总归是吃的。”

    “对，柿子干，黄瓜干都好吃，我们也晒点菜干吧！这个我会。”

    “好啊！咱们也晒。”

    玳瑁说的没有错，现在章明可不就忙着让村民的手里多积累一点吃食么，山里的野菜伤，自留地多种植一些能糊口的东西，而且今年雨水特别的少，正如玳瑁所说的那样。村里在开春就挖了一口很深的井，这口大井，可是在今年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而那水坝更是在这样的年份保证了村里田地的收成。否则不仅减产会让村干部挨批，更怕的是，自留地的粮食没有办法让村民顺利的读过今年冬天和明天春天。

    没等到七天，章昭就回去上班了，毕竟孩子现在也稳定下来了，他在县委工作，也却是是忙，因此留下张小禾看着孩子，周末休息的时候，又回来看孩子，顺便还带来了县里的医院表现不错，龙凤胎的同学们都没事，住院的孩子都保住了一条命。这让刘玉和章氏很是感慨，这是个好结果，但是玳瑁却听出了话外音，住院是要钱的，这个时代的钱那么难挣，赶上传染病就是有钱也没有办法住院，那就是说，住院的好了，可是一些没有条件住院的孩子，还是死了。而且能让章昭说话的，那必然是有不少的感慨，也就是说，没了不只是一个孩子。对此，玳瑁也是无能为力。

    这些天，玳瑁也给龙凤胎补课，身体好些了，就开始做功课了，两个孩子都很听话，或者说是不敢不听话，不过即使快离开了，也没能和几个堂兄弟姐妹一起玩儿。

    最后一天，玳瑁又带着他们去了山上采草莓，说是要带回到县里给同学，玳瑁采的草莓大半都分出去给章家和章芳的孩子们了。这些天下雨，他们才没有上山，下山的时候，玳瑁看到了一群知青上山了，而且还看到了那个美少年，或者说是青年，他和上次一样，看到玳瑁就跟看到鬼似的，不敢对视，更不敢上前，反倒跑到一边去了。

    有人不识货，可有人还是识货的，也可以说是不知死活，竟然拦住了玳瑁的路，说是下山不好走，要护送下山，一群知青还跟着起哄。玳瑁一脸平静，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她的低头撒野？

    玳瑁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