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逛街 (7)
是单身的。”
文桃说完就走了,这可让其他人都有些无措起来了,文桃不承认符咒的事情,这也能理解,又说让文继先给开药,这也可以说明,她没想弄死人,但又说文志娟不是真的原谅邹海城的,言下之意,是他们这些婆家人逼着的。若是过去,邹家的人还能有恃无恐,可如今儿子走过了那么多的医院,看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办法,这姑奶奶,等于是捏着儿子的救命稻草啊!
126 不知所谓
有些时候,不说,比什么都说更好,文桃从屋里出来了,文德友就马上跟了上来,他知道,文桃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这些事情他心里没底,当然得从老姑这里听到实话了。
“老姑,等我一下。”文德友跟着文桃出来,
文桃示意,让他跟自己进来,文德友马上不做声了,跟着文桃进了内室。文桃撒下一个隔音符咒,在文德友还有些呆愣的情况下,直接说到,“这邹海城,真是该死,这个邹家,也不是好的。”
文德友听了这话,这才说道,“邹家人的这步棋,走的还真是高明,只是,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当初他们订婚的时候,也是在考上之前,考试之后,就直接结婚了,我也没多想,可听您说他们没登记的事情,想想,这邹海城和这老邹家,还真是用心良苦,可恨我当初没有想到这一点。害了咱们文家的闺女,这今后可咋办啊?出了一个文松子儿,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若是再有一个离婚的文家女,别人得怎么说咱们?还有,那些喝了符咒上学,以及打算上学的人,都担心,老姑你这符咒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能要了人命吗?”
文桃叹气,说道,“世事无常,人心会变,可能当初他们也没有想如何,可是上了大学,见过世面了,认识的人多了,自然就看不上咱们农村的姑娘了。这也不怪你,至于符咒水,倒是有些麻烦。”
“老姑,真的很麻烦吗?你用的到底是什么符咒,怎么这么厉害?”文德友着急了,他也不想出人命,这就算是抛弃妻子,也不能一概而论,倒不是他替男人说话,总觉得这有点强迫别人以命相搏的意思,
文桃叹了口气,说道,“这符咒水的作用,就是情人夫妻间和美的祈福咒,论起功效来,比一般的祈福咒要强上许多,但相比于苗疆的情蛊,倒是柔和多了。”
文德友有些不懂,问道,“老姑,你这符咒,真这么管用啊?我没想到,一个姻缘祈福符咒,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那……邹海城那小子怎么办?”
“我的符咒自然威力大,否则的话,邹海城也不会因为符咒反噬,变成如此下场。其实,这次文志娟没跟着来,就已经跟我们表面态度了,她过去和我也是接触过的,她不是个糊涂人,否则的话,他这次肯定会跟着来,她这是把这个男人的生死,交给了我。不过相比她,显然你了解我还不够。”
文德友心里想,文志娟觉得您善良,只会小惩大诫,可是他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从文松子儿的前夫的遭遇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过的可是非常不好,要说这当中自己的老姑没有动什么手脚,他可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也正因为了解她,他才更加担心,在老姑的眼里,姑娘家的幸福可不一定在自己的婚姻上,所以,让邹海城暴病而亡,那也实在是合情合理的做法,而且,文德友认识的人,或者说听说过的人当中,老姑可是一个能杀人于无形的人。不过,他可不敢得罪老姑,还是问道,
“那您的意思,是治好了他,然后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可如果以后还有找了对象,或者是有家室的人想考大学,我们怎么办?那符咒水还喝吗?”
文桃觉得自己的侄子有点笨,有点蠢,但看在他还很得用的情况下,还是说道,“符咒不一定要用喝下去的方式来发挥作用的,你不知道吗?我想,邹海城的事情,也可以算是一个警告,回去之后,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解释。我当然不会要了邹海城的命,你也不用责备他或者他的家人,否则的话,文志娟很难和丈夫相处,也很难在邹家立足,就让这是让文志娟卖人情了。”
文德友明白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不过,以后要是还有人……”
“符咒的原本用意,就是祈福,但这也不只是针对男人,而且,人心变了,不动损人的念头,是不会有事的,眼下刚出了邹海城的事情,谁敢以身犯险啊?等真的有人再一次出问题,那也未必会想到符咒和我们文家,以后跟家里的人说清楚,别把自己的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更不要做那些无情无义,不负责任的事。”文桃这是男女都说道了,而且我那天还强调了一点,出轨想损害别人的利益的,可不只是女人,文桃可不会让文家出一个败坏门风的女人来。
解开符咒,就等于纵容邹海城的背叛,文桃当然不会如此,因此,只是暂时压制,爸爸把脉之后,看出来的结果也和别人一样,就是突然生病了,可能心脏有些问题,让邹海城清心寡欲静养。
之后,文桃就去给丈夫打电话了,但是非常失望的,袁铭没有办法接电话,而且听对方的回答,这似乎是不该问的,那么,自己想去探望的事情,也肯定是没戏了。文桃的心情很沉重,这一切都表面了,丈夫可能有任务了,还是非常重要的任务,让接电话的人言辞如此保留,很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对于军人来说,什么最重要?文桃的担心直接影响了心情。放下家里那个负心汉,她就打算回学校了。
不过,想到还有一个住院的可怜女人,文桃还是想办法从空间装些水果出来,当然,先是借口外出购物,然后带回来一些从空间厨房做出的好吃的点心和水果,这些都是给孩子的,尤其是给小儿子琰儿的水果汁和苹果,可是很重要的,当然,大儿子火气太大,冰糖雪梨也是必不可少的。
心情烦乱的时候,文桃选择到空间去干活儿,在她的空间里,一切还得靠她的双手打理,虽然现在不用种粮食,也不用那些辛苦了,但是那些草药和茶树,花卉也是需要人打理的,尤其现在天气慢慢的冷起来了,文桃已经两年多没有下水捞珍珠了,此时正是时候。
就这样,白天上课,看书,闲暇的时候,就到空间去捞珍珠,仔细想想,当一个女人,无所适从,恍然无助的时候,似乎也只有去工作,去挣钱,来获得心里的满足了。文桃实在是心不静了,干脆用了三天的时间,每天泡在水里超十二个小时,把湖里大的珍珠蚌捞出来许多,湖很大,全部打捞出来也是不可能的。随着文桃的功力增强,她的空间也在增大,能够控制的区域也更大更广了。之后就开始雕刻玉石翡翠,让自己更忙起来,除了加工珍珠,还出手了许多翡翠成品。至于符咒方面,也有了许多的想法,瞬间移动的法力也有一点进步,但很明显的,和没有心事的时候相比,速度却是慢了。
心魔啊心魔,当然,也可以叫情关,只要她过了这关,或者,相通了,想透了,这修为才能增进,许多事情,才能看的明白,也才能拿得起,放得下。
邹海城在文桃的家里待了七天,这七天对于邹家人来说,可是非常难熬的,邹海城不仅是精神出轨,就是身体也背叛了在家的妻子,如今还在妻子娘家人家里住着治病,尽管文继先夫妇的涵养很好,但是跟着来的文德友他们,已经肖琴和来文家串门的学生们,都很不待见他们,可是他们一家人还不能走,文家的人当然不会和他们起冲突,但是,人人都是一副我很不满,但我忍着的态度。尴尬、羞愧,好在来到文桃这里,邹海城的身体日渐好转,不过这样的恢复是很慢的,文桃不可能给他解咒,但是这话不会明说,只能通过文德友传达了。
文桃最近可以说是失魂落魄,等文松子儿出院了,也算是让文桃有事情做了,她会每隔一天就回家一次,带回来家里的饭菜,还弄来了酒精灯,文桃非常神奇的弄来到了酒精块儿,这样的炉火虽然能做的有限,但给饭菜加热还是可以的,而文桃带来的饭菜都是很好的,不是肉菜,就是很难得的蔬菜,还有蘑菇、木耳、蕨菜等菜品,这就更难得了。文松子儿自然不会吃独食,只是,这个时候,于丽丽都是很知趣的离开,不过她心里的怨气,那可是比整个楼里被封住的鬼还要大。
女人在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冲动,做事也容易不安常理出牌。在距离不到宿舍楼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文桃被人拦住了,一个非常非常热情的男生,手里拿着一封信,满脸通红,双手举着,送到文桃的面前,对此情况,文桃是陌生,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没有下意识的去接,阴沉着脸问道,“这是什么?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对面的男生,哦,不,他已经不算是男生了,因为他看上去已经有二十多岁了,这个年轻的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怎么说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成绩优秀,他长相英俊,他社交广泛,他就如同太阳一样耀眼,可是文桃竟然不知道他是谁,文桃是装的,她在害羞,好吧,既然这样,那就顺着女人的话继续下去吧!他说道,
“我是文学系的郭磊。”
?然后呢?文桃等着他继续下去,因为对方根本没有说这信是怎么回事,这是信吧?情书?谁的?给谁的?
郭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道,“这是我的信。”
“给谁的?”
郭磊要崩溃了,文桃不亏是文桃,总是这么的出其不意,索性挑明了,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了,于是说道,“这是给你的,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也备受煎熬,但我还是要表达……”
“我怀孕了。刚一个月,就在我忍不住思念,去军校看我丈夫的时候,虽然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但是我和我爱人都希望能有一个女儿,长得像我的女儿,长得像他也是很好的,我爱人也很英俊,尤其是一身的气派,简直……啊,无法形容了,我也没有想到,上次就那么巧了,那次实在是很……”一脸回味,
这个女人疯了,这是对面的郭磊的想法,一个女人竟然大大咧咧的说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让郭磊简直是瞠目结舌。这个女人疯了,这是文桃身后,她丈夫袁铭的想法,上次去看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这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想法,一个月身孕?真能瞎编,要是有身孕也不可能是一个月,不过袁铭还是很期盼的,开口道,
“你又有了?”
文桃吓了一跳,这不是她做梦吧?赶紧回头,看到那身军绿,简直是太惊喜了,大叫一声,扑倒袁铭的怀里,等袁铭感受到周围过于热烈的视线,将妻子从怀抱里推开一点,握住她的双臂,好好的看一下,确信自己没有抱错老婆,这才放心,继续追问道,是带着一点戏谑的问道,“你怀孕了?”
文桃噗嗤的一声就笑了,说道,“我想呢!”
“哈哈……”袁铭开心的大笑起来,为了什么,谁都能察觉,他很幸福,很开心,抱了媳妇一把,然后对面前的男生郭磊道,
“有时间咱们两个好好谈谈,不过今天我得陪陪我的老婆,她太想我了,哈哈……”
郭磊有点傻了,怎么这么巧呢?等回过神来,就听见文桃跟他丈夫嘀咕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给我递情书,咱们考上的大学……”
今天妻子有点兴奋,这显然让袁铭非常的开心,让他都不好说出让她扫兴的话,可是……该说的,还是得说,就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拉住了妻子的手,要知道在过去,两个人同行的时候,袁铭和文桃都是刻意保持距离的,此时他却拉住了文桃的手,说道,
“我要走了,可能会很久……”
文桃看着丈夫,眼前闪现的,却不是丈夫那张俊美无敌的脸,而是鲜血、爆炸、吼叫、嚎啕大哭、一片……白色!
127 三清之令
文桃心里很清楚,丈夫要去做什么样的事情,也知道,这一次,肯定是九死一生,更清楚,自己不会,也不能阻拦。她想说些什么,但有些那些可能遇到的危险,可比文桃所知的更多,袁铭比她更了解。作为军人,他的职责,他的使命,他的理想。
可是文桃,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作为知他懂他的红颜知己,作为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修行者,文桃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千回百转,寸寸柔肠断啊!她说,
“哦!”再想说什么,却是没有合适的言语了,也说不出来了,她不想让丈夫担心,不想哭着送他走,让他牵挂,软化了他上阵杀敌的心,得笑,可惜,两世为人,她竟然在此时做不出一个轻松表情,更无法笑的让丈夫心情愉悦,她更做不出坚强的样子,嗫嚅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但这样的文桃,让袁铭心抽疼的都快没有办法呼吸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对文桃产生这么强大的、无法抗拒的爱火,他真的想就这样和她待在一起,永远不会分离,他真的想。
将妻子抱在怀里,袁铭的脑子里闪过一幕幕和妻子相处的画面,她很美,这是第一印象,然后是坚贞,她智慧超群,能干且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不管是处理自己的问题还是处理其他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见过文桃有惊慌失措,不知所言的情况。除了上一次,听到别人口述在地震的时候,她坚定执着,疯狂的寻找自己的事情,此时他无比的确信,文桃不只是一个好妻子,更是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同样深爱着,更幸福的事情呢?
回到家里,袁铭一心扑在两个儿子的身上,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不仅自己哄着孩子玩儿,还拉着文桃陪着,甚至文桃想去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饭,他都不让,宁可吃岳母和亲戚肖琴做的。
文继先显然是知道要发生重大的事情了,他也试着占卜了一下,他在心里叹气,但没有和妻子说,也不需要和女儿说,他相信女儿早就算出来了,可能在袁铭没有回来之前就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女儿都不对劲,他和妻子都知道,但也没有想到是这件事情。如今还能做什么呢?其实他比女儿更清楚,即使知道也不能做什么。命运就是选择,如何选择,从来都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事情,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一样,文桃没有办法为丈夫做选择,不能也不可以,插上一手,怕是只会更糟糕。
一整个晚上,夫妻两个什么都没做,只是相互抱在一起,他们的身边,还躺着两个孩子。过去,浩子和琰儿都是单独睡的,晚上有肖琴和周淑静照顾,偶尔文桃回来,也会去照顾,今天抱到自己的房间睡还是第一次,其实文桃也知道,现在的父母都是和孩子一起睡的,尤其是孩子还这么小,但文桃前世就是如此,孩子都是由乳母带着,而且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尿床,文桃对气味那么敏感,也不想麻烦,但是今天不一样,袁铭是怎么看老婆孩子都看不够,文桃是怎么看丈夫怎么舍不得,怎么看孩子都觉得可怜。袁铭本来要拿出相机和摄影机照相录影的,但是,文桃拒绝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就如同前世的规矩,除非的年纪很大的人,否则没有人愿意给自己画肖像画像,那感觉像是遗像,这一世文桃也有一样的经历,她本来养过一只狗,养了很久,后来偶然得了照相机,就拍摄了一整卷的照片,没有一个月,狗狗就死了,那样的打击让文桃再也不想养狗或者其他什么宠物了,更不愿意给喜欢的东西或者人刻意的照相。
这边袁铭和两个儿子玩,也不在乎他们有多难缠,和过去一样,对于孩子,袁铭比文桃更有耐心,从来不会给儿子们脸色看,最喜欢大儿子,最关心小儿子。最常听他说的话就是儿子们身上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性格像妈妈,给文桃的感觉就是,袁铭完全是因为自己这个妈妈,才这么喜欢孩子的。
文桃此时不忙着和儿子亲近,她忙里忙外的给袁铭收拾行李,文桃根本都不问丈夫会去什么地方,在京城,此时人们都穿上了厚实的毛衣,但是文桃给丈夫准备的衣服明显很薄,而且非常的透气。比如透气的背心、内裤,另外还有薄袜子,吃的东西也带了,有薄荷味的能力补充糖,里面放了文桃提炼出来的恢复体力的西洋参和各种蛋白质精华。之所以选择薄荷,就是为了能够解暑,防止干渴,而且还可以很好的压制药的苦味。不仅有补充体力的糖,还有肉干、炒米粉,最重要的还是平安符和各种能用到的药,有防蛇虫的药,解毒的药,止血药,感冒药,消炎药、退烧药,尤其是培元丹,给了一小盒子,足足有八粒,另外还有三粒还魂丹,文桃一共就有五粒,留下两粒,剩下的都给丈夫,但文桃心里很清楚,大还丹再厉害,再逆天,但有些时候,连吃的机会都没有,若是遇到了强大的炮火,例如手榴弹、地雷、聚集枪,直接命中,那就是直接死翘翘。还魂丹也不是万能的。
看着自己的孩子,再看看袁铭,文桃下了决心,一边让肖琴去买自己要用的三生贡品,另外一边准备祭坛各种法器和物品,包括自己的法衣、发冠、宝剑、相关符咒,还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香炉、青香、五谷等物,另外就是一块天降陨石,这块陨石有着强大的灵力,这石头不过巴掌大,却同一般的陨石不同,它是翠绿色的,就如同上等的冰种翡翠一样。
等肖琴回来了,文桃看看天色,正好,此时阳光明媚,正午时分,恰好施法。肖琴虽然知道文桃有些本事,但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文桃开坛施法。此时,文继先在自己的屋子里为女儿女婿发愁,周淑静虽然不明就里,但女婿难得回来,当然要好好的准备饭菜了。至于袁铭,则以为妻子正忙活着饭菜和自己的行李,一直等到供桌摆好,香案齐备,文桃一身作法的装束出现在院子里,肖琴很是好奇,倒是没有多问。
本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天空中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甚至难得的,连风都不是很大,但很快的,乌云开始聚集起来,狂风骤起。在屋里的袁铭很奇怪,抱着小儿子琰儿,走到了窗口,等他看到了妻子的样子,吓住了。他感觉喊来了岳母,然后打算去阻止妻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知道即使现在不那么严格了,可是摆着供桌做法事,传出去也够他们一家子吃一壶的。
周淑静从厨房跑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我的天哪!”文继先此时才看到院子里的场景,肖琴有些怯怯的,说道,“老姑让准备的,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的。”
文继先则对她说道,“你接过孩子,到屋里去,别出来。”肖琴只能从袁铭手里接过孩子,匆匆的进屋了。周淑静见到女儿在做什么,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幸好身边有文继先,他先把妻子扶着坐到门外的台阶上,文继先只能紧张的看着,却不敢上前去阻止女儿。
袁铭冲了过去,可距离文桃三米多的距离上就被弹了回来,他用手去摸,那好像是一层比玻璃还要透明的罩子,将妻子严严实实的罩在里面,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文桃,文桃!你在干什么?”
文继先一把将他拉到身边,说道,“你别喊了,她听不见的。”
袁铭看岳父岳母的表情也知道,妻子做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们无力阻止。眼前的妻子头发梳成发髻,头顶带紫金莲花冠,上面嵌着耀眼的宝石。身上则穿了一身宽松的大红长裙和同色的,带着金丝的八卦大氅,手里提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宝剑,看上去,好像年画里的女将军,女神仙,尤其是她眉目如画,更填韵味。可她的表情那么严肃,这让袁铭不由得也跟着皱眉,他不懂,但是显然岳父是知道的,问道,
“爸,宝珠干什么呢?”虽然一直都不相信什么法术,也没见妻子用什么厉害的,让人无法理解的法术,可是今天不一样了,这么有力的证据就在面前,那个就是防御罩吧?他一时间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文继先叹了一口气,又仿佛是在吸一口氧气一般,说道,“她在做法事,当年,在我病重的时候,她做了一次,给我吃了还魂丹。我还记得那一次,也差不多和现在一般,袁铭,她在给你改命啊!这法事对你来说或许可以换取一线生机,但对于宝珠来说,她是拿自己的命和一身的修为在搏啊!这么多年了,她修炼不易,上一次她修为和功力大损,是你们遇到地震的时候。”
袁铭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岳父不是不会法术吗?他怎么知道的?于是问道,“爸,你怎么知道宝珠修为大损的?”
“宝珠修炼打坐的时候,有点道行的人都可以看到她身上的五彩光芒,她的光芒越盛,就说明修为越高,原本她进步的很快,但是,在你们一起经历了地震,我就发现她不只是法力大减,就是修为也没剩下多少。我想她当时一定做了什么事,这事,肯定和你有关,否则谁能让她如此?”文继先的话有些道理,但也完全是这样,文桃当时不仅是要救人,同时和蛇妖斗法,那也是她自己的一个劫数。不过这些文桃没有解释过,此时文继先的话,多少也带着不满,就如同很多人都说为了文桃,袁铭事业止步,但文继先很想告诉他们,娶了他的女儿,袁铭可不亏,而要说对家庭和彼此的付出,文桃做的,怕是比袁铭付出的更多,
袁铭从岳父的话里听出来了,文桃现在做的事情,是一件既没有把握,又肯定会损害自己的……身体或者其他什么的事情,而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他没有办法阻止妻子,就只能问岳父,
“宝珠在干什么?为什么说她一定会有危险?”
文继先看着眼前的女儿,看着她的一招一式,对女婿解释道,“开天门,闭地户,塞鬼路,召值时神将,她在做祈福咒,也是防御法器,她如今这样,不仅是逆天命,更是让许多应该入地府的鬼魂入地无门,地府鬼差无法出地府,号令神将做法器,召唤天雷地火,样样都是有果报的,法器成,她也必然遭受反噬。”
袁铭听的不明白,此时更是担心妻子,着急的问岳父,“什么神将,符咒还有这样大的威力?”
文继先扫了他一眼,说道,“符咒乃上界之主宰,三清之命令,代行上界之权力,所有神将鬼妖魔都得听命,但宝珠做这么大的法事,动静这么大,就是为了你,必然会受到惩罚的。那一次她为了救我,也用了一次,我记得那个时候,她伤了很久,若不是没有了法力,也就不会遇到你了。”说完,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袁铭,不只是心里是不是已经在责怪这个女婿了,
袁铭此时可没有功夫管别人,看着媳妇时而手拈法诀,时而祭出符咒,天上乌云很密集了,尤其是一道道雷竟然打在媳妇的剑上,然后又看着媳妇将香案上的‘玉石’抛到空中,宝剑刷刷的在空中就这么雕刻着玉石,火星四溅,但随着雷越来越多,媳妇把手放到地上,然后就看到媳妇的左手着火了,他急了,此时复杂的心情就如同天上的雷电,激起的情感波澜,汹涌湍急,无法控制,无法理清。
128 情蛊
文桃的这次法事做的,最重要的目的当然是为了造祈福防御符咒,但文桃这一次却和上次不一样,上一次为了救爸爸,用的是譲命宫破败符咒,这是为了破凡人命宫中大破败者用的,为了给爸爸免灾,加上还魂丹,这是把已经走到门口的鬼差给打走才收了那么大的反噬。但这一次,文桃用的则是凶运转吉符咒,加上为丈夫量身定制的防御符咒,准确的说是防御法器。
文桃知道父母会来阻止,丈夫可能也因为父母的话回来干涉,所以她事先做了结界。另外,文桃开天门,闭地户、塞鬼路之后,就知道会有麻烦,因此,在做好了防御的法器之后,文桃召回了封印学校宿舍的银牌,做了一场极大的法事进行超度,宿舍中的鬼魂纵容有许多自杀的恶鬼凶煞,但也有怨鬼和横死鬼,这些鬼魂心怀怨气,但蒙昧未开,超度很合适。而文桃超度了这楼里的和整个学校所有的没有血债和孽债的鬼,另外还去再加上她空间中存着的刘教授的女儿,这多少也算是功德。
忙活完了,文桃只是有些脱离,功力耗费殆尽,少说要一个多月能恢复,此时的文桃脸色苍白,倒是比父母预想的那种吐血昏厥的情况好了很多。等一切结束了,袁铭赶紧跑了过来,看文桃脸色清白,精神更是很差,就急着要抱她进屋里,不过此时大雨已经下了,文桃的法事结束,结界撤掉,雨水就打了下来,很快就打湿了了文桃的头脸和身上的衣服。不过文桃还是推开丈夫,将做好的防御法器挂系在了丈夫的脖子上。
这次给丈夫的符咒,选择是天外来石做的吊坠,用精钢镀银的链子串好了,链子是没有办法从头上套下去的,而是系扣的,文桃当着丈夫的面捏住扣子,喃喃念着符咒,扣子就如同封上了,如同被火烧了,重新锻造了一般,除非人死了,否则是摘不下来的,文桃可不管袁铭是不是被允许带这些东西。这石头看着就好像翡翠一般,但绝对不是翡翠,文桃在上面刻上的咒语是威力最大的,不仅有祈福的作用,更有防御的作用。这个符咒牌子实际上是一对的,两个月牙形,对在一起,会发出很强的光,这陨石防御符咒,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一方可以代替另外一方承担一部分伤害,虽然不多,只有十分之一,但对于文桃来说,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那也够了,也许能留他一条命。只要有一口气,文桃就算是再一次逆天,也绝对要留住他的命。
文桃准备的东西,尤其是药品,袁铭还是很在意的,因为再好的药也不如媳妇自己做的药管用,这是他经过多次比较不得不相信的,至于符咒,袁铭则是半信半疑,不过这样也对,连文桃自己也说,人的命数早有天定,能不能活着虽然重要,但他是军人,即使知道距离死亡有多近,他也不会后退一步。他不知道妻子的法事法术是不是有用,但至少他已经不怀疑子的妻子的确有不同凡响的特殊能力。
这一整个晚上,夫妻两个几乎都没怎么睡,一直到了清晨的时候,文桃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就如同过去许许多多的早晨一样,袁铭离开了,而且没有惊动自己。一发现丈夫已经离开了,文桃就哭了,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个更让她窝心的事情,丈夫偷偷的减掉了一缕她的头发,文桃向来都是一个细心的人,鬓边一缕手指粗的头发齐齐的剪掉了,她怎么可能没发现,也幸好她的头发足够长,否则鬓边的头发被剪掉,拿后果可是灾难性的。可是如今在文桃看来,就算是把头发都剪掉给丈夫来缓解思念,她也不会说二话的,想到这里,文桃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周淑静他们起来的早,听到文桃哭了,就闯了进来。而看到妈妈哭,两个孩子也受到了感染,母子三个哭的厉害,周淑静只能和肖琴带着孩子们出去,给文桃留出空间来,文桃没有阻止妈妈的行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样容易哭的人,这不是前世当小妾时候邀宠的哭,而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不舍与担忧。
难得的,文桃请假在家,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守着孩子,孩子们虽然小,可是最是敏感的,这让他们比平时更容易哭闹,两个小魔鬼的破坏力十足,周淑静也受不了女儿这幅样子,赶紧打发她去上课了,只有忙碌起来,才能让她减少对丈夫的思念和担忧。
老家来了新,是文志娟写的感谢信,很聪明的,她知道这一次是给文桃一家带来了麻烦,所以只是写了简单的感谢的话,并且告诉文桃,她已经和邹海城正式等急了,而且邹海城向她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了。不过对方显然也不是个善茬,邹海城最近过的不会很顺利。这就足够了,以后的事情,就看文志娟的了,文桃不可能管她一辈子,就如同对待其他的文家人,适当的帮助是有的,过分的要求不会,哪怕不是出于情义和礼仪,他们也要有这个胆量才行。
进入秋天,文桃就有许多事情要做了,不仅仅是要去收空间里的果子,还有制作果脯、果汁、采药、制药,另外,文桃也需要制作符咒的材料。最近也是因为在空间的平台上,瑶瑶对文桃的符咒订货量加大,这让文桃不仅需要忙着完成符咒,更需要时间休息。
香港和美国那边一切还算顺利,但是文桃经过综合分析,觉得下一年对于自己来说,财运还是不从的,最好的将是在明年。或者换句话说,很可能是今年加大投资力度,在明年将会有极大的收获,这可能是她一生当中,财运最好的几年,文桃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此时文桃发现自己的修行遇到了瓶颈,要么,冲破瓶颈,晋级,要么,就只能止步于此,那么,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自己都得准备好了,若是修为不能提升,那么自己的功力和法术就得多联系,否则不仅不能自保,还容易陷入危险。
如今的世道,不管是鬼修还是妖修、魔修,都是大隐隐于市的,他们大多将精魄分成许多部分,寄生于普通人身上,借此提升功力,获取各种灵气、怨气、戾气等能量,而通过人身所造的孽,是找不到他们身上的,这些妖魔藏的深,文桃不想惹他们,但也得防着,因为文桃也开始把注意力转回到现实生活中,天气好就在空间外修行,天气不好就到空间碰运气,若都不凑巧,赶上天阴了,就选择在晚上吸收月光的精华。
追求自己的那个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但也难怪,身体里住着一个怂恿他的邪祟,他自然受到了影响,文桃对付妖魔鬼怪可以直来直去,但对人,还真是不得不费点心思,但自从自己超度了那么多的亡魂,余下的那些凶魂倒是把文桃看成了自己人,对付文桃的麻烦,他们做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了,现在那个家伙已经倒霉的没功夫追求姑娘了。
马上要到寒假了,文桃还想着是不是到南方去看看丈夫,也许可以遇到呢!可不想家里就来了电报,是文志娟,她让文桃马上到省城理工大学过去,邹海城死了。
文桃看了电报,马上就明白了,电报上没有说是什么原因死的,但是显然的,邹海城是暴毙,大家都确定是文桃用了符咒,虽然已经好了,但即使文桃已经把人调养好了,可人还是死了,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邹海城还是忍不住偷腥,不管文志娟大着肚子,也不管文志娟多么大度,还是和人鬼混,所以才死了,人若是没死,有了上次的事情,那就是一种震慑,但如今人死了,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弄不好从此之后,文家的闺女就没有人敢娶了。
文桃的速度很快,直接跳上火车,后补票,还用了不少小法术,这才能有个安身的地方。文桃还在休养身体,自然不好劳累了。等到了省城,文桃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北理的校园,而且直接找到了尸体的位置,原因很简单,哪里死了人,死人放在什么地方,学校里的老师都未必知道存在什么地方,但是,校园里的鬼魂,却一定知道。
看到了文桃,邹海城的父母就跟疯了一样,想要冲过来,可是他们身边的家人将老两口拦住了,邹海城死了,可是他们还得活着,还得在文家村活着,得罪文家的姑奶奶,他们日后怎么在村里生活,更何况,他们比邹海城的父母稍微的理智一点,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文桃一进来,看到哭灵的,哭丈夫的,竟然有两个女人,这要是放在上辈子,那太正常了,再有十个都不算事儿,可这里,一个就够多的了。但是两个女人此时倒是一致的哭丈夫,真是和谐。
文桃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邹海城就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一脸的怨愤之气,文桃进了灵堂,不,应该不算是灵堂,而是一个存放尸体的空屋子,扫了屋里的人一样,不仅有邹海城的父母,还有邹海城的兄弟和亲戚,另外,文德友和好几个村里人都在这里,还有文志娟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至于多出来的一个女人,显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陪着这个女人的,还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显然是跟着那个女人来的。文桃扫了一眼众人,听着大家跟她打招呼,文桃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来到了邹海城的尸体前,口中念念有词,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腹部,众人惊奇,都过来看。
片刻不到,就有一只奇怪的虫子从邹海城鼻孔中钻了出来,文桃手中搜的一下子就变出了一张符咒来,将这虫子盛在符咒上,它竟然被控制住了,动不了了。
邹海城的母亲吓得哇的一下子大哭出来,一边还指着文桃大骂道,“你这个害人精,我儿子怎么说也是你们文家的女婿,你竟然下手这么狠!”
文桃没有理会她,反而对着跪在地上哭的女人说道,“吴丽华,你还不说实话吗?虽然法律上,可能拿不到你害人的证据,可是在我的面前,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那个女人恶狠狠的盯着文桃,那愤恨的样子,和旁边的邹海城倒是如出一辙,吴丽华站了起来,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给他用了法术,我也不会用这个法子,谁会想到,他死活也不回头,他不回头,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怪不得我,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所有人都盯着吴丽华看,对这样一个凶手,他们既惊讶,又恐惧,这是什么东西啊?文志娟此时站到文桃的面前,说道,“姑奶奶,为什么你问她,她就都说了,她说的是真的吗?她是放了毒虫,把我丈夫毒死了吗?”
“呸!什么你丈夫,要不是你怀孕了,你以为他会和你结婚?”
文志娟没有回答,也没有去看她,只是看着文桃,说道,“姑奶,你跟我说实话,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丽华,出身不错,父母都是干部,她的老家就在苗疆,给你丈夫下的,也不是什么毒,而是情蛊,邹海城不肯和她在一起,所以,情蛊发作,自然就活不了。其实,她是有机会给你丈夫解蛊的,可是她宁可让邹海城死,也绝对不能让他抛弃。”
“姑奶,她什么都说了,是因为,她怕你对吗?”
文桃回头看着文志娟,说道,“解蛊对于我来说很简单,一个咒语的事,可是……”文桃说着,就用手一点,符咒刷的一下子烧了起来,连着上面的蛊虫,都死了。毁灭了蛊虫,对吴丽华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惩处了,文桃已经给了她一条生路了,文桃不能杀人,不想造孽,眼下已经足够了,自己没有必要背负孽债,更不想文志娟背负因果,所以继续说道,
“她养了蛊虫,就必须得放蛊,否则自己就会死,我们不让她死,也会有人收拾她。如果我出手,就是杀人,你出手,对你的孩子不好,你可能会生下一个傻子,你自己选择。”杀人的孕妇,若是果报在今生,那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会好,心生怨气,戾气,肚子里的孩子的魂魄就可能离体,生出一个没有灵魂的孩子,一个孩子没有灵魂,那就是傻子啊!
文志娟闭上了眼睛,沉痛的说道,“他是不想背叛我和孩子才死的,为了他,我也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给他留点血脉。”
“呸,你肚子里是什么东西,我肚子里的才是他的孩子,他这个狠心的,没有想过,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他死就死了,他改死!”吴丽华几乎是疯狂了,此时没有人阻止她,她竟然冲到邹海城的尸体跟前,又打又捶。
文志娟要上去,可马上就被邹海城的妈妈给抓到一边了,安抚着文志娟说道,“好孩子,她的事情,有爸妈呢!你是个好媳妇,你给海城留下香火,就是我们老邹家的大恩人了。”
吴丽华被抓起来了,文德友他们当然不能看着她胡闹,她不敢对文桃做什么,一个能解蛊的人,随时可以把她弄死。她只能愤恨的看着文桃,挣脱不得,这才对文桃吼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会下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他死。”
文桃看着此时站在文志娟身边的邹海城,说道,“邹海城就在这里,他告诉我的。”说完,又转身向吴丽华,说道,“你根本没有怀孕,你只是不甘心,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吴丽华不能就这么放过了,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既然知道怎么对付她,那你一定能给我们指出证据吧?”
“这方面的事情,问问苗疆附近的人都知道,不必来问我。我来这里,只是想澄清一件事情,文家没有给任何人下要命的恶咒。”
一句话,让屋里的文家村里人都有许多想法,但更多的还是对文桃这位文家姑奶奶的畏惧,他们的姑奶奶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129 谁的阴谋
巫蛊之术自然是不被认可的,但谁也不敢说这种法术不存在,即使是如今,没有人询问,但传言依旧不少,可不管这巫蛊之术是不是让所有人相信,但扣帽子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此时在屋里的人,不仅有文家村的人,更有他们的同学,那一幕幕奇异惊悚的景象,他们都看到了,即使不能用巫蛊术来定罪,但有毒虫大家都是看见了,而且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跟着吴丽华来的人都和她的关系不错,但这件事情,他们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日后这吴丽华会如何,不用想也知道。至少这大学也是不可能念下去了,现在面临吴丽华的是判多少年刑期的问题了。
临行前,文桃走到关押吴丽华的屋子里,文桃的凭空出现,让吴丽华吓的腿都软了,其实这穿墙而过的法子,文桃是很少用的,她来到了吴丽华的面前,说道,“从南方出来的女人,也不是人人都能会炼制蛊虫的,那可是秘术,但吴丽华学了,还成了,我想不怀疑都难,你真的以为,我对这些针对我的事情,都会想成是意外吗?”
吴丽华的脸色一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吴丽华的嘴里传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文桃,说道,“你知道了有问题,又能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作对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早晚会栽在我的手里……”不等她说完,文桃手掌摁在吴丽华的头上,等将吴丽华头脑中的精魄吸掉。没多久,吴丽华就混了过去,
文桃笑道,“不管你是谁,送上门来,还不是白送了我精元,我正好受伤呢!”吸收了这些精元,对于文桃来说,可以说是及时雨,文桃很少做这样的事情的,怕的就是有果报,但这次不同,文桃占了理,吸收了对方的精元,那也是送上门来的,替天行道。
几次的经历都让文桃怀疑,到底是谁在跟自己作对,不仅要破坏她在文家村的生活,更想要在她不防备的时候,让自己不痛快,不,此时已经不能算是给她找麻烦,让她不痛快了,文桃很明白,这不是简单的看文桃不顺眼,这样做显然要达成一个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文桃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婚姻。对自己和袁铭的婚事不满的人,不仅是有袁铭的家里人,还有袁铭曾经定亲的女人一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爸爸是堪舆大师,极为擅长批八字,算命理,文家也有许多风水法术类的书籍,爸爸曾经说过,他们那个时候,都是选择自己喜欢或者比较擅长的去学校,以做将来谋生的本事,但这也说明,自己的哥哥姐姐很可能也接触了这方面的知识,进而修炼一下邪术也是可能的,要知道,嫉妒的种类,父母的偏心也是一件做人难以克制的天性呢!
文桃祈祷这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哥哥做的,否则的话,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上次修订族谱的时候,自己家的那一页可是空白的,为什么?当时文桃也问了,爸爸的回答是,想等文桃建功立业了,把她的事迹记录下去,这话虽然没有错,但如今想想,理由有些牵强啊!
文桃开始认真工作了,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不仅是做出来的首饰更上档次,就是珍珠也多是定制了许多金托和累丝托,自己镶嵌,图纸也是自己画的,这样一来,卖出去的价格就更高了。只是,只是这些得来的黄金要想存入银行,还得自己亲自出面。正好寒假到了,文桃也没有二话,直接订飞机票,通过海关直接到香港。
第一站就是到银行存入黄金,现在世界黄金金价非常高,文桃存了大量的黄金,直接转期货,然后就是大量的运出翡翠和珍珠首饰,根据市场需要,运往国外的几乎都是珍珠累的首饰,用的是铂金,他们不喜欢黄金,反而对玫瑰金和铂金情有独钟,而他们那里对于珍珠的喜爱由来已久,文桃手里的珍珠,那是绝对是天然淡水珍珠,不仅个头大,最重要的是,珠光简直是闪瞎人的眼,并且没有做任何优化,这样好的珍珠,那绝对都是可以上拍卖行的。文桃也给自己的首饰店留了一些小珠子和质量差一点的。好的也有,但不可能放在店里,最多就是放在店里几套镇店之宝,真正的好东西都是送到拍卖行,或者直接提供给高端客户的。
香港是完全另外的世界,这里的人和社会,他们的行为和相处方式完全不同,就连市场和商业都大大的不同,但这样的模式,却是文桃最能接受的,和前世的社会很像。而且做起生意来,也不会束手束脚,哪怕在官府那里有了什么麻烦,也完全是可以用钱摆平的。
心里有着儿子,就想着法子给孩子带礼物,各种玩具、模型,各种益智玩具,还在空间买了许多。另外就是收到了许多旗袍订单,这个文桃倒是不打算自己做,而是打算让南方老家的亲戚和文家村的人做,如今各色真丝已经运到了文家村,别的绣品未必能做好,但是织锦还是可以的,尤其是文桃设计的图案,用色大胆,染色极佳,足够满足这些富贵人家的订购了,让人郁闷是,订货最多的,竟然是最普通的颜色和图案,因为那是用来做寿衣的,他们倒是给了大概的尺寸,让留出一些富余的量来。其实文桃向来都不喜欢把丧事办的那么铺张浪费的。
元旦什么的,对于文桃来说没有什么概念,趁着这个机会,文桃在香港停留了很长时间,一边是收订单,购买金饰品,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购买一些国内买不到的珊瑚、犀角、象牙等物。这些都是过年很难买到的,哪怕是作为药材。但这些东西,尤其是珊瑚,那可是很漂亮的首饰材料,那血红的颜色,最是正宗。
赚钱做什么,能做的事情真是很多,比如修炼用的丹药,比如日后炼制法器的材料,比如救命的好药,国内没有的。还有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将来自己升天了,或者是渴望亲情的时候,钱同样是好东西,如此说固然让人感觉凉薄,但事实如此,人性人心,历来如此。其实修行的人,都是不善与人相处的,这一点,即使文桃经历了两世,那也不能否认。不过钱可以弥补这一个无法弥补的缺点,而且能发挥很大的作用,这一点她倒是领悟到了。
自己的手下一直忧虑着文桃的投资政策,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文桃会把所有的钱几乎都投入到了黄金期货上。但是很显然,文桃有足够的自信,而且也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文桃对于黄金的价值和所承担的风险当然清楚,反正她是不会赔的,即使赔了,放到空间里,她照样不亏。
刘森带着副手劝说文桃不成,就非要一个说法,文桃就用自己命中这两年财运最旺来搪塞了。刘森曾经是留老板学生,但他也是在香港长大的,对这样的事情,虽然知道,但不是很相信,就对文桃说道,“,手头上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不如晚上我们去澳门吧!虽然赌博不是好事,但是做生意的,有些时候,在赌场的牌桌上谈判,有些时候更方便,这也是一种应酬,一种谈判方式,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兴趣?当然,我还是希望您不会沉迷其中。”
文桃笑了,对于扑克牌她不是很熟,但是空间的电脑上有啊,一般都是她自己和电脑大牌,臭手的人可没有,因此牌技了得。前世,作为一个得宠的小妾,各种游戏那是看家本领,麻将、牌九、掷骰子,简直可以说是样样都会,她比别人都聪明,如今更是有修为和法术,怕是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因为,没有对手。所以笑着说道,
“我若是去了,怕是从今以后,赌场都会不让你进去了。”
“为什么?”刘森不解,
文桃笑着说道,“因为但凡是开赌场的,都有一个规矩,若是有人在赌场赢了钱的数额超过一定的界限,那么这个人,就不会被允许再进赌场了,你觉得,在赌场上,以我的能力,我会输吗?”
刘森当然是听过这个规矩的,但目前为止,也只是听说,他不太相信,但想带老板去赌场,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娱乐,也不是为了应酬,因此也不怕文桃的激将法,说道,
“老板,若是你能成为赌场的拒绝入内的人,我从今以后,不会怀疑你的命令,也绝对不会再问为什么?”
文桃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想看我的能力,我是头脑,和我的占卜、相面的能力。是这样吗?”
刘森没有否认,点头。在最初担任文桃的代理人的时候,他对眼前这个美的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是心存疑虑的,怀疑她是什么高人的侧室、小妾。但是时间长了,除了老板不能经常回来这件事情是个疑惑,他对老板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投资从来没亏损,公司越做越大,涉及的行业也越来越多,相信不久之后,他们的公司,就不能叫公司,而应该改为集团了。可正是因为生意越做越大,刘森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站在高处的人,没有人想再掉下来,更何况,这个公司可以说是刘森的心血,他甚至比文桃更有感情,因此,他才更加担忧老板的固执非常的怀疑和不赞同。
对于文桃来说,刘森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要知道,一个从来不多问,也不多打听的聪明人,实在是难得啊!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文桃是没有什么,只不过,临行前要去准备两套晚礼服,在那样的场合,女式都要穿晚礼服的,一般都是西式礼服,也有许多穿旗袍的。文桃也喜欢旗袍,但她前世的时候,穿的可没有这么的……原形毕露,但如今看多了在平台上,瑶瑶给她看的图片,她多少也能接受了,更何况,现在女人穿衣服露出胳膊和腿的也不少。看的多了,文桃也就习惯了,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改良旗袍裙,松花绿的旗袍半袖,领口带了一枚金累丝嵌宝领花,头发盘起,带的是玫瑰金长簪子,簪子上镶嵌着硕大的珍珠,旗袍是小裙摆,倒是没露出大腿来,这让文桃很是满意。手腕上带了水头极好的龙石种翡翠手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装饰了,戒指、耳环之类的小物件倒是不必多填上,因为加上了,反而过于耀眼。
看似简单的装扮,加上修饰精致的裸妆和颜色重一点的砖红色的口红,这样,一身暗哑色调的装扮很好的压制了文桃身上的艳色,多了些端庄和温婉,一身行头虽然不扎眼,但若是懂一点门道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身衣服,这戴的首饰,随便一件,那都够人为它拼命了。
另外一件礼服,则是很正规的套装,白色的裙子,样式简单大方,是文桃的定制款,另外还有一顶夏天带的遮阳帽,前世的可没有如今的好,不仅有装饰的花朵,还有特别的网纱,这是文桃最喜欢的,可惜这样的东西,在香港的大街上也是平常的东西,但是在国内却不可以。到了赛马场,去看赛马的女人几乎人人一顶,样式五花八门,她想着,就算了为了这顶漂亮的帽子,也要去赛马场看一看。感觉一下。
老话说啊!这人在情场上失意,在赌场上就会得意,这话放到文桃的身上还真是不错。文桃很清楚自己此时的赌运会有多好了,香港距离澳门可不远,很快就能到,因为要去几天,文桃也打算去那里逛一逛。文桃还让刘森做好准备,省的被黑吃黑了。
130 豪赌
澳门的普京酒店是亚洲首屈一指的大赌场,他的外形非常的独特,尽管大家都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风水局,但即使是这样,也阻止不了人们踏进这里。下了高档轿车,披着貂绒斗篷风帽的文桃,就跟着刘森和他的住手李邦兴来到了最大的赌场,普京酒店。
从远处看,再从近处看,文桃对着帮自己拿大衣的刘森说道,“这里的老板倒是很讲究风水啊!”
刘森当然知道这赌场肯定是讲风水的,别说赌场了,就是一般的小店,都会如此,但怎么回事,却不明白,就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文桃在刘森的引领下往里走,一边说道,“这赌场整体的外形设计很有讲究,形似一个大的鸟笼,意思是,凡是进来的赌徒,就好像是笼中之鸟,而且,笼子的顶部有很多的镰刀形状的力气,表示笼中之鸟,可以仍人宰割。另外,楼顶是那个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球,下面有一个形似玉盘的白色围边,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思,也就是让庄家发财。赌场的两个门,一扇像虎口,一扇像狮口,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老虎是山中之王,有守财看宅的作用,狮子是万兽之王,有吸财的作用,走入这两扇门,就如同落入狮虎之口,容易失财。”
文桃的话,让身边引领的侍者有些惊诧,回头看了文桃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李邦兴跃跃欲试,一路上很是兴奋,就是想要来见识一下,试试手气,就问道,“怎么办啊?”
文桃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今天的运气不错,可以发一笔小财,但切记,你最多赢你一年的工资,超过了,就要坏事了。你记住了吗?”
“哎,好,好,我记得了。”李邦兴很是开心,他很清楚,待会儿自己的头儿要带着老板去玩儿,那数目肯定很大,自己是一把都玩儿不起的,不过他可以到大厅玩儿老虎机什么的。
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刘森问道,“老板,咱们换多少钱?”
“美元和港币都可以的。”
文桃想了一下,说道,“我用美元习惯了,你换一百万美元就行了。”
换筹码的人愣了,刘森也愣了一下,走到文桃的跟前,靠近文桃的耳边轻声的提醒道,“老板,这可是咱们公司现在的所有流动资金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没用多换啊!”
老板手里的东西,换多少美元都行,一条极品翡翠套装而已,通过他想多说,却不想错过一个抓到话语权的机会。
赌场的规矩如何,古今皆同,刘森本来就是有心让老板见识一番,但不可能依靠自己那点小小的人脉打开局面,因此还是得看老板本人了。刘森带着老板先是去最简单亲民的地方去玩儿老虎机。说了规矩,文桃就开始一个人玩儿了。开始的时候,刘森没觉得什么,有赢有输,但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了,有的时候,老板压的很小,有的时候,压的非常大,但是大的时候,绝对会赢,而且是十倍百倍的赢,一直到这步机器的筹码都没有了。
刘森虽然高兴,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老板赢钱了,得继续了,文桃却说,不玩儿这个了,之后又去玩儿掷骰子,这又有许多的玩法,文桃照样是全赢,刘森算了一下,此时文桃的手里,在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已经翻倍了,这还只是小赌。但他们一行人已经被赌场工作人员关注了,建议他们到更高档的地方去赌,这可以说是正中下怀,不过显然对方也是这样以为的。
文桃一路过关斩将,先是麻将,文桃可以说是大杀四方,文桃也发现了一些高手,因为几次交手,文桃就看出门道了,这里果然是能人众多,但他们可绝对不是文桃想要结交的权贵,他们更像是专业的赌徒,面对这样的人,文桃可以没有手下留情,但文桃也给他们机会,文桃不想和这些人结仇。
既然是专业的赌徒,当然首先观察的是对方致胜的关键,有些是靠技术,有些算牌,有些,则更加邪门,完全是凭借着直觉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文桃恰恰属于后者。看文桃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很快就放弃了和文桃对战。在又赢了一百万美元之后,文桃已经在这个阶层找不到对手了。那唯一的前路,就是贵宾室了。
到了这里,侍者换成了这里的高级接待人员,刘森最先看到了一个大客户,他曾经在刘森这里购买过一条要送给太太的翡翠镶钻项链,那是他们珠宝店当时的镇店之宝之一。看到刘森,对方没有起身,显然是身份地位高出了刘森,他笑着打招呼说道,
“刘经理,好久不见啊!最近有什么好东西吗?我女儿正要选一套配她裙子的首饰,你那里有什么新货啊?可不要忘记通知我啊!”
“啊,是姜先生,好久不见,在这里见到您,真是意外。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板周家媛女士。”
此时姜先生才又一次把目光投向文桃,站了起来,文桃也走过去,和对方握手,文桃伸出手和对方握手,说道,“您好,姜先生,我是周家媛。”周家媛就是文桃的化名了。
“周女士可真年轻啊!真没有想到你就是刘经理的老板。姜德昭,幸会!”姜德昭是做地产生意的,还做电子产业,这个在刘森给文桃的资料上都有,姜德昭又分别给文桃介绍,一个是年轻一些的瘦高男式,看得出,是个有文化的话,若不是读过的书太多,也对不起他那精致的眼镜。此人叫周国基,是做外贸生意的,家里的妻子很强势,娘家是很有权势的,但他该有的情人,也不比别人少,恐怕认识他的人当中,只有他的妻子不知道罢了。
另外一个穿着时尚得体,发型也新潮,看着不过三十的年纪,可一身看似很绅士的气度,也难以掩盖他身上的侵略性,此人花名在外,文桃的资料上都有,甚至还用和他有关亲密关系的女人都是谁,刘森可比小报记者的消息更灵通,因为女人最喜欢主播,刘森的手里掌握这最好的珠宝。想讨好女人,怎么可能不和他打交道呢?他叫盛诗琪,家里是做船运和石油生意的,他虽然是次子,但是能力和他好色的本事成正比,能挣钱,也会花钱。
三个人同意让文桃参加他们的牌局,绝对是看脸,再加上好奇。不过,文桃很清楚,想要他们把注意力从自己的外貌上转移注意力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们肉疼,心疼。所以,文桃这一开始就集中注意力。按照三个人的习惯,他们玩儿搜哈。这是他们最喜欢的,赌性大,赌注大,玩儿这个游戏的人,不仅要有牌技,有头脑,有观察力,有计算能力,还得有运气。当然,最重要是,要输得起钱。
文桃坐下来,回头对刘森交代了两句,就开始了牌局,这赌场上,不仅要靠技术,有时候,心理战也是必须的,表演功力更是不能少。短短的十局牌,文桃桌面上讲究200万美元的筹码就没了。三个男人都在等着看文桃的表现,她是生气呢?还是落荒而逃呢?或者孤注一掷?最后一种可能不太大,这个女人就算不是真正的老板,那也绝对不会是笨蛋。
筹码没了,不够再来一局了,可是没等任何人开口,刘森就拎着一个大皮箱上来了,这里放了足足600万美元的筹码,当然,这不是他们带来的,可是刘森掌管的公司在银行可是很有体面的,暂时提供600万美元,都不用像上头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