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金丝娇雀
身体是诚实的,但心理在抗拒扭曲。
把人给扒拉开,他恨恨的说:“顾绿璋,你一个残花败柳,居然还想来诱惑我?本帅随便拉一个女人,都比你强。”
绿璋并不辩解,她站起来,伸手就解开了蓝布袄子领口的扣子。
顾全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疯狂了。
二爷也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你喜欢都来不及,怎能还会嫌弃大小姐是残花败柳。
正想着呢,一颗石子砸在他额头上,顾扬骁怒吼:“转过身去。”
顾全心说乌漆嘛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您这也砸的太狠了点儿。
顾扬骁脱下外衣三两下把人给包起来,他要低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咬她一口,“你可真能豁得出去。”
她藕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二叔对残花败柳也是有兴致的,这个我知道。”
顾扬骁:……
从花园一路把她抱到了他的卧房,他一句话都不说,全部付诸行动。
满打满算绿璋也堪堪算出了月子,可这样折腾身子真受不了。
她疼得唇色都白了,可偏偏滟滟的笑,一双含情的眼睛脉脉看着他。
顾扬骁一边折腾她还一边取笑她,“顾绿璋,看来你的锦帐香不是白看的。”
她吃吃的笑,“二叔以为我只看了锦帐香吗……”
他顾扬骁火从心起,狠狠亲着她的唇,伸手捂住了她那双勾魂的眼睛。
一夜春宵……是会死人的。
绿璋感觉自己被拆了骨头,软绵绵的倒在榻上。外面天色渐明,能看到隐隐的亮光。
“给我滚出去。”
提上裤子,顾扬骁翻脸无情。
可绿璋不在乎,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勉强穿上,“那二叔什么时候让我去见安妈妈他们。”
“顾全自会带你去,滚!”
绿璋回眸一笑,瞥了他一眼。
顾扬骁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那坏女人却走远了。
一晚上的舒服和成就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他甚至懊恼的想要掀桌。
这个坏女人胆儿也太肥了,竟然敢调戏他。这倒是不像是他睡了她,反而她像金主,自己成了陪睡的小倌儿。
顾全去叫二爷起床的时候,发现二爷躺在床上,不是一脸的餍足,而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难道昨晚大小姐没伺候舒服二爷?
顾全小声叫着他,“二爷,醒醒了,起来。”
顾扬骁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滚。”
顾全心说您现在就会说这一个字儿吗?刚准备滚,又听到他吩咐,“带她去见安昭他们。”
绿璋回去洗了澡,一脸的疲惫出现在众人面前,脖子上的吻痕都没遮住。
昨晚,很多人都看到了二爷抱着她去了他的卧房。奶妈一步登天的消息在阖府上下都传遍了。
不过面对绿璋,她们除了酸几句也不敢多说,看她的目光又是鄙夷又是嫉妒。
绿璋不怕她们鄙视,反正有了顾扬骁这个粗大腿抱,她明面上是安全的。
至于暗地里……她就算不跟顾扬骁搅在一起也是不安全。与其枉担了虚名儿,还不如来点实在的,也好气气赵紫鸢。
她是顾绿璋,那个明媚骄傲的女人,万万不是谁都可以踩在脚下的小可怜儿。
等屋里只剩下叶嬷嬷和她的时候,叶嬷嬷道:“在大户人家,按理说奶妈是不可以回家跟男人同房,怕影响了奶水的质量。”
绿璋微微皱眉看着叶嬷嬷,等她继续说下去。
“小绿呀,我觉得你得想法子哄着小少爷吃别人的,你这奶妈……怕当不长久呀。”
姜是老的辣,绿璋这两天也在盘算这件事,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离开,让孩子饿死。
这孩子虽然是那个讨厌的赵紫鸢生的,可也是一条生命,还吃了她多日的“粮食”,她可不忍心。
“嬷嬷,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叶嬷嬷让伺候的奶妈跟绿璋在一起,披上她的衣服染上她的气味,开始小宝贝还抗拒,但慢慢的,他就没那么抗拒了。
俩个奶妈都开心不已,本以为这饭碗要丢了,却有这样的法子。
眼见着绿璋受宠她们眼红,叶嬷嬷既然知道这法子,为什么才用?》孩子吃了她们的奶,有人却动了别样的心思。
这俩个奶妈中有个叫芳翠的,身材丰腴颇有几分姿色,她看绿璋被爬上大帅的床,就觉得自己也可以。
当晚,她趁着顾扬骁来看孩子,穿了绿璋的衣服走了进来。
绿璋松松垮垮的一件蓝布袄子穿在她身上已经是紧的几乎扣不住扣子,将个身子肉粽子般的裹起来。
她伸手要去抱孩子,“大帅,把小少爷给我吧。”
顾扬骁本来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这屋里的下人都穿蓝布褂子,他也懒得去多看她一眼。
可是当她靠近的时候那熟悉的气息让他一皱眉,抬起头来。
芳翠脸上一喜,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看过去,抱起孩子就撩起袄子。
孩子抗拒了几下,乖乖的吃饭。
顾扬骁一直拧眉看着,其实他是在诧异孩子为什么肯吃别人的了。
那女人却以为他在看她,妖妖绕绕的扭了扭身子,发出一声勾魂的呻吟来。
顾扬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大声喊着叶嬷嬷。
叶嬷嬷忙走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况也明白了个七八分。
“大帅,您有什么吩咐?”
“把孩子抱过来。”
叶嬷嬷眼里满是讥讽,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芳翠更是欢喜,她以为顾扬骁是叫人抱了孩子出去,然后好跟她成事。
衣襟都没掩,她走过去就依偎到顾扬骁怀里。
顾扬骁本来还没动杀念,给她这靠,顿时火大了,往人往外一推,一脚就踹在她后腰上。
芳翠一声惨呼,呕出了一口血。
顾扬骁厉声吩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给我扔出去,把房子收拾干净。”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俩个暗卫,把人给拉了出去。
顾扬骁一头的暴躁,刚才踹人那一脚勾出了他的杀性。
但凡战场上杀过人的都懂,除了初次的害怕后,以后会被血涌上刀尖有一种快感。
顾扬骁心里压着太多的事,纵然他不是杀人狂魔,可对敌人的血一样会兴奋。
他暴躁的离开这里,一头扎进绿璋的屋子。
有时候,杀的欲是可以用别的是来消除转移的。
他一脚踹开门,正坐着喝水的绿璋吓了一大跳。清水洒在白色寝衣的衣襟上,顿时湿了一大块儿。
绿璋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刚想要问他来做什么,就给他反剪住双手按在了炕上。
毫无前奏的就进入正题,绿璋疼得咬紧了牙关。
他去亲她的唇,“陶陶给我,明天让你见安妈妈。”
绿璋的身子软下来,她忍着疼去伺候他,把他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眼里的红也渐渐退去。
今晚的他很不正常,他眼底滚动着灼人的液体,全身紧绷,嗓音暗哑,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然而,他的宠爱哪里是那么好承受的,到了最后,绿璋几乎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在用温热的水帮她清理身体,还有些微微的凉,似乎给涂上了药膏。再最后,她被拉入温暖的怀抱里,一双强健的手臂把他紧紧抱住,她的脸被压在他的胸口上,能听到他沉稳有里的心跳。
她有些厌恶的想要躲开,可是男人的紧紧按住她的腰,不让动。
最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安平的冬天比津州来的要早,早上一起来天就阴着,乌黑的云重重的压在头顶上,小北风儿则嗖嗖的刮着,感觉能下雪。
赵紫鸢屋里早早的烧上了热水管子,她在屋里就穿了件紧身紫藤花软缎袍子,手里拿着一只镶嵌着珍珠宝石的簪子在发髻上比划。
葛大娘谄媚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又折了一个,这群不要脸的狐媚子,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
赵紫鸢还是把簪子放下选择了一根白玉凤头簪,“长得再好也没用,我们的大帅是个长情的,我听说昨晚又宿在那个贱人房里。”
葛大娘老脸耷拉下来,“正是,听说折腾了大半夜。”
赵紫鸢的脸在镜子里变得尖锐刻薄,连笑容都是扭曲的。
“你根本不知道,他对她有多好。他怕林若兰为难她,就让我去那个院子当挡箭牌;她未婚先孕,他就把她藏起来,又让我去面对林若兰那一次次的加害。他想着在她没名分前假装孩子是我生的,等他能娶她了,再把我给弄走孩子还给她。可是后来他觉得我连当当那孩子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就拿他自己当诱饵提前出兵攻占安平,他为了她真是什么都能做。可我呢,算个什么?”
她说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大秘密,葛大娘真希望这一刻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很快的,赵紫鸢收起脸上的失落,“那些事儿你不用管了,去好好安排孩子满月的事。虽然他不准备大办,但几十桌总是有的。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贱人除掉。世上只要没了顾绿璋,我赵紫鸢就有出头之日了。”
“是,夫人。”葛大娘诚惶诚恐的退下,她跟着这个主子,也是走的艰难。搞好了青云直上,搞不好就是死无全尸。
顾全带着绿璋,终于见到了安妈妈他们。
看到他们无恙绿璋才放下心来,倒是安妈妈抱着她嚎啕大哭。
“小姐呀,你为什么要走这一遭呀。二爷已经不是以前的二爷了,您这是傻呀。”
绿璋轻轻拍拍她的手,“妈妈,不来怎么知道自己犯傻?我现在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碧波在一边抹眼泪儿,“小姐,我们都还好,虽然没有自由,但吃喝不缺,您到是又瘦了,脸色也不好看。”
她昨晚给顾扬骁弄晕过去,当然脸色不会好看,她这还是扑了粉,要不更难看。
顾全在一边看着,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想要跟碧波说话,碧波却拿他当蛇蝎,避之不及。
“顾全,你出去,我跟妈妈他们有话要说。”
顾全叹了一口气,出去替他们看着。
“安昭哥哥,我连累你们了。”
安昭这些日子都急的上了火,他摇摇头,“我们得想法子走。”
“是你们走,我已经跟顾扬骁说好了,他会放了你们。”
“小姐,我们不走,我们不能放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绿璋抱了抱碧波,“傻丫头,你们走了我才无后顾之忧。再说了,你们觉得顾扬骁能害我吗?”
这点他们倒是没想过,纵然他会带她不好,但谁也不会觉得顾扬骁能害绿璋。
“安昭哥哥,你带着她们俩个人也别回津州了,就去我的庄子收拾点细软,去过太平日子吧。现在这个天下又要乱,离着越远越好。”
安妈妈哭得都要背过气儿去了,“我的好小姐,妈妈哪里也不去。我去找二爷,我要去问问他,他是怎么答应的夫人?他说要好好待你一辈子的。”
“妈妈”绿璋长吁了一口气,“你别老天真了。这世间最无用的是誓言,最容易变的是人心。”
“小姐,你长大了,懂事了。”
绿璋苦笑,“是呀,总要经过伤痛人才能长大。这个代价,太惨痛了。”
说完,她把安妈妈推到安昭怀里,“安昭哥哥,我把她们俩个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她们给保护好。”
碧波哭的气儿都喘不过来,“小姐,我不离开你。”
绿璋把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摘下给她套在手腕上,“傻丫头,你也不小了,以后就让安妈妈做主找个人嫁了。我们主仆情分到此,以后别惦记我了。这个就当我给你的嫁妆。本来想给你和春草一人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嫁个好人家,现在看来我是要失言了。”
说完,她给三个人行了礼,转身就走。
安妈妈要扑上去,却给安昭挡住了,“娘,您就别辜负小姐的一片苦心了。”
“可是我不能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呀。”
安昭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只有出去了,才好想法子。”
绿璋虽然走了,但并没有离开,她是远远看着三个人出去,安全的离开了帅府。
她问顾全,“你们会不会再派人把他们给抓回来?”
顾全眼里水光点点,“大小姐,现在您就这么看我们吗?”
绿璋忽然笑起来,“不是我怎么看你们,是你们做的都够让人看的,不是吗?”
顾全无言以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姐,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我们二爷也要活下去。”
绿璋的笑容更盛更美,“是,每个人都要活下去,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唯独我,该死。”
她的这番话一个字都不差的落在了顾扬骁的耳朵里,他在书房沉思了许久。
跟着绿璋屋里就去了人,带她换了住的地方。
她住的地方就在孩子院落的隔壁,虽然是个小院落,但是清幽雅静,倒是不错。
看着一屋子简单却不失华贵的装饰,她心里暗暗发笑,看来顾扬骁是准备囚禁她一辈子了。
顾二叔好谋略呀,没用一年就完成了对她的许诺,把林若兰驱赶出他的身边,但受益的确是赵紫鸢而不是她。
不过到底是娇养的人儿,她还是适应这样的房子,在黑螺钿床上坐下,她拍了拍软绵绵的枕头,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下人们陆续送来了衣物首饰,衣服都是滑软的缎子,颜色也是她惯常穿的浅淡绿色。
绿璋翻看着这些衣物,这样知道她习惯的可不止顾扬骁一个人。赵紫鸢那样善解人意的女人,估计更了解她。
她向来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去洗了个澡,脱了磨皮肤的粗布袄子,选了一件豆绿色滚白狐毛袄子换上。
对着镜子,她没有再盘发,而是跟以前一样随便披在肩头,鬓边扣上一朵酒盅大小的绿宝石鬓花。
同色的宝石坠子,翡翠手镯戴好,她立刻变成了那个明艳照人的顾家大小姐。
顾扬骁进来的时候她正对镜梳理头发,她的头发黑亮柔软,仿佛一匹上好的黑缎子披在肩头。
顾扬骁没说话,只是从她手里接过了象牙梳子,轻轻给她梳理着头发。
她忽然对镜一笑,“二叔可记得那次你扮成屠鹰的样子,把我从码头带回到顾家吗?”
他的手一顿,“记得。”
“那个时候你在马车里给我梳头发,你告诉我要好好的,能忍就忍,忍不了的万事有你。那个时候的屠鹰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可是我却愿意相信他。”
啪,象牙梳在顾扬骁手里断成了两截,他眉头一紧,把那两段的梳子拢在袖子里。
绿璋什么都看到了,却假装没看到,她在镜子里的小脸儿越发灿烂,“那个时候我就想,被二叔抛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屠鹰对我好,这世界总不是太坏。”
顾扬骁不懂她要说什么,大手从她耳后绕过去,轻轻摸着她尖俏的下巴。
“现在啊,我的二叔和土匪都没了,这世界还是对我太坏。”
顾扬骁冷眸里的光芒暗了下去,他忽然扳住她的脸,把人给推到镜子上。
凉薄的唇啃咬着她的唇,他像一头咬到小肥羊的大野狼,似乎要把她给嚼碎了吞下去。
绿璋的身子似乎要跌入到镜子里,她后背冰凉一片,前面却热的像火在焚烧。
从被动转成了主动,她用藕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趁着他的落在锁骨的时候说:“二叔,很久以前我就在想……嗯,想你这样推倒我亲吻抱紧我,让我做你唯一的心肝宝贝儿。”
她的这些想法他也是有过,但绝对不像她这么单纯,要是说出来恐怕要吓她一大跳。男人的恶劣,她一个小姑娘哪里会懂。
今晚的绿璋格外主动,她缠着他黏着他,像个妖精一样。
顾扬骁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大概今晚要死在她身上。
他在这里,屋外不让人伺候,只留下几个暗卫守着,这几个大小伙子都气血方刚,虽然定力过人,也难免燥红了脸。
第二天一早儿,顾扬骁精神抖擞的爬起来,而绿璋这个想要祸害别人的妖精却给扒了妖精皮,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纵欲过度不是说男人的吗?为什么她偏偏是那个半死不活的。
香莲已经不再伺候她,这次伺候她的换了一个叫彩莲的丫头。
看着绿璋一身的红痕,彩莲红了脸,低声问绿璋可有哪里不舒服。
绿璋浑身都不舒服,不过最疼的地方是小腹。
但是她不准备声张,只是对彩莲说:“给我熬一碗热热的汤来,要甜的。”
“那给您熬一碗红枣桂圆汤可行?”
绿璋点头,“嗯,快点。”
她在月子里吃了一段时间红参,那些月子病都没了,就是身体弱了些。可是现在这肚子疼的不太正常,大概是真的过度了。
又躺了一会儿她才爬起来梳洗,又喝了碗热乎乎的甜汤,这才有了些精神。
按照时间来看早就该给孩子喂奶了,可这两天因为顾扬骁……这奶水就少了。
好在叶嬷嬷有先见之明,剩下的一个奶妈踏踏实实给孩子喂奶,倒也不至于饿着孩子。
她正想回去再去睡个回笼觉,忽然叶嬷嬷来了。
绿璋忙起身,“叶嬷嬷,是孩子有什么事吗?”
叶嬷嬷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被折腾狠了,心疼她的身子可又不得不说:“小少爷后天过满月,奶妈给叫去帮忙了,这孩子还需要你去照顾。”
绿璋忙说:“那走吧,我也正想去看看呢。”
“你的身子?”
绿璋红了脸,“我没事,你放心吧。”
俩个人往婴儿房去,路上一个小丫头慌慌忙忙跑过来,差点把绿璋撞个趔趄。
叶嬷嬷忙扶住她,厉声呵斥那个小丫头,“走的这样急,你赶着去投胎吗?”
小丫头一个劲儿告罪,“对不起,是前头葛大娘喊我去做活儿呢。”
绿璋摆摆手,“没事,那你去吧。”
等到了煦儿房里,绿璋趁着叶嬷嬷离开,展开了藏在手心里的字条。
兰峭 说:
被退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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