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痛不欲生

    厉莫臣邪肆的笑着，他凑过来，咬住我的唇瓣。

    唇上传来尖锐的疼，他直接磕破我的嘴唇。

    瞬间，血腥味充斥我的唇腔，如同铁锈般的味道让我恶心作呕，“…放…开！”我费力地挣扎，耳边就响起沈思安惨痛的叫声。

    眼睛顿时就被吸引过去，看见了躲在地上，一个青年用力地折腾毫无反抗之力的沈思安。他手掌所到的地方，就响起骨头清脆的移位声。

    “怎么心疼了？”厉莫臣的嘴唇凑到我耳边，没等我回答，他就咬住我的耳朵。

    “嘶……厉莫臣！你发什么疯？！”我想推开厉莫臣，厉莫臣故意咬住我的唇，我一推他，耳朵传来剧痛，仿佛下一秒就被他活生生咬下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厉少，我已经把他绑住了。”动手的青年恭敬的请示厉莫臣。

    “嗯，徐阳，带着你的人，全部出去，守好门口，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是。”

    别墅里的青年陆陆续续地出去，连门都关上。

    沈思安被绑在楼梯扶手上面，不得动弹，身上的疼痛令他面目扭曲，眉头紧皱，满脸都是湿哒哒的汗水，仍然挣扎着说道：“厉莫臣，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十倍奉还！”

    厉莫臣拽着我走过去，他扯下领带绑住沈思安眼睛。

    沈思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我察觉到接下来想做什么，恐惧得颤颤发抖，趁着厉莫臣绑沈思安，我趁机咬了他一口就想要跑掉。

    “还想咬？”厉莫臣大掌抓住我的脸，讽刺道：“居然有力气咬老子，行啊，老子今晚让你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声音落下，他揪住我的身体，大掌凶狠地撕裂身上那条薄薄的紧身裙。

    “厉莫臣！不要再碰我！我早就不卖了！给多少钱，我都不卖！”我苦苦哀求，挣扎着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厉莫臣搂住我的腰，就急急地冲进来。

    我没忍住，痛得失声惨叫。

    “钱？你不是叫我铁公鸡吗？我玩你就是白玩，再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毛钱了！”

    “不要——”沈思安眼睛是被蒙住了，但他听得见。

    这一瞬间，羞耻如潮水般朝我涌来，仿佛凌迟般的痛苦，令我脸色惨白，头痛欲裂。

    厉莫臣没打算轻易就放过我，他恶劣的笑着：“沈二少，你可得好好听着，我是怎么满足你小女朋友，她啊——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极品，一直咬着我不放呢！”

    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我却不敢示弱，疯狂地想要反击。我咬他，打他，他冲撞的力度更狠，坏心肠的故意说着很多难听的话。

    “你怎么那么紧啊……平时是不是他不用力啊？嗯…哼……快回答我…小贱货……”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凭什么痛的人是我，如果这一刻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他一起陪葬！

    “厉莫臣，你比我更可怜呢！就你这样的人渣，活该被甩，活该没人爱你！”

    “你他妈说什么？！”

    我的话成功刺激到厉莫臣，他目呲欲裂地瞪着我。

    我冷冷一笑，“我笑你是人渣，就你他妈趴在我身上找存在感的渣滓，谁会喜欢你这种变－态！也难怪你会被甩了！”

    厉莫臣脸色阴翳，扣住我的下巴，俯视我，冷笑着反问：“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看看你男朋友，一直听着我曹你，他都激动得哭了。”

    沈思安真的在哭，压抑的低泣声，让我难受又羞耻。

    “他刚才叫你微微呢。我也这里叫你好了。”厉莫臣阴阳怪气的喊我的名字，“微微…你叫啊…微微…你叫两声…我相信你的小男朋友也会很喜欢听！”

    我拼尽全力，狠狠地甩了厉莫臣一巴掌。

    “你他妈最好省着点力气，今晚还很长着呢！”厉莫臣更加暴戾地折腾我。

    很快，我身体像是要撕裂了一样，疼得全身痉挛。剧痛中，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像是失聪了。

    真的如厉莫臣所说，我没有力气再挣扎，任由他摆弄，眼睛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

    厉莫臣又一次结束的时候，我身下还在流血不止。

    我一直就像木偶或者尸体般没有生气，随便他怎么样，我不挣扎，不吭声。厉莫臣从客厅换到餐厅，楼梯，甚至还去了楼上卧室。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告诉沈思安。

    沈思安没有丝毫动静，也跟我一样，身体僵硬，没有生气。

    别墅里好多地方，都有我流下的血迹，厉莫臣掐住我的下巴，笑道：“你爽得一直流血，止都止不住，这可怎么办？”

    大概是我和沈思安都沉默，厉莫臣终于玩不下去了，他慢条斯理去了楼上的浴室，似乎是去洗澡了。

    沈思安就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微微，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我要去杀了他！杀了厉莫臣这个人渣给你报仇！”

    我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疼得根本站不住，站起来又踉跄地倒了下去。

    倒了好几次，我终于站稳脚，捡起沙发上的一块毯子，把自己裹住，摇摇晃晃地朝楼梯走去。

    愤怒得面目狰狞的沈思安，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

    我看他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往楼上走去。

    沈思安神情崩溃，开始用最恶毒的字眼骂我。

    我艰难地爬上三楼，随意拉开一间房就进去。我手指碰到碰把手，门上有红灯闪烁，很快“叮”地一声打开了。

    门一开，我就傻了，屋子里挂着我的照片。

    那本桌子上摆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我走过去一看，封面是我和沈思安的合照。

    笔记本上面写着一句英文——MyLove。

    我手指仿佛受到了奇怪的吸引，控制不住地打开，入眼就是沈思安一手苍劲有力的字。

    ——我转学到国内，进入学校第一天，在人群里面一眼就发现了她。好多人都在看她，她太引人注意了。真的是很干净的女生，雪一样白，美好到忍不住想要把她毁掉。

    ——丁曦微，这是她的名字，很好听的名字。曦光的曦，微笑的微。她真的很漂亮，那天，我看着她抱着书从图书馆里出来，故意走上前，把她撞了。我一直在说对不起，她脸色有些白，没什么话，沉默地捡起书本就走了。我想要得到她！

    ——她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奇怪，跟她接近久了，居然有点不忍心下手。

    ——我一定会下地狱的，我终究是对她出手了。故意散播谣言，看见她在教导处无助的样子，我好痛苦。她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开心又觉得难过，非常害怕她有一天会知道。

    ……

    ——我去不了法国，我妈威胁我，如果我去了，她就告诉微微，我是个精神病患者。我不怕微微知道，去法国之前，我已经决定把我过去告诉微微。

    我妈他骗我，他把我关起来，收缴了我所有的通讯工具，我绝食反抗她，她给我打葡萄糖。我逃了好多次，都逃不出去。医生说我的疯病又犯了，他们给我吃药，给我打镇定剂，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逃出去？！

    我入目十行，随手翻阅，上面记载我和沈思安高中时期的过往。我从来不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当看到沈思安把我从警察局捞出来后这一段，再也看不下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

    快速地离开这间房，出门前，我看了眼门锁，意外地发现它竟然是指纹锁。

    沈思安……原来你真的那么喜欢过我啊。

    我遥远地望了一眼楼梯口，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我却仿佛感受到了楼底下沈思安散发出来的绝望。

    他又在压抑的哭了。

    哭声中带着绝望、不甘、愤怒……

    沈思安，我曾经也用力地喜欢过你，喜欢到设想过我们的未来。

    我都想好了，在法国读完书，我们就回国工作。我们会要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太孤单了，等把孩子养大，我们就可以手牵手去旅行。

    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最终还是没办法再面对沈思安，我们的爱情已经走到尽头，再也没有可能了，夹在我们之间隔阂就像沧海一样远，蝴蝶都飞不过沧海，更何况是我们。

    我尝试了所有房间，三楼除了这间房能打开，其他都不能，也找不到路去楼顶，我迅速跑回二楼。

    其中有间卧室门是敞开的，里面传来哗哗地流水声。

    那一刻，我想冲进去跟厉莫臣同归于尽。

    但我已经没力气了，再挣扎下去，不过是继续被他羞辱。二楼有个空旷的大阳台，栏杆很低，站在外面，夜风冰冷地吹在我的脸上。

    其实，我不该活着……15岁那年，就该陪着爸爸走的。

    这样我不会遇见沈思安，更加不会惹上厉莫臣。

    爸爸大概也是看出来了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活下去，我就像菟丝花，忍受得住风吹雨打，忍受不住非人折磨。

    所以爸爸才会把我托付给张雪吧，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明知道张雪不安好心，还嘱咐她好好照顾我……

    身后突然传来厉莫臣阴沉的声音。

    “你在哪儿干什么？！”

    我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厉莫臣，“厉莫臣，我用命诅咒你——不得好死！”

    厉莫臣脸色大变。

    说完，我就从二楼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你他妈站住——”

    耳边传来厉莫臣的嘶吼声。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了，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灵魂好像跟身体分开了一样，我只有解脱，今晚痛得够多了，我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来痛了……

    我其实一直都很怕疼的，

    一直很努力地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

    今晚发生的事，真的太痛了，厉莫臣成功摧毁掉我活着的信念。

    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

    我仔细地设想过从二楼跳下去，不是死就是残，当场咽气最好，残了也没有关系，我这副鬼样送进医院，也会惊动警方吧……

    我相信正义，相信公道。

    这就是我的反击。

    拿自己命去赌，输赢都没关系，厉莫臣他今晚强－暴了我，我要他一辈子都背负着我这条人命。

    ……

    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全身都是血，就这样都死不了，吊着一口气，意识迟钝缓慢。

    我的视线模糊看见厉莫臣冲我咆哮：“丁曦微，你他妈要是敢死！老子就把你挫骨扬灰，让你尸骨无存！”

    想开口，却没办法说话。

    我自问一番算计，唯独没想自己会残得这么厉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从二楼摔下去，后脑摔破了，简直出来是脑震荡。右腿当场摔断，下、体严重撕裂，也缝针了。在ICU里住了一周，才转移到VIP病房。

    我努力想要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其他人，但却很难保持清醒，我明明能够睁开眼睛，却说不出话。

    转移到VIP病房后，我看见最多的就是厉莫臣。

    他看起来真是颓废，头发凌乱，脸上一层青黑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丁曦微，你诅咒一点儿用都没有！你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你他妈就不一样了，人都残废了。还想跟我斗！”

    我怒不可遏，死死地瞪着他。

    厉莫臣得意的扬起微笑，“以后日子还长，你别以为我是好心救活你，我没有玩够，怎么舍得你去死呢？！”

    等我清醒过后，我试图冲出病房，断了一条腿，都能从病床上艰难地爬下来。像乌龟一样，爬了出去。

    我把自己的遭遇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告诉护士和医生。

    医生转头通知了厉莫臣过来，他笑着吩咐医生给我打镇定剂。然后我被强制换了一间特殊病房，窗户都是铁窗，像牢房一样竖着栅栏。

    我被彻底禁锢在了病房里面，哪儿都去不了，房间里24小时有监控，病床上安装了特殊的仪器，只要我离开，就会发出警报声。

    我低估了厉莫臣的身份和手段。

    就连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田教授都劝我，“丫头，你真的别再招惹厉莫臣了，我看着他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顺着他点，他就不会这么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