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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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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度啊, ”修皱了皱眉, 魔纹一闪, 站在中央的牧师重新昏倒在地却是无人管顾, “一共抓捕了一位紫衣主教,三位裁决所的牧师, 还有五名随便抓来的牧师, 红衣主教我也想抓, 王尘不肯, 说一个人没法抓,所以目前的实验对象就这九个,不过也够了,我已经得出了一些数据你看看吧。”

    修将做记录的一叠纸递给了风望舒, 而后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知道吗?我看着也不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太奇怪了。”

    “呵, 三观收到了莫大的冲击。”王尘的脸色不太好, 但这并不是因为控制牧师次数太多所致, 王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你还是自己看吧,太莫名其妙了。”

    接连被两次警告,风望舒一头雾水, 翻开记录她就快速地看了起来, 试炼者都有好习惯, 统计了一定数据就会写出总结与自己的推论。

    风望舒翻页过半就忍不住双眼瞪大了,接连在这几页反复翻动,唯恐自己看错了。

    “别看了,没错,你不信你自己试试。”王尘神色萎靡得歪在了一旁,将地上的牧师重新捆好,就指了指墙那头一个个捆好的牧师和两个骑士,“随你挑,一个个来也可以。”

    风望舒虽然相信这两位不会讹她,但她还是不信邪地挑了个牧师,昏迷的牧师对于精神力毫无抵抗力,风望舒刚试图控制,牧师的操控权就已落入她的手中。

    她示意让牧师放个神术,“圣光闪烁。”只见牧师胳膊上的魔纹一闪,一团白色的光团就出现在了牧师的手里。

    这就是一个通用的光亮术,只不过蒂法连名字都改了个彻底。

    但风望舒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可有可无的名字上,而是追溯神术的根源以及性质。

    风望舒测了一个牧师还不够,放弃操控这个牧师换了一个紫衣主教,紫衣主教比起寻常牧师稍微难控制了些,但在风望舒加大了精神力的量后,紫衣主教也乖乖地睁开了眼。

    “光雾术。”层层迷雾出现在了地窖内,迷雾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范围术法更能让她确定性质。

    风望舒抿紧了唇,对照着记录里的数据一一核对,完全没有任何误差。

    “修,你能释放一个术法吗?就迷雾术。”风望舒看向了修。

    本就是为了实验修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修勾勒了一个魔纹待激活地窖里光雾才刚消散,就重新出现了一浓郁到几乎让人无法看到四周的迷雾。

    “不好意思忘记距离了,地窖太小浓度太高了,需要重新释放吗?”被白雾给埋了个彻底修才意识到他似乎忘记调整范围和浓度了。

    “没事。”

    浓度高反而让风望舒更为方便,只一会儿她已经确定了修释放迷雾术的一干数据。

    驱散迷雾风望舒便再次核对起了数据,和实验相关的数据完全相符。

    风望舒有种无来由的头痛,先前因为s01的爆料她已经知道光明神绝非是拥有领域,但现在各方面数据又显示了这的确是一个领域,只是

    领域并不是由光明神一力构建。

    领域里只蕴含了元素精灵的力量,这还是因为修自己就是传统法师这才发现的。

    “修,你能和你的元素精灵直接联系吗?”风望舒只能选择再一次搜集讯息。

    “能。”

    “联系一下你那位元素精灵,描述一下现在的状况,也许你的元素精灵能够给出我们一些建议。”如果元素精灵的确是绝对中立,那么元素精灵必然会说出为什么光明神的领域是由元素精灵构建,而如果元素精灵否认或是保持沉默,那便意味着元素精灵并不是真正的中立。

    光明神兴许就是鼓动了一位元素精灵,以此来掌控这个世界。

    “行,我知道了。”修说完就阖上了眼,许久才再次睁眼,瞳仁里带着还未完全消散湛蓝。

    修整理了一下语句才开口,“我的元素精灵告诉我,她所认识的元素精灵都好端端地在她眼前,我们遇到的多半是一个新生的元素精灵还未登记在册就被绑架了。通过一些仪式和术法可以将元素精灵作为领域的力量之源强行构建领域,但这个领域是残缺不全的,掌控者的控制力极其有限。我的元素精灵希望我能够把新生的元素精灵救出,为此她许诺了三个免费的高阶术法,就为了救助那名可怜的同胞。”

    三个高阶术法还是免费的,这简直就是莫大的助力。

    “计划照旧,但我想我们可以先试试是否能够定位。”如果能够定位并且顺利把元素精灵强行召唤出来,那这次计划的难度可就直接减少了一半。

    但显然光明神也不是傻子,虽然没有像阿卡班一样耗资万千地屏蔽了定位,也一样为了保险在元素精灵的身上设下了空间禁锢。

    哪怕风望舒已经确定了元素精灵的所在,一样无法将元素精灵召唤而出直接脱困。

    但光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毕竟这次的实验本就是额外附加项,哪怕毫无结论也对战略本身毫无影响。

    而现在也该是第二阶段正式开始的时候,天光以亮,光明神的“小礼物”正在途就差“签收”。

    有了结论风望舒就让修和王尘随意处置这些牧师,究竟是洗脑再丢回去,还是直接处决了她都不管。

    传送到了早就预定好的地点风望舒便将自己隐入了树丛,等候着“灾难”的降临。

    “人”还未到,如陨石般的火焰先至,一道道燃烧的火焰从天而降落在地面就将这偌大的城池化为了如同深渊般的烈火地狱。

    尖叫和哭喊从这座城池里传了出来,现在还是清晨多数人都没有起来,被这烈焰一灼烧几乎没什么生还的可能,风望舒漠然地看着这次计划所必然付出的代价。

    虽然这代价不是由她这方所出。

    但如果有必要,说不准她连自己人和她自己都会编排入局。

    其实她早已做过一次了。

    “你速度挺快啊。”一个声响从她的耳侧传来。

    “当然,女教皇挺好说话的。”风望舒直接忽略她废了多少口舌才软化了那位心如磐石的女教皇,也就是因为这才让她发现了维欧里特的特质。

    如果维欧里特是在高塔必然会成为下一位大奥术师,但维欧里特却是为了她的理想选择留驻在光明神教。

    “教皇好说话?”阿芙洛特笑了,她可是真切体会过教皇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既然风望舒这样说她也不揭穿,“你倒是舒服,就是和教皇磨嘴皮子,至多打一场,我却是跑到了深渊,热得要命不说,想要给恶魔设下暗示可是差点榨干我全部精神力。你一个灵能者不去,非得安排我去做什么?”

    事实上阿芙洛特所描述的风险也远比实际低,要不是她身上还带了免疫高温的炼金物品,她给恶魔设下暗示后她就得力竭直接栽入岩浆里。

    “事实胜于雄辩,女教皇如果是让你来,也许是能有相同的后果,但却是有一定的失败几率。而我前往深渊找恶魔,说不准会正如你想象那样轻松达成,但是同等情况下相比较,还是现在的分配更为稳妥。”风望舒也不是没考虑过让阿芙洛特去,但女教皇的不确定因素比起深渊恶魔高多了,她宁愿自己麻烦一点以确保这次的任务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风望舒看着眼前成为炼狱的城池,隐隐能听到留守的光明神教的人已经出动。

    恶魔煽动着比自己体型还要宽两倍的蝠翼从天上落在了已成为废墟的残骸之中,大嘴一张大量白色絮状物就从废墟里蒸腾而起纷纷涌入恶魔的嘴里。

    这点灵魂对于恶魔而言只算是塞牙缝,恶魔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此时光明神教的人也赶了过来,骑士手持厚重的盾抵在前,后排由牧师释放神术对恶魔进行制约和控制。

    一个个神术的白光闪过,除了让恶魔觉得有点疼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恶魔反倒是被激怒了,粗重地喘着气,“卑微的蝼蚁。”

    恶魔伸爪就将那大片的骑士给扫到了一旁,再厚重的盔甲在此时都毫无作用,连一声闷哼都还未发出骑士就成为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血水从盔甲的缝隙之中渗出流了一地。

    牧师们只觉自己的身体被阴冷所侵染,浑身发凉又动弹不得,他们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继续释放着神术。

    可哪怕是紫衣主教释放的神术也不过给恶魔刮了一个小口子,这反而引动了恶魔的注意,体型庞大但不代表恶魔的反应迟钝,恶魔咧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露出了满嘴的獠牙,“蝼蚁”

    恶魔伸手就要去抓紫衣牧师,紫衣牧师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他也从未见过恶魔究竟是什么样的,总有人说奥术师出卖了灵魂给恶魔,他便一直认为恶魔应当是那种性感妖娆的女人,这才能让那些奥术师前扑后涌心甘情愿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无论是力量还是美色都是人无法抗拒的。

    可现在恶魔的真身出现了,那庞大的体型还是红色如岩浆的肤色都让恶魔显得极为面目可憎。

    紫衣主教在恐惧的最高点却是突然一咕噜跪在了地上,听着耳边痛苦的呻一吟与哀嚎眼眶欲裂,血色几乎覆盖了他的全部视野,所望之处只有残骸。“我至高无上的神!我父蒂法!请你看看这人间炼狱,该死的奥术师们窃取了您的权柄,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将深渊恶魔给放了出来!请您降临裁决这些异端!”

    可紫衣主教满含希望地等候了好一会儿,光明神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恶魔则是疯癫地笑着。

    笑了一会儿恶魔才停下,饶有兴致地看着紫衣主教。

    “我再给你一分钟,看你能不能把你所谓的神请出来。”恶魔的嗓音嘶哑极了,但每一字都震得人耳膜发疼。

    紫衣主教不吱声了,心里却是在反复祷告,乞求着光明神能够降临将恶魔给收拾了。

    可一分钟都过去了,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似光明神正在打瞌睡,或者是从一开始光明神就从未在意过他的信徒,无论他如何乞求光明神都没有降临,紫衣主教的面色愈发绝望。

    他们是被神遗弃了吗?是他们的信仰不够纯粹还是他们在哪里触怒了神。

    “哈!一群蝼蚁,什么光明神,你们人类自己内斗得昏天暗地竟然还能把我给扯进来,还出卖灵魂给我,我要灵魂需要用契约吗?抓来直接吃啊!一个蝼蚁随便找了个借口你们就信,看起来我也该自立为神,教义就一个,成年了就献祭给我。”恶魔低低地笑着,“来啊!不是说光明神吗?我就在这儿!让你的光明神出来啊!”

    恶魔的声音极大,离这儿稍近些的城池都能隐隐听到。

    只要是听到的人都无一不愕然地呆立忘记了要赶紧出城逃。

    连带着紫衣主教也是,直到被恶魔抓在手里吸去了灵魂前他都没缓过神来。

    光明神不存在?这不可能

    深渊恶魔将这城池扫荡一清后还未满足,脚一蹬就重归天际,朝着下一个城池飞去。

    恶魔遵循着顺路就近的原则,一连扫荡了多个城池,而就在恶魔在一座距离帝都仅五十公里的城池屠杀了大半甚至觉得自己千百年来的饥肠辘辘都已消失,一道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

    那光柱击伤了恶魔,恶魔嘶吼了一声血色的双瞳缩成了两道极细的线。

    周边尚还幸存的人全都伏倒在地,默念着光明神保佑。

    维欧里特掐着点赶来了,就好似现在才接到了急报赶来救场。

    “大蝼蚁,趁着我饱了要滚赶紧滚。”恶魔鼻间冷哼了一声,两道火焰从他的鼻间喷了出来。

    “我是若望三世,代表光明神前来裁决你。”维欧里特说着就开始动手,“裁决!”

    一道光刃直直地砍向了恶魔,将恶魔的一条胳膊切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液滚滚流出淌到了地上腐蚀着地面发出了“噗噗”声。

    恶魔大吼了一声,声音所及之处让伏在地上的人耳朵都溢出了血,他煽动起了蝠翼升空而起朝着维欧里特就释放出了大量火焰,但这都被维欧里特以护盾阻拦。

    “蝼蚁,真要来解决我,光明神早该自己出来啊!等我吃饱了才派你来?哪门子的神明,让你光明神出来和我一战!”恶魔癫狂地笑着蝠翼一扇就朝着维欧里特激射而去。

    维欧里特就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冷着一张脸进入了战斗。

    “审判!”

    “净化!”

    “圣光环绕!”

    一连串的神术毫无停顿地轰击在了恶魔的身上,恶魔大量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如同下血雨,恶魔忍痛从口中喷射而出一道高温的热焰。

    “战锤。”一柄高度凝结的光锤直击恶魔的门面,撕开了火焰的同时也击碎了恶魔的满口獠牙。

    “大净化术。”一层薄雾浮现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地包裹住了恶魔。

    在薄雾之中恶魔的生命力尽数被压榨,最后颓然从空中坠下将本就是废墟的城池碾得更为破败。

    恶魔还未死,蠕动着就要爬起。

    “审判。”

    一道射线直击恶魔,恶魔刚刚抬起的头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重归地面,激起了阵阵粉尘。

    维欧里特看着满地的苍遗,阖上了眼,她不能展露任何她不该在此刻展现的情绪,再睁眼维欧里特面带悲怆落在了地上,就像每一个教皇那样将救治视为第一位。

    也就是这一行为,让大量的快报从此地以野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递而出。

    距离这座城池足有十里远的地方,风望舒和阿芙洛特正站于林边,看着那浓烟滚滚至今都没有完全熄灭的城池。

    “军阀子弟都杀伐如此果断吗?”阿芙洛特脑仁有点懵,这一幕说是惊悚也不为过。

    战略的确是明文公开就摆在那儿,她也猜出了其中的意图,可是她全然没想到这会让魔法之塔的平民遭殃成这样。

    满目都是断壁残垣,可怕又又可悲。

    “并不。”风望舒给了否认,她没有说出本该说的后半句,或许只有她才是这样。

    阿芙洛特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一切为了任务,这是必经之事,我只是还没习惯通天塔,抱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阿芙洛特是否责怪对她而言也没什么意义,让她制定战略就要做好她必然会为了最后的成功率做出许多在常人眼里不可思议或是损人或是损己的安排。

    她的战略弊端她也不是不知道,但事出突然她也没时间模拟风羲和来进行布局,哪怕真花时间模拟出来她猜也猜得到这是一个需要起码一个月的缓慢蚕食。

    放目前的现状完全不合适。

    阿芙洛特这群心态还没调整好的也只能活该被吓了。

    风望舒从戒指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写下了“第二阶段已完成前置部分。”随后就在其背后抽取能源勾勒出了传送魔纹,再将元素填入其中,激活传送,这张纸就从风望舒手里消失了。

    远在阿尔尼亚沙漠边缘蹲点的龙小面前出现了一张羊皮纸,她看了看就露出了一抹微笑拉了拉兜帽看向了远处阿尔尼亚首都。

    还未等候多久,一只飞行速度奇快的鸟就从龙小的头上飞掠而过,冲着阿尔尼亚首都飞去。

    第二阶段的后续也要上演了。

    龙小虽然遗憾没能见证前置,但能欣赏到后续她也觉得很满意了,使用传送,龙小便再一次进入阿尔尼亚公国的王宫里。

    龙小使用了隐身术在昨天她特地找好的“观众席”王宫内政厅壁炉里站定,她的出现并没有惊扰到此时正在批阅公文的阿尔尼亚大公。

    等了会儿,一个骑士便拿着一封信函急匆匆地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大公!有快报!”骑士单膝跪地奉上了信函。

    大公扫了骑士一眼,“现在能有什么快报,光明神教和奥术师之间的战报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哪位大公驾崩了不成。”

    大公调侃着拿过了信函。

    骑士支支吾吾半点都没说出什么,最后才做出了决定闭着眼说出了真相,“这比起大公驾崩了还可怕。”

    为了安全性,一切快报都需要由近卫军先行翻阅确认没有被奥术师设下诡异的奥术才会递到大公的手里,这封信函也不例外,当大公拿到手之前骑士已经看过了。

    刚看到就让他质疑起了目前他信仰的一切。

    “是吗?”骑士的话引起了大公的兴趣,他拆开了信封就将信纸取了出来。

    字迹非常潦草好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或是情急之下写出的。

    大公才刚皱眉,就被内容所吸引了。

    他一字一句地看着,明明每一个字母他都认得,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每一个字词都极为陌生。

    大公最后还是将信纸递给了骑士,“你替我读。”

    骑士愣住了,“大公?”

    “叫你读,你就读。”

    骑士只能拿过了信纸,从开头开始读起,一边念一边还看着大公面上的表情,“若望三世二年,凯撒帝国边城,沃伦c凯尔特c欧德堡等七座城池遭到深渊恶魔的袭击,全部沦为废墟,伤亡人数无法统计,幸存人上尚未统计。恶魔对阵紫衣主教点出主教如何祈祷光明神都不会来,一切光明神教和奥术师的对峙都是人类的内斗,光明神根本不是神祇。紫衣主教不信,祈祷,光明神没有出现。随后恶魔攻陷到凯撒帝国离帝都仅五十公里的艾尔之城,若望三世赶到,恶魔对阵若望三世前叫嚣如果光明神真的是神明听到信徒的呼唤早该来了,哪里轮得到若望三世。若望三世成功击杀恶魔,目前若望三世正在艾尔之城治愈伤者,特传来快报。”

    骑士光是念着快报就觉得脊背发凉,可是每当他想停下,大公的眼刀就送了过来,他不得不继续念着这堪称大逆不道的快报。

    大公手指穿插紧握置于自己的颚下,他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这让他的眉心多了一道如同刀刻的痕迹。

    信函里的内容哪怕是一个从未读过书的农民都听得懂,可他却是听得发懵。

    好一会儿大公才反应了过来,光明神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虽然他亲眼见过那些牧师释放过神术,可谁能保证那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非得是光明神授予?

    只不过是光明神教打着光明神的幌子把持力量为了得到地位上的高高在上吧!

    大公想起那一个个神术,或是可以救人于生死危难或是可以伤敌无数,而公国之间的战争光明神教却是从来置之不理,从未相帮过任何一方。

    如果他提前破译出神术的秘密,岂不是?

    大公的眼底贪婪一晃而过。

    “封锁这个快报上的任何信息。”大公起身站了起来,他准备携带近卫兵去抄了坐落于他首都的教堂。

    可骑士却是没有应下,面上浮现出了尴尬和犹豫。

    大公感到一丝不妙,“怎么?”

    “快报不只一份,王都内差不多所有的贵族都已经知道了,以及可能目前大部分在王宫里当值的也知道了”剩下的骑士就不敢说了,王宫当值的人会一传十十传百,从信函到手到他递给大公就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而现在

    或许整个王都或者是整个艾尔尼亚的人,消息灵通的都已经知道了。

    “废物!”大公愤怒地蹬了骑士一脚。

    骑士也不敢躲,就这样硬生生地受了大公一脚。

    此刻教堂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或是不可置信想要寻求真相,或是满目贪婪,想着之后把光明神教推翻了他们会获取到多大的力量。

    仅有小部分的人在家抱着教典满脸复杂,他们依旧相信神,相信写出了如此高尚教典的神,可光明神从未出现过这一点让他们产生了一丝狐疑,随之他们强行将这个念头压下,只是跪坐着抱着教典。

    而此时看完了大戏龙小心满意足地传送回了沙漠边缘,她这部分已经完美达成,之后就等其他试炼者传送来快报了。

    一张又一张的羊皮纸通过传送从她面前飘落而下,但还缺一张,龙小不免有些心焦,毕竟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要真的出现了差错,天知道他们这两天的努力会不会成为无用功。

    可龙小再焦急也没用,只能在原地团团转。

    再次等了十分钟,属于凯撒帝国的快报才出现在她的面。

    一目十行龙小便松了口气,纯粹是“案发地”就在凯撒帝国,再加之地处偏远占地太广这才慢了些。

    克里斯也成功了,甚至为了加快速度冒险伪装成平民在凯撒帝国的帝都煽动了平民,现在凯撒帝国的教堂可是被平民砸了个稀巴烂。

    留驻在阿卡班的另一个龙小则是再次从宿舍里出动了,像昨天一样和大半学生擦身而过,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她便念出了“秘钥”。

    楼梯重新搭载,她便顺着楼梯走向了六位大奥术师所在的大厅。

    此时六位大奥术师也是带着某种焦急,一天已经过去了,她们并不能得知目前的状况,甚至她们还思考了将这么一个环环叠递的任务交给一波先前还在阿卡班上课的学生是否合适。

    “阁下,第二阶段已结束,请六位阁下准备好传送。”龙小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大厅里的沉默。

    六位大奥术师互相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一一一

    远在冰封山谷的蒂法正在自己的高塔内书写着什么,他的身侧摆放着一个小笼,笼子里有一个散发着荧光的光团,光团不时撞着不知是由什么材质构成的金属笼子,然而每次撞击都是徒然。

    蒂法拍了拍笼子,“安静。”

    笼子的光团很是委屈地转了转,不再撞击笼子却好似死去的游鱼坠在笼底动也不动。

    蒂法继续书写,然而这一次他没写多久就主动停下了。

    他的信仰下降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在他的勒令下信徒必然会去找奥术师麻烦,每一次战争都会让他失去一批忠贞的信徒,但这也只会持续一段时间,过个几年他的信仰便会随着新血液的加入再次回升。

    蒂法再次动笔,可他还没写几个字他的信仰就再次跌落,不仅如此还是每一分每一秒他的信仰都在往下骤降,没一会儿他身上的白芒就暗淡了不少。

    有什么不对。

    蒂法合上了仍在书写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这两个动作所花的时间他的信仰又一次暴跌,如今代表了信仰的白色光辉已经稀如薄雾,透过薄雾已能看到他依稀仍是少年的面容。

    蒂法面色大变。

    蒂法摧动了高塔内自带的传送阵直接传送到教廷的坐标,他必须得问问那位新上位的年轻教皇到底是在做什么,代他管理光明神教就是这样管理的吗?

    蒂法刚从传送的银光出现,就有道道同样闪烁着银光的奥术吞噬了他。

    有埋伏!

    可当他意识到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已被数道“锁链”紧紧困缚,他无法动弹,也无法进行传送,连带着对外界的感知都就此封闭。

    这是请君入瓮?

    蒂法抬眼就看到那六个他死都不会忘记的女人。

    “呵,把我困住一时又如何?”

    还不是杀不了他,只要他的信仰存在的一天,他就是不死的。

    “蒂法,你制造了诸多杀孽,人人皆平等,每个人都是父神的宠爱,每个人都可以掌控父亲的恩赐,可你却是将之独吞再以你之名赐予人,你这是对父神的不敬重!”其中一个带上了兜帽的大奥术师清冷地“指责”着蒂法的种种罪行。

    蒂法只想冷笑,这些大奥术师别是疯了吧,世界上哪有什么神,要真的有早该就杀了他,而不是让他报复。

    “世上哪有神,你们要是想神想疯了,你们也可以自封为神成为诸多奥术师的神祇,不过六个,似乎太多了。”

    容他想想,其实这也不错,原先团结的六个大奥术师就会因彼此的利益划分打个头破血流多,这多有意思。

    “在天上父神就从未亏待过你,你终究还是被权势遮花了眼,父神在天上看着你!蒂法。”这声声催人泪下,似是想规劝蒂法重归正道。

    被莫名占据在道德制高点还被喷了个劈头盖脸的蒂法彻底怒了,“女人!你们疯了!一口一个神恶心不恶心,亏你们还是大奥术师,活了千把年了全活回了狗肚子里,等我从这里脱困了,我直接就从奎因纳斯突袭,让我跟随我的信徒碾碎高塔的任何一处!“

    “蒂法,你也是从阿卡班出来的,和我们甚至还是同学,你要枉顾道德,彻底迷失自己吗?高塔是唯一没有被你下手的地方,那里父神的光辉处处照耀,人人都可以学习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为什么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曾是父神身边的天使,但你却要撒谎哄骗世人?教典里每一条都直指真理,可你却是枉顾教典,让你掌控的地方男尊女卑?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大奥术师的眼里含着泪,似是蒂法错得太多。

    要不是蒂法被绑着,那蒂法必然要直接杀了这该死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女人,“对,我是从阿卡班出来的,我们是同学,那有如何?这根本掩盖不了父亲对你们的偏心,对我的偏颇,明明大家都是学生,可是父亲却只偏爱你们!放着我这个亲生儿子不管不顾!每一次每一次,你们欺凌我,我的父亲都从未说什么!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我要说几次?我每次提起你们都要说是我想太多,我想太多?如果是我想太多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上古的传承全都教授给了你们,我连一点边角料都没有!你们才是他的亲女儿,我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你们合该拿到一切我应得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会对女人有如此之多的条条规规吗?我是在做贡献,自从有了我的光明神教人类再也没有诸多因权势打破了头,我做的是正确的,别再张口闭口什么父神,什么教典的,光明神教的一切都是我凭空扯出来的,别再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说起过去的种种蒂法就几乎失去了理智,而事实上他早已失去了任何理智,从他父亲偏心将大量上古传承只教给外边捡来的六个女人开始。

    哪怕他是他的儿子,也从来没有占到过任何荣光,给予他的只有从未停歇的责骂和教条,他无论做的是好是坏,他的父亲都从未给过一丝笑脸,而只要那六个随便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学会了基础字符,他的父亲都会给予那六个女人从来不属于他的温暖笑容。

    不只是如此,女人多戏也多,曾经西塔喜欢他,他根本不知道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一个耳光甩了过来,认为是他有错在先,带坏了西塔。

    就此本就破碎的父子亲情彻底磨灭,而他和那六个女人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成功逃离了阿卡班,那在别人眼里名为父爱的囚笼。

    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他的苦难并没有结束,他逃得再远都被他的父亲抓了回去,逼着他和西塔成婚,无论他试图解释多少遍,他的父亲都不愿听信,天知道那些该死的女人到底对他的父亲说了什么,最后他的父亲拿走了他的导器将他绑给了西塔。

    只可惜他的父亲从未关注过他是否可以脱离导器直接施法,当晚他就用昏睡术让西塔昏了过去,他再一次逃了。

    而就在他逃走的那一夜,他的父亲寿命走到了尽头,待他知道已是一个月后了。

    而那群女人则是接替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了阿卡班的继承人。

    他的父亲还只是中年,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哪怕他对他的父亲毫无亲情,他都产生了莫大的愤怒,那继承人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可如今他的父亲死前除了咒骂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他哪里是他的儿子。

    他才是捡来的。

    “你就是因为这些,让这世间生灵涂炭的吗?”六个带着兜帽的大奥术师光从身形根本无法辨别,但蒂法死都认得出这是西塔的声音,哪怕时间的流逝其他五个连名字都已模糊,唯有这个让他受了两次苦难的女人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他说的还是少数,还有更多,他对奥术师的仇恨哪里就只有这么一些。

    当他逃亡的时候是奥术师们主动出卖了他,也是奥术师在他想夺回阿卡班继承权的时候多加阻挠,说他是十恶不赦,作为一个不孝子如何继承奥术师的未来一阿卡班,也是奥术师对他修习亡灵系展现了莫大的歧视,无论他救了多少人,在其他奥术师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会对先人亡者不敬的人。

    而亡灵系奥术在他的篡改下明明只是换个长相就代表了神圣,所有人都在吹捧他敬重他爱戴他,就好似他就是神。

    就此他彻底抛弃了过去。

    “那又如何。”蒂法冷笑出声,哪怕世间涂炭,也不是他负的天下。

    六位大奥术师联手驱散了幻境,原先蒂法以为教廷的附近没什么人,可是幻象一解除,他却是发现他的脚下密密匝匝全是人。

    蒂法平寂了太久的心终于跳动了,速度快到蒂法浑身上下只觉冰冷。

    他身上的信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降低,提供他最多信仰的那批人因为他的暴露再也不会信奉他了。

    他的身上只剩下些微平民的信仰,而这个量对于六个大奥术师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蒂法只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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