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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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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太子冷峻的面容, 顾朝雨只觉得遍体生寒,越发恐惧, “殿下,你在说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吗?”

    太子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若太子妃去迟一步,你是不是已经将顾家的事传的人尽皆知了?”

    太子的力气很大,顾朝雨恍惚能听见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她的眼泪如同露珠一样流淌下来,眼睛湿漉漉的, 一副惊慌无措的样子。

    “殿下,您就是为此事怨怪妾身吗?可妾身是为了您好啊。”

    “为我好?”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顾朝雨点头,“妾身是为您不平啊, 顾行迟那样肮脏出身的人,却抢走了属于您的一切, 妾身为您觉得委屈, 想为您报仇……”

    “为了我?”太子松开她的下巴, 站起身,眼神复杂的盯着她,“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

    从前太子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怜惜,而现在除了失望还有怨恨。顾朝雨心头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她扯住太子的衣袍, 哀哀啼哭,“殿下,妾身真的是为了你啊。妾身太喜欢殿下,不想殿下受委屈,才因一时意气去顾家的。妾身是有错,错在太冲动了,殿下您就原谅我这一次罢……”

    太子摇摇头,“孤或许在别的事情上糊涂,但关于此事,我一直很清醒。你去顾家闹事没有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就是为了报私仇,为此不考虑会不会连累太子府。”

    顾朝雨泪流满面,“就算是我有私心,但对于殿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您不是一直很厌恶顾行迟吗,妾身为您出口气有什么不好?”

    太子一下子甩开她,慢慢道:“顾朝雨,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擅自行动,我的确怨恨顾行迟,我恨不得他立刻死在我面前。但同样的,我也很爱惜自己的命,我就算再恨他也不会给他陪葬!”

    顾朝雨的确有些小聪明,但是在大事上就看不透彻了,她自以为让顾行迟的身份暴露出来,皇帝为了名声会忍痛杀了顾行迟,却不知此事会引来更恶劣的后果。

    顾朝雨脸色惨白,“殿下,就算我做错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顾行迟和王氏将我们二房害的那么惨,我母亲丧命,父亲病倒,哥哥和我也被除族,我怎么能忘记仇恨,安心过日子呢?”

    太子仍是目光冷厉,不为所动,“你还是不懂。我不在乎顾家二房下场多惨,也不在乎你对顾行迟夫妇的仇恨,更不在乎你用什么法子报仇。我在意的是,你竟然将此事牵连到了我身上,若事情传到父皇耳朵里,我能有好果子吃吗?顾朝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你自己,没有一丁点为我着想,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顾朝雨呼吸凝滞,呆呆的望着太子。太子这是要放弃她了吗?

    她摇摇头,不,她不能被太子放弃,她若失了太子的欢心,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殿下,顾奉仪也是一时冲动,您就饶过她这一回罢。”

    太子妃一身华服,腰间传来环佩叮咚,她缓步而入,发上的凤簪也随着她的脚步摇晃着。

    太子狐疑的看着太子妃,“你竟然肯为她求情?”

    顾朝雨一边哭泣,一边暗骂太子妃假惺惺。

    太子妃的目光扫过顾朝雨,“太子向来宠爱顾奉仪,京城谁人不知,即便我身为正妻,也比不得她在殿下心中的地位。若现在殿下处置了她,岂不令人生疑?再者,我也想为顾奉仪求求情,博一个贤良大度的名声,就是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也会夸赞我的。”

    太子妃声音轻柔,看似在为顾朝雨求情,实则在告诉太子,今天顾朝雨去顾家大闹的事可有不少人看见了。若此事被皇帝知晓,太子也难逃责罚。

    太子望着顾朝雨那张娇美的面孔梨花带雨,即便心生不舍,也不得不舍。他叹息一声道:“顾朝雨以往就恃宠而骄,不明尊卑,以下犯上。现如今又去靖安侯府大闹,将太子府的脸面都丢尽了。众目睽睽之下,若孤还是留你在身边,岂不是惹人笑话?”

    顾朝雨心中绝望,仍是不愿相信太子真的厌弃了她。她苦苦哀求,“殿下,念在我伺候您这么久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罢,您忘了您迎我进门时,对我的承诺了吗?”

    太子妃劝道:“殿下,依我看,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顾奉仪到底年轻,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况且我们府上闹哄哄的,母后和父皇耳目众多,若是知道您后院不宁,又要召您过去训斥了。”

    太子原本还有些舍不得顾朝雨,闻言陡然一惊。

    是啊,若他不果断的处理好此事,皇帝未必不会知道顾朝雨去顾家闹事的真正原因。他猛地退后一步,毫不留情道:“经过进一步详查,太子妃小产是顾朝雨指使人做的,又收买丫鬟构陷太子妃。这等居心叵测、阴险狠毒的女子,实在不宜留在太子府。”然后,他看向太子妃道,“事已至此,真相大白,太子妃受委屈了,顾朝雨就交给你处置了。”

    完了,全完了,顾朝雨一下子瘫软在地。

    她原本想着以这个秘密威胁顾家,或者和顾家同归于尽。可她目的还未达成,就被太子妃带回去了,一向怨恨顾行迟的太子竟为了此事放弃了她。

    她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就听到太子妃嗤笑一声,顾朝雨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太子妃,“现在你满意了?”

    太子妃的笑容含着嘲讽还有几分快意,“抓到了害死我孩子的凶手,我自然满意了。”

    说着,太子妃挥挥手,立刻有两个嬷嬷进来,将顾朝雨拖走。

    顾朝雨失声大喊,“滚开,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一个嬷嬷用布团将她的嘴堵住了,顾朝雨犹不死心,一边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子妃瞥了她一眼,对嬷嬷道:“动作快一些,别惹殿下心烦。”

    嬷嬷会意,三两下就将顾朝雨制伏,拖了下去。

    太子坐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揉了揉额头。

    然而,他刚清净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原来是皇帝召太子进宫。

    一路上,太子都惶惑不安,见到了高坐御座上的皇帝,他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深呼一口气,行礼道:“儿臣参见父……”

    话未说完,几本奏本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太子身体摇晃了一下,不管皇帝为何发怒,先跪下认错,“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

    皇帝冷笑了两声,“你倒是乖觉,知道先认错,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请……请父皇明示。”

    皇帝指着他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奏本,都是参你治家不严,纵容妾室,让妾室去顾家门前胡闹,让各朝臣和百姓看笑话。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身为太子,自己的后院都管理不好,如何治国?再者,顾朝雨为何去顾家闹,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就这样容不下他,非要置他于死地吗?”

    父皇果然知道了!太子惊惧不已,跪伏在地,“父皇,此事儿臣确实不知,是顾朝雨自作主张……”

    “你不知道?”皇帝目光如锋利如刀,定在在他身上,“这么大的事,若非是你告知她,她怎么会知晓?若非你的授意,她怎么敢去顾家胡闹,还试图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你不就是想逼朕杀了他吗?顾行迟不结党不营私,也不会危及你的太子之位,他不过是守着顾家爵位和富贵过日子罢了,难道这样你也容不下他?你既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就该知道他也是你的手足,你无故害他,实在是气量狭小。”

    太子即便想杀了顾行迟,也不敢表露出来,他慌忙解释,“父皇误会了,如您所言,他是儿臣的兄弟,儿臣怎么会忍心杀害他呢?一切都是顾朝雨为了一己之私,擅作主张,与儿臣无关啊。”

    四年前太子曾经派人刺杀过顾行迟,即便后来太子老实了,皇帝也不相信他歇了除掉顾行迟的心思,是以他并不相信太子的解释。

    “与你无关?你敢说你没有怨恨顾行迟,你敢说你没起过谋害他的心思?太子,在朕面前,你还要说谎吗?”

    面对皇帝的质问,太子心知,无论他如何解释,皇帝都不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都怪顾朝雨,是顾朝雨害了他。

    皇帝继续道:“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怨朕对他太好了,所以你嫉恨他,认为他会抢走你的一切,甚至是这把龙椅,对不对?”

    太子暗自咬牙,“儿臣不敢。”

    “若朕真的想将皇位传给他,就不会将他养在顾家,让他做顾家子孙,承袭靖安侯的爵位,从他一出生就给他一个新身份,让他名正言顺做朕的儿子不是更好吗?因为朕无法给他一个皇子的身份,所以想尽力补偿他,但是你愚不可及,心胸狭窄,从来都没想给他一条活路。”

    太子声音颤抖,“儿臣没有,儿臣不敢。”

    皇帝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朕这是最后提醒你一次,你退下罢。”

    “父皇!”太子抬头,目光惊惶。

    皇帝却像是对他失望透顶,挥挥手,根本不看他一眼。

    张公公心知在太子睡了崔美人后,皇上就已经下了要除掉太子的决心了,太子此为,不过是催化了皇帝这种想法罢了。

    他轻声道:“太子殿下,陛下还要处理政务,您先回府罢。”

    太子行了一礼,颓然道:“是,儿臣,告退……”

    太子失魂落魄的出了宫,阳光下,他回头看看雄伟的宫门和巍峨的宫墙,不由神思恍惚,几不知身在何处,就像踩在棉花上,竟是一步步走回了太子府。

    他是不是真的要完了,父皇是不是迟早要废了他?

    若果真如此,他必须有所行动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既然皇帝没想过要将皇位传给顾行迟,那么只能是宁王了。

    但无论是谁,他的太子之位就要保不住了。

    凤姐听着顾进的汇报,目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你是说太子满目颓然,失魂落魄,像是遭遇了很大的打击?”

    “的确是这样。”

    凤姐笑了笑,对顾行迟道:“看来,太子果真遭到了陛下的训斥。但是以往太子挨骂,出了宫都是越发暴躁,怎地这次这般颓唐?”

    顾行迟若有所指,“许是他认清了某种事实罢。”

    凤姐随意道:“难道他猜到了陛下要废了他?早在陛下发现他和崔美人苟且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废了他的心思罢,太子现在终于察觉到了,还真是不容易。”

    顾进退下了,顾行迟才过去将她圈入怀中,“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陛下故意透露出他对太子的失望,让太子察觉到他要废太子,让太子狗急跳墙,逼得太子做错事。假以时日,必能废掉太子,同时也会逼得徐家做出不该做的事。届时讨伐徐家,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以前皇帝想除掉徐家,或许并未想过一定要废太子,可现在他看到太子这般忤逆不孝又昏聩无能,就决定和徐家一起除掉罢。

    凤姐点点头,又推开他,“天气这么热,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快离我远点。”

    顾行迟不情不愿的往外移了移,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你有孕在身,我离你近些,不也方便伺候你吗。”

    凤姐嗔他一眼,“谁要你伺候。”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她本就生的明丽,一双凤眼更是妩媚的紧,她只是横他一眼,他便心下一动,反握住她的手,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顾琼琚在门口喊。

    凤姐将手抽出来,“快走开。”

    顾行迟:“……”幽怨的看了她一会,只能坐到一旁了。

    少倾,顾琼琚就进来了,“咦,三哥也在,今天三哥没有公务吗?”

    凤姐眼波盈盈,飞快的看了顾行迟一眼,招呼顾琼琚过去坐。

    顾琼琚兴奋的道:“三嫂,我听见一个好消息。”

    凤姐好笑道:“什么消息让你如此高兴?”

    “太子府传出消息,说查明了太子妃小产的真相,果然是顾朝雨害了太子妃的孩子,又栽赃嫁祸给太子妃。现在真相大白,自然要处置顾朝雨了。听说太子妃废了她奉仪的名分,让人送她到郊外的农庄看守起来,看来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说是关押到农庄,实际上就算死了也和太子府没关系了。她害了太子妃的孩子,太子妃会允许她活着吗?

    顾琼琚露齿一笑,“这些都是我回府的路上听说的。今日我去庆王府看了姐姐,顺便又去陆家看了看成琬,如今她有孕,不能和我一起玩了。”

    凤姐道:“将棋盘给琼华了?”

    “是,姐姐也很惊讶呢,她让我替她谢谢三嫂,难为你想着这点小事。当初宜安县主依仗县主身份抢走我姐姐的东西,现在还不是物归原主了?可见强行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有一日要还回去的。”

    “是这个道理。”凤姐笑着附和。

    顾琼琚想到了别的,又是一叹,“但我瞧着成琬郁郁寡欢的样子,为她着急。”

    凤姐奇道:“她现在有孕在身,陆家人应该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才是,她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三嫂在孕中过得舒心,是因为三哥对你一片真心,祖母又和蔼可亲,二房又走了,没人给你找麻烦。可成琬就不一样了。”

    凤姐蹙眉,“陆老夫人给成琬找麻烦了?”

    顾琼琚道:“三嫂,你还真是一猜就中。其实不只是陆老夫人,还有陆家二房三房的人,变着法的想往大房塞人。陆老夫人疼爱孙儿,觉得成琬有孕,陆离仍旧没有别的女子伺候实在是不成规矩,还说成琬善妒,便做主送了陆离两个通房。三夫人还提议将林素娴抬为良妾,可把成琬气坏了,好在陆老夫人行事还有些分寸,做不出让表姑娘做妾的事来。原本陆离还怕成琬在孕中伤了心,不碰那两个通房,可不知怎地,有一天早上就发现……哎呀,反正成琬很伤心。但是夫君有通房无论在谁看来都是很正常的,她总不能为这点事回娘家闹,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所以她只能忍着这口气了,无论如何先生下孩子再说。”

    闻言,凤姐也忍不住讽刺道:“陆老夫人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颐养天年、享享清福,掌控欲还是那么重,一定要死死将孙子孙女和媳妇牢牢攥在手中啊。”

    顾琼琚冷哼一声,“可不是嘛,真是委屈成琬了。”

    凤姐笑容有些无奈,“世事如此,就算传出去了,也无人会同情成琬,反而会责怪成琬善妒自私。他们认为男子有妾室和通房很正常,妻子不但不应该生气,反而应当大度的为丈夫纳妾,甚至有些人家的正妻还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养丈夫的妾室和庶子女。陆离身为南宁侯世子,没有妾室只有几个通房,已经是成琬的幸运了。然而,持这种想法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女子。”

    顾琼琚两腮鼓起,“我宁愿像林夫人一样和离,也绝不会容忍有人这样欺负我。”

    凤姐打趣道:“三妹想嫁人了吗?”

    顾琼琚捂住脸,“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凤姐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你年纪的确不小了,也不知三婶有没有什么想法。”

    最近姜夫人很是欢喜,但也有些忙碌,因为再有一个月,殷氏就要临产了。为了确保殷氏平安生产,她特地来了顾家,问凤姐生巧姐儿的时候,请的哪几个稳婆,她也好提前请过去。

    凤姐只道不必麻烦,她直接将几个稳婆请来送到王家了。

    顾行迟派去的人,顺利接到了王子腾,但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以防不测。

    半个月后,传来消息,王子腾在离京不远的路上遇刺了,是以只能暂时延缓进京述职的时间,养好病再动身。

    皇帝答应了,并且让人查王子腾遇刺一事。

    不知怎地,这件事明明不是太子做的,但太子却觉得心烦意乱,总觉得会有人将这口黑锅扣在他身上。

    姜夫人也一连几日悬肠挂胆,凤姐也特意去王家看她了,安慰她不要太过担忧。

    很快,顾行迟派去保护王子腾的人就传来了消息。

    “王大人的确遇刺了,但有我的人保护,受伤并不严重,原本只要寻个大夫休养一段时日就好。可王大人一路车马劳顿,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再加上受了伤,病情越发严重,那个大夫医术也不甚高明,病情没有丝毫好转。”

    凤姐一惊,“也就是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行迟安抚的握住她的手,“看来我要亲自带着夏言蹊去瞧一瞧。”

    凤姐更诧异了,“你亲自去?”

    顾行迟笑笑,“若我不亲自去,只怕会让对方如意。”

    “那……你一路小心。”凤姐道,“未免婶子更加忧虑,此事我先不告诉她了。”

    顾行迟颔首,“我不在的时候别乱跑。”

    凤姐抚摸着小腹,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去罢,别担心我。”

    十日后,顾行迟传来消息,信中他告知凤姐,那名大夫被人收买了,王子腾之所以病重总,是被人下了毒。被他发现后,那个大夫就服毒自尽了,现在王子腾的毒已经解了,但是最好休息半月,让凤姐告知姜夫人,不必太过忧心。

    当然,他隐瞒了在路上遭到埋伏被人刺杀一事,反正他没受什么重伤,何必说出来让凤姐徒增烦恼呢?

    时间很快过去,这一日殷氏发动了。

    事关王家子嗣,凤姐一直让人盯着殷氏的动静,是以即便樱珠劝说她,她还是决定去王家看着殷氏生产。

    在天还未亮的时候,殷氏就发动了,现在已是清晨,还未听见里面有什么大动静。

    产房外,丫鬟婆子们忙碌着,姜夫人一会站在院子里踱步,一会又乞求老天保佑殷氏平安生个哥儿。

    凤姐和王熙和也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宽慰姜夫人几句。

    凤姐突然问道:“大哥去何处了?”

    姜夫人这才想到了王仁,“整日不着家,不知道他又去何处了,只怕昨晚根本没回来。”

    姜夫人毕竟不是王仁的亲生母亲,又不似凤姐一般从小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以也不好管王仁管的太严厉。

    明明知道妻子快生产了,不知道安分几天,还四处瞎逛,丈夫当不好,也做不好兄长和父亲。

    他是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的?

    凤姐让人叫来了常在王仁身边伺候的小厮,果然他一夜未归,又严厉责问了王仁最近都在干什么喜欢去何处。这才知道,原来王仁进京后就不愿回金陵,在京城交了一群酒肉朋友,每天出去吃酒玩乐,夜不归宿是常事。

    凤姐让小厮下去了,心中有了主意。

    最好殷氏这次能生个哥儿,那么王仁是死是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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