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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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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有动静。

    林浅榆接着电话回头看。

    蔡正熙如夜里猎食孤狼那样看着林浅榆。眼神说不上单纯, 因为林浅榆能看清他眼睛里的颜色。

    她指指蔡正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不准再动。’,继续交代叶铅,“你明天中午和薇姐谈,先把合同给她看看。宋黎的商务问询都移交给了她,以后风旭的也不列外。她是许老板新聘的商务总监,手里有相对人脉,你有事可以多和她沟通…………我会来看。”

    林浅榆将手机搁置在床柜上,环抱手臂审视十字架一样的蔡正熙。

    “松开我。”他阴鸷鸷回视林浅榆, 不属于他的敌意,只是这样不舒服。如果林浅榆愿意坐在他身上。另当别论。

    林浅榆:“我不松你。先道歉。”

    蔡正熙:“我做错了什么你绑我。”

    “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外卖……老公。”林浅榆后面两个字说得不是很清晰。

    其实换作别人说类似的话, 林浅榆不会放在心上。可蔡正熙这个人吧。言行合一温良恭俭从来不开玩笑。

    林浅榆现在仔细回味蔡正熙说那句话时的口吻和神情。

    “你是在, 吃醋吗。”林浅榆试探着问,“可我又觉得不像。”

    蔡正熙默言, 注视她。

    林浅榆惆怅得脑子疼:“我问你两次你都说没事。可自从泸环市把你救回来。我每天都有种你爷爷明天就要过来接走你的焦虑。”

    蔡远煦的控制欲不会比蔡正熙差太多。他放纵蔡正熙来北京三四年,不代表他就不会再管他的这个嫡长孙。

    在泸环市出了这么大事,蔡远煦应该会派人过来把蔡正熙抓回覃市去……吧。

    林浅榆爬上床, 如葱栽土般倒在蔡正熙旁边, 正好脑袋搁在他张开的手臂上, 枕着。

    “你还说想把我关起来。”林浅榆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抿了抿唇:“我不觉得你在开玩笑。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抓回覃市去,关在你的二层楼。”

    “你在说什么。”蔡正熙眼神薄冷得看着她。确切来说,他更想知道林浅榆的焦虑感是怎么来的。

    “我不能给你安全感了吗。”蔡正熙问。

    “算了。你现在……”林浅榆偏头看了看被绑起来的蔡正熙, 笑着说:“自身难保。”

    “解开我的手。”蔡正熙

    林浅榆柔声说:“不解,解开你该跑了。”

    她靠近蔡正熙,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挨近一点。

    台灯被她放在地板上,从床下投上的光圈给暗色的房间增添一层暖昧的晕色。

    “蔡正熙,我们来做个游戏。”林浅榆突发奇想,翻身坐起来。小心翼翼爬上去,在他腹肌上。

    “可以。”他毫不犹豫答应她。

    林浅榆目瞪口呆:“这么快,你都没问我要做什么。”

    蔡正熙:“嗯。”

    “好吧。对你来说应该是福利。”她抬手拆掉头发,栗色的发丝,瀑泻般流倾在脸侧,肩膀。

    她打开音乐软件,放了首性感的英文歌,《Wicked Wonderland》。节奏感快,能帮她起到鼓励作用。

    蔡正熙:“你可以脱给我看。”

    林浅榆:“…………”

    “那个蔡正熙你是变态嘛,那要不要我跳脱衣舞给你看?”

    他吞咽下唾沫:“可以吗。”

    “你还真这么想的啊。”林浅榆抱拳。挫败感逐渐萌生:“我只不过是想测试自己在你心里的魅力值而已。”

    蔡正熙:“方式。”

    “像,这样。”逐渐俯身,在他脖子上,种草莓。

    起来之前还在他耳廓边嘬一口,用气音说:“我并不会跳脱衣舞。”

    蔡正熙呼吸一跌一起。

    “但我可以试试。”林浅榆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的底线。

    她不属于风情万种那类型。在她看来,挑逗和情趣都需要天赋,刚好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数值为零。

    越是没尝试过的东西,偶尔也有很想试试的冲动。比如现在。

    林浅榆深深吸口凉气。两手交叉,脱掉外面的厚重的卫衣,内里紧致健康的身体,罩在一层单薄的白色衬衣下。

    她逆光。衬衣透明。里头山峦曲线,依稀清楚。

    蔡正熙灼灼目光落在她紧致流畅的肩颈线。心房塑形饱满。随着往上脱衣服的动作,她会无意识抻下身子。

    头发黏在卫帽上,林浅榆刨了两下才顺好。

    蔡正熙喑涩的嗓音,透着他情绪不稳:“帮我把脚松开。”

    “喏?”林浅榆回头看了看他绑成甘蔗的长腿。

    蔡正熙:“麻了。”

    他双手分开被套在床头,两条腿也捆得严实…………血液应该会不流畅吧。要是被捆太久就要残废了。

    林浅榆抻身要给他解开,“那你不乱动。不然我还捆你。”

    “嗯。”蔡正熙超配合她,尽管忍得也很辛苦,“你继续。”

    林浅榆看了看微乱的床面,抛在一边的卫衣,以及懵圈的自己,低着头不停舔舐自己的嘴唇,干涩。因为紧张,还有些许,羞赧。输就输在没经验。勇气再够也会被消磨殆尽

    “继续什么。”

    “继续脱。”三个字的令。

    林浅榆眼神柔和,她两只手都撑在蔡正熙胸膛,闻声错愣了半瞬,点头。

    她有点儿和蔡正熙杠的意思。

    林浅榆只是想证明一次,她其实,还是,很性感的。虽然她不走那种路线,不代表她没有那种身材。

    对。

    在雄心壮志之前,她还是怂了一把,把卫衣抛出去盖在台灯上,遮住一大半的光线。

    暧昧不明的卧室。

    林浅榆攥了攥手指,低眸无处安放的聚焦点。蔡正熙曲起一条腿,给她做背靠。腿面摩挲她的腰肢,暗示太明显了好吗。

    她抬起右手,从领口伸进去,扯出左边文胸肩带,解开扣子;再依样葫芦的解开右边肩带。双手后背伸进衣服里,解开背上的插扣。

    蔡正熙像跌进深渊的失足者。喉结不断滑动。渴望,再多露一些,施舍给他。

    “其实我平常都是这么解内衬的。”林浅榆说:“不用脱外面衣服就可以解下来。特别方便。当然,你是没有办法体会到这个。”

    蔡正熙:“嗯。”

    看着她两指从领口拈着它的蕾丝边沿,将拆得七七八八的整件从衣领处,扯了出来。两条肩带长长垂落,刮在蔡正熙下颌,喉结,锁骨。

    带有她身体最贴肌肤的沐浴露和心口奶香。

    痒!蚀骨的诱惑。

    蔡正熙借着微弱的灯光,神情变深,目光愈加专注。再迟钝的学生,看见蔡正熙这个样子,也有强烈的成就感。

    她掌握了蔡正熙的弱点。

    葱白的手指从自己衬衣最低端那一颗,逐次往上解。逐渐敞开的衬衣里。是白皙的身体。

    躺平的视野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林浅榆柔软的小腹,小巧漂亮的肚脐,再往上,是她最下端的两截儿肋骨;倒数第三颗纽扣解开,盈满紧实的下缘。

    只是剩下两颗扣子,可以全部看完。

    她停下了。

    狡黠的姑娘俯身趴在他心口,撩开些衣服,在他锁骨往下,留下两排鱼齿样的牙印。

    “要不要自己来解?”她伏在蔡正熙颈侧,小声问他。

    林浅榆可能一把火给他撩拨大了。

    蔡正熙的胸膛接连腹肌,有了生理反应的律动。林浅榆抬眸看他的眼睛,像沟壑深渊喷发出的浴火,要拉她一起沦陷。

    有点儿骑虎难下的意思。

    “蔡正熙你冷静下。”林浅榆不敢和蔡正熙对视太长时间,挪开视线,两手胡乱合拢自己的衬衣,从蔡正熙身上爬下去,“我放弃了。”

    “松开我。”他贫窭的肌体安慰,屠刺着林浅榆。

    “解开。”他催促一遍。

    林浅榆不住点头:“蔡正熙我错了,你冷静啊。不要生气。”伸手给他松开手腕,因为系得太紧,弄了好一会儿才给他解开。还有另外一边。

    林浅榆好心给他揉揉手腕子:“痛不痛?下次不玩这个了,我根本就玩不好。”

    没有禁锢的束缚。蔡正熙醒了。

    翻身将她压在刚才他躺过的地方。

    “蔡正熙!”

    他一言不发。攥过她纤细的手腕。还是那条领带,就在刚刚,二十秒钟之前,林浅榆用他们绑了自己小半个小时。

    现在,总归物归原主,然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你来真的!”

    蔡正熙不言不语,领带绕过她手腕,熟练干脆,系了个扎实的结。

    “你敢!”林浅榆抬腿踢他。

    蔡正熙抓过她另外一条手臂,如法炮制!

    她被分成一个小小的大字。

    在解开蔡正熙,林浅榆大约估计了他的反应,但绝对没有想过他真的言出必行!

    “你松开我蔡正熙。我开玩笑的。我那样对你根本就没有威胁性。”林浅榆着急了。

    她再狠也做不到蔡正熙这个动静。

    有瞬间错觉,蔡正熙会撕碎她。

    但先被撕碎的,是她的衬衣。

    终于一览无余的看见她的全部。蔡正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急欲的贫瘠。

    林浅榆不知道是自己成功了,还是这些年把蔡正熙冷太狠。

    他反噬起来,真的会要她的命。

    灼热的吐息从她暴露的手臂内侧,沿着细腻的臂线,逐渐往她肩膀爱抚。碎片衬衣压在她身下,身上是蔡正熙。

    她试图转动手腕,想挣脱。不知道蔡正熙系的什么结,大概是死结。

    他腰窄肩宽,背部力量喷张释放。

    很久之后,沉重的身体离开了自己。

    蔡正熙两手交叉,从下往上扒了自己的单衣,露出有两排鱼骨齿的胸口。低矮的长裤腰际,两支人鱼线条,V形腹外斜肌宣誓着荷尔蒙力量。

    “不要。”林浅榆怕了。

    蔡正熙剥了她的七分裤。

    “等等,暂停,我认输。我怂了。”她窘相生羞,“蔡正熙你先松开我。”

    这种大开大合的姿势。

    她真的吃不住。

    温凉的掌心贴合她薄热的脖颈,一寸肌理一寸肌理抚慰。

    他的吻从她的唇开始,碾转缠绵,吐息炙热。经过脖子,锁骨,心口一直往下并没有停止。

    “蔡正熙。”她颤抖着嗓音恳求了一声。

    林浅榆眼睛里充斥起泪水,扬起白里泛红的脖颈,张开嘴巴极力呼吸。湿润的新鲜空气也不足以填满她的内腔。只有他。

    大概被人捏住了要害,濒临死亡边缘。

    手指揪着床单,指甲不断泛白。她想揪住些什么东西在手里,碰到手机,音乐切换成柔和哼唱,‘风铃呀轻响鸟儿清唱远处谁在和/亲了彩虹惊了云朵我已成归客/……把这乡音交给你的囡囡哟…………你乖乖啊抱阿婆……’

    林浅榆哭了,眼泪滑落浸湿枕头。

    “阮泉。”林浅榆朦胧的瞳孔里,好像看到了她。她的音容相貌,没有变化分毫。

    根深蒂固的启蒙记忆,都源于她。因为太爱蔡正熙,林浅榆总会选择忘掉她给自己最反复的教诲。

    林浅榆有了分心的意识。

    哼唱戛然而止。

    蔡正熙将手机关机。热吻沿途往上,牙齿轻轻磕在她的小倒三角的锁骨窝。

    “嗯——”她敏感得瞬间轻吟出声。

    邪欲的种子在一瞬间破土生长。

    蔡正熙抬起她的后脖颈。她双瞳浟湙,樱唇红润得不像话,两颊高红。

    和缓的哄。

    “看着我。不要想其他。”蔡正熙的单手捧她半边脸颊,让她稍稍低头。

    一片潋滟水光。

    林浅榆疼得后脊柱发麻。

    他也是艰难前行,两鬓薄汗渗出。

    林浅榆哭着求他:“蔡正熙,我有点害怕,你先松开我吧。”

    被束缚,没有安全感和自我保护的力气。

    林浅榆最后的筹码就是哭了。

    以前小时候林浅榆不怎么会哭,但每次哭,都特别有用。阮泉说林浅榆的保护伞就是她的金豆子。只要她哭,阮泉就什么都依着她。

    再远的剧组,阮泉都带着林浅榆去。

    前提是,不许再哭了。

    可惜。小时候的杀手锏,到现在好像不太顶用。

    顶撞的声音几乎掩盖了她的求饶声。不知疲倦的要她,成为蔡正熙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错了蔡正熙,真的错了,再不敢撩拨你,这种游戏到此结束。”林浅榆心里丧失掉安全感,开始极力挣扎。

    他解开领带,松了她的手腕。林浅榆瘫软搭在枕头上。

    蔡正熙咬在她的锁骨上,听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抱着我。”他沉哑着嗓音。

    女孩儿抬起沉重的手臂,圈住他的肩膀。

    他的耳发湿润,被汗水浸透,砸落在她脖颈上。温柔瞬间冰凉。

    “别再离开我。”

    声音是从他沉闷的胸腔里发出的。

    林浅榆意识混沌,无力张着口:“嗬………”

    拿她的手抱住自己,蔡正熙俯耳吐字:“谢衡也不可以。”

    神魂瞬间归位。

    “蔡正熙!”她瞪着他。

    “你在乱说什么。”

    他两眸深沉,用力占据。

    “嗯!”林浅榆情绪急剧变化,还是不忘上个话题,攀着蔡正熙的肩膀,蹙眉说:“你不要信他啊。”

    她闭了闭目,缓过那道劲。主动抻身去吻蔡正熙,粉色的舌尖划过他的唇线,“我是你的,我最爱超爱一直爱的人是你啊蔡正熙你给我清醒一点。”

    “不过你以后要是还绑我,我就打你。”

    他笑了,吻住她的唇,一遍遍碾过她。

    ——

    被绑了那么久,林浅榆心里对领带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她决定将这两条都替蔡正熙丢掉。

    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刚才被大字撕开,蔡正熙伏在她身上用力的景象,

    不自觉的侧身蜷缩,抱着一竖被单,充实自己的怀抱,就像抱住了安全感。

    蔡正熙从客厅端进半杯温水,喂她:“喝一点。”

    林浅榆不太口渴。抿了几口打湿腔道足以。

    蔡正熙躺下翻了个身,在她耳后说:“别抱被子,抱我不好吗。”

    林浅榆反问:“抱你好吗?”

    他的手指摁压在她的蝴蝶骨,以侧身的姿势再来一次。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被占有,林浅榆手指抓得被单起了痕褶子。

    她逐渐蜷缩上半身,下巴往胸口收,却被蔡正熙挪回来靠在他肩膀上,她后背贴合他滚烫的胸膛。

    情到最浓时,蔡正熙居然问她舒服吗。

    林浅榆:“…………”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她可以装作没听见吗。

    蔡正熙勾着她的心口软肉,再温柔的问一遍。可身体上一点都不温柔,该怎么用力,还怎么加重!

    林浅榆吐着气息,胡乱应答:“嗯。”

    蔡正熙几乎每次做完都有抱她去洗澡的习惯,一丝不苟的将残余清理干净。

    躺在浴缸里,林浅榆想,大概按照蔡正熙这样的方式,她永远都不可能怀孕。

    ——

    纪乔和戚晚的婚礼是同一天。

    他们两个人给共同好友发邀请函说‘我们要结婚了’的时候,总是被误解,被震惊,被各种恭喜后才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只是同一天结婚而已!我有新郎,他有新娘,你们什么理解能力啊损友们。’

    林浅榆扶了扶眼镜,看着坐在化妆台上的新娘子戚晚,“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误解。”

    戚晚穿私人订制抹胸婚纱,佩饰发饰,从头到脚,男方家给足了诚意。

    原本戚晚就是个小富二代,她二姐身家更厉害,所以家里人给戚晚把关的夫婿自然也和她般配。

    戚晚闻言,做了个鬼脸。

    纪乔过来酒店拿东西,顺便来看看和他一天结婚的老同学。敲门进来时,戚晚捂脸:“出去,我的脸是给我老公先看的,别的男人先看会变丑。”

    “什么地方的风俗?”纪乔扯扯嘴角:“乱七八糟。”

    他看向林浅榆,笑问:“待会儿流程你走哪边啊?我,还是这位美丽的公主新娘?”

    戚晚拿下掩住脸的手拉着林浅榆:“林谆谆,我接我的捧花好不好?”

    “靠,打感情牌。”纪乔不满。

    戚晚:“原本呢我是想让你当我的伴娘的,可你工作性质特殊,能来我都不确定,就没办法啦。所以待会儿你跟我走啊。”

    林浅榆看过双眸闪烁期待的戚晚,再看过大度的纪乔。

    说:“我还是陪晚晚吧。她是女孩子,我是她的娘家人。”

    “耶!”戚晚赢了一局。

    纪乔:“那我还是你高一下学期高二上学期的同桌呢。”

    林浅榆露出个甜美的微笑打发这位爷。

    纪乔:“靠,真漂亮。”

    林浅榆愕然,瞬间收起笑容。

    谁知纪乔乐悠悠:“不过还是我媳妇儿最好看。”

    林浅榆浑身起来疙瘩。

    戚晚听这话不乐意了,“纪乔!还有我呢!”

    纪乔双手插兜,要走,走前赶紧来一波:“好吧好吧。今天你也最好看。”

    ——

    婚礼流程繁琐细致,一个步骤都有讲究,戚晚为林浅榆着想,让她早早入席,待会儿接捧花环节再露面就好。

    林浅榆安静坐在席间,身边的宾客她不认得人家,人家也不认得她。反正都是今天来吃婚宴的就是了。

    帆布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林浅榆小声接起。

    蔡正熙在公寓煮汤,问她晚上回去吗。

    林浅榆捂着电话小声回:“可以,不过你不用等我,自己早点睡觉,明早我和海哥去接你。你要最乖,蔡正熙。”

    最后三个字,她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接捧花的时候,林浅榆站在C位,戚晚看准了,后抛直接抛到了林浅榆怀里,都不用抢的。

    起哄声一阵高涨。

    下来入座。

    开席。

    新郎新娘挨桌敬酒。戚晚的老公是个高大气质良好的男人,形象和戚晚很搭,举手投足间都看得出他很爱戚晚。

    基本酒水都是他一个人喝,没让戚晚碰,小心体贴护着的那种。

    刚刚在化妆间,戚晚悄悄和林浅榆,说他特别迁就她,戚晚不想要孩子,他都说依她开心。男方不是独子,戚晚要是不想生,他不会强迫。

    林浅榆问戚晚,你爱他吗?

    戚晚:“爱啊,不爱干嘛和他结婚呐。”

    戚晚拍拍林浅榆的肩膀:“这个世界上最甜的情话就是——我们结婚吧。”

    林浅榆:“非常有道理。”

    她拿着捧花坐在席位上,低头吃东西的时候,总感觉有目光朝她身上放。

    林浅榆职业警惕,目光不仅以巡视一圈。

    谢衡!

    他怎么也在这儿!

    林浅榆仔细看了看他坐的席位,应该是男方家的朋友。

    她瞬间没有食欲了。

    总觉得这个人是骗子!虽然在蔡正熙那件事情上她应该感谢他,但她一点都不想看见谢衡本人。

    还有那把枪,她也应该找时间还回去。

    宴席落闭,林浅榆去和戚晚说一声自己要走,然后再去三楼看看纪乔。戚晚了解,今天宾客太多她也无力分心,等下次去北京,让纪乔带上他媳妇儿,一起去找林浅榆做东。

    临走前,戚晚忽然跑过来抱住她。

    “我真的没想到你拥有一份我们全班女生最羡慕的职业。”戚晚笑着说。

    林浅榆抿唇:“谢谢。”

    戚晚换下了婚纱,金线穿边的手工礼服,她气质变得成熟温婉,说话也很柔和:“其实你没去覃财大报名的事,我知道的。”

    林浅榆微眉。

    戚晚说:“谢衡来找过我。不过我站你的边,所以关于你的半个字我都没有跟他说。今天不知道你看见没有,他也来了,他和我老公生意上有来往。你带助理来没?让你一个人走我不太放心呢。”

    林浅榆听完,顿了顿,才点头:“我不是一个人来。你去忙,我上高铁就给你打电话。”

    戚晚惊讶:“你怎么不买机票啊?坐高铁回北京,得倒三条站线呢。”

    “嗯。”林浅榆说:“没关系,我还从来没有坐过高铁呢。”

    她想坐次,覃市—北京的高铁线。

    告别完戚晚,林浅榆往三楼去看纪乔,谢衡却在电梯里等着她。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林浅榆看清楚人转身等旁边电梯。

    谢衡一直开着电梯门:“不进来?”

    林浅榆闻声不动。谢衡就迁就,出来陪她坐第二个。

    她对谢衡的敌意还是挺大的,深根固柢的印象不是一两件事可以消解。

    毕竟谢衡是骗子又不是好人。

    哪怕是到现在她也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问你,枪什么时候还我。我等着用。”他跟着林浅榆走进电梯。

    林浅榆摁下三楼。谢衡斜靠壁身,没动。

    “你做什么生意要经常用它。”林浅榆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太多了,说:“回北京就还你。我给我老板了。”

    “许戳?”谢衡:“你给他干嘛。”

    跨出电梯,林浅榆边走边说:“你以为我是你,能把它带回北京?”

    谢衡点头:“也是。”

    “你不要再跟着我!”林浅榆忽然顿步,低吼他。

    谢衡:“这么凶蔡正熙受得了你吗。”

    林浅榆恨着他,半晌:“关你什么事。”

    谢衡好像说什么,忽然,一声清脆的女孩儿声音从入场口那边传过来。

    “嫂姐姐!”

    三个字打住了谢衡。

    林浅榆回头。风一样的女孩儿扑到她面前:“好久不见!真的是你我没有认错。你居然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好漂亮。”

    是蔡涵。蔡正熙的堂妹。

    “好久不见涵涵。”林浅榆下意识要摸兜给红包。

    毕竟要过年了。

    相对蔡涵的惊喜,林浅榆就显得不自然太多。

    她没成想回覃市一趟,能碰见蔡正熙的二房长辈家的堂妹。

    蔡涵看过谢衡,“他是谁啊。正熙哥哥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林浅榆想撇清一点关系,就说:“我不知道你哥哥在哪儿。这个人我也不认识。”

    谢衡听这蹩脚的理由,扯了扯嘴角。

    蔡涵不信:“家里人都说正熙哥哥是因为你去的北京啊。”

    林浅榆强颜说不知道。

    蔡涵是个特别会聊天的女孩儿,愣是和好几年前只见过一面的‘嫂姐姐’聊到来电催了三次,她才停住了话头。

    匆匆去见过纪乔,然后下去大堂。

    纪光将车等在门口。

    “老大,你要再晚,我油门踩到底咱们都来不及赶高铁了。”

    林浅榆笑了笑:“走吧。”

    纪光刚启动,谢衡的车就和她的擦身而过。工用手机来了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下次还件东西给你】

    ——

    覃市—泗市的高铁,晚上七点二十开。

    第二条线:泗市—遂城。

    最后一条线:从遂城到北京。

    可能她和纪光需要在遂城住一晚。

    看着飞速倒退的隧道灯光,感受曾经说要坐回来找蔡正熙的路线。

    林浅榆忽然想给蔡正熙打电话,这时间点不知道他听自己的话,睡觉没。

    那边果然很快接起。

    “你回来了吗。”蔡正熙问。

    林浅榆:“明天早上九点到。”

    “嗯。”

    林浅榆偷偷问:“蔡正熙,你在干嘛。”

    半晌,那边才回应她:“蔡涵给我来电话了。说她看见你,还有,你身边有个像谢衡的男人。”

    “她认识谢衡?” 林浅榆惊讶的重点搞错了,她因为她内心坦荡。

    “我认识。”蔡正熙问,“他伤害你了吗。”

    “没有。”林浅榆说:“他是晚晚老公的朋友过来参加婚宴的。与我无关。”

    “他之后跟着你,不是好事。”蔡正熙对谢衡的敌意越来越大。

    林浅榆:“算了不聊这个。我在想我为什么要坐高铁。我后悔了。”

    要是坐飞机的话,她今晚就能回北京。

    “干脆我在泗市订北航班吧。”林浅榆说。

    蔡正熙:“太累了,现在改航班你半夜就到,没时间睡觉。”

    林浅榆扯着羽绒服的边边,小声说:“可我有点,想你。”

    蔡正熙:“嗯?”

    林浅榆:“嗯!”

    什么鬼对话。林浅榆在高铁上打电话调戏蔡正熙,真的没有当面来得有力气。

    “你想我什么。”他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口吻也暖。

    林浅榆继续用气音撩拨:“想你吻我。”她故意嘬了下接吻时的模拟声音。

    她觉得,自己的情话也够蔡正熙承受的。尤其是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仔:一个小小小小丘 220瓶。

    ——

    嗷呜。日常撩。哭也不停那种。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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