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去，帅！【二更合一】

    蔡正熙耳廓逐渐发红。

    手机屏贴在耳边时间太长, 被烫得发麻。他温浅地再问一遍林浅榆：“你说你会来探班，是骗我的？”

    林浅榆曲紧了手指，被言语戳穿了搪塞，她不想再说第二个谎去圆。当然，也不想就此承认。虽然这确实是她一开始就打定的主意。

    蔡正熙默然片刻后，“你果然是骗我的。”

    之后，电话被挂断。

    林浅榆缓缓拿下手臂，将手机掐在掌心里。艾绘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单人椅里，将头从电脑前抬起来。她注视了会儿林浅榆的神情状态，关心她：“怎么了老大, 谁的电话？”

    林浅榆木然转过头回视艾绘，摇头：“没事。”

    艾绘将电脑挪给她看：“正熙微博500万福利发了半个小时过去, 点赞过7000, 转发过4000，评论都挺有梗。这个涨势速度下去要帮忙正熙买个热搜吗？”

    林浅榆两手握拳搁在腿面, 思考后说不用。

    叶铅摘掉耳机，将公关组前两天给蔡正熙剪好的‘魏戈花絮’，三个文件夹里相关时视频都看了一遍。简单给林浅榆汇报思路, 推发文案和推发时间做好大致规划。

    艾绘看过时间, 提醒林浅榆：“老大, 小立来电话说他们到楼下了。”

    林浅榆将手机放进帆布袋子里：“让他们直接过来。”

    三四分钟后，整体造型偏嘻哈风格的秦忱走进了林浅榆的办公室，脏辫儿，发带…………身后乌拉拉跟了六七个人。秦忱摘掉墨镜, 随意在林浅榆对面的长沙发坐下。

    “这么晚了，您找我什么事儿啊。赶明儿不能谈？”秦忱说话都打哈欠，人也没有在镜头前的活盛精力。

    《漂移》杀青，林浅榆又帮他签了个综艺，主题是体能竞技和娱乐文化相碰撞。一共有七位嘉宾。三位固定体坛健将，四位文艺娱乐圈明星。

    一共录制十二期，估计能录仨月。

    今天秦忱中午才录完第五期，人刚从杭州回来。

    林浅榆和颜悦色对他说：“辛苦。”

    秦忱是顺毛驴，一般在林浅榆面前他不发流量脾气。意识到自己从进门态度怠慢了自己经纪人，轻咳一声，直立起颀长的身子偏向林浅榆，收起慵懒声线，说：“不辛苦。都是我应该的，您吩咐嘞。我随时待命”

    看着秦忱越说越凑近林浅榆的姿势。

    叶铅和艾绘对视，交换了眼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林浅榆轻而易举推开他：“别闹了。”

    叶铅将事先准备好的综艺合同递给林浅榆，林浅榆接过直接递给秦忱：“你看看。”

    秦忱舌尖顶顶腔壁，粗略看完首页不满问：“又要接综艺？”

    林浅榆：“还是谢老师的节目。《漂移》七月上映，需要提前宣传。也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我帮蔡正熙也接下了。到时候你们同期。”

    秦忱眼睛看着别处，漫不经心听完，没多说什么。随随便便‘嗯’了一声。

    “还有其他事？”

    林浅榆：“没了，就这个，你把合约签完就可以走。”

    秦忱抓过艾绘递过去的笔，直接从合同首页翻到尾页，圆珠笔唰唰签完自己名字。手指推了下合同，拿下交叠的二郎腿，把笔还给艾绘。

    艾绘伸手去接。

    黑色笔管跟跳街舞似的在秦忱手指间翻转，就是不给人家。

    艾绘手僵在半空中，表情平静。

    ‘嚓。’笔拍在桌面。

    秦忱对林浅榆打了个卷舌嗝，一边嘴角故作邪魅上扬：“其实我也可以拿下魏戈一角的，对吧。”

    艾绘微怔。叶铅呢，是忙去看林浅榆反应。

    林浅榆微微扬起下巴，双目注视秦忱：“什么意思。”

    秦忱双手一摊：“你别紧张啊，我只是后悔丢丢。”他深作呼吸，双手揣进裤兜，笑着说：“不过就算这剧本拱手给我我也不要了。讨厌死霍天这货。”

    秦忱懊怨地戴回墨镜，抬步往门口走：“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有点儿自知之明………烦死丫的！靠。”

    ——

    六月下旬。

    蔡正熙进《缥缈令》剧组快三个月。期间只被放假三天。返组后，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北京。

    剧组每个周周一发下周分集剧本。

    蔡正熙翻开新剧集，嗯，他有47天没见过林浅榆。

    昨天陈百泉留了萧川下来说事儿。说因为后面有剧本调整，魏戈的戏份加重了一个来月。主要是拍拍女主和魏戈反目成仇的细节和桥段。

    因为原著宏伟，有170万字。改编成电视剧压缩到54集，很多桥段都被取消了。但是鉴于目前剧组资金充足以及网络反馈这两块儿重要因素。

    投资方决定多拍点内容。

    这个投资代表是谁呢。

    沈金主呗。

    否则能指定多拍女主和魏戈戏份，人男主怎么放着不拍？

    陈百泉说：“浅榆和沈老板那边已经交涉清楚了。我在组里边儿，就是告诉你，回去告儿正熙一声，做好延期拍摄准备。嗨，没事儿，多拍不了多少时间。”

    周三。

    A组辗转去横店秦皇宫，拍摄魏戈被百家仙门伐擒，后被封印摄魂阵内的大戏。

    这段基本就是魏戈的大结局。

    计划拍摄半个月。

    女主赵倪和男主霍天挪到B组继续留在桂林拍对手戏。临走前晚，赵倪经纪人坚决邀请蔡正熙和萧川吃饭。

    接到短信那刻，萧川内心是拒绝的。

    因为她们没请人霍天。

    试想，同在一个剧组，女主请客男二，没请男一。不管啥理由是不是都说不通。

    萧川婉拒。

    “不了，慧姐，正熙这阵子很累，每天收工回到酒店就休息了。前两天我还带他去医院吊盐水。他又喝不得酒。”

    刘慧：“不喝酒，就单纯吃顿饭，上回倪儿说她老乡的饭店，漓江鱼做得好，我们去吃了一次，真的做得非常好吃。都来桂林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得吃吃当地特色不是，明天你们要去横店，走前吃吃看啊。”

    萧川一时间倒不好说什么了。但态度和口吻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就那蔡正熙身体当挡箭牌。

    最后刘慧说：“我们是诚心请吃饭，正熙要是来不了，那你来！”

    这下萧川是没再拒绝的道理了。

    俗话说得好。

    盛情难却，却之不恭。

    再搪塞人家那就是萧川不通人情。

    挂断电话，萧川把事实转述给蔡正熙。他这阵子身体透支得厉害，这确实是事实。说真的，萧川看他每天被铁丝吊着飞来荡去还要做到飘然状若仙，邪魅狂狷帅翻天。

    萧川都替他心酸。

    关键现在人真成了爹不疼娘不爱。昨儿陈百泉还开玩笑林浅榆多久没来探班，还真放心把蔡正熙交给他啊。成，我给她照顾得好好啊。

    完事儿，蔡正熙半月进了两回医院。

    一回天儿热中暑，半夜发烧被拉去医院。

    二回伤了胳膊，被男三兵器给鞭的，当时胳膊就乌青起死血。痛得蔡正熙面部肌肉直抽抽。转场太忙，他没吭声，收工换衣服，撕下来的，血都干透。

    萧川看完直摇头：“您老这次又没感觉？”

    上回周扬杀青，拍打戏时手腕被划拉出血，室外温度低他没感觉，还能说得过去。这三伏天，一鞭子抽过来，您老吭声儿啊。

    蔡正熙：“嗯。”

    萧川欲言又止。

    其实也别怪人蔡正熙了。当时整个组都着急忙慌喊着转场，现场导演、场记统筹都在喊各部门收拾东西，赶紧上车。

    那个男三抽了蔡正熙，人就溜了。

    周围都是扛着仪器道具来往的杂工，现场导演催促蔡正熙：“别愣着了，赶紧上车，你先过去，萧川呢，让萧川带你去…………唉，萧川人呢？！”

    现场导演也是急的不行，到处找人…………

    萧川单手叉腰，一手扶自己额头：“怪我，怪我没那会儿看着你。”

    萧川当时去找蔡正熙的那个小助理，有事儿交代他去做，没在现场。

    蔡正熙是个可以隐忍的，活活坚持到拍完最后一个场次，回来换装，撕衣服时才疼得闭眼咬牙。

    萧川就想，《摄魂阵》这本书这么火，估计有一半功劳都是作者把魏戈写得太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操天日地翻了六界了都…………可等真正拍摄时，要演员演绎这些操天日地，那才叫人前显贵人后受罪。

    萧川放下手机，等蔡正熙的反应。

    谁知这家伙只是默不作声。

    萧川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儿，说：“她们邀请咱们两回了，去吗？”

    蔡正熙转头看着萧川，萧川温润如玉一抹笑。蔡正熙低了低眸，说：“你去吧。”

    萧川哑然失笑：“人家真心实意请的人是你。”

    蔡正熙：“她不是说我不去，你也一定要去吗？”

    “那……那！”萧川被蔡正熙这脑回路几个那硬是没那出来。

    晚上萧川独自赴宴。包厢门一推开。里面两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刘慧惊喜，赵倪诧异。

    萧川将三种尴尬抛开，把礼物盒递给起身过来迎接他的刘慧：“正熙实在来不了，身体难受。见谅。”

    刘慧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两瞬：“哦……哦没事儿，来，萧川，坐，那咱们先吃，待会儿你帮他打包份新鲜的鱼汤回去哟…………”

    饭桌上，刘慧和萧川热聊，赵倪独自埋头吃饭，吃了二十来分钟，赵倪就戴上墨镜对刘慧说了声：“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看过萧川：“川哥，我先走啦。你慢慢吃哦，这个鱼味道不错的，多吃点。”

    萧川颔首目送她和她助理。明显感受到姑娘情绪不高。

    ——

    浙江横店影视城有中国好莱坞之称，亚洲最大的影视城，古装电视取景最多的拍摄地。

    如果来这边旅游溜达，指不定运气好，惊鸿一瞥，就瞥到身边某个帅哥是你家偶像。

    来横店玩的朋友们，一定要记得包包里随时带着纸和笔，已经手机保持电量充足，点进照相机的速度要快，不要太卡。

    因为每天在这里拍摄的剧组都保持在20至50个间………

    蔡正熙和萧川是和统筹他们过来的，先安置住宿，然后再去场地预看。

    导演组他们上周就过来踩点布景，陈导是昨儿下午过来的。萧川和蔡正熙跟着统筹从酒店往秦皇宫景区走。

    沿途过去，没设置‘剧组拍摄中，请勿打扰’牌子的地方，人流量挺大的。蔡正熙戴了顶帽子，跟在萧川身后疾步走。

    他腿长人高，低头走路气质像极了某位男演员。

    “蔡，蔡正熙。”

    一个女孩儿尖叫出声：“妈耶，是蔡正熙本人唉，你，你好，我是XXY，特地过来探班的，请问…………”

    “快走。”统筹大哥人非常强壮，把蔡正熙往自己前面一推，对女孩儿匆忙摆摆手，就催促着蔡正熙逃快点。

    不多时，周围四方的游客都转头看向这边。

    “啊啊啊啊啊啊，蔡正熙。哥哥！”

    一群跟蜜蜂似的小姑娘嗡嗡朝着蔡正熙离开的方向，前仆后继过来围追堵截。

    统筹大哥一个顶俩，给蔡正熙和萧川殿后。逃离人群旋涡。

    于是在广场上，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啊啊啊啊蔡正熙——蔡正熙——蔡正熙——蔡正熙………”

    说真的，不是萧川要腹谤他的老板。

    这群姑娘们可以慢点喊吗。喊得那么轰天动地，又快。

    萧川真的听到她们在叫‘菜稀，菜稀，菜稀，菜稀………’

    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幻听，真的好对不起颜值逆天又腹黑的蔡正熙啊。

    《缥缈令》在秦皇宫统共有七个拍摄点。

    在正殿的广场上，就是魏戈被封印摄魂阵的场景，据说后天拍这场戏。

    明天有六场蔡正熙和男三男四，以及诸位掌门的武打戏。

    今晚武术指导要提前给他们演习动作，回酒店后自己可以练练。正说到一半儿。陈百泉过来，问蔡正熙明天要替身吗？

    蔡正熙说不用，自己可以。

    萧川皱了皱眉。其实他想替蔡正熙要。既然陈百泉都过来关心，那就说明明天的武打戏难度不小。

    结果真是防啥来啥。

    因为之前，魏戈血洗三十二仙门。今天是拍魏戈和十二仙门对决的戏份。吊威亚必可不少。

    十二个演员同时吊起。呈众星拱月状将蔡正熙包拢在最中央。

    他们手里拿着各家法器。这些道具做得逼真，硬度挺高的。在开拍之前，道具指导员就再三强调，不要用道具尖指着演员的脸或者脖子。以防万一。

    但是高空拍摄，有些演员的心理素质不是那么高，又要表演又要完成动作，早就把各种叮嘱都忘得一干二净。

    其中有两名演员直接把剑尖儿戳到蔡正熙的脖子，以及后背。这才叫腹背受敌。尤其是戳脖子那个女演员。惊吓之下，手没收住，还划了蔡正熙脖子一剑。

    虽然这些道具锋利度很低，但女演员力道下得重。蔡正熙脖子当场就见了血。

    松下威亚，蔡正熙坐在阴凉处缓神。

    今天横店地面温度达到40多度。助理帮蔡正熙脱下外装戏服。他内里的T恤，前身后背，全都湿透了。

    萧川在这边没租房车，给蔡正熙脖子做了应急处理。蔡正熙靠着道具木箱子稍作休息。

    半小时后，坚持把剩下的三场戏拍完。

    晚上八点收工回酒店。蔡正熙吐了两回，进门就吐了，洗澡前又吐了一回。脸色很不好看。萧川二话不说，拉他往医院去吊盐水。

    接近十二点回来，蔡正熙情绪特别不好。重新洗个澡，萧川帮他把房间空调温度调到22度。

    萧川看过明后两天的天气，说：“后天有雨，可算要降温，导演组也是有心，挑了个好天气拍你那场戏…………”

    ——

    蔡正熙站在窗户前，窗帘撩得很开，夜风不断往房间里吹。他问林浅榆：“你后天来看我吗。”

    他说：“后天横店不热，之后还会热。你要是后天还不来，我就要八月份才能见到你了……”

    魏戈的戏份往后延期一个月，八月份的样子能拍完。

    四月份进组，八月份杀青。

    中间就放了三天假。

    蔡正熙可以吃苦，但他想林浅榆，想得要发疯，尤其是从医院回来那段路，蔡正熙都让萧川买回北京的机票。

    萧川告诉他：“记住合同上的，艺人不得擅自离开拍摄场地。”

    …………

    林浅榆：“我，我来不了，宋黎的剧马上就要播完，你和秦忱《漂移》延档了，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助理。我听萧川说，你不舒服，早点休息，我会给陈导去消息，给你休息时间的，你好好调整下身体。”

    “实在不舒服不要强撑…………”

    林浅榆挂断了电话…………

    蔡正熙默然站在窗口，眼珠子比外面的凌晨夜色还漆黑。

    十多分钟后。

    萧川身上就穿着短袖，长裤都没来得及扣扣子，从床上爬起来往蔡正熙房间冲。

    蔡正熙房间没开灯，萧川心脏提到嗓子眼儿。

    “正熙，你…………”

    你！发！微！博！了？！！

    六分钟前。

    蔡正熙上微博，但是微博登录是萧川手机，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微博密码，没关系，蔡正熙重新输入自己手机号，找回密码，上了微博。

    发了这样一条动态。只有两个字。

    但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蔡正熙直白又没有顾忌。

    蔡正熙：你来。@阿更[金V]

    两个字，加上句号，统共才五个字符。

    蔡正熙的这条微博一分钟点赞破一千。四分钟破五千………萧川看到的时候，转发都破一千了。

    才不过十五分钟而已啊！！

    这条微博明显就是蔡正熙本人所发。为什么？

    蔡正熙风格啊！！

    简单，直接，明了，不弯弯绕绕。还………病变吧。

    下面已经有评论调侃：‘正熙是想阿更了嘛。’

    说真的，这话在粉丝们和路人看来无非就是玩笑，但是萧川看得心惊胆战。

    他二话不说，马上登陆自己微博，去蔡正熙底下评论。先把风评控住！！

    萧川：老板，你这是想家长了啊。无妨，咱们还有一个月就杀青了哟，后天拍大戏，哥们儿陪着你。【加油】【加油】【赞789】[共456条回复]

    圈圈少女不吃辣：睡前刷一波，我刷到了什么。弱川果然才是最爱哥哥的，@蔡正熙，加油，爱你。

    蔡蔡早睡早起：昨天我真的在横店碰见哥哥了，好高，好帅，走得好快【泪目】

    魏戈家的二傻子：其实哥哥今晚去医院呐。听说拍缥缈令受了很多伤，太心疼了，蔡正熙，你要加油哦。【图片评论】【蔡正熙低头戴口罩在医院门口图】

    萧川回复：正熙身体很好，因为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输掉比赛，我问他敢不敢发微博，他说有什么不敢的，就找自己经纪人撑腰。我是怕了怕了，遁走。

    蔡蔡的小甜心：嘿嘿，估计哥哥的意思是：阿更，你来玩这个游戏，帮我赢死弱川【喵】【赞1023】[共478条回复]

    闷骚喵：我真的好难过！！群里说正熙武戏全部没用替身，高烧中暑，在桂林时就被道具打成轻微脑震荡一次【图片评论】，如果不是今天蔡正熙特别难受，他应该不会半夜发微博找自家经纪人【泪目】【哭】【赞1789】[共1234条回复]

    萧川回复：嗯呐，正熙没事哦，他正喝着冰镇果汁，然后准备睡觉呢。他是个输得起的人。

    尽管萧川已经拼命回复，营造游戏梗的氛围。

    奈何还是这样的评论出现。

    蔡正熙要走花路：@阿更[金V]，阿更大大，手心手背都是肉。美黎的剧我们都在看，阿忱的《冲吧，这就是力量》我们每期都追，也期待征宇哥的民国戏。球球你，去探班蔡正熙吧，他可能是故意输掉游戏的。【赞2356】[共1235条回复]

    ………………

    二十分钟后。

    蔡正熙这条微博点赞已经破一万，浏览量突破五十万。评论破一万五。

    对，一般评论比点赞还高的微博，那就叫高危微博！！

    林浅榆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声音都变形了。

    “蔡正熙，删掉！”她握紧了拳。

    蔡正熙看着窗户外头，这间酒店的这间房面朝山坡，晚上山风特别大，也特别黑。

    蔡正熙木然回她：“你不来。”

    林浅榆闭目妥协：“我来！！”

    “你又要骗我。”蔡正熙偏头想找寻些光亮，发现只看到萧川的手机屏幕莹莹发光。他没有表情地笑了笑，没说话。

    林浅榆这么喊他：“祖宗。你删微博吧。”

    蔡正熙默声后，沉音说：“我的微博密码是LQY——你想删，登录把它删了吧。”

    林浅榆厉声：“——我来！蔡正熙，我现在就让艾绘订机票！你自己马上删除，你是在拿你的性命开玩笑知道吗！删了。”

    她从来没有那一瞬间这么怕过蔡正熙。

    林浅榆还怕蔡正熙不信，这回是柔软了声线，安抚他：“你不要乱发微博了，我真的来看你，明天就来。你等我吧。明天你还是武打戏对吗，好，我来的。我给你找武替？”

    林浅榆重复了好几个会来。

    蔡正熙却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

    浅声回：“嗯，你后天来吧。明天很热。后天不热。”

    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边，艾绘登录林浅榆的微博。为了配合萧川的‘游戏梗’。帮忙转发并评论的蔡正熙微博。

    阿更[金V]：好，说来就来【俏皮】，帮你赢游戏。话说这么晚不睡觉还在和川哥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怕圈圈们担心嘛。快碎觉啦，加油哦魏戈。//@蔡正熙：你来。@阿更[金V]

    电视剧《缥缈令》官方微博：正熙今天好帅的！【图片评论：高空高难度威亚动作戏】【赞893】[共458条回复]

    圈圈少女不吃辣：正熙哥好样的！是我心目中的魏戈啊，服化道好赞。合目繁华紧盛，醉生梦死阴阳桥路，驰骋六界魔尊，天生骄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我的魏戈【害羞】【玫瑰】【星星】

    蔡蔡眨眼：我天，正熙哥也太棒了吧。

    魏戈是蔡蔡嘛：鼓掌鼓掌，阿更大大快去帮蔡蔡赢游戏啊，不要让@萧川欺负了哥哥。弱川好坏，大冒险居然逼得哥哥发微博找救援。哼哼，这下怕了嘛。

    缥缈崖渣主：可以可以，蔡正熙有两下子。

    摄魂阵死忠粉：我日，帅！

    …………

    后来，蔡正熙也不用删微博了。

    因为经过萧川和林浅榆团队的苦心营造，氛围好像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蔡正熙，你来#上了热搜。

    底下都是啊哈哈哈的搞笑梗，挺和谐的。

    林浅榆回到办公室休息室。也是站在窗户边。

    只是与蔡正熙能看到的自然风景不同。她看到了车流成海，祖国首都的霓虹灯，灿盛繁华，不容这里的每个工作者有半分懈怠。

    或许………她真的该去看看蔡正熙了。

    他是她的艺人，不是吗？

    早上7点飞萧山机场的航班，叶铅和艾绘都跟她去——因为北京这边其实不是那么忙。

    下了飞机就在机场，直接坐大巴去横店。艾绘负责订酒店。萧川知道林浅榆她们过来，已经提前订好酒店。

    林浅榆到的时候，蔡正熙刚醒，下午有两场武戏。上午没有事。

    因为明天要下雨，今天横店天气很闷热。

    蔡正熙从浴室出来，艾绘和叶铅刚好买了午餐赶过来。

    萧川帮忙接过来放桌子上，然后去搬椅子，准备大家吃午饭。

    蔡正熙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似乎在找什么。

    “我在这儿。”林浅榆站在蔡正熙的卧室门口。

    原来，她去蔡正熙房间找他了。

    蔡正熙穿着白色衬衫，浅色七分裤，露出清瘦的脚踝。头发半干半润，都在额前耷拉着。他保养得好，根本不像二十五六岁，倒是看着非常年轻。

    蔡正熙看清林浅榆，直目目盯着，忽地，对她微微浅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