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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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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知道屈眳对她如何,又抱着如何的心思。根本就不用她去猜,他在她面前,把心里所想所求全都一股脑的摆在她的面前。少年心事,最是可爱,但也最让人觉得无奈。

    她从来都知道,但却不放在心上。他在她看来,终究还是个弟弟一样的孩子,哪怕他亲过她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少年的喜欢,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他好像和过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他的表现不再是像个还未长成的少年。

    好像,好像和原来有一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半夏她自己也不知道。总感觉自己不能和过去一样,对他的亲昵和亲近,报之一笑,不放在心上。

    屈眳见她一动也不动,也不像以前羞愤踢他一脚。心里奇怪,抬头起来。

    半夏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身上甲衣上朱线。黑色的犀牛皮甲片上的朱色丝线穿过甲片。

    “中邪了?”屈眳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伸手捧起她的脸看了一下,当她之前被吓傻了。

    屈眳对上她那双黑亮的眼睛,哂笑一下,伸手去摸。她下意识的闭上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扫在他的手指上,泛起轻微的痒。

    “以后这种事别做了。”他道。

    “我不做,你不会受罚吗?”半夏问。虽然屈眳的父亲是左尹,但是楚王在屈眳的面前出事,多少对前途有影响吧?

    “傻。”屈眳毫不客气道,“你当国君就真的傻傻的被刺杀吗?”

    楚王也是自小学习剑术长大,一个女子,又能有多少力气。就算事发突然,对他们这些经常上沙场的人来说,也足够反应过来了。

    半夏想想也是,不过心中还是不服气,她动了动,想把搁置在漆几上的手收回来,结果扯到了伤口,疼的脸都变色了。

    庸女的那一下,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重要血管,但是毕竟是那么个东西扎到肉里,还是疼的厉害。

    “痛……”半夏捂住伤口,疼的泪眼汪汪。屈眳把她伤口拿过来看了下,见到伤口没有裂开,才放心下来。

    “外面乱,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屈眳道。

    庸国被楚秦巴三国所灭,楚军率先冲入上庸,现在公宫内一片狼藉,到时候还要把公宫府库里的那些宝物另外还有宗庙里的铜礼器都给搬出去。

    “你想要甚么?”屈眳问。

    半夏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会我会去府库还有庸国卿大夫那里,你若是有甚么想要的,和我说。”

    除去礼器之外,公宫府库还有卿大夫宫邸里的财物,有一部分是要给随行的贵族们作为战利品,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我还没想好呢。”半夏原本想说不用,可心里竟然还有几分期待,话语到了嘴边就变了,“天气太热了,你给我带些瓜果。”

    屈眳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个?”

    “首饰衣物我又不缺。我现在就想这个。”半夏仰头道。

    屈眳看了一眼她被刺伤的手臂,直接起来。

    半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噗嗤一笑。

    府库那边,楚王已经令人把一部分宝物给拿了出来分给身边的贵族们,屈眳也拿了一份。他拿到手的多是宝剑还有金器。他随手就把这些东西丢给竖仆,令竖仆装好,然后回头一把抓过公宫里的一个寺人,“今年园囿里新的瓜果来了吗?”

    寺人吓得两股战战,对着浑身煞气和血腥都还没有消散的楚人,险些说不出话。屈眳见他不说话,很不悦的皱起两条浓眉。这才让寺人打了个冷战,慌忙点头。

    别人都忙着把各类珍奇异宝还有自己看顺眼的各种兵器揽入自己手中,屈眳倒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甜瓜,拎在手里,直接往一处宫室去了。

    “瓜果。”半夏在宫室里坐着,只见着屈眳大步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个甜瓜。

    手边没有切瓜的刀,他直接一手劈下去,瓜就成了两半,再一劈,就可以下口了。

    屈眳把手里的瓜果递给她。

    半夏目瞪口呆。

    那一句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说完之后,自己都不在意。谁知道屈眳竟然还真的给她弄来这个了?

    屈眳手里拿着甜瓜,往她面前送了送,“我让人挑选过了,熟透了。”

    既然这么说了,倒是不能推却,她接了过来,小小咬了一口,如他所说,的确已经熟透了,瓜肉里泛着一股浓浓的甜香。吃到嘴里也是甜甜的。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她还没有喝多少水,加上手臂伤口流血,的确渴。她又咬了好几口,不一会儿,大半个瓜就吃了。

    “你去的晚了,府库里之物不会都已经被别人都拿走了吧?”

    “我已经叫人把我的那一份给收起来了。”

    屈眳说完,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低头吃瓜,细白的牙齿咬了瓜瓤,嫣红的嘴唇动了动,嘴角还挂着些许不小心沾上的汁液。

    半夏吃了几口,见屈眳在她面前蹲着,很随意的一个姿势,宽厚的臂膀在皮甲下越发显得明显,臂膀越发厚实,和以前少年的单薄肩胛已经浑然不同。

    和女子完全不同的身形,却精壮充满了力量。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寺人时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屈眳耳聪目明,听到寺人时的脚步声,人还没进来,就被他一眼看了过去。

    屈眳眼神冷冽,看得寺人时背后一凉,见到是相识的人,他才扭过头去。

    “原来君子也在这。”寺人时一笑,转而他看向正在吃瓜的半夏,“苏己,国君让苏己过去。”

    秦军已经来了,秦军和巴军从后背对庸国进行突袭,这个时候秦军已经到了。若是再早一点,说不定秦军比楚王更早抵达上庸。

    带兵的人是公孙缪,公孙缪是秦伯同母弟弟之子,比较起其他的秦国公室,和秦伯的关系要更为亲密。

    公孙缪赶到上庸,见上庸已经被楚军攻破,知道晚来一步。楚人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见公孙缪过来了,请他入城。

    秦军入城之后,公孙缪直接到了公宫,楚王正在公宫等他。

    楚王见公孙缪来了,笑容可亲,丝毫不像才从戎车上下来的模样。

    “吾子远道而来,辛苦了。”楚王道。

    公孙缪见礼之后,楚王和他一道入内,两人客套了几番,楚王令人把酒水等物拿上来给公孙缪饮用解渴。

    公孙缪只是喝了一些酒,稍稍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干渴。

    他看了一眼楚王,开口说起秦伯对这次征伐庸国想要的东西。

    一番交谈下来之后,楚王令人取来庸国地图,和公孙缪将之前划分好的地方标明给公孙缪看。

    秦伯的目的,不仅仅是三分之一个庸国,最重要的便是庸国境内的那些盐泉。齐国庸国产盐,而秦国少盐。齐国距离秦国太远,只有庸国的盐泉可以图谋。

    公孙缪将秦伯的意思隐晦的说了。楚王满脸遗憾,“寡人之前为了防止庸人暴动,之前就已经先派左尹领兵过去,这时候恐怕楚军已经都在那里了。”

    公孙缪事先已经想到楚军可能出兵占了几个盐泉,但是没有想到楚军会出手这么快,将庸国境内的盐泉全部占去。

    楚王满脸遗憾,他看了公孙缪一眼,“吾子路上辛苦,庸人善战,就连楚人对上庸人也颇为吃力,吾子一路可还好?”

    公孙缪抬手,“多谢楚君,臣一切安好。”

    说完,他忍不住多看了楚王几眼。他时常作为秦国出使楚国的行人到郢都,对于楚王也很是熟悉,对于楚王,他听到的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位年少贪玩,不理国政。后来似乎好了一点,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出手迅速。

    公孙缪知道,楚王已经将庸国的盐泉全都占了。已经入口的肥肉,哪里还有吐出来让别人叼走的道理。

    既然盐泉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那便只有从别处下手,多为秦国分得更多的礼仪。

    公孙缪从公宫出来,满脸肃穆,身后一同来的秦国大夫感叹,“楚人出手如此迅速,该不是早就已经想到了吧?”

    “无事,我们秦人没有得到盐泉,还可以问楚人要铜。”公孙缪道。

    盐和铜都是秦国急需之物,楚人已经抢占了盐泉,那么秦人接下来要铜,为了秦楚两国的结盟,楚人不可能不答应。

    正说着,前方走来两个人。走在前头的是个楚国寺人,后面的跟着的是个模样精致的少年。

    远看像个少年,等到走进了,才发现是个女子,一看她的面庞和手,就知道不是男子。

    “你是……”公孙缪见到半夏,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快步走过去,“苏己。”

    半夏点头,过去和他打招呼,“公孙也在吗?”

    公孙缪笑的有些憨厚,“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苏己。”

    转念一想她的本事,她会在这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半夏要去见楚王,只是和公孙缪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之前跟在公孙缪身后的大夫过来,看了一眼苏己,“听说就是此女?可以上通鬼神,涉国君上次征伐西戎的时候也带着她。”

    这个大夫正巧也在上次秦伯征伐西戎的队伍里,对一些事情知道内情。

    公孙缪没有表态,眼里少流露出些许伤感,转身离开。

    楚王伐庸,大获全胜。他痛快的和秦国巴国一道把庸国给瓜分了。楚国占据了庸国的盐泉,在三国之中获益最大。

    楚王启程返回楚国,满载了从庸国带回的重器还有各种宝物。

    楚王满载而归,朝野欢呼。这是楚王第一次单独出征,甚至决定的让人以为楚王原先的毛病又犯了。想要拿大事胡闹,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发现,楚王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

    半夏从舟上下来,她身上有伤,不好跟着楚王回渚宫,暂时回屈氏宫邸。

    屈眳回来之后,换了衣服,径直去看她。

    因为有人对她意图行刺,为了自己的一条命着想,半夏还是搬了进来。屈眳一进来,就见着半夏坐在台阶上,而那个叫做午的小奴隶,蹲在她面前,手里持着一把匕首。捏着一段木头在削什么。

    “在做甚么?”屈眳过去。

    他低头就看见那个小奴隶蹲在地上,手里把木棍削成一支长条状的东西。

    “午在给我削木剑。”

    “木剑?”屈眳听后,看她的神情有些古怪,木剑都是小儿们玩闹的弄具。他也只有年幼的时候才玩。她要这个干甚么?

    屈眳没有掩饰自己的疑问,半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学武。”

    她想了好久,她总不能住在这儿一辈子,何况那些人就真的要杀她,上次不成,肯定还有下次。求人不如求己,身边警卫的确重要,同样的她也不能事情来了,只能叫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伯昭,你教我吧?”半夏期待问。

    若是学武的话,屈眳就是最好的老师,他是接受贵族精英教育长大,而且他练的那些并不是花花架子,是在沙场上,拿人命练出来的。

    屈眳愣了下,“不行。”

    “为甚么!”半夏失望。

    “习武你以为一朝一夕么?我几岁开始就有师傅教导。都是一日一刻练出来的。你就算学了,真到那个时候,还不如快点逃更有用些。”

    “何况你的体格对于那些刺客来说,过于瘦弱了。”屈眳略略打量了一下她。

    她比一般女子,甚至比一些楚国男子都生的要高,但是若是真缠斗起来,肯定还是她落败。

    半夏听后,她不服气的站起来,“我反应挺快的,为何不试试?”

    屈眳笑了下,“好啊。”

    他说着,让她在自己面前站定,一下打出一拳。半夏向后退了几步,躲开逼近面门的拳头,但腿上一下力道袭来,她整个人要摔倒,但她脚尖立刻马上点地,还没等她站稳,屈眳的手臂已经围上了腰。原本已经的平衡被那一条手臂打破,她整个落到他的怀里。

    午在一旁看到紧张的跳了起来,“主人!”

    “我可以自己站稳的。”半夏盯着他道。

    她的平衡力很好,哪怕只有脚尖在地上,她也能很快的保持平衡。他那一下反而办了坏事。

    她一把推开他,径直往屋子里头走。不搭理他了。

    屈眳站在外面,看她背影好会,他看到她的脚步迟疑了下,忍不住勾了勾唇,立刻跟过去了。

    “我没让你进来。”半夏听到身后他的足音道。

    她记得他的足音,所以哪怕没有看他,她都能认出来。

    他竟然还真的跟进来了。

    半夏回头,“你进来作甚么,我没叫你进来。”

    屈眳也不气恼,他站在那里,长长的哦了一声,掉头就走。如此干脆,让半夏吃了一惊,她记得以前他不这样啊。

    以前他是怎么样?跟在她身后,不管怎甩都甩不掉,而且很多时候,

    走了几步,屈眳猛然回身,正好看到半夏满脸的惊愕。他满脸高深莫测的看她,只不过那架子还是没能端住,他略带些得意,“你是舍不得我吧?”

    半夏脸色一变,“放屁!”

    他只听得她嘴里冲出两个两个他完全听不懂的音节,然后冲过来,一把把他退出去,随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屈眳站在门外目瞪口呆,不知道她怎么突然生气了。

    午在一旁看到,忍不住乐了。屈眳一眼看过去,吓得午立刻不敢出声。

    渚宫内一片欢声笑语,楚王大获全胜,而且为楚国赢得几处盐泉,简直让人对楚王刮目相看,至于之前那些胡作非为,不思进取的言论都可以平息下去了。

    蕙在等待。

    她还在秦国的时候,父亲妻妾众多,子女也多。所以她自小看得多,懂的也多。男子出征回来,疲惫之余,也格外需要女子的慰藉。她很多弟弟妹妹就是在父亲出征回来之后有的。所以这个机会她也绝不会放过。

    这次灭庸,秦国也出了一份力,于情于理,楚王都会来君夫人那里。君夫人年幼,不可能担起侍寝之责,所以还是会让陪媵们来。

    果然蕙料想的不错,楚王在回来的第三日里去了季嬴宫室。因为心里已经料到了,而且蕙打听,楚王回来之后并没有让女子侍寝。所以蕙日日都来到季嬴这里,本来陪媵和主母就是一体的,所以她日日来这里,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正巧楚王来的时候,她也在。

    楚王待季嬴很客气,季嬴亲自给他送来了甘浆,“妾身听说了,国君伐庸,大胜而归。妾身也很高兴,现在楚国周围,应该无人不敢服从了。”

    楚王笑了笑,“这次秦军也在,帮了楚国不少忙。”

    听到楚王提起秦国,季嬴的眼睛亮了亮,那光亮被楚王看在眼里,笑了笑,“对了,夫人替寡人赏赐苏己一些物品。”

    “嗯?”季嬴看过去。

    楚王看着比自己妹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寡人在上庸的时候,险些被刺,是苏己救了寡人。”说到这里楚王的目光柔和下来,“这次夫人替寡人赏赐她甚么吧。”

    季嬴点头。

    “既然是苏己救了国君,为何国君不亲自奖赏苏己呢?”蕙开口问。

    “让夫人来更好一些。”楚王道。

    蕙看了一眼季嬴,季嬴年幼,但有身边的人在,有些事有些话,她想不到的,会有人去提点。

    “国君这一路如此辛苦,回郢都应当好好休息才是。”季嬴把身边傅姆告诉自己的话,慢慢的说出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陪媵,“让叔嬴来伺候国君吧?”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远征回来的男子哪个会拒绝女子的柔情。

    楚王笑了笑,“罢了。”

    季嬴一愣,以为是自己选出来的陪媵楚王不喜欢,却听楚王道,“夫人美意,寡人心领了,只是回郢之后,还有诸多要事在等着寡人。”

    楚王和颜悦色,说着站起身来。楚王无意,季嬴也不可能强留,等楚王走后,蕙等陪媵也都出来了。

    蕙眼圈发红,等到回去才道,“国君想立苏己为侧室了!”

    不然若是真无意,怎么会不亲自赏赐,偏偏让季嬴来?分明已经有这个意思了,只是在君夫人这里过一下。还没进宫,只是陪伴在身侧就已经这样,若是真是进宫了,恐怕就没有她们的活路了。

    季嬴年少,少不知事,又没有多少用。竟然连她都推不到楚王的身边去。这个主母简直失职。

    “叔嬴,那……”蕙的傅姆问。

    蕙点了点头。

    “不过动她,也不容易吧?”蕙问。

    自从有此刻潜伏入渚宫之后,楚王对半夏的保护就更为周全,只要她在渚宫,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楚王的宫室呆着,就算偶尔离开,四周也都是人。

    不管是推到水里还是别的,想想都不太可能。

    “叔嬴放心,婢子有办法。”傅姆在一旁道。

    半夏回了一趟家里,她好长时间不在家里,其实一切都还是井井有条。她去巡田了一圈,看到四周有屈氏的武士把守。

    郢都的贵族之间,也并不和睦。有时候常有别的贵族田地上的牛跑到另外一个贵族田地上吃掉稻苗或者是作物。然后引起双方贵族不满,甚至闹到楚王跟前。

    她没有多少时间过来,但是这块地上一直平安无事。自然不是因为旁人对她有多少善意,而是因为有屈氏在。

    半夏明白这个,想起之前屈眳说的,如果他一旦做了大夫,一定要她送他当初和送屈襄一样的礼物。

    唔,送个那个好像除了收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送些实用点的。她记得男孩子对武器之类应该比较喜欢,可铜剑戈戟这类的,用钱也买不到。何况楚国占有铜绿山,楚剑在诸国之间都有名,她恐怕也寻不出比楚剑更好的铜剑了。

    “主人有心事?”午跟在半夏车边问。

    “嗯,我想送一个友人一些器物,可是若是不好的,我也送不出手。”

    “这好办,主人可以寻郑国商人买个就是。郑国商人走南行北,手里的好货色也多。”午在半夏身边久了,时常听宫邸里那些家臣说起这些,自然而然跟着学了不少。

    半夏颇为惊讶的看了午一眼,而后眼里生出些许赞许,“看不出来,你知道的挺多的。”

    午嘿笑了两下,摸摸脑袋。

    车辆弛到郢都街上,郢都为楚国国都,城中道路九轨,四通八达,有很多其他诸侯国的会来这。

    半夏看了两眼,看到另外一辆车,车上人装扮华贵,但是和楚人完全不同。

    “主人,那车上的是晋人。”午看了两眼就答道。

    “你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半夏很吃惊。

    午很得意,“晋人奸诈,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午说着,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过看那车,至少是大夫所乘,也不知怎么在这。”

    半夏想了一下,应该是晋国的行人吧?

    那辆车和她的车辆交错而过,半夏看到那人腰腹钱黄金闪闪了一下。

    半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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