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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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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令人送来的药正到好处,屈眳吃药只有,和传说中齐太子服药一个多时辰,病痛就不翼而飞一样。咽喉处的疼痛几乎半点都察觉不到了。

    士人们不由得啧啧称奇,“苏己送来的巫药,真是太有效了。”

    不过许多人还是很不解,“苏己不用施法,就可以让巫药生效了?”

    巫人的那些巫药,要巫人本人过来施法那才有用。可是苏己远在百里之外的郢都,没有施法,竟然还有效果?

    士人们纷纷感叹,又大惑不解。

    屈眳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原先咽喉疼痛,头晕头痛现在已经没有了。只是可能因为疾病还没有完全痊愈,身体软绵绵的。

    他听着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闭上眼也不说话。

    屈襄听说了消息,过来看了看,见着长子的面色比之前要好了许多,放心的点了点头,甚至刚毅的面孔上都露出稍许笑容。

    “好了就行。”

    “父亲,真的是苏己命人送来的吗?”

    屈襄闻言,看了他一眼,脸上原本的笑淡了点,“这种巫药,全天下除了苏己之外,你觉得还有别人能有吗?”

    当然没有,若是有,当初齐侯也不会在齐太子咽疾好了之后,会喜不自胜。

    屈襄说完,难得露出了一点父子亲情,他伸手把被子提了提,好让屈眳盖的更严实一点,“好好歇息。”

    屈襄一走,过来探望的士人们也纷纷离开。

    人一走,营帐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屈眳躺在床上。一场秋雨一场寒,尤其这中原,天凉的速度要比楚地快的多,此刻已经有寒气穿透地表浮了上来。

    屈眳身下压着的是厚厚的熊皮,熊皮的阻绝了那一层侵袭过来的寒气。原本冰凉的身体,因此积蓄了稍许暖意。

    “少主,再睡一会吧?”竖仆跪坐在旁边,见屈眳还睁着眼睛,不由得轻声劝说。

    这两三天,因为咽喉疼痛的厉害,水都喝不下,甚至就寝入睡都不行,竖仆看着屈眳已经夜不能寐两三天了。现在服药之后,咽喉不疼了,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屈眳却没有入睡,之前战事紧急,他每日不是在战车上作战,便是耗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所以没有半点心思来想别的事。现在暂时休战,他躺在病榻上养病,原本压抑住的心思,不可避免的往外面冒。

    他心底突然生出一丝希翼。

    “苏己派来的人,有说这巫药是专程给谁的么?”

    竖仆一听,当即就瞪圆了眼睛,他跪在那里低着脑袋,所以屈眳也见不到他脸上的吃惊神色,竖仆迟疑想了下,“小人没有听到苏己派来的人说甚么,不过药送来就到左尹那里了。”

    “然后是父亲令人送来的,对吧?”

    竖仆听着屈眳的话语里有些不对,不敢再说。

    他早就料到了。只是心头还是生出些许的失望。

    屈眳不再说话,闭上眼。竖仆半晌都没有听到他涉的声音,抬头一看,见到屈眳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少主真是一场病,都把自己给病糊涂了。

    苏己送药,当然要送到作为左尹那里,不然成什么样了。左尹也不会高兴的。

    屈眳到底身强力壮,原先看着很急的病,在吃了半夏送来的药,自己躺了两三天,终于痊愈。

    痊愈后两日,晋楚两军再次作战。

    屈眳大病初愈,屈襄不想让长子冒险,原本打算让他留守大营,却被屈眳拒绝了。

    屈眳虽然病才好没有多久,但是依然饶勇,在战车上完全没有半点力有不逮的时候。鼓声奏响,战车滚滚,四处都是传达军令的鼓声还有马蹄踏地的隆隆声响。

    交战之时,鲜血四溅。惨叫和人临死之前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待到三阵鼓声之后,双方收兵,留下满地的尸首还有鲜红的土地。

    过了一会,终于有奴隶过来打扫战场。

    屈襄回来,接过从郢都那边送来的简牍,他看了一眼,露出笑容,“司马要带兵过来了。”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振奋起来。

    其实这一场楚军也没有输,不过司马带军前来,赢过晋军的可能就要多出一些。到时候凯旋回郢都,也会有丰厚的赏赐。

    这个消息让楚军上下越为振奋,对战晋军也比之前要勇猛许多,终于在司马领着援军赶到,和晋军来了一场。

    晋军见势不妙,退兵而走。

    蔡侯见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被楚军摘下,和所有卿大夫大松一口气之余,亲自到楚军军营里,请带兵的卿大夫们去公宫里宴乐一番。

    现在晋军已退,而且此刻天已经冷了,卿大夫们也想念温暖的宫室。

    蔡侯热情相邀,正好中了卿大夫们的下怀。既然如此,当然没人拒绝。

    蔡侯令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来招待前来赴宴的诸位卿大夫们,蔡侯对楚国卿大夫,客气的简直不像个诸侯,蔡国附庸于楚国,被楚国强大实力震慑,这个也不算是什么了。

    蔡侯连连向在座的司马和屈襄敬酒。

    宴会之中,宾客相欢,其乐融融。

    蔡侯看到坐在屈襄下首的少年,少年眉目生的和屈襄有几分相似,浓眉大眼。只不过,他的面庞较之屈襄,更为秀丽一些。

    蔡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位是。”

    “这是犬子。”屈襄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

    蔡侯看了屈眳一眼,“果然和左尹很像,不禁长得像,便是这浑身的气势也像。”

    “听说吾子可曾伤过齐太子?”

    诸侯里有传,说去年齐侯和晋国带着诸侯联军南下攻楚,其中齐太子被一个初次上沙场的楚国车右给伤了。

    齐太子受伤还发了喉疾,后来还是楚王派了一名法力高强的巫医过去,施法才让齐太子转危为安。

    齐侯没在楚国手里讨到便宜,儿子被楚人受伤之后又被楚人救回来,在和楚人一番交锋之后,和楚人结盟,领兵退去。

    蔡侯说着,忍不住再看了几眼那边坐着的少年。

    屈眳仪表不错,一头长发有楚人蛮夷的做派,只是把前头头发梳起来,后面的长发却披在肩上。

    一袭楚地特有的长衣,和披在身后的长发,无一不表明他蛮夷的做派和身份。不过屈眳听到蔡侯询问,他颔首,“小子无状,无意伤到了齐太子。”

    嘴里说着无状,但神情里头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屈襄听到,也露出些许自豪来。

    “吾子此言说的太重了,本来沙场之上,就是各凭借本事。吾子能伤到齐太子,也说明吾子的本事在齐太子之上。”蔡侯说完,让身边的寺人过去给屈眳倒酒。屈眳道谢之后,持酒爵对上首的蔡侯一敬之后,一口饮尽。

    蔡侯上上下下打量屈眳,他回头看屈襄,“有子如此,左尹真是好生叫人羡慕啊。”

    “寡人有子几人,个个都不成器。倘若有一个像这样勇猛的儿子,寡人都不知道要如何高兴。”

    屈襄笑笑,“君侯过于自谦了。这小子自小就不成器,上回齐太子,只不过是他运气好而已。也算不上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事迹。”

    自谦之语,只能放在耳里听听,其实实际上,屈襄恨不得多让蔡侯说几句,好让他高兴一下。

    父子一体,屈眳被人夸奖,屈襄自然面上有光。

    蔡侯真心夸了屈眳好几句,感叹屈襄后继有人,又骂了自己膝下的儿子没有一个能和屈眳一样能堪大用的。把屈襄哄得颇为高兴。

    “寡人膝下几子,都颇为无能。以后恐怕还是要仰仗吾子了。”说着,蔡侯拿起酒爵再次对楚卿大夫们一敬。

    蔡国弱小,又在楚国进入中原的道上。蔡侯费尽心思,讨好卿大夫,也是讨好,现在正在郢都的楚王。

    酒宴之后,蔡侯派人送前来赴宴的楚卿大夫们到宫室里休息,卿大夫们喝酒喝了不少,甚至脚步蹒跚。蔡侯见状,自然是不能把人给送回楚营里,寺人们搀扶着卿大夫们到宫室里头歇息。

    屈眳也喝了些酒,他身体才好,酒水下肚,过了好一会之后,酒劲就格外的狠。

    他躺在侍女们布置好的席上。中原和楚国不同,床只有人要死的时候,才会把用,把将死之人给挪到床上去。平日中原人只有晚上要入睡的时候,才会把被褥等物拿出来铺好。等到第二日再折叠收回去。

    屈眳用习惯了楚式的床,再用中原人的东西,便很不习惯。

    酒气上涌,头脑都昏昏沉沉的。

    “大夫。”他昏沉里听到耳边有女子的娇声,声音放的很低。很快有个身子就挤入怀里来。

    他顿时弹跳起来,一手扣住钻进来的人的咽喉,紧紧把人给钉在褥子上。

    战事还没走远,他浑身上下的血气都还没有消除掉,只要有人靠近了,不是他亲眼看到的,认为毫无威胁之人,那么都会被他死死掐住。免得有人趁虚而入。

    被掐住咽喉的女子,气都喘不过来,两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音节,“大、大夫。”

    屈眳借着夜色看清楚摸进来的不过是个柔弱女子,他松开手,“你走错地方了,我不是甚么大夫。”

    女子捂住被他掐出印记的脖子,很害怕的蜷缩成一团,“屈大夫。”

    屈眳神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他听说也看过,有些诸侯贵族会拿女子来招待宾客,但实实在在遇见的,还是头一次。

    他这里都被塞了一个,想必其他卿大夫那里也少不了。

    过了好会,女子见屈眳没有再一步的举动,也没有叫她出去,鼓起勇气,再过去,结果被一把推开。

    “婢子做错了甚么……”女子哽咽,屈眳头痛不已。

    他想要报复半夏,可他方才仔细的想了一下,就算他和面前这个女子怎么样了,她知道,恐怕也不会怎么样。他和她也没有甚么关系,甚至连情人都不是。

    屈眳对男女之事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家族对他这个嫡长子甚是看重,所学的也都是治家理国打仗的那一套。

    关于女子,少之又少,他开口问,“你有相好的男子吗?”

    女子一愣,不明白为何屈眳会这么问,“大夫?”

    “你把他叫来。”屈眳说此言脸不红气不喘,“你们两个在一块,给我看。”

    第二日,卿大夫们准备返回楚营,在蔡国公宫里受了一番招待,人人都是神清气爽。

    只不过送行的蔡国公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经上了戎车的屈眳,脸色古怪。

    真是看不出来,长得这么俊秀的人,竟然有那种喜好。

    公孙晃晃头,把之前心里的想法给晃出去,反正男子在这上面,各有各的喜好,他也没甚么指手画脚的资格。

    晋军已退,那么楚军也暂时回去。

    还没到郢都,群舒作乱,屈襄又走了另外一条道,去征伐群舒。

    一直到初冬,才返回郢都。

    初冬的郢都已经冷下来了,湿冷透过身上的深衣一个劲的骨子里头钻。

    屈襄这次完成楚王命令,完成的格外完美。晋军已退,而群舒那边,他把几个群舒部落的酋首给抓了来郢都,更别说后面还有因为群舒部落战败给楚国带来的奴隶等战利品。

    为此,屈襄带着屈眳在楚王面前献俘。

    这种重大仪式,半夏去了。

    她看着屈襄身后的屈眳,总觉得他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怎么也说不上来。

    “苏己要给左尹送礼祝贺的吧?”背后寺人时小声道,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看周围,生怕有人注意到他这儿。

    半夏被寺人时这么一提醒,想起自己的确应该给屈襄送礼。至于屈眳,上次的账还没和他好好算,什么都不会送给他。

    这么打定了主意,献俘结束之后,半夏就回去准备。

    等她到左尹宫邸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是车水马龙,宾客云集。

    想想也是,屈襄这么一次,自然是有不少人要上门祝贺的。她来的时机说对,也有些不太对。

    半夏看着宫邸门口摆着的那么多的马车,有些苦恼该怎么进去。

    “苏己?”陌生的男子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半夏侧首一看,见着不远处停着一辆驷车,驷车里站着一个面目陌生的男子,男子见她看过来,不由得把背脊挺的越发笔直,好让自己的身姿看起来更加英挺。

    公子婴站在车上,见那边帷车上女子,看了他几眼,神色迷茫,估计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见过他了。公子婴心中有些沮丧,不过没有表露在面上。

    “我曾经在左尹宫邸里见过苏己一面。”公子婴不好明说他曾经看过她的舞,毕竟若是惹得她不快就不好了,只能拐弯抹角的提醒她。

    能有资格看她舞蹈的,放眼过去还真没有几人。半夏想了一下,只有一开始为了救人献舞时候的那两个宾客。不过那两个宾客长得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早已经记得不了。

    “吾子也在?”半夏只道。

    公子婴以为半夏想起他是谁了,顿时两眼发光,“苏己也来拜访左尹?”

    半夏点头,“我曾经受过左尹的恩惠,听说左尹大胜而归,所以特意前来拜见。”说着,她在帷车里看了一眼前头的队伍,“看来很多人都来了呢。”

    正说着,她也懒得继续这么等了,直接让午寻侍女过来。侍女拿了踏盒,扶着她从车上下来,直接走过去。

    公子婴也干脆从车上下来。

    半夏一面和公子婴说话,一面往门里走。门口的家臣看到她,立刻把她往里头请,公子婴想要跟过去,却被家臣拦下,请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相比前头的热闹,她被带到的地方很幽静,只不过坐了一会,屈襄过来了。

    半夏以为她要等很久,毕竟前头那么多宾客,屈襄身为主人,肯定要好好招待他们,“左尹来了?”

    她从席上起身。

    屈襄大步走到她面前,看她气色红润,想来这段时日在楚王身边过得不错。

    “苏己为何这么说?”

    半夏有些敛然,“我以为那么多宾客,左尹一定要忙于招待他们。”

    “那里让伯昭守着差不多了,他这么大了,也应该知道为我分忧了。”

    说着屈襄看着她道,“苏己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向左尹道贺。”半夏说着把自己带来的那只盒子给捧了过来。

    她不嫌弃靠山多,答应过家老的,她一定会做到,但是为此彻底疏远屈襄,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得不偿失。毕竟她在郢都无亲无故的,谁知道将来不会要找屈氏帮忙呢。所以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人情往来也免不了。

    只能尽量减少私下的往来了。

    盒子里的是楚王赐予她的东西,也是她现在最拿得出手的。

    屈襄打开看了一眼,见着椒兰熏就的盒子,接过来打开,见到里头装栽的是一颗剔透的明珠。

    此物名贵,印象里一般是进贡渚宫之物。

    “苏己出手这么大方?”

    “也不是大方。”半夏笑了笑,笑容有些敛然,“只是小女也没有甚么能拿得出手之物。前来拜见左尹,自然得拿出自己最好的来了。”

    屈襄微愣。

    屈眳在前头迎接宾客,来的人不少,屈眳也有些忙不过来,过了好会,他把一个大夫送到席上,有个竖仆过来,附耳低语几声。

    屈眳面色变了变,点了点头。竖仆将他没有别的吩咐,默默退下。

    今日来的宾客不少,可谓是高朋满座。屈眳过了好会,才看到屈襄过来。

    屈眳看到父亲眉目愉悦,不像是平常那样露出来给人看的,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呆在一处,说了甚么,做了甚么,才让父亲如此高兴。

    屈眳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宴乐说起来其实很无趣,都是和前来祝贺的宾客们一答一和,内容永远都是那么几样。屈眳喝了几耳杯的酒水之后,借故出来,他拉过竖仆,“左尹和苏己在一起做了甚么?”

    他暴躁的很,甚至话语里都带上了几分急躁,听得竖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好像主君就和苏己说了几句话。然后苏己送了个甚么给主君,主君看到之后就很高兴……”

    “没有做别的事?”屈眳狐疑问。

    竖仆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就明白了屈眳所指何事,“应该是没有。”

    屈眳原本暴躁的心瞬间稳稳当当落了下来。他看向竖仆,“真的?”

    “这……”竖仆也不好再返回去打听,“应该是的。”

    屈眳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看的竖仆站在那儿,忍不住脑袋都往下面垂。

    屈眳稳了稳心情,没有继续追问,他很快就回到了宴席里。

    待到宴席结束之后,他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看那些记载着宾客送来礼物的简牍。

    一条简牍上写着送礼物的宾客是谁,所送之物是甚么。清清楚楚。

    但是他翻遍了,都没有见到苏己两字。想来她送出去的,屈襄并没有让人送入库房,而是自己拿去了,所以才会没有被记上去。

    他把简牍往面前一丢,让人把这些都收拾好。

    她来过,却没有到他面前。

    不甘弥漫上心头。

    **

    楚王已经应许了秦国的婚事,将先君之女,他的妹妹许配给秦国太子,而且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人过去了。

    不过秦国的行人却提出希望苏己跟着一同前往的请求。

    理由自然是一路艰辛,有苏己的话,可以让太子妇少受一点颠簸。

    秦国行人的话语说的很漂亮。楚王哈哈一笑,“原来你们也知道苏己的本事了啊。”

    随即楚王点头答应。

    诸侯娶妻,娘家必须要派人护送新妇,若是嫁为正妻,派卿护送。为侧室,则派遣大夫。

    叔芈嫁到秦国为太子妇,必然要派遣卿相送,而且为了表达对这桩婚事的重视,派去的卿必定是上卿。

    楚王点了左尹护送。

    左尹屈襄,出身公室近支,而且身为上卿,又最新立功。派他去,不管从何角度来看都十分合适。

    半夏要出差,满脸懵逼,但还是乖乖上路了。只是她上车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辆驷车,驷车上站着的人,她觉得有些眼熟。

    察觉到她投过去的视线,驷车上的人回首对她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略显桀骜不驯的笑。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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