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不舍的看着任君采撷微微回神的柳青子,捧住她的小脸,“等本王回来,”说着重重磕上红艳艳的唇一吸。
凤天城强忍着心中的不愿起身,美人乡英雄冢,他现在深有体会,拿过旁边的外裳床上。
一股凉意袭来,柳青子条件反射的捂住,微清醒的眼看向床边的凤天城,入目则是青丝下绑着绷带的背,矫健有力,冷冽阳刚,强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想着刚刚触摸的坚硬,柳青子脑中砰的一下炸开,幸好宝蓝色的衣裳盖住,柳青子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又伸手去摸。
凤天城穿好衣裳回头就见咬唇忍耐的柳青子,再见双手捂住若隐若现的柔软,刚刚那滋味,凤天城强硬的扭过头,伸出手拿过被子囫囵盖上。
眼前一黑,柳青子猛的扒拉开被子,深邃的凤眸直直的看着自己,柳青子想着刚刚的亲密有点不好意思移开视线。
红彤彤害羞的柳青子,凤天城收回心中的旖旎,“本王会尽早回来。”
柳青子看着特意撩下帐帘的凤天城这是……
“等下穿好衣裳再出来,本王会吩咐他们不进来,自己洗漱,”凤天城看向不明的柳青子开口解释道。
“嗯,”柳青子明了,伺候凤天城的都是小厮,总不会让他们伺候她。
落下的帐帘挡住一室春光,凤天城此刻才压下沸腾的血液,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凤天郅此刻唤人来,看着已大亮的天,今日他受伤可不上朝,那这是。
门磕上,柳青子此刻才彻底反应过来,刚刚二人是坦诚相见了,“不,”柳青子猛的捂住脸,刚刚只有自己坦诚相见,他是什么也没有少,想着自己险些被全部看光,柳青子心中就懊恼不已。
“不是天天看吗?”怎么还能被他诱惑,就一个吻一个眼神,柳青子伸出手捶了下被子,“美色误人,误人,下次坚决不能这样了,在这样自己就……”
柳青子默默住了嘴,毒誓她是发不出来,刚刚她怎么就如此轻易,可他也太会了,一点,一点,缓缓,霸道,想着着他在那顶端慢慢研磨,柳青子身子犹如蒸熟的虾子般通红也热气腾腾,“他不是处……男吗?怎么这么有经验。
☆、柳青子被劫
凤天城看着面前自己便宜的舅舅赵侑。
“王爷, 厉王要谋反, ”赵侑见自己的管家点头立马上前着急道。
凤天城诧异的看向赵侑,皇上派人来说赵侑这有情况,叫他速来查看, 就是因为这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哦,怎么谋反。”
“王爷,”赵侑惶恐的四处看了眼靠近凤天城小声道,“昨日厉王约下官饮酒, 一时醉酒口吐真言,他还说在他密室里准备了龙袍,淮县的那一万土匪是厉王私下培养的兵, 还有安南县他私自打造兵器。”
“哦,酒后失言,”凤天城冷眼看着佯装的赵侑。
“对,”赵侑点头, “臣以为厉王温和有礼, 才与交往,谁知他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 居然敢,都怪臣一时失察。”
看着跪下的赵侑,凤天城细细的摩挲着手上的白瓷,冷,不如柳青子的细腻和软, 发现自己的走神,凤天城压下心中的旖旎,“谋反之罪,就算是舅舅你一旦牵连也要诛。”
冷冰冰的话语让赵侑心一抖,抬起头惶恐的看向凤天城,“不,王爷,臣从未有谋反之心。”
见凤天城嘴角的嘲讽,赵侑心里一咯噔,只要他死不承认就可以,他只是和厉王走得近而已,并没有什么,更何况还有太后,皇上也,“臣绝对没有谋反之心。”
表忠心的赵侑,凤天城淡淡的瞟了一眼,“有未有,赵大人最清楚。”
只是不清楚赵侑为什么突然撇清与厉王的关系,至于他刚说的,他早已查到,只等着合适的时机一击成功。
是谁提点了他这愚蠢的舅舅,母后发现了吗?也未尝不是,他这傻舅舅与厉王走得太过近。
“绝对没有,王爷,王爷,臣可是王爷和皇上的亲舅舅,这血缘关系怎会本末倒置,王爷,臣的心天地可鉴,”赵侑重重磕了下头,“臣愿接受刑部的调查。”
凤天城冷呵了一声,刑部调查,他也只是装装样子,“谁指使赵大人如此。”
一声冷呵让赵侑心一沉,再一声疏离的赵大人让赵侑心里一寒,“没有人指使臣,昨晚臣发现厉王的谋反之心就匆匆回府向宫里禀了消息。”
“是吗?”凤天城低哑的疑惑道,“太后。”
赵侑身体一僵,这确实是太后指使他做的,太后知晓后把他宣进宫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威胁他,再如此断绝关系赶回金陵。
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些荣华富贵怎舍得拱手丢掉,“并无何人指使,臣一心效忠皇上,效忠朝廷。更何况皇上和王爷是臣之嫡亲外甥,怎会背叛你们。”
打亲情牌,凤天城实在不想再与这愚蠢的舅舅再磨蹭,凤天郅会不知赵侑所做的一切,对于这个舅舅,凤天郅怕是更加不在乎,杀了他也会一眼不眨,既然如此,他让自己来这,凤天郅是故意支开他,支开他做什么?“赵大人所说,本王自会……”
“王爷,”李周匆匆赶来,“厉王自缢了。”
凤天城猛的起身,厉王自缢,李周神色不像作假,也不会骗他,“去厉王府。”
厉王自缢了,赵侑想着那阴冷的眼神身体猛的颤抖起来,才一晚,厉王就死了,自己呢?不会的,他有太后。
睡了个囫囵觉醒来的柳青子懒散的伸展了下四肢,随着动作冷冽的味道发散钻入鼻尖,柳青子脑中闪过凤天城缠绵的目光,想着刚刚二人的缠绵,柳青子心快速跳动,身体也不由一热,“混蛋。”
掀开被子坐起,感觉身上空空的,柳青子囫囵抓着被子盖上,肚兜呢?找了好一会柳青子才在被子下摸到,穿好衣裳,柳青子撩开帐帘,安静异常的寝房,没有丫鬟伺候还有点不习惯。
林聪听见开门声,立马挥了下手,柳青子刚走出门口就见一溜小厮端着洗漱用品走来。
“柳姑娘,”林聪一笑,“这些东西需要送进去。”
“哦,”柳青子让开,小厮门鱼贯而入进屋放好又鱼贯而入离开,全程没有一丝声音,柳青子看着心里又忍不住感慨了下。
“柳姑娘,你洗漱好就出来用早膳,”林聪说着轻轻把门关上,王爷走之前可是冷着一张脸,要好好伺候,但不能近身,这霸道的气势,林聪心里是欣慰不已,不说成功,但二人至少也肌肤相亲了。
离小王爷出来就不远了,这样他们担忧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
凤天城看着死不瞑目的厉王,这是被人强制上吊的,除了凤天郅还有谁有这能力,明明是他放纵厉王,让他疲于应付,怎么突然杀了他,凤天郅到底在做什么?
凤天城眉紧拧住,“展昭去把厉王的证据全部公开出来,就说厉王畏罪自杀。”
凤天郅到底想做什么,这一刻凤天城突然猜不透凤天郅,猜不透的凤天郅让他心里有一丝慌,他到底要做什么?“通知王仁派兵把厉王府围了,如有逃逸者当场绞杀。”
凤天城转身,昨日凤天郅如此,因为柳青子……
“禀告王爷,刚刚探子来消息国舅自杀了,”李周接到消息也是一愣,还是快速上报。
凤天城瞳孔一缩,凤天郅这次是打算让民心浮动吗?“消息可外传。”
“这属下不知,”李周摇头。
“李周,你速去亲自去封锁消息,”凤天城凤眸一沉,“如果消息外传,力压住,”说着丢过自己的令牌,“如果形势不可控,拿本王令牌去找府尹,如果有投机取巧者,乱传谣言,杀无赦,有些事你可以自行决断。”
“是,”李周快速离去。
凤天城回头看着白布盖上的厉王,凤天郅你如此不合时宜的出此招,是打算报复本王吗?你出本王就接着,收拾烂摊子本王已经习惯。
“柳姑娘,”王聪看着放下碗筷的柳青子,“请移步。”
柳青子也没有想什么直接起身,“好。”
见王聪往屋外引,柳青子问道,“这是去哪?”
王聪抬头看了眼柳青子,“王爷吩咐的,只需带姑娘去。”
“王爷吩咐,”柳青子眼一抬,王聪点头,“王爷刚传话来。”
“去哪里知道吗?”柳青子询问道。
“不知,”王聪继续引着路,“王爷马车已在外面等着。”
凤天城这神神秘秘的是做什么,难道他突然开窍要给自己惊喜,惊喜,想到这心里甜丝丝的,别以为他做这些,她就会原谅她,可脚步却不由欢快起来。
掀开车帘,看着简单奢华舒适的车内,这倒是用了心,嗯,这香清清淡淡的也闻着舒服,柳青子欣喜的坐到软绵绵的踏上。
“柳姑娘,可坐好了。”
柳青子撩开车帘就见骑着马的展庭,“坐好了。”
“好,”展庭点头,“柳姑娘可坐好了,速度会有点快。”
快,虽然心里有疑惑,可看着展庭,柳青子还是放下了心,“好,”展庭可是凤天城的亲卫之一,只是凤天城神神秘秘做什么。
马车略快速的离开魏王府。
“李周不是去封锁消息了吗?怎么赵侑的消息……”凤天城紧握住手,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有一个人,凤天郅,凤眸一沉。
“王爷,怕是有人在后面搅局,”刚回来的展昭神色一紧,“怕是……”
凤天城手一抬止住展昭接下来的话,“你可把证据送到宫内和尚书省。”
“送了,”展昭开口,“尚书省说会马上张贴告示,探子来报,陈丞相接到消息过了一刻钟才见了李内侍。”
“嗯,”凤天城点头,“散发消息,国舅赵侑与厉王勾结,畏罪自杀。”
“是,”展昭离去。
凤天城捏了下眉头,一大早给他这么多难题,凤天郅真是也够了,幸好局势在他掌控之内,厉王和赵侑死了就死了,就算现在不死,迟早也会死,时间问题。
他们二人也不会引起朝廷动荡,这种雷霆手段怕也能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大臣们,陈丞相此刻怕惶恐不安,这次后也该让他告老还乡。
凤天城起身,谋反消息发出去,也没人会往上挨,半个月后放几个大臣们后宅的消息,这件事自然会消沉下去,只是京城多久不见血,又要放一批新血。
也不知此刻柳青子有没有起,柳青子,凤天城脑袋一紧,刚刚断了的线连到一起,马不停蹄的消息传来,让他应不暇接,难道凤天郅如此是针对柳青子,越想越肯定,凤天城心重重一沉,回府,回府就知。
凤天城看着门口守着的小厮心松了一口气。
“王爷,”林聪匆匆走出来,厉王谋反王爷怎如此快就回来了。
“柳青子在屋里,”凤天城开口道。
“不是王爷传话来,让柳姑娘……”林聪噤声了,王爷回来询问,必定不是王爷传话,那柳姑娘,“找的罪该万死。”
凤天城瞳孔一缩,“她怎么出去的。”
“展庭进青澄院传话,说王爷接姑娘,小的和王聪以为……”
“混账,”凤天城对着林聪猛的一踢。
林聪咽下喉间铁锈般的味道继续跪好,“小的罪该万死。”
“去宫里,”必定事凤天郅,凤天城转身快速离去。
☆、一个女人,你打算与朕兵戎相见
殿门口阴恻恻的影子, 凤天郅抬眸一笑, 凤眸中尽是不羁,“来了。”
空荡荡的一句来了仿佛是在等自己,凤天城看着龙椅懒慵放荡不羁的凤天郅, 他到底为了什么, “皇上,”凤天城还是尽了君臣的礼仪。
“免礼,现已散朝,魏王有伤在身怎还来宫里, ”凤天郅压着声音轻轻开口,怕伤着他昨日的伤口,“可还疼。”
轻轻的声音在殿内内疚心疼的飘荡。
“不疼, 不如皇上刚刚的所作所为,”凤天城直视那双担忧的凤眸,花这么大代价绑走柳青子,他想要什么, 能如此悄声无息, 必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他完完全全把他放在他府里的探子暴露了, 以前他从不介意凤天郅的探子在他身边,他知道他们不会害他,所以他还重用他们。
可用久了反而把人混淆也放下心,以至于柳青子被带走他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对凤天郅和母后都太过宽容, 他们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如果一个人在世什么也没有,会不会太可笑。
“所作所为,朕做了什么,”凤天郅懒慵的身姿一正,“你告诉朕。”
凤天城直直看着佯装不知不羁的凤天郅,他明明知道,他也知道他为什么带走柳青子,皆因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一丝祈求,也许凤天郅现在不会变成这样,皆也因他的因素,有因有果,因果循环,“皇上明知顾问,皇上敬重臣,就请把人放了。”
他不是不可以强势把人找出来,但他不敢冒一丝危险,如果他差一步,也许柳青子,凤天城心一抖,他怕,这种怕的感觉太久没有让他更加惶恐。
没有柳青子,凤天城凤眸一闪,如果没有柳青子的笑颜,他的生活,他不敢再想。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柳青子,凤天城看向凤天城,其实二人都是同样疯狂偏执的人,体验过温暖,怎可能失去,就算毁了一切都要得到。
凤天郅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他不敢冒一分危险,只能在此与凤天郅迂回。
凤天郅见凤眸闪动的凤天城,眉稍一挑,“什么人,朕可不知,不如魏王告诉朕,是什么人?”
凤天城压下心里的焦躁平静的看着凤天郅,他不能乱,越乱越会刺激凤天郅,凤天郅在这,柳青子必定没有危险,“皇上打哑谜,并不好玩。”
神色恢复的凤天城,凤天郅眼一眯,明明刚刚方寸有点乱,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昨日二人同一寝房,昨晚二人肌肤相亲,凤天郅心酸胀嫉妒的发狂,“魏王说的是柳青子吧?她不见魏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就不怕她现在正在受非人的折磨。”
“你做了什么?”凤天城神色一震上前扭住凤天郅的衣领,“你到底做了什么?”
凤天郅享受又嫉妒的看着那双凤眸中的害怕和担忧,想起以前,为什么什么都变了,“呵,好久未见魏王如此着急担忧的神色,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凤天郅死死的盯着凤天城,“朕为挡剑时,魏王才露出如表情,”凤天郅陷入回忆,“那时候多好,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凤天郅愤慨询问的看着凤天城。
一声冷笑让凤天城反应过来,这是凤天郅的激将法,为了乱了他的方寸,松开凤天郅后退,“皇上,臣逾越,请皇上治罪。”
凤天郅凤眸中的一丝希望渐渐消失,“治罪,朕怎么舍得治你罪,你从未把朕的威严放在心里,朕以为朕是特别的,也任由你如此逾越,”凤天郅步步紧逼的靠近凤天城,“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柳青子难道抵得上朕和你二十多年的感情。你信不信朕一刀宰了她。”
凤天城猛的抬头看向凤天郅,“皇上既然说出人在你这,请皇上把人还给臣,臣以后也定会恪守君臣关系,不再以皇上的兄弟之情自居,希望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大局,到底是谁不顾大局,一个女人而已,朕真杀了你还能杀了朕吗?”凤天郅抬起下巴睥睨的看着凤天城,“该以大局为重的是凤天城你,你还真打算为了一个女人与朕兵戎相见,毁了这天下。”
凤天城手紧了又松,深呼了一口气,“既然皇上知道,有何必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毁了陈国的江山,请皇上三思。”
狡辩的凤天城,凤天郅抑郁的心里酸意上天,凤天城越是颠倒黑白越说明他在乎,酸意下的拢起阵阵阴蛰,“江山朕不在乎,朕只在乎你。”
如此明白的话,凤天城瞳孔微缩,压下心里的复杂低哑开口,“皇上,当初是臣之错,也是臣欠你的,欠皇上的臣自会以其他方式还,皇上如果心中有恨,可以报复臣,但请皇上不要洒在其他人身上,至于刚刚皇上的所说的胡话也请收回,皇上是皇上,臣是臣,只有君臣之义。”
“胡话,君臣之义,报复,”凤天郅可笑出声,“朕怎么可能报复你,朕应该感激你,魏王拱手相让这天下,让朕登基,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
看看,魏王现在你明明焦躁不已,却只能在朕面前称臣,压抑,迂回,明知是朕做的却无可奈何,权势是不是越大越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见你现在这样,朕高兴的恨,怎么会报复了。”
凤天郅放肆一笑,见凤天城隐忍的暴怒,他就高兴,高兴得要跳起来,他多久没有因为自己如此神色变幻了,他还是能挑动他的心,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抑郁偏执疯狂,如果柳青子知道你是如此阴暗可怕的人还会喜欢你吗?凤天城,你与朕是同一类人,就应在一起。而不是擅自离去,妄想逃脱这阴怖。”
凤天城平静的凤眸布满阴蜇,“皇上说过了。”
暗哑的声音,凤天郅一笑,“你怕了。”
凤天城抑郁的看着起身的凤天郅,凤天郅笑容越来越大,“柳青子看着此刻这样的你会不会怕,哦,对了,你险些杀了她,她应该会害怕的。”
抑郁快速消散,仿佛没有出现一样,凤天郅紧握住龙椅,怎么可能,刚刚他明明被挑起了病因,如此快就,不可能,凤天郅靠近凤天城,肯定是他看错了。
可见凤天城平日波澜不惊冷漠的凤眸,凤天郅停住脚步,是他告诉自己,不能有弱点,为什么他现在可以如此,“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你一字一句告诉朕,不能有弱点,那样就会死,可现在了,你告诉朕,你现在在做什么。”
疯狂嘶吼的的凤天郅,凤天城心里一咯噔,凤天郅发病了,他是不惧,他就怕凤天郅下指令,他身边有暗卫。
“皇上,”凤天城担忧的上前厉喝了一声。
熟悉凤眸中的担忧,凤天郅猩红的凤眸缓缓移动过来,他担忧他,他还是担心他的,凤天郅压下心底的暴戾看着凤天城,“朕不介意你的这些,朕帮你把弱点拔了可好,我们回到以前那样。”
凤天城凤眸一窒紧紧盯着凤天郅,“皇上,不可。”
“拔了不是更好吗?”凤天郅眼一冷,“朕已经退让了这么多步,凤天城,你别以为朕对不一样,你就为所欲为。”
凤天城紧紧盯着凤天郅的一举一动,他深怕他下个指令,那样……“皇上,有时候太偏执并不好。”
“偏执,什么叫偏执,”见凤天城紧盯着自己突然知道他怕什么,凤天城冷笑了一声,“你又怎么不是偏执,难道是心悦,喜欢,她什么也没有,你又何必是她。”
“她是什么也没有,”凤天城轻轻开口,“当初臣甚至厌烦她,”可后面,凤天城神色一柔,她不知不觉温暖了他,凤天城不去注视那丝丝光明看着凤天郅,“皇上,臣希望你恢复正常,这不被世俗认可。”
“朕不在乎,”凤天郅抢到,“朕不在乎,就算受全天下唾弃,朕也不在乎。”
“皇上不在乎,臣在乎,更何况臣从未对皇上有过逾越之情,你是皇上,是臣的忠,其次你还是臣血缘的弟弟,也是臣的义,”凤天城低哑开口,“皇上,我们确实是一类人,只是皇上一直揪着以前的点点不放,臣知道这皇宫孤寂暗脏,人往高处水往低处流。
皇上可以去外面看看,跳出这皇宫,跳出过去的种种。世间不知这一丝温暖,你愿意,这温暖可以有千千万万。执着于过去,只会让皇上越陷越深。”
“闭嘴,你懂什么?”凤天郅黑白分明的凤眸乌云密布,“你懂,就不会把朕一个人丢在这孤寂全天下最暗脏的皇宫,这本应是你待的地方,你待的地方。”凤天郅嘶吼出声,“朕心甘情愿待在这皇宫,为你受罪,为的是谁,为了你。”
“皇上,”凤天城眉头一拧,“当初是臣设计,可臣并没有逼皇上。”
“没有逼,”凤天郅看着冷漠的凤天城,“你说不想待在宫里,你不记得了。”
☆、不管你的心还是身都是朕的
凤天城微一愣, 当初他确实不想待皇宫里。凤天郅苦笑了一声, “你明知朕愿为你牺牲一切,你说出那句话不就是仗着朕的心思吗?等朕登上皇位,你又装作什么不知, 不知朕也不怪你, 只要你在朕身边,可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跟朕翻脸,朕哪里不如柳青子了,朕为你待在这恶心的皇宫。”
被戳中痛点的凤天城凤眸一凝, 当初他确实发现了凤天郅别样的心思才……当初他也不成熟,应该更好的处理,“臣一直当皇上为弟弟, ”后面他尽力远离凤天郅,就希望他能掐断这畸形的依恋。
“弟弟,呵,你躲避朕, 朕知道, 朕也压抑住心里的一切,与你往常一样, 只要你开心,朕愿意做一切,柳青子可以吗?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如朕这样全心全意对你。”
凤天城看着哀伤疯狂的凤天郅,“皇上,臣当初有私心设计皇上, 那皇上算计当皇上时,也不是心不情不愿的,皇上有一丝心思是因为臣,臣承认,可说要为了臣。
皇上心里最清楚,皇上和臣一样,自那以后自私阴毒,交不了心,臣能把背留给皇上,是因为世间只有我们二人境遇一样,同样残缺不全的人,惺惺相惜,互相慰藉,自然不会刀剑相向,可说情。”
凤天城凤眸流光溢彩的亮起来,凤天郅在这目光下顿时觉得心中的阴暗无处遁形。
“情,”凤天城开口,“皇上确实对臣不一样,那不是情,是一种偏执,世间只有我们二人,自然要在一起,可臣却向擅自脱离这痛苦的找沼泽,抛下皇上你,你的自尊心自然不允,怎么可以,臣应该跟皇上一样,坠入被阿鼻地狱,二人一直是如此。”
“你胡说,”被揭露心思的凤天郅有点慌。
“臣是不是胡说,皇上心底最清楚,”凤天城轻轻开口,“给自己找个借口冠冕堂皇的做一切,皇上对臣确实不一样,臣承认。皇上,臣能走出来,皇上必定能。”
“走出来,”凤天郅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你告诉朕怎么走出来,一日入了这地狱一辈子走不出,你也是,凤天城,你也走不出,虽然你一直想走出来,可朕不会让你得逞。”
凤天城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朕也不知,”凤天郅疯狂的后退,“你说的对,朕与你才是世间唯一惺惺相惜之人,擅入者死,”说完凤天郅鬼魅一笑。
凤天城看着重重拍下的手,“不。”
凤天郅看着惶恐的凤天城哈哈大笑,“你必与朕生生痛苦纠缠在一起。”
凤天郅鬼魅的笑容仿佛从远处传来,凤天城充耳不闻,惶恐静止的四处打量殿内,暗卫了,暗卫从哪里走了。
在哪里?在哪里?柳青子,凤天城心犹如一把利剑穿过,钻心的疼,“不可以。”
凤天郅看见转身快速跑出的凤天城立马上前伸出手要抓凤天城。
凤天城反手扣住凤天郅的手狠厉道,“凤天郅,你别逼我。”
“逼你,”凤天郅眼一眯,躲过凤天城推来的一掌,“是你逼朕,不是吗?你好好的,就如以前一样,朕做昏庸的皇帝,你做你权势滔天的魏王,想怎样就怎样,没有其他人,那不好吗?整个天下任你肆意。”
凤天城着急的想出去阻拦,可凤天郅如影随形缠着他,二人从小一起练武,套数互相都熟知,凤天城眦目欲裂的回头看着凤天郅,“凤天郅。”
“以前朕害怕之时,你会抱朕、安慰朕,朕确实有私心,可当初愿入这囚笼,也是因为你不想入,你也就是算计了这点,算计了如你所说的偏执,朕当初是心甘情愿,可后面你的疏离,让朕心不甘情不愿,”凤天城招式越来越狠厉,凤天郅丝毫不在乎的见招拆招。
凤天城紧扭住凤天郅的手,“你把人放了。”
“放人,为什么,”凤天郅顺势也扭住凤天城的手迅速靠近,“你自己都说了,朕自私阴毒,要拉你一起,朕偏什么放人,你比朕更痛苦,朕更加欢喜,这样我们二人才能永远在一起。”
凤天城阴冷的直视凤天郅,“你确定不放人。”
凤天郅紧紧盯着那双要爆发的凤眸,“是,朕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你。”
凤天城看着丝毫不退让的凤天郅,“皇上,是你逼臣的。”
“逼,是你逼的朕,”凤天郅轻轻开口。
凤天城脚冷冽一踢,一个转身脱离凤天郅的桎梏,随身而上的凤天郅,凤天城手往腰间一模,柳青子,不可以,以绝对的爆发力转身抵住凤天郅。
脖颈处冰凉的刀锋,凤天郅笑着继续上前,刀划过皮肤,凤天郅继续笑,“有本事你杀了朕。”
“别以为臣不敢,”凤天城手未缩。
脖颈处的刀锋扎得越来越深,血浸满整个刀身,凤天城心动了下,看着邪魅义无反顾的凤天郅,“皇上把人放了。”
凤天郅又上前了一步,刀锋扎得更深,“这就是越陷越深,就如你抓着柳青子不放,就算死也不放,朕也是,一丝温暖千千万万,朕却只取一瓢,只是为什么你取的不是朕,朕以前对你不好吗?为你出生入死,从未有怨言。”
“那时只是为了活下去,”凤天城坦诚的看着凤天郅,“皇上那时也不想变成阶下囚。”
“也是,”凤天郅低垂一笑,仿佛脖子被划开流血的不是他,“所以呢?”
“放了她,”凤天城咬牙开口。
“为什么放了她,你给朕一个理由,”凤天郅紧紧的盯着凤天城,他说只是他的偏执,可不是,他喜欢他的注视,贪恋他以前的怀抱,他也明知这种感情不行,可就是控制不了。
“臣喜欢她,”凤天城手微微后移。
凤天郅平静的凤眸猛的一僵,喜欢,“为什么。”
“感情没有为什么?”凤天城收回手,“你变成这样,终究有臣的过错,怎么也无法抵挡你是臣弟弟的事实,如果你不想臣恨你,就放了她。”
凤天城收回刀直直的盯着凤天郅,“臣现在不能没有她。”
转身的凤天城带着决绝和哀伤。
哀伤的气息,凤天郅心里酸涩不已,“你不救她呢?”
凤天城脚步一凝,“随她一起。”
“她就对你这么重要,”低哑平淡的一句话无疑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到心间,凤天郅沙哑道。
“臣不知,”凤天城看着宫檐下落下的余晖,“只知道没有她,比以前还不如,”以前他的世界灰得可怖窒息,柳青子出现,犹如柳枝软软一点点让他的世界出现绿。
“她是你的希望,那你就是朕的希望,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凤天郅颓废得愤怒道,“她是你的希望,那朕呢?”
凤天城转身,见似乎要破碎的凤天郅,“皇上,就算臣求你呢?放了她。”
“晚了,”凤天郅凄然一笑,“你只能有朕。”
凤天城凤眸一睁,寂静的看着凤天郅,凤天郅看着平静得不可置信的凤天城痛苦的一笑,“晚了,朕怎么可能能容许有人得到你的心,怎么可能你走出这泥泞的沼泽,朕和你天生就该这样活着,两人互相取暖。”
凤天郅靠近凤天城,“你忘记了那些宫女对你所作所为,是你告诉朕全天下的女人都恶心,你忘了那痛苦的记忆,都是女人带给你的,没有她,你还有朕。”
一幕幕不堪的记忆涌入脑中,凤天城恶心头晕,极力才压抑住心底涌出的暴虐,“滚开。”
凤天郅紧抓住凤天城的手,凤天城阴狠的一字一句开口,“给我滚开。”
“她知你血满双手吗?她知你所受的一切侮辱吗?她知你内心是卑劣的吗?她什么也不知,她只知道你的外貌,只知道你的地位,如果她知你是个刽子手,就连孩子不放过,她还会喜欢吗?如果她知你每月要去牢狱里杀红眼,她还会喜欢你,他知道你的病会杀人,她还会喜欢你吗?她知道的阴暗吗?”
“放开,”凤天城声音冷的拉长,仿佛下一刻就会刀起刀落。
“她只喜欢现在伪装的你,你又何必拖别人与你一起下地狱,如果你心里真有她,就不应该如此,而是放她离开,”凤天郅不顾手腕钻心的痛死死的抓着凤天城。
凤天城冷得发颤的凤眸渐渐变红,凤天郅知他的暴戾出来了,“只有朕知一切依然会陪在你身边。”
冷冷的杀意,凤天郅松开凤天城的手后退,“凤天城,全天下没有任何人有朕了解你,知你,懂你,我们二人死也纠缠不开,她已经死了。”
“啊,”凤天城最后一丝理智在凤天郅最后一句话中断掉。
凤天郅险险躲过凤天城的杀意,“她已经回不来了,凤天城,你注定与朕坠入地狱。”
“闭嘴,”凤天城猛的爆发拦住要往左的凤天郅,刀毫不留情刺进他心脏。
凤天郅看着胸前的刀一笑,一把把暗卫推向凤天城,“朕去帮你带人来。”
说着快速走上门口。看着暴戾砍着尸体的凤天城,他疯了,疯了好,等下他谁也认不出,等他清醒过来他会真的疯,他的痛苦他要凤天城一一尝试,痛了没了希冀,他就会臣服自己,不管心与身。
☆、你爱我吗?凤天城
柳青子整个人要吐了, 晕晕乎乎醒来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手脚被绑着,她害怕,却根本无济于事, 默默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待了两个小时后, 又被人用麻袋套住,不知搬往哪里,但这速度说明了绑架他人的急切。
是不是凤天城发现了,来救他, 一定是。
呕,柳青子实在忍不住肚子里的翻滚痛苦的呕吐起来,吐完后柳青子简直要虚脱了, 到底是谁,明明他看见展庭。
凤天城,不可能,柳青子混沌头晕的脑袋第一时间否定了, 是其他人, 是谁,但她知道凤天城一定会来救她, 会的,他一定会来。
柳青子撑着这信念一直支撑着,可不管意志力怎么坚定,也忍不住生理反应,全身难受, 仿佛有人一拳拳捶在身上,不停歇。
就在柳青子似乎晕过去时,自己被放下解开麻袋。
刺眼的日光让柳青子遮住眼睛,久违的光明让自己欣喜也痛苦。
凄厉害怕的尖叫拉回柳青子的思绪,柳青子僵硬的回头看着禁闭的门,浓郁的铁锈味飘荡在空中,全身难受的柳青子闻得一清二楚。
“王爷,不,求你饶……”
声音戛然而止,频临临死亡仿佛燃尽最后一刻的抽挛声似泣似哭的断断续续传出,不甘心和无尽的黑暗扑面而来,打得柳青子心里一个颤抖,遍地生寒。
柳青子看着上前要开门的黑衣人想开口阻止,可开口却是低不可闻的嘶哑声,对方无视她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浓郁的作呕血腥味,柳青子闷得险些要吐出来,可一声王爷让柳青子硬生生的忍住。
整个殿内宛若修罗场,可谁也无法忽视比修罗地狱还可怕的男人,猩红嗜血的眼神比寒冬里的冰还冷几分,刀起刀落时嘴角残忍邪魅的笑,柳青子闭上眼。
那不是凤天城,不是,“可害怕。”
耳边邪魅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柳青子睁开眼转头,就落入一双放荡不羁的凤眸,一样的凤眸却跟凤天城冷漠淡然厌恶不一样,这是一双变态的双眼,柳青子不由后退,就算一张雌雄莫辨带着媚的俊脸则无法抵住自己心中的毛骨悚然。
凤天郅看着后退的柳青子,她居然心思这么玲珑。
“王爷,不,”祈求恐惧的声音拉回柳青子的目光。
殿内满身是血步步紧逼的凤天城,寒光凛冽的剑执起,柳青子嘶吼出声,“不要。”
可一声不要也没能阻止恨透刺下的剑,不,柳青子看着渐渐抽搐死去的宫女落下一滴泪。
“怕吗?”低沉性感的声音明明再询问自己,柳青子却听出了里面的恶意。
柳青子看了眼似乎疯魔嗜血不认人的凤天城,回头看向一旁悠然自得蹲在自己身旁的人,“皇上。”
沙哑干枯的声音,凤天郅眉稍一挑,“是个聪明的。”
一样的凤眸,睥睨天下的气势,身上的龙袍,如何猜不出这就是陈国的君主凤天郅,只是这打量的目光犹如被吐着猩子的蛇冷冷盯住,而自己是他的猎物,胆寒。
殿内惶恐的声响,柳青子望过去,犹如地狱爬出来的凤天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心疼又害怕又惶恐,他不应这样的。
柳青子神色复杂的侧脸,凤天郅望着一愣险些忘了自己的目的,凤天郅透过门缝看着杀红了眼的凤天城,他知道凤天城为什么独独会选这柳青子,这干净的味道让他想咬开那她脖颈,尝尝,可终究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抑郁,一把掐住柳青子的脖颈,“你还未回答朕的问题。”
柳青子被迫迎向那双冰冷变态的凤眸,她不知凤天城经历了什么,但她想必定异常痛苦,眼前的凤天郅也是如此,只有经历非人的折磨,才会养出这样阴冷变态的眼神,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她内心感受到了,甚至害怕。
这跟第一次见凤天城完全不一样,是凤天城伪装的好吗?不是,柳青子又想去看凤天城,脖颈处的手一紧,柳青子立马呼吸不过来,两兄弟真是一样,一言不合就喜欢掐人脖子。
“说你愚笨还是蠢,居然还有心思管别人,”凤天郅心中恼怒不已,为什么没有想象中吓的花容失色哭着后退,他很不想承认他居然看到了她眼中的丝丝心疼,这超乎他的预料。
脖颈处收紧的手,柳青子感受到了杀意,可就算有杀意她也挥不去,手脚被绑着,就算没有她自救不了,眼前那双讥诮的凤眸越来越模糊,柳青子觉得不甘,不甘什么,仿佛有什么指引她。
柳青子梗着扭曲的红得可怕的脸极力扭眸往殿内看去,凤天城讥诮的凤眸被恼怒取代,她都要死,还关心凤天城,凤天城,凤天郅凤眸一闪松开。
空气钻入嘴间拉回濒临陷入黑暗的柳青子。凤天郅蝼蚁般俯视着软瘫在地柳青子,仿佛离了岸的虾子,弓着身子张着嘴大口呼吸,可怜又弱。
刚他真想杀了她,杀她就去捏死一只蚂蚁般,可他不能,也幸好没有,不然他要的效果就没了,如果这世间得到的温暖亲手被自己扼杀,那会是怎样一种痛苦,行尸走肉般,“把人送进去。”
凤天郅透过门缝看着殿内最后一个被杀的宫女,暴戾凶狠双眼似发现阴冷的瞧过来,猩红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还没有够,这份大礼他可是一直准备着,凤天城,呵,朕的亲哥哥,朕可是很记仇的。
凤天郅邪魅一笑,如蝼蚁般的看了一眼不知自己即将死去的柳青子,真是可怜,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可偏偏自己去招惹凤天城,就连他都不敢,现在他不怕了。
“送她进去,锁门。”
凤天郅走出偏厅,隐藏在角落里的暗卫上前打开门,一把抓起软瘫的柳青子丢进殿内,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重重的摔落传出重大的声音,惊醒了杀红眼茫然的凤天城。柳青子被摔的五脏六腑挤成一团,一口鲜血吐出,飞溅的鲜血一滴沾到深得黑污物的靴子上。
柳青子抬眸看着那双猩红的凤眸,没有往日的压抑和深邃,毫无感情凤眸因为自己反而闪过一丝喜悦,柳青子心一痛,那只是看见猎物的喜悦,“王爷。”
沙哑的声音如泣如诉的瞬间消散在殿内,看着一步步冷血靠近的凤天城,柳青子眼中泛酸,酸的心疼,涨得也怕,才一日不见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沾满鲜血的紫袍,没有往日的疏离和威严,只有机械般的凤天城,举起的剑,冷到心里,柳青子说不出的难过和复杂,“凤天城,我说……”过你再如此,不再原谅你,沙哑的声音仿佛硬生生被掐断,柳青子使劲发声,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听不到,这是……他们趁她昏迷喂了她什么。
落下的剑在空中一顿,可猩红的双眼又恢复杀意,直直落下,凌冽的剑锋劈得心痛,柳青子抬眸不可置信的直盯着那双猩红的凤眸,不甘,她不甘这样,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不可以是凤天城,可此刻的剑意让她无处可逃,毫无感情的凤眸中倒影自己,只有杀意,柳青子心中此刻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一个人发病或者有遗传的暴戾,那一刻他完完全全不记得自己是谁,只本能的做一件事,她早知凤天城就是所谓的疯子,神经病,可她就是忍不住去喜欢他,这就是说所的犯贱,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可为什么选择了,事到临头会这么难受,也许这就是她的命,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中。
也许人世间本就没有这么完美,人也是,至少这辈子她用心喜欢了一个人,义无反顾,够了不是吗?也许想想好的,她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个快要被她忘记的世界。
柳青子一眼不眨的细细描摹凤天城眉目,恨吗?说不出,反而有一份淡淡的伤感,也许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一辈子多长,刀锋切开肉,那种感觉,柳青子想笑却痛得笑不出,醒来后,凤天城也许会悔恨一辈子,比以前更冷,柳青子突然有点心疼他,他一辈子也许就从没高兴过,可他们终究有缘无分。
柳青子缓缓闭上眼极力忍着脑中极力的抽疼,抽疼的魂魄仿佛要绞死,就像现在刺进她胸口绞动的剑。
闭上眼的柳青子没有发现颤抖的剑,剑一颤抖连带刺得更痛,颤抖的手仿佛在经历非人的折磨,猩红的红眸一会毫无感情,一会疯狂的暴戾,仿佛有什么暴戾要冲破驱壳。
这种争夺仿佛要使凤天城爆炸,最后身体不堪的嘶吼了一声,颓废的后退,最后跌坐在地喘息。
手下的泥泞和浓重的血腥味让喘息不动的凤天城身体一颤,微抬起眸四处打量,遍地四溅干枯的血和一个个痛苦死去的脸,不明的凤眸一下恢复清明的冷漠。
他又发病,凤天城苦笑了一声,一抬头整个人僵硬起来。
☆、他又毁了柳青子
安静熟睡的脸, 没有痛没有恨, 凤天城僵住的瞳孔不由一缩,见染红的衣裳,凤天城伸出的手一僵, 看着手上快要干枯的鲜血, 这上面是不是沾了她的血。
不可能,凤天城手疯狂的抖动起来,见二人之间沾满血的剑,凤天城颤抖的手死寂般落下。
他意识毁灭前, 看见了什么,几个宫女骑在一个小男孩身上,后面满天都是红。
可为什么柳青子会在这里, 凤天城一点点害怕又惶恐的挪到柳青子身边,她不应该在这,凤天郅,凤天城眼一冷, 伸手摸向柳青子, 只有他了解自己的病因,上次窜撮, 这次直接……他不择手段,为了得到自己甚至不惜毁了自己。
毁了自己,凤天城凤眸闪过一丝淡然,看谁斗得过谁,凤天城看着柳青子安详的睡颜快要挨近的指尖停下, 他这样阴冷有病的人本就不该奢望,奢望反而害了她。
他应该一个人过一辈子,可看着那张不怪罪的脸,凤天城又舍不得,他记不清他为什么会刺向她,但他记得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眼中有心疼有淡然还有不舍的,唯独没有恨。
“为什么?”凤天城伸出手抚摸上柳青子还有余温的脸,“为什么不恨。”
温热的触感让凤天城的心涨得眼涩,“你应该恨本王的,为什么这次不。”
依然睡着的柳青子,凤天城紧压下喉间刀割的酸涩,“对不……起。”
沙哑干枯的声音犹如黄沙的干燥,没有一丝温度却又深藏着无尽的沉默。
“对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殿内,诉说着自己的痛,直到有人进入殿内消散。
……
“姐,你看,这是我今日上街特意为姐找来的话本,”个子拔高的柳文章飞奔进屋。
坐在床上柳青子看见进来的柳文章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两眼黯淡无光的眼露出一点神采。
“姐,”柳文章坐到床边,“今日你可好些。”
柳青子点了点头,突然喉咙一阵奇痒,忍不住猛得咳嗽起来。
咳的肺都要出来的柳青子,却寂静无声,柳文章也下心底的酸意伸出手拍了拍柳青子的背,“身体不好,就不要坐着,躺一会。”
柳青子忍着五脏六腑都痛摇头,躺了三个月了,她已经快要躺废了。
距离她醒来已经两个月,这两个多月她不想去找凤天城,可每天他都要跳到她梦中,孤寂阴冷的背影,一个人。
“姐,”柳文章看着又走神的柳青子握住她的手,“马上三月了,林园的桃花快开了,到时候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去看。”
柳青子看着长大的柳文章点了点头,最近他一直跟父亲在学习怎么经商,见的人多也成熟了不少,以后她也不需要担心他了,他一定会好好的把柳家继承下去。
看着自己熟悉的闺房,回了徽县,可她的心却不知落在哪里?她知道是凤天城送他们回来的,她醒来时就在马车上,走了半个月后,他们回到了徽县,原来被充公的柳府和地商铺全部还回他们。
这不正是自己期望的,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明明心里想凤天城,却不敢打听他的消息,她怕一听见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说过他有第二次就不再原谅他,现在这样不很好吗?父亲和弟弟安然无恙,全家人在一起,可以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可自己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柳文章看着神色暗淡下去的柳青子,心中一涩不知怎么安慰,他知道姐姐为他们吃了很多苦,释放出来他见到昏迷不醒犹如活死人的阿姐就落了泪。
幸好阿姐后面醒了,可她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骂他,骂他多好,可他再也听不到了,柳文章扭过头,他不敢问阿姐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知足常乐,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整理好心情,柳文章咧开嘴一笑,“等下要跟父亲去田庄看看,姐姐早点好,也去乡下走走,以前姐姐不是特别喜欢出去吗?”
柳青子笑着点头,柳文章笑得眼眯起来,“那姐快好起来,以前姐带我去,到时候换我带姐去。”
柳青子伸出手拍了拍柳文章的手,柳文章知道她是问他辛苦吗?“辛苦也值得,这样才能让父亲和姐姐过上好日子。”
柳青子心疼的看了眼柳文章,“你还小,不需要……”只有阿阿的嘶哑声,柳青子闭上嘴。
“姐,全天下这么多大夫,等姐身体好,我带着姐去找,”柳文章宽慰道。
柳青子咽下心里的难受一笑,是啊,总有希望,人总要留一丝希望。
……
实质般凝实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本就浅眠的柳青子睁开眼。
一睁开就落入一双惊恐的凤眸,凤天城,转身要离去的凤天城,柳青子本能的伸出手拉住起身要走的凤天城。
掌心的温热不比自己的冰凉,但这温热却让她的心渐渐回温,特别黑暗中孤寂的害怕的身影,柳青子心中有一丝疼,手一用力,人轻轻后退坐到床上。
黑色面巾遮住冷冽的轮廓,只剩静止的睫毛,看不清的凤眸,柳青子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但她知道自己想凤天城,明明他对自己如此,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他。
有伸过来的手,凤天城本能的歪过头,见僵在空中瘦弱的手,凤天城心抽疼,忍不住又把头移过去,他不敢看她的眼神,他怕看见她眼里的恨。
他以为她睡熟了,察觉她要扯开自己的面罩,凤天城身体一僵。
黑色丝巾落下,冷冽的轮廓出现在黑暗中,柳青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眼中不由落下泪,他还是担心自己的,才会夜入她闺房。
黑暗中微不可闻的抽噎声让僵硬的的凤天城身一颤,她是恨他吗?所以见着他哭。
凤天城不敢看,也怕看,心里却想看的快要爆炸,攀爬上的手让快要炸了的心一静。
手臂上被拖拽的力量,余光见似要起来的柳青子,凤天城僵硬的身子一软,借着那轻轻的力量往下而去。
柳青子错愕的看着任由自己往下拉的凤天城,直到侧脸楞楞的在她面前,她才收回错愕,贪婪的盯着,她想他,不知道为什么。
温温轻轻的目光扫在侧脸上,密密麻麻直钻入心间,空了念了的心终于被填满,凤天城闭上眼,任由柳青子看,他怕她恨,又渴望她的爱。
明知道自己靠近她会给她带来危险,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每日空荡荡的寝殿夜不能寐,让他险些又想发狂,他只能来看她,只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回去,一眼后就想更多眼,他终究是自私。
不然现在也不该离她这么近,应该点了她的睡穴离去,他贪婪她的呼吸,贪婪她身上的温度,贪婪她的心。
脸边柔软的摩挲,挣扎的凤天城整个身体一僵,心里炸开花,她在做什么,一个吻烧掉他全部理智。
凤天城转过眼看向柳青子,清澈的大眼中染着泪意,可怜兮兮的,似乎被抛弃的小兔子,没有恨,只有淡淡的欣喜和浓烈的柔情。
唇边贴上来温热的唇,攀爬住自己的手,凤天城脑袋一轰,什么都没有,只有香甜柔软的唇,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也许她意识不清晰,也许她只是在做梦,他不能如此。
等凤天城理智压过感情时,他已经抱紧人儿更加深入的纠缠,凤天城一抖,他要……随之而来的拨动让他的理智轰然倒塌,就这一次,一次,以后再也不。
冷冽的味道,炙热的体温烤着自己,柳青子满足又难受,但她喜欢,这四个月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跳动的心,跳得疼也跳的欢乐,让她想哭,她现在只想要这一刻,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要,只要现在,现在这种撕心肺裂的痛,毫无隔阂的融合。
娇娇软软的身体疼的发抖,凤天城的快要爆炸的血液一停,看着紧咬着牙关泪眼朦胧的的柳青子,察觉自己的小凤天城已经,凤天城额角青筋暴起,他凤天城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再次伤害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毁了她的清白,自己刚刚浑浑噩噩在做什么,浑浑噩噩的眼中只有她,只有她的柔软。
凤天城紧咬着牙关,深邃的凤眸中满满的情*与清冷不停地交织。
额角挣扎的痛苦一滴滴汗落下,汗滴到柳青子通红的脸上,犹如一滴水落入干枯的土地上,柳青子模糊痛苦的双眼渐渐清晰,紧绷的下巴,极力的忍耐。
柳青子也不知自己是错是对,她此刻只想随本性,就这一夜,紧抓住凤天城的手一用力把人拉下,唇寻住他薄唇摩挲起来。
温热的气息一瞬间把理智全部击溃,凤天城险些沦陷,可还是坚韧的垂眸看着那双眼,水润的双眼温柔鼓励盯着自己,随后缓缓闭上享受这一刻,凤天城心里绷的弦断的一塌糊涂,糊涂得他只随本能,一次又一次把她吞入腹中。
☆、柳姑娘,你有孕了
“你去见了她, ”凤天郅直直的看着面前冷漠凤天城。
“皇上如果只是询问此事, 恕臣不奉陪,”凤天城犹如陌生人的看着凤天郅。
熟悉陌生的眼神,凤天郅邪魅一笑, “呵, 就那样都没杀死她,她可真是命大,也可惜……”凤天郅看着凤天城冷冽的脸庞,他以为他可以毁了凤天城, 得到他,却没有想到功成一溃。
凤天城淡淡的看了眼凤天郅转身离去。
不闻不问离去的凤天城,凤天郅再也假装不了心里的坚强开口, “凤天城,你当朕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凤天城充耳不闻,现在他还愿意来这, 是因为不希望陈国乱下去。
跨过门槛的凤天城, 凤天郅心里的伪装崩了一角,“就这么厌恶朕, 你明知朕时日不多,就不能陪一下朕。”
凤天城脚步一停未转身,“就是因为你时日不多,才没有结果你。”
“呵,”凤天郅不羁又落寞的一笑, “你说我们这一辈子活着为什么,就为这样一个皇位,可自己不是自己,真的划得来吗?”
“在其位谋其职,”凤天城望着鲜红的宫墙,“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而是被逼着做。”
“所以你也逼了朕,”凤天郅凄然一笑,“小时候,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不致命,越大越致命,一沾就烂全身,朕和你都是烂了心肝的人。”
烂了心肝,他确实烂了心肝,明明不去接近她,不想伤害她,那晚他却把柳青子给……他知道那晚入魔了,就如现在基本夜夜的入魔。
彻底清醒后的他已无可挽回,他落荒而逃,等她醒都不敢,也不敢跟她解释,夜夜想她,却不敢去见她,又怕伤害她,日日传来的消息他也不敢看,给展昭报平安,凤天城低垂下眸,他就着她给的温暖每日苟言活着。
凤天郅,凤天城抬眸,要不是知他真没几日活了,他现在就不可能安然坐在皇位上,他算计他的,他还回来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兄弟情没了,其实早就没了,他自以为是的以为二人还有点兄弟之情。
没了,现在就算二人以前一起经历苦难和生死给的时间,他终究没有凤天郅这么阴毒和阴狠,“皇上,好好珍惜的时间。”
离去的凤天城,凤天郅强撑的精神一落千丈,猛的咳起来,曹公公上前帮凤天郅轻轻拍抚,“皇上保重龙体。”
“龙体,”凤天郅猛的甩开曹公公,“滚,”他现在还怎么保重龙体,他现在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可能半年不到。偏偏这病不能启齿,花柳病,呵呵,他是皇上,呵,皇上又怎样,依然逃不过死。
他一年前得知自己病时,他嫉妒过,为什么二人一样,境遇却天差地别,他这样一切都是凤天城给的,为什么他在地狱,他就不可以拉他进地狱。
更何况他明明知道他渴望他,他却疏离自己,自己究竟哪里不好,天伦是什么,只要两人,“咳咳,”凤天郅猛捂着唇,一直以来是他自作多情,为什么他要这么狠心,他是他亲弟弟,以前多好,二人同吃同睡,一起读书写字,一起游山玩水。
为什么这些越来越远,他真想回到以前,那时候心没有这么空和乏味,可惜,他要死了,孤零零一个人埋入黄陵,凤天郅颓废的起身,“没人陪朕,”唯一一个在他身边的凤天城现在恨他。
“哈哈,没人陪朕,”凤天郅孤寂的笑起来,“一个人。”
孤寂落寞的身影立在窗前,尽管穿着全天下梦寐以求的龙袍,但曹公公知凤天郅孤寂的苦,残缺的苦,心空的苦,迷茫的苦,皇宫真的会吃人,如果没有一个依靠,没有内心偏执的支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会把人性磨灭,会疯的,真的。
曹公公低垂下头,世人知他红极一时,却不知他是怎么爬过来的,一步步踩着自己的心过来,只为自己的依靠,偌大的皇宫真的会吃人。
更何况皇上本身因小时被宫女猥亵有阴影,又待在皇宫,偏执如狂,阴毒自私也属于正常,正常人都会发疯。魏王,魏王心智比皇上坚定,又碰见一个让他温暖的女子,自然……
“皇上,该喝药了,”曹公公余光瞄见小太监端药进来上前低低开口。
……
王大夫错愕的抬头看了几眼柳青子,“柳姑娘这病……”
柳青子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字条拿出,上面写着喜脉吗?
王大夫震惊的看着柳青子,“柳姑娘,”柳姑娘没嫁人,他待在柳姑娘身边医治五个月,她从未出过门,怎么可能有孕,一定是他诊错了,王大夫自我安慰道,“老夫再诊一次。”
依稀跳动的脉搏,千真万确是喜脉,王大夫想骗自己都骗不了,这可怎么向魏王禀告,来之前魏王亲自见了他,警告他,更何况那时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柳姑娘深得魏王喜爱,至于为什么送回徽县,他不知其中曲折,但柳姑娘有孕,一个月有余,魏王从未来过,这活生生给魏王戴绿帽子,他可不敢禀报,禀报了,他的脑袋还不知道能在头上多久,可不禀告魏王。
柳青子看着纠结的王大夫,拿过自己制作的笔和纸写起字来。
“不是有孕吗?”柳青子拎着纸给王大夫看。
王大夫看着这几个字更是叫苦不迭,这样他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苦瓜般脸的王大夫,柳青子心中也是疑惑,难道她吐不是怀孕,一个多月未来月事是身体出了问题,癌症吗?还是什么其他难言之隐。
柳青子摸向自己的肚子,没有孕吗?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她既希望又害怕。
那晚放肆的她,是她最疯狂的一次,没有孕,他们两个人再也机会再见,她知道,凤天城会一辈子避着她,在她不知的情况来看看她。
他就是如此一个惶恐自以为是的人,柳青子苦笑了一声,一辈子唯一如此爱一个人,整颗心给了他,最痛的也是他给的。
她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但她知道心空了,空了什么都没味道,有个孩子至少也是寄托,柳青子摸上自己的肚子,她没这么好运,凤天城也没有。
王大夫看着眼前叹息的柳青子心一咯噔,柳姑娘还期待这孩子,她知不知道她随时随刻都活在魏王的监视里,每日她的情况都会上报到魏王哪里。
对,每时每刻,如果男子与柳姑娘私会,隐藏的暗卫不可能没有禀告,现在有孕都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就算从驿站传信都到了,更何况走的还是密信。
那这个孩子,王大夫紧紧盯着柳青子的肚子,心中产生了一个震惊的想法,难道这个孩子,王大夫抿了下干涸的唇,小心翼翼问道,“柳姑娘,一个月前魏王来过。”
柳青子抬头看着王大夫睁大的双眼,那双眼睛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
清澈的眼打量的看着自己,王大夫压下心里的震惊,他怎么可以探查魏王的踪迹,“是老夫逾越,就随便问问。”
放在被子上的手一动,王大夫抬头看去,“柳姑娘何事。”
柳青子拿过笔写了三个字,是,魏王。
王大夫看着这三个字手一抖,魏王,一个月前来过,那柳姑娘肚中的就是魏王的,这说明什么,魏王有孩子,皇位后继有人,就不需再担心宗亲们,不会再发生夺嫡,陈国能继续太平下去。
柳青子喜极而泣的王大夫一时不知不明。察觉自己的失态,王大夫擦掉眼泪,“柳姑娘,恭喜,是喜脉。”
柳青子眼一凝,刚他不是说不是吗?怎么现在。
王大夫瞧见了柳青子眼中的疑惑,“是老夫刚想岔了,都怪老夫一时糊涂,”如果不是魏王的,柳姑娘刚如此明目张胆的让他诊治,还如此直白的问他,也是他刚一时没转过弯来,“是喜脉,虽然浅,但老夫还是能感受到,上月柳姑娘月事是初三,今日二十,算算日子……”
“王爷,”展庭紧憋着心里的一口气走进书房。
“嗯,”凤天城头没抬的继续看着奏折,凤天郅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完全不管事,奏折大部分都压在他身上,他已经忙了一月。
“王爷,”展昭见凤天城没有抬头深呼了一口气,“徽县传来消息。”
低头埋案的凤天城一僵,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展昭,见他紧憋着一张脸,心里一个咯噔,“她出事了?”展昭每日会跟他报告,却不会如今日这样郑重其事,凤天城手不由一抖,不是昨日还好好的吗?
“禀王爷,柳姑娘没事,”展昭立马解释道。
凤天城紧揪的心松开,不是她有事就好,“那何事?无法解决。”
“是无法解决,得王爷亲自解决,”展昭把送来的密信送到凤天城跟前。
凤天城拿过,柳青子没事,那她遇到什么事暗卫无法解决,难道是凤天郅,凤天城打开纸条。
目光刚往下,猛的停住,柳青子有孕一月十七日。
有孕,凤天城眼不由放大,有孕,有孕,柳青子有孕,凤天城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凤天城,我真的想你
险些磕到桌子上的凤天城, 展昭立马上前, “王爷。”
凤天城撑着桌子,眼直直盯着密信上那几个字,有孕, 有孕, 柳青子有孕,是他的吗?那晚肌肤相亲,他的疯狂,一次有一次, 凤天城忍住颤抖的字又看了一遍,柳姑娘有孕,怀的他的孩子吗?凤天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激动的微颤的王爷, 展昭即是欣喜又是理解,自己收到消息时都愣了下,特别推算时间是王爷的后,他都忍不住蹦起来, 王爷有孩子, 这无疑是他多年的心病,也是所有人的心病。
案首后处于呆滞的王爷, 展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王爷怕对这个消息也难以消化吧?这样一个惊喜砸下来,他都有点晕,更别说王爷,二人关系现在……不管怎样, 柳青子现在怀了王爷的孩子,孩子啊,有了孩子许多事就自然而然的解决。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激动欣喜的声音,让头晕目眩的凤天城抬眸看去,见展昭抑不住欣喜的脸,他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真的。”
他们二人才一次,才一次,就怀上,想到那晚他的极尽缠绵,也不是不能怀上,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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