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4)
王爷用膳或者沐浴去他再去问问。
展昭也疑惑了,为什么今日柳青子不来,她的耐力一向很足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青子怏怏的躺在床上,来大姨妈真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更何况腹部还又有点疼,估计是上个月来时被抓,环境差,她碰了冷水,所以这个月效果就来了,她不是故意碰的,是被逼没法。
“柳姑娘,”丫鬟上前小心道。
柳青子不舒服的睁开眼看向丫鬟。
“王爷回来了,”丫鬟禀告道。
“回来了,”柳青子微动了下身子想起来,可一动全身都不舒服,她是真的那里也不想去。
今日不去青澄院,凤天城会不会有点失落,如果她是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好,什么都知。
“王爷回到青澄院可有什么不对,”柳青子忍着疼开口,也许是因为想到凤天城的心思转移注意力,突然觉得腹部也没有这么疼了,有了些精神。
但柳青子自己没有发觉。
丫鬟摇了摇头,“婢子也不知。”
一句不知,让柳青子叹了口气,女的根本靠不近青澄院,更何况丫鬟,女,更别说消息。只是凤天城见她没去,会不会想她。
“柳姑娘,可还需要暖炉子,”丫鬟询问道。
“还热,不需要,”柳青子转过头,估计不会想,说不定心里怎么编排她,说她欲擒故纵,她才没有好吗?离她的计划还差好远了,她可是打算如此连续一个月后,在突然消两天,再去几天再消失的。
不过如果他觉得自己欲擒故纵,那说明他已经习惯自己每日去找他,要是大姨妈迟来几天都好,那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些。
“可惜了,”柳青子叹了口气,才几日而已,凤天城肯定只是想一会就不会想了,说不定睡一觉明日就忘记了。
不,那她这几日的心思不是白费了,想到这柳青子心就疼。
不,不能这样任之,她的想点办法。
眼一转,“你去帮我拿纸笔来。”
虽然不能看一眼凤天城,也不能让他看自己一眼,但是可以用纸传情,不是吗?总要搅乱下他的心,让他记忆深刻些。
用完膳打算走走消消食的凤天城,就见守门的王海手里捧着一封信而来,信,谁的,见黄皮纸上面勾勒的画,熟悉又好玩,柳青子。
看来人没事,不然哪里还会送信来,今日不来是她故意的。亏自己,自己干嘛要想那么多,凤天城突然有点唾弃刚刚的自己。
“王爷,”王海行礼,随后把信见递给林聪,再他耳边耳语了一句,林聪点了下头挥手,王海退下,林聪上前,“柳姑娘送来的,请王爷过目。”
凤天城手微动了下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停下,她这么不安生,不用看也知她写的什么,肯定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看还好些,一看就糟心。
展昭见王爷阴沉的神色,立马挥了挥手,林聪立马退下,这些没有眼力近的,没有看见王爷心情不好吗?
等王爷心情好了,他再拿来放到王爷书案上,现在他总算摸到一点门路,王爷对柳青子的态度是时好时坏,态度不好时就不拿柳青子的事刺激王爷,那样王爷会心情更不好。
等心情好了再给王爷,那样王爷反而不会纠结这么多。
王爷潜意识其实是想看,只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刚刚用膳时一次的心不在焉,也不像在思考朝廷的事。
凤天城走了一会,可总感觉心里梗着一个东西,不大不小,有点难受,难受得他心有点躁,也不知为什么?见了鬼了。
一转身,目光不由往林聪手上看了眼,信呢?余光扫了眼身后几人,都没有,去哪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凤天城瞟了眼林聪,林聪被这一扫背后凉嗖嗖的,他什么也没有做。
凤天城眉微拧,他总不会因为柳青子的这封信,心里搁着东西吧?
如果真是因为柳青子的信,他第一次遇见柳青子时就感觉她是麻烦,果然是,每次遇见她的事,他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有点被抓着的感觉,自己却无力。
还有这么多密报没看,他却还有这闲情想柳青子,朝廷最近不太平,有些人私底下勾结,打算威逼他们兄弟两收宗室子嗣,好不容易安静的朝廷又要宰一批人了。
凤天城坐到案首后,刚打开密报,就见展昭上前把放下一封信,凤天城看去,一看瞳孔一缩。
清冷锐利的视线扫来,展昭心里有点虚,要是王爷一把扔过来怎么办,难道他猜错了王爷的心思,不,不应该啊,可是王爷的视线,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没有收到自己眼神缓缓镇定退下的展昭,凤天城眼一眯,是谁给他的这个胆。
扫向那封信,凤天城很想丢给展昭,可淡黄色的信封上一张笑盈盈可爱的笑脸,头顶一枝桃花。
真是有多滑稽就滑稽,几个不怎么样的小字,王爷亲启。
凤天城收回眼神,瞄了眼角落里的展昭,看来最近展昭闲得慌了,明儿派他出去吃吃苦头,不然还不把他这主子放在眼里。
桌上的奏折和密保,重要的是这些,凤天城打开。
一张张密报化为灰烬,凤天城深呼了一口气靠到椅子上,一看不知,厉王的势力居然深入到各地,他就一年多不在京而已,凤天郅到底在做什么,还是故意任由他们这样,再来次血腥镇压,现在的凤天郅他也不是很了解了,不过他知他想的什么,他憎恨这个天下。
难道……凤天城波动的凤眸闭上,这是凤天郅故意的,绝对是,不然厉王不可能发现如此快,如果宰给他个四五年,厉王估计能弑君篡位。
凤天郅,你真是……可他不这样就不可能发泄他心中的怨,现在又得它收尾。他也不喜欢这世间一切,可他不喜欢被动,特别被厉王指着脖子。
凤天城再睁开的眼,凤眸中是一片清冷,比以前更冷。
余光扫见那张笑脸,凤天城的凤眸微微回暖。
奇异的画风,现在他居然也看习惯了,这样的笑脸也只有柳青子能画出来,抑郁的心情因为那笑脸给惹得打开一点门,凤天城有点心痒想看柳青子还会画什么。
挣扎了会,凤天城还是伸出手,如此碍眼还不如烧了,捻起信打算放入旁边的香炉,可刚掀开香炉盖,凤天城放下的手一凝,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
放下信,凤天城靠到椅背上捏了下额头,柳青子这封信比刚刚看的密报还让他难以处理,他到底对柳青子是什么感觉。
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所以他对她不一样吗?还是因为她的奇特和怪异的风格,还是因为她的明媚。
说不清,凤天城睁开眼,至从柳青子出现,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根线缠着,挥不去也挤不掉。
凤天城看了眼旁边的火烛,就跟她的话一样,絮絮叨叨从来不停,这根线也是,迟早有一天他要亲自扯开。
当初就不该救她,不救她,自己现在就不会变得如此奇怪。可看见了他真的会见死不救吗?
凤天城颓废的拿过信打开,余光瞄了眼展昭,展昭是不是发现自己对柳青子的不一样,所以才敢递上这信。
母后是不是也如此,才故意设计让自己看见。
他到底那里对柳青子不一样了,他明明不喜欢她,特别叽叽喳喳的说话时,扰人的恨。
有时候豪放的如男子的性格,特别那双清澈的眼神丝毫不会看人脸色,犹如一块牛皮糖。
亲亲凤哥哥,第一句话凤天城就把信给盖下去,这什么跟什么。
凤天城甚至能想象柳青子写信时嘟着唇的小模样。
展昭微抬眸瞄了眼放下信的王爷,只有这柳青子能让王爷表情外露。
“给柳青子请的女夫子呢?”凤天城看向展昭,以前觉得展昭不爱管闲事,现在觉得他跟个女人一样爱管闲事。
“还未来,”展昭低头禀道。
“未来,难道魏王府请个女夫子还请不到,”凤天城微错愕。
“王爷,王管家请的名满京城的钱夫人,”展昭如实回答。
凤天城眉头一皱,他听说过钱夫人,许多名门贵族的女子基本都请她教导,原来是宫里的女官,出宫一直未嫁,又是钱家人,不知何时起名声就开始大,特别礼仪方面,名声大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请到。
听说她在礼仪方面特别严格,凤天城想到柳青子欲哭无泪委屈的脸庞嘴角一翘,对于钱夫人这种礼仪根深蒂固的人来说,柳青子简直是不可容忍。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王管家会请钱夫人,应该也是因为他说了严格。
凤天城翻开信。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读着读着,凤天城凤眸微闪,这女人还会做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凤天城脑中想着不由呢喃而出,这句话倒是写的好,可肯定是她剽窃别人的。
什么出生不会相思,知道相思什么,就害相思了,这女人,凤天城放下信,最后末尾还画了两个奇怪的图形拿个箭串着。
他真不知她脑袋里那里来的这么多这么多奇怪的思想,虽然图案奇形怪状,但他知道意思,两颗心在一起。
凤天城放下信收好,随后一扔,“收起来。”
展昭几步上前接住,王爷对谁都有招架之力,唯独对柳青子没有,这也是他这几日渐渐发现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可奈何时是什么心情,他只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心悦欣喜。
再见王爷舒缓的眸子,王爷喜欢柳青子可能自己不知,不过他也不敢提醒,现在王爷对柳青子感情不深,如果他知道后定会觉得厌恶不可置信,到时候收回心,赶走柳青子,那真是前功尽弃。
情到深处已枉然,到时候王爷也拗不过自己的心,王爷还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着。
自古阴阳调和,男女合作。
展昭把信递给一旁的林聪,林聪小心接过,放到专门准备的木盒里。
贴身伺候的几个小厮也都知王爷对柳青子的不一样。
凤天城起身伸了个懒腰,似乎被柳青子这一打岔,他也想通了,毕竟当初也是他自己造孽把凤天郅推上去,现在只能自己来解决。
离上次京城的血雨腥风快七年可吧?凤天城看着外面的月色,“好久也没动手。”
横尸遍地,浓郁的血腥味,凤天城嘴角露出一丝平静的笑,那种酣畅淋漓来第二次也可以。
“沐浴,”凤天城起身,既然如此他就奉陪,柳青子必定没事,有事她就不会传这信,乱七八糟的。
一切想通,凤天城全身舒畅许多。
“信送过去了吗?”柳青子看着张婆子。
张婆子点头。
“王爷可有回什么?”柳青子期待的看着张婆子。
张婆子摇头,柳青子翻了下白眼,凤天城叫你装,迟早装的闷出病来,“张婆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对我不一样。”
“小的不敢乱说,”张婆子低垂下头,就算真的有点不一样,她不敢乱说,王府不许非议王爷的一言一行。
低垂下头闭着唇的张婆子,柳青子叹了口气,每次说到王爷,这院子里的所有人就闭口不言,她只是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就问问而已吗?一句话你知我知,还有谁会知道。
应该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吧?觉得凤天城对自己不一样,他应该对自己不一样,那三个月的接触,后面近距离的十多天接触,还有现在。
“张婆子,你觉得我漂亮吗?”柳青子看向张婆子。
突然转移的话题,张婆子看向柳青子,白皙的皮肤,腮边的婴儿肥,浅浅的梨涡,清澈明媚的大眼,漂亮吗?应该说看着讨喜清纯,“漂亮。”
“跟王妃她们比了,”柳青子问道。
“柳姑娘,”张婆子眼一闪低垂下头。
“我不是让你议论王妃她们,就是我比之王妃她们差多少,”柳青子轻轻开口,“我有自知之明。”
“各有风格,不过王妃更漂亮,”王妃高贵美艳的气质,怕是整个后院的几个女人也没有人能比,后院的女人小家碧玉,冰清玉洁,雍容华贵,贤良淑德,闭月羞花各种特色的。
可偏偏没有一个入王爷的眼,王爷都只远远看过一眼后就再也没看过。
王爷从不踏足后院,其实后院的女人也苦,但偏偏还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愿意进后院,一是王爷的长相和权力吸引人,谁都自以为是想当这第一人。二是,王爷后院女人的分例,怕是整个京城后院的女人都没有得比的。
只要是皇上赏的还是别人送的女人东西,王爷一律搬入后院,不能伺候王爷,后院也相对于来说一片平和。
张婆子又细细打量了下柳青子,可爱俏丽的一张脸,柳姑娘比之后院的女人长相不如,可这双明媚清澈的大眼,则后院没有一人能比。
让人看着就心生信任,也许王爷就是如此,大家都误以为王爷不喜欢女子。其实她以前也以为是这样,可自从柳青子出现后,她心里也动摇了,也许王爷不是不喜欢女的,只是没有遇见他喜欢的,也柳姑娘就是王爷喜欢的,可也不是,后院应该有柳姑娘这一类的。
张婆子此刻也疑惑了,哎,不管了,不管怎样,希望柳姑娘成功。
☆、王爷你的心没问题
张御医很想瞧一眼凤天城,王爷明明心率齐全,身体强健,哪里有他说的心有毛病,可他那里敢说实话。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大不了开几剂补药。
凤天城收回手看向张御医,张御医立马起身恭敬的弯下腰,“王爷也许是因为最近操劳过度才导致又是血液流动的有点慢,并无大事,臣给王爷开几剂药,王爷,什么都需劳逸结合。”
是吗?只是劳累过度,凤天城凤眸微微抬起看着屋顶的貔貅,他最近也没有怎么操劳。
不是因为心有问题,也不是其他问题,那是因为,因为柳青子,凤天城眉头微拧,怎么可能。
沉默的低压,张御医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下去,”凤天城低低开口。
“是,”张御医忙不迭打的轻轻离去。
凤天城看着窗外巍峨的城墙,是被柳青子这样的厚脸皮给气的吗?凤天城默默的闭上眼,柳青子,如果当初他没有去徽县,就没有现在一切。
“王爷,”急切公鸡嗓的声音响起。
凤天城看着急切惊恐跑进来的黄公公,凤天郅怎么了。
“王爷,”黄公公一进殿跪下,“王爷,皇上他……”黄公公深深的把害怕压下,“皇上他有点发……不对劲。”
凤天城起身,能让凤天郅身旁第二红人黄公公如此,凤天郅不是简单的杀一两个人,怕是正在血洗。
远远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凤天城直接加快脚步,进宫殿外满是伤瑟瑟缩缩躲着的一群太监,没有一个宫女。
怕是36个宫女都已,凤天城缓缓走上台阶,门口不敢走得太监看着凤天城,一个个犹如看见救星般喜极而泣。
铁锈般的味道扑鼻而来,凤天城看着蜿蜒到门口的血迹,凤天郅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暴虐。
凤天城跨过门槛走进屋内,就听见低低阴蛰的笑声,一剑一剑刺进肉里的声音。
殿中宛若阎王般桀桀笑着的凤天郅,身旁已经血肉模糊的宫女,不远处一个个香消玉损的宫女,凤天城压抑心中抑郁,“皇上。”
凤天郅往下的剑一滞,可还是种种刺进已死投的宫女身上,“你说她们该不该死。”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疯狂和畅快,低垂的凤眸鲜红的看过来,凤天城平静的看着凤天郅,“皇上。”
“皇上,哈哈哈,”凤天郅大笑道,“怎么,朕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杀几个人怎么了,更何况这些宫女该死。”
“宫女是该死,但皇上如此大动静……”
“朕杀几个宫女,那些大臣还打算弹劾朕,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凤天郅一脚踢开身旁的尸体。
尸体踢的抛起往凤天城这里而来,飞舞的血迹,凤天城往后退了几步,洒落的血滴落在地毯上。
“凤天城,你看看,宫女的血你都害怕脏,你有什么资格来劝朕,”凤天郅呵呵的看着地上的宫女,“多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惜了,爬上龙床一朝冲天,可是那么容易的。”
自言自语邪魅笑着的凤天郅,一会抑郁的危险可怖挥剑刺向那些尸体,判若两人。
凤天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等着凤天郅恢复正常,凤天郅现在发病的几率越来越大,比当初的他更甚至,再这样下去,他会毁了陈国,他的助长已经让厉王掌握太多。
凤天郅也恨他,他知道,虽然二人是亲兄弟,可如果有一天凤天郅真的控制不住心里的暴虐和抑郁也会对他下手,只是他是最后一个。
凤天郅是皇上,已经很孤单,如果他不在,就没有一个人懂他,可他也不会放过他。
发泄的完的凤天郅渐渐回过神,看着身旁的尸体诡异的一笑,“真是可怜了,”又看向远远站在那里的凤天城,“可觉得满意。”
“皇上满意就满意,”凤天城开口。
“皇上,哈哈,”凤天郅讽刺的笑了几声,“是了,朕是皇上,这样宫女惹朕不高兴,朕亲自为她们行刑,她们应该感恩,你说是不是。”
凤天城看着眼中尽是挑衅的凤天郅,“是。”
“是,”凤天郅扔掉手中的剑,“真是扫兴。”
一眼见着远处自己最近宠的男宠,凤天郅眼中尽是冷漠,“还没玩够了。”
凤天城看着凤天郅的萧瑟不顾一切的背影,现在凤天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
可是再怎么也是他欠他的。
“难道朝廷上没事处理,有闲来朕这,”凤天郅扔掉塌上的尸体懒散的斜躺下。
“有,”凤天城低哑开口,“臣现在……”
“怎样,当皇帝好还是王爷好。”
轻轻的一句话让凤天城凤眸一抬,“臣怎敢逾越。”
凤天郅看着跪下的凤天城,“怎么不敢逾越,凤天城眯逾越的事多了去,是不是你觉得把这个位置让给……”
“皇上,皇上是众望所归,臣岂有如此大的能耐,”凤天城低垂下眸。
“你的能耐,朕可是清楚的很,”凤天郅轻笑了一声。
“皇上谬赞了,”凤天城未抬头。
“谬不谬赞,朕知道,谁不知你凤天城是陈国第一人……”
“皇上,臣绝对没有如此想法,”凤天城抬起头看着凤天郅,见眼中的玩味,“皇上既然认定如此,臣也没话可说。”
凤天郅眼中的玩味变成阴冷,“你倒是知道怎么堵朕。”
凤天城凤眸直直的看着凤天郅,“臣只希望皇上好。”
“好,”凤天郅冷哼了一声,“怎么好,你能好吗?”
凤天城心一愣,能好吗?他似乎好久没有再梦见那些事,亦或者想起。细细想来还真是,他难道再朝好的……
见拧眉思索的凤天城,凤天郅知只有遇见难题的凤天城才会如此,他在想什么。
脑中闪过浅笑盈盈的脸,浅浅的梨涡,凤天城心猛的一跳收回眼神,见凤天郅探究的眼神,“好亦不好,看自己怎么隐藏。”
“呵,你自小心性比朕沉稳,不然此刻朕和你也不可能坐在这,不然此刻也不是朕当皇帝,而是……”
“皇上慎言,皇上你一日是君,臣就是臣,”凤天城阻止道。
“呵,”凤天郅怅然的看着凤天城,“凤天城,你的忠心朕自不会怀疑,要是朕不在了,那就得你来当皇帝,你知道这皇帝并不好当,所以当初你……”忽悠他当这皇帝。
“罢了,朕那时没有你这心计,输了自然认输,”凤天郅仰起头,“你下去。”
凤天城看了几眼凤天郅,最后还是起身离去,二人不是以前的兄弟,一人为臣一人为君,一人恨一人设计。
凤天郅看着消失在朱红色门口的凤天城,“皇位好吗?可朕并不想当,凤天城怕也是,如果可以……”
凤天郅斜长的眼线一抖,如果可以,他也宁愿如凤天城做一个潇洒的王爷,不需受这么多束缚,也不需要待在这暗脏的地方,永日也走不出。
所以还不如把这毁了多好,毁了,他也不需要当这皇帝,哈哈,他就自由了,他还可以看见人世间的痛苦和悲凉。
那是多么快乐痛快的一件事,残忍也好玩。
凤天郅眼中慢慢是戏谑,凤天城啊,凤天城,朕知你想陈国好好的,你也知这一切是朕放纵的,你却无可奈何。
“朕的亲哥哥和母亲啊,就连亲人都不能相信,朕还能相信谁?”凤天郅嗤笑了一声躺下。
都说血浓郁水,他的母亲兄弟个个如豺狼虎豹喝尽他每一滴血。
坐上马车的凤天城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外人看他如此风光,亦知他的累。
捏了捏眉头,凤天城靠到车壁上,凤天郅,不是……只是凤天郅的心病快得有点出乎他意料,如果真让凤天郅这样下去,陈国又会元气大伤。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凤天城睁开眼,当初皇位给你,也是因为你渴望,你渴望权力,所以自己才设计,当然那时的他极力想逃脱那个永无天日的皇城。
最终,如果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他也许会比凤天郅还要恐惧。
但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被人一步步压着,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的感觉,他不想再有,有了几次就够了。
权力还是要抓在手里,凤天郅你不要,可本王要,你放纵,本王抓,就算本王欠你的。
也算一个哥哥对弟弟的愧疚,谁也别想从他们两兄弟俩中抢走属于他们的。
凤天城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漆黑得凤眸中闪着危险的光,厉王,是时候要解决了,反正他名声不好,不介意再多背一个。
他也不介意这些名声,陈国眼中,他们两兄弟的名声已经……更何况一切功过只有现在的人知,后世之人只看史书,权力在谁手上,史书就是谁写。
“王爷,到了,”展庭在外恭敬开口。
凤天城嗯了一声起身,后世是后世,他现在只要想着怎么把厉王解决就好。
脚踏实地的凤天城看着魏王府三个字,心里动了一下,他突然有点急迫。
急迫什么?凤天城手微哟拳,他居然想看见柳青子,他真的是疯魔了,这女人有什么好的。
不过她,她虽然很烦人,可她的抽浑打科能让他忘了一些东西,心情似乎也稍微好些。
院门外没有人,凤天城凤眸微一凝,没来。
☆、王爷我无福消受
柳青子看着面前苦瓜脸的钱夫人,吃个还不能发出声音,不知她是病号吗?
一记眼神扫来,柳青子手一抖,夹的菜险些掉下。
她才不需要学习什么礼仪,凤天城,你够狠,我就不学,可手心的痛,柳青子只能干瘪瘪的把不满吞进肚子里。
钱夫人看着眼前眼珠子停下的柳青子,这女子一点礼仪也不知,一看就是粗鄙之人,可魏王偏偏请她来教导。
这其中有什么?她可以在其他夫人面前依据自己的家世和经验撑大,却在权势滔天的魏王面前……
魏王府里的丫鬟和婆子也是眼高于天,却对这女子,她从未在京城听过柳青子这三个字,不是京城上层人家,却能让婆子和丫鬟尽心伺候,必定有她的特殊性。
时不时瞄来的眼神,尽管压着还是能听见细微的咀嚼声,这真是一点礼仪也未受,钱夫人收回眼神。
长相一般,除了一双眼睛,这眼睛,说好看吗?也不尽然,就是那眼中的光,她见过这么多姑娘,第一次见着,说她单纯吗?也不是,反正就是比较奇特,有点……
对于她们经历了许多世故的人喜欢这双清澈仿佛看透一切,对,看透一切。
这姑娘顶多十六,怎么就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神。
柳青子瞄了眼钱夫人,钱夫人,你不知你这眼神有点犀利,犀利得她毛骨悚然,“钱夫人,你……”
“食不言,”钱夫人脸一沉。
苦瓜脸的脸一沉更像自己欠了她几千两,“你不看我,我也就不会说话。”
钱夫人想严厉回过去,却发现是自己,扭过头,“大家闺秀用餐基本礼仪,不管因何也不能言,恨更不能如此大大咧咧的瞧一人。”
“钱夫人,你这就说错了,要是有一人拿把刀进来砍你,因为在用膳你就不能言,那小命重要还是饭……”
“强词夺理,”钱夫人眉头一拧,第一次见这种无理取闹的女子,“这是京城。”
“是了,就因为这是京城,经常被抄家的也多,”柳青子看着气的胸脯直呼呼的钱夫人。
“从未看过如此粗鄙的女子,”钱夫人好一会才压下心里被顶撞的怒火。
“钱夫人,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你,”柳青子觉得不能再气钱夫人了,毕竟钱夫人是凤天城请来给她的夫子,虽然她不喜,可能作为夫子,必定有才学,自己在魏王府没事,有些东西可以学学。
“我说的是事实,”柳青子继续开口,“钱夫人,礼仪方面你肯定比我了解,可有时候有些规矩不能太刻板,应该灵活运用。
就像你刚刚盯着我瞧,如果是一个男子如此,还不能狠狠瞪过去,难道就因为礼仪就得逆来顺受被人用视线轻薄吗?”
钱夫人微一愣,“男女不同席。”
“不同席,那是宴会,比如去寺庙或者去……”
“有护卫和丫鬟小厮,你以为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钱夫人哼了一声,“不需要在这狡辩。”
“可我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出行也只有一个丫鬟或者两个小厮,也不能提前像这些大贵族清理人员,或者阻挡,”柳青子放下筷子,“礼仪也是因人而异,对吧,钱夫人,我自小从未学过这些,小地方来的人……”
钱夫人听着柳青子的絮絮叨叨,真犹如一只麻雀叫久了惹人厌,也是第一次她教导的学生敢如此顶撞她,就算是郡主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你说是吗?”柳青子期待的看着钱夫人,“孔子说因材施教,作为夫子。”
“既然柳姑娘搬出孔圣人,钱某自问不如孔圣人,教导不了柳姑娘,”钱夫人觉得被打脸了,心性高傲的钱夫人自是受不了,“我自会去跟魏王……”
“哎哎,钱夫人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说教导要因人而异,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女子……”柳青子急忙解释,可钱夫人仿佛没有听见般离去,“张婆子,你去跟钱夫人说,我觉得没有歧视她的意思,只是……”
余光瞟见退回来的钱夫人,柳青子眼一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钱夫人,我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礼仪,自然不能跟京城女子比,你得慢慢来,从最基础的来,而不是一来就从最高层面,你说是不是。”
一下子屋内气氛凝滞,柳青子看了眼张婆子,张婆子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低垂着头。
柳青子回过头看着退后消失的钱夫人,谁来了。
“一盏茶,离十丈远,”悦耳的男声,柳青子听着熟悉,谁,余光就瞄见张婆子猛的往身后的浴室里跑去,没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窗户关上的声音。
十丈心底,凤天城来了,刚刚那声音是林聪的声音。
难怪刚刚傲气满满的钱夫人犹如一只温顺的猫往后。
寂静的屋内,柳青子四处看了眼,张婆子是她们是不是都练过,身手这么好。
凤天城来这是因为她吗?柳青子嘴角笑容抑都抑不住,是不是她没有去,凤天城觉得想她,别扭了。
“王爷,我走不了,我腰还没好,”柳青子忍不住朝外喊道。
柳青子窃喜的声音,院内的凤天城清冷的凤眸闪过一丝复杂,似乎在疑惑在纠结。
展庭抬头瞄了眼未动的凤天城,王爷来这不是为了看柳青子吗?怎么不进去。
见厅内一闪而过的妇人,原来是还有人。
柳青子满心欣喜等着凤天城进来,却见钱夫人蹩脚的进来。
钱夫人看着床上的柳青子,王爷突然出现在实属出乎她的意料,王爷一般不近女人,现在居然……
看着平静的柳青子,王爷来这是因为她,可……钱夫人有点难以置信,这柳青子有什么能力,可婆子和丫鬟们的尽心,又不得不让她相信,更何况刚刚柳青子居然刚如此轻松的和王爷说话。
王爷看着清冷,却杀人不眨眼,京城没人敢惹她,她刚说去见魏王也只是随便说说,她有何能力见魏王。
“钱夫人,王爷不喜女,你应知,你从浴室里的窗户出去吧?”柳青子觉得凤天城没有进来,是因为钱夫人在,现在她腰还没好,也移动不了去凤天城那,只能等他来,有其她女人在,他肯定不会进来,麻烦的凤天城啊!
钱夫人微错愕了下,让她去钻窗户,要是被流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可魏王……
纠结的钱夫人,柳青子有点懵逼,“钱夫人。”
钱夫人看向柳青子,咬着牙开口,“这实属不是大家娘子所做。”
柳青子错愕的看着钱夫人,敢情钱夫人这老古董在这爬败坏名声了,是性命重要还是礼仪重要。
她佩服钱夫人的追求,可有些东西也要看时间,更何况凤天城也没耐心,她可要见凤天城,等下说不定凤天城走了。
“钱夫人,惹恼魏王,你就不需要在京城待了,礼教算什么,你都没有所教之人,还坚持什么,我实在不懂,都没有人给你体现价值了,”柳青子淳淳教诲道,心里却急的要死,她又看不见外面,凤天城会不会走了。
“钱夫人,你说要的不就是声望吗?可如果你连生存都生不了。如何来声望。”
“谁要声望,”钱夫人低低反驳道,她是这么粗俗之人吗?
“不要,那你连命也不要了,你亲戚的责怪也不怕,”柳青子特别不喜欢这种古板之人,一点变通也没,如果真是无所畏惧,就不会……算了,她说再多也没法,“那你等着被人架出去。”
钱夫人紧咬住牙关,如果是其他达官贵族,她大可正正当当的离去,何此在这被粗鄙的柳青子给教诲。
“王爷,”柳青子见钱夫人估计是短时间不会走了。
转身迈了几步的凤天城听见柳青子的声音脚步微一停。
“王爷,你把这钱夫人架走好吗?我只是一个商女实在无福消受这尊大佛,她应该供在其他高门大户那,真的,放我这大材小用,王爷,你就可怜可怜我。
随便请个女夫子教导我可好,我一定会好好学礼仪,不负你的用心,王爷。”
委屈可怜的声音,凤天城知柳青子是伪装的委屈。
一开口就是絮絮叨叨没完,这声音人应该安康的恨,钱夫人也没有对她什么样,她这高帽子戴的,钱夫人当场不会变脸。
想着柳青子被教导的欲哭无泪的脸,凤天城笑了下,她越不想他就越让钱夫人在这,那样她也就没有心思想其他。
屋内脸黑了一层的钱夫人,柳青子砸吧了下嘴,“真的,钱夫人,我这尊小庙实在装不下你,我太低级了,所以……”
钱夫人特想上前捂住继续絮叨的柳青子,她不知她这样完完全全就是给她在魏王面前刻了一笔,如果魏王记在心里,把她给请出去,她以后的名望必定会降低,她以后如何怎么在京城。
没有一丝声音,柳青子心里一咯噔,凤天城不会真走了吧?她刚刚才得罪钱夫人。
空荡荡的院内,一阵风卷过,但没有卷走柳青子心中的疼骂。
☆、美男出浴图
挣扎压抑着怒火要上前的钱夫人,柳青子立马开口,“钱夫人,注意形象,女德,女人要温柔温和。”
要不是自己注意这些,早就上前了,钱夫人忍着心里的怒。
柳青子觉得自己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就惹恼了钱夫人,一看这钱夫人一看就是记仇的,以后如果还是她教,那她的日子以后就难过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刚刚有说错吗?
都怪自己一时知道凤天城要来太过激动,“钱夫人,你要不要先离开,总不能让王爷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柳青子猜测凤天城一定离去了,要不然早就有人来清理钱夫人了。
一听见王爷二字,钱夫人脑中的怒火歇下,她怎么忘了,可让她钻窗户。
“你不去,到时候展护卫进来直接会把你丢出去,”柳青子此刻也不想钱夫人怵在她这,那眼神盯着自己,真是……
逼迫之下钱夫人才可能钻,钻了之后钱夫人也不会觉得有这么难受不是吗?说不定怒火就没有这么大。
见钱夫人垂着的手紧握在一起发白,柳青子加大力度道,“钱夫人,王爷耐心可不好。”
钱夫人冷冷的看了眼柳青子,豁出去的往浴室而去。
一步步艰难决绝离去的钱夫人,柳青子舒了口气,只要钱夫人钻了,以后她就有把柄,她也不怕她为难她。
钱夫人离去,柳青子眼巴巴的看着门口,虽然知道凤天城离去,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他去而复返。
要不是钱夫人磨蹭,这是多好的机会,如果自己能走,也不会白白浪费这样一个机会,柳青子懊恼的拍着枕头。
早知当初自己就不该用力过猛,不然就不会如此被动,“多好的机会啊!”
柳青子说完猛的把脸扎到枕头上。
回到青澄院的凤天城思索的坐在案首后。
角落的展庭时不时偷瞄一眼凤天城,王爷是不是在思索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不,为什么要去。
展庭刚开始跟着去也是一脸惊疑不定,只是王爷去了为什么又不进去,站了一会就回来。
凤天城收回思索的视线,虽然柳青子烦人,但不得不承认,凤天城无奈的闭了下眼,刚刚的一切足以说明自己担心她。
难道只有自己不知自己对柳青子的不一样,母后知道,展昭也知道。
真的是自己一叶目障吗?凤天城敲了下桌子,自己对柳青子确实有点不一样,可……“展庭,去把展昭找来。”
正听着小曲悠闲的展昭听见召唤立马起身。
“王爷,”展昭行礼。
“嗯,”凤天城看着面前的展昭突然开不了口,难道自己开口问你觉得本王对柳青子怎样吗?
会不会太直白了,还是委婉点,自己对柳青子是什么态度,可是不是一样吗?
久未开口的展昭偷看了眼凤天城,王爷匆忙唤自己来不是有事吗?怎么看起来王爷有点口难开。
每次话到嘴边,凤天城都开不了口,最后颓废的挥了挥手,“下去。”
展昭一脸莫名其妙退下,瞟了眼展庭,展庭也是一脸无奈,早知刚刚就在外面就应该问问王海,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可谁知了,他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展昭离去,凤天城躺倒椅子上,他对柳青子何时如此了,回来这半年,对柳青子他只是偶尔闪过,完全没有入现在这样,这才几天,十天还不到。
情爱不知何时入心。
一句话绕到脑海中,凤天城猛的站起。
一旁的展庭全身一绷,有危险吗?可没有。
他喜欢柳青子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些恶心的女人,更何况她这么烦人。
凤天城眼一眯,展庭就感觉到了凤天城的危险,王爷这突然是……
展庭就见凤天城拿过一旁的剑就出门。
“展昭。”
展昭未回头就感觉凌厉的剑气,抽出剑拿过手反手挡住,挡住后后退一步,脊背发凉,腰一弯转身,看着面前凌厉劈下来的剑,展昭迎剑而上,“王爷。”
凤天城未回,脑中只想着自己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步步紧逼的剑气,展昭边后退边拆招,王爷这是怎么了,又不敢出全力伤了王爷,时间久了打的展昭也有点筋疲力尽。
展昭被一抽跪下,剑直刺自己胸口,展昭本能拿剑抵挡住。
刺耳叮的一声让微喘的凤天城漆黑的凤眸一晃。
凤半膝跪着拿剑抵挡的展昭,凤天城抽回剑,“起来。”
刚刚自己只想把心里的不可能消去,现在呢?好许多了。
“王爷,”展昭起身。
凤天城嗯了一声进屋,看来也只是刚刚一时想岔了,怎么可能,那样的事,只能说明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展昭把剑收回,离去的王爷,“林聪。”
正要进去的林聪看了眼凤天城快速走到展昭身旁,“怎么了。”
“王爷怎么呢?”展昭问道。
……
“你去伺候王爷,”展昭叹了口气,王爷如此必定是因为柳青子,看来柳青子不是简单的入王爷的心,而是很多,不然柳青子没来,一听说钱夫人来,王爷就去了柳青子哪里?
为什么没有进去,他多少了解,王爷这么骄傲,本来厌女,突然对一个女子变化如此之大,自然有点不敢置信。
也不想相信,身旁的那几个,虽然知道王爷对柳青子不一样,可不了解王爷与柳青子发生了什么。
如果今日是他在,也许他就不许被王爷压着打快半个时辰了。
王爷是在烦恼,骄傲的烦恼。
哎,展昭猛拍了下自己的头,他怎么又在猜王爷的心思,不能猜的。
“不过就算自己知道,也不敢跟王爷说,”展昭重重的叹了口气,明日要和展庭好好聊聊,有时候他真的人木讷。
他木讷,可林聪他们了,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展昭无奈的离去。
“落锁了,”柳青子错愕道。
张婆子点头,院门紧闭,肯定是落锁了。
“这才戌时啊!”柳青子感叹的看着院门口守着的两小厮。
“你说去敲门,王爷会开门吗?”柳青子眼一转看向张婆子。
“这……奴婢也不知,”张婆子有点不敢确定,王爷都来了莲落院,这发表柳青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很高,此刻她也不敢肯定说。
“要不你去试试?”柳青子怂恿道,要是张婆子们早点回来,早点来青澄院,也许就没有落锁了。
不过凤天城是王府的主人,睡个觉为什么还落锁,真是的。
“奴婢不敢靠近,”张婆子可不想挨十大板被赶出王府。
“你可以叫别的小厮去敲门,”柳青子出主意道,“不管怎样,今晚我都要见到王爷,你就说我突发疾病或者有刺客袭击我。”
谁知道凤天城这龟毛傲娇的男人此刻在想什么,好不容易他往前迈了一小步,她自然要趁热打铁,不能让火熄了。
“那奴婢去叫小经去。”
柳青子连连点头,“快去,就说的我比较严重什么的。”
不知凤天城听见后会不会出来,不过她感觉不会,刚刚那次是万一的意外。
见张婆子犹豫的模样,柳青子开口,“去吧,王爷出来你们就躲的远远的,一切责任我来担,如果没有出来,什么也没有是吗?”
张婆子想了想也是。
“张大哥,柳姑娘……不舒服……”
刚转身走了几步的展昭听见声音转身,柳青子来了。
靠近了几步,柳姑娘几字又传入耳中,果然来了,展昭往灯火通明的屋内看了眼,又看了眼紧闭的门,要不要给王爷下剂猛药。
不,展昭摇头,那简直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展护卫,”门里守着的方宇小声喊了声站着不动的展昭。
展昭回过神,还是不行,“把门打开。”
正要敲门的张旭就见门从里打开。
“柳姑娘来了,”方宇开口,张旭点头,一旁的小经眼一亮,这还真成了,不,还没有通报了,里面的人就知了。
柳青子看着门开了就知有戏,可不知有这么多戏。
平稳的步伐没有让自己晃动一下,看着离得近的厅,凤天城今日吃错药了。
展庭看着被抬进来的柳青子也是一脸错愕,这什么情况。
方宇看了眼展庭不是王爷吩咐的吗?可是展护卫……
不止展庭和屋内伺候的人错愕,就连柳青子也是一脸错愕,这是寝房啊!凤天城该不会是疯了吧?
还是换了个人,柳青子突然心有点虚。
展庭看着错愕的柳青子,又看了眼方宇,“这什么情况。”
方宇看了眼胡仁,难道他们听错了,展护卫不是说抬进来,可现在……
柳青子看着莫名互相不知的几人,是谁中间传错了信息,所以造成这种尴尬的气氛。
“展护卫……”
“别,”柳青子开口阻止方宇,肯定是方宇这边出错了,如此完美靠近凤天城的机会怎能放过,更何况还是他寝房,多么来之不易。
展庭守在浴室门口,估计凤天城现在在沐浴,美男出浴图啊!
“趁王爷没有出来,你们赶快走,等下一切罪责我来承担,”柳青子心里不管多么窃喜,可表面上却一副大义凛然。
☆、雌雄莫辨的男人,我吃醋了
方宇有点心动了,可看着一脸皱着眉的展庭知道这不是王爷吩咐的,“展小护卫,这是展护卫吩咐的。”
展庭眉拧的更深,展昭吩咐这个做什么,把柳青子抬进来,可既然展昭吩咐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一向比自己更会变通些,可王爷没有吩咐,展昭如此擅自做主,王爷知道肯定会发飙,这可是寝房,从来没有进过女人,除了上次被柳青子撞进来。
柳青子看着拉锯展庭,这不会是要自己抬出去吧,不行。
“展小护卫……”
泡在浴池里闭目养神的凤天城听见外面的声音睫毛一颤,“嗯……”
低哑拉长质问的声音低低传来,柳青子闭上嘴不敢再说,深怕凤天城发现她进来的事实,一声命令下吩咐把自己抬出去。
一时之间寝房几人都不敢再拔凤天城的虎毛,安静的互相看着。
柳青子是巴不得这样,可方宇和展庭几人则纠结不已。
外间再没有声音,凤天城又安然的闭上眼,身后细细按揉的孙柔立马更加用心的按着头部。
压抑柔情蜜意的孙柔突然被猛的一推跌倒在浴池旁,眼睁睁的看着凤天城从浴池里快速出来,也不擦拭披上外裳就走了出去。
孙柔立马起身拿过披风和干巾追上去。
错愕马上讨好的一张笑脸,眨巴无辜的眼睛,浅浅的梨涡,凤天城睫毛猛的一颤,果然,刚刚不是他的幻听,她怎么来了,“柳青子。”
懊恼得咬牙切齿的声音,柳青子又无辜的眨巴了几下眼,“王爷。”
其他几人见凤天城突然出来先是一惊,感受那怒火个个跪下。
白皙结实的胸肌敞露,健美的线条在微湿的外裳下若隐若现,柳青子眼不由往下。
修长的手挡住,“你看什么?”
柳青子微尴尬的转过眼,“就看看而已。”可惜,就差一点,凤天城分明没有穿亵裤。
一脸不知羞耻还觉得可惜的小脸,凤天城觉得胸口就有团火,烧的旺盛,“柳青子,你要不要……”
“我要脸,”柳青子捏了下自己脸,“没有脸,那就是无脸女,一整片多难看,王爷你说是不是,至于羞耻,咳,王爷不是早知我在你面前没有羞耻了吗?”
絮絮叨叨说的理直气壮又可怜巴巴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这种无力无奈的感觉,让凤天城特别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凤天城渐渐冷静下来,他为什么要跟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的人讨论羞耻。
“把……”
“王爷,我想你了,”柳青子抢在凤天城前大声表白道,她知道凤天城一开口准没有好事,“真的想你,今日不是没有见你吗?所以我特意来见你,就看你一眼,这样我也能睡个安稳觉,还有,王爷身材比半年前好看了许多,特别有男人味。”
一句句说的凤天城有点哑口无言,“闭嘴。”
“好,我闭嘴,”柳青子捂住唇,随后又放开,“我不说话,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把她给本王丢出去,”凤天城忍不住心里的烦躁开口,每次遇见这柳青子就没有好事。
“哎,王爷你不是说我不说话你就不赶我走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柳青子猛的瞪大眼睛一脸控诉道。
跪着的几人心里都一阵震惊,怎么有这样颠倒黑白的女人,王爷何时答应了,都是这女人在这自话自说。
“再说我腰没好,把我扔出去,会要了我老命的,”柳青子委屈的看着凤天城。
“要了你的命最好,”凤天城低哑的脱口而出。
“额,”柳青子微一怔愣,“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
第一次凤天城跟自己对着开口,以前要么沉默不放在心上,要么一脸冷漠,现在……
凤天城看着那张失落错愕的小脸,强制的收回眼神,“你走还是要扔。”
“王爷我走不了啊!”柳青子欲哭无泪,“我腰还没有好。”
凤天城被呛了下,才想起柳青子腰受伤还没好,可他也不想容忍她再在这里胡作非为,“扔出去。”
说完凤天城转身,好好的一个沐浴又被柳青子给打扰,每次见到她,自己似乎就难以控制自己,见孙柔递过来披风,凤天城接过披上。
至于身后的控诉他不想再听,她惯会把话说出花来了,可控诉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凤天城有点不适。
“王爷,你不能这么狠心,扔出去我至少又要躺一个月,你……”柳青子看着柔弱的孙柔一下被惊住了。
这是男是女,这样一张清秀得过分的脸,最主要黑白分明中的爱意和柔情溢都溢不住,单纯而炙热,而自己呢?自私还参杂着目的性。
柳青子突然有点自惭形愧,最主要谁都能看出这人的爱意,凤天城不可能看不出,他居然容忍对方留在他身旁伺候他。温柔的帮凤天城擦拭,就好像妻子细心温柔的照顾自己的丈夫。
忍不住的醋意和自惭形愧让柳青子心憋得紧紧的难受死了。
凤天城不是不喜欢男人吗?可为什么此刻,这人是不是对他特别的特别,所以才任这雌雄莫辨的男人为所欲为。凤天城受伤时不能动弹都没有让自己如此照顾。
想到这,柳青子心猛的一揪,疼,眼犹如被刺了下。
一时安静的诡异的寝房,展庭几人安静的承受,凤天城强忍着没有回头,柳青子一定在作妖。
孙柔发现了凤天城的微微颤抖的睫毛,王爷这是……孙柔转过身擦拭凤天城的胸膛,瞄了眼担架上的柳青子,王爷如此是因为这女子吗?
跟着王爷出来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这女人,感觉告诉他,这女人对他有威胁,事实也如此,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能进寝房,第一次见王爷没有躲避,第一次见王爷如此气急败坏,第一次见有人敢在王爷面前说这么多。
这女人应该不一样的吧?他以为只要默默陪着王爷,就可以让王爷对自己特别,他也只奢望永远陪着王爷,不求任何,可现在他慌了,他多想王爷对他不同,他怕以后被王爷抛弃,真的,可何来抛弃,他只是浴池伺候的一个小厮。
安静如此长的柳青子,凤天城只有在她伤心时见过,难道她在伤心,他不就说了几句吗?有没有抢她银子,有没有说杀了她。
黑白凤眸的眸子瞧过来,柳青子害怕的躲开,凤天城不喜欢男的。应该是,可是想到皇上只爱男人,两人是兄弟,是凤天城对待感情方面迟钝吗?
柳青子从未有如此一刻想逃离这里,好好去想想。
“不是叫你们把我扔出去吗?你们怎么不扔。”
低落得真可怜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伤心,着女人有毛病,凤天城转身。
孙柔擦拭的手一斜擦空,谁也没有他颤抖害怕的手。
“柳青子,”凤天城低沉切齿开口,“你是不是发……”神经。
察觉自己脱口而出柳青子的话,凤天城立马闭上唇,见柳青子眼中极力掩饰的伤心,凤天城心里一咯噔,他又没有把她怎样,她如此做给谁看。
柳青子看了眼凤天城,透过凤天城想看下孙柔,却发现孙柔整个人被凤天城挡着,仿佛为他挡去一切,自己从没有离凤天城这么近。
不过自己这么伤心做什么,自己的喜欢不纯,自己什么也没有,什么人也比不上。
凤天城看着低垂下头恹恹不看自己的柳青子,好好的突然这样可怜兮兮,以为他会怜惜,她怎么总是死性不改。
展庭几人默默地后退,这个气氛有点诡异,诡异的是柳青子闹脾气,王爷无可奈何,幸好他们都能听出王爷轻重的话,要是把柳青子真扔出去,那他们就会被扔出府,这是几人心中的肯定,就是如此肯定。
寂静,寂静得慢慢压抑,如春的屋内仿佛天要塌下来。
柳青子动了下,自己在矫情什么?谁不能有段过去了,自己本来就出现的迟,她要追究以后还不,更何况二人也许没事,是自己想多了。
“心痛,”柳青子轻轻开口看向凤天城。
清澈的眼中荡漾着丝丝伤心,凤天城眼一颤收回眼神,她心痛什么?
冷漠扭过头的凤天城,柳青子忍着心痛咬了下唇,又忍不住往凤天城身后看去,刚好那双黑白分明的细眼也瞧过来,柳青子心抽了下。
没有什么,为什么自己心要痛了,柳青子猛捏下自己鼻子,凤天城还有这么多妻妾,难道自己要一个个计较。
凤天城余光瞄着那耸动的鼻子,跟兔子的鼻子一样,一动一动的。
柳青子看向凤天城,凤天城依然是一副冷漠,如果是平常她不会计较,可此刻的她却特别受不了凤天城的如此冷漠,那样鲜明的对比,真的难受死了,堵着心。
“我想回去,”柳青子轻轻开口,她此刻只想逃离这里,不看这一幕,不然自己会被嫉妒给疯了。
明明是自己要赖着凤天城,明明自己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明明以为凤天城对自己不一样,没有想到却是自作多情。
“好。”
☆、病中吻
“好,”低哑的轻声,凤天城说完转身,她想离开就离开,难道自己会强留她,每次是她死皮赖脸的靠近自己,又不是自己……可自己心里却有点不舍,不舍。
凤天城手一勾,多久没有这种感觉,这种心还在的感觉,似乎在慢慢复苏。
“为什么你就不能安慰我一句了,”柳青子看着清冷转身的凤天城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受开口。
凤天城唇微抿了下,迈开步往前。
“凤天城,你就不能稍微对我好一些吗?好一点,也能让我看见盼头,你永远是这样一副清冷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我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强,一直贴着你,不管你如何对我,我也会痛,真的,也会痛。”
说完柳青子楞楞的看着晃动的门帘,他就不能转身看自己一眼吗?一眼,或者站在那里等自己说完,这样自己心里也会有些安慰。
跨过屏风正要脱衣的凤天城停下手,不再有的声音,手势略快的脱下躺倒浴池里,好好的泡澡就被柳青子打扰了,他到底和她什么冤孽。
凤天城仰起头,孙柔掩饰住心里的伤心上前帮凤天城按揉,眉头紧皱的王爷是因为这柳姑娘吗?
伤心,可又能怎样,自己只是一个奴仆而已。
“孙柔,”低哑声线喊出自己的名字,孙柔心一颤。
凤天城把毛巾盖到脸上,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但总感觉柳青子是因为孙柔,难道二人以前认识,不可能,孙柔是家生子。
憋着的梨涡,伤心的模样,凤天城又烦躁的把毛巾扯下。
迅猛起身的凤天城溅湿了孙柔。孙柔看着起来的凤天城立马上前拿过毛巾上前擦拭。
被孙柔擦拭的凤天城此刻纠结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安慰她,他有没有对不起她,明明是她每日来烦他,到成了他的不是。
他就知道这女人出现就没好事,好好的心情……也不知她还在不在,总不会哭。
穿好里衣的凤天城拿了件外裳就离去,孙柔伸出的手一滞,王爷如此急迫是为了去见柳姑娘。
随意披上外套的凤天城撩开门帘,见空荡荡的寝房,他就猜到了她不在,不在也好,那样一张小脸他也不喜。
凤天城把外裳一丢,走到塌上拿过一旁的书看起。
可脑中时不时闪过那伤心的梨涡,猛的把书盖上,凤天城捏了捏额头,最近的他是不是中了蛊。
凤天城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缓缓的心开始沉下,一个柳青子而已,撩动他已很什么,现在……
回到莲落院的柳青子恹恹的躺在床上,想着刚刚的一幕幕又是痛又是懊恼,她怎么跟个怨妇一样,她不是凤天城的任何人,有什么理由指责他。
他会不会就这样恼了她,柳青子叹了一口气,她真是……但凤天城那种冷漠真的让她没有底。
她就算心再强,有时候也会伤心,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她会更纠结,“给我来一瓶桂花酿。”
酒是个好东西,喝了飘忽忽的又能促进睡眠。
“王爷,”展昭看着案首后处理完要事的凤天城上前低低开口。
凤天城微瞟了眼展昭,“嗯。”
“柳姑娘发烧了,”展昭把刚林嘉告诉自己的说出。
凤天城放下奏折的手微一顿,今日没来是发烧了吗?可别烧傻了,不过柳青子命这么硬,肯定不会。
凤天城拿过奏折继续看,展昭见未动的凤天城,王爷不去,昨日柳青子只是不来,王爷就去了,今日柳青子发烧,王爷不应该更担心吗?
王爷心思有时候真难猜,不,他不能猜王爷心思。
柳青子只感觉自己浮浮沉沉的,睡的不安稳,可眼重的总是睁不开,喉咙也干的冒烟。
好想喝水,柳青子很想睁开眼喊人,可全身犹如千斤压着,喊不出也挣扎不开,犹如被黑暗囚禁。
嘴边一股甘甜流入喉间,柳青子犹如找到了光明和生机,极力攀上去。
干枯得发白的嘴唇本能的咕噜噜大口吮吸着杯中水,凤天城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点,自己真是给自己找罪受,一杯水喝完,凤天城放下杯子,打算叫人来,这已是自己的极限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心里厌恶,他一出手,柳青子肯定……
起身,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抓住,凤天城伸出手要掰开那小手,可另外一只手伸来猛抓住他另外一只手。
凤天城眼中闪过一丝危险,这女人能不能别这么烦,这么的得寸进尺,这手劲那里生病了,可看着烧得通红的小脸,干枯发白的嘴一直呢喃的着水,抓着的手一直灼热着自己的皮肤,凤天城挣扎痛苦的叹了口气。
最后还是用力扯开两只小手。
“水,水,别走,”迷糊痛苦的呢喃声,凤天城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别走,凤天城,”嘶哑艰难的声音,“疼。”
凤天城冷清的脚步微一凝,忍住心里的厌恶回头,通红的小脸满是痛苦。
他对柳青子到底是什么,第一次见面,到后面救他,再到现在她入住她的王府,仿佛一切有根线样,他喜欢她吗?床上难受的柳青子,凤天城扭过头,他也不知了,有根很细的线一直绕着他,绕着他不舒服,不来看她,仿佛就会缠的越来越近。
心悦不是这样,他所知的心悦应是看见喜爱之人高兴和欢喜,忍不住靠近,他看见柳青子是难受想逃,特别那双眼,清澈得通透。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凤天城,”嘶哑低低有气无力的痛苦。
凤天城身形一僵,他……
“水……水,”呢喃的痛苦声,凤天城捏了一眉头,她应该什么都会不记得的。
凤天城迈开脚步,什么不记得最好。
床上的柳青子痛苦迷糊的呢喃起来,刚一把甘霖犹如饮鸩止渴,一停下来火烧得更猛,猛得全身都疼,心也紧揪着。
“水,”柳青子只想喝水,喝水,身体本能的渴望让柳青子缓缓睁开千斤重的眼。
模糊的视线里一抹宝蓝色靠近自己,温润如玉模糊的面庞,虽然看不清,但柳青子知道那是凤天城,他为什么在这,可一想脑袋就昏沉起来。
倒入嘴里的水犹如炸入滚烫的火焰中,火焰轻了一丝,柳青子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口喝着倒入口中的水。
一杯喝尽,凤天城皱着眉又倒了一杯水,见连续不停啜着水的唇,这是有多渴,发烧会是如此吗?难道是伺候她的人不尽心。
如果张婆子知道凤天城如此误会她,定会大喊冤枉,她们今日每时每刻都有丫鬟守着柳青子,只是王爷来时,正是柳青子烧得最高时。
凤天城看着又喝完一杯的柳青子,极力耐着性子又倒了一杯,最后一杯。
红彤彤的小脸微舒缓,凤天城放下水壶和杯子,迷迷糊糊半眯的眼,生个病也不安生,女人就是麻烦。
突然干枯的唇一舔,干白下一点粉红,凤天城眼一凝,好一会才移开眼神,他刚在做什么?
余光接二连三的舔,凤天城身体一僵,就是不安生,虽然知道这是因为不舒服,想唇舒服些,但凤天城就是觉得柳青子就是故意的。
特别那半瞌的眼,时不时看向自己,凤天城深呼了一口气,不是柳青子脑子发烧,是他脑子烧坏了。
模糊的视线宝蓝色的身影起身要走,柳青子本能的伸出手,她不想他走,昏沉笨重的脑袋里只想他陪。
凤天城回头看着拉着自己手掌的小手,再见那张通红的小脸,柳青子到底什么意思,他的耐心已经被她耗光了。
瞧过来不满的视线,柳青子干枯的嘴一笑,他最喜欢他冷漠无奈的模样,“凤天城,我喜欢你。”
炙热的话仿佛烫着了手,让凤天城手一挥,小手无力的从风中落下。
“我喜欢你,”嘶哑的声音委屈的开口。
瘪着的脸,浅浅的梨涡,凤天城低哑的开口,“你装的是吧?柳青子。”
可半睁迷糊的眼,彰显她的真实,凤天城收回眼神,都说酒后吐真言,那有病后吐真言的,还把这话一直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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