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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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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飘幼时父母双亡, 他从五岁就开始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十分凄惨。他混迹于乞丐聚集之地, 吃着这顿没有下顿。

    乞丐生活的地方,也是个小集体。他初来乍到, 那群乞丐排外,都欺负他,压榨他的劳动力,时常抢他乞讨得来的东西。若是不给的话,就拳脚相向。

    这种生活,他忍了半年,终是不堪忍受, 开始反抗了。于是他向乞丐王挑战,但是结果显而易见。他当时七岁未满,还只是个幼童, 却不仅被那群乞丐打断了腿,遍体鳞伤, 还被驱逐了出去。而且, 那群乞丐不允许阿飘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他没有药医治,只能拖着残破身躯继续过着惨淡的生活。

    阿飘的父母都是散修,却不许阿飘踏入修真这条路, 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但越是不许,就越是心生向往。因此阿飘心中一直有个修真梦,他想去当时最大的修真门派, 正真地做一名修士。然而事实太惨烈,他不仅断了腿,还被人挑断全身经脉扔在雪地里过了三天三夜。

    日复一日,他身上的伤自行治愈。虽然行动不便,但至少他能开始继续追求他的修士梦了。

    那一年,他八岁,听闻当地的修真门派招收弟子,于是报了名。

    阿飘不知道自己向往的那个修真门派的名字,但他依稀记得父母提过,它在那山的那边,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是当今剑修最强的门派,而且父母还告诫他千万不能去那儿,否则性命不保。

    可自父母死后,阿飘每每想起父母的话,就愈发向往。他自觉年少,无所畏惧,而且那可是修真界修剑最强的地方啊!!!

    他以为这个修真门派就是他心仪的那个最强的门派,于是欢欢喜喜地报了名,却是失落而归,他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听说那个他向往已久的门派,可能就在眼前这座很高的山上,他上不去,但他可以在山下等。于是他就守在脚下,一守就是半个月。期间不断有衣着华贵的人上山,上山的人再不济至少也会有件完整的衣服,可阿飘没有,他衣衫褴褛,人见人躲的那种。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身残志坚,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他生命中最大的恩人。

    那是位高人,分分钟将阿飘的腿疾治好,不仅为阿飘连接的经脉,还给了他一袋灵石与一本修真入门的玉简,同时还告诉他日后如何调理身子,让他三年后凭着此块玉简报名门派招徒大会。

    阿飘心存感激,更加不轻言放弃,照着高人所说,一步步做了下去。

    最后,他拜入那高人门下,从此一飞冲天。”

    “为师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只要你有心,一定可以攀上人生巅峰的。修真路漫漫,不问前程如何,就看当下,只要你受得住生活的痛苦和寂寞的煎熬,迟早有一天会有出头之日。”阮映辞总结道:“为师送你十二字箴言——莫问前景,勿忘初心,砥砺前行。”

    此话落,房间一片安静。

    阮映辞见季枭不说话,变以为他被自己的言论震撼。

    他忽然见床头那空置的香炉没了,疑惑,皱眉。

    季枭见其表情,便知其意。

    他回师父,“昨日,我练法术,不小心将它打烂了。”

    阮映辞不疑有它,而季枭说完后就退下了。

    然而他出门时,却是回望了师父一眼,手中拳头握紧。

    师父开口,他就一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神情难辨喜怒哀乐。

    如今的心情更是难以言喻,好像有什么要奔腾咆哮而出。

    阮家另一边,家主、主母和阮燕虹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用餐,本该和和睦睦的气氛,此时却无端变得肃然。

    “父亲你把阮飞鸿关哪里去了?”

    阮燕虹话毕,便感觉腰上一痛,却是主母拿筷子在桌底下戳了她一下。

    阮燕虹心大,“娘,你干嘛戳我?”

    “啪”的一声,家主重重地将碗放下,隐含怒气,道:“吃个饭,你叽叽歪歪地,还有完没完?”

    阮燕虹吃饭吃得好好的,却被骂,心里也很是窝火。

    她看着父亲撩开袖子就走了,心里的火气更大,“娘,你看父亲……”

    “闭嘴!”主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呵斥,“听说你昨天又去找阮映辞了?”

    “父亲都说了让阮映辞给我道歉,我只是……”

    “我和你父亲是阮映辞的长辈,不过是让他记住一些道理,让他行事别太张狂。即便是用道义压制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主母怒呵,“而你,你你跑过去凑什么热闹?你还以为人家一个真君会给你一个筑基期的人道歉?”

    “我……”阮燕虹涨红了脸,“我不管,反正他做错了,就该道歉。”

    “季枭的事情真不是你干的?你没有参与半分?”

    主母语气中藏有半分怀疑。

    “娘,你怎么也不相信我?我确实讨厌阮映辞,连带着也讨厌季枭,但……”阮燕虹破罐子破摔,“就算我做了又怎么样,他身上好歹也留着阮家的血?难不成还敢把阮家灭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理,道:“为什么阮家一定要靠阮映辞,他不过是一个真君而已。

    你看邵家,能比的过我们么,不过是因为他傍上了柯家才有今天的地位而已。

    我们阮家为什么不能和江家结盟?现在长老去了,家里就是父亲做主,为什么不能和江家一起对抗柯家?”

    她将话说出口,还颇觉得自己很机智。此话是阮飞鸿说过的,她稍稍加工就变成了自己的话。

    主母忽然叹气,问:“你还希望登上家主之位?”

    “为什么不能是我?”阮燕虹不可置信,“难道娘亲你也不支持我了吗?”

    主母郁郁寡欢,苦笑,“如今这形势,你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母亲从未这样过,阮燕虹惊呼,“到底发什了什么?”才会使母亲这样。

    “你父亲因为你和阮飞鸿的关系,当初提拔他来着,却不想这只白眼狼,挖空了你父亲毕生近半的心血,差一点就要架空你父亲了。这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啊!!!”

    阮燕虹信任阮飞鸿,而阮飞鸿也对阮燕虹非常好,后辈间相互扶持,喜闻乐见。家主也因此,有过要将阮飞鸿培养成阮燕虹助力的想法,并且一直都在这么做。

    “我……我没有!!!”阮燕虹大叫,“我不过是拿了父亲书房的信物给他,让他动用阮家在外的势力帮我杀了季枭。他……他怎么能这样!!!”

    “我要他在季枭回阮家之前就把事情办妥,可……他居然……亏我还这么信任他!!!!”

    她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说话语无伦次。

    主母却是被气笑了,她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女儿,想骂却骂不出口。

    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和家主都是将女儿捧在手心里养的,哪里舍得打和骂?

    她无奈地叹息,像是忽然一下子变得苍老,“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也不必多想。你也千万别去惹真君厌烦了,目前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呆在你自己的院子里,等祭祀大典。”

    然而,阮燕虹却像是失了魂一样,此时突然尖叫道:“阮飞鸿他人呢?现在在哪?我要去杀了他!!!”

    她跳起来就要往外走,主母摁住了她。

    主母道:“今早,他被城主带走了,说是长老仙逝地蹊跷。而昨日真君去了一趟江家,与城主忽然江家家主议了一下午的事。阮飞鸿被带走,只怕是真君的意思。”

    主母突然严肃,道:“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呆在院子里,哪儿也不要去!!!你父亲是疼你才没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但你要再这样下去,你父亲不打,我也要抽你一巴掌!!!”

    至于阮映辞……

    主母明明知道是应该要和他打好关系的,但就是内心作祟,和自己过不去。

    阮映辞幼时,她自知待他一般般,所以她不奢求阮映辞能以德报怨,顶多日后断绝交集,老死不相往来就是。

    如今他乍然成了真君,若不是因为家主的思虑,否则以她的自尊心,压根就拉不下脸来如此和颜悦色。

    而阮燕虹更要自尊。阮映辞成了天一道君的弟子时,她就沉不住性子,自毁前程地大闹了一顿。

    如今,本来阮映辞成了真君也就罢了,毕竟他远在归凤山,与阮家几乎没有来往,可家主偏偏把他叫了回来。只有一面对阮映辞,她就自觉难堪,自己的情绪过不去,就开始大闹。

    主母忽然道:“纵使你再怎么讨厌他,也还是得改口叫真君。你耿直也好,怎么样也好,这么大年纪了,必须得收收性子,忍过祭祀就好了。毕竟真君不会在阮家待久了的。”

    阮映辞如今涨身份了,自然不会久留阮家。祭祀大典一过,这尊大佛也就走了。

    她教育女儿,道:“我不求你与真君打好关系,只求你别再惹事就行。家主在这事上可不会在宠着你了,刑房那是什么地方。你进去了就是一生的污点,到时候被旁支紧咬着不放。”

    “昨日将阮飞鸿查了个彻底后,旁支蠢蠢欲动,而家主也跟我说……”她还是怕伤了女儿的自尊心,便将剩下的话藏了起来,“我和你父亲也是为你好,我也不求你争什么,但求你此生无恙啊。”

    此话将阮燕虹一点就炸,胸膛里的怒火要爆裂,尖叫,“父亲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要培养季枭那小杂种?这个阮家是我的,凭什么要让那小杂种跟我争?”

    主母算是冷静之人,见女儿这样,霎时就冷静不起来了,“怎么?你还要如何?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你能挡得住旁支的刁难吗?到时候我与你父亲都不在了,你还能撑得住?”

    她拍桌,“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不和季枭搞好关系,还想着时时刻刻害他!!!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收季枭吗?你怕还真以为他不爱你,他把季枭扶上位,不过是想让他对付旁支那些人!!你不思你父亲的好,还处处与他作对,你是也想把我给气死吗?”

    母女两人不欢而散,显然阮燕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气冲冲地回了自己院子,锁门,谁也不见。而主母呵斥完后,却是有些后悔。

    客房,阮映辞在屋内静养,却见久不现身的家主突然过来了。

    家主象征性地叩门后,直接跨过门槛进来了。阮映辞挑眉。

    家主一来便直奔主题,“听说你昨日去了江家。”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阮映辞手持书卷,压根就没想理人。

    可家主这般气势汹汹地,也惹得他无心思看书了。

    他半晌后才回答:“对。”

    可立马就问了家主一个问题,“江文祺是谁?”

    他心中有疑惑,但没人求证,如今家主来了,也好,解惑。

    家主突然被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后,他才道:“是与直系关系最好的一支旁系的后辈,与江家双生子同辈,听说三人关系非常好。”

    阮映辞沉思,“那支旁系和江家家主的关系如何?”

    家主不知真君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关系如何我不知道,但那支旁系的声望倒是极高。”

    ……

    世家大族,旁系直系历来都是争斗不断。

    阮映辞皱眉,忽感疲惫,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家主见真君突然不说话了,这才说自己想说的事情,“阮飞鸿犯了戒,乃阮家内部之事,如今他人却被城主接走了,怕是不大好吧?”

    阮映辞听此,冷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全都怪罪他?

    “这与我何干?”

    家主被噎,当即就生了气,与阮燕虹的那气累加,可谓是要爆了。可他想说什么,却又只得憋着。

    他见跟真君整日腻在一起的季枭不在,便找了个话题,问:“季枭呢?”

    “家主找他作甚?”阮映辞想到季枭前夜失踪的事情,只觉心中藏了股戾气,讽刺道:“家主还是仔细看着阮燕虹为好!!!”

    一句话,将家主接下来的话堵死。说实话,连他自己都对女儿怀疑,或许这是他忌惮真君的势力,毕竟实力说明了一切。

    他见阮映辞不再理会自己,一时难堪,也就退出了客房。

    明日祭祀,阮映辞将以暂代长老的身份主持,但此刻,他却无端感觉有些不安。

    他甩头,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想着自己丹田还未完全恢复,便开始打坐。

    然而运气还不到一周天,突然“砰~”的一声传来。却是季枭撞开客房的门,冲了进来。

    季枭一进来,就往内室奔,边跑边喊:“师父,快看。”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递给师父,道:“这是我从阮燕虹院子里的那颗榕树缝里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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