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篮球赛
卓彦愣住。
他没听错?
霍浔洲说的是, 不用?
他刚想多问一句。
电话那头又传来霍浔洲的声音:“去警/告下那个女人。”
卓彦脸上表情顿时僵得十分奇怪。
伟大的王姓哲学家说过,
真香。
看来霍浔洲也不免落俗了。
卓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霍浔洲有些恼怒:“闭嘴!”
但是隔着手机,他也不能实际做什么。
卓彦放肆笑了个够。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气得挂断了电话。
安静下来, 卓彦又觉得有些心酸。
他跟着卓彦做事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个男人冷心冷肺, 脸上很少出现其他表情。
这样前一秒才说出口,后一妙就反悔的事情是几乎没有的。
南晚对于他来说,好也不好。
***
南晚气冲冲地回家,她真的忍不了霍浔洲了。
明明上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就变成神经病了。
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搁谁也受不了。
但她甚至连远离他都做不到。
她憋屈死了。
南文辉把邓阳留下来吃晚饭,南晚回家时便听到自家父亲正在亲切地招呼着邓阳吃水果。
南晚知道南文辉不怪邓阳, 可也没想到自家父亲居然这么不计前嫌。
邓阳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他们刚才聊了什么, 但对邓阳来说,一定是很震撼的话题。
他和来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来时宛如一只把自己伪装得高傲但其实胆怯的孔雀, 现在就如一只垂头丧气的鸟儿。
“南老师, 不用麻烦了, 我回家了。”
南文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把他送到了门口:“既然你要走, 老师也就不留你了。记住老师说的话, 以后要好好学习,堂堂正正做人,以前的事, 老师不会怪你的。”
邓阳的头始终是低着的,他没有回答,只是说:“南老师,我走了。”
邓阳离开后,南晚问:“爸爸,邓阳为什么会说谎呢?”
虽然她和邓阳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大概了解了这个男生的性格。
南文辉叹了一口气:“是他姑姑的原因。”
薛明的妈妈林翠是邓阳的姑姑,邓阳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问林翠借过一笔钱。
邓阳的父母现在靠打工在慢慢还钱,但林翠却忽然找到他。
要他马上还钱。
邓阳家里面没有钱,林翠便让他去向教育局投诉。
“我让他别又傻傻地去教育局说清楚真相,他会受处分的。”南文辉说,“本来就是我做错了。他还小,简历上留了处分,以后考高中都不容易考上好的。”
“可是爸爸,你不难过吗?”南晚问道。
南文辉笑了笑:“没什么难过的,老师的职责就是教书育人,我能尽自己最后的力量让邓阳走回正道,也满足了。”
南晚心里涩涩的,但她知道这是父亲的决定。
大概对于父亲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
“其实那个孩子原来还有点怨我请了他奶奶来学校,怪我多管闲事。”南文辉叹了一口气,“但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读书是最好的出路了。”
以为这件事便这样过去了。
真相之存在于少数人的心中,小区里的大妈们仍然乐此不疲地说着八卦。
只是不敢当着南家人的面说。
南晚不知道自己和爸爸被传成了什么样,但她也不在意了。
别人的看法并不能影响到她什么。
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存在正是告诉了她要努力,不然老了以后,也会成为这样的存在。
这几天都没看见霍浔洲,南晚丝毫不在意,并且心里暗自窃喜。
她更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霍浔洲了。
而霍浔洲看着邮箱里侦探传来的南晚的照片。
她过得很开心。
他快气死了。
其实这几天也存着赌气的心思,这样的奇怪的小心思,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过后想想,他堵什么气呢。
赌气这回事,是存在于真实的恋人之间。
他不联系她,她可没半分难过。
霍浔洲立即订了去临湾的车票。
这么久了,薛明他/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要开学了,南晚也该回来了。
在即将开学的时候,南文辉接到教育部的通知。
撤销了部分对他的处分,他可以继续留任数学老师。
与此同时,他接到了校长的电话。
校长希望他开学继续在学校工作,毕竟他带的班下学期初三了,正是关键阶段。
南文辉同意了。
过后才知道,原来是邓阳去教育部澄清了事实。
这个少年承担了自己说谎的代价。
教育局对学生还是比较宽容的,但学校却不能毫不作为,邓阳得到了一个警告处分。
南文辉接到消息的时候,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孩子。”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他带的最后一届了。
经过这件事,他想通了许多,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平时工作忙,对女儿也多有忽略。
以后换个工作,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就好。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如果霍浔洲不忽然出现在南家门口的话。
男人衣冠楚楚的模样,对南文辉道:“晚晚要开学了,我送她去学校。”
经过这件事,南文辉对霍浔洲的态度好了许多。
南晚坐在沙发上,不想看他一眼。
南文辉却催促道:“赶紧去收拾东西,别让小霍等久了。”
南晚:???
小霍?
爸爸,你什么时候和霍浔洲这么熟了?
南晚觉得很憋屈,父亲不知道霍浔洲的真面目。
也不知道她这个女儿要羊入虎口啦。
霍浔洲的腿伤还没完全好,所以是张叔开的车。
他们下楼的时候,发现那群喜欢说八卦的大妈正看着停在小区外面的车指指点点。
霍浔洲拦住她的肩,声音很大:“伯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南晚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很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自己的感情。
而那群大妈很显然听到了霍浔洲的话,顿时噤了声。
南晚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是权利,也让很多人敬畏。
张叔替他们开门。
南文辉虽然平时对车涉猎不多,但也知道这辆是豪车。
他目光微微一顿,似有些烦忧。
南晚一想到要有好久不能和爸爸见面就两眼汪汪的。
南文辉也舍不得:“你有空就回来,海城离临湾也很近。”
南晚扑闪着水润的眼睛看着霍浔洲。
霍浔洲表情僵硬:“你要回我可以送你回来。”
她笑弯了眼,像只狡黠的狐狸:“不用啦,我可以自己坐车。”
她朝父亲挥了挥手。
黑色的车扬尘而去。
南晚心情很好,想起刚才离开的一幕。
她小声地对霍浔洲说:“刚才谢谢你呀。”
其实她很聪明的,知道霍浔洲今天为什么而来。
他只是想早日把她的生活掌握在手中。
但他那句故意提高音量的话,和那时僵硬的身体,让她知道,霍浔洲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知道她家的处境,所以在帮她。
虽然,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忙。
但对于他人的好意,都应该回以感谢。
霍浔洲用一句话帮了她,她也用一句感谢相抵偿。
霍浔洲轻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南晚才难得理他。
这臭毛病不知是谁惯的,可能把人给气死。
好在她根本不在意。
***
在霍家没过几天就开学了。
南晚还是每天回霍家。
林蓝对她说:“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出去找个房子住比较好。”
南晚心想,她也想自己出去住啊,但是霍浔洲不会同意啊。
“今天下午我们学院篮球队和经管的打联谊赛,我们去看看。”参加篮球队的男孩子都是颜值比较高的,作为一直单身狗,林蓝对这样的活动很感兴趣。
但又不想一个人去,便打算把南晚叫上。
南晚为了晚一点回霍家欣然同意。
九月的天气正炽热,但下午的时候,夕阳西斜,又是别番美景。
南晚和林蓝去到篮球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女孩坐在观众席上。
大致分成两批,一批穿着经管学院的院服,一批穿着文学院的。
林蓝理智地拉着南晚去到了文学院的地方。
身旁的女生小声地讨论:“不知道这次联谊赛梁学长会不会上场呢?”
“听说会,等着看。”
“呜呜,好想见识下梁学长的风采。”
……
这样的对话比比皆是,宛如追星现场。
南晚听着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该不会这么巧是梁清河。
“哇!”林蓝扯着南晚的手臂,很激动的模样,“听到了吗,梁清河也要参加这次的比赛欸!”
她现在听到了,并且确定了。
“林蓝,我想去上厕所。”南晚借故想逃。
虽然现场人很多,但她还是不愿发生一点预料之外的事情。
林蓝极其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去,你要错过梁学长了。”
南晚讪讪一笑,弯着腰朝人群外面走去。
她早就错过梁清河了。
“南晚!”刚走到篮球场边上,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有那么一刻,南晚是想装死直接走出去的。
但叫住她的人快步走到了她身边,音线有些偏冷,但此时却冒出一些惊喜:“南晚,你也来了。”
南晚头皮发麻,犹豫着抬起头来:“学长。”
梁清河穿着篮球队服,清清爽爽的样子,正是最好的年纪。
他本来就受着在场大多数女生的注意,此时,两个人都仿佛站在了聚光灯中央。
梁清河:“你来看篮球赛吗?”
南晚:“……是。”
“比赛快开始了,快点坐好。”梁清河话音刚落,他队友便喊着他的名字。
“梁清河,快过来,别顾着和妹子聊天了。”
“那我先走了。”
南晚也不好意思借故出去了。
她情绪有些低落,朝自己位置走去。
林蓝戳了戳她的手臂:“你和梁清河什么关系啊?”
南晚:“就只是认识。”
林蓝抹了抹自己胸口:“那就好,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你男朋友看起来好凶的样子,要是你给他戴绿帽,好吓人……”
南晚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脑洞不要开那么大。”
林蓝靠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不是我脑洞大,是梁清河对你挺不一般的。”
南晚一怔:“没有。”
“怎么没有了。”林蓝细数道,“他刚才主动叫了你名字,和你说话的时候还那么开心,怎么不是了?”
南晚觉得林蓝说的不大恰当,但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和梁清河保持一点距离,点了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不过,我觉得梁清河比较适合你。”林蓝只提了一句话。
比赛很快开始。
梁清河几乎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一眼看去,很明显便让人注意到他。
每当梁清河进了一个球,身后的女生就开始尖叫欢呼。
南晚很少看过这样的比赛。
篮球场上的少年挥汗如雨,动作利索干净,带着一股子拼搏的少年气。
观看比赛的女生也不甘示弱,吼起来的声音在篮球场里回荡。
明明是坐在文学院的位置,到最后居然文学院的女生也纷纷为梁清河加油打气。
林蓝更是扯着她的胳膊喊:“经管23号加油啊!”
南晚:==
不是说好的给文学院加油的吗?
在众多为梁清河加油的声音中,南晚弱弱地说了一句。
“文学院加油。”
但这油估计是加不起来了,文学院的男生比较少,篮球队的男生身体素质也比不上经管的。
上半场比赛最后不出意外的输了。
但穿着文学院校服的女生最后居然没有丝毫伤感。
还纷纷感叹梁清河真帅。
南晚觉得自家学院真惨,篮球队的人心态该崩掉了。
啦啦队都倒戈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身后的女生在讨论着刚才的比赛。
“刚梁学长往我们这边看来好几眼。”
“是啊是啊,我也注意到了。”
女生压低了声音:“他说不定是在看我们前面那个女孩呢,刚我看见了梁学长和她说话。”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南晚还是听到了,她眼皮直跳,硬着头皮才能坐在位置上不动摇。
“她不会是梁学长的女朋友,听说学长现在还是单身啊。”
南晚听不下去了,她准备出去。
林蓝拉住了她:“你要去上厕所吗?给我带瓶水。”
本来打算不回来的南晚:“……好。”
篮球场上,梁清河很容易便发现了南晚弯腰离开的身影,目光微微黯淡。
队友发现了他的情绪低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哈哈大笑:“梁清河,你最近红鸾星动啊。”
梁清河兴致不太高昂:“别胡说。”
“我看那个女孩是去给你买水去了,等着。”
虽然明知队友很可能是在安慰他,但梁清河还是心有所动。
这样的情绪在南晚回来时到达顶点,她手中拿着两瓶水。
梁清河心情如四月的阳光,明知道她没没有看他,还是朝她笑了笑。
南晚没看到,但她身后的女生看到了。
“梁学长对我笑了!”
“得了,别自作多情了。”
“呜呜,为什么要戳破我的幻想。”
林蓝:“你回来得这么快啊,是不是特别怕错过比赛?”
南晚窘极了。
一般来说,下半场的比赛都没有上半场激励。
人的体力只有那么多点,用了就少了。
但梁清河却好像并不是这样。
周围人都明显体力不太够了,他却好像永远体力充沛的样子。
惹得一群女生又是激烈的加油呐喊。
南晚还是不屑地为文学院加油,但这加油完全没用。
最后文学院还是失败了。
但文学院的女生却一点不见难过,反而都围着经管篮球队的队员去送水。
林蓝拿着水很纠结:“我也想去。”她特别喜欢经管23号。
但再大胆的女孩子碰见自己喜欢的男孩还是会羞怯的。
南晚:“勇敢点,我陪你去!”
林蓝特别感动:“呜呜,南晚你真好!”
但要去送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大群女生围着经管篮球队的队员。
篮球场上声音嘈杂,特别热闹。
两人被挤得寸步难行,还在不停往人群中心钻去。
南晚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下意识往前扑去。
但好在人很多,并没有摔倒。
但手中的矿泉水瓶却一下扔到了经管篮球队中间去。
“啪——”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怎么乱扔东西,砸到人怎么办?”
南晚脸通红:“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
人群为她们让开一条道,南晚羞得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这么难挤进去的人群会以这种方式为他们开辟一条绿色通道。
梁清河捡起矿泉水瓶,擦去上面的灰尘。
南晚已经走到人群中来,面对这么多男生,还都是刚刚打完篮球,满身汗水,比她高很多的男生。
南晚紧张极了:“对不起,这是我的水。”
梁清河嘴角微微上扬,替她解围:“她来看我的。”
“我们先走了。”
梁清河拉住她的手臂,就这样把她带出了人群。
南晚小心回头看去,林蓝正和23号聊的开心。
接触到她的目光,还朝她眨了眨眼。
南晚沉默地跟着梁清河走出篮球场。
她脑袋是懵的。
一出篮球场,梁清河便把她手臂放开:“你没事?”
南晚沉默了摇了摇头。
梁清河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瓶,问道:“是给我的吗?”
南晚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这瓶水她还没喝。
大概是太口渴了,他喝水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但丝毫不让人觉得粗俗,反而有一股异样的洒脱。
她抬头看去,天空红霞满天。
少年面容清朗,穿着篮球服,身上有着淡淡的汗味,却并不让人觉得难受。
感受到她的目光,梁清河低头朝她一笑:“谢谢你的水。”
这么好的梁清河,不应该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南晚说:“梁清河,我要回家了,谢谢你带我出来。”
梁清河目光可见的低沉下去,却依然对她说:“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他明白南晚的拒绝,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黯淡的眼让人觉得无端难过。
南晚心里也不好受。
她转过身,没看梁清河,低着头一步一步朝校门口走去。
但刚走开十来米远。
“南晚,小心——”
与此同时,一只在空中飞旋的足球直直地砸向她的脑袋。
“砰!”
梁清河飞奔过来。
南晚应声倒地,她脑袋一片空白。
手臂有些疼,眼下也是一片**辣的疼意,鼻子还有有点痒。
她摸了摸,一阵湿润。
梁清河飞快跑到南晚身边,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他声音低沉:“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谢谢你。”被足球打倒的地方很疼,脸上的伤口也很疼。
南晚身体紧绷,手都不敢碰自己的眼下部位,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梁清河抱着她跑了起来,风把少年的声音割裂。
“南晚,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南晚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像孩子一般迷茫。
疼,真是太疼了。
海城大学旁边便有一家二甲医院。
梁清河刚把她送到医院没多久,霍浔洲便来了。
那时医生正在给南晚清理伤口,她疼身子都在小小的颤抖。
梁清河站在一边,想碰她却又不敢。
眼中一片疼惜。
霍浔洲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你怎么了?”他声音压抑着怒气。
南晚很容易便听声认出了来人,她两只眼睛是闭着的,想朝他这边看来。
医生提醒道:“别动。”
梁清河皱了皱眉:“请问你是?”
霍浔洲看着他,冷笑:“南晚的男朋友。”
梁清河心里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南晚。
南晚僵着身子,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霍浔洲。”
霍浔洲没再搭理梁清河,他走到南晚身边。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眉皱得很紧:“怎么回事?”
“我被足球撞倒了。”南晚说,“是梁学长送我来医院的,谢谢你啊学长。”
良久没收到回答,她有些疑惑。
“你梁学长走了。”霍浔洲的语气很不好。
南晚知道,霍浔洲生气了。
她没想过让梁清河和霍浔洲碰面的。
“你别生气呀,我和学长没什么关系的。”
霍浔洲没说话。
南晚惴惴不安。
她这次受伤不算轻。
鼻子流血了,眼下的部位也被足球擦伤了,胳膊和腿都破皮了。
医生给她把右眼一起包了起来,她这才敢睁开完好的眼睛。
闭得太久,一时睁开,眼前的景象都不太清晰。
霍浔洲就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南晚最怕看到他这样,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霍浔洲低头看她,嘴角往上一扯,笑容很冷淡。
他弯腰把她抱起,声音很低:“回去再跟你算账。”
南晚很迷茫,他要算什么账啊。
作者有话要说: 伟大的王姓哲学家说过,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这个饭!
后来,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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