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机甲只对视了一秒,却涌现了无声的火花。 (15)
的地步。
父亲都说了他是一个王,能做上王的,身上不约而同地都留着冰冷的血液,只会利用对自己有用的。
之前送她去帝都圣安,不也是为了多多巴结帝都的权贵而已吗?
现在帝国一下子处于弱势,眼看着虫族要攻陷劳拉星了,不如主动求好,卖女求荣。
反正投诚之后,虫族会看在他们皇室有功劳的份上,重视他们,不过是换一个殖民主人罢了,反正受苦的还是底层的平民和奴隶。
因为虫族这边一直在寻找比较优质的人类,一来是用来做食物,二来是和颜司晨一般,把人类的基因融入虫族的基因里,成为半人半虫的大杀器,这是“无妄”的升级版。
包括之前在左拉星,天使岛之上,它们打的都是这样的主意。
而被融入者,会失去之前所有的记忆,只留下作为虫族基因生活过的痕迹。
她咬紧了牙关,想起了父亲那群女人丑恶的嘴脸,因为一直妒忌她的优秀体质而不得不忍气吞声,在知道她那冷漠势利的父亲要下手把她送给虫族作为礼物的时候,特地来到地牢羞辱她。
“你看看她之前去圣安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什么要跟着贱奴母亲姓,拒绝冠以辛普森的皇姓。”这是所谓的尊贵王后。
“啧啧啧,没想到现在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送给那可怖的虫族。”这是其中一名妃子。
“哎哟,我的好妹妹,当时姐姐求你带我去帝都,你可是拽气得狠呢!”这是她血缘上的姐姐,说话狠毒无比。
“哇,这不是我亲爱潜能很高天赋异禀的姐姐吗?让你给我介绍个帝都的高官子弟推推搡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我嫁去帝都之后压你一头吗!”这是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妹妹。
还有很多叽叽喳喳女人的声音,可她好像都听不到了。
她开始想念她的舍友们了,事故体质的路娆嬗,阳光活泼的香子兰,还有面瘫无比的高冷。
现在想想,也许在圣安的那段时光,才是她这一生弥足珍贵的东西,已经融入在她的灵魂之中了。
颜司晨手里拿着一支药剂,嘴巴念念道:“我正好需要更多的下属,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恨,不如陪着我,如神一般,毁灭这一切吧。”
叶星瞳看着这一切,眼睛里似乎挤满了泪水,不,她不愿意。
最终她还是被注入了新的“无妄”药剂,死死地昏迷了过去。
颜司晨做完这件事之后,眼里闪过残忍的神情,他把手中空了的药剂扔掉,回过头来看着光屏之上撕打的两人,嘴巴念念道:“是你把我创造出来的,不过你以后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很快,你就会陪着敌人的儿子一起下地狱了。”
他打开消息通道,里面有帝国高官给他传递而来的消息:“路家还有路驿明和路汝珊,我要路家一个不剩。”
这人司马之心昭然若揭,看来不仅仅是要一个路家灭亡,是想贪图整个帝国,为此还私下想研究出仿制版“无妄”,想要建设一支受自己控制的虫族军队,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有多少。
不过帝国内斗,也对他很有利,他只好顺着自己的心意,给他们添把火了。
不过这人这胃口可真是大,颜司晨感叹了一句,不过他对纳拉星挑衅和试探都足够了,现在应该对他们动动真格了。
他曾经在抓住路娆嬗的时候想过,要不也给她注射一支药剂,把她变成不人不虫的怪物模样好了,可是一想到她的身上沾染着路家的血,就觉得恶心。
他身上来自于虫族的基因里,潜藏着对所有路家人的怨恨,与其放一个这样恶心的东西在他的眼前,不如借帝国人之手,让她悄无声息的死掉。
“也该让另外一枚棋子发挥一点作用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女主在哪
她还在监狱里呢
估计很快就有名头放出来了
想了想
路小小是人类的战争机器
颜司晨是虫族的特大杀器
两器相争必有一死
☆、得偿所愿
而此时身在监狱里的路娆嬗却感觉到心口一跳, 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用手揉在心脏的部位。
从她可以使用Vikki以来, 哪怕之前心脏动过手术,她也感觉不到心口的疼痛了,可这次突发的心脏弹跳, 会不会是她身边的人出了什么事?
都怪这个与世隔绝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没办法向外通讯,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路娆嬗的心里涌上了一阵担忧, 这里很安全, 就像诺亚说的一样,就算虫族攻破帝国, 也没有办法通过星球外围的腐蚀气体。
从小木屋里离开,路娆嬗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虽说眼前的景物都是虚假的数据而已, 但也勉强可以看看, 平定一下心情。
而正巧她看见了诺亚, 后边跟着几个机器人拖着培养瓶,像是要往什么地方去。
诺亚的脸上戴了一张面具,挡住了她可怕的脸, 因为她夺回了监狱的大权,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看起来阴狠不少。
路娆嬗抱着好奇的心情,盯着他们上了电梯, 楼层显示他们下到了监狱区,也不知道他们带着关着顾严武的培养瓶要去哪里。
随后路娆嬗也乘上了电梯,忘了说了,诺亚也给她和苏云涯录入了监狱管理层的身份,让他们俩可以在这监狱随便乱走,算是一种报答吧。
等到下了电梯,路娆嬗探出头,观察着诺亚一行并没有走远,就偷偷地跟在他们的后面,来到了之前她呆过的监×禁室。
“诺亚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路娆嬗小声念叨,可诺亚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她看到诺亚停在了监×禁室前,摆摆手势,让机器人退下,自己则带着培养瓶进入了里面,并关上了门。
“难不成顾严武还有什么东西没交代,诺亚要严刑逼供?”路娆嬗迈着小步,如鬼魂一般,悄无声息地停在门口。
她探出耳朵,贴在墙壁上,幸好她的听力在潜能上升之后变得好了许多,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里面诺亚脱下了面具,用她那张可怖的脸,面对着顾严武。
顾严武之前刚被抓的时候一直在怨恨诺亚,不停地辱骂她,可现在他安静下来了,可以近距离看到诺亚的整张脸,被毁掉的程度很是可怕,连他看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鬼……你的脸……”顾严武对比着眼前这样怨鬼似的脸,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诺亚的时候,那时候她有一头漂亮的黑发,模样中带着几丝小女人的艳丽,不能说很漂亮,可也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他当初为什么能放下身段去诱惑诺亚的原因,毕竟长得不错,先享受一下,再谋取了她的权力,一举两得。
诺亚冷笑起来,笑声里的冷气有些扎人:“拜你所赐,刚毁掉脸的那段时间我有多痛苦。可是你呢,我的脸因为你的迫害而受伤了,却不愿为我请医生,我知道,你想让我悄无声息地死掉。”
“可你没想到,我的命那么大,后来我学聪明了,我故意说这监狱里还有很多的秘密,吊着你让你不杀我,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联合这里的犯人。”
很多次,她的实力太弱了,只能把自己的脸蒙上,去服侍那些恶心的犯人,谋夺他们的信任。
她一个堂堂监狱之主,居然要依靠出卖身体谋求犯人的信任,替她出力,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多少次,她想死,却又不能死。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绝望,直到她想要放空自己,等候死亡。
可这时候路娆嬗被关进来了,诺亚在她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帝国第一女元帅全素吟的模样。
她明白,顾严武的好日子走到头了,于是她设下计谋,用路娆嬗作为棋子,双管齐下,把顾严武直接拿下。
“你知道我在那些恶心的人身下时,我在想什么吗?”
诺亚把衣服脱下,她身上都是很多的刀枪和烧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我居然满脑子都是你,因为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不要过来……你的脸……太恶心了!不要过来!”顾严武挣扎着大喊。
“这里你立了这么多面镜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窝了,多适合看看你的丑态啊!”
这些话刚完,里面就隐约传来男人痛苦的低吼声和女人舒服的吟哦声。
路娆嬗伸出手捂住嘴巴,退后了几步,好像听到什么不应该听到的。
她快步离开了,一路跑得飞快,来到了电梯的旁边,脸上还染上了几丝粉红。
“你倒是挺八卦的。”苏云涯从电梯的对面走过来,说话的语气里透露了他刚刚看到路娆嬗在做偷听的事实。
“因为我不信任她。”诺亚之前利用她的时候,可没有讲任何的情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路娆嬗咬了咬下唇,脸上的粉红消退了一些。
“他现在的样子倒是挺可悲的。”苏云涯看着监×禁室的方向,说道。
自己为犯人设好的监×禁室镜子现在却被用到自己身上,还要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丑态,以及诺亚的那张脸。
“那是他自己做的孽。”路娆嬗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如果有一个男人以爱之名,接近她利用她,还毁了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不知道诺亚看到自己的脸被毁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逼迫自己委×身于那些犯人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原来你还是那么圣母。”苏云涯话里有话,最初他在左拉之时,也觉得她很圣母。
“人要有圣母同情感慨之心,这个人才是有血有肉之人。”
“你的意思是我很冷血。”苏云涯这句话是肯定句。
“人各有自己的活法。”路娆嬗放下手。
“你觉得怎样算是不冷血?”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路娆嬗的目光很是温和。
她却觉得苏云涯的那份温和之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也许是因为他的脸,和前世的他的脸很像。
“这样算是不冷血吗?”他的剑眉轻轻蹙了会,抬起他的手,拂上了她的脸颊。
突然的亲近让路娆嬗有些不习惯,她感觉到苏云涯的手很是冰冷,她有些受不住冷意地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苏云涯收回了手,双手因为气氛很尴尬而直立在大腿旁,淡淡地说了一句:“赶紧想想你怎么离开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不过如果用心看,可以看到苏云涯耳朵上的粉红。
路娆嬗一头雾水,摸了人的脸还自己耍酷先离开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见,碎碎念道:“莫名其妙。”
要是酒德麻衣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伸手狠敲苏云涯的头,真是一个情商为负值的白痴,活该单身这么多年。
不过才过了一会,监×禁门就打开了,吓得路娆嬗一愣,这也太快速了,要是被诺亚看到她在这里可就尴尬了。
想到这,她刚想走,却被后面诺亚说的话愣住了:“你可能要得偿所愿了。”
路娆嬗转过头来看着诺亚,耗费了一会儿功夫,才让自己因为听到这四个字而兴奋的心平静下来。
得偿所愿,她现在最愿的,不就是离开这里吗?
“有飞行囚车来了?”路娆嬗问道,她在想这次要是她截囚车,出去会不会被帝国追杀。
“不止如此,据说这次你可能被提前释放,也不用担心离开后被追杀的问题了。”诺亚回答得信誓旦旦,虽说她看到时也被吓到了,她在猜想是因为有人想救路娆嬗离开这里。
路娆嬗眼神亮晶晶的,不过她一下子想到,这里不是不能通讯吗?那诺亚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试着查询了一下你的信息,发现你在监狱的信息有所更新。”诺亚说着说着,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想要证实她不是有意察看的。
其实诺亚是想察看一下路娆嬗的囚犯信息,确保她真的是无期徒刑,会一直关在这里,因为诺亚需要一个打手,一个维护监狱安宁的打手。
心思深沉的诺亚看出了苏云涯身份的虚假,知道他是为了路娆嬗而来,若是路娆嬗一直留在这里,他也必然会待着这里陪伴着。
这样监狱就可以多了两个打手,毕竟原来监狱里的狱警她是一个都不信,谁知道他们会抱着怎么样的心思,说不定还在意顾严武,等着背后捅她一刀。
不如用这两个在监狱中没有任何背景和经历的犯人。
所以诺亚对于这个监狱里的人一个都不信,她迫切地想要培育自己的势力,而她在追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了之后,故意给苏云涯和路娆嬗录入权限,为的就是接下来这一步。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路娆嬗即将要离开这个监狱了,她的贪婪和诡计也没办法实现了,后期她还会为她的承诺付出应有的代价。
其实路娆嬗跟踪诺亚也不无道理,毕竟她内心里对于这个所谓的诺亚,可不会相信她就是个好人。
诺亚也为了让路娆嬗放松警惕,在她的耳朵旁边上演了一场“活春×宫”,还把让自己每每想起来都恶心的记忆说出来博取同情。
“你从信息中能看出什么?上面有没有写我可以被释放离开这个监狱。”路娆嬗好奇心很重,她不理解诺亚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凭据是什么?
“因为你的头衔除了少校,还多了一个。”诺亚对于帝国的囚犯规则早已烂熟于心。
“是什么?”
“艾瑞克公爵。”
作者有话要说: 等路小小出去了
就会把之前埋下的伏笔放出来
关于她对原主的记忆为何深刻
她在赛坦为何发狂
应该会提到当年在末世推她下去的那个男人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欢欢~
也许我的文笔和剧情写得不够好
但是我会努力改进的
☆、该隐伯爵
路娆嬗在听到艾瑞克公爵这五个字的时候, 整个人膛目结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艾瑞克公爵可是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爵位可以落到她的头上了。
“你看错了吧?”路娆嬗不太相信,她以为是诺亚唬她的。
“不管我看错与否, 我熟识帝国法律,只要你有了艾瑞克公爵这个爵位,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行,帝国都会派专员把你软禁在自己所属的星球, 这也是当年初代帝国皇帝打下江山时对三位公爵许下的承诺。”
只有诱以公爵之位, 使爵位仅仅位于皇室之下,赋予荣华富贵和权力, 那些人才会替皇帝卖命,也正因为这些年来帝国厚待三位公爵,艾瑞克星球, 苏格兰星球, 雷昂星球一直附属于帝国皇室的掌控之下。
“这就是你说的我可以离开星际监狱吗?若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过是去艾瑞克换一个监狱罢了。”
“你不是觉得你是冤枉的吗?只要你能出去,就有机会替自己翻案,证明自己的清白。”诺亚回答道。
路娆嬗手微微抖了一下, 不得不说她心随着诺亚的话而激动,如果真是如此,她便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叛国罪名了。
诺亚盯着路娆嬗瞒不住的喜悦,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算了,她看起来也不像能够好好呆在这监狱的人。
既然路娆嬗助她夺回监狱大权,就圆了路娆嬗的心愿吧。
“等待吧,等到专员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诺亚越过路娆嬗,向前离开。
路娆嬗微微撇过脸,盯着诺亚远去的背影,在思考着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想着想着,觉得脑袋有些不通。
既然诺亚说了让她等,那她就等等吧,反正现在在监狱里,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精力,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按下电梯按钮,路娆嬗按了上行,随着电梯门慢慢关闭,不远处露出了诺亚的脸,只见她神色复杂地盯着电梯的方向。
不知道睡了几天,路娆嬗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很多,很久没有休息得这么好了。
从在帝都被判下叛国罪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绷紧着神经,提防着别人的毒手,又每天干着又苦又累的活,还要挨鞭子,想想都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因为有些无聊而决定四处看看,又乘上了电梯,感觉她自己每天的人生就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窝着,乘着电梯上上下下。
人啊,一旦闲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去看了之前她义务劳动的地方,那里的地上还可以隐约看见血迹,和堆积如山的货物。
监狱被高墙电网环绕,把这里封闭起来,她想起了之前想推她却又被活活电击而死的犯人。
还去了多人监狱,看到这里的囚犯们在义务劳动之后,按份额领取自己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背诵行为规范。
一直到她来到了最初的单人监狱,那时候她还被关在这里,只不过现在她算是个移动的犯人而已,其实和里面关着的犯人没什么区别,都是被困在这个星球之上,只不过她的活动范围变大了,不再受狱警的管束了。
监狱里的狱警死了好几批,都是之前拥护顾严武的。诺亚以雷霆手段杀掉了很多不服命令,有异心的狱警,并挑了一批服刑态度较好又没机会离开的犯人们成了新一批狱警,填补了空缺。
路娆嬗路过了她曾经被关着的监狱,抬起头来望向现在正常运转着的摄像头。
“小甜心,听说你谋反成功了?”野兽看到路娆嬗站在牢房之外,一脸讽刺地说道。
“不是谋反,只是让诺亚夺回了属于她的东西。”虽然代价是监狱里无声无息地死了很多批狱警。
“该死,别装什么善良,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人,我若是杀人,直接杀即可,不会像你一般做了胜利者在这里觉得自己的手干净。”
野兽是连环杀人凶手,杀了十几人,都是选择那些富家少爷,因为那些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强行霸占别人的妻子,玩腻了之后直接赶出去,那些女人因为没了活计,饿死在街头。
他们却说与他们无关,因为那些女人都是饿死的病死的,老天爷让她们死。
野兽是劳拉星的奴隶,当年因为一家人实在吃不上饭了,不得不去抢劫,被逮捕时妻子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了。
等到妻子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买通狱警进来看他,手里抱着2个多月大的孩子,和他互诉衷肠,因为看守的老狱警怜悯他们是对奴隶夫妻,就让他抱了抱孩子。
那时候他的孩子用手握住他的手,父子见面,他一下子就哭了,眼泪不停地掉,送走妻子和孩子之后,他决定好好服刑,争取早日出去,为此他遭受了多少非人般的虐待。
可等到他满怀希望的可以出去了,老狱警却对他说:“你出去以后看到了别太难过,我们活于底层,作为奴隶,也许便要承受这样的结局。”
原来是有个富家子弟挟持了他的儿子,逼迫自己的妻子为起暖床,没想到妻子不从,他就把孩子活活摔死,妻子也因为遭受毒打无药可治,郁郁而终。
“世界本就多伪善之人不是吗。”路娆嬗回答。
“等有一天,你失去了身边重要的人时,我不相信你那时候还能这般冷静。”
路娆嬗听着,突然伸出手透过栏杆狠狠抓住了野兽的手:“你送我去陪伴怪物,我还没收拾你。不论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没有造成过对你的伤害,可是你好几次是想让我死。”
“因为我恨你们这些富贵人。”
路娆嬗甩开野兽的手,她眼神凌厉,不怒自威:“你今日说的话我记住了,如果有一天真的成真了,我第一个送你去死。”
野兽哈哈大笑起来:“我诅咒你,你将会失去很重要的人。”
路娆嬗真是觉得这个男人疯了,简直不可理喻,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甩头而去。
只留下后面野兽大笑着凄凉的声音。
路娆嬗一路的脚步很快,刚刚野兽的话像阴霾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外面虫族肆虐,她很害怕她身边亲近的人会出事。
“帝都派人来了。”苏云涯刚刚接待完帝都的人,看着一脸暴躁的路娆嬗,不由得说出口。
“是谁?”路娆嬗问道。
“该隐伯爵洛弈,他想见你,他是本次帝国的专员。”
“洛弈?”路娆嬗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很多次。
“洛贵妃的兄长。”苏云涯回答。
路娆嬗脸上带着几丝迷茫的神情:“他在哪?”
“跟我来。”苏云涯领着路娆嬗,来到了星际监狱的大门,他输入诺亚给他的权限,打开了大门。
随着门慢慢打开,外面的乌黑天空露了出来,不远处是一辆飞行囚车,只不过这辆飞行囚车看起来更加豪华一些。
“你去吧,他只见你一个人。”苏云涯指指前方。
路娆嬗瞟了苏云涯一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明白,他不会害她,否则也不会帮她这么多。
她直直往前走,来到了飞行囚车旁,让她惊讶的是,她看到了酒德麻衣和之前在生日宴会上刺杀她的那个女人。
“你……”
路娆嬗还想质问那女人为什么要刺杀她,却被酒德麻衣拦下了,她说道:“公爵大人,你进去吧,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飞行囚车,路娆嬗听着酒德麻衣唤她公爵大人,内心波荡起伏,曾经她多想夺下一辆离开这里,现在它就在眼前,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迈着紧张的小步,绷紧着脸进了飞行囚车,然后她身后开着的车门渐渐关闭。
眼前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咖啡色的风衣,一双眼光射寒星,柔和的面部线条模糊了他冷硬的棱角。
蓝色如大海的双瞳中,透明的看不见一点杂质,像是看清了这星际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
可那张脸,很熟悉。
路娆嬗用力地睁大了双眸,她想起了他是谁,他便是那个在赛坦星上一直陪伴着母亲的男人,那个和母亲一起为她做心脏手术的男人。
“好久不见,霜霜的女儿。”
这样偏阴柔的面孔,让路娆嬗想起了安东尼奥,肯定地说道:“你是安东尼奥的舅舅,那个机甲俱乐部的主人。”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怎么样,Vikki用的还习惯吗?”
路娆嬗回答:“我很喜欢她,但是她在天使岛之后,好像受了很重的创伤。”
“我去寻了些早期的机甲零件,你可以让云涯帮你修理一下,他是机甲大师的孙子,对这方面还挺有研究。”
“苏云涯和酒德麻衣,还有外面那个当时刺杀我的女人,都是你的手下吗?”路娆嬗问出了想知道的问题。
“是的。”
“你是刺客联盟的老板?”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评论数比章节数多了
撒花花~
☆、很扯的真相
路娆嬗问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 她抬起头,打量着这飞行囚车的内部, 比起她来时所囚禁的飞行囚车,这个飞行囚车的内部装饰可以说是无比豪华。
里面铺着纹路简单、淡雅高贵的蓝色地毯,不远处是几张真木手工座椅, 中间是一张红木桌。
只是乘坐帝国特供的飞行囚车,都要把内部装饰得如此漂亮,可以看出主人的精致,难怪奶奶提起过洛贵妃, 说她家族世代从商, 家财万贯,十分豪气。
“过来坐吧。”洛弈说话很平和, 他挑了主位坐了下来,娴熟地泡起茶来。
他烧好水,修长的手捧起开水向茶壶一倒, 捧壶沏茶, 慢慢地有一团白雾腾空而起, 而其中的茶叶浮浮沉沉,一瓣一瓣嫩绿的茶叶在水中绽放,舒展, 轻盈浮游。
路娆嬗莫名觉得自己的画风不太符合此等意境,但还是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当年你母亲最喜爱的便是我亲手泡的茶。”
洛弈倒好一杯茶,放在路娆嬗的面前,可以隐约地闻到茶的香味, 芳香迷人。
“你见我,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泡茶吧。”路娆嬗总觉得洛弈这时候提到她的母亲,更多的是在拉进他和母亲的关系,一般这样的情况发生了,那么他接下来的话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对你自己有多少了解,不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吗?或者说你来自于哪里。”
路娆嬗骤然缩了缩眸子,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和平时的没有什么区别:“你在说什么,我自然是母亲生出来的。”
“你不用瞒我,我早已从你母亲那里知道,你身上从小时候开始,便存在着两个意识。”
路娆嬗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两个意识,难道她不是在末世被人害死之后来的这里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等你听完,你就会明白,路家到底隐瞒了你什么。”洛弈拿起茶杯,闻闻其香,细细地品饮起来。
“你所学习的教科书中曾经提到过,哈里斯·拉米瑞兹曾在一位幸存者的身体里提取了一段变异的新基因。”
路娆嬗点点头,书里确实有这一段,那时候还是她拿着香子兰的书来看的。她拿起茶,微微地喝了一口,淡淡的茶润入喉:“我知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好几百年前的幸存者,和她没什么关系吧,几百年前她还没出现呢。
“那个幸存者在快要老死之际,把自己的变异基因献了出来。而他亲口说出,他来自于另外一个平行时空。”
路娆嬗一口茶没咽下去,噎住了只好不停地咳嗽,直到她咳嗽声停了下来,洛弈瞥了她一眼,才继续往下说。
“他说他为了权力害死了自己喜欢的人,在她死后,把她的意识用精神异能存储起来,携带在自己的兵器里。”
路娆嬗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人的意识还能储存?”
“高阶精神异能者完全可以做到,利用自己的精神为媒介,保存别人的意识。”
真的假的?路娆嬗在前生末世的时候就是高阶精神异能者,她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玩意。
“洛……洛叔叔,现在是白天不是做梦,按你说这样精神异能不就无敌了?”
“他确实是无敌,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为人类的发展做了很多努力和贡献,他说是赎罪。”洛弈说道。
据他了解到,那个人在害死自己喜欢的人之后,也被别人下毒计谋害,幸好他命大,偶然用精神异能打开黑洞来到了这里。
“行,算洛叔叔你说的是真的,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路娆嬗不理解,最多有可能那个男人和她来自于同一个地球,同一个时空而已。
洛弈伸出手,操作出一段光屏,光屏上是一个女人,她的五官长相,让路娆嬗想起了路家老宅里那个男人的照片,好像是她的爷爷。
“这是路家的祖先,当年她与那位幸存者有了孩子,孩子因为继承了父亲的强大,在后世辅佐帝国初代帝王亚历山大一世建立帝国而被封为艾瑞克公爵。”
路娆嬗听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孩子跟了母亲姓路对吧。”
洛弈被路娆嬗打断了他有点不高兴,觉得这孩子怎么听话的时候抓不到重点呢?
这是该关心跟父亲姓还是跟母亲姓的问题吗?
“而幸存者在死之前把基因留下来之后,还把他的武器交给了他的孩子,让他世世代代把武器传下去,他说他对不起那个女人,害死了她也遭到了报应,他还说若有人能激活她的意识,便可以成为最厉害的战争机器。”
洛弈并不搭理路娆嬗的问题,只是继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下去。
路娆嬗问:“这幸存者不是很喜欢那个死去的女人嘛,怎么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男人的生理需要,只不过没想到那个路家女子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了,为了不让他知道还用了路姓。”洛弈被她带偏了聊天的轨迹。
“好了,你说了这么多,那重点是什么?他又是谁?”
“重点是兵器在路家世世代代地传下来,到了全素吟这一代,她为了激活兵器的意识,用自己的儿子为诱饵诱了傅家最有天赋的女人为她激活兵器的意识。”
洛弈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是在傅霜霜死之前告诉他的,从一开始,全素吟就在利用她。
因为全素吟明白,她终有一天会老去,而百年之内虫族必然卷土重来,如果那个男人的预言无误,那激活意识之后,将会有新的人去守护帝国,守护路家。
路娆嬗觉得刚开始她还能听懂,到后面了她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就感觉这个故事特别的扯,扯了半天还是没有扯到她的所谓的身份。
她翻了一个漂亮的大白眼,继续喝她的茶。
洛弈说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路娆嬗,你是苏醒过来的意识,来自于另外一个平行时空,我说的没错吧?你不需要否认,因为我已经默认你是苏醒过来的意识体了。”
洛弈刚刚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也觉得特别扯,哪有人规划了几十年就为了复苏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意识体。
为此还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和别人的爱情。
“那个人到底是谁?”路娆嬗分析着,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人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又喜欢她,还害死了她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只知道他姓云名涯。”
路娆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发青,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松开,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还没喝完的茶洒落在地上,发出淡淡的茶香。
洛弈明了:“你果然认识他。”
刚开始他知道霜霜的女儿有可能是几百年前的人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
听她说,全素吟在路娆嬗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给她植入了意识,把她作为瓶器一样温养着意识,发现她可以接纳意识后,又请来高阶精神力异能者为其多年催眠,安抚意识。
霜霜一直都很后悔,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在路家才是最好的,不用和她一样在外漂泊,为情所伤,没想到全素吟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放过。
那时候在赛坦,霜霜明白,心脏病突发心跳骤停的女儿已经活不下去了,便拜托他有一天如果有机会,请告诉那个代替她女儿活下来的人有关这所有的一切。
霜霜当时遭遇了虫族的袭击,被注入了“无妄”,为了不让自己变成虫族活着,挖出自己的心脏拜托他换给自己的女儿,并把激活完全意识的药剂注入心脏。
“嗯,我认识他。”路娆嬗握紧了拳头,她想起了被推下丧尸群的那一刻。
所有的一切她都理通了,云涯因为愧疚害死了她,把她的意识作为精神力携带,却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个星际世界。
把她的意识存入到兵器之中传下去,还说什么她有可能可以拯救世界的话,是因为希望有一天能有人复活她,给予她新的生命。
全素吟利用傅霜霜使她的意识复活,让她与原主的灵魂并存,所以对于原主的很多事情,包括顾阳一和母亲的事情,她都很清楚,因为这也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我还想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会去赛坦星?为什么会在赛坦星发狂?”路娆嬗想起了帝国法庭之上的那段视频。
“我猜是顾阳一已经投靠虫族,是他告诉你,你的母亲在赛坦星,并且利用一定理由让你去赛坦寻找你的母亲,在你找到之后又放话给虫族,说兵器在你的母亲霜霜手上,所以虫族才会大举进攻赛坦。”
洛弈又道:“而你可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害死你母亲和很多赛坦人的棋子。”
也许那时候,发狂是因为她知道了她喜欢的人在利用她,她的奶奶和母亲只是把她当成帝国未来的兵器,对于她而言,世上已经没有能相信的人和事了,所以才会发狂地说出那些话,进而心脏骤停导致脑死亡。
“也就是说原主离世以后,我变成了主意识,在操控着这具身体?”想通了的路娆嬗问出了她不想知道的答案。
“不能说操控,你本来就存在于身体之中,就好像是患了多重人格的病人一样,治好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其他人格慢慢消失。”
“我算是害死她的凶手吗?”那个她便是她这具身体的主人。
洛弈叹了一口气:“她本来生下来便有可能早早夭折,也算是你支撑着她的心脏,让她可以多看看这个世界。”
算是有得又有失吧。
路娆嬗仰起脸,又想起末世死前的那一幕,被推进丧尸群的那一刻撕裂的痛苦。
云涯,你算是在赎罪吗?
你料到丧尸被消灭之后人类还会出现新的对手,便留下那些奇怪的话,等着你的后辈唤醒她。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很多人?”路娆嬗第一次在医院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并不认得季明礼和007。
“也许是因为原来的她死之前对顾阳一的怨恨和对霜霜的悲哀加深了这段记忆,并传输给了你。”洛弈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一个是因为被爱情欺骗而抛下女儿,却又在再次见面时妄图把女儿改造成战争机器的母亲,一个是为了寻找出她母亲踪迹,不惜为此利用她的竹马。
“我宁愿我不知道这一切。”路娆嬗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绷紧了,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要押送我去艾瑞克星球?”
“后天上午,这是皇帝陛下命令的时间。”洛弈拿出军令,放在桌子上,示意她打开看看。
而且他来到星际监狱,也是为了见见老熟人诺亚,好好叙叙旧,问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说监狱里的那些丧尸怪物。
路娆嬗并没有打开看,知道了这么多真相,她反倒对所谓的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她现在需要冷静。
“好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她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只见到车门自动打开,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可惜了,现在的她还没有达到作为战争机器的级别,也许要让她再遭遇更大的痛苦,才能把她的所有潜能逼出来。
洛弈想到这,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细细品茗。
好了,喝完了,就去见见老朋友吧。
对于洛弈而言,说了这么多已经达到了他的一半目的,可对于路娆嬗而言,却是新的痛苦。
酒德麻衣见着路娆嬗的表情不太好,看起来有点魂飞天外的感觉,便担心地问道:“公爵大人,你如何了?”
对于酒德麻衣的改口,喊着公爵大人反倒让路娆嬗很不舒服,明明大家第一次在纳拉见面时,关系还不错的。
“你不用这样叫我,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艾瑞克公爵。”
酒德麻衣犹豫了一下,看她的样子是在纠结应该怎么开口。
最后她还是下了决心一般说了出来:“你的父亲路驿明为了守住左拉,剿灭虫族的有生力量,和虫族的将领同归于尽了,在机甲自爆之前,他向帝国发回一条简讯……”
“由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你继任为新一代艾瑞克公爵,享受有公爵的所有特权,用来赎罪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路娆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阵荒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面,眼睛却不由得湿润了。
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常年呆在属星之上,从她出生就没有见过她任何一面,也对她不闻不问,可没有人能够猜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娆嬗抬起头望着这片灰蒙蒙的天空,悲伤洋溢在她得心头,她努力想把眼泪倒流回去,元帅奶奶被人害死,所谓的父亲战死在星际之中,为什么她总在失去身边的人……
还有不知所踪的哥哥……
她握紧了拳头,内心却在不停地质问着,难道是因为她的实力不够强,只能任人摆布,所以才会中了圈套,被送到这个鬼地方。
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一事无成。
“麻衣,你有没有见过那些本来应该死去的人,却像行尸走肉一般活了过来?”
酒德麻衣说道:“也许你并不用想这么多,人活着总有自己的意义,更应该去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
路娆嬗看着她一脸认真,记忆里的酒德麻衣总是一副神态随意的脸庞,很少看到她那么严肃。
“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生命。”酒德麻衣严肃地说,她真怕路娆嬗一下子想不开。
“哪怕你的生命是占用别人的躯壳吗?”
躯壳?酒德麻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路娆嬗是怎么了,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傻孩子,世上也有人依靠别人的捐赠器官而活,哪有什么占用不占用之说呢?也许你认识是你对不起一个人,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解脱了呢?”对于路娆嬗的事情,酒德麻衣可以从老板的只言片语里猜出一些东西。
“人,活得好比什么都重要。”酒德麻衣又加了一句,她站在飞行囚车之外,看向了不远处脸上有几丝担忧的苏云涯。
“好,谢谢你。”路娆嬗点头对酒德麻衣示意,她需要自己一个人走一走,平静一下心情。
可能会记起那个早已经死在几百年前的云涯。
“对了,那次的刺杀是为了保护你,掩饰你的体质,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们。”
路娆嬗转过头,闭上了眼睛,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神冰冷而空洞,步子迈得很大,一下子便只剩下了小小的背影。
没有地方可以去,其他地方都是沼泽,一旦踩入就会陷到泥里出不来,直到沉入沼泽底。
于是她只好重新回到星际监狱,希望自己可以寻找到一个地方,慢慢磨平今日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
星际文真冷…
二更很快来了
一生致力于填完这文
☆、艾瑞克星球
而苏云涯只能看着路娆嬗远去的背影默默出神, 却不敢上前去安慰,因为怕打扰到她。
“你不用担心,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走出来。”酒德麻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明白这个道理,该给路娆嬗自己的空间去接受。
“我在想, 如果当年差点被打死在苏格兰星球的我要是没有被你救下来,现在会如何?”苏云涯看着路娆嬗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酒德麻衣打开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支钢笔, 那只钢笔是她最喜欢的, 也是苏云涯的母亲送给她的。
“你是因为路娆嬗被路家人利用,甚至于无数次濒临死亡。想到了自己吗?”
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他和路娆嬗一样,都有一个为了爱情而放弃他们的母亲,只不过一个是为了爱情忍气吞声, 一个是被爱情伤到透顶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孩子。
苏云涯只是抬起头往着这一片荒芜的土地, 发了一会呆, 然后对酒德麻衣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更多像是一种麻木。
————
到了离开的那一天, 路娆嬗把自己身上的囚衣脱下,穿上了诺亚从她的柜子里找出来的、很多年前的衣服。
她被洛弈那天的话困扰了很久,眼睛因为没睡好而带有几分疲惫,黑眼圈很重, 脸色发白。
眼前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和麻油以及火机,麻油是她去货物那里拿的,火机是诺亚给的。
她抬起手抓住了那把剪刀,手起剪刀落,把她的长发剪掉了,变成了有些杂乱的短发。
“其实你为我做这么多,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你。”
“不过,我想我也该换一种活法了,你害死了我,却又间接性地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而我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命。”路娆嬗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脸上多了几分坚定的神情。
有敲门声响起,隐约夹杂着声音:“你好了吗?要出发了。”
她听出来那是酒德麻衣的呼唤声,于是她加快速度,拿起地上的囚衣,淋上了麻油,又打开了火机,盯着那渺小的火苗,点燃了囚衣。
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映照出她那张苍白的脸,最终她松开了手,看着最后一点衣服在火的燃烧之下化为灰烬。
后来路娆嬗打开门,见着外面的酒德麻衣和苏云涯,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吧,我们启程去艾瑞克星球吧。”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那个男人推她进入丧尸群的那一天。
也会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便联手一起杀掉一只末世五级变异虎,把它交给了基地,得到了一大批重赏。
然后他们开始组成不固定的小队,偶尔出去打打丧尸,寻找物资。
算是一路帮扶着前行,因为末世中女性十分稀少,再加上她强大的异能和战斗力,与世无争的性格,得到了基地大佬的器重,一跃成为基地第一队伍的队长。
对于那些看不起她,不听话的队员,她都是直接用暴力解决,最终也把那支队伍带好了。
然后便是她阻挡了他向上爬的路,被推入丧尸群。
苏云涯高大伟岸的身形站立在那里,冷漠的面孔棱角分明,挺高的鼻梁,轻蔑的唇形,那张和末世他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是名字都有所相像。
路娆嬗苦涩地扯起嘴角,这一切,真的是好巧,巧到让她不敢相信。
不过,她愿意相信,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像。
路娆嬗踏上了飞行囚车,走着走着,她突然转过头来看了这里一眼,她看到诺亚站在大门前,脸上的表情有一种麻木不仁的神情,复杂极了。
终究她还是坚定了自己的路,看着飞行囚车的门缓缓关上。
洛弈仍旧在那张座椅上,只是这回手上没了茶,而是拿了一份报纸,他瞥了路娆嬗一眼,说道:“你把机甲给云涯维修了吗?”
“还没,我想把Vikki到艾瑞克星球在维修。”
“好,你过来看看这份报纸上的新闻,你与世隔绝太久了。”千百年来,科技在发达,可是书籍和报纸却是人类不会抛弃的东西。
洛弈把报纸放在桌上,示意路娆嬗过来看,自己则调出终端控制,调成人工自动驾驶,全速赶往艾瑞克星球,而且为了安全,他事先已经改变过运行轨迹,绕远道,为的就是防止帝都有人出手想堵截他们杀掉路娆嬗。
看着眼前那张报纸,路娆嬗伸出手把它夹了起来,找了个位置,不客气地就坐下了。
报纸上头条的内容是“艾瑞克公爵为帝国牺牲,将爵位传给叛国小女儿”的新闻,里面用文字渲染了艾瑞克公爵因为过度宠爱女儿,不顾女儿是个帝国罪人,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公爵,所以才养出了这样叛逆的女儿。
至于他的牺牲,只是一笔带过,路娆嬗可以看得出来这篇报道应该是路家政敌的手笔,尽量把路家辉煌的一面压到最小,放大他不光彩的一面。
还有劳拉皇室叛变致使劳拉星沦陷,以及纳拉左拉危机等等,还有蓝洋星被虫族攻陷后沦为虫族殖民地的惨状。
路娆嬗看到这,想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如何,她问洛弈:“洛叔叔……这里有信号可以通讯了吗?”
“可以了。”
“我哥哥有下落了吗?还有我的舍友,就是那个名为高冷的女孩,她怎么样了?”路娆嬗有些语无伦次。
“你哥哥失踪了,目前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也许他还活着。你的舍友虽然没醒过来,但是她被进了帝国科学院,由傅老亲自看着,不会有事的。”
洛弈回答完这一切,囚车里的气氛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静和尴尬。
直到路娆嬗想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对于未来很是迷茫的她,问:“我未来该怎么做?”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先听完吧。”
路娆嬗的声音弱了下来:“你说吧,我在听。”
“你母亲在赛坦被注入无妄之后变成了虫族,她在死之前让我把心脏换给你,她的身躯虫化后被你的奶奶带走,我把她偷了出来,焚烧成了骨灰,埋葬在帝都公墓,等你有机会回帝都,可以去拜祭一下。”
虫化吗?无妄难道就真的这么强大……没有什么能够制止吗?虫族这般到底是想作什么?
路娆嬗的眼睛流下了几滴泪,就像珍珠一样,却又容易破碎,她哽咽着,就只回了一个字:“好。”
“你现在要想再回到帝都,只有一个办法,恐怕你要暂时牺牲一些。”
“什么办法……”路娆嬗听着他的语气,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和皇室联姻,这样你才有正当的理由离开艾瑞克星球前往帝都,皇室订婚必有订婚宴,这是你作为罪人唯一回帝都的方法。”洛弈说道。
洛弈觉得此举路娆嬗并不吃亏,自己的外甥安东尼奥贵为皇室殿下,并且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路娆嬗,若她真与皇室联姻,不但可以改善现在路家被动的局面,也可以回帝都想办法洗清身上的罪名。
自家的外甥那般喜欢她,嫁过去她肯定不会吃苦,甚至有可能会在未来成为帝国最尊贵的女人。
“我拒绝。”路娆嬗毫不犹豫地拒绝掉了,她的想法和姑姑路汝珊的一模一样,不愿意用自己的婚姻作为翻盘的筹码。
在等待,多等待,会有机会的。
反正她在监狱里每天都对自己自我暗示,说着这样的话,最终的结果她也盼到了离开监狱的这一天。
“这可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你真的要放弃吗?”
路娆嬗摇摇头:“至少现在的我不愿意。”
她想起了记忆里的洛贵妃殴打虐待安东尼奥,不懂洛弈叔叔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这般对待孩子。
可她总觉得,皇室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干净,为了以后的清净,她还是远离吧。
“你还是太天真了,也许你在未来会遇到什么事情,让你改变自己的主意。”洛弈肯定地说,他很乐观的相信未来有一天路娆嬗会改变主意。
“那就等我遇到吧。”路娆嬗念叨,低下头来不让洛弈看到她的表情,其实她心里想,要是真的有这样一天,那她只能见机行事了,但是她绝对不会掺和到皇室里。
之前爱利克殿下和苏格兰公爵的女儿订婚,那家姑娘不知道为了抢这个位置,怎么祸害苏云涯的妹妹呢。
和那样的女人嫂子妹妹的喊,怕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至少母亲也不会让她选择皇室的。
对吧,母亲。
路娆嬗擦了擦眼泪,掩去心中的复杂之情。
————
浩瀚的夜空中,一辆飞行囚车缓缓行驶在宇宙中。
酒德麻衣站在终端控制室的门外,输入密码,在密码确认无误之后,门分成两边打开,她快步走了进去,脸上有些着急之意。
而洛弈坐在终端控制室里,用笔和纸,勾画着一个女人的面容。
“老板,你明知道云涯喜欢路娆嬗,为什么还要她与皇室联姻……我知道安东尼奥殿下是你的外甥,那云涯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呀!”酒德麻衣并不关注洛弈在画什么,她只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你越线了,麻衣。”他轻轻描绘着,不时在细节的方向上填上几笔。
“老板,我相信路娆嬗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同意嫁入皇室的,你的举动不就是为了圆满你的心愿吗?”酒德麻衣说道。
她觉得老板的举动是有私心在里面的,毕竟他没有孩子,安东尼奥殿下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是希望双方的孩子在一起,圆了他没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遗憾。
“你管得太多了。从苏格兰公爵的女儿和爱利克殿下订婚的那一刻起,云涯就算是大殿下那派的人了。”
洛弈听到她提起不该提起的东西,放下手中的笔,眼神像刀子一般盯着她。
酒德麻衣感觉到他的视线,心里多了几丝害怕,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老板的脸黑得这么彻底。
“大殿下的舅舅是谁你不知道吗?艾伯特·亚伯拉罕,顾宁宇的左膀右臂,害死全元帅的凶手之一,你觉得让路娆嬗和苏云涯搅和在一起,对她有利吗?”
洛弈觉得酒德麻衣的想法真是天真,若是路娆嬗真与苏云涯在一起了,路家就永远要被顾家压一头。
“云涯和他那个种×马父亲没有任何关系。”酒德麻衣大喊道,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情绪失控过。
“可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苏青波的种!”洛弈强调:“而且我看得出来路娆嬗对他并没有意思。而我派遣你去跟着路娆嬗,不是让你儿女情长的,而是希望你辅佐她成为……”
“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我不认同你现在的做法。”酒德麻衣打断他的话,是的,路娆嬗对云涯没感觉,但是她更不会接受帝国皇室的联姻。
“你出去吧,好好冷静你该做什么。”洛弈挥挥手,示意她离开这里。
“对不起老板。”酒德麻衣弯弯腰,然后头也不甩地离开终端控制室。
洛弈看着酒德麻衣的背影,心里暗自想觉得她什么都不懂,要是真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便好了。
“有找到路慕安吗?”他呼出电子光屏,跟着另外一个被他派出去寻找路慕安的手下说话。
“报告老板,暂时没有任何的下落。”对面的人是看不到洛弈的,只能听到他由人工智能变调过的声音,这也是洛弈能隐瞒自己身份这么多年的原因。
“那就继续找,找到见人为止。”洛弈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态度温和了不少,虽说刚刚酒德麻衣的话惹他生气了。
“明白,老板。”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洛弈关掉了光屏,只听到有温柔机械化的女声响起:“洛弈先生,我们行驶了47个小时,大概还有1个小时到达艾瑞克星球,请您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多谢你。”洛弈又拿起了笔,继续创作他未画完的画,眼中的深情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于是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这辆飞行囚车继续行驶着,快速划过的轨迹让人琢磨不透,它行驶时多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区域,力求避过帝都派来的飞舰,安全抵达艾瑞克星球。
此时路娆嬗正呆在分给她的休息室里,眼神迷茫,窗外是飞速而过的景物,进眼里全是一片深蓝,偶尔可以看见几枚漂亮的流星划过,点缀了这深蓝的星空。
人工智能的播报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好路小姐,我们即将抵达目的地艾瑞克星球,请您休整一下即将登陆。”
路娆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瞬间的悲伤情绪,便很快收拾好了面部表情。
她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前,门因为感应到有人过来而自动打开,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来到了飞行囚车的甲板之上。
因为飞行囚车即将着陆,它也打开了外舱门,透露进外部的空气,路娆嬗站在甲板之上,看着这囚车和之前押送她去监狱的囚车之间的差距,便不得不感叹洛家的财力,果然有钱乘坐的囚车档次都不一样。
风很大,吹拂起了路娆嬗的短发,她遥望大陆,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艾瑞克星球,一个在未来即将属于她的星球。
在艾瑞克星球外围看它,更像是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蓝色鳞光,它的长相可以说是星际之中比较奇特的。
而现在看着这片大陆,东方已经浮上鱼肚色的白云,几颗可爱疏散的星儿,还在天空中挤眉弄眼似的闪动。
它很漂亮,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它的壮丽宏大和神秘深邃。
艾瑞克大部分都是森林,唯有中间特别突出的城堡,乃是历代艾瑞克公爵居住的地方。
在黎明之中,缥缈的月光似乎给城堡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散发着它的光彩。
路娆嬗被这一切震撼到了,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美……”
而这时她的通讯器也响起了,她看到了一条讯息是香子兰发来的:“扇子,我看到报纸说你被星际监狱放出来了,一直以来没有你的消息,我很担心,我现在在纳拉前线,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因为这里有我爱的明礼保护我。”
“离开帝都之前我去看了高冷,她还是在昏迷着,可能是不愿意醒过来吧。星瞳去了劳拉前线,可是我听说劳拉沦陷之后,她在战场上失踪了,我很担心她,害怕她会出事,也是第一次,我觉得和教科书上描写的完全不一样,人类在虫族面前不堪一击。”
“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顺便告诉你啵,我成长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新的东西,不用太担心我。”
“一直爱你的,子兰。”
讯息的最后是两张图片,一张是她和季明礼穿着军服相拥的照片,一张是高冷昏迷在病床上的照片。
☆、柠檬水来了
路娆嬗看完以后, 放下了通讯器,用另外一只发抖的手, 捂住了眼睛,过了很久,才缓慢地移开, 她觉得,好像一下子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
眼睛很干涸,大概是因为之前哭多了,现在挤不出眼泪了, 有一种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向她袭来, 血液快要凝固,手脚快要麻木。
路娆嬗没有发出一点的哭声, 心里却被满满的情绪填满了,她两眼凝视着远方,好像在看向她们三个人的方向。
她很担心子兰, 因为害怕她会被虫族夺取生命;她很想念高冷, 却又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她很担忧星瞳, 害怕永远也见不到她。
来不及去多想,飞行囚车已经着陆,停在城堡特有的停机场上, 打开了给人行走的轨道。
雷克副官站在飞行囚车下,微微地对着路娆嬗的方向鞠了一个躬,他绅士地右手在前抚胸,即捂住心脏所在的位置, 表示诚心诚意:“恭迎公爵大人返回艾瑞克星球。”
他后面跟着一排穿着军装的男人女人们,他们都右手齐军帽檐敬军礼:“早上好,公爵大人!欢迎您回归艾瑞克星球。”
路娆嬗目瞪口呆,刚刚悲伤的心情也因为这一惊吓散去不少,她有点懵逼,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很久之后才支支吾吾答了一句:“你们好,感谢你们今天特地来迎接我。”
“公爵您一路辛苦了,属下已经让厨房备好了饭菜,您请先移步餐厅用餐,之后属下会带您了解艾瑞克星球。”雷克副官一脸正经。
“好……”路娆嬗一怔,不知道作何表情,这事态的发展她是真的没有预料到。
随即路娆嬗的身后跟着下来了洛弈苏云涯酒德麻衣等人,雷克副官很上道地说了一句:“伯爵大人你一路护送公爵大人,辛苦了。”
洛弈挑了挑眉,哂然一笑,客气地回答:“这是帝国皇帝陛下派给我的任务,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雷克副官拿起手中的通讯器,呼叫道:“七月八月,快来接待客人,给他们安排好房间,让客人们好好休息。”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穿着白色蕾丝裙摆的女仆装的女孩出现,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还向路娆嬗行礼:“公爵大人好。”
然后她们俩依次依次站开,伸出手邀请:“请各位客人跟我来,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可以随时呼唤我们两个。”
洛弈点点头算作回应,他鼻子很灵,好像闻见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却又不愿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嘴。
苏云涯看着这一幕,冰冷的面容有了龟裂的痕迹,这和苏格兰星球的冷漠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人似乎有些热情过头了。
七月扯起嘴角微微一笑,突然拂过脸去靠近苏云涯,嘴巴里吐出清甜的话语:“要是晚上寂寞了,也可以喊我哟,好俊俏的小哥哥~我提供特殊服务啵~”
说完话后,七月还对他抛了一个媚眼,收回身体站直,脸上又恢复了恭敬的模样。
“哈哈哈……”酒德麻衣忍不住笑出声,她盯着苏云涯的脸涨成猪肝色,笑个不停:“笑死我了……你的脸……还真是招蜂引蝶。”
苏云涯凌厉的眉眼一瞪酒德麻衣,眼里带着几许杀气。
酒德麻衣才不怕他呢,在她眼里这就是个没脱毛的孩子,她拍拍苏云涯的肩膀,越笑越大声,笑得脸跟花一样,还鼓励地说道:“小苏魅力可真是大呢~”
翻了个白眼的苏云涯不想搭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酒德前辈,每天都没个正经。
处于懵逼状态的路娆嬗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只是跟着雷克副官,一路向城堡的餐厅走去。
而剩下的人则跟着女仆七月八月去往各自的房间休息,一路上七月可能是因为雷克副官不在,胆子大了很多,不停地给苏云涯抛媚眼。
舞娘也跟在他们的后面,但是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苏云涯的周围空气温度下降了很多,于是她默默地往不停偷笑的酒德麻衣这边靠拢。
这边去往相反方向的路娆嬗跟在雷克副官身后,满带着疑惑的她下意识地问道:“雷克……副官,你怎么对于我的倒来一点都不惊讶。”
雷克副官突然停下,转过头来眼神直直地盯着路娆嬗看,把她给吓了一跳。
“公爵在离开艾瑞克星球之前,就已经发布了一条命令,他会把爵位传给你,自己则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去纳拉的墓地陪伴伊莎达瑞小姐,只可惜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战死在战场上。”雷克副官的声音里多了几声哽咽,眼睛也红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传爵位给我呢?”要是确切说起来,路娆嬗真的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因为公爵明白,这是唯一能救你离开星际监狱的办法,他其实很喜爱你的,只不过是内疚逼得他不得不疏远你。”雷克副官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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