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机甲只对视了一秒,却涌现了无声的火花。 (13)
了,那还得了。
“带她去独立的牢房。”顾严武哈哈大笑起来,用他那难听的嗓音侮辱着路娆嬗和路家:“这可是你敬爱的路家为你求来的牢房。”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路娆嬗眼神里带着几丝凌厉,可她又想起了那个寸头军士对她说的要安静待下去的话。
她又恢复成了满脸死气的样子,看起来毫无生机。
进入到监狱的内部,也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路娆嬗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钢铁牢笼一般,在军士的押送之下,穿过了一条破烂的走道,终于来到了单独关押一人的牢房。
这里是长长的一排单人牢房,看起来像一个又一个的小笼子,里面一张单人床就占了很多的位置,并且这里能够单独关押的,一般都是穷凶极恶的重罪犯人。
路家求得路娆嬗单独关押是害怕她被同牢房的人欺负,本来是出自好意,没想到却把她置于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那些单独关押的犯人常年被关押在监狱里没有自由,都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床上,看到有新的犯人进来了,还是个女犯人,看起来多了一丝生气。
这些犯人都议论起来,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进来了呢?”
“嗨,小姑娘,需要叔叔我在这寂寞黑暗的牢房里给足你怀抱的安慰吗?”
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所有人都离开了床,靠到了栏杆边,双手抓着,围观着新来的犯人路娆嬗。
监狱长顾严武看到此番所谓乌烟瘴气的情景,不由得青筋暴起,挥舞着手势,口中严厉斥责:“你们这些人,都不想活了不是?都给我安静点!”
听到监狱长发话了,牢房里的骚动才安静下来。
路娆嬗打量着这牢房里的人,她发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短发鹰钩鼻,静静地躺卧在牢房的一侧,不哭不闹,不参与骚乱,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路娆嬗被带到稍微右侧的牢房,正好隔壁是那个短发女人,顾严武打开门之后,解开了路娆嬗的手铐和脚链,毫不犹疑地把她一脚踢了进去:“呵呵,你们两个女人正好做个伴,也不无聊了。”
星际监狱里关押着大多都是穷凶极恶的罪人,故此为了方便管理,采取的是打压式管理,看守他们的军士和狱警面对犯人时,手段将会更狠更残忍。
这里幸好还有食堂和专属的女性洗浴室,这是曾经的一个女性监狱长所建设。
但是在顾严武上台之后,对于他们这边的犯人,每天只允许军士推着送餐车,将食物从一个小小的送餐口递进牢房内,给犯人们吃饭。
值得让人庆幸的是,这里的人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义务劳动时间,可以出外放风,但是出去必须装上脚链。
监狱长和军士狱警们住的地方则在这里的地下负一层,有专门的刷卡验证电梯下去,那里可和这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监狱长顾严武把路娆嬗送进监狱之后,他离开了,要回到地下一层自己的房间,他在刷卡乘坐电梯的时候,转头对后面的军士说:“明天的义务劳动时间不要给刚刚那个女犯人上脚链,想办法让她逃走,然后开枪击毙她。”
后面的军士们不可置信地抬头:“为何监狱长要如此对待这个女孩,她看起来年纪小没有什么威胁。”
“能把左拉一锅端了,又把天使岛炸了的女孩你跟我说没什么威胁?路家人都不是好相与的。”顾严武说道。
“可把那位路小姐和诺亚关得那么近,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危险?”
“诺亚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女人罢了。”顾严武危险地眯眯小眼睛,他从来不对手下败将留情面。
路娆嬗在顾严武等人离开之后,整个人也蜷缩在小角落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这里静悄悄的,又关押着罪人们,安静得窒息,让人觉得很可怕。
她一侧关的是那个魂飞天外的女犯人,另一侧则是一个彪形大汉,站起来有两米多高,一脸凶神恶煞,浑身的肌肉在紧致的囚衣下若隐若现。
“嗨,女孩,小甜心,你还好吗?要不要爸爸来安慰安慰你啊!”大汉张开怀抱,他可是好久没近女色了,难得看到有长得不错的女犯人进来,当然要赶紧下手。
路娆嬗听完,缩了缩身子,不说话。
“你是在无视我吗,嚣张的小甜心?”大汉以为路娆嬗一个女孩,敢瞧不起他。
“野兽,闭嘴吧你,不要看到一个女的就走不动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死心吧。”另外一个骨瘦如柴的,在路娆嬗正对面牢房的犯人喊道。
“死瘦子,你一个病恹恹快要死的样子凭什么管我。”被喊作野兽的大汉叫嚷道,他还举起拳头砸在墙上,发出“怦怦”的声响。
路娆嬗有些承受不足地捂住了耳朵,想要避免这吵嚷的声音,努力忍住了想要掉下来的泪水。
☆、星际监狱(2)
“他×娘的, 在牢房里谁不是关着,你凭什么大喊大叫。”瘦子也站了起来, 大骂道。
“你是要跟我干架吗?”野兽怒了。
这时候有狱警把皮鞭甩到栏杆上:“你们是觉得皮痒了吗?狗×娘养的,你们要是有力气,多在义务劳动里干活, 在这里吵什么吵?”
野兽坐回了床上,但是他却对瘦子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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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跟着其后进来的苏云涯则是以杀害多名军官被送进来,他想起了老板让他化名约瑟夫,代替那人身份进入星际监狱。
苏云涯四处张望, 寻找着路娆嬗的身影, 都没有发现,只能等明天义务劳动的时候再找她的下落了。
这里的人鱼龙混杂的,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
“走啊!约瑟夫,你磨磨蹭蹭什么呢!”押送着苏云涯的军士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大叫的,似乎在抱怨着不满。
苏云涯一个眼刀回给了他, 这军士被吓地连忙后退了几步, 之后他觉得这样很丢面子, 就用鞭子狠狠地鞭打了苏云涯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响。
这鞭子打人可真疼,在第二鞭又想挥下来的时候, 苏云涯接住了鞭子,从衣袖里划出小刀把鞭子隔断,弄成是被他扯断的假象。
军士被吓得身子都发抖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残的犯人呢。
“走吧, 带我去我该住的地方。”苏云涯冷言道。
“好好好……”
于是,军士便带着苏云涯来到了集体监狱,一个监狱可住上十来号人,十分拥挤。
一路上,苏云涯默默在心中记下路线,想为以后的逃跑好好规划一下。
“到了……”军士把苏云涯带到了一间牢狱前,只见里面有七八号人,叼着一根稻草,坐在各个角落里。
他们看到有新人来,还挑衅地看了苏云涯一眼。
军士开好门,把苏云涯的手铐和脚镣解开,将他送了进去,然后快速地关上门,好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苏云涯拍拍身上的灰尘,想找一个角落坐下来冷静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却被几个人拦了下来:“兄弟,可知先来后到的道理?”
“不知,你们挡路了。”苏云涯说话声一如既往的冰冷。
“哟呵,新来的还特别的拽,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不如你现在求求我,我说不定还能让你做我的小弟。”最里面有一个人吐出了嘴巴里的稻草,翘着二郎腿,身体壮硕,恶狠狠地说道。
外强中干,苏云涯如是想,他嘴角一挑:“不如你们做我的小弟,帮我找个人。”
里面的囚犯们好像都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让你们帮我找个人。”苏云涯并不害怕这些囚犯们的虎视眈眈,想他在刺客联盟训练的时候,上千人才能活一人,踩着上百人的尸体,直此他才有机会成为“祭司”。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话刚刚说完,壮硕的那男人冲了过来,抡起沙包式的拳头,就往苏云涯的脸上招呼。
苏云涯直接用手接下了他的拳头,用力一扭,发出骨骼错位的声音,原来苏云涯直接把他弄到骨折了。
那人挣脱开苏云涯的手,感觉自己的手臂火辣辣地疼,他嚷嚷道:“兄弟们,给我上!”
苏云涯眸子一暗,眉头一挑,拳头带着蛮横的强大力量击出,打得那几个攻上来的囚犯鼻青脸肿的,修长的腿几个横踢,这些人就撞飞到了墙上。
“好了,你们愿意帮我找人了吧?”苏云涯收回了拳头,扭了扭脖子。
“明白明白,小的们愿意以您马首是瞻。”几个囚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到了第二天义务劳动的时间,警铃响起,狱警们给犯人们上了手铐和脚镣,让他们排成排,点过名之后,安静地来到了来到了服刑区,这里便是义务劳动的地方。
很多短期的犯人们为了能够早日逃离艰苦的监狱,都会选择在恶劣的条件下去进行各种义务劳动工作。
在这个星际监狱里,没有任何供犯人娱乐的设备,甚至在生病的时候,如果要检查身体或是看病,还要自己负担昂贵的医药费。
苏云涯新收复的那几个犯人拿着铁楸开始锄地,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忽着,寻找着苏云涯用刀画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可找了半天,也没有在众多女犯人中找到和那个女人有半分相似面貌的。
“老大,我们看了一个早上了,也没瞟到一个长得像的。”
苏云涯放下手中的铁桶,把水倒到水缸里,没想到现在星际这么发达了,这里对于犯人的义务劳动刑罚还是这么落后。
“除了死的都在这里了。”直从监狱长顾严武上台之后,监狱里基本上没几天就死一些人,可怎么死的,却没人知道。
囚犯们能做的,就是积极表现,争取减刑,赶紧离开这里。
“有没有其他被关押的犯人没来的。”苏云涯向四周看着,默默在心里记着人数。
“应该没有了吧……”囚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据他们了解,这里的犯人应该都在这了。
“会不会是在那群可怕的重刑犯那边……”昨天那个被苏云涯打到骨折的壮硕囚犯说道,如果真的是在那边,那可就太可怕了。
“重刑犯?”苏云涯淡淡地问道,路娆嬗怎么会跑到那边去了?
不过所谓的背叛帝国,害死元帅的罪名确实有可能被关在那里。
“这些都是罪大恶极之徒,据说这辈子就是把牢底坐穿了,也出不去了。”壮硕囚犯和那群人打过一个照面,就在他那天被狱警派去扔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和隔壁那片重刑犯关押活动场里对上了一眼。
那时候只是对上了一眼,就吓得他屁滚尿流的。
“他们是在别的场地活动的?”苏云涯若有所思地说着。
壮硕囚犯连忙摇摇头,摆摆手,指了指这里最偏僻的角落:“那边就是他们被关押的地方,平时他们活动的地方也是有所限制的。”
“对对对,之前好像有一个杀了上百个平民的外号野兽的死刑犯被送到那里……”
苏云涯叹了口气,肩膀微微颤抖,很是担心路娆嬗,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
此时此刻,路娆嬗这边关押的犯人也到了义务劳动时间,所有人被装上了手铐和脚镣,站在走廊,由一名光头狱警亲自点人头,确定无误之后,就把他们带到一个特定的劳动区域。
这里与所有的地方隔绝,也是为了防止这些罪大恶极的犯人逃跑。
路娆嬗躲过了好几次野兽想要摸她的手,她抓紧了拳头,真的好想给这只所谓的“野兽”几拳瞧瞧,可是她又想要安静地呆下去。
野兽的手搭到了她的头上,狠狠地揉了几把,巨大的手掌似乎可以把路娆嬗的脑袋捏碎,嘴巴里碎碎念:“看这头发保养的程度,小甜心你应该是什么大家族里的小姐吧。”
路娆嬗深呼吸了一下,她把野兽的手推开,几步路跟上前面的人,拿起铲子开始义务劳动。
今天只是第一天,可她已经快要被逼疯了,昨晚一夜没敢合眼,怕一闭上眼睛隔壁那只恶狠狠,身上带着腥臭味的男人就会扑到她的身上。
虽说有栏杆,路娆嬗可不愿相信能被关在这里的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野兽的眼里闪烁着怒火,他向来都是玩腻了一个女人,就直接杀掉的,今天这个新来的女囚犯,怕是在他的老虎皮上拔毛了。
路娆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周围都是破败的水泥地,枯黄的植物,然后这里被一大片围墙围了起来。
围墙上满是血迹,看来是之前有囚犯逃跑没成功被直接打死,旁边是一个类似于瞭望塔的地方。
这里四面八方都是摄像头,一举一动都在监狱长的看管之中。
“快走!别东张西望的。”有狱警看了路娆嬗一眼,狠狠的一鞭子就往她身上狠狠一打。
路娆嬗被打得吐了一口血,被打得地方像被什么渗进去一般,火辣辣的疼,这些人居然还在鞭子上泡了盐。
真是该死,一旦被打出伤口,盐水就会顺着伤口渗透进去,路娆嬗只感觉到伤口像是要裂开一般。
“小妹妹,你以后在这里呆到死,就会明白这里有多无趣了。”瘦子淡淡的一句。
路娆嬗闭上了眼,她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拿着鞭子的狱警对着路娆嬗盯了一会儿,指着她:“你,给我去墙边拔草,今天拔不干净就没有饭吃。”
路娆嬗只有乖乖地领命,她转了转眼珠子,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帮我把镣铐解下来呢,人家不太方便。”
说罢,她偷偷地递上了一根昨晚从空间戒里拿出来的烟,放在了狱警的口袋里。
狱警思索了一下,似乎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昨天监狱长说要好好关注的那个囚犯,还让他想办法放她走,然后开枪打死她。
“好吧,我帮你解开。”等到路娆嬗走到墙边,他就开枪打死她,罪名就是越狱,反正这个监狱里每天死那么多人,多一个也不多。
“谢谢狱警大人了。”路娆嬗伸出手,给狱警解开了手铐和脚镣。
狱警暗自笑起来,去吧,快去吧,等下他就一枪崩了这个女人。
路娆嬗总觉得简单得很奇怪,按道理说,监狱长顾严武和路家有这么多的间隙,他不把路家人狠狠往里虐了,还对她这么好,还是有求必应的。
难道是已经不想虐她了,直接想让她死?
“你去不去?”狱警大骂道。
路娆嬗留了一个心眼,她尽量不靠近围墙,太远的野草,就用锄头伸长砍掉,总之她自己绝对不靠近围墙一步!
狱警看到路娆嬗的举动,明白她可能是猜到什么了,可是监狱长的任务不完成,受苦的可是他。
于是狱警召来了一个囚犯,把路娆嬗递给他的烟递给那个囚犯,让其去推一把路娆嬗,尽量把她往围墙那边推。
这囚犯一听这么简单,还有烟可以抽,就只是推个女人让她死而已,就向着路娆嬗那边走去,伸出手就想要推她。
路娆嬗一个不察觉,就被那名囚犯往前推了几步,眼看着她离围墙越来越近了。
她连忙避开了推她的囚犯,后退了几步,伸出腿一把把他往墙边踢过去。
这力道之大,可是使了路娆嬗全身的力气。
而那个囚犯刚刚靠到围墙上,就被围墙上快速闪过的电流电成了一块黑炭,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起承转合
路娆嬗被吓得眼睛都直了, 幸好她多了一个心眼,要不就要被狱警和那名囚犯弄死了。
她不停地深呼吸着, 回头看了一眼狱警,狱警只是一副寡淡的模样,好像死的不是人只是一株野草一般。
“重罪犯人查尔斯有越狱嫌疑, 已被处死。”狱警拿起像通讯器一样的东西,做出了报告。
如果刚刚狱警的设计成功,死的可就是她了,这里的人怕是已经麻木了, 都这么冷血。
路娆嬗把手放在了之前在帝国看守所时, 被殴打的伤口上,幸好她的自愈能力很强, 否则若请他们看病,还不知道会在药上面做什么手脚。
终于结束了今天的义务劳动,路娆嬗拖着疲累的身躯跟着其他犯人走回了牢房, 一路上, 她受尽了白眼。
直到走到单人牢狱门口的时候, 路娆嬗被人踩住了脚,用力一踢,整个摔倒在了地上。
野兽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服, 在他巨大身躯面前,路娆嬗看起来十分渺小。
“你以为我刚刚没看见是你推的查尔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野兽说完, 好几个犯人摩拳擦掌地围住了路娆嬗,跟着的其中一个狱警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刚刚想要谋害路娆嬗的狱警拦住。
“监狱长说一定要弄死那个女的,正好借这些犯人的手,处理掉她。”他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路娆嬗慢慢地爬起来,她故意装作生无可恋,很弱小的样子,用手摸了摸沾满灰的脸:“是他先想杀我的,我只是自卫而已。”
“哦,是吗?”野兽抿抿嘴巴,巨大的手掌一把掐住了路娆嬗的喉咙:“那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陪我们,第二条是去陪那些怪物。”
这样狠辣的女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还不如直接毁掉。
路娆嬗明白,野兽是在逼她做出选择,是选择出卖自己受他们庇护活下去,还是自己独立待下去,如果选择了后者,他们就会送她去死。
“活着谁不是为了自己呢,可是我做不到屈居在你们身下。”
野兽听完这番话,用脚狠狠地踩在她的腿上,只听见骨折的声音。
没有想到这女人骨头还很硬,她难道没看出这里的狱警都想要她的命吗?
唯有接受他们的庇护才能活下去,真是冥顽不化。
那只好让这个女人死了,若不然,留没有用处的她下来,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野兽比比眼神,于是几个人把路娆嬗呈大字扛了起来,路娆嬗被禁锢地动弹不得。
“你们要去哪里?”想动手杀路娆嬗的狱警问道。
“如你所愿,送她下地狱。”野兽转头瞥了狱警们一眼,就几个人将路娆嬗扛走了。
“他们不回牢房,这样好吗?”另外一个心软的狱警问道。
“他们是要去那群怪物那里,把那女人扔下去,这样也好,不脏他们的手,也不脏我们的手。她的家族追究起来,就说她误入了怪物中被咬死了,况且这里守卫森严,反正那些犯人也逃不出去,一会你跟着,看到他们把那女人扔下去,就把他们带回牢房。”
“这……”
“正好那群怪物好几天没吃上肉了……”
路娆嬗的手和脚都被几个力气大的囚犯架住,不远处那个名为诺亚的女人和瘦子的男人,都只是怜悯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些大汉们只是直接把她扔到一个坑里,一路下落,路娆嬗感觉不出坑有多深。
只是重重地摔落在坑里石子上的路娆嬗用手揉着腿,想要缓解几丝骨折带来的疼痛。
他们是想让她连路都走不了,多狠的心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恶臭难闻。
路娆嬗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空气中传来讯息,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了。
她在黑暗中摸着,摸到了一根像木棍一样的东西,她撕扯下衣服,弄成布条,和木棍绑在腿上固定好,勉强可以站起来。
黑暗中不能视物,她只能凭借听觉判断方向,从空间戒里拿出一把长刀,做出防御的姿势。
路娆嬗的身上沾满了腥臭冲天的烂泥,应该是摔坑地上沾上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突然有什么黏黏的东西滴落在路娆嬗的脸上,她伸手擦了一把脸上,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举起长刀,用力往上一捅,有什么黑黑的东西砸在她的脸上。
她伸手接住一闻,原来是腐肉,接着路娆嬗听到一声怪叫声,这声音有点像是她还在末世时候丧尸的叫声。
直到她点亮高冷之前送她的打火机,亮光之下,路娆嬗看到有很多人……不,不能说是人了,像野兽一样匍匐在地上,张开嘴巴,露出一口獠牙。
不敢置信,路娆嬗后退了几步,星际监狱的内部居然会有类似于丧尸的怪物,可是《人类发现史》上面明明写着,丧尸已经全部被消灭了。
那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
通过摄像头观察着这一切的顾严武露出了冷笑:“没有想到她身上真的带了东西进去,不过藏在哪里,还真是好奇呢。”
“监狱长英明,就算她带了武器,又能怎么样呢?她能斗得过这些怪物吗?”
监狱长顾严武似乎对这个马屁很是受用:“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东西,就更不能让她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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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皇帝陛下坐在高处,一瞬间怀念起了半年多前还跪在这里为自己孙女求情的全元帅。
没有想到,像帝国屏障一样的她终究还是走了。
“回禀陛下,前方有军情禀告。”新上任的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跪在地上。
“说吧。”皇帝陛下晃晃手。
“左拉,纳拉,劳拉一线军情危急,死伤无数,虫族这次卷土重来的战争实力比百年之前更强了。”
“奥立弗,洛克萨斯·夏洛伐克是你的父亲吧。”皇帝陛下并没有回答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的问题,而是问了别的。
“正是臣的父亲,不知道陛下您突然问起……”
“他对全元帅的死,抱着什么样的态度。”皇帝陛下眼神放空了,毕竟他是失去了像左膀右臂一样的前辈。
“回禀陛下的话,父亲很是难过和悲痛,毕竟他和元帅是多年的挚友,他……觉得元帅的死另有隐情。”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鼓起勇气,终还是把埋在自己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他为何会这样想?”皇帝陛下手抚上王座,很想听听老一辈的想法。
“元帅的孙女纵使再恨元帅,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力用来谋害元帅。父亲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他的意思是朕老糊涂了?”
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连忙磕了一个头,恭敬地回答,怕触怒了如今为虫族担忧的陛下:“父亲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对帝国忠心耿耿,万不会怀疑陛下的决断。”
“不说这个了,有没有找到慕安?”
“禀告陛下,暂时没有路慕安少校的踪迹,咔咔星已被卡西欧大将收复,在派人四处寻找路慕安少校了。”
皇帝陛下轻轻扣击着王座,来掩饰他心中的燥火:“卡西欧大将如何了?”
“卡西欧大将在劳拉星的战斗中占据上风,说是不日一定会把虫族从劳拉星上赶出去。”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汇报着刚刚送回来的情报。
“他倒是不害臊,所有的高级军官都派出去了吗?”
“三名中将,十名少将除了新任的路家家主路汝珊之外,已经全部上前线了,誓与虫族斗争到底。”
皇帝陛下闭上了眼睛,原来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用他来操劳,直接回禀给全元帅,就可以下达命令,把一切都处理好。
直从元帅走了以后,他感觉自己也苍老了不少。
皇帝陛下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还很小,躲在门外,看到年迈病重的父皇对元帅希望倾尽她的所能守卫帝国,守卫皇室。
这么多年了,哪怕他在对元帅有所猜忌,也阻挡不了这么多年以来对她的信任。
没有全素吟,帝国危矣。
“传朕命令,派遣艾瑞克公爵路驿明带兵前往左拉剿灭虫族。”皇帝陛下骤然张开了眼,也该让这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路家人上上战场了。
“陛下圣明,艾瑞克星球与左拉距离较近,公爵阁下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和路驿明小时候就玩得很好,毕竟他们的父母们是过命的战友。
“让他小心一点吧,毕竟左拉之前不是发生过贩卖人口给虫族的事情吗?”
“是,陛下。”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拜别了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孤独地坐在王座上,看着奥立弗·夏洛伐克远去,他站了起来,看向窗外的天空。
他也许是真的老了,可是这两个儿子,一个无心帝位,一个不堪大任,怕是都无法制住顾家。
全姨,朕有好多年不曾这样尊敬地喊您的名字了,也许只有失去您之后,才知道珍惜。
朕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水下评论区
真的好冷>_<
☆、狱警追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国如今不知道换了多少代皇帝了, 居然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在监狱里藏了这么多的丧尸。
路娆嬗在想, 丧尸是由变异产生的,星际时代下还有丧尸,只可能是有人在做这样的研究, 而他们的心思肯定不单纯。
在路娆嬗眼前的那只面目可怖的丧尸,巨大的身躯张牙舞爪地嘶吼着,张开嘴巴就朝她咬了下来。
“嗤嗤……”一阵刀光眨眼而过,那只丧尸的四肢被路娆嬗砍掉, 栽倒在路娆嬗的脚下。
丧尸还不死心, 张着大嘴巴拖动着身躯向路娆嬗爬过来,她直接一脚上前, 踩爆了它的脑袋。
这样的感觉让路娆嬗觉得自己好像还身处于末世之中,从进来这个监狱开始,她就觉得莫名的不对劲。
随着第一只丧尸被路娆嬗杀死, 后面跟着的丧尸闻到死去同类的味道, 变得更加的狂躁, 几只丧尸就从四方向她冲来。
“果然就不能有一天安生日子。”路娆嬗操起长刀就开始砍丧尸,毫无章程的刀法却十分地快狠准,只能依稀地看到剑的残影快速闪过。
一群丧尸接着一群丧尸地涌来, 路娆嬗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以一人之力,抵挡那一群怪物式的丧尸。
它们就像打不完的一样, 打完一群又一群,也不知道这里的数量到底有多人。
这些丧尸都是从人变来的,那么到底这里有多少人被弄成了丧尸,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难道都是监狱里的犯人吗?
无数个问题困扰了路娆嬗,她杀丧尸杀到有些力竭了。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丧尸这么弱。”路娆嬗大口地喘了一口气,眼睛有些发晕。
“与之前我在末世遇到的明显弱得更多,而且他们还是爬行着的,更像是一种动物……”
路娆嬗的眸子骤然缩紧,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她想起了虫族,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像丧尸,可他们与普通丧尸又有所不同,他们是爬着的。
“难不成它们都是失败品吗……赛坦泄露的‘无妄’,可以将人变成虫族……”
路娆嬗隐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在研制类似于“无妄”功能的药水,妄图把人变成虫族。
不知道研制这样的人是为了人的进化,还是想要一支人变成的虫族军队。
想到这,路娆嬗抬起头,手起刀落又杀了好几只丧尸,她喃喃自语:“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若没力气了,一样会被这些怪物围攻着死在这里的。”
可惜当时没有在空间戒里面放绳子,这里这么高,该怎么爬上去。
有了!路娆嬗脱下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她又杀死一只丧尸之后,用长刀把衣服割成一条一条的。
这监狱的囚服为了节约成本,防止囚犯们故意闹事,甚至打架时破坏衣服,用的是一种十分坚韧的布料,人力的撕扯根本没办法扯断。
毕竟要是囚犯们发疯,每天弄坏好几件衣服,总不能让他们袒胸露乳的,可是帝国给监狱的经费就那么多,超过了难道要自掏腰包给囚犯衣服穿吗?
所以干脆定一些便宜的且不容易损坏的,哪里管囚犯们穿得舒不舒服,节约经费和维护表面面子即可。
这可给路娆嬗可乘之机,她把几段布条接了起来,弄成一条绳子绑在刀柄上,拽着刀柄用力一甩,使力悬住了顶上的一块石头。
她伸手用力一拉,保证这条绳子的坚韧性,不会半路折断,同时双手拉着绳子提起双腿,架在冲过来的丧尸脖子上,两只腿直接蛮力把它的脖子折断。
随即用力一踩另外一个丧尸的头,路娆嬗借力弹跳抓住了更高部分的布条绳子,所在高度丧尸暂时触碰不到。
下面的丧尸们见猎物要跑了,抓不到猎物的它们匍匐在洞壁旁,伸着爪子争先恐后地想往上爬,可只是爪子无力地插在洞壁的泥土里不能向上爬。
路娆嬗抓着绳子,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群丧尸,头发都发麻了,只见它们围在绳子底部和洞壁之间嘶哑地叫着:“嗤嗤……”
她握紧了绳子,向上爬着,要是掉下去,可就不免是被丧尸撕咬至死的下场了。
在监狱长办公室看着投影摄像传回来的顾严武大怒地拍了拍桌子,一把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倒到地上。
“这样也给她逃掉了,果然不愧是路家人。”顾严武愤怒至极,在他看来,路娆嬗不死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监狱长别发怒别发怒,冷静冷静,不要为这等小事情而生气。”身旁的狱警劝道。
“你给我往她爬的地方堵截住她,她一爬上来,即可给我杀了她。”顾严武下令,一定要除掉路娆嬗。
可他的话刚刚说完,屏幕就黑掉了,监狱也发出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警报警报,人工智能系统遭遇入侵,警报警报,人工智能系统遭遇入侵,请相关人员速速处理。”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系统就被侵犯了,你不是说这里的人工智能系统万无一失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顾严武怒气冲天,他直接推到了狱警,还用力地踹了狱警几脚。
狱警抱着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对不起监狱长,属下这就去找人恢复人工智能系统。”
“快去!”顾严武又踢了狱警几脚,弄得狱警鼻青脸肿的。
狱警慢慢地爬起,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对着顾严武鞠了个躬:“那女犯人还派人去堵截她吗?”
“你说呢?虽说现在监控出了问题,不知道她会爬到哪个地方,可你们还是要在各个关口堵截她,给我杀了她。”顾严武想起了自己哥哥顾宁宇对他说的话,绝对不能让路娆嬗活着离开星际监狱。
不过他真的弄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哥哥对一个乳臭未干还被判了终身监禁的小女孩大动干戈,难道是怕她成为第二个全素吟?
可是若随随便便一个后代都可以成为像全素吟那样,那这帝国还有别人为官的活路?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
“把事情给我一点一滴地办好了,要是再出什么差错,我让你下去陪那群怪物。”
“属下明白,明白的。”狱警又鞠了一个躬,颤抖着肩膀退了下去。
监狱长顾严武坐了下来,这么多年了,除了诺亚那个女人,也就今天的事情让他大动肝火了。
他倒是要看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一路爬着的路娆嬗好不容易上了洞顶,她的手抓紧了洞口的边缘,用力拉着身躯往上一跳,平安落在洞边。
此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块干净的地方了,背心之下满是汗水污泥以及污血,整个人像刚刚从血池里爬出来一样。
“这里说是监狱,倒是看起来像是杀人的火葬场。”路娆嬗拍了拍身上的污泥,幸好身上没有受伤,要不她还得担心被感染丧尸病毒。
可那这丧尸是真的弱,远比她在末世遇到的丧尸弱多,而且看起来被困了许久,一点进化方面的苗头都看不出来,这般孱弱,倒像是失败品。
路娆嬗走了几步,她在打算是回到自己的牢房还是找机会逃离,可这里到处都在监控之下,围墙之处尚有电网,佐罗星之外满是腐蚀气体,没有特殊的交通工具,又如何能离开?
想想还是自己的牢房较为安全,可野兽那帮人怕是不会让她好过。
路娆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罢了,还是先回牢房,在做打算,毕竟她现在可是被判无期徒刑监禁的罪名。
依稀记得回监狱的路途,路上她遇到了几个慌慌张张的狱警,狱警们看到她,眼中凶光一闪,几个人就向她扑了过来。
“还有完没完,这好不容易离开有怪物的洞坑,又遇到了要取命的狱警。”路娆嬗自嘲一笑,撒腿就跑了,杀狱警那可是死罪。
不得不说路娆嬗真的是事故体质,她本来没有来到星际监狱之前,这里一片安宁,她一来这里就闹出了很多事情。
于是监狱里就出现了这样一番奇景,几个监狱狱警在后追逐着一个满身污血,穿着背心的女犯人。
路过一些男囚犯的牢房的时候,有些躺在里面的囚犯们本来是躺在床上的,一看到有女囚犯只穿着背心,一路跑过,吹着口哨大喊道:“漂亮女人,停下来看看哥哥啊,哥哥给你看好看的大胸肌!”
看你个大头鬼,没看到她正在被追赶吗?
路娆嬗还时不时推出牢边的东西,阻挡着后面狱警追逐的步伐。
真是无比心累,每去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开始倒霉。
“站住,前面的女犯人快给我停下来。”
“你们别追了,我正在回牢房的路上,你们赶紧回去吧。”路娆嬗转过头,对后面追着的狱警吆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终于入v了
又是入了新的更大坑的日子
☆、私养丧尸
幸好路娆嬗已经找机会把长刀刀收起来了。
虽说她的腿骨折了, 可是因为过度使力,整只腿已经麻木了, 只能依靠另外一条腿借力拖着它,所以路娆嬗走路起来一瘸一拐的,格外费力。
后面的狱警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女孩的力气怎么好像用不尽似的,怎么追都追不上。
“你等等,你不累吗?”狱警们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一路追逐下来, 肚子都饿了。
“不累,真的不累, 狱警叔叔们你们回去吧,你们看前面就是我的牢房了,你们就停下来好好休息吧, 别追了啊。”路娆嬗对着狱警动动嘴型。
废话, 像她在纳拉训练的时候, 可没少受教官的折磨,还有之前那个欧文教官可不是白整她的。
虽说她的手因为杀了很多丧尸累得动不了了,可是她的腿逃跑还是有力气的。
路娆嬗乖乖地回到了单人监狱, 接受着其他犯人不敢置信的眼神,打开了没上锁的监狱门,把自己关了进去。
追过来的狱警们目瞪口呆,他们是活了这么多年, 第一次见这么自觉把自己关回牢房的犯人。
“回去吧回去吧,今天辛苦各位一路追着我了。”路娆嬗面带微笑,本来刚进来时心情不太好,却被今日的大起大落搞得啼笑皆非。
“你……”狱警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上前把路娆嬗的牢门上了锁,然后一甩手:“你好自为之。”
“嗯好的,各位狱警走好。”路娆嬗手臂很酸,要不她一定和狱警们挥挥手说声再见,毕竟人家也辛苦追了一路。
“对了,能麻烦你们给我送件新囚服吗?我的囚服被撕烂了。”
狱警们听到这话。走路明显崴了一下,没办法,只好无功而返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瞪了路娆嬗几眼。
路娆嬗有点懵,这是答应给她拿衣服还是不答应,虽说身上有背心,可是呆久了,还是会觉得冷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狱警一号甩了甩手中的警棍,他追了这么久,到现在这口气还没喘上来呢,这女人真是太能跑了。
“可是监狱长不是叫我们杀了她吗?”监狱二号问道,完不成任务监狱长可是会处罚的。
“她都跑回自己的监狱,把自己关回去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杀她?”活了这么多年,狱警一号第一次见这么自觉的犯人。
那是因为路娆嬗知道,只有她的牢房,对她而言才是监狱里最安全的地方。
“错过了这次机会,会被监狱长责罚的吧?”
“这么多双犯人的眼睛看着,他们虽说是重型犯人,可有人是可以到期出去的,到时候捅出去说什么我们无故处理囚犯,上头派人来查,这里不全暴露了吗?”
“也对。”狱警二号赞同地点点头。
“猪脑子,反正她还要在这里困这么久,什么时候都有机会杀她。放心吧,监控坏了,我们不说监狱长不会知道这件事。”狱警一号用手搓了搓二号的脑门,让他的脑子聪明一点。
“我可听说她是帝都的小姐,有权有势的,她家人不来捞她走啊!”狱警二号就不明白了,难道是那户人家不重视这个小姐?否则怎么会愿意她来星际监狱受苦呢。
“你觉得她有像受苦的样子吗?”狱警一号说道,能让监狱长都头疼,说明这犯人是真的很能忍事。
路娆嬗看着狱警们走远了,终于可以露出脸上痛苦的表情了,她真怕一旦露出什么柔弱的表情,狱警们会上前杀了她。
“没想到你还能从那里活着爬出来,我倒是小看你了。”犯人野兽用手狠狠地敲打了栏杆,发出了“嘭”的声音。
路娆嬗并未回答,她只是检查身上的伤口,草草地止了血。
不知道在帝都医院里躺着的高冷怎么样了,有没有苏醒过来,都怪她接了那个什么所谓探查蓝洋海盗的任务,这才害了高冷。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是在挑衅我的权威吗?”
反正也和这些人撕破了脸皮,他们把都把她扔到怪物坑里了,还想她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吗!
路娆嬗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她的腿麻木了,如果没有及时的药物施救,她的腿怕是会直接废掉。
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腿,那根棍子依旧绑在那,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怕是就算路娆嬗向狱警们求药救治,他们也不会怜悯她。
路娆嬗心里有些难过,一条腿换一条命不知道值不值得,可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也许也不是那么糟糕。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女犯人扔了一个东西给路娆嬗,她被那东西砸了一下之后,慢慢坐起来,捡起了那瓶子。
“这是什么?”路娆嬗问道,她这是第一次见到隔壁的女犯人除了超然物外还有别的举动。
“这是一种合骨药水,对你的腿有用。”女犯人开口了,声音有一种多年不曾说话的嘶哑。
“你给我这药水也太突然了……”路娆嬗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腿受伤了。
“怎么,不信?那就别用。”女人的语气有着几丝淡淡的不屑。
路娆嬗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眼尖地发现有几只老鼠窜出,她在帝都不曾见过老鼠,还以为老鼠已经灭绝了,现在看来不管是过了多少年,老鼠都是生命力最顽强的生物。
她拖着身子,刚刚杀怪物和跑路,她一直强撑着,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手伸出抓住那只老鼠的时候,都是在颤抖着的,真怕她一个松手,这只老鼠就跑了。
老鼠被抓住发出了“吱吱吱”的叫声,挣扎着,路娆嬗抓紧了它,用手使力弄断了它的腿,又倒了一点药水给它的腿抹上,然后放在地上等待结果。
只见老鼠在地上扑腾了两下,滚了两滚,恢复了生机,又撒腿就跑,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断过腿的样子。
路娆嬗看到这幕,不得不感叹这药水的神奇,她把药水撒出一点,涂在腿上。
“老鼠不比人类,它们更为弱小,所以恢复较快,若是你的话,怕是需要一日一次涂抹几天,方可见效。”那女人轻轻缕着自己的头发,虽说头发看起来很是脏乱,她却缕得开心。
路娆嬗觉得此女一点都不像是被困在这监狱中,而是魂飞天外,像在这里颐养天年一般,可若是简单的一个女人,又何以被关在这单人牢房。
“多谢你的药。”路娆嬗双手合十,以作感谢,可她很好奇,在这看似禁卫森严的监狱,这女人的药从何而来。
“不必好奇,我也和你一样自有藏物之法。”女人翻了个身,定定看着路娆嬗:“我倒是意外你可以从哪里离开。”
“我被关入这里不久,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怪物。”
“那些怪物大多是死刑犯和之前的狱警们变成的。”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缥缈,又有些悲伤。
“是这样的吗?他们……是为何会变成那样的。”路娆嬗有些心惊胆战。
那女人仰起脸,脸色因为长期的不见光而显得惨白:“你的问题太多了,不如作为交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路娆嬗被她的脸色吓到,甚至还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血管,十分可怖。
“你是谁?和路家有什么关系吗?”女人一眼看穿了路娆嬗的身份,只因为她那张脸,和曾经在画像上看到的人长得十分相似。
“我算是路家的晚辈,不知道您是?”
“一个可怜之人罢了,不必多问。”女人看来是不想多说。
路娆嬗听着这话,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喜怒无常,说话语气说变就变。
“你可知我为何问你是不是路家人?”那女人又道。
路娆嬗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这里不见天日,终日只有栏杆陪伴:“不知道。”
“我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都怪你们路家为了处理政敌,把顾严武迁往这里,他夺了我的一切……把整个监狱弄得鸡飞狗跳。”
路娆嬗惊的一下,她转头望向周围的犯人,又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女人,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她被押往星际监狱之前,曾听自家姑姑和顾严武的争执,好像是有提到是因为路家的缘故,他才被送往了星际监狱,成为监狱长。
“你是上一任的监狱长?”路娆嬗问出了心中的答案。
“你还挺聪明。”
路娆嬗不明所以,之前她来到这里,还是对她不管不顾不理不睬的,怎么突然就和她说话拉近关系了。
“你想做什么?”路娆嬗问道。
女人从床上起身,下了铁床,一路走着还拖几把稻草,她站栏杆前,侧头说道:“今日这里的监控被毁,是否是你所为?”
路娆嬗一脸懵逼,什么监控,她怎么不知道。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癫狂:“路家为权谋之争,将异己遣送往星际监狱,却给这里带来了灾难。”
“是那些怪物吗?星际监狱里关着这些怪物到底是为何?”
路娆嬗想起那些坑里的怪物,张牙舞爪的,这是帝国所不容的,况且帝国建立前饱受丧尸的困扰,如今却在帝国的眼皮子底下,豢养丧尸。
这私养丧尸怪物可是帝国的重罪,还养了那么多,这得活活坑死了多少人。
路娆嬗可是没想到,坐个牢而已,居然可以遇到此等大事,简直可以为她的事故体质再加上几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锦,公认票选娱乐圈最讨厌女明星。
名气挺大,本事倒也挺大。
能怼天怼地怼空气,能直接跟导演拍板说我不干了。
被她气走的经纪人大概将近两位数。
就这么一个人,谁能想到她突然有一天变得服服帖帖了?
在她遇到季非白之前——
没人会觉得时锦被降伏是真的。
此乃基友的文文《听说你要吃掉我》
☆、描画地图
“这里的监控不是我弄的。”路娆嬗摇摇头, 她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可是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做的。
她刚刚在与地坑下的怪物搏斗, 哪里有空去摧毁监控。
“这里之上有一个私密的地方,他们在拿人做实验,妄图研究出‘无妄’, 制造虫族军队人为颠覆帝国。”女人看出了路娆嬗的疑惑,并为她解答。
“人为?那你……”路娆嬗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大阴谋,眼眸紧然一缩,有人在星际监狱里妄图造出对抗整个帝国的军队。
“我是前监狱长诺亚。”女人回答。
顾严武被派完这里之前, 星际监狱虽说看守严苛, 可是依旧有人权在。
他来时故意装作自己是因为被政敌所胁迫,以此来博取诺亚的同情。
诺亚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在守护星际监狱, 到她这一辈,只剩下她一个独女守卫着星际监狱。
诺亚想起顾严武刚来的时候,一副阳光大男人的模样, 做事情马马虎虎, 还丢三落四, 却对她这个所谓的上级极好。
星际监狱常年不见阳光,寸草不生,他还托家里人送来阴生花送与她, 这对于一辈子被家族禁锢在这里,终身不能离开的她,是多大的荣幸。
他们相爱了……不,也许应该说是她爱上了顾严武, 进了他的爱情圈套,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
直到她和他决定在这暗无天日的星际监狱办一场最美好的婚礼,可婚礼那天,她等到的不是新郎,而是背叛,终生被监×禁在单人牢房。
对外他说娶了她,怕累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进而代替她成为星际监狱新的监狱长,控制了整个监狱,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杀掉了所有对他有异议的人。
那个时候,诺亚才知道,顾严武从来到星际监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为她,准备了一个浪漫的阴谋,为的就是让她迷醉于情爱之中,失去了最初的判断力,拱手把最薄弱的地方交给他,甚至把星际监狱的设计图都给了他。
“那你如今,怎么会被困在这里?”路娆嬗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必知道,你想离开这里吗?”
“当然很想离开,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路娆嬗义正言辞地回答,还想去找寻元帅奶奶死去的真相,以及让所有谋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诺亚笑了起来,她抬起头,路娆嬗这才完全看清她的脸,脸上被好几道红红的伤疤贯穿,已经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了。
“你没办法离开这里的,这里守卫森严,外面有腐蚀气体作为屏障,不过你若是能拿到监狱地图,也许还有一线转机。”
路娆嬗想只要能有机会让她离开这里,做什么都行,而且她要把这里私自豢养丧尸,研究虫族军队妄图背叛帝国的消息送出去。
“我还怎么做?”
“先活下去,并且找到破坏监控的人,第一步必须把这里的系统弄瘫痪,监狱的最东方,那里有专用的电梯,可以上到狱警和监狱长住的地方,地图一定在那里。”
路娆嬗心想眼前这女人只不过是之前的监狱长,她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最安全的藏物方式,不是在自己的身上,随身携带不是更好吗?”
诺亚摇着那张可怖的脸,脸上的笑多了几丝苍凉:“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把东西放在身上。”
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故事,路娆嬗抿抿嘴,前监狱长和现监狱长,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简单,甚至还彼此了解。
据今天路娆嬗大概的了解,如果说电梯在最东边,最西边便是大坑里面全是怪物,而她现在的方位是在正北方,早上出去义务劳动的地方是西北方,最中间是多人牢房,唯一的出口大门是在正南方。
“这个监狱的四周,正好可以组成一个正方形。”
“没想到你挺聪明,这里除了星际监狱有点人气,佐罗星球的其他地方全是烂泥沼泽,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你若是离开这里,去到外面也会沉入沼泽溺死。”
诺亚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先祖们受帝国皇帝之命挑选星球建立监狱,就正好是看上了佐罗星这看起来恶劣的环境。
路娆嬗听着,她好奇地问到:“这里是建在沼泽之上吗?”
“不是,我的先祖们发现唯有这块地方是陆地,而且可能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吧,正好是正方形的模样,便建立了这监狱,世代守卫。”
星际之中真是有很多万般奇妙的星球,有建立在海洋之上的蓝洋星,有完全沙漠的无太星,还有沼泽环绕之中唯一的陆地上建设监狱。
诺亚好似有感应一般,她盯着摄像头,发现它动了,开始四处扭转:“监控恢复了,从监控被破坏数据,到现在,不多不少四个小时,也就是说就算你找到可以破坏摄像头的那个人,你也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回。”
路娆嬗扶着腿,慢慢蹲在地上,用身子背过来挡着摄像头,不让它看见在笔画什么,并拿了一根稻草开始在地上比划,如今只能好好描画这里的地形了。
东南西北四处定好了点,分别是电梯、监狱大门、怪物坑、单人牢房四个方位,中间是多人牢房,过道就只有几条,而且十分宽阔,根本没有可以掩藏的东西。
诺亚说的没错,如果想要去到监狱长和狱警们所在的生活区,必须先毁掉所有监控摄像头的监控功能。
“可是他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在这里这么久,有知道谁有这么厉害的手笔吗?”路娆嬗想不出来。
“应该是没有的,至少我在这里这么久,今天的监控被毁是第一次发生,此人必定很擅长于阴暗方面的行动。”诺亚思索了一会,今日之事她还是第一次遇见,监狱里大多数人是做不到的。
“他们的监控被毁了一次,我猜他们一定会加强防范,要再得手很难,而且发生过一次,必然有了应对的政策,我觉得可能再次维修的时间应该会少于四个小时。”
据路娆嬗对于人工智能系统的了解,它们就像人类一样,第一次或许反应不过来,可一旦是有了经验,它们的反应速度可远远高于人类。
“现在的问题是,你必须找到这个人,才能考虑接下来的事情。”诺亚把双手手搭在后脑勺,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我们假设这个人是近期才进来的,并且和我们也拥有一样的目的,这里新来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诺亚问道,她对于路娆嬗的分析很是不解:“你怎么就觉得会是近期来的。”
“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头绪,只能先从最少的方面开始找寻线索。”路娆嬗用稻草圈出了多人牢房,这里有男女牢房,男女是分开关押的。
路娆嬗在被狱警追逐的时候,并没有经过这里,对这里的构造也不是很了解。
“东南方向是多人牢房囚犯们活动的地方,那片区域所占的区域极大,便于更多的囚犯在那里义务劳动。”诺亚加了一句。
路娆嬗把东南方向划了上去,她有点想不明白了,多人牢房里关的囚犯数量很多,东南方向又离正东方很近,这样不会造成有很多囚犯逃跑溜到电梯处吗?
“为何多人囚犯活动区距离电梯这么近,不怕他们叛乱乘坐电梯去往狱警的生活区吗?”
诺亚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巧妙,果然不愧是从怪物区里逃出来的:“不会,义务劳动活动区有围墙,隔开了电梯区,是用来试验囚犯是否有逃跑的欲望,若有则会被围墙电成黑块。最要紧的是,电梯区需要刷卡和扫描眼膜才能进入。”
“眼膜?”路娆嬗无语,那她还怎么乘电梯去往生活区。
“只有拥有高级权限的人才知道,通过时机器会偷偷扫描人的眼膜,进而确认身份,所以就算有囚犯能到达电梯,也会被拒之门外。”
“你直接在这里说,不怕周围的犯人告发你吗?”
诺亚冷笑:“这里有哪个人不想出去,之前我也和这里的囚犯们合作,可是都失败了。”
“可是眼膜这关我就过不了……”路娆嬗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诺亚压了压眼球。
“我把眼睛改造成了可以取下来的机械眼,我之前是这里的监狱长,权限是无法消除的。不过万一破坏监控的人是狱警而不是犯人呢?”
“再说吧,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路娆嬗把玩着稻草,站起来用脚把画好的地图路线擦掉,她已经把地图深深记在脑海里了。
如果狱警是破坏监控之人,那么他图什么?这里除了犯人没有新来的狱警,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狱警过得好好的,他们会冒着得罪监狱长,甚至是死的危险做这么无用的事情吗?
监狱防守森严,又有监控观察囚犯,第一步确实是要找到破坏监控之人,不过路娆嬗有种莫名的感觉,她怎么觉得这样的手段似曾相识。
“你有多少把握?”诺亚摸着眼睛,当初她把眼睛改成机械眼,是忍了多大的痛苦,还有她的脸,她一定要让那个欺骗她,让她为家族蒙羞的男人付出代价。
而眼前这个女孩,或许就是路家给她送来的转机。
路家人能斗倒顾严武一次,并把他遣送到这里,就可以再斗倒他第二次!
顾严武,这么多年来你欠我的,折磨我的,也应该一笔一笔地还给我了。
————
“罗伯特叔叔,您还好吗?”季明礼站在纳拉指挥部,担忧地看着此时坐在副指挥座位,一脸悲伤的雷普·连斯·罗伯特。
皇帝陛下特地升了雷普·连斯·罗伯特的职位,由大校变为少将,被派遣往纳拉,协助纳拉最高军官泽法中将守卫纳拉军事基地。
而此时,雷普·连斯·罗伯特刚刚失去了他的儿子约翰·连斯·罗伯特,他老了,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悲痛又有何人能知。
“有没有找到慕安?”雷普·连斯·罗伯特问道。
季明礼摇摇头,没找到尸体,他宁愿相信表哥还活着。
“真是不幸……”
雷普·连斯·罗伯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泽法中将打断:“没时间悲伤了,有空还不如多去想想怎么去解决眼前围堵我们的虫族大军。”
“抱歉中将,是我没有分清主次。”雷普·连斯·罗伯特擦擦眼泪。
泽法中将早年算是全素吟的同学,不过可以说他们亦敌亦友,在圣安的时候两人就经常争锋相对,经常三天两头就对决,一定要决出个胜负。
那时候他和全素吟都是机甲系老师们的得意门生,总要拿他们出来对比一下。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全素吟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
可直到听闻到全素吟的死讯,像是争了这么多年的一口气被灭掉了。
有种说不出口的寂寞,好像是多年的对手,突然消失了,人生失去了那种向上的感觉。
泽法中将叹了口气,他算是那种对待下属十分严苛之人。
“罢了,你们看看这个。”泽法中将调出录像,光屏录像显示在指挥桌子的中部,供大家观看。
“你们看看虫族的队形还有科技,此时九十几年轻,可是大有进步。”
录像是从纳拉前线传回来的,只见它们进退有度,趋利避害,打不过就跑,占了上机就灭掉全部的人类军队,一个活口也不留。
看起来像是有统领在领导着,很好地攻击人类军队。
“我收到消息,此次攻击纳拉的乃起虫族半人半虫的怪物将领颜司晨,相信这个名字你们应该不陌生,之前在蓝洋之上出现过蓝洋随即沦陷,据说融合了人类的智商基因,很是狡诈。”泽法中将说道,语气中有几丝沉重。
季明礼当然认识,它不就是帝国法庭里那个所谓和小表妹有交易的虫族吗?要不是因为它给表妹下了圈套,表妹现在也不至于进了星际监狱,可以说它是罪魁祸首之一。
“何人研制的它?虫族有这么高的智商吗?”雷普·连斯·罗伯特问道。
“听说是融合了人类的基因。”泽法中将想到这,心里无端有一种荒凉感,虫族这次是有备而来,并且目的就是拿下纳拉军事基地,削弱帝国实力。
故此还特地拍了其他虫族军队去往其他星球骚扰以求转移视线。
虫族可一虫敌百,甚至是敌千,若再有极高的智慧,这恐怕是帝国的灾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
☆、约好见面
“泽法中将您是否把虫族说的太厉害了, 之前它们可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现如今我们一样能打败它们。”坐在指挥部的一个军官说道。
“您这是在贬低自己, 我泱泱大国害怕一群低智商的虫族不成。”这名军官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他之前是跟随部队去攻打其他星球, 使其变成殖民地,在他的眼里,帝国军队是无所不能的,区区从黑洞来的虫族, 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那可能是因为你还没见过虫族, 不知道它们的威力,自视过高了。”特别看不惯这些张扬的后辈, 以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
“罗伯特前辈,我敬重您对帝国做出的贡献,可是……”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 泽法中将大喊一声:“你们说够了吗?”
大家都安静下来, 十八双眼睛盯着泽法中将, 不敢多发一言。
泽法中将握紧拳头,撑在下巴之下,细细思考着, 他用手比划着纳拉的地图,一圈又一圈地比划着,严肃的面庞让在场的气氛十分压抑。
“虫族卷土重来,众位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泽法中将打破了沉默。
一阵静谧无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大家都被泽法中将的气势震住了。
“罢了,散会,各位加强自己辖区的防守便可。”泽法中将挥挥手,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僵持下去反倒没有意义。
走在外面,季明礼一路上脸色十分沉重,他想起了投影之上虫族的攻势,凶猛无比,况且现在它们还没有使用“无妄”,他想起了半年多前新生培训的时候,他路过观影室,看到了苏云涯那时候在放的视频。
让他感受到了很多很多的震撼,没有想到在九十五年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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