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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机甲只对视了一秒,却涌现了无声的火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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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哪里呢?她还想继续斗下去吗?

    她说的手心线孤苦无依,真的实现了。

    ————

    夜晚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辉,左右两旁的墙壁被涂成了淡棕色,路娆嬗站在那,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何方。

    老宅里唯一的一棵樱花树开了,樱花一朵一朵飘落下来,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幅美丽而又和谐的画面,这棵樱花树,记忆里听别人说是母亲种下的。

    这么多年来,她很少踏足这里,因为来到这里,就会想起抛下一切离开的母亲,虽说她现在理解了母亲选择离开的一部分原因,但是其实路娆嬗的心里,还是不能原谅她的。

    这里到处稀稀零零的,只有一个碧塘,看起来格外阴沉,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都探出头来,散下洁白的光芒。

    一只、两只、萤火虫飞来飞去,照亮了整棵樱花树。

    这些年来,除了偶尔会来打理的人,再没有人踏入过这里,这里就像是路娆嬗的禁地一样。

    以至于明白真相之后,路娆嬗想到第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可笑极了,她的母亲,才是插入感情的第三者。

    为什么连死都不给母亲安宁呢?

    路娆嬗双手紧握成拳头,做这么多,不就为了引她来这里吗?

    “你还不出来吗?”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樱花香,吹浮起路娆嬗本就凌乱头发,身上浮起的寒意并不让路娆嬗在意。

    一阵掌声响起,在路娆嬗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脸上有着面具,清脆玲珑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真不亏是路家人,没想到天生被誉为废材的路小姐反应也这么快。”

    “你还知道什么?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从最初的礼物开始,眼前的女人就开始给她下套了。

    女人发出了几声阴沉的笑声,那位尤朵拉·威廉姆斯小姐可真是乖巧,说是礼物可以让她讨厌的人出丑,就眼巴巴地送过来了,也不枉费这么多时间去扮什么子爵夫人了。

    “在地狱你就知道了。”女人快速出招,手里扬起一把短剑,短剑短小而精悍,锋利的刀尖一下子划掉了躲闪不及的路娆嬗一缕发丝。

    随着发丝的削断,路娆嬗连忙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短剑的锋芒。

    短剑主要的作用是抵挡对方的刀剑攻击,主防御,从而保护剑客的生命,但它同时也可以作为一个隐蔽的杀手剑。

    眼前的女子的短剑十分锋利,出招便想取人性命,路娆嬗很少见人能把短剑杀得这么厉害。

    退后了几步,路娆嬗稳了身形,双目仔细凝视着那女子,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黑色礼裙,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宾客。

    女子不甘心于失败,再次出招,攻向路娆嬗的腹部,待路娆嬗出手阻挡,虚晃一招,短剑直指路娆嬗的心脏。

    看出了她的虚招,路娆嬗一闪,向后一退,来到其背后,运用精神力攻击扰乱对方心神一秒,用力出拳打向她的背部七分,用了十分的力,女人只感到喉咙一甜。

    “这么弱?”路娆嬗觉得眼前的女子并不适合做一个剑客,招式太慢了,很容易看穿。

    “传闻说路小姐赛坦回来一趟,格斗能力强了很多,果然名不虚传。”女人用力咽下口中的血味,这个任务本不该到她手上,奈何阿苏和医生都拒绝了,为了讨好主人,她自请而来。

    本以为是废材小姐,没想到战斗力也不差。

    女人冷笑了一把,那她可就玩真的了,原来以为这个任务挺容易完成的。可惜了,她在主人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取路娆嬗的性命,否则她拿什么回去交代。

    完不成,她怎么在阿苏和医生面前抬起头来,一向论能力她是最弱的,现在连刺杀个只是在军校里读书的大小姐都杀不死,那对她的刺客生涯,就像个讽刺。

    她连续出手攻击路娆嬗,灵活度大大增强,而路娆嬗在女人的攻击下,避得险象环生,女人的攻击速度之快,招式之多让路娆嬗有些应付不过来。

    这么快这么狠,路娆嬗能够躲过她的短剑攻击,已经是很不错了,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和激发潜能没有白费。

    “看来你一点也不信任人呢,要不你明知道有问题,却还一人孤身过来,为什么不通知你的亲人和朋友呢?因为你其实也是不愿付出信任的人啊。”女人想要说出一些不利于路娆嬗的话扰乱她的心境,寻找突破点,争取一招致命。

    “我不这样,你会出来吗?而且我觉得不会轻易放弃,与其让你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杀我,不如我现在就把你从暗处逼出来。”

    路娆嬗轻喝一声,身上的气势增长了一分,周围的风呼呼作响,她长发飞扬,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她,逼问她从哪里来,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有关母亲的事情。

    想到这里,路娆嬗正要主动发动攻击之时,女人转动短剑,飞快拂过,直逼路娆嬗,似乎马上就要刺入她的体内。

    路娆嬗不以为然,她看清了招式,身形一闪,拳头划出,叮地一声便将短剑打落在地。

    “你的移动速度与攻击速度,太慢了,你不配拿剑。”路娆嬗脸色平静,目光盯着落在地上的短剑,手刀比在女人的脖子上。

    “快说。”路娆嬗问道,她快没耐心了。

    女人发出了轻蔑的笑声,她瞬间出腿狠狠袭击了路娆嬗一把,她知道路娆嬗不会出手杀她。

    吃痛放开的路娆嬗心思一重,大意了。

    而女人比比手势,像死在召唤短剑,平躺在地面之上的短剑,忽然间飞了起来,仿佛是突然出现的鬼魅,回到了女人的手上。

    是精神力,这个女人和自己的武器产生了共鸣。

    很少有人能够与自己的武器产生共鸣,毕竟武器是死的,人的思维是活的,并且现在是星际时代,重机器和技术,还能产生共鸣的,说明武器的主人是下了苦功夫的。

    心中一惊,路娆嬗目光斜斜瞥见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女人出短剑的力道不减,只是再次到达路娆嬗面前时,她又晃了招,向路娆嬗的胸膛狠狠刺去。

    招数真多,像是用不完的一样,路娆嬗眼神当中出现了一丝骇异以及惊慌之色,她伸出右手手掌,用手指卡住了女人的短剑,不让她再次出招。

    同时,路娆嬗劈腿攻向女人下盘,既然她拿不下这女人,就拖住她,哥哥应该很快会发现她今日的不对劲,明白她的意思。

    “你想拖时间等帮手吗?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傻女孩。”女人的背后突然长出了如蝙蝠一样的翅膀,她另一只没有拿刀的手向路娆嬗的胸口击去,她的手瞬间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还有这一招的路娆嬗被女人一击,爪子穿透了胸膛,大堆的血喷涌而出,喷洒在路娆的大红礼裙上,裙子变得血红。

    好痛,逐渐开始失去知觉的路娆嬗一把推开了女人,向身后的碧塘摔了下去,血红染遍了池塘水,路娆嬗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女人还想下狠手,却听到后面有人喊着:“嬗儿,你在哪?”

    女人吞了口气,罢了,这样的攻击状态下,路娆嬗不死也半残,当务之急先走为妙,被抓到的话,军部可不是犯人能呆下去的地方。

    夜空明媚,灯光闪烁,光打在路娆嬗的脸上,却显出她满脸的血迹,不知道是死是活。

    只有池塘里慢慢弥漫开的血色,记录了这里发生的刺杀。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说让我弃坑或者删除笔名

    心情有点郁结?(”??)=???? ?(”??)

    她说我的收藏太少了

    让本宝宝心情很不好

    做了个封面

    展现我蔚蓝色的星空

    大家520快乐

    来自单身狗的祝福

    ☆、乔装跑路?

    满脸血迹的路娆嬗躺在活动病床上,身边的军医们将活动病床推入了手术室进行急救。

    路慕安站在手术室外,看着紧闭的门,他的眼睛有点红红的,表情很紧张,面部皮肤都是紧绷绷的,看得出来他十分焦虑,在等待与路娆嬗生死攸关的信息。

    “我在池塘边发现了这个。”季明礼打开手掌,手掌中是很小节的指骨甲:“是奈尔比亚人,此人擅长伪装,我动用老头子的关系网查了一下,最近刺客联盟接了笔大生意,针对的是路家,而这样的程度应该是很高级的刺客。”

    奈尔比亚人天生好战,但是因为生活的奈尔比亚星球极其恶劣,子嗣甚少,科技落后,二十几年前被皇帝陛下派出的第五支队攻打,消灭大半部分有生攻击力量后,将奈尔比亚星球变成帝国的附属殖民地,而当时带领第五支队的,正是艾瑞克公爵路驿明。

    逃亡的部分奈尔比亚战士则不得不背井离乡,在别的星球上呆了下来,其中有一部分很厉害的奈尔比亚人则加入了刺客联盟。

    “这么大手笔能够请出的杀手,就为了对一个女孩动手?”路慕安冷冷问着。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全素吟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满满都是疲劳,孙女成年本是喜事,却遭遇了刺杀,查缉宾客,可只是杀手扮成了子爵夫人混进来,怕自己的等级低,礼物送不到主人手上,故意利用女孩的妒忌心,把礼物送上,引怒路娆嬗,再用其母亲的下落,引路娆嬗前往自己母亲的禁地,进行刺杀。

    看起来破绽百出的计谋,居然成功了,看来帝国的人安逸的太久,守卫都放松了。

    “不知道是想扼杀新生力量,还是单单针对路家。”全素吟轻描淡写地一句,却掀起了其他人心中的波澜,不是她不关心路娆嬗,而是她明白,傅霜霜临死之前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些话,表明路娆嬗拥有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可以让她的生命力更加强劲。

    路慕安微微怔了下,眼底里尽是寒意。

    季明礼有些想不通,他的语气里有些疑问:“元帅,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对表妹下这样的狠手,她一个看起来这么废材的小姐,没有必要的。”

    “那其他的新生力量就有必要了吗?你想想,是你的话,你会给别人机会成长起来威胁自己的地位吗?”全素吟停顿了一下。

    “这些年来,皇后和贵妃斗得越来越厉害,也因为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大皇子哈利路亚潜能太弱资质平庸,可贵妃的儿子二皇子安东尼奥潜能达到SS,天赋异禀又深得民心,与其有一争之力。”

    “这有什么关系?”

    “嬗儿早些年遇见过安东尼奥殿下,我本意是若嬗儿无法在军校生存,则让她嫁给安东尼奥,虫族就算攻进来,皇室的保护也一定会是最强的。”全素吟语气平淡,似乎对这些格局了如指掌。

    “可是皇帝陛下正值壮年,对于妻妾们的争夺并不在意,我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嬗儿也在变强,更好的方式就是送她上战场立军功,这样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她。”

    季明礼摇摇头,虽然他听不懂外婆的话,但是他听了外婆的话无端地觉得安心。

    “可皇帝陛下的两个女人,可不会轻易放弃路家这块大肥肉,没有什么比姻亲更稳固的关系了。所以我猜想,这一次,应该也有某位大臣出手了一些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打压路家,路家没有了嬗儿,那两个女人就不会安心,她们也会害怕力量成为对方的,陛下信任慕安,没有下手拉近路家的法子,反倒会让她们打压路家。”

    路慕安眼里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鄙夷郁闷之情,之后依然是一脸焦虑。

    “所以外婆你说这么多,表达了事情的严重性,是想让我回去让老头子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对吧?”季明礼的脑袋终于转过来了,他天生直肠子,爱憎分明,哪里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不爽都是直接表达出来,不留面子。

    “嗯,我之前让你父亲查了很多有关圣安学生遇袭的事情,很多找不到线索,但是,永远比我们快一步的话,就只有一个原因,有内鬼,这个人很了解整个帝国,那他很有可能身居高位。”

    “帝国上上下下那么多高官,要怎么查?”

    全素吟淡淡吸了口气,她双手合十,如今之计,先送嬗儿离开,或者想办法让她恢复一部分记忆,至少让她拥有使用机甲的力量。

    毕竟Vikki,初代机甲,已经回到了嬗儿的手中。

    ————

    十几日后,飞舰客舱

    一头水蓝色长发,金色眼眸的女子坐在头等舱里看着报纸,妖艳动人的长相让客舱里的男人心动不已,恨不得上去搭讪。

    而这个女人则淡淡坐在那,严肃的面容让想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无数次抽搐嘴角之后,这名女人,也就是变了装的路娆嬗,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报纸,说是报纸,还不如说是这个名字主人的身份资料。

    事情还得从她出了手术室开始,全素吟以孙女受了重伤养病为由,要求送回家静养,不见任何人,还到处散播谣言,说路家小姐伤到了心脏,需要养很久的伤,为了她的安全,避免又一次的刺杀,送她进了路家老宅养病。

    就算到时候杀手真有机会混进去,估计也会扑个空。

    实则让她扮演一个爱招摇的蓝洋星战地记者,也就是星球证上的主人格温妮丝·克洛诺斯,这女人最喜欢招摇,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美丽。

    蓝洋星是帝国附属之下的一个大星球,蓝洋星人的头发大多为深蓝色,只有小部分的人拥有水蓝色头发,他们热爱和平,追求自由,也因为如此,那里海盗十分猖獗,毕竟在此安居,蓝洋星人对他们不管不顾的,算是和平对待了。

    不过,这个格温妮丝·克洛诺斯是全素吟出钱养育的无数个孤儿中的一个,当年她的母亲因为美貌被当地官员看上,将她的父亲迫害致死,她的母亲也因为承受不了羞辱自杀,全素吟正好出访蓝洋星,出手救了她,并将她送望一个无儿女的战士家庭抚育。

    受了父母的影响,她特别喜欢记录战争,现在她即将去往赛坦星进行实地访查,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路娆嬗可以通过赛坦星的重重关卡进入。

    路娆嬗想起全素吟对她说的话,那时候她还在生气,怨恨她。

    只是全素吟回了话,给她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送她去赛坦星,京都不□□全,在查清一些事情之前,让她躲起来静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时,送路娆嬗离开京都,去往赛坦星。

    只是不知道香子兰高冷叶星瞳她们见不到自己,会不会担心,全素吟一定会把消息死死藏住,不让别人有机会知道,路娆嬗已经不在京都了。

    路娆嬗想起那时候,汉姆斯·亨利·罗斯韦尔用特制的蓝洋漆为她染头发,给她戴上特制的金色隐形眼镜,又给她化了妆,让她看起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来汉姆斯·亨利·罗斯韦尔也是全素吟养育的孤儿。

    自己的胸口,只剩下了淡淡的伤痕,连路娆嬗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伤口会好得那么快,好像只是受了小小的伤,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去往赛坦星说是为了避风头,可是路娆嬗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这位全元帅的做事风格向来让别人摸不着头脑,她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去做,哪怕出尽手段。

    自己的母亲,当初是被全素吟选做未来的路家人,只不过母亲的脾气和性格注定了她不会忍耐于被别人操作人生而选择抛下一切离开。

    所谓的更适合做路家人,路娆嬗自己可不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她自己的人生和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路娆嬗如是想,她望着飞舰外美丽的星空和闪烁的流星。

    那是一种可以震撼心房的美丽,白茫茫的银河,静静地躺在湛蓝的天空中。灿烂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像是无数飘在河上的航标灯。

    这片美丽的星空真是迷醉人心,路娆嬗抚了抚自己漂染的水蓝色长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想要不顾一切地在宇宙中遨游,向星辰大海进军。

    果然出来看看会让人觉得心胸开阔。

    品起一杯香茗,路娆嬗安抚了自己躁动的心情,很快,她就会再次踏上赛坦的土地。

    她总觉得,冥冥之中,那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呼唤她。

    阿九,我的阿九。

    ☆、地下实验室

    终于到达了赛坦星,因为这辆飞舰上的人大多非富即贵,通过赛坦星的外部关卡并不困难,路娆嬗没有心思去关心这飞舰上的另外十几个人来赛坦星是干什么的。

    接下来路娆嬗收好了关于格温妮丝·克洛诺斯的资料,就像照片上的她,浮起一个妩媚的笑容。

    但是那个眼妆真是难受,路娆嬗一眨眼就有金粉掉进眼里,喜欢用金粉化眼影,真是个恶癖好。

    从飞舰上下来,路娆嬗首先注意到的是一片围栏,中间有一个大门,有着士兵检查来访的人员。

    压制心中的紧张情绪,路娆嬗向大门走去。

    到达大门口,其中一个士兵拦住了路娆嬗,看到她眼里虽然闪过了一丝惊艳,但语气很公式化:“抱歉小姐,因为赛坦星现在禁严了,要经过排查才能进入赛坦星内部,能让我看看你的星球证和通行证吗?”

    路娆嬗翘起涂满蔚蓝色指甲油的兰花指,说实话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动作,刚刚一直在飞舰上偷偷练,手指都痛了。

    路娆嬗手上展现的是格温妮丝·克洛诺斯的星球证和帝都颁发的特别通行证,她压低了嗓音:“我来自帝都,是一名战地记者,这次来是为了实地考察采访赛坦星,可以麻烦让我进去吗?”

    士兵一看到是帝都的特别通行证,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原来是帝都来的记者,在这偏僻的星球上,也算是半个贵人了。

    他比对了一下照片和真人,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在此不得不夸一下汉姆斯·亨利·罗斯韦尔的化妆技术。“不好意思克洛诺斯小姐,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你的身份没有问题了,可以进去了。”

    路娆嬗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搞得跟地下×党进城被鬼×子排查一样,幸好这些士兵不认识格温妮丝·克洛诺斯,要不以她这样半吊子的水平,不早就暴露了。

    得到允许之后,路娆嬗时隔一年多,重新踏入了这片土地。

    一年多了,帝都也有派很多维修人员和士兵来这里重建,看起来,比起一年多之前的记忆里的废墟和满地的鲜血,已经好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路娆嬗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里一点也不慌,反倒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本以为看到眼前的惨状她会痛不欲生。

    可她现在心里只有平静,和一种越来越接近梦里的感觉,心里涌上熟悉感,也许她离剩下的记忆越来越近了。

    满目里都是满满的废墟,她记得这一块应该是一个大广场,经常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游玩,现在只有被炮火炮轰过的痕迹。

    而来往巡逻的士兵看到路娆嬗都湿愣住了,停下来看了路娆嬗好一会,她抽抽嘴巴,这个扮的战地记者也太招摇了,全身上下没有体现出任何有关低调的词语。

    路娆嬗也回以微笑,这些都是离开自己家乡亲人来这里驻守的士兵,他们值得人们尊敬。

    随着记忆的路线,路娆嬗来到一座小房子前,这座小房子在经历虫族入侵的惨剧之后,只是墙壁上出现了些裂缝,能看得出来它的坚韧和建设者的用心。

    她抬起头,看向周围的废墟,这里附近原来应该还是有几户人家的,可现在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路娆嬗鼓起勇气,推了推房子的门,门上的锁有些老旧了,但是并没有锁上,她一推就推开了。

    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有些墙皮脱落了,家具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里的蜘蛛网挂着,整间房子看不出人气了。

    地上的血液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清理过了。

    迈出一小步,路娆嬗抬起头,呆呆望着挂在墙上的照片,合影里是她和母亲笑得眼光灿烂。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母亲也已经不在了。

    心中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路娆嬗好像想起了什么。

    三年前,她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在赛坦星,为了求母亲当年离开的一个解释,她偷偷搭上了去往赛坦星货品船,来到了赛坦星。

    因为京都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和地方了,常年听到别人对母亲的私下辱骂,以及她对母爱的渴望,让她很好奇,为什么母亲明明活着,却不愿回帝都或是回到父亲的身边。

    她在赛坦星四处流浪,却一直找不到母亲的下落,似乎这里没有任何母亲生活过的痕迹,应该是因为母亲不想让别人找到她。

    她不愿意放弃,于是她想了一个法子,她故意重伤自己,将自己曝光上了当地的新闻,说自己家破人亡,是来寻找多年前离开的母亲。

    可如果放出真名和长相,很快路家那些人就会知道她在这里,来带她回去,干脆她直接给自己编了个名字,名为路霜霜,同时她把脸弄成受伤的样子。

    她猜想母亲这样应该会出现吧,可是依旧没有她的下落,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带着她,去找到了她的母亲。

    可是那个人的脸,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母亲看到他们的时候大惊失措,听说了缘由,留下了她,送走了那个人。

    后来应该是她和母亲吵了一架,诉说了这些年她的遭遇,她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母亲只是摸着她的头,喊着说是起给她的小名,阿九对不起,母亲以为那里可以给你更好的,而忘记了路家人的本性。

    随后的日子应该是她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了,周围的人都因为她说的身世而同情她,对她极好,每天动不动就是吃的玩的送过来,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母亲很照顾那些邻居,经常把那些过来欺负人的流氓恶霸打跑。

    她也经常给附近的孩子们讲京都的繁华,吃的喝的玩的乐的,很快就收获了一群粉丝,成为了孩子王。

    她一直告诉别人她叫阿九,从来不会提起自己的真名,她也有了几个很好的朋友,像阿碧和阿莹。

    这里的人单纯而善良,她也没有了想要离开的心,京都的繁华下很多尽是黑暗,她一点也不想回去。

    直到那天,那个人又来找了母亲,母亲那时候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个东西递给了她,打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地下室。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Vikki,但是她好像无法搭乘,之后迷迷茫茫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虫族就入侵了,可是重要的那一部分路娆嬗什么都想不起来。

    路娆嬗抬起手,看着手上戴着的空间戒,这是哥哥送给她的,里面有着最初见到的Vikki。

    母亲都不在了,有Vikki又有什么意义。

    她紧握了拳头,想到这,路娆嬗苍白了脸,紧闭双眼,含满了泪水,以致于瑟瑟发抖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双肩一抖一抖的哭个不停,紧紧闭着的嘴唇也已经渗出了一缕血痕。

    可她隐约感觉到了一阵奇怪的感觉,路娆嬗沿着感觉走,她站在书架前,记忆里这里有个密室,里面原来是放着Vikki的。

    她拿出其中一本书,名为《星际大全》,把它打开,翻到书的中间,那里有一个小缺口,缺口上是一面很小的镜子,就像那时候母亲教她的一样,她将她的食指轻轻按了下去,一下子小镜子上出现红线扫描她的指纹。

    “阿九,我与你父亲九月相识,你又是九月生的,所以我唤你阿九,算是我那段虚幻爱情的向往。”

    “阿九,母亲对不起你,也把怨恨放在了你的身上。”

    “我在地下总控室录制了你的指纹,只有我和你能够打开,记住,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毁了它。”

    路娆嬗抽泣着,似乎悲痛快要从胸中满溢出来了,胸口被刺伤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书架慢慢移开,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人会猜到在这小房子之下,会有一条这么长的密道。

    路娆嬗一节一节地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很大,应该是用了虚拟空间器,至少有两百多平方米,在这里面有着很多高科技仪器,甚至还有化学药剂,就算来了几次路娆嬗也看不明白这些仪器是什么,她盯着实验室中间的电脑屏幕,旁边是一张大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是很多排靠着墙的铁柜,好像是保险柜一样,但是都没有锁。

    路娆嬗只是随着Vikki的感应,来到了办公桌前,上面放着一只古老的耳钉,她伸出手,拿起了它。

    帝都

    那人好似有感应一样,睁开眼,终于拿到了吗?

    很期待,给足够的时间,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路小小拿到耳钉一只

    战斗力 5

    即将解锁新男性人物

    ☆、今日遇故人

    路娆嬗没有耳洞,但她依旧执拗地想把耳钉戴上左耳,奈何左耳都刺痛了,还是弄不出孔来。

    脑子乱成浆糊的路娆嬗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拔开上面的盖子,将针尖的地方对着左耳刺了下去,左耳瞬间出了些血,很疼。(原谅我,要相信未来人基因强大)

    桌子上有一瓶医用消毒,路娆嬗将它涂在左耳上,左耳有些肿了,火辣辣的。

    之后她带上了那枚耳钉,只是感觉左耳凉凉的,似乎没有那么疼了,不知道这耳钉是什么材质构成的,让人无端有一种亲切感。

    她轻轻地用手抚上了左耳,轻轻地,可以感觉到它的质感,路娆嬗并不明白它有什么作用,但这是母亲留下来的,也必然有母亲的深意。

    路娆嬗离开了地下实验室,而是重新回到书架前,她将那本星际大全的小镜子扯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后开启了自毁系统。

    母亲的话是在暗喻着会有坏心思的人和虫族想要这些研究数据吗?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研究数据都已经毁了。

    虫族入侵赛坦,会不会是为了这些研究数据?母亲到底在研究什么?而这些都因为母亲的死尘封了。

    路娆嬗走出了门口,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她拿起相机拍了几张。

    这里的繁闹,怕是再也看不见了,周围人的欢笑声,也很难听见了,不会有人再拿着糖来哄她去他们家吃饭,不会再有一群小屁孩跟在她的后面。

    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活着现在又在哪呢?

    ————

    路娆嬗向来往的将士打招呼,但是内心却是一种淡淡的惆怅。但重回故土的心情却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再回来物是人非,看不到最初的那个地方,让路娆嬗觉得很难受。

    路娆嬗走到外围,仰望着那片蔚蓝的星空。

    本该心情郁结的她,却听到了一阵士兵交流的声音。

    “又是那个疯女人,每次送她回去都说什么不回去,还说自己是赛坦星人,说什么左拉星是地狱,死都不回去,无妄的潜伏期最长可以达到三年,万一她已经被无妄感染了,变成了虫族,我们可就没命了。”

    路娆嬗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那个人也是个可怜的人,若不是路娆嬗她当时有母亲护着,她也逃不过无妄污染之灾。

    路娆嬗跟随着士兵过去,听到了女人的叫喊声,这声音有一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她随着声音,看向了那个人的方向。

    “放开我,你们不应该抓着我,相信我,左拉星已经成为地狱了,那里好恐怖好恐怖,不要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救命啊救命啊。”

    那女人的脸上满是灰尘,已经看不清真正的面貌,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惊恐,嘴唇上也没有血色,头发似乎打了千万个结。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上和脚上仿佛没有肉,身体薄的好像一张纸,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

    可她看到了路娆嬗,用力地挣开了士兵们抓着她的手,爬了过来,抓住了路娆嬗的手,激动地喊着:“阿九,阿九。”

    “快拉住她,别让她冲撞了克洛诺斯小姐。”有士兵上来扯开女人的手,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住手。”路娆嬗拦下了士兵的动作,她嘲讽地说:“这是个人,还是柔弱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她?下次你的姐妹亲人被这样对待你该如何。”

    士兵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却想着多管闲事。

    扶起了女人,路娆嬗用手擦干净了她的脸,可等她看清楚女人的脸的时候,路娆嬗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阿碧?”

    而女人神色里都是深深的不安,她的目光四处移动,似乎在搜寻什么,甚至不敢接触任何人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路娆嬗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她问着领头的士兵。

    领头的士兵有些被路娆嬗的态度吓到了,他怎么觉得这个记者小姐不像个记者却像个军人:“这个女人是偷渡了左拉星的货物船来的,一直疯疯癫癫的,我们想把她送回左拉星,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还一直撒疯。”

    “她是赛坦星人,难道她不可以留在自己的星球上吗?”

    “上头有令说要把赛坦星存活下来的人送往边缘星球,于是我们中尉就安排他们去了左拉星。”士兵战战巍巍地回答道,可能是他落后了,不知道现在京都的姑娘都这么凶悍了。

    之前他听说来了个京都的漂亮姑娘,是个笔锋尖利专爱批×斗的女记者,据说她报道的新闻都很火,连他们大尉都不敢惹她,他还想去混一混眼缘啥的,毕竟在赛坦上都是士兵,很难见到女人,要是被看上了说不定还能有段故事或者睡一晚啥的。

    路娆嬗并不知道士兵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可能眼前的士兵要被她揍死。

    “我先把她带走,带到我的处所去。”作为京都特别指派的记者,路娆嬗有自己的住处,可她看了一眼那几个躲得远远懦弱的士兵,无奈地说:“我会看着她,如果她有变虫族的趋向,我会第一个杀了她。”

    受无妄污染的人类,变化越晚实力越弱,而在变化期是他们最弱的时候,普通强壮一点的人就可以将他们杀死。

    其实大部分幸存下来被送完左拉星的人们都是没有沾染无妄的,只不过为了掩饰已经处理了虫化人的真相,故意没说出真相,展现帝国仁慈对待每一个人。

    当然,路娆嬗只是说说而已,她想带走阿碧,就得对这群士兵有个交代,阿碧之前是她的朋友,如果阿碧要变成虫族,那再说,路娆嬗自己没办法下手杀了她。

    毕竟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士兵们也不敢下决定,于是打电话通报给负责这片区域的利特克莱中尉。

    利特克莱中尉一听是这个女人,头都大了,这个女人可是谁都敢骂的,她的父亲之前又是个大尉,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同意可以带走那个疯女人,但是只能带到外围的宾馆,如果克洛诺斯小姐非要和她在一起,那只能麻烦克洛诺斯小姐搬家了。

    万一赛坦星内部又出现了虫化,他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路娆嬗知道后,直接同意了这个要求,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行李,住哪里还不是一样。

    阿碧被路娆嬗带到了外围的宾馆,她帮阿碧洗了洗,收拾了一下,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眼前的阿碧已经不再是记忆中活泼的模样,现在的她神志不清,偶尔清醒偶尔疯癫,路娆嬗摸摸她的头,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带走自己,她现在估计也会是这个模样。

    可阿碧何其无辜,也不知道她在左拉星遭受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暗理说军部对待受难者应该是会提供很合理的照顾的。

    “阿碧,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和阿九聊聊好不好?”路娆嬗用手轻轻抚着阿碧皱起的眉头,试图赶走她的害怕,并喂她一些流食,阿碧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阿碧吞咽了几口,勉强吃了一些,但她依旧冒着冷汗,甚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她脸色发白,目光呆滞,没有刚刚挣扎时的样子了。

    路娆嬗心思有些沉重,她只好放下手中的碗,将阿碧扶上床,帮她盖好被子,打算先让她好好休息,再看看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夜风从阳台吹入,萧瑟的凉风让路娆嬗感到了孤独,她心想,也不知道现在香子兰高冷叶星瞳她们在做什么,刺杀事件的后续全素吟和哥哥又会怎么处理?会找到幕后的那个凶手吗?

    太多的疑问让路娆嬗感觉到很累,她卷缩在另外一张床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钉,闭上了眼,却睡不着,只好闭着眼等待天明。

    第二天天刚亮,路娆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打算去弄一些吃的,旁边床上的阿碧感觉到了动静,整个人突然坐起起来,做出保卫自己的姿态,她满怀凶意地盯着路娆嬗。

    路娆嬗一边慢慢上前,一边轻声哄到:“阿碧别怕,我是阿九,那个你家隔壁的阿九……”

    而阿碧突然一颤抖,她一个不稳,从床上滚了下来,头撞到了地上,路娆嬗想去扶她,她畏缩地往后退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后面是墙壁了,没有办法退了,她只好整个人缩在墙角。

    “不要拉走我的母亲,不要,不要让我母亲去死,不要不要……救救我母亲……”阿碧不停地摇头,虚弱地说道。

    路娆嬗没办法,只好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了起来:“地板凉又脏,乖一点,休息好了,阿九带你去救母亲好不好?”

    “对对对,救母亲……”阿碧整个人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用她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路娆嬗:“你是阿九对不对,我母亲和妹妹被他们带走了……救救她们……我求那些士兵他们都觉得我在发疯,不愿意理我,要送我回那个地狱……”

    “好的,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我带你去救母亲和妹妹好吗?”好不容易又把阿碧带上床躺着,路娆嬗松了一口气。

    打开ACC网,她用格温妮丝·克洛诺斯的内部网登入,查询了有关左拉星的新闻。

    左拉星虽然在边缘星系,可是那里的贸易挺发达的,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路娆嬗知道了阿碧的遭遇,直觉上,她觉得左拉星可能有问题。

    左拉星没有任何的运货通道,也没有把握什么经济命脉,能用的资源也没有,听阿碧那么说难道他们贩×卖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掉了一个收藏嘤嘤嘤

    昨天身体不太舒服

    过渡章节:)

    妈耶

    我明明是走逗风的

    下一章的名字可以叫作

    和男神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的日子

    ☆、小苏上线?

    路娆嬗下了楼, 有两个士兵守在那里,应该是派来保护她的安全的。

    那两名士兵见到路娆嬗下楼, 对她行了个军礼,关心地问道:“克洛诺斯小姐,您没事吧, 我们是利特克莱中尉派来保护您的。”

    “不需要,我昨天来的时候也没安排人保护我,现在我也不需要。”路娆嬗因为阿碧的事情对利特克莱中尉没有什么好感,一个弱女子求救, 他和手下的士兵居然把别人当成疯子, 对于士兵的教育可不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军人, 该为国为民。

    其实利特克莱中尉是害怕那个疯女人突然变成虫族伤害了路娆嬗,害怕自己因为此被迁怒不能升官,这才派人来保护路娆嬗的。

    “属下不知道, 属下只是服从命令。”

    路娆嬗眨了眨疲惫的双眼, 她想去左拉星看看能不能救下阿碧的母亲,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母亲忙于实验,都是那个阿姨照顾的她,但是又放心不下阿碧一个人在这里。

    “这里可以找人照顾阿碧吗?就是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

    其中一名士兵摇摇头, 很是为难:“克洛诺斯小姐,我们感到很抱歉,但是赛坦星上现在除了士兵没有别的能照顾她的人,可是……”

    士兵闭了嘴, 没人愿意豁出生命照顾一个随时可能虫化的女人,他们都希望活着回到家乡。

    “我明白了,那麻烦你帮我查询一下,最近有没有去左拉星的飞舰,我想去趟左拉星采访,听说那里的贸易很不错,我觉得可以作为新闻样本带回去给帝都的商人们作为参考。”

    不得不说,路娆嬗瞎编的能力挺厉害的,“而且我会亲自送阿碧回去,不让她在这里麻烦你们了。”

    路娆嬗的想法是阿碧现在这个情况把她放在赛坦星上还止不住出什么问题,万一路娆嬗不在有人不小心伤了她,或者遣送她回赛坦星,那还不如带着阿碧去左拉星,在她清醒的时候也方便寻找她的母亲和妹妹,了解左拉星的情况。

    好吧,这么多破理由都是为了她去左拉星顺理成章。

    “这……我得问问中尉。”士兵拿出通讯器打了个电话给利特克莱中尉,和他说明了路娆嬗的要求。

    利特克莱中尉听到这个消息,特别开心,终于把这张利嘴送走了,他还巴不得赶紧让她离开呢,于是他和下属说了安排。

    “利特克莱中尉说既然克洛诺斯小姐想去左拉星看看,过几天左拉星会给我们送些东西,到时候返程的时候,小姐您坐上飞舰过去就好了。”那个士兵重复了一遍利特克莱中尉的话。

    “好的谢谢。”路娆嬗点点头,回到了房间。

    ————

    几天后,路娆嬗挽着阿碧,坐在飞舰临时弄的座位上。

    飞舰停了下来,要停在艾尔比亚星装满粮食货物,运回左拉星进行售卖,不得不说左拉星的管理人还真是有生意头脑,将赛坦星需要的东西运过来可以收一笔钱,回去的时候又去艾尔比亚星球买货物粮食运回去,高价卖出去又得了一笔钱,很好的三角贸易。

    这还是路娆嬗听飞舰商队的队长的说的,只是他色眯眯的眼神让路娆嬗有些受不了。

    眼不见为净,路娆嬗回到了飞舰上,她站在阿碧的身边摸着她的头,为了让阿碧冷静下来,她不得已给阿碧打了镇定剂,阿碧一听到要回去找她的母亲和妹妹,整个人激动地不得了,差点连路娆嬗也压不住她,没办法之下只好给她打了镇定剂。

    突然,有一把刀驾到了路娆嬗的脖子上,很有磁性却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动,带我去左拉星。”

    路娆嬗一动也不敢动,其实她心里有些担心脖子上的粉会掉下来,暴露了她的身份。

    不得不说路娆嬗的胆子挺大的,这时候还在想别的东西,完全不害怕,不过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以现在越来越浓的味道来猜,你受了很重的伤,与其你带着伤挟持我,不如松开我,我帮你包扎伤口。”

    “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是你的浪漫小说里的新闻,如果你……”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娆嬗用力一顶,正好顶在他的伤口上,虽然很疼,他依旧没有放下在路娆嬗脖子上的刀。

    这个男人受了重伤,却还非要上这艘飞舰,说明他的目的地也是左拉星,但是他被弄成了重伤,说明他是被带队的人追击打伤的,也许他们可以一起去左拉星,毕竟她可什么都不懂,又带着阿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也可以利用一下。

    “我们做笔交易吧,看样子你是偷偷混上来的,而且还被他们发现,所以被伤成了这样,我们的目标都是左拉星,不如我帮你治伤,到时候你安全带我去左拉星。”路娆嬗说着,尽量以商量的语气,她已经打算在左拉星找个地方安顿好阿碧之后,偷偷潜入左拉的中心一看究竟。

    “你只能信我不是吗?否则我出手挣扎开你的刀,我最多受轻伤,而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喊了人的话,你可就逃不掉了。”

    男人很识时务地放开了刀子,整个人慵懒地坐在路娆嬗的座位上,要不是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路娆嬗还以为他没有受伤呢。

    等到路娆嬗看清他的脸,她忍不住叫了那声名字:“云涯?”

    男人的表情变得戒备,他玩起手上的刀,正对着路娆嬗:“你说我把刀飞出去,是你躲得快还是我的刀快,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路娆嬗盯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受了重伤的他一身黑衣,倨傲地坐在那,一张英俊无畴的,五官算是雕刻般完美,庄严冷漠得像是供人膜拜的神明一样。

    而这张脸,路娆嬗不会忘记,跟那个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她在末世中敬为神明却将她推下丧尸群的男人。

    苏云涯冷硬的唇角微微动了动:“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苏云涯气质偏冷,气场强大,哪怕是受了重伤,依旧是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薄唇微抿,他的头上青筋直跳,似乎被人踩了领域,脸色本来就冷,现下更是冷若冰霜,薄薄的清冷,眸色微沉,白星展墨一样黑的眸子。

    他盯着路娆嬗,想要路娆嬗给个答案。

    路娆嬗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在另外一个世界见过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没什么恶意,只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曾经的朋友。”

    “我不记得有你这样张扬的朋友。”

    苏云涯收起了刀,缓缓地抬起了胳膊,这时候路娆嬗才发现他的腰上的衣服满是血迹,虽然他穿了黑衣不太明显,但仔细看下来还是能看出腰部那里有一大片的血迹。

    路娆嬗盯着苏云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慵懒地坐在那,像一只优雅高傲的波斯猫,半瘫软在那里。

    不会是同一个人的,那个人的表情永远是带着阴暗,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在末世里遭遇的背叛太多了,多到让他不愿意去信任,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满足。

    那是贪念,永远也无法满足的贪念。

    苏云涯瞟着眼前这个满脸沉迷的样子,以为她也是和那些女人一样沉迷于自己的容貌,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却又很快消失。

    飞舰里奇怪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人拍打着那节飞舰的门口,说话中带着兴奋和谄媚:“克洛诺斯小姐,你在里面做什么呢?我们这边弄好货物了,准备启程去左拉星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吗?我可以去给你弄来。”

    路娆嬗和苏云涯对视了一眼,苏云涯把玩着手里的飞刀,警告式地看了路娆嬗一眼。

    路娆嬗并没有搭理苏云涯的警告,她只是走到门边,放轻了声音:“我有点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会。”

    不一会儿传出了小声扭门的声音,路娆嬗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云涯已经不在座位上了,人也不见了,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她翻了翻白眼,倒是反应挺快。

    随着门打开,路娆嬗扯出一个微笑,同时装作有些虚弱的样子,对着开门的商队队长说:“怎么了,我刚想休息。”

    “因为你的声音有些虚弱,所以我害怕你出什么事情,所以特地进来慰问一下。”商队队长笑着,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有些贼眉鼠眼的,还故意弯了弯他的胳膊展现他的肌肉,一边拉扯他自己的衣服,一股奇怪的味道向路娆嬗传来,还给她暗送秋波。

    路娆嬗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忍住自己想要发火的表情,忍住,现在还没到左拉星,不要什么都靠武力解决。

    “谢谢,不需要了。”她没理商队队长的回答,把门关上了,她一脸便秘的表情,又抓了一把她水蓝色的头发,要不是她现在身份不能暴露……

    而货物忽然后面传出一声低哑的笑声,很快便消失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考完普通话后太热买了一杯西瓜汁

    喝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一章

    苏云涯:原来你这么圣母的吗

    路娆嬗:信不信我一枪爆了你的头

    ☆、被喊圣母?

    路娆嬗对待这消失的笑声很是无奈, 她无辜地耸耸肩膀,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

    “那个男人看上你了。”苏云涯好听的声音响起,他悠闲地走着,又坐回了座位上, 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路娆嬗微笑,微笑再微笑,她忍下心中的怒气,打开自己的包, 扔给苏云涯一瓶外涂止血的药和消毒用的酒精以及绷带。

    真是一个让人无比讨厌的人。

    这些其实都是路娆嬗放在空间戒里的, 但是为了安全,她故意装作从包里拿出来的。

    “我谢谢你的关心, 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两次都巴着我的位子,屁股坐着很舒服吧。”路娆嬗冷哼一声, 这特么的要是前世的云涯, 她就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苏云涯接过药, 直接将衣服往上拉,路娆嬗不小心瞥到,连忙转过了身, 隐隐约约地看到有八块腹肌,充斥着激浪荷尔蒙的味道。

    让路娆嬗想起一句话,待我八块腹肌,姑娘嫁我可好。

    路娆嬗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这不是云涯,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而苏云涯定了定神,他看见地上放有瓶水,先拿起水瓶打开盖子,用干净的绷带蘸了清水,轻轻的把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用酒精帮着消毒,抹上了止血用的药,最后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了,伤口的处理也就完成了。

    可惜路娆嬗没看到,要不她一定会佩服这人处理伤口的方式,就像是千百次练出来的。

    处理完了伤口,苏云涯闭上了眼睛,他现在需要休息,没想到这群看起来简单的商队,下手还挺狠毒,招招想要他的命。

    路娆娆觉得自己似乎对他太过于忍耐了,不过也许是因为他和那个人长得像吧,所以她才诸多忍耐。

    等了好久的路娆嬗不见苏云涯出声,又害怕长针眼的她迟迟不敢回头,直到等了很久不耐烦了,她转回头一看,发现苏云涯已经闭眼休息了。

    路娆嬗:这男人真够恶劣的

    没有办法的她只好找了个箱子,弄成凳子的样子坐了下来,毕竟还有好久才到左拉星,争取点时间多休息一下。

    她有些累,也开始闭目养神,有了精神,才好在左拉星找人。

    等到达了左拉星,飞舰停下来的时候,路娆娆发现苏云涯不见了,她抽搐嘴巴,原来还想要个打手的,结果现在人家一声不吭地跑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飞舰门再次被打开了,在商队队长的热烈邀请下,路娆娆拒绝不了,只好住到了商队住所旁边的宾馆,她带着阿碧,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跟着人群好。

    一路上,商队队长对路娆嬗亲切地可怕,而路娆嬗一直保持着八颗牙的正式笑容,脸部表情都快麻木了,她一边不露声色地套话,希望套出有关左拉星的情况。

    可是商队队长一直在打哈哈,各种夸耀左拉星努力上进,由一个贫困的星球变成小型贸易星球,不管路娆嬗怎样去试探,都打听不到那些赛坦星人幸存者的下落,反倒是被那个商队队长打听到不少有关于路娆嬗装扮的克洛诺斯小姐的信息。

    路娆嬗的心里越来越担心了,总有一种预感这里怪怪的,大街上的人很少,偶尔遇见的人都带着些麻木不仁,眼睛里看不见光彩,感觉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左拉星不大,应该是算星球中最小的其中之一。

    “克洛诺斯小姐,你为什么总是在打听赛坦星的事?”

    路娆嬗心里念叨,真是水米不进的人,“我这次去赛坦星是为了做有关赛坦星重建发展的新闻的,自然也要关心一下原来赛坦星的人现在的生活情况,这对我写新闻有帮助,毕竟我一向精益求精。”

    “那克洛诺斯小姐为何对偷渡去赛坦星的女人这么上心,还亲自照顾?”商队队长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路娆嬗内心一盆狗血,她直接明了地说:“几年前去过赛坦,她是我的旧友。”

    资料上显示克洛诺斯几年前去过赛坦星。

    谈话没进行下去,就到了宾馆,商队队长对路娆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路娆嬗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拒绝了商队队长要陪伴的意思,送走了他,又安顿好了阿碧,路娆嬗带着相机打算出去走走,明为拍照,实为暗访。

    街上很是荒凉,很难看到有人经过,而路娆嬗只是随着心走,因为商队队长给了她一个导航器,所以她不害怕迷路。

    突然前面有热闹纷扰的声音,路娆嬗跟随热闹过去看,十几个人拥挤在那,路娆嬗有些奇怪,整个左拉荒凉极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他们聚在这里。

    “我没有。”

    好像听到有熟悉的声音,路娆嬗一想,不是飞舰上受伤的那个男人吗?她用力挤了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奶奶,旁边跪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诉苦着:“你们看看这个年轻人,看上了我母亲的钱财,故意推了她又抢了她的钱袋。”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苏云涯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不屑,这男人一身黑衣,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血迹,估计经常干坏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路娆嬗内心啼笑皆非,这男人看起来是这么傻的?要是偷了他还在这里给你抓?不过凭他在飞舰上的表现,他应该是不会那么傻的就暴露自己,不会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吧。

    周围闹哄哄的,苏云涯不觉地蹙起了眉,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显得孤独、愠怒,但又透着点儿无奈。

    苏云涯感受到一阵目光盯着他,他转头一看,是飞舰上的那个女人,最好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这当然是要报官把他抓起来。”路娆嬗眨眨眼,添油加醋的一句话。

    “对对对,报给上尉大人。”几个人上前推了他几把,就要带他去见官。

    这时候来了几个士兵,嚷嚷着:“怎么回事?我听说这里有人抢老人的东西。”

    士兵们上前盯了苏云涯几眼,闪过几丝满意的神情,很快便不见了,却是嘴上说:“把他带走,回监狱收押起来。”

    说完,就把苏云涯带走了。

    这样子就收监了,还是一开始目标就是那个男人,这么简单的圈套是因为没有人管吗?路娆嬗如是想。

    路娆嬗一路在后面偷偷跟着,直到看到苏云涯被带进了某栋大楼,她暗暗在心里作下了地图,打算今晚来看看。

    一直到晚上,路娆嬗换了一身黑衣,戴上了面罩,又把那头嚣张的头发用帽子盖了起来,偷偷潜入了那栋大楼。

    想当年,她摸在丧尸的后面可是一把好手呢。

    路娆嬗打着手电筒,口袋里有着枪,一路小心翼翼地躲开巡逻的士兵,在楼里穿梭来穿梭去,可没发现什么,这就是一栋很普普通通的大楼,只是在大楼的边缘有一个地区,是专门关押犯人的。

    左拉星只有这片区域比较繁华,其他的地方大多是荒地,可能是因为人口少的原因。

    忽然有人在背后出现,路娆嬗赶紧转头出击,一个手刀横劈出去,想要把来人劈晕,同时想拿出口袋的枪,却被对方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是你,飞舰上那个女人。”低沉的男音响起:“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很努力地洗掉还是会有一点,露丝诺的香水。”

    路娆嬗怒目,原谅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只能露眼睛怒视了,这骚包的克洛诺斯干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凃金粉喷香水,真是有毒。

    帝都的乔装打扮去买露丝诺香水的格温妮丝·克洛诺斯狠狠打了个喷嚏。

    “你先把刀放下,只是现在看来我们有一样的目标,不过就凭香水味你怎么猜出是我。”路娆嬗内心哔哔,估计是女人睡多了,什么牌子的香水都闻得出来。

    “这里的人很穷你没发现吗,精神态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有闲钱去买限量款香水吗?只有你这个最近帝都来的外来客才有可能。”

    “好的。”路娆嬗服气了,既然目的有所相同,那还不如放开谈:“我来这里是想找我朋友的母亲和妹妹,我朋友告诉我她们遇到了危险,我想来救她们。”

    大楼里太黑了,路娆嬗看不清苏云涯的表情,只听见他说:“哦,原来你这么圣母的吗?”

    路娆嬗摸紧了口袋的枪,好想给他来一发:“信不信我一枪爆了你的头。”

    苏云涯轻蔑一笑,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眼睛瞥过路娆嬗的脸:“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先要了你的命。”

    ☆、鸿门宴呀

    路娆嬗翻了个白眼, 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罢了罢了, 还是谈正事吧。

    “感觉这里的士兵看起来很傻的样子,倒是我套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套出来,看来这里是有聪明人在控制着。”

    “我妹妹被送到了这里。”苏云涯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着, 可如果认真看,会发现他眼里都是怒火。

    他的妹妹送到这里?左拉星就像个难民所一样,他是因为家破人亡了吗?

    不过既然是难民所,人不应该这么少, 路娆嬗在想, 那些人去了哪里?

    “来之前,我查过这里的事情, 也知道了一些,我们可以一路。”苏云涯说着。

    “我们似乎第二次见面?”要合作还动不动想要她的命,一点要合作的态度都没有。

    “我的身份在这里用不了, 要想接触到更深的内容, 得用你的身份去接近左拉星的高级, 在拖久一点,我妹妹就没命了。”苏云涯想起父亲背后那群恶毒的女人,恨不得杀了她们。

    “这里到底在做什么?”路娆嬗回忆起阿碧在疯癫时和她说的话, 可还是猜不出来这里到底在搞什么背后交易。

    “人口售卖,但是买家是谁我查不到,但那些人都失踪了,逃出来的人疯了, 只说那些人都死了。”

    路娆嬗的表情有些凝重,涉及到了失踪和死亡,可是上面的人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是为何?难道有更大的人在隐瞒这一切?

    虽然路娆嬗和苏云涯暂时达成了合作的协议,但是他们查访了一晚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得已的情况下,路娆嬗回了宾馆,苏云涯重新回到监狱里呆着,因为怕走漏风声被发现。

    监狱里,苏云涯紧贴着墙壁站着,两腿随意交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旁边是已经生锈的铁床。

    苏云涯用漠然的视线扫了周围一圈后,他转了个身,右手突然抬起,狠狠地一拳打在墙上。

    似乎感觉不到痛觉,他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微眯着。

    那就只能等他们出黑手,才有机会接近那个所谓的地狱。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苏云涯想,以自己为诱饵,比起那些因为长期贫困以及营养不良导致的瘦弱身躯,应该会更有吸引力吧。

    将他带去售卖,他就有机会接近那里了。

    而另一边,路娆嬗一路潜回宾馆,晚上的左拉星看起来更加可怕,暗黑的路上一丝灯光都没有。

    回到宾馆,路娆嬗看到阿碧还在熟睡着,路娆嬗叹了口气,过去把盖在阿碧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突然有点想念香子兰。

    路娆嬗一把倒在了床上,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试图让自己涌上困意。

    睡不着,好怀念圣安宿舍里自己的床,路娆嬗伸出手指开始数数,离开好几天了,真是不离开不想念,一离开就想的不行。

    烦躁,路娆嬗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她也不喜欢这个装束,招摇过世的样子恨不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是活着当自己舒服。

    路娆嬗身子扬起,跳下了床,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她走到桌子旁想要倒水喝水,突然她发现了一根短头发,掉落在她的包旁。

    一根偏褐色的头发,路娆嬗用手夹起它,细细端详,阿碧的头发是暗金色的,她的头发现在是蓝色,那这根头发是谁的?

    房间门一直锁着。

    那看来,在她不在的时候,有人进过这里,而且并没有寻她,是知道她去哪了还是别的?来她现在住的房间摸索,是对她的身份有怀疑?

    会不会是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外来的记者,晚上就被别人进来偷翻了东西,幸好她包里没有什么,之前的个人资料在她看完的时候也销毁了,可他们撞到了她不在房间的时候,时间怎么掐得这么准。

    路娆嬗眉头微蹙,双手不知道摆在哪里,看来这个事情挺大条的。

    隔日

    一大早便有轻轻的敲门声,有人呼着:“克洛诺斯小姐,克洛诺斯小姐,你醒了吗?”

    路娆嬗睡眠很轻,一下子便醒了过来,她微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开了门,门外是商队队长。

    “有什么事吗?”路娆嬗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还揉了揉眼睛。

    “是这样的克洛诺斯小姐,从你来到这,我还没尽过地主之谊呢,今天是我们大尉的生日宴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脸去看看。”

    她昨天才来这,尽什么地主之谊,她并没有呆在这里多久,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好呀,正巧我也想看看这里的宴会习俗和帝都的有什么区别,回去可以写一篇报道了,我想帝都的人们一定很喜欢。”路娆嬗笑着点头。

    “这是请柬,克洛诺斯小姐。”商队队长递给路娆嬗一张请柬,他的笑容有些刺目,因为路娆嬗总觉得他笑得很猥琐,写着满脸坏心思。

    他伸手想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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