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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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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消息也比普通人慢了许多,不然早也早就死了,至于教授他们,是因为他们平时在军区,才幸存了下来。”

    陆攸契:“等等,这位仁兄,你是?”

    石磊:“就是那位瞎子妹妹的哥哥。”

    陆攸契点点头,哦了一声。

    “那都来军区这边落脚吧,只要不太挑剔,凑合凑合,挤一挤还是能过,从刚才的反应看来,江之幂已经知道陆攸契他们的存在了,我们也别遮遮掩掩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是想干嘛,但她肯定会找上门来。”郭教授分析道,脑袋转了大半圈,勉强分析出来了接下来的行动,然后突然像是丢了魂似的问道,“周业楼人呢?”

    林海媛从一开始挺欣赏这个看起来知书达理斯斯文文的教授的,直到教授旁边蹿出来一个臭不要脸大队长,在潜意识里面,就自动得将他和陆攸契划分到了一个档次。

    林海媛翻了一个白眼,尖酸刻薄地说道:“你家大队长搂着一群小姨子跑了!”

    郭教授:“……”

    看来今天真的是运气不好,所有的人都似乎要损他一两句才心满意足。

    被方才那一阵打打杀杀翻云覆雨的异动给吓得跑回军区的周业楼,很合事宜地打了一个喷嚏,右手食指蹭了蹭鼻子,然后对着眼前这一群五大三粗的巡逻兵“小姨子”说道:“看看,以后真的得听哥的,不然刚才像那些大厦一样碎成灰的就是你们了!”

    入了夜,白天拥有的一切浮躁都已经尽数消失了。

    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的,同样,也很平稳。

    军区剩下的空房间不多了,周业楼算了算人数,林海媛单独住的话,其余只能两人挤在一间。沉虔心心恋恋了三年,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混账小子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撒娇,眨眼之间就用上了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攸契:“哥哥,我怕,我想和你一起……”

    依照陆攸契性格,是肯定不会这么快就答应的,再怎么也得折腾他半小时左右,但可能是因为之前和林海媛吵过一架的缘故,竟然爽快的点头了。

    “好。”

    房间里面的设备很简单,但令陆攸契最满意的两点都有——床很大很软和可以洗热水澡。

    在外流浪了一个月,终于给从“变成野人”的边缘拉回来了。

    陆攸契躺在床上,左右也是睡不着,就干脆盯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吊灯发呆,回想着这一阵发生的事情,正当困意渐渐上涌的时候,一股暖气混合着水雾就缓缓得飘了过来。

    沉虔:“哥哥,我也洗好了,你还要用厕所吗?我把灯给关了。”

    “关吧。”陆攸契懒洋洋地抬着眼皮看了一下,突然撑起上半身,冲他招招手,“洗个澡怎么还把头发弄湿了?快去把干发巾拿来,我给你擦擦。”

    沉虔“噌”的一下就完成了吩咐,双手奉上干发巾,然后就老老实实地盘腿坐在陆攸契跟前,如果他有一条尾巴,现在肯定以及摇出残影了,好像只要多磨蹭一会儿,陆攸契就会反悔似的。

    陆攸契被他逗笑了。

    但之前那句话完全是出于一时兴起,完全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这么来劲儿,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陆攸契看着眼前这个湿漉漉的小脑袋,再看看手上的帕子,就一鼓作气的胡乱揉了起来。

    其力道堪称可以拧断脖子。

    陆攸契:“我会不会太用力了?”

    沉虔一点也没有觉得被虐待,还大有乐在其中的美滋滋:“没,就是脑袋有点疼。”

    陆攸契:“……”

    他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陆攸契把干发巾往外一扔,闭眼就倒了下去:“好了好了,快睡吧。”

    沉虔甩了甩头发,把最后一点水珠也甩下去,小心翼翼地钻到了陆攸契怀里,大有让他把自己当做抱枕的意思。

    陆攸契:“哟,你都几岁了?还要人抱着才能睡觉?”

    沉虔没有吭声,只是咧嘴笑了笑,看起来傻傻的。

    这时候,陆攸契突然想起来沉虔之前的种种不良业绩——杀掉了局长,独自对付江之幂,在深渊底部默默等待——真的是这个傻小子能做出来的吗?他到底是真的没心没肺的傻,还是城府太深?

    又或者,他仅仅是只想对自己表现出傻乎乎的一面呢?

    像是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宝物,陆攸契的嘴角和眼角一起弯了起来,无声息地笑了。

    越想越开心,越回味心中就越是偷着乐,陆攸契拍了拍沉虔的后脑勺,笑道:“臭小子,别乱动,痒死了。诶对了,你知道对别来说,我是什么吗?”

    沉虔:“神明!”

    “咳咳……,很好。”陆攸契故作正式地咳了咳,忽略掉了自己有多么不要脸这一事实,假象出一个高大上的场景,而实际上,他只是在被窝里和沉虔面对着面地说道,“现在本大神决定了,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来,不客气的说吧!”

    沉虔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星星:“真,真的吗?”

    陆攸契:“我骗你干嘛?是我骗你有糖吃吗?男人就别磨叽,一个字说不说!”

    “要!”

    “要!要!要!”

    陆攸契一把按住他跃跃欲试往上顶的脑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快说。”

    沉虔深吸一口气憋在胸中。

    陆攸契不耐烦地等待着,又有点开始后悔了。

    沉虔:“我想,等以后大家都可以好好活下去了,不必再为性命殚心竭虑,人们之间再无算计,末日再无威胁,死者不去惋惜,生者不必留恋,做到真正河清海晏的时候,我的神明,也从孤寒的顶端走下来,放下一切包袱和沉重,和我一起看看人世间的冷暖,品尝百态中的酸甜苦辣。”

    沉虔:“所以,无论你在哪儿回头,都可以看见一个我,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微不足道的我。无论我变成了什么,也会永远会在你身后。”

    陆攸契:“???”

    陆攸契:“……”

    陆攸契:“!!!”

    沉虔起身,拉了拉他扯过去的被子:“哥哥,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没有听懂的话我再说一遍……”

    “还说什么说,你也不害臊!”陆攸契背对着他,伸手“啪”地一下关掉了灯,骂骂咧咧道:“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歪瓜裂枣的东西,给我睡觉!”

    往昔 第二十九

    末日第三年年底, 还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活着,外加能说话,能行动,能战斗,有斗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城区最高总指挥层已经稀里糊涂地死绝了,他们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乱世之中, 哪还敢奢望别人去帮他们一探究竟、剖析真相?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也罢, 混吃等死地赖着也罢, 甚至是疯疯癫癫地做白日梦,反正,人的本性在这个最后的关头毫无隐瞒的暴露了出来, 高雅的人再也装不出冠冕堂皇的高雅,变成了他们自己过去最讨厌的模样。

    一切都是那么平庸和相似, 高低贵贱也跟着消失了, 优越感和卑微感已经毫无意义, 要么是在大街上, 要么是在残破霉臭的筒子楼里,都横竖七八地躺着病态的生命体。

    对,他们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那只是一个目前还残存着生命系统的个体,说严重一点,或许连最基本的思考都不会了,唯独留下象征性的呼吸和心跳。

    所以, 城区现在呈现出来的整体氛围就是:劳者不劳,智者不复,人事已尽,一片狼藉,只等天命。

    这就是最原始的本态。

    周业楼刚在阳台收下了换洗衣服,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声“蹿天响”给吓破了胆,举着晾衣杆的手顺势往外一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件纯白色的衬衫带着少女粉的衣架,从二楼的高度轻飘飘地做了一个自由落地,然后完美地命中一摊泥水,染了个泼墨般的艺术性咖啡色。

    他仿佛觉得白衬衫还空中对自己吹了一个挑衅的口哨。

    周业楼的怒火是在一瞬间从脚趾尖上升到脑瓜顶的,一团参合着白气的青烟喷出,而试图挽回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周队长就亲眼目睹了这个殉职的现场,然后,他就凭借天生的大嗓门,以具有更加震撼力的声音回复道:

    “谁啊?!大白清天的,叫个鬼屁啊叫!你丫不知道现在都是老弱病残,都需要静养的吗?”

    说完,他觉得没有说到重点,眨巴眨巴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实相的龟孙子给老子滚出来!”

    郭教授坐在客厅里面,见怪不怪地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再习惯性地伸手用勺子搅了搅香味浓郁的咖啡,仿佛没有听到。

    林海媛:“小虔,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发病似的乱叫,知道吗?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这叫狂犬病,咬人的狗估计还是一只高段位的二哈,我们是有礼貌的孩子。”

    陆攸契一口塞下两个拨开的小橘子,活像一个屯够粮食的仓鼠,鼓着腮帮子,对林海媛说道:“你放心,他比你有礼貌多了,至少睡觉的呼噜声不会传到隔壁来。”

    “你找抽?”

    “我说的是实话啊。”

    沉虔:“好了都别吵了。”

    楼下,果然有一个穿着巡逻制服的小警察瑟头瑟脑地走了出来,还不感靠太近,想必在平时是少不了被周某人欺压的,用考核过关的视力瞄到了坐在旁边的郭教授,才有勇气说道:“队……队长,她来了。”

    “谁来了?”周业楼最看不惯种别别扭扭的模样又是,一把衣架扔下去,命中脑袋,唾沫星子乱飞舞,“把舌头给我捋清楚说话,不然就给我说绕口令一千遍!好了,现在重新告诉我,谁,名字,年龄,性别,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陆攸契一行人其实已经在侧着耳朵听了。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军区来?

    或者说,现在还剩下几个人有力气来?

    这样想来,小巡警的吃惊并不是空穴来潮,那一副缩头鬼的模样也并不是完全因为周业楼的威压,说实话,周业楼这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内有二十个小时都是后背生火的模样,可能是肝火太过旺盛,只要不是新来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其实是纸老虎。

    小巡警咽了咽口水,总算捋清了舌头:“队长,江之幂来了。”

    ——果不其然

    江之幂,一个看似平凡的中年女人,拥有着晃眼看过去平平无奇的面孔,甚至大可被背景化,混在逃生组人群里的时候,也格外不起眼,与荒漠融为一体。无数人和她自己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可能她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就是在带逃生者奔赴城区的路上,还会被陆攸契压着风头。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大众说法又不一定是正确说法,亘古不变的定律也只是存在于过去的亘古,就连太阳也不会一直从东边升起——因为它还会炸。

    陆攸契一行人跑下来的时候,江之幂就站在军区大门口,很有礼貌地对众人一点头,开口道:“陆攸契在吗?我想和他谈谈,是单独谈谈。”

    她的声音淡淡的,像是随时都可以随着风闪开,却又有说不出的寒冷。

    “没什么好谈的”这句话,事到临头还是说不出口,这就像是一种不可抗力的元素,尽管听起来特别霸气,但是这句霸气就可能会让他们丢失掉最重要的谈判机会。

    怂就怂吧,陆攸契心想,面子这个东西,本来就该被列为人类历史上最垃圾的发现之一。

    陆攸契看了她一眼,发现江之幂虽然是在对大家说话,但视线却一直没能从沉虔身上移开,他上前一步,凭借身高的优势挡住了这一股令他感到不爽的视线,“别看了,我就是陆攸契,你想谈什么?”

    就在几天前闲得无事的时候,所有的疑难全部被拼凑在一起,靠郭教授帮他们逐步分析,从中捋出来了一条事情发展的大致经过,江之幂拥有这股力量的原因,其实和陆攸契大致相同——那枚指环。

    早在他们才出火车站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个奇怪的疯子,而这个疯子,才是“力量”真真正正地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可惜的是,这个人运气不太好,适应不了身体上的突变,完美地和成为救世主的机会擦肩而过,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不过,它也没有就此泯灭,而是被沉虔误打误撞地捡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陆攸契的眼前,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总而言之,无论是无意,还是人为,真正的第一已经被忽略掉了,头衔就顺势落了陆攸契头顶上,把他捧上高座,变成了那位不可高攀的救世神明。

    指环是从哪儿来的呢?

    是那个在荒原里面的破烂实验室,江之幂在第一次见识到这股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在怀疑了,她趁着众人无暇分心的时候溜进了实验室,偷走了另外一枚指环,然后怂恿大家离开此地,让这个秘密掩埋在了荒漠和末日之中,长达三年。

    而江之幂和那个疯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运气足够好。

    没有人能知道指环选择主人的理由是什么,需要什么条件,可她就是偏偏具有。

    然后,在陆攸契耀武扬威的时候,她继续保持沉默,默默地暗布迷局,给众人杀了个措不及防,死不瞑目。

    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报复社会,那为什么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她不累吗?

    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了下来,千丝万缕的联系如同被猫咪玩耍过的毛线球,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了一起,堆积得满地都是,让人找不到线头和线尾,所有说不清原因的开端和转折都参合在其中,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局面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但是这时候,有一个突兀且刺眼的源头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怎么会放过呢?

    “站住!”刚刚看起来还格外胆小的巡逻兵突然拦住了江之幂和陆攸契的去路,一鼓作气地质疑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脑袋里面又有什么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打算,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是可以被随意抹去的,也没有任何人的尊严能胡乱践踏,你没有这个权利,如果要继续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一次是我们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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