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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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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姝摇摇晃晃的回家,推开栅栏,却见屋子里有光。

    她有些愣在那里,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苑姝走到门前,朝里面喊了句:“谁在里面?”

    一对中间夫妇从里面走出来,一瞬间,苑姝以为自己走错门。

    “你们?”苑姝心想,自己肯定是喝醉了,不然就是在做梦。

    “苑小姐,我们是房主。”

    “哦,”苑姝点了点头,“你们回来了啊。”她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嘴巴,以免酒气喷出来。这样年纪的人,肯定很讨厌女人喝醉吧。

    “是的,冒昧打扰到您。”女房主礼貌的说。

    “没关系,”苑姝冲着她笑了笑,“要是你们需要住在这里的话,恐怕需要你们自己整理房间了,因为,”苑姝打了一个嗝,“因为我现在头好晕啊。”

    “莉莉,她今天喝醉了,我们每天再来吧。”男房主对妻子说。

    “我没醉,”苑姝摆手,“我只是头晕,过一会就好了。”

    女房主人笑眯眯的扶住苑姝,“好,那你先去睡觉,等你醒了,我们再来和你说话。”

    到了房间,苑姝卸了妆,倒头窝进被子里,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仍旧努力抬起眼皮,“那你们先等等,我睡一会再和你们说,说话。”

    叫莉莉的女人笑着点点头,替她关了灯。苑姝实在太困了,门“咔哒”一声关上以后,她就立刻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睁开眼睛,已经天色大亮。

    苑姝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懒虫起床了~”

    踏上拖鞋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昨晚好像有人等她说话,手插在鸡窝状的头发里揉揉头,苑姝一下清醒了。

    换好家常的衣服,她噔噔噔下楼去,昨晚的那对夫妇已经在客厅沙发里坐着喝茶了。

    不是吧,难道,他们一直在等着自己睡醒?

    苑姝有些心虚的凑过去。

    “叔叔阿姨你们好。”

    “苑姝,你醒了啊。”叫莉莉的女人说。

    苑姝听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赶忙点点头,“抱歉我昨天喝的有点多,还不知道您贵姓?”

    “我姓吕,这位是我的丈夫,他,”吕莉看了苑姝一眼,“他姓古。”

    “古叔叔好,吕阿姨好。”苑姝礼貌的打招呼。

    打完招呼,苑姝心里却犯起嘀咕,姓古,古这个姓氏什么时候这么常见了。不过眼前这位中年男人,看起来倒是有点面熟呢。

    “苑姝,我是一君的爸爸,古永麓。”

    “啊?”苑姝惊了一下,“爸爸?”

    古永麓面带笑容,“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苑姝...

    “您可能是误会了,一君和我,”苑姝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和她没什么关系?不对,他们至少在别人看来是暧昧对象,苑姝想了想,继续说:“一君和我,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哦,”古永麓倒也不追问。

    “你们这次来,是要常住吗?如果需要我搬出去的话,请给我三天时间。”苑姝说这话的时候心头在滴血,她搬出去的话,可找不到这样的免费豪宅了啊。

    但古永麓接下来的话,让她立刻安心了。

    古永麓说:“我们在西郊那边住,您不需要搬家。”

    看了看窗明几净的房子,古永麓满意的点点头,“苑小姐很细心,相信您也可以照顾好一君的。”

    提到一君,苑姝的眼神暗了暗,这一君的爸爸,应该还不知道一君现在的态度吧。

    “我几次想要和一君接触,都被他妈妈拦住了。现在一君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即便我想要解释,也根本没有机会。”古永麓说起儿子,眉宇间露出一丝无奈。

    “所以,您以为,我是一君的女朋友,就叫中介租给我这间房子,好和一君有接触吗?”苑姝问。

    “大致就是您说的这样,不过,这次回国,是一君主动和我联系,我想,暂时不需要您来牵线搭桥了,我和妻子过来,是想在见到一君之前,多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我想,这没有谁比您更了解了。”

    听到这话,苑姝有些无奈,她是了解一君,但了解的是前一世的一君,现在的一君,她也是看不懂啊。

    “就从一君妈妈生病开始说起吧,”古永麓引导着苑姝,“您知道他妈妈现在具体的病症吗?”

    苑姝无语,她根本不知道一君妈妈病了。上次酒会,她还甩了张楚慧一个耳光来着。

    ...

    苑姝灵光一闪,想起徐宏杰的话,她试着重复,“抑郁症还是躁郁症来着,我不记得了,好像轻微精神分裂。”

    这话说的心虚,因为她根本没看出张楚慧有病啊。

    不过,上次酒会上,张楚慧上来就给她一个耳光,这,好像也的确是精神不正常吧。

    “恩,”古永麓点点头,“只是按照她的性子,未必会同意接受精神鉴定。强迫她去的话,一君也不会同意,所以我想,或许您可以劝劝一君。”

    苑姝...

    她要怎么解释,古永麓才能明白,一君根本不会把她当回事呢?就拿那次直播来说,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会任由她穿着半透明睡衣在镜头前晃来晃去,虽然她里面穿了漂亮的内衣,但放在前一世的话,那个听话又男友力max的一君,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用床单把她从头到脚包起来,恩,一定是这样。

    看着神游的苑姝,古永麓又发话了,“一君妈妈伙同律师骗取您财产的事情,我有所了解,这份资金我会如数赔偿。希望可以减少您的损失。”

    苑姝没想到这笔钱还能回来,为了一君,她没有选择打官司,想到这,苑姝又是一阵生气,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一君你却这样对我。

    “一君并不知道这件事,希望您不要怪他。”古永麓简直是有读心术啊,不愧是商界大佬,听了这话,苑姝向他投去佩服的眼神。

    “古叔叔,谢谢您,我没有埋怨一君,只是他现在和我的情况比较复杂,我说的话,他未必听得进去,我试一下吧。如果延误了治疗,对一君妈妈来说,也不是好事。”

    “谢谢您能这么想,苑姝小姐,那我这边就等待您的消息。不管是否成功,您都告知我一下,我这边再和一君沟通。”古永麓起身,一边的吕莉扶着他的胳膊。

    苑姝也接着起身,“好的,那您慢走。”

    “叮叮”短信进来,苑姝手机屏幕亮了亮。

    徐思怡:苑姝,起床没?

    苑姝拨回去,“丢下我一个人跑路,你可真是哥们。”

    徐思怡并不恼,笑嘻嘻地说:“我认罚,我是真的喝醉了,所以被认识的人送回去,都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

    “哦,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听起来却很开心的样子。”苑姝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得到徐思怡嘴巴咧到耳根后的傻样。

    “苑姝,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难道你哥又得了什么大奖。”

    “不是,不是,”徐思怡焦急地说,“以后你不能再称呼他是我哥了。”

    苑姝一脸惊讶,“难道是?”

    “嗯。”徐思怡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那你妈和你养父什么态度?”苑姝突然想到这一点。

    “他们早就看出来啦,只是不说而已。”徐思怡脸颊微微一红。

    本来没有血缘关系,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样想得开的父母,也少见呀。

    苑姝悻悻地说:“看来,这酒精催.情,真是说的没错。”

    “对了,”徐思怡疑惑地问:“我有叫一君去接你呀,难道,你们没见到?”

    苑姝想到那天的事情,见到倒是见到了,但是,两个人的关系根本没有改观,直到现在,一君都没有主动给她打一个电话。

    徐思怡忙安慰她,“爱情,就是要千转百回,不然太容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这样,我帮你把一君约出来,你们单独来个烛光晚餐怎么样?没什么是一顿烛光晚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来两顿!”

    “好,正好我找他有事,你帮我在水云间订座,我现在是苦兮兮,面子不如你家大导演,帮我订好了,我就原谅你。”

    “no problem~”

    挂断电话,苑姝把从钟晖那里找到的饭盒装起来。今晚,她要和一君全部摊牌,所有的恩怨情仇,都说清楚,她和一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晚上九点钟,一君如约前来。

    水云间是家准五星级的酒店,靠海,环境优美,苑姝心想,即便是要分手,也要选最好的地方。这样以后会想起一君来,至少能记住今晚的夜色。

    她穿了一件红色长裙,迈着优雅的部分走向一君,荷叶般轻盈又质感十足的裙角随风飘动,绰约处浮现纤细匀称的腿。

    高档的性感,性感到极致又美丽到无辜。

    即便不穿塑形的胸衣,她依然凹凸有致,圆润挺翘的臀中和了她的纤细,穿起鱼尾裙来,让所有男人都想要跟在她后面。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潜意识里的默契,一君的领结和她的裙子是同色系的,这一点的相似便让人一眼看出他们是对情侣,而且宛若天成。

    见她走过来,一君起身帮她拉开椅子,苑姝坐定了。

    看到她手里那只和一身装扮并不搭配的饭盒,一君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苑姝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到:“一君,您母亲怎么样了?”

    这话显然挑起了一君的忧虑,之间他脸色忧愁,“不太好。”

    看了一眼玻璃栏杆外面璀璨的城市灯光,又看看烛光下一君这张熟悉的脸,这张她或许即将永远失去的男人的脸。

    白蜡烛的光微微闪了闪,苑姝眼眸微垂,“不打算待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吗?”

    “她不想去,”一君语气有些无奈,又想起前几日酒会上的事情,抱歉的说道:“那次她身体不适,请你原谅。”

    原谅,她原谅过太多次了,她亏欠一君的,都还给张楚慧了,而他还要求她原谅。

    “如果不原谅呢?”她抬眼,语气里是执拗。

    一君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根据他的了解,苑姝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只是,她如果不原谅,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只不过,心里多几分的生分罢了。

    而她,眼前的她,应该也不会在乎他是否对她生分吧。

    “如果不原谅,那就请用不原谅的方式来对待我和母亲吧。”一君淡淡地说。

    苑姝把饭盒推到一君跟前,又从手包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张。

    “一君,有个事情,我知道了。既然知道,我就不能不说出来。”她把那页纸摊开,放在他跟前。

    “一君,你觉得一个思想正常的人,会给儿子女朋友的饭盒里下药吗?”

    “下药?”一君不解的问。

    苑姝愣了愣,难道这一世的一君,不知道这回事?

    也对,饭盒是苑姝在家发现的,上一世,饭盒被一君拿走了。这样,一君或许的确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是医院出的监测报告,饭盒上遗留的激素正是害我腹中胎儿流产的东西,你不信,就拿着这只饭盒去问她。”

    “我不信,”一君摇着头,但他脸色的表情告诉苑姝,他相信,只是不敢面对。

    “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当面问她。盯着她的眼睛,让她告诉你这是不是真的。”

    一君拿着检测报告反反复复地看,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君的眼睛略过苑姝的小腹。在今夜之前,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自己的母亲每日送饭菜给苑姝,最后孩子丢了,张楚慧也伤心了许久。一君甚至认为,正是因为这件事,自己的母亲才精神大受打击,因此有了错乱的迹象。

    而苑姝呢,她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后面还劈腿钟晖,这些他都原谅了,甚至还花钱给钟晖还债,得知她心脏移植手术很成功,而且钟晖的死对她的影响并不算太大,一君这才放心了。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苑姝会回过头来找他,而且做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君越想她,越爱她,就越不理解她。

    对于一君的问题,苑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为什么不告诉他饭盒这件事,因为,她以为他一直知道的。

    谁知道重生以后,一君竟然不知道张楚慧这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那你现在知道了,”苑姝面色平静,她死过一次,恩怨情仇也看得淡了,“我现在,只希望你可以带你母亲去看医生,即便她不愿意,你也应该去。”

    “我会的。”一君下定了决心。他早就和母亲商议过这件事,但是张楚慧不肯,她不相信自己有任何的问题,一君越是坚持,张楚慧就越是痛苦。

    但他没想到,张楚慧的问题这么严重,他没想到,他对不起苑姝的事情,有这么多。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付出的,要比苑姝付出的,多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喜欢你,就好像背叛了一个人似的。”一君说这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神也失去了大半。

    苑姝明白了,是她重生的缘故,造成了非重生者的意识混乱。其实不仅是一君,她自己也很混乱。

    也许,上一世的苑姝和一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现在的苑姝变了,一君也变了。而她却希冀着,用一个变了的自己,去要求一个变了的一君像前世那样对待未变的自己。

    想到这,苑姝心有些灰了。

    “很抱歉,一君。”苑姝抓起包,她实在无法再次面对一君的拒绝。既然两个人都变了,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趁自己流泪之前,赶紧走掉吧。

    匆匆丢下独自发怔的一君,她走进最近的电梯口,胡乱摁了个楼层号。

    电梯在酒店的酒水吧停下了。苑姝走出去,此刻,她需要一杯酒。而且,现在她下楼去的话,一定会遇到一君,现在她最没勇气的,就是遇到一君了。

    苑姝垂头丧气的往吧台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你。”

    声音并不熟悉,苑姝回头,仔细看了眼前的男人几眼,才认出他是那夜在酒吧遇到的人。

    只是,在亮光下,男人看起来比那晚要老,而且是很有经验的老男人。

    苑姝有些后悔那天在酒吧里和他搭讪,果然艳遇并不都是好的,大多数是烂桃花。

    匆匆和那男人微笑示意了一下,苑姝扭身往里走。

    男人几步追上来,伸手揽住她的腰。

    苑姝回头,“抱歉,我们好像并没有很熟悉。”

    “是吗?”男人脸色不变,“不熟悉,可以变成熟悉。”

    苑姝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不想更熟悉。”

    说完她扶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继续往前走。

    没走出一步,苑姝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

    “我说了不!”苑姝有些生气了,这人难道是听不懂人话?

    男人眼睛依旧深沉,只是略略有了些玩味,“你是在勾引我,你真懂得男人的心思,容易上床的,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苑姝无语,自作多情到一定的地步,有的人已经无法面对现实了了吗?

    她不再微笑,一脸认真的说:“您想多了。”

    他继续拉扯她的手腕,苑姝惊呼一声,有两个喝酒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只当做是醉酒的人互相调情。

    男人不由她挣脱,几乎是拖拽般的拉她到电梯门口。

    情急之下苑姝对着男人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她直奔服务生,“请帮我叫车。”

    现在她是不敢去地下车库开车了,这变态伪装的跟正常人似的,太可怕了。

    幸而刚刚那人看她奔向服务生,他就没再跟过来。

    在服务生叫车的时候,酒吧里走出来一个人,看着有点眼熟,那人直接叫出了苑姝的名字,“苑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Peter,之前在剧组我们见过。”

    苑姝努力回忆,但印象实在是模糊,只不过能看的出,她曾见过他,至于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她实在想不起来。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姓邹。”

    “抱歉,我之前做了手术,脑子也变得迟钝了,邹先生您好。”苑姝礼貌的打招呼。

    邹先生倒是不介意她不记得他,“您是在等车吗?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

    有个人能送她到底下车库那就再好不过了,苑姝忙点头感谢,“要是您方便,可以送我到车库,我就能自己开车回家了。这样也不用打扰您喝酒。”

    Peter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只是拿着做做样子,并不喝酒,我看你好像是受了惊,这杯给您。送人这件事,你就交给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到。”

    “那好吧,谢谢您。”苑姝把车钥匙交给他,结果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顺利取到车,Peter车技娴熟,苑姝便在后排车座上睡觉。

    车子刚开出五分钟,苑姝的手机便响起来。

    是一君的来电,苑姝迷迷糊糊接通。

    只听一君说:“我在门口没有等到你,刚刚看到你的车子开出去,你好像不在里面。”

    刚刚苑姝走的太快了,以至于一君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看到她的车子还在,问过门口服务生,确定她还没出去,一君便一直在门口等她。

    却不想车库口的监控里看到她车子开出去,人却不在里面。

    “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想通了这世的人都变了,一君也变了,苑姝便不想再和一君吵架,也不想再毫无尊严的去和一君偶遇。

    “你喝醉了?”一君听苑姝声音有些口齿不清,不禁疑惑。

    苑姝重重叹了一口气,“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现在倒是想要一醉,只是她知道她没有醉,她只是很困,很疲倦。

    “你现在在哪里?”

    苑姝打了个哈欠,“在回家的路上,peter送我。”

    “peter?哪个peter?”一君不禁对苑姝的神经大条表示无语,为什么她原本仔细的性格,现在会这样随随便便就上男人的车。

    苑姝并没听出一君的担心,她闭着眼睛说道:“peter邹。你不认识。”

    什么时候一君这么啰嗦了,而且问这么多,又有什么用,说完,苑姝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子又走了一阵, peter手机响起来,恍惚间苑姝觉得车子调转了方向。她刚刚睡着了,也不知道一君到了哪里。

    她家住的距离水云间并不太远,这会,应该也到了。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看窗外,苑姝这才发现的确是到了地方。

    “苑小姐,我就不上去了,您当心。”Peter把钥匙换给她。

    “好,谢谢。”苑姝揉了揉发晕的头,忽然发觉身边一个黑影站在前面不远处。

    她站住,看了一眼门口的门卫,里面有人,她放心些,往前走几步,黑影走过来。

    原来是他。

    “怎么,晚上会欲.火难耐吗?”她笑,口气里带着些轻佻,又带着些故意而为之的任性。

    她的一君,不管她多任性,都不会不爱她。如果眼前这个人生气,不理睬她,那她也死心好了。

    一君显然不想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会遇到什么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没打你的电话,你会去哪里?”

    苑姝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指了指前面的房子,“我这不是回家了嘛!”

    一君气鼓鼓地说:“回家,回家你也不找一个靠谱的人,peter是谁,他是专往富豪床上送人的皮.条客。”

    苑姝停住脚步,想起车子中途的确走的方向有些怪,只是因为他不熟悉道路,多转了路。

    转念一想,她说道。“那又怎样,做我们这行的,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此刻,她只有色厉内荏了。自己做错了事,还不想承认,她心虚的很。

    但,一君竟然很生气,是为了她吗?

    “现在还只知道嘴硬,你能放得下你的身段吗?反过头来你又折腾你自己。折腾我。”

    苑姝有些感动了,但还是不想就这样投降,“既然你怕折腾,为何又来?”

    一君带着一副被打败的神情,懊恼地低声说:“我不来的话,我更折腾我自己。”

    听了这话,苑姝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能够这样包容她的任性,是一君无疑了。

    她走上去,抱住这个为她生气,凶巴巴训斥她的人。一君也自然而然的抱住她,苑姝踮起脚尖,在楼下穿堂风里吻他。

    风衣禁锢着她的胳膊,她索性脱掉,贴着他的胸膛,她把脱掉的风衣握在手里,抓在背后,他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接过风衣。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只是亲吻。

    “你这样蠢,真难相信,你是两亿个小蝌蚪里最快的那个。”

    “我这样蠢,你却也不聪明。”

    苑姝感动的想要落泪,她的一君,回来了。

    苑姝嘴角一勾,“古先生,你追人的技巧有待提高哦。”

    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一君盯着她闪亮的眸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并不需要我。”他摸摸她的头,“苑姝,你完完全全的从我的怀抱里独立出去了。”

    言语里不无感伤,不无怀念。

    苑姝抬起头,“谁说的,我矿泉水瓶盖打不开啊。”

    次日,和古永麓交谈以后,一君约了心理医生见面,虽然意外,但意外之余是意料之中,张楚慧被判定存在心理健康上的问题。

    古永麓说会给她安排最好的护工,照顾她终老,只是为了张楚慧的健康,她以后必须永远留在精神医院。

    送走了妈妈,心情沉重的一君坐在在心理医生桌前。

    “医生,人换了心脏,性情会大变吗?”

    心理医生想了一会,慎重的回答:从科学的角度来想,人的性格是由大脑决定的,但身体的变化也有可能引起思维方式的变化,比如从前衰弱的一个人,身体好了,他可能就从懦弱胆小,变成一个有勇气有魄力的人。

    一个人从前是残废,他要是突然好了,他可能就会从一个懒汉变成一个热爱运动的人,而运动,又会改变一个人的体貌特征,从而影响人的性格。”

    医生最后总结道:“所以,人身体的变化,可能会导致性格的变化。”

    一君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心脏移植,很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医生回答:“可以这样说。”

    或许这解释了她的变化,不知不觉间,一君觉得有什么东西溜走了,那个冷淡的她,总是勾的他意.乱神.迷,却又只肯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许他进行下一步的她,就这样溜走了。

    但她又回来了,带着更热烈的爱,如果有太多事情是一君无法确定的,那至少他可以确定,她爱他,一如自己对她的爱。

    走到吸烟室,一君坐在长椅上,他燃起一只烟,只抽了两口,苑姝走上去,指尖按了下他的肩,“别抽了。”

    苑姝原本以为男人抽起烟来不会听,一君却停下来,半点不迟疑的在烟灰盒里摁灭了。

    “虽然她以后要住在医院,但我们可以随时去看她。”苑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

    “嗯,”一君点点头,“这件事我早有预感,你不用安慰我。”

    “哦。”苑姝有点热恋贴冷屁股的感觉,“就是看你不开心,所以劝劝你嘛。既然你没有不开心,那我们该准备去参加婚礼了吧。”

    “婚礼?”一君疑惑。

    “放心,我不是结婚狂,”苑姝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一君是真的忘了,“今天,是思怡和她哥哥,额,不对,今天是思怡和她老公的结婚日啊。”

    一君这才想起,今天是徐宏杰的婚礼,而且,徐宏杰早就告诉他,他要去做伴郎。

    对着苑姝的小脑袋上去就是一顿揉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苑姝气嘟嘟地鼓了鼓腮,“早点提醒你,那还有什么意思,某人直播的时候让我丢人这件事,我可还记着呢。”

    挽起苑姝的胳膊,一君匆匆往外走,徐宏杰结婚,他说好的当伴郎,这没一身正经衣服也就算了,再迟到的话,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对了,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对吧。”一君边拎着苑姝往车库放心跑,便在脑子里回忆近期重要的事情。

    苑姝被全速前进的一君拎的上气不接下气,“是。”

    “生日我决定送你一个大礼,”一君拉开车门把苑姝塞进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她扣上安全带。

    “什么礼物?”苑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在你生气生了这么多的份上,”一君启动车,“那,有空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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