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1)
什么情况？我得罪她了？”法语老师摸不着头脑。
郭鹰进到培训班，整个人明显变得拘谨，想到处观察，却又不敢看。
季林让她在小圆桌旁坐下，从柜子里把桷灵杖的原料拿出来，放到她面前，“就是这个。”
郭鹰看到原料就进入工作状态，这样的模式切换，让季林觉得她挺靠谱的。
梁衫上午送来的橙汁还没打开，季林开了一瓶放到郭鹰面前，“喝饮料。”
“谢谢。”郭鹰把桷灵整个摸了一遍，“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啊。”
“有问题吗？”季林紧张起来。
郭鹰摇头，“没有问题，这根桷灵炼的很好，炼这批原料的炼器师，水平比我高很多。”
季林问：“那做成桷灵杖要多长时间。”
“嗯……”郭鹰想了一会儿，手里的原料又转了三圈，“得看你要什么形态的？再加什么符阵？”说到这里，郭鹰问季林，“你平常习惯使用什么样的法器，或者你的进攻和防守最常用哪些姿势？”
轮到季林傻眼了，什么进攻、什么防守，她就会把灵力往别人身体里灌。
郭鹰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是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原料，她是在脑子里预想，可以把这根原料做成什么形态，因此没有留意到季林的表情。
但齐飞不是，他一直抱着猫妖坐在她们旁边，而且郭鹰问这话的时候，他是看着季林的，一眼就看到了季林脸上的茫然。
齐飞接话道：“她估计还没有什么招式。”
郭鹰惊讶的抬头看季林，季林有些难堪，“就说了我还在修炼中。”
以为郭鹰的态度会有所变化，却没想到她一句：“没关系。”就揭过去了。“您觉得，您以后想用什么样的武器呢？”
季林为难，“我不知道啊。”
郭鹰放下手里的东西，这就难办了，“您连最基本的形状都没有。”
“你现想一个呗。”齐飞说。
“也对。”季林看着小圆桌上的木棍，问道：“一般法器都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比较正统，各种武器或者是便于携带的扇子、伞、针这类生活用品，但到了现代，修仙者的要求就比较奇怪了，板砖、卫生巾都有。”郭鹰是非常严肃的说这句话的，毕竟她希望能给季林参考，可季林听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还是喷了。
齐飞没笑，还把郭鹰的话概括了一下，“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又符合这根木棍的特质，她都能做出来。”
季林站了起来，在培训班溜了一圈，小声的给自己分析，“假设要是跟人打架，我这个人胆子小，最好避免跟人近距离接触。”
郭鹰跟着她说：“加上术法延长符文跟压缩空间的阵法就好。结合木仙的特质，传统的远距离攻击武器，就是弓箭了。”
“弓箭？”季林不太想要这种法器，“我视力不好啊，根本不能瞄准。”
郭鹰点头，“瞄准的问题好解决，主要是这类法器弊端太多了。”就武器本身，郭鹰分析道：“间隔太长，如果单独对敌，一旦对方近身，法器几乎丧失攻击性。”
“那还有什么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季林问。
齐飞突然问道：“你玩游戏吗？”
“不玩啊。”
季林的回答让齐飞一噎，他没料到自己看走了眼，季林虽然像死宅，却不玩游戏，“那你听说过法杖吗？”
“听说过。”
齐风说：“这根棍子你可以做成法杖。加上符文和阵法协助木灵远距离攻击，也可以当成棍子近距离防卫。”
季林想象了一下自己用法杖的摸样，“用那东西不会太中二了吗？”
“好用不就行了，你管样子好不好看？”齐飞说：“就我见过的木仙，最常用的攻击是藤蔓，这东西跟鞭子的用法比较接近，但桷灵杖属于硬质材料，要做的话只能做成鞭子的手把，余下的部分要用木灵来组成，但这样做，没有必要。假设你用法杖，同样可以连上木灵做鞭子。”
说来说去，还是法杖，“那东西不好携带啊。”季林真不喜欢那么中二的东西。
“可以做小的！”边上的郭鹰忽然激动起来，“大神，我可以给你做两种法杖，一种大的，只要把这跟棍子改一下就成，小的用这上面消下来的木料，做成筷子大小的。”
季林对武器没什么概念，看齐飞推荐，郭鹰激动成这样，干脆不想挣扎了，“要多久才能做成？”
“一天。”郭鹰伸出一根手指，又缩了回来，改口道：“不，半天！我明天早上就能给到您！”
“那真是谢谢了。”季林接着就想问要多少钱，但想起来她之前说过不要钱，“我们加个微信吧。”季林决定把钱直接转过去。
郭鹰眼冒亮光，飞快掏出她的手机，两人加了微信，季林给她转了一万块钱，季林不知道炼器师的基本酬劳，只能凭自己感觉给。
郭鹰的手机被她放在桌面上，叮咚一声她完全没有在意。
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抽出一卷各式各样的刀，郭鹰当下就开工了。
现在中间位置削下四根木料，季林看到，被削下来的几根木料，竟然上下两端也出现了红圈痕迹。
郭鹰问季林要了纸，用几分钟的时间，在纸上画了几十种法杖的样式，“您偏向那种？”
季林挑了个最简单的，远远看去，就是根有曲线的木棍。
郭鹰手上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用她手里的那把小刀刻出了大体形状，并且用砂纸打磨好。季林看了下时间，才两点十几分钟，她觉得不用等到明天上午，今天就可以看到成品了。
以为大法杖快完工的时候，却看到郭鹰拿出刻刀，从法杖地步往上刻花纹。
这种花纹非常复杂，而且她只在少部分地方刻，季林在旁边看的入神，中途齐飞用符回了隔壁市。
忽然，郭鹰站了起来，“您该下班了，我明天早上带着成品过来。”
季林一看时间，正好三点，心里纳闷她怎么知道培训班的下班时间，没来记得问，郭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那根未完成的法杖走了。
97、夜宵和机会
人都走了，季林也只好下班。
梁衫今天除了早上送来两瓶饮料，一整天都很忙，季林下班后去隔壁找他，前台的姑娘告诉她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培训班的几个投资人在会议室谈了一天了。
季林给梁衫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先回去。
想到明天就有属于自己的法器，在家里看到林琴雅都能带点笑脸。季母察觉到她的不正常，问她：“有什么好事啊？”
“没什么啊。”季林今天没有再跟自己老娘睡，毕竟她家客厅的沙发实在不适合睡觉，她爸在外面睡了两天，眼下的黑眼圈已经不容忽视。
趁早洗完澡回自己房间休息，林琴雅进来看到她有些惊讶，“你今天睡这边？”
季林撑着脑袋看她，觉得这位姑娘十分可笑，“我自己房间，不睡这睡哪边？”
林琴雅自以为掩藏很好的情绪，但她往下撇的嘴角，却被季林看在眼里。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到地上，不跟林琴雅多啰嗦，她自顾自的躺下准备睡觉。
刚眯着就被电话吵醒了，一看是梁衫打过来的，只好接，“喂？”
“你有空吗！”梁衫很激动，“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哈？”季林正在想梁衫到底哪根筋搭错，电话那边就说：“我在你家楼下。”说到这里梁衫收敛了情绪，带着些许紧张问道：“你方便下来吗？”
“你等五分钟。”挂完电话，季林从衣柜里拿了衣服，飞快冲到卫生间换上，她觉得梁衫有别的事。
林琴雅本来就没睡着，季林接电话的时候，她也一直听着，等季林冲出房间，她也起来了。
季林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林琴雅站在她的房门口，“是谁的电话？”
季林没理她，直接敲了父母卧室的门，“妈，我跟梁衫出去吃宵夜，大门不要反锁。”
“天都黑了还出去啊。”季林在外面听到里面拖鞋踢踏的声音，应该是她妈起来了。季林刚伸手去开门，季母出来了，“注意安全啊。”
季林应声后，跑了出去。季林家所在的小区，有电梯也有楼梯，季林平常上下只用电梯，极少走楼梯。跑到电梯口，显示电梯停在七楼，季林不高兴等，直接从楼梯跑下去。
她以为，梁衫说的在楼下，只是在小区门口，毕竟以前他都是在车上等她，于是开了玻璃大门就往外冲，结果直接冲进一个怀抱中。
梁衫大笑，“你这个投怀送抱太用力了，再来一次我非得骨折啊。”
季林后退一步，门口的感应灯灭了，不远处的路灯照过来，把梁衫的脸照的十分好看，“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多少蚊子啊。”
梁衫笑了笑，牵住季林的手，“走，带你去吃宵夜。”
两人慢悠悠的往门口走，“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季林问。
“也不算是好事，但对我来说，是个机遇。”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季林先坐进去。
一边开车，一边大概的跟季林说了，他目前的状况，“前段时间，我朋友找到我，说开发大厦的六楼开放了，他全部租下来了，问我要不要把培训班扩大，他可以便一点转租给我。”
“我觉得是个机会，毕竟培训班发展到现在，目前的场地已经不够用了。”
趁红绿灯，梁衫看向季林说，“之前我不是去首都了吗？我们的培训班，挂在首都一所大学校长的名下，这次去就是去跟他商量扩大面积的事情。”
“那边一开始没同意，觉得我们这边做大了，万一以后出点什么事，对他名声不好，我盯着他讲了两天，把给他的分红提了两成，那边终于松口了。”
梁衫说的这些，都是季林不熟悉的。
她虽然知道经营培训班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但他现在讲的这些话，其中的内容已经超出季林预想的麻烦程度。
梁衫的车停在一家烧烤店门口，烧烤架放在外面，围着烧烤架站了一群人，店门口放着几张圆桌，桌边都坐满了人。
才打开车门，胡椒和孜然的味道就直蹿进鼻孔。
季林从来不在烧烤摊吃东西，不是不喜欢吃烧烤，而是不习惯闹哄哄的环境。
这家烧烤店，店外和店内都有座位，季林没想到，还有包厢，梁衫知道她的脾气，直接问老板要了一间小包厢，进去两个人面对面坐，老板的妈妈很快端了烤串上来，热情的问他们要什么饮料。
“橙汁。”梁衫代季林回答。
梁衫点了很多东西，桌上的盘子摞了两层，季林一边吃一边埋怨，“我不能吃这种东西，太容易发胖了。本来就要减肥，哎，我妈又要说我了。”
“那不是之前没有我的时候嘛。”梁衫把不容易撸下来的肉拆到碗里递给季林。
季林吃的腮帮子痛，中途休息时问梁衫，“你还有一半没说完吧？”
梁衫点头，“我可能最近这段时间，都要没钱了。”
“缺多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衫说：“我想把我现在住的房子卖了。”
梁衫手上有一套房，是他自己三年前买下的，她的母亲曾经十分自豪的说过，是靠梁衫自己，全款买下的。
从他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些话来看，的确是要用不少钱，季林放下手里的竹签，“你爸妈知道你的想法吗？”
梁衫摇头，“今天一直在会议室做预算，出来后就直接来找你了。”
“你……”季林不知道要这么说，手上又拿起一串烤羊肉，“你要不要跟你爸妈商量商量？”
“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梁衫手肘撑在桌上，靠近季林，“你是支持，还是不赞同？”
季林想说，他的想法不重要，最终能影响到他决定的还是他的父母。
看看到梁衫热切的眼神，季林没有这样说，“你也说了这是个机会，如果你有足够的信心，那干脆就试试。”
“你真的这样想？”梁衫问。
季林一口咬下签子上的鸡翅，“废话！我不这样想，干嘛要这样说？”
98、法杖
梁衫松了口气，“可能，你要跟着我过一段苦日子了。”
“有多苦？”
“没房没车。”
季林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没房没车。”
一桌子烧烤，最后还是没吃完，让老板帮忙打包，梁衫全部给季林带回去了。“我打算就这两天跟我爸妈谈谈。不过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轻易答应。”
季林没有给梁衫打气，实事求是的告诉他：“那肯定了。”
季林到家快十一点了，刚进门没多久，季母就出来了，“手里拎的什么？”
“烧烤，刚才没吃完，还是热的，要不要吃？”
季母摇头，“早点睡吧。”
是该早点睡，因为一觉醒来，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法器啦！
回到自己房间，放在地上的枕头移了位，原本放在地铺上的枕头，在书桌下放着，床上林琴雅睡的正香。
季林把枕头捡回来，闻了闻没什么怪味，又整个摸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尖锐的东西在里面，才睡下。
躺下之后越来越恶心，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她房间啊，哪位躺在她床上的人，不过是仗着她的一份客气，竟然还当她好欺负了。
季林蹭的一下坐起来，跟角落里的夜灯交还了眼神，她小声问：“有没有办法让她不出声？”
夜灯点了下冒光的脑袋，“有。”
“给我把她的嘴堵上。”季林说完后看到林琴雅动了一下，果然这家伙是装睡。
她快步过去，一把掀开被子。林琴雅张嘴要喊，却忽然觉得自己一张嘴，口鼻中有水挤进来，就跟落水一样，但她明明不在水里啊，她瞪大了眼镜，眼中除了不能呼吸爆出的血丝，还有遇到未知情况的恐惧。
“别把人弄死了。”季林小声说完这句话后，林琴雅觉得自己的鼻子能够吸入空气了，但嘴还是不能张开。
她被季林扯着推出房间，身体缺氧，让她没有能力反抗季林的动作。
季林把她盖的被子扔到沙发上，“做人，还是该知趣点。”
让夜灯放开对方后，季林关上了房门，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季林很满意。
把床上的垫被扯下来，换上她用的，季林好心情的去看了一眼自己种的小番茄，结果一看，立刻冒火，她种的一排小番茄，全部被掰断。
季林冲出门，直接扇了林琴雅一巴掌，压低声音道：“你还真当我是什么好人了，敢动我的东西。以后再碰一下，别怪我再对你动手。”
打这一巴掌，季母在房间听到了动静：“怎么了？”还好她只是问了一句，没有出来。
“没事，拍蚊子。”季林撒了个不走心的谎。
“小点声，琴雅睡着了。”季父跟了一句。季林顿时觉得后背都是黏糊糊湿腻腻的感觉，这就是林琴雅这些天来带给她的感觉。
看着那些断掉的番茄，季林很心痛，这些都是她自己种出来的，是她每天早起后的零嘴。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干嘛的？”边上的夜灯问。
“啊？”
“你是木仙啊，虽然是修炼中，但是你都可以让木棍长出叶子了。”
“哎呀。”季林拍向自己的脑门，“我总是这样，一激动就没脑子。”
刚想动手修复这些番茄，就忽然想起来，她目前没办法自由掌控木灵，很可能会暴走，“我明天早点起来，把它们搬出去弄。”
是得搬出去，但搬到哪里去呢？
脑子里想着这个事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睡的不安稳，早上四点就醒了，外面天还黑着，季林起来想把番茄搬出去，但放满土的花盆实在太重，她搬不动，想着反正也能把番茄复活，干脆把盆里的番茄全拔了出来，把盆理的土放到袋子里装着。
分两次，用小电动把这些东西转移到了培训班。
后面一趟搬的是土，季林早上没吃饭，已经没力气了，中途休息的时候，刚好看到梁衫培训班的大门，她来的太早，培训班还没开门，玻璃大门锁着。通过走到上的灯，她能看见玻璃门近处的两棵绿植。
真好啊，季林两只手撑着膝盖忽然有这种想法，梁衫真够可以的，大学开始给小学生培训，毕业后拿着自己赚来的钱，拉着关系好的同学开了这么一个培训班，现在这个培训班又要扩大了。
季林想到昨天梁衫说的话，他怎么就能轻而易举把自己的房子卖掉呢？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想了半会儿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事业吧。
“事业。”季林小声念着这两个字，忽然觉得那些中年人嘴里常念叨的两个字，忽然变得神圣起来了。
她是不是也能找点事情做做？季林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从家里拿的东西被推进培训班，季林手机也不玩了，日语书也不看了，围着培训班的小圆桌开始绕圈圈。
七点半左右，季林心里那种‘做点什么’的想法越来越躁动，走路已经不能缓解，季林决定跳几下。
才刚刚开始跳呢，郭鹰来了，她手里用一块蓝色绸布包着个棍状物。
“大神……”郭鹰叫了一声才想起来季林不让她这样叫。可想想，她还没想到合适的称呼，于是停顿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您的法器做的差不多了，留了三处地方，可以加上阵法或者符咒。”
“打开看看吧。”郭鹰让到旁边。
季林看着小圆桌上的东西，心里咚咚的跳。蓝色绸布外边还系了跟丝带，季林把丝带解开，里面的绸布卷了好几层，展到最后，里面有东西掉了出来，季林赶紧把东西放到桌上。
一根桷灵杖的原料，郭鹰给她做了好几个法器，最大的一根，只是在下半部分比原料细一些，形状跟昨天郭鹰离开时没有差别，最奇特的不是上面布满了的花纹，而是整个法杖隐隐冒着绿光。
“你给它涂颜色了？”
“没有，是引灵阵，加了引灵阵会自动吸收灵力。”郭鹰答道。
季林的目光移到小木条上，这些木条，就是从法杖上削下来的，其中三根外形跟筷子差不多，剩下的两根又比那三根细，且只有食指长短。
99、郭楠鸟
这五根……暂时叫它们木条吧，它们虽然小，但上面也刻了跟法杖同款的花纹，但每根的颜色不一样。
很难想象这是个多大的工程，看郭鹰眼下的青黑，“你不会一晚上都在做这个吧？”
“比我预想的更麻烦。”郭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牙签，季林以为那是牙签，直到看到那上面上下两端的红痕，“这二十五根木刺，是用边角料做的，这些东西太小了，所以我只刻了聚灵阵。”
季林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以为，今天收到的就是一根法杖，结果郭鹰用那么点材料做了这么多法器。
昨天的一万，给的太少了！
“我给您介绍一遍。”郭鹰把所有的法器在小圆桌上排开，“这些木刺虽然刻了聚灵阵，但是桷灵材料过少，单个的使用没多大威力，也就能让一亩地的作物长势好一些。如果放在阵中需灵力补充的地方，可以增加阵法的威力。”
“您是五行木仙，考虑到跟其他相克修炼者敌对的情况，我在这五根木簪上，分别刻了对应五行的符文，可以凭借它们引来其它五行灵。”
季林跟个学生一样，端坐在旁边听着，“剩下这跟法杖。”郭鹰停顿了一下，“刚才跟您说了，还有三个地方可以刻阵，您还想让这跟法杖多点什么呢？”
这话问季林，基本是白问了，毕竟这是季林的第一个法器，在此之前她对法器知之甚少，她甚至不知道一般法器能够有什么功能。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努力想了，“我希望防御力能强一些。”她换了个方法，试图让郭鹰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有句话叫，打不过就跑，我想让这根法杖，帮我争取到跑的时间。”
这话刚说完，季林听到‘啧啧’声，抬头看到老姜就站在旁边，他摇着头看季林，“太丢脸了，出去别说是我教出来的。”
老姜刚坐下，郭鹰立马站了起来，“您是她的师傅？那您就是这里的主人？”
老姜盯着郭鹰看了一会儿，问季林，“这是你找的炼器师？”
“碰上的。”因为郭鹰的大动作，季林的视线难免要落在她身上，她看到郭鹰站得笔直，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这姿势，是站军姿啊。
“看看你的东西。”老姜手伸出来，示意季林把桌上的法器给他。
“哦。”季林把桌上大大小小的东西一起递给老姜，同时跟郭鹰说，“你坐下吧，他又不吃人，别紧张啊。”
郭鹰有些犹豫，视线在季林跟老姜之间来回扫，但老姜正专注的看着那几样法器，根本就不理会她。
郭鹰被季林拉着坐下，季林又跟老姜说了三处空白的事。
老姜从小的法器开始看，看完后一样样摆在旁边的小圆桌上，最后他手里拿着那根法杖，说：“做的不错，用心了，就是水平不太好，阵法有漏洞。”
这话一出，郭鹰又开始对着老姜站军姿了，季林不忍直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世上没有完美一说，再好的东西也能找出漏洞。”
老姜点头，难得的表扬了季林：“觉悟不错。”他继续说道：“那你肯定知道，我说的这个漏洞，就是你。”
“哈？”季林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提高，“怎么就是我了，我还没用呢！”
老姜指着季林，转头跟郭鹰说，“这个人要么招不来灵，要么直接暴走，她的法器不光要聚灵，还要抑制灵力暴走，剩下三处地方，全部刻灭灵阵。”
郭鹰傻了，“灭灵！那还算法器吗？”看着边上的季林，郭鹰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这个法器拿在手中，完全就是拖累啊。
“照我说的做。”老姜把法杖交给郭鹰，郭鹰两只手接过，心里直打鼓，面前两人是师徒关系，所以姜老板应该不会害季林。
虽然心里清楚，但郭鹰手下的刻刀还是在犹豫，“确定三处地方都要刻灭灵阵？”
老姜轻笑道：“你觉得不用吗？”
“用！”郭鹰立马下刀。
季林在边上看着郭鹰刻阵，“暴走不是能力。”老姜看向季林说：“它属于天赋不足，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多加练习。”
“哦。”
只剩下中间一个灭灵阵没有刻好，郭鹰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顶着老姜的目光，她硬是改变了阵法。最后的变动没有说出来，郭鹰不知道姜老板能不能看出来，但她猜测，多半是能的，不然他不会在她刻好后说：“白费功夫。”
“什么白费功夫？”季林并不知道老姜在说什么。
郭鹰站起来，把完善好的法杖放到小圆桌上，“您委托我的法器，我已经做好，现在请您验收。”
“我很喜欢，谢谢。”季林站在小圆桌的另一侧，这样看来，样子显得有些正式。
说到验收，季林还怪不好意思的，趁着转身的功夫，掏出手机又给郭鹰发了三万，也看到昨天转出去的钱，她没有收。
再不收，系统要退还了，“郭鹰，看一下你的手机。”季林提醒道。
“手机？”郭鹰条件反射摸了自己的几个口袋，“掉家里了，没带。”
“那你回去后记得看一下。”
“好。”郭鹰对着老姜的方向鞠了个躬，然后才对季林说：“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还没说出口，玻璃门口走进一个人，刚好跟郭鹰撞在一起。
来人不出意外，就是郭楠鱼，郭鹰比他矮，刚好撞在他胸口，他退后一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郭鹰也看清了郭楠鱼的脸，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是姜老板的徒弟！”
“你们认识啊？”季林刚问出口就想到，这两人都姓郭，说不定是一家。
郭楠鱼指着郭鹰介绍到：“这是我二姐，郭楠鸟。”
季林没想太多，直接问了出来，“你不是叫郭鹰吗？”
“她嫌名字不好听，自己到局里改的，为这事，被她爸打了一顿不说，还关了一个月小黑屋呢。”说到后来郭楠鱼直接笑了出来。
100、花鸟鱼没有虫
季林没觉得好笑，反而觉得挺惨。郭楠鸟，这名字真不好听，想要改再正常不过，因为这个被打一顿，还关一个月，真是过分了。
不过说到名字，就郭楠鱼自己，名字也不好听啊，这家人什么情况，不是鸟就是鱼，等等，她好像还碰见过一个花啊，“你们家的名字不会是按花鸟鱼虫排的吧。”
“对啊。”郭楠鱼绕到边上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这么明显，现在才知道啊。”
还真是，季林问：“我想知道郭楠虫，有没有想过改名？”
“哦，这个名字没用上，我小姨嫌名字太难听，干脆不生了。”
因为名字太难听，所以不生孩子，季林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
说到底是人家的事情，她听个热闹就好，要真发表意见，她没有立场。
“你好好表现吧。”郭鹰走的时候，对郭楠鱼说了这样一句话。
季林不是太懂这里面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法器上。
三类，一共三十一个法器，季林觉得自己光是法器的数量，就可以压别的修仙者一头。
“你给我解释一下，那是什么东西。”老姜指着培训班角落的一堆东西问季林。
季林正愁找不到人发泄，干脆昨晚林琴雅如何如何全部跟老姜说了。
“所以，你就把番茄跟土都搬到这里来了？”老姜说：“你打算谋朝篡位，把我的培训班占为己有？”
“谋朝篡位哪是这么用的。”季林走到角落把东西稍微整理了一遍：“我只是暂放，等我找到地方，就把这些东西搬出去。”
“你放隔壁啊。”郭楠鱼走过去看番茄植株的惨状，“别说一袋土了，我估计你放一车土过去，梁衫都高兴啊。”
“这是土的事情吗？”季林说，“主要是我得复活番茄啊。这么怪异的现象，他恐怕短时间难以接受。”
“照你这么说，他还不知道你在修仙啊。”郭楠鱼最喜欢朝人软肋上捅刀。
怎么把修仙的事情告诉梁衫？什么时机告诉？是季林最头疼的事情，头疼到不愿意去想它，现在被郭楠鱼问到，季林只觉得四周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郭楠鱼捅了别人一刀很高兴，只是他的高兴不体现在脸上。
季林的思想很快又挣脱了烦闷的现状，因为阳台上的蒲公英开花了。
开花后，整个蒲公英发出异样的光，随后这些光聚集成形，幻化成人的蒲公英从光里走出来，照旧顶着它那头惹眼的白发，看到季林就往她那边冲，“师父！”
季林被它叫的整个人往后退，“站住！有话好好说，站那别动。”
蒲公英真的停住了，季林问老姜，“它说是你让它叫我师父的，是不是真的？”
老姜点头，“是啊。”
季林咬牙，“就我的水平，你不怕我误人子弟？”
“它不是人，你放心误。”说到这里，老姜忽然坐了起来，“对了，你作为我的徒弟，再收徒弟，学费是不是该分我一半？”
“啊？”季林被他的脑回路惊住了，这人怎么就突然跳到学费上去了，她根本就没想收费啊。
看季林没有答应，老姜从小圆桌下抽出计算机，啪啪啪按了起来，“一半不行的话，给我四成也行。”
季林被他死抠的样子气到了，凭良心想一想，她真的没什么本事去教蒲公英啊，人家好歹是个精怪，虽然长的没有威胁性，万一哪天暴走，也是能宰了她的。
老姜自顾自的说着，“四成就是十二万，没关系，我不嫌少。”
“十二万！”季林算了一下，那剩下的六成就是十八万啊！
这个钱，她很想要！
但是，总得拿的名正言顺啊。“老板，我真的没那个能耐。”
“你要是这么认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能耐。”老姜说话的样子非常认真，季林差点就以为他说的是正经话了，可仔细一听，说的什么鬼，“老板啊，人家毒鸡汤，好歹还有个鸡汤在里面呢，你把空气往我嘴里灌，还指望我吸收鸡汤的营养，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姜没绷住，又恢复成平常懒散的摸样，“被你看出来啦。”
“师父！”蒲公英听出季林不想收它，搜肠刮肚想了几句好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姜打断，“如果你不收，也没人能做它的师父。”
季林警惕的看着老姜，“这话什么意思？”
“它是植株成精，修成妖之前，有地域限制，换个你能听得懂的说法，它只能在小城内部活动。”老姜说话还不忘损季林，“它又是木系精怪，只能是木仙做引导者，后面的你懂了吗？”
懂了，小城只有她一个是木仙，还是在修仙中。不对啊，“郭楠鱼不也是木仙吗？”
“不是所有用五行术法的都是地仙。”老姜说：“他是杂修中精于木系术法的修士，不是地仙。”
说到这里季林有些犹豫了，这是逼着她收徒弟啊，那十八万非要塞到她口袋里啊。
想着松口算了吧，毕竟有句古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蒲公英修为怎么样，是它自己的事嘛，关键是有钱赚。
但被坑久了的季林稍微多想了一点，很快就意识到不对！这件事情不对啊，“你怎么不自己教？你连木仙都能教，教个蒲公英绰绰有余啊。”
“不行。”老姜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花生，剥掉壳放进嘴里，“我没时间。”
季林直接气笑了，“你说你没钱都比没时间可信。”
老姜摇头，“就让你收个徒弟，怎么这么啰嗦？”
“我又没那个本事，你让我收徒弟，不是让我丢人现眼吗！”
老姜朝郭楠鱼伸手，两人也默契，什么话都不用说，郭楠鱼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花生放他手上。
“你不差这一次。”郭楠鱼不知道是劝她收呢，还是纯粹的想讽刺她，老姜还在旁边点头。
季林从鼻孔喷出一口气，转头跟蒲公英说，“你要清楚，跟着我，什么都学不到，我自己都是……半吊子都算不上。”
101、大棚和意义
“这样，你还愿意拜我为师？”季林问的非常郑重。
蒲公英疯狂点头，生怕少点一下季林会反悔，“我愿意！”
旁边的老姜一拍手，“行了，交学费！”
季林呵呵，果然，学费才是他最关心的。
蒲公英掏出手机，分分钟给季林转账，看来这个学费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季林的手机银行提示收款三十万，看着3后面的五个零，季林正数的过瘾呢，老姜忽然从后面冒出来，悠悠飘出两个字：“转钱。”
转走说好的四成，季林手里还剩下十八万，加上之前剩下的五万，总共二十三万。
想到正等着用钱的梁衫，季林决定去隔壁看看。
把自己的法器收好，还是用之前的蓝色绸布包好，放进柜子里，还把猫妖往柜前一放，“帮我看好。”
猫妖最近开朗不少，至少愿意跟季林掰扯几句，“我是猫！为什么总让我看东西！”
季林心系男友，几步蹿到隔壁，被前台的老师告知，梁衫没来。季林给他发了信息：你在哪儿呢？
梁衫的信息很快回过来：在家，刚跟我爸吵了一架。
季林刚看完信息，忽然有电话进来，号码就是梁衫的，没多想季林就接了，“小季。”竟然是梁衫父亲的声音。
季林停顿了一下，才说：“伯父。”
“你知道他要卖房的事情？！”劈头就问下来，语气不怎么好，但听得出已经克制了。
这个问题实在危险啊，季林第一次感觉到被一个家庭入侵到自己的生活，也同时感受到，自己正在侵入另外一个家庭，跟梁衫这段关系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知道。”季林说的很平静。
“那你赞同他？！”梁衫的父亲还是很激动，那语气就好像，季林只要一说赞同，他会过来打她一顿。
电话那头听到梁衫在边上说，“你问她干什么，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
季林没有贸然的回答赞同或反对，而是问梁衫的父亲，“您不赞同？”
“当然不赞同！做的好好的，听别人说有地方，就赶紧租下来，没想过后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傻子是什么！”
季林一直以为，梁衫的这件事情，最反对的或许是他的母亲，没想到啊，居然卡在他父亲这一关。
他话中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说梁衫没有想过后果，季林很想问他，他知不知道昨天梁衫在办公室做了什么？
但她跟梁衫的关系，如果随心而说，这把火必然烧到自己身上。
季林在电话这头长久的沉默，她是站在走道尽头，靠窗户的地方接听电话的，眼睛往下一扫，就能看到底下路上的人。下面恰好走过一家人，年轻的父母牵着一个五六岁孩子，孩子仰着笑脸在说什么。
季林说：“您先冷静些吧。”
“我怎么冷静，他现在要卖房……”电话那头没有说完，就被强行挂断，猜也知道是梁衫夺回了自己的手机。
惨呐，季林想，跟郭鹰和梁衫比起来，她的生活要轻松很多，她没有非常想改的名字，也没有要追求的事业。
但是，季林叹了口气，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生活怎么就这么没劲呢？卡里的二十几万也没意思。
季林晃晃悠悠走进培训班，郭楠鱼剥着花生问她：“梁衫把你甩了？”
眼中抛去一记飞刀，季林呸道：“那也轮不到你。”
郭楠鱼摇头，两只脚也缩到凳子上，“女人真是说不得。”
“你可拉倒吧，还有你郭楠鱼不敢说的？”季林又把法器拿出来，放到自己的桌上，一件件看。
几分钟后，她忽然站了起来，“老板，我试试这东西好不好用啊。”
“等等！”老姜赶紧伸手阻止，“出去试，走带你去郊区。”
“要是去郊区，那把我的土也带上吧！”季林跑到角落里把一袋土和番茄植株推出来。
老姜手里握着车钥匙，嫌弃的看着灰扑扑的蛇皮袋，“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扛下去吧？”
“你扛不动？”季林问的很顺口。
这是力气的事情吗？老姜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衬衫，“就我这身份，你觉得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季林虽然这样说，但到底不用老姜来搬这包土，当然郭楠鱼也不会搬，季林还有一个新收的徒弟呢。
蒲公英顶着一头白发，把这些东西搬到了老姜车上。
“你这些东西，要弄到哪儿去？”老姜边开车边问。
“我也不知道啊。”季林看着车外往后退的农田，这是小城南边的郊区，季林不常来。随便找个地方都能把番茄种下去，但是这些地方不属于她，种下后结的番茄就不是她的了。
忽然眼中映入一排智能大棚，“停一下！”季林喊道。
老姜连忙刹车，但等车停下来，也已经开过去一段距离了，季林又让老姜倒回去。
“你看中那个大棚了？”老姜知道季林的想法，“你如果想要，我还真有办法给你弄到。”
“真的？”季林很惊喜。
老姜说：“当然是真的，这里的大棚都是春绿集团弄的，目前还没租出去，你如果要，直接联系周先生。”
季林下车走到路边上，大棚跟省道之间不光隔着一道水沟，还有个铁丝网拦着，但网上有个牌子挂着：智能温室出租，联系人唐小姐，电话XXXXXX。
“我先打这上面的电话问问看。”季林掏出手机，拨通的同时，透过网眼看大棚里的东西。
这个距离对季林来说有些远了，毕竟她近视眼，还不爱戴眼镜，只是通过大棚的外观，也可以确定，它的确是新型的智能大棚，最起码是能够自动遮阴透风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态度不怎么样，“什么事啊？”
事先知道跟春绿有关，还以为又是跟阿系那样说话好听的妹子，落差有点大，“我在121省道上看到温室出租。”
对方直接说：“你到我们工作室来谈吧。”
季林皱眉，什么就直接去谈啊，她没有顺着对方的思路，而是问：“我问一下，租金要多少？怎么付的？”
102、齐小姐
对方笑了一下，季林听得出来，这是表示对她的不屑啊，季林就纳闷了，她就打电话询问一下，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货。
“一个大棚二十万一年，你租得起啊！”不管是话中的内容还是语气，都是非常欠揍的。
二十万一年，小城中在市中心租个门面房都用不了这么多！
对方明显在搞事，“你神经病吧。”季林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不过两秒钟，那个号码又回了过来，季林以为是别人回的，结果接听后又是那个神经病，季林直接把号码拉黑了。
“看吧，就说你浪费时间。”郭楠鱼坐在车上扯着蒲公英的白头发。
“这些真是周先生的大棚？”季林问老姜。
老姜没有回答她，倒是郭楠鱼在车上跟她搭话，“问问又不收钱。”
季林在通讯录中翻找周先生的电话，备注名好长一串：春绿集团董事长周大神。
老姜在旁边撇了一眼，“等会儿把我的备注改掉，嗯，跟他一个格式。”
季林没理她，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对方接通。这回接的很快，而且不用开口就知道她是谁，“小季啊。”
“周先生。”季林问道：“121省道旁边的温室是春绿集团的吗？”
“121省道？”周先生想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听到啪啦啪啦按键盘的声音，“是啊，出状况了吗？”
“不是。”说到自己的目的，季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看到外面有个出租的标识，想问问这些大棚是怎么个租法。”
“哦。”周先生说：“可以单个租也可以论排租，租的多可以有些优惠。”
季林抬头去看那片大棚，靠路边的五个竖对着他们，按季林不是太好的眼力看了一下，一个大棚大概是两亩左右的面积。
她租大棚的最重要目的是种这几颗番茄，顺带种点其他喜欢的蔬菜，一个大棚足够了。“单个租的话要多少钱。”季林问。
又听到对面类似按键盘的声音，周先生说，“单个的话第一年六千，往后能便宜一千，租一排头一年是两万五，平均下来比单个的要便宜一千，往后也能降价。”
便宜一千块钱，这个诱惑对季林来说不小，而且两万五她也拿得出来，察觉季林犹豫，周先生立马说，“具体事项我让助理过去跟你们聊吧，你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大棚旁边。”季林回答。
周先生说：“稍等几分钟，我的助理现在就过去了。”
既然人家都过来了，季林他们当然得等，几人坐在车里，郭楠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后座，抱着蒲公英的脑袋在拽他的头发，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季林不忍心，“你能变成以前那样吗？”
“能。”说完，蒲公英立马变成了绿色光团，季林把它从后座拉倒前面，避开郭楠鱼的魔抓。
周先生说的助理很快就来了，来人季林眼熟，就是之前跟在周先生身后的女士。
姑娘介绍说，自己姓齐，随后就开始给季林看她带来的文件。
文件最上面是一张平面图，内容是就这片大棚的分布情况。
她还带来了铁网上的钥匙，带着他们进了第一排大棚。
进去后才发现，同排的大棚中间会有通道连起来，齐小姐说，如果只是租单个，可以把通道封起来。
“您是第一个租户，不管是租单个还是联排，都会给您免去一定的租金。”
在了解过其他详细内容后，季林决定租一排，毕竟她让植物生长不是用的正常方法，大棚之间靠的很近，相互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还是买一排比较保险。
决定好后，齐小姐立马拿出了合同，看来是来之前就准备好的。
这些大棚一租就是三年，但上面没有说要交押金，各种优惠下来，季林手机转账付了两万，先付了一年的租金。
“季小姐放心，三年后您有优先租用的权利，而且明年的租金会降下来。”齐小姐解释，“现在主要是温室的制造费。”
季林点头表示理解，跟之前她打电话询问的那个价格比起来，已经相当优惠了。
“每个温室的门背后都挂着一本使用说明。”齐小姐顺手把门上的说明书取下来交给季林，“各种功能介绍，上面都有。”
齐小姐上车前还不忘关照，“如果有哪里不明白，就打电话问我，还打那个号码就好。”
齐小姐也来匆忙去也匆忙，三个人抱着一颗蒲公英站在路边，看齐小姐的车飞驰而去。
郭楠鱼在旁边拍手，“恭喜恭喜，大姐，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有地的人了。”
老姜说：“本来想带你到没人的地方试法器的，既然你自己买了，那就干脆在这里试吧。”
“等等，先让我把番茄种好。”季林把蒲公英放到地上，让他变成人的样子，“帮我把土搬下来。”
“哎。”蒲公英听话的去搬土。
季林忍不住翻开说明书，第一个就是介绍的温室的指纹锁，第二页是自动遮阴、透气、洒水的装置。
季林一目十行的看，蒲公英不光把土搬下来，还有带来的花盆、植株，一起帮她放到了大棚里。
“师父。”蒲公英在后面叫她，“东西都放好了。”
在温室里挑了个角落，季林把几株番茄种上去。被折断的植株软趴趴的搭在地上，季林搬运的时候，又弄上去不少泥土，样子极不好看。
老姜把法器递给季林，“试着直接用法器复活这些植物。”
一举两的事情，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法器的使用问题。
老姜在旁边指导：“以前你是直接把木灵灌入植物中，现在尝试先把木灵引入法杖，然后用法杖指向要复活的植物。”
季林照着他的指示做，本身郊外的木灵就比市区多，再加上季林已经好几次跟木灵打过交道，所以轻易将木灵引了过来，但是在灌入法杖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就像是用水往密封的玻璃柱上浇，木灵死活灌不进去。
103、修炼
旁边玩手机的郭楠鱼都看不下去了，“你得把灵力汇集起来。一个要喝水的人，你把他整个人往河里按，他能好好喝水吗？”
汇集，这词说起来容易，但木灵又不是米粒之类的东西，不是用手就能把它们弄到一起的。
这东西就跟触灵一样，触灵又跟学自行车一样，有些天赋好的，一上去就会了，有些天赋不好的，摔几跤就会了，当然不管如何学会的，只要掌握了，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不会忘记，同样，也会有一些人永远学不会骑自行车，只是这种情况类比到修仙这件事上，无法触灵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季林能学会触灵，汇集木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自己琢磨了大半个小时，老姜和郭楠鱼都没管她，自己慢慢悟出来了。控制聚集过来的木灵，一点点将它们压缩到一起，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不太熟练，季林的手指都十分用力的弯曲起来了。
老姜在旁边大笑：“这跟你的想法和感觉有关系，跟你的手指没关系啊。”
季林专心控制着木灵，无视老姜的嘲笑，把木灵灌入法杖的感觉，跟之前复活古树的感觉不一样，上一次像是把河水引入大海，这次就像是控制一个极不安分的水管，要把水管里的水灌进一个细口瓶。
虽然有些难度，但只要口接上了，往后就好办了，木灵会源源不断的顺着这个水管进到法杖中。
环绕法杖的绿光更加浓郁，不需要老姜的指点，季林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她单手拿着法杖，对着那排西红柿，另一只手向前退去，法杖上的木灵，相当精确的落到折断的伤口上。
几颗番茄瞬间修复，并且快速往上生长，掉落在地上的番茄瞬速腐烂，种子落入泥土，极快的长成番茄苗，然后跟着之前的那几颗一起长大，同时不断的往下挂果。
跟上次的绿萝相比，这些番茄算是长得慢的，可跟正常生长的植物比起来，这个速度就非常吓人了。
季林想让它们停下来，第一反应是把法杖移开，可是一移开就对准了别的地方。大棚中，表面上没有其他植物，可土壤里难免带着杂草的种子，这些种子被木灵浇灌后，蹭蹭直冒。
季林头上都急出冷汗了，试图让法杖停止传送木灵，可她做不到，想将法杖拉近一点，但手上就跟拉着几百斤铁一样，虎口都发白了，这根法杖丝毫不动。
这些木灵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丝毫不听她的。
木灵在被季林赋予方向后，就完全不把季林放在眼里了，它们虽然愿意亲近季林，但她的能力太弱，震慑不住木灵，因此控制不住。
这个终止的动作，执行的非常艰难，老姜在旁边看着，没有像之前那样出手相助，反而转身，在大棚的四周布下阵法。然后就跟郭楠鱼一起，看着季林逐渐崩坏的表情狂笑。
两分钟后笑不动了，就找了个地方蹲下剥花生吃。
一直僵持了七八分钟，手里的法杖才终于停下，季林觉得自己的两只手都快脱臼了，头发被游走的木灵吹得跟疯子一样。
自己是一番惨状，大棚里又是另外一种惨。
狂长的野草，充满了整个大棚，好在老姜布下阵法，否则隔壁连着的大棚都要遭殃。
“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学生。”老姜在旁边说道：“自己给自己布置题目，来，下一题，把这些草中的木灵抽出来。”
“抽出来？”季林忍不住问出声，“这又是什么操作？”
老姜没有回答，而是说：“你慢慢琢磨吧，我们吃饭去了。”
说完他还真带着郭楠鱼走了，透过开着的车窗飘出一句话，“要吃什么发信息，给你带过来。”
真的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郊区，边上还站了个成精的蒲公英，虽说这蒲公英是自己徒弟，但不熟啊。
早知道就把夜灯带上了，季林心里想。
“师父，您继续修炼我绝不打搅您。”蒲公英态度很好。
“哦。”季林看到不少小番茄，顺手摘了一串递给他，“那你吃番茄。”
“谢谢师父！”蒲公英两只手接过，却没有吃，季林一个错眼，再看他，就不知道他把那串番茄放哪里去了。
蒲公英跟在季林身后，“师父，你会抽出木灵吗？”
“哎，还有你啊。”季林明白过来，齐飞可以跟着妖精修炼，她也可以啊。
等等，这个师徒关系好像反了啊。
不过没关系，“你会抽吗？”
“从杂草里抽出木灵，是最简单的事情。”蒲公英说，“许多植物还没有灵智时，就会吸收附近植株的灵力。”
“您就把它当做是一个容器，木灵是其中的水，把水抢过来就行了。”蒲公英说着还演示了一边。
要说季林这人，悟性并不是很高，但她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这并不是体现在考试成绩上，而是在社会生活中。
看清蒲公英是如何操作后，季林摸索了个大概，从一两颗开始抽取，到最后整片的抽，大棚里长出来的杂草不过活了几分钟。
解决完这些草，季林就站在大棚里发呆。
四周的遮光布都收着，前后都是玻璃拼接，侧面装着一排太阳能板，只有顶上用的加厚薄膜，还盖了两层。
季林站在其中，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地方，竟然是她的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年两万的价，周先生应该给足了优惠。
老姜回来的时候，季林已经把枯草拔出不少了，郭楠鱼手里拎着一份凉皮，“叫你发信息，你不发，没见到什么好吃的，给你带了份凉皮。”
老姜的关注点不一样，毕竟是季林的师傅，“不错啊，这些草都给弄死了。”
“还是蒲公英教的我。”季林没瞒着，现在的她，感觉那十八万拿在手里更加不安了。
“做人嘛，就是要相互学习。”老姜说。
“哟，不错啊。”郭楠鱼朝蒲公英走过去，蒲公英看到他后退了一步，甚至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郭楠鱼走过去就拉蒲公英的头发，边上的老姜不轻不重的提了一句，“收着点吧。”
104、心境和劝说
那份凉皮季林没吃，毕竟是郭楠鱼递给过来的东西，要是别的还好，偏偏是吃的，季林就不信他没偷吃。
也没再多待，跟着老姜回了市区。
路上郭楠鱼把凉皮吃了。“刚才吃点花生碎，就觉得味道不错。”说到这里他还点头，“果然不错。”
季林坐在前面满头黑线，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到市区老姜找了个小吃店把她放下，郭楠鱼完成了他每天蹭午饭的任务，自己就走了。老姜有事开着车出去办事。走之前还关照季林，“吃完记得回去关门。”
等季林慢悠悠的吃完，回到开发大厦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再等个三十几分钟她就该下班了。
培训班玻璃门开着，之前他们走的时候也没关门，把猫妖和毛许多留在里面看门。
季林回去的时候，毛许多非常尽职的在门口趴着，见到她就往她身上扑。季林一高兴把它抱起来转了一圈。边上的猫妖看不过去，跑过来咬了狗的后颈，毛许多被咬的嗷嗷直叫又不敢还击，相当惨。
本来打算在老姜的培训班待到下班，隔壁培训班的前台老师突然小跑进来，“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季林放下手里的被猫咬着的狗，问她：“出什么事了？”
“梁老师来了。”老师说话时脸上都是担忧，“刚来就找你，知道你不在，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都多少时候了也没出来，中饭还没吃呢。”
“我去看看。”季林快步跟着她走到了隔壁。
隔壁的培训班，要比老姜的培训班大出四五倍的面积，各式各样的装修、格局非常精细，有三间老师办公室、两间会议室、大小不同的教室，梁衫自己的办公室在培训班的最里面，紧靠着会议室。
季林过去敲门，前台的老师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看着，门没开，季林喊道：“梁衫，是我。”
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梁衫握着门把手站在里面，眼眶有点红，“进来吧。”
这种情况，季林也不知道要对梁衫说些什么，试想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觉得难受，可季林也没经历过这种难受，不知道这种心态下，更愿意听什么。“没事吧。”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问出这句话。
梁衫在椅子上坐下摇了摇头，“没事。”
哪像没事的样啊，季林想劝劝他想开点吧，又觉得这样太像风凉话，想把这件事情掰开来跟他一同分析分析吧，又怕他不愿意，更让他觉得烦。
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说什么，季林看着梁衫，心里的话想起来又压下去，然后又低头看自己的手。
梁衫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撑着脑袋，眼睛看着桌面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适当的冷静也是很有必要的。”季林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梁上抬头看她，季林又说，“这种时候被泼盆冷水，其实不算坏事。不管下一步选择怎么样，这时候冷静下来只有好处。”
看到梁衫点头，季林又问，“家里怎么样了？”
“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梁衫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季林想了一下，还是问了，“要是不买房，还差多少钱？”
梁衫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场地，装修，还有后期的发展，林林总总加起来，还差五十万吧。”
“最少吗？”
“压到最低了。”梁衫说。
“不瞒你说啊。”季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只手握紧了，另一只手盖在上面，“我这边呢，能拿出二十万，能不能先低一段时间？”
梁衫很惊讶啊，他想到了季林可能会借钱给他，但没想到是二十万。他跟季林交往了一段时间，足够让他了解到季林的经济水平，她每月固定死工资，就算刚工作就开始存钱，那也存不到二十万啊。
所以，可能是她能从家里拿出来的钱，梁衫这样认为。
“不用。”梁衫说，“我这也不是逞强，是真的不用。”
“在我的预算里，把我住的房子卖掉，这一段的资金短缺就能补上。”梁衫停顿了几秒钟，“这不是一个多大的难关，不过是周转一段时间。”
“我知道。”季林说。
梁衫苦笑，“这件事情难就难在我爸妈的态度吧，没想到他们这么反对。”
季林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是太了解你爸妈，不过他们怎么做，肯定有他们的担忧。还是要好好沟通，一家人别伤了情分。”
听到这句话，梁衫笑了，“前段时间我还劝你的，差不多的话，你又来劝我了。”
季林也跟着笑，“我不是怕你钻牛角尖嘛。”
一两声轻笑，这件事情带来的负面情绪似乎淡去不少，但事情总要解决的，解决就要揭开所有不愿面对的情绪，堂堂正正的把这件事情说通了。
这是件极其艰难的事情，季林唯一庆幸的是，这样的事情没落在自己身上，虽说这样的想法不然好，但人嘛，想法是控制不住的。
梁衫没空带季林吃饭了，其实他连自己午饭没吃都忘记了，开着车回去就跟自己爸妈做思想工作去了，季林在心里给他加油，其实也抽空想，要是她能轻轻松松拿出五十万，梁衫也没必要费这个劲。
这天三点一过，季林就回家了，路上慢悠悠的走了二十几分钟，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以为她妈买菜去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没一会儿，她爸妈一起进来了。
“爸，你今天不上班啊？”季林问他。
季父后进来，还在门边上换拖鞋，季母动作快，已经沾到沙发的边了，边坐下边说，“上什么班也没送人重要啊。”
“送人？”季林纳闷，“送谁啊？”
“还有谁，林琴雅啊。”季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早上刚起来就说胡话，说她体验够了要回去。我说你回去也得提前说一声啊，就这几天也没必要到公司实习去啊，弄得现在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得让梁衫难做人。”
“她真走了？”季林有点不敢相信。
105、这是一场战争
季母刚想说话，那边季父就说道：“你不会跟琴雅说什么了吧。”他说完走过来，在季林旁边坐下。
季林心里冷笑，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看了自己老爹一眼。
“你瞎说什么！”不用季林张口，季母直接怼了过去，“你自己养的女儿不清楚，你表妹家的才是好人？！”
“这说的什么话！”
的确不是好话，可季母对林琴雅有气，跟自己家里人发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就此打住吧，季林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人都走了，还得为她吵一架啊？”季林心里是憋着邪火的，本来人走了就算了，结果季父的心里这样想，倒让她觉得更加火大。
父亲心里怀着什么心思，季林也没兴趣深究，他没说出口的话，季林就当不知道。
没到做晚饭的时间，季母到季林房间，把之前林琴雅用的被褥都拆洗了。
季林拿着抹布进去收拾自己房间，她有一个不大的书柜，里面塞满了书，大部分是上学期间留下来的历史书和生物书，几天不收拾，书上落了点灰。她用抹布一点点擦过去，之前锁起来的柜子也把钥匙插了上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围着餐桌，因为林琴雅的事情，气氛也不是太好。
忽然季父说：“琴雅说，咱们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季林夹着菜的手一顿，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吃菜。
但这句话把季母点着了，饭也不吃了，手上的筷子一拍，“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干净的东西？她说我是鬼啊！”
季父也别想吃了，“你怎么听的，谁那样说了。”
“今天是非得吵一架了。”季林不轻不重的接了过来。
果然季父的怒火朝着季林开过来了，他不能跟自己老婆叫，但对着自己女儿叫两句，自认为还是可以的，“你要对琴雅好点，就不会把人家一个姑娘气回去。”
季林一直以为自己老爹挺好的，至少这些年来，一直蛮拎的清，但这天这番话说出口，太伤情分了，季林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
季父看到季林这样，心里也悬着，他很久没对季林叫过，小时候朝她叫两声，她还会争辩，现在什么话都不说，就感觉她心里腾着火，只是不发出来。
这是一场战争，季林按着季母不让她再说，她也什么话都没说，自己快速吃饱饭回了房间。
饭桌旁，季母看季林离开又跟季父争论起这个事情，季林从房里探出头，“别说了。”
当下还真的不说了，季母也不吃了，饭碗往桌上一放，“你自己收拾吧！”她也回了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天算是结束了，第二天季林一大早起来，打算想到自己的大棚看看再去培训班，结果在客厅看到烟冒出来，走过去，发现是她爸坐在沙发上抽烟呢。
“怎么早就起来了？”季父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是这么早就起来了。”过了几秒钟，她爸又说：“你这段时间一直起的挺早，忙什么呢。”
季林没有回答，季父吸了口烟，自己摇了摇头，然后烦躁的揉了把自己的头发。
季林就问他：“您愁什么呢？”
季父摆了摆手，“我是弄不清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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