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节

    又是惊喜又是痛苦的表情，不由奇怪，只见岑诗曼急迫拿起手机，但当她看到来电号码时又突然神色失望地任铃声继续响着不再搭理……

    梁音偷偷瞥了一眼岑诗曼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的是季元泽，不是岑诗曼儿子的亲爹季元亨，而是季家的老大。

    所以剧情是到了哪一步？梁音在飞机上苦苦思索，她记得原书里季元凯为了报复季元亨，又气谢莹雪爬了季元亨的床，中间还有卓欣然对季元凯阴谋的知而不报，便促使了季元凯给岑诗曼下了药迷-奸了她……

    想不到剧情走向的梁音决定在这几天试探性地问问岑诗曼，也好给她提一个醒，这么一想，梁音便没什么负担地和空姐要了毯子，准备看一会儿书打发一下时间。

    不同于梁音的惬意，施京墨总算能大大方方地走进自己的公司。

    身后的叶成也骂咧咧地跟着他上了电梯，悄声斥他：“你说，你把那小肉孩子带公司就罢了，还、还直接让保姆带我办公室了，你说说别人会怎么想！你说说我们公司的女同胞们会怎么看他们帅帅的成也少爷！你用我名字惹祸就算了，还给我甩一孩子！”

    施京墨直翻白眼：“昨天靠着肉肉吸引那么多妹子的人不知道是哪个？！今天就看不上我们肉肉了哈，真有你的！”

    叶成也一听，一脸正气凛然：“你污蔑我！我哪用肉肉做那么龌龊的事，我就是吸引一个妹子好不好！而且，肉肉那是我铁磁儿，你别污蔑我们的友谊！”

    施京墨没好气吹了口气。

    “哎，不过我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叶成也悄咪咪地，“你家闺女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你的机会来了！”

    施京墨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什么机会啊？”

    “喜当爹的机会啊！你不知道你对一个失婚失恋的女孩子生的宝宝视如己出是多么有爱的事，你家梁音肯定感动死了！”

    施京墨一下子明白了叶成也的意思，“可是肉肉叫我酥酥习惯了啊。”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成叫爸爸。

    叶成也拍拍好友的肩膀，眨眨眼，“听说过巴甫洛夫的狗没，你也可以训练肉肉啊！巴甫洛夫把狗训得，一听铃声就吐口水，你家肉肉一听你声音，肯定也能叫你爸爸！”

    “去，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叶成也：“……嘿，你才是狗，你全家也是狗，呸，什么也，你家是狗，都是狗，奥尔良的狗！薛定谔的狗！”

    “你这文盲……”

    “你才文盲，你家都文盲，巴甫洛夫的文盲，哥白尼的文盲！”

    “……”

    当两人出了电梯，一群公司职员就看见他们的两个boss小孩子一样吵嘴，当然他们见怪不怪，只瞄了一眼巴着小施总的小叶总，两人一起进了玩具策划中心……

    最近施京墨一直来的地方就是他的玩具产业公司，一来也是露露脸，更重要的是，黏黏喜欢这里，所以他很多办公也到了这。

    玩具产业公司，顾名思义，就是设计出各种玩具，给不同的用户实现玩的乐趣，小到出生没多久的，大到成年人、老年人，施京墨的玩具公司委实算得上遍布各个年龄层。

    公司设计的也特别童趣，是他当初带黏黏玩的展厅的初级版，他正计划把公司搬到那个主题乐园里，只不过还差了很多工程没有搞完。

    在这个公司工作的人也都是创造力满满的人，施京墨也不拘着自己的玩具设计师们，让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公司的设计也是一个主题乐园一般，没有隔断的办公空间，倒像是松松垮垮的又全无压力的幼儿园教室。

    到了策划中心，施京墨就看见几个设计师围着黏黏，都在推销自己的玩具一般，给黏黏玩自己设计的适合两三岁宝宝的玩具。

    其实公司也经常带一些小孩子过来玩，所以大家对黏黏的存在并不抱持特别猥琐的想法，不过是叶成也戏精附体习惯了……

    “哎呦，你们要烦死我的朋友了！”叶成也怪声怪气的凑过去，倒是和黏黏一起玩起了公司的新产品。

    “酥酥~”黏黏看见施京墨，立马软软地叫他，“介个，好玩~~”她用小手指了指身边的小木偶，一扭他，他还会坐下吹笛子呢。

    施京墨抬眼看了看黏黏身边的几个玩具，“好啊，这些都出了吧！多出一些，嗯，数量就按平常最好的售出产品来吧。”

    几个设计师一听都很high，要知道，虽然小施总大方得很，玩具只要设计好都会推出一些，可是最后出产的数目可是特别悉心研究算出来的，没想到这么个小萌娃喜欢，就能出这么多！

    黏黏不知道自己变成了锦鲤宝宝，一直歪着头玩，特别开心，连施京墨他们开完了会，只剩她和施京墨、叶成也都没感觉出来。

    叶成也正在手柄区试玩最新的游戏，然后就在他十分振奋自己过了关的时候，就听见施京墨在对着小肉宝宝说——

    “黏黏，我是你爸爸，你如果叫我爸爸，我就给你一个玩具，一个恐龙或者是挖掘机，就是这个木偶也行~”

    叶成也：“……”

    说好的不把肉肉当成巴甫洛夫的狗训呢！

    但是叶成也不知道施京墨对黏黏的洗脑功力是很强劲的，施京墨不仅有礼物玩具攻势，他还带着黏黏看了动画短片，里面的主角说的最多的就是爸爸。

    黏黏看着小河豚有爸爸有妈妈有弟弟，不由嘟嘴想到了自己，她有妈妈，有嘟嘟，可是爸爸呢……

    她抬头看向施京墨，颠颠走过去，“叭叭……”

    “哎，我的乖黏黏~~”施京墨得逞抱住闺女。

    叶成也在一边下巴都要惊掉地上了，施京墨，简直就是被掩盖住天赋的洗脑达人、传销高手。

    第 56 章

    56 第 56 章

    梁音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工作, 此刻她正急冲冲地赶各种发布会和访问，不仅是港城的一些媒体，内陆的媒体跟踪报道的更多更详实，对各个非竞赛单元、竞赛单元的作品都有详尽细致的报道。

    等她终于有时间歇下来，已经是港城的第二天了。

    梁音立马拿了电话和施京墨、黏黏视频。

    黏黏刚看到梁音，立马委屈得双眼通红，噙着眼泪，“麻麻系大骗纸！”她以为妈妈像之前一样, 只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的, 可是她好久都没回来了！

    梁音好生安抚黏黏, 但是这次日程太赶, 她也怕黏黏累到，而且她也希望黏黏和方也能培养一下感情，同时让方也知道……黏黏对他来说, 是不是一个累赘。

    “黏黏，妈妈错了，你有好好和叔叔呆一起吗？”梁音温柔地问黏黏。

    黏黏摇头。

    梁音：“嗯？”

    “不系酥酥了呢，是叭叭……”可是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施京墨抢在手上，手机信号不好, 梁音也没听到最后黏黏说的是什么。

    哭也哭了, 闹也闹了，梁音和黏黏说好一定要尽快回家看她, 不会丢下她，才把黏黏的小嘴弄得不那么翘着了，和施京墨匆匆说了几句话后，就累得眼皮打架，施京墨体恤自己的女朋友，就断了通信。

    扭头看了看不哭的黏黏，昨晚上肉肉是和他一起玩的时候睡着的，他把黏黏抱回房间，让保姆照顾的时候，黏黏睡得很香甜，早上醒来找梁音时才哭了一场，但是和她说了梁音在哪里，她也没有狠狠闹了，真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施京墨摸摸黏黏的头。

    真的像她妈妈一样，让人心疼。

    梁音还没睡醒，就被闹钟吵醒了。

    这天她要参加《这时错，那时对》的阅片会，也是这部电影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同时阅片会后，海外的发售就能有了大致的眉目，因而即便不是评审团给电影打分的环节，也是不容忽视的一个重大场合。

    更重要的，这也是梁音第一次看到电影的成片。

    主创们坐在影院里，很多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成片，岑诗曼在梁音身边跟她说道，“怪紧张的呢……”

    梁音一笑，继续看向大屏幕。

    电影的开篇就是梁音饰演的程程骑着单车从校园里回家，这时的光影灿烂、温暖，颜色极为绚烂，映得荧幕上那张梁音的俏脸增添了几分独属于青春的曼妙美感。

    之后邻居小A以及她的父母、程程的初恋、程程曾经的老师、正费尽心思想抓住强-奸-犯的警察、强-奸-犯悉数亮相……

    导演用一种巧妙的镜头特写把所有人都穿成一串，节奏明朗，背景带有几分悠闲的蓝调，又带着几分戏谑，仿佛上帝一般，对着他们拨弄着他们下一刻就要激起的人生的巨浪。

    到了程程和前男友的亲密吻眼的部分，梁音在台下忍不住弯起嘴角，背景音乐缱绻迷人，上个世纪的女歌手浸了香烟一般的嗓子发出的声音，让画面更显浪漫，镜头里的他们看起来火花四撞，尽管穿着校服、衬衫，但是眼神里都是青春期里荷尔蒙的耸动。

    这时画面依旧是晚霞映照的颜色，但是稍稍有些暗淡了。

    接下来程程莫名地独自游走在各种道路旁，在美丽的母亲先后邀请几个男士到家的时候，在听到小A被自己的养父毒打的时候，在感受到自己的男朋友不过是肖想她的身体的时候，程程形单影只，背影映照在屏幕上，阴影占据了整个光圈，显得整个世界微缩成一个狭小的黑暗空间，被孤独包围。

    林泽成的电影出了名的不喜欢对白，甚至有过一部电影，只有几句话的对白。

    只是用各种光影的变幻描述着程程的孤独感受。

    直到遇见了新的任课老师凌宇，她才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她想。

    “他喜欢穿白衬衫，阳光下的笑容能把他的脸占据一半，看到他，我总能联想到阿司匹林，或者是布洛芬，我想，我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程程的第一句旁白出现，让人牙酸，却恰到好处。

    之后便是男女主角的相互博弈，互相窥探，不过界，却过了界，不亲密，却很暧昧。

    光影的冲撞变得迷幻，色彩绚丽，就像是爱情里男男女女的激烈。

    梁音偏头看向她视线所及的观众，除了主创们，其他各个国家的观众、记者似乎都在沉静地浸入这个故事里，即使故事并不喧闹。

    到了天文观测日的那一天，兴致勃勃的程程准备送给凌宇一个大礼。

    电影里的程程换上了新买的bra，略带几分忐忑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听到了邻居小A的哭喊声。

    程程神色一凛，立马冲到隔壁，就看到小A衣衫不整，正要夺门而出。

    因为程程的出现，小A的养父本是喘着气变成停在那，“欸呀，我疼女儿怎么了，一点都不懂事。”

    小A冲到程程的怀里，气喘吁吁，又如绝处逢生。

    梁音察觉到自己身边的岑诗曼捂着头埋到了腿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诗曼，你没事吧？”她问岑诗曼。

    岑诗曼双手握成拳，不住地颤抖，“没事……没事的，你知道，女生每个月都有的……”

    梁音给岑诗曼拍了拍后背为她顺顺气，“如果难受，你就出去喘口气，或者买一片止疼药吧。”

    “我真的没事……”岑诗曼脸色惨白，却硬生生露出一个笑来。

    梁音沉默一会儿，看岑诗曼一再坚持，便不说什么，继续看电影。

    两个好友呆在程程的房间里，没有说刚刚发生了什么，随意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听说阿拉斯加的雪特别多。”

    “我没见过下雪。”

    “我也没有。”

    “真遗憾呐。”

    “可是不就是白色的么。”

    “但是红色的血，也稀奇啊，不同人的血颜色和真实的样子是不同的。”

    “是吗。”

    “是啊，所以血的红，会让我想看看雪的白。”

    ……

    两个小伙伴到了学校开展天文观测的山上，程程舍弃了大部队去找老师，还故意把自己的内衣肩带漏了出来。

    这时的荧屏上暗沉阴涩，只有天上的星辰闪烁着亮光。

    凶杀案发生了。

    程程看见了小A的惨死，和想要对之表白的老师作为首要嫌犯被警察带走。

    自此，整个电影开始变成灰白的基调。

    没人能说出为什么一个人会选择堕落，但是它就是发生了。

    一个耀眼的女孩开始变得举止诡异，躺在脏污里感受生的存在，偷看自己母亲和几个男人周旋，再看到小A濒死的母亲在对着小A的养父嘶吼。

    后面一个更爆炸的新闻传到了学校，凌宇在被关押至法院途中，挟持一名警务人员逃跑了，甚至于，他抢走了一名警务人员的手-枪。

    程程看着学校里的学生们开始用各种嘲讽、贬低的语气辱骂曾经男生佩服欣赏女生暗送秋波的老师，又用极其污秽、“心驰向往”的语言描绘小A的死状。

    程程听到一个男生说到“衣服都被扒了，尸体出来的时候下面还有血呢哈哈哈哈哈”的时候，抄起了一个凳子就把男生砸晕了，把同学们都震得傻在一边，在众人惊吓的眼神里，程程离开了学校。

    接下来是长长的属于程程的镜头，林泽成最会挖掘梁音的美，把颓唐的女孩子拍的极是动人，在一系列细节铺陈后，程程选择到最热闹的酒吧里当舞女。

    这时电影的基调似乎变得不那么沉闷，看到程程的舞姿，性感不羁，一副娱乐至死的沉沦态度，更让角色野性而迷人，放映厅里甚至有老外吹起口哨来。

    电影里的程程，每晚都是醉醺醺地回家，若是有什么看对了眼的，即使是个色胚，也不管不顾地就放荡一晚。

    只是程程还是会看着天空发呆。

    她记得凌宇老师曾经说过，北斗七星的名字很好听，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

    她喃喃念叨那七个名字，她还曾想着在表白的晚上让老师给她指出那几颗星星的。

    电影又将视角转向了凶杀案，在逃的凌宇一直在找自救的线索，他并没有杀人。

    到了后面他才找到了重要的证人，最后真正的强-奸-犯被抓，居然是在一个gay吧。

    原来强-奸-犯从小被生父性-虐待，导致他自己对自己的性向疑惑甚至是产生迷茫恐惧的心理，之后靠一次次地奸杀女性才能得以排解心中的苦闷。而他自己平时却是在gay吧里逡巡，所以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