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不负相思糖
不化骨被彻底杀灭, 凶尸大部队基本上被清光,还有一些在其他方向的零散凶尸也已经有附近门派的弟子们去斩杀。
三界之乱过后, 三界终于安稳太平。
三界的凶尸之乱已被解决。
苗阳被石佛带走酱紫那样子, 相思与游凰都面有倦意,不负与非凤难得得安静下来。
鬼将们闲来无事,就坐在院子里讲给妖王讲故事、爆石佛的料, 只是不负跟非凤没想到就讲个故事而已,却把妖王与冷陨讲进了客房里,还上了封印。
不负目送冷陨扛着妖王进了院子,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小院子里浮起封印,顿时无聊, 懒洋洋得趴在桌子上。
不负:“没有任务好无聊。”
岁好泡好了茶, 很体贴的说:“这几天大家精神都极度紧张, 喝了灵茶就都回房打坐或者睡觉, 好好放松放松。”
与凶尸决战的这三天里, 三界门派的弟子们力竭之后可以下场休息, 但鬼将们担负三界弟子安危, 要时时刻刻注意战场上的走向, 不能片刻松懈安稳。
这样精神高度紧张得战下来, 除了石佛与春华这两个那个战斗狂人,其他的鬼将们多多少少有些疲倦。
不负趴在石桌上,托着着下巴开始回顾以往:“想当年我们肉体凡胎,打三天架还轻轻松松,现在有了鬼力加成了打个架居然都觉得有些累。难道是老了?”
相思:“是我们的敌人层次高了。”
他们生前虽然是肉体凡胎, 但是武力在那时候是顶尖的,对手也是一些普通人。
现在他们能力提升,但是对手是不知疼痛,不知后退的凶尸,有些凶尸战力比他们差不了多少,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要分心照顾三界的弟子,当然会累。
相思顿了顿:“你不老。”
听相思夸自己,不负立刻乐了。
非凤真想学苗央翻白眼。
被相思说一句不老就是夸?
不负轻哼。
你们这些狗粮制造者太浪,才不会懂我们这些纯情小浪漫!
非凤:“……”
就这思想觉悟,活该没媳妇儿。
游凰看了非凤一眼。
非凤清咳,立刻端坐。
有媳妇儿也不能太嘚瑟。
执手与清度脸上带笑风轻云淡饮茶,闲看看非凤与不负用眼神你来我往,再看非凤被游凰一眼制服。
岁好无奈的摇摇头。
春华低着头,默不吭声喝茶。
非凤不捣乱,不负托着腮:“大哥不愧是大哥。这三天我们累得够呛,大哥居然还有力气精力开封印啪啪啪。”
说着,不负哀怨:“我们紧着盼着兄弟们集齐庆祝一顿,现在终于把大哥与王都给盼了出来,大哥却跟大嫂亲密密去了。”
相思:“……”
这大嫂喊的,真自然。
不负哀怨过后,就掰着手指头:“还有王,算算这都好几天了,三界战乱都没出来。话说回来,大哥速度也太快了,这才出封几天?就告别单身了。”
非凤笑眯眯:“只是告别单身?”
不负:“?”
非凤:“大哥还没出来就已经被王定下了娃娃亲,已经是告别了单身。现在大哥脱的可不是单身的身……”
不负:“不是单身的身?”
那能脱什么身?
非凤神秘笑。
不负瞬间反应过来。
不负无语:“……”
按时间算,他们九个兄弟里他最先开窍喜欢思思的,最先有了心上人当然,到头来为什么反而是他最后脱单脱身唉唉!
不负觉得自己委屈。
非凤拍拍不负的肩:“你不孤单,还有岁好跟春华陪着你呢。”
不负:“七哥只是明面上单着好嘛。”
非凤挑眉:“难道你不是明面单着?我记得思思好像同意让你脱单了的。”
相思淡淡得看了不负一眼。
不负:“……”
二哥,不带这样挖坑的!
游凰一巴掌拍在非凤后脑勺:“就你嘴闲话多,要是你很有精力,也不想回去睡觉,你今天晚上就在外边站岗。”
非凤立刻表示:“困!累!要睡!”
游凰眯眼。
非凤立刻捂嘴:“我闭嘴。”
说完,非凤立刻拉着游凰站起来:“那啥,大家累了好几天了,赶紧去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见。”
说着,非凤就要带游凰回去。
游凰一巴掌拍开非凤的手,在走之前看着不负说:“不负,明天来切磋。”
不负哀嚎:“我都这么可怜了,求放过!”
岁好笑了笑,又给相思倒了一杯茶:“思思啊,这几天你兼顾全场最辛苦,一会儿回屋让不负给你揉揉肩捶捶腿。”
相思摇摇头:“没事儿七哥,我不累。”
执手喝完了茶,帮着岁好收拾茶具,笑眯眯得说:“小九你累的。不负才不累。是不是不负?”
不负唰的坐直身体,笔挺:“是!”
收拾好了茶杯,清度也起身:“不负你不累弄就好好得给小九揉肩,今天你要是偷懒,明天让三哥虐你。”
执手跟着站起来,说:“对,虐你。”
说完,执手还拉岁好与春华下水:“小六、小七,你们给做个见证啊。不负今天要是没伺候好小九,明天让三哥抽他。”
岁好失笑:“好。”
春华听到执手叫他,下意识得抬头,然后又慢半拍得疑惑发问:“五哥?怎么了?”
执手歪歪头:“春华,你今天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了。”
清度眼神清明,摸摸执手的脑袋说:“大概是累着了,都早点儿回去歇着。”
春华点头:“是,四哥。”
执手与清度转身进了小院,执手抬头看清度:“你知道春华为什么这样?”
清度笑了笑:“大约是知道。”
执手:“为什么?”
清度指指自己的嘴:“三下,告诉你。”
执手踮脚抱住清度,然后使劲儿么三下:“好了,快告诉我。”
清度笑着托住执手的后脑勺,加深执手的浅尝辄止:“大约是吃醋了。”
清度模模糊糊的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
执手与清度离开,院子里只剩下不负、相思、岁好还有春华。
岁好收了茶具,站起身:“现在三界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有凶尸作乱,你们可以好好的休息了,都去休息。”
不负点头:“是,七哥。七哥你也早点休息,还有六哥你也是,明天三哥二哥切磋,肯定要拉上你的。”
春华也点头:“嗯。”
岁好拍了拍相思的肩膀,回身去了自己的院子,春华也站起身,往岁好小院旁边的院子走。
到了小院门口,岁好对春华说:“晚安。”
春华点头:“晚安。”
岁好春华也走了,只剩下不负与相思。
不负清咳一声,演技爆发,秒变柔弱小可怜状:“思思,为了明天不被三哥抽鞭子,求收留,求让按摩,求让伺候~嘤嘤嘤。”
相思太阳穴突突跳:“……”
他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家伙的!?
不负:“思思~”
相思转身进院子:“不许说话。”
不负:“……”
相思回到小院,不负亦步亦趋跟着。
相思一皱眉,不负就可怜兮兮。
相思一开口,不负就嘤嘤嘤。
打架解决,相思又打不过。
最终,相思一甩袖子,随不负去了。
进了屋子,相思盘膝打坐。
不负也跟着上了床。
相思抬手想赶人,但想到自己已经同意了不负的追求,犹豫了一下,就又放下了手。
不负抓住机会,嗖嗖上了床,半跪在相思身后,伸手按在相思的肩膀上,靠近了相思的耳朵,轻声问:“思思,你觉的我们是先从肩膀开始按好,还是先从手腕手臂开始好?”
不负的声音低低暖暖得,跟平时的时候不太一样,加上这样从背后环抱的姿态,相思不太自在得动了动身子。
相思挪了挪:“我不用了。八哥你睡,我打坐一晚上就好了。明天我不会告状。”
不负低头,就看到他与相思之间隔了拳头那么大的空隙。
不负没有继续靠近,而是保持了这样的距离跟相思聊天:“那怎么行,阴奉阳违要是被知道,三哥肯定会抽的更狠。”
不负一直喜欢相思,也知道相思很排斥别人近身,相思能让他爬上床已经很好了。
不负开始轻轻给相思按揉肩膀:“那我就自作主张从肩膀开始了,思思你要放松,别绷这么紧,放松~”
相思:“八哥……”
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经历,相思特别不喜欢被人近身,甚至是抗拒,但不负对相思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在不负靠近的时候他已经尽量得放松了。
不负附在相思耳边:“思思,我保证,在你不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别想太多。放松。”
相思微微垂眼:“我尽力。”
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紧绷。
不负侧头亲了亲相思的侧脸。
突然被亲,相思身子一抖,身子嗖的反过来,抬头立刻推开不负。
不负猜到相思会有的反应,所以相思反手推的时候,不负的身体一动没动。
相思:“……”
不负伸手,把相思又给抱回来,然后抱紧:“思思,我真的不会强硬怎么样,你相信我好吗。”
相思顿了顿,没反抗,但脊背依旧挺直。
不负无奈:“思思,你闭上眼跟着我的力道节奏呼吸。呼……对,然后吸……”
相思闭上眼,心里想着:这是不负,这是不负,这是喜欢我我也喜欢着的不负。
之后余生要与我相伴走下去的不负。
这是不负,不是那些人……
想着想着,相思身体彻底放松。
顿了顿,相思靠在了不负的胸口。
不负似乎很激动,心跳跳的很快,嘭嘭嘭,强劲有力,莫名的让人有安全感。
相思突然感觉累:“有些累。”
不是这几天的累,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感觉,一种深深的疲倦。
不负手一顿,立刻一圈,把相思牢牢得圈在了怀里:“我抱着你,睡。”
相思摇摇头:“我给你讲个故事。”
不负揽着相思:“我听。”
相思靠在不负胸口,听着不负强健有力的心跳,开口说:“我六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到王身侧,你应该知道。”
不负点头:“嗯,我记得。”
不负当然记得。
想到初次相见,不负笑着说:“是老将军带你来的。来了之后老将军把你放在院子里,然后就跟王在殿里聊天说话。”
不负:“老将军让你在殿外等着,你啊却调皮的跑到荷塘边上够莲花。”
相思入宫那天天气晴暖,荷塘里的粉色荷花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美不胜收。
但在不负眼里,那个一身红衣站在荷塘边上伸手够荷花的小小少年,更美。
相思也想起当时的情景:“爷爷把我送入宫后没几天就病逝了。”
不负握住相思的手。
相思回握住不负的手:“关于我的家世我的出身,你应该听到过一些。”
不负把玩相思的手指:“关于将军府的事情我是听到过一些,只是不多。”
相思抬头看不负:“你不好奇我爷爷为什么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把我送到王身边吗?”
不负亲亲相思的额头:“那还用问?一定是为了能早点儿遇见我,然后让我保护你。”
不负的回答让相思无奈。
相思无奈得摇摇头,说:“因为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将门大哥。”
不负:“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就是王随便找了个借口给五马分尸的那个色痞?”
不负皱眉:“他欺负你?”
相思说:“我父亲是将军,母亲也是将门之后。他们在军中相识、相恋、之后成亲。但成亲之后我父亲又陆陆续续娶了几房小妾。”
3000年前,没有一夫一妻制,男人们基本上都是三妻四妾,相思的父亲是战门名将,仰慕者更是众多。
相思:“我母亲是将门女,成亲后的几年一直在外征战,根本没时间与精力养儿育女,奶奶便给父亲纳了好几房小妾。”
相思回忆之前:“父亲虽然喜爱母亲,但也不是特别忠诚之人,小妾入府后不久就有了孩子。府里小妾的儿子都十多岁了的时候,我才出生。”
相思是嫡子,一出生就备受宠爱。
只是好景不长,在相思还小的时候相思的母亲就战死了,紧接着相思父亲就立了最先生了儿子的小妾为正室。
相思垂眸:“那个小妾上位之后就开始整顿将军府,我这个先嫡子就成了她的眼中刺肉中丁。父亲常年不在,爷爷又年迈重病,那小妾在府里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不负可以想象相思的生活肯定不如意,有些心疼:“思思……”
相思:“那个小妾的大儿喜好男风还有特殊癖好,每天变着花样玩,还玩出过人命,爷爷被气的病了好几场,最后重病。”
不负发现相思的手很凉:“思思?”
相思抬头看了看不负:“后来有一天,那个大儿子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我还发现再被送进府的男孩儿与我眉眼相似。”
不负瞳孔紧缩,怒从心中起:“混蛋!”
从认识相思起,不负就知道相思外表看起来傲漠,但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与敏感的,所以不负察觉自己喜欢上相思后,就一直小心翼翼靠近,不敢太过界。
之后不负感觉到相思对他心动,但相思还是一副不可靠近的模样,不负也曾沮丧曾想过强硬一些,但王看出他对相思的意思后,对他说不能太急躁。
不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遵循着王的那句话,之后的日子里,他再喜欢相思也只敢在嘴上说,手那是真不敢动。
回想之前种种,不负大怒。
原来思思这么敏感、这么排斥别人近身,是当时被那色痞给吓到了。
那时候相思才才六七岁啊!
混蛋!
五马分尸都是便宜他了!
不负怒火攻心,相思抬手。
白皙的手按在不负的眉心轻轻按揉,相思说:“我当时害怕极了就给爷爷说,爷爷不顾病重,连夜给我收拾好了衣物,第二天就带着凤羽弓把我送到了王身边。”
想到鬼王,相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又没事儿,而且我到了宫里没几天,那个混蛋就被王给五马分尸了。”
只是他爷爷这么一折腾,病更重……
不负平复了怒气,抬手握住相思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对不起思思。”
如果他早点知道这些,如果他能早点遇到相思,他家思思就不用受那些胆战心惊了。
好在他们跟的主子给力。
不负亲完,突然说:“王太帅了!”
以前不负也觉得他们王帅,是那种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帅,但今天听到思思这么一说,不负顿时感觉他们王帅炸了!
相思:“……”
果然正经不过三分钟。
见相思眼里浮现无奈,不负揉了揉相思的头发:“思思,老爷子疼你,他看到你能现在这样的成就一定会很欣慰,但你如果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放不下,老爷子在天上也不会开心。”
相思:“我知道。其实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差不多放下了。”
战场十年,相思经历过无数生死,看透了很多东西,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柔弱到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孩子。
相思笑了笑:“只是儿时的冲击太大,我内心还是多多少还是被影响着。现在死过这么一次,又看到王与王后,妖王与冷陨、宥暝大人与玉师祖、还有兄长们的感情,才猛地意识到我不一定会像母亲那样以悲剧收尾。”
相思顿了顿又说:“而且……”
床事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糟糕……
不负:“你肯定不会像你母亲那样。首先我死都不会纳妾,更不会与别人有那种亲密关系。而且,你不会死。”
一席斩钉截铁的话说完,不负又问:“思思,你刚才要而且什么?”
相思:“……”
相思靠在不负胸口:“没事儿。”
不负身材要比相思高大,胸膛也很宽阔,相思身材纤细,这样靠在不负胸口时完全被不负环抱,契合度很高。
相思觉得挺舒适,就半眯上眼睛。
不负见相思闭目,以为困了,就抚摸着相思后颈开口说:“思思。”
相思:“嗯?”
不负的力道轻重适中,相思觉得舒服,就轻轻闭上眼。听到不负唤他,相思就懒洋洋得应一声。
听着相思带着倦意(惬意)的声音,不负轻声说:“睡,我会一直陪你。”
相思内心好笑:“嗯。”
很快相思呼吸变得平稳清浅。
见相思睡着,不负一动不敢动。
不负半跪着抱着相思,唇角微扬。
现在不是战乱年代,凶尸之乱也已经解决,剩下的时间都是你我的。
第二天,天气晴朗。
游凰从打坐中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游凰睁开眼,就看到非凤已经从打坐中醒来,醒来的非凤正坐在他对面,托着腮看着他。
秋末冬初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披在非凤的身上,模糊柔和的非凤的五官,也让非凤多了几分温暖柔和。
非凤微微倾身过去,在游凰唇上印下一个吻:“早安,我的凰凰。”
游凰眯了眯眼,准备推开非凤。
而非凤似乎知道游凰的意图,抬手一个用力推到游凰,固定压住,然后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不休。
等游凰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游凰唇角的皮都被磨破了。
非凤却一脸哀怨。
游凰瞪:“今天要切磋。”
非凤弱:“我也没想怎么……”
游凰冷笑:“没想怎么,还脱我衣服?”
非凤调笑:“你也可以脱我的嘛~”
唰,游凰拿出流火。
非凤立刻捂嘴:“……”
出了院子,非凤看到岁好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正带着雷雷在院子里练习走位布阵。
春华站在廊檐下,默默看着。
看到游凰与非凤出来,岁好笑着打招呼:“二哥、三哥,早。”
非凤:“不负呢?还没出来?”
非凤看向相思的院子,院子外没有布置任何封印,院子里也静悄悄的。
岁好:“还没。”
游凰:“执手跟清度也没起?”
岁好停下脚步,说:“佛门方丈、道教掌门、洛臣锋、还有控阴派掌门登门,五哥跟四哥刚刚去会客厅了。”
游凰:“掌门们来做什么?”
岁好:“应该是汇报三界之乱。”
非凤唰的打开扇子:“那边有小五小四管,只是不负跟小九怎么还没起?不会是~~”
游凰:“想什么呢,封印都没有。”
非凤耸肩。
游凰:“我们等几分钟。要是还不出来,非凤你去敲门。”
非凤:“……”
相思院子里。
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又有不负抱着,相思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一觉醒来相思心底的那些阴霾全部消失,觉得心情舒爽。
而不负却觉得腿脚发麻,下地走两步都是钻心的麻痛,真是酸爽。
相思清咳:“要不别去切磋了?”
不负:“那不行,要被二哥看笑话。”
相思:“……”
一分钟后,相思小院的房门打开。
听到开门声,非凤立刻扭头看。
只见相思神情轻松,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精神饱满得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非凤挑挑眉。
一夜过去,他家这个小九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感觉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了。
岁好轻声说:“思思变阔达了。”
游凰也点头:“之前的小九心里压着事儿,现在看估计是放下了。”
说完相思,非凤看向相思身后。
不负的衣服有褶皱,眼神迷离,脸色萎靡,脚步飘忽,还时不时弯腰揉揉膝盖。
非凤的的目光停留在不负的膝盖上。
非凤手里的玉骨扇唰的打开,遮挡住了自己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不负,你不会是被小九给……?小九不错啊。”
相思:“……”
游凰:“……”
岁好:“……”
春华:“?”
雷雷:“?”
不负心塞:“二哥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跪的,我昨天跪了一晚上!”
晚上谈过心后相思放下这么多年的心事睡得很香,不负一动不敢动,就怕他一动相思就会醒,只好硬生生跪了一晚上。
非凤挑眉:“我说的就是跪的,你想的是什么?难道你这样不是因为小九罚你跪搓板了?”
不负轻哼:“原来二哥你不光被三哥抽过,还被三哥罚过跪搓衣板啊,不然怎么这么了解我为什么跪?”
非凤眯眼:“不是跪搓衣板,那是……”
不负:“我是怕抱思思睡觉了!”
非凤:“哦~~~”
不负:“……”
不负与非凤你来我往。
春华听懂了一些,下意识看岁好。
而雷雷还听的一脸认真。
岁好见雷雷听的认真,立刻把雷雷转过去,立刻打断两人,免得带坏小孩子:“你们昨天不是说切磋?”
非凤:“不负,来一场?”
不负:“来就来。”
游凰握着流火:“王后之前带我们去过山腰上的练武场。那里宽敞,还能用武器,痛快一些。”
游凰看春华:“小六,一起?”
春华回神点头:“嗯。”
非凤挑眉看不负:“走?”
不负:“走,谁怕谁!”
岁好无奈,看相思:“去围观?”
相思:“嗯,好。”
岁好拉着雷雷的手:“我们去看他们打架,你看看你喜欢谁的招式,咱们就学习谁的好不好?”
雷雷抓着岁好的手:“我都想学。”
岁好眼神柔柔:“好。”
雷雷朝相思伸手:“相思哥哥。”
相思走过去,拉住雷雷的手,然后跟在非凤他们的身后往山腰上的练武场走。
练武场就在半山腰的封印不远,要去练武场就要经过滋养着玉天音玉牌的聚灵阵。
非凤走在最前方,远远得就看到了灵慧挺拔的背影,灵慧依旧盘膝坐在距离封印最近的地方,守护的姿势一成不变。
鬼将们走到封印跟前,行晚辈礼。
鬼将们虽然年纪都比玉天音大,但他们自愿加入玉氏做玉氏外姓弟子,就算是玉天音的徒子徒孙。
应该行晚辈礼。
给玉天音行了礼,鬼将又向灵慧抱拳。
非凤:“灵慧大师。”
灵慧回礼:“诸位早。”
非凤:“比武,去不去?”
灵慧摇摇头:“小僧不去了。”
非凤他们知道灵慧肯定不会离开封印,听到灵慧拒绝也不觉得意外。
给灵慧打过招呼,鬼将到了练武场。
不负与非凤站意盎然,到了练武场就下场,不负一下场,腿就完全没了问题,拎着妖刀直接往非凤身上砍。
非凤把手里的玉骨扇一横,架住不负的妖刀:“不负,膝盖是不是还疼?”
不负:“不碍事。”
非凤:“那你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有非凤的玉骨扇挡着,不负压刀压不下去,不负索性抬刀,然后从侧面下压,横切:“哼,激将法,不接不接。”
非凤手腕一转,玉骨扇一竖,再一次挡住妖刀,妖刀被挡,不负撒手,让妖刀自己发挥,自己则右手握拳,拳头带风,击向非凤的胸口。
非凤左手闪电抬起,握住了偷袭过来的妖刀,右手里的玉骨嘭的一声迎上不负的拳头,同时左腿横扫。
不负右腿格挡。
短短几秒的时间,非凤与不负已经过了数招,速度快到手脚都是残影。
雷雷:“……”
这……这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啊!
岁好注意到雷雷看不懂,就蹲下来,跟雷雷讲解不负与非凤的招数,都是一些通俗易懂的词语。
岁好:“不负快输了。”
只见练武场里非凤一巴掌拍开妖刀,手里的玉骨扇合起来一甩,直接甩向不负的胸口。
雷雷听的似懂非懂,就努力死记。
“岁好酱~”
讲着讲着,岁好听到有人叫自己。
岁好扭头一看,看到个身穿控阴派精英弟子服装的青年缓步走来,青年身后跟着石乐,石乐一脸笑,边走边朝他们挥手。
走在石乐前边的青年抱拳行礼,风度翩翩:“控阴派孔维楠见过诸位。”
孔维楠笑着看岁好:“岁好酱。”
岁好缓缓站起身。
游凰与相思转头看。
春华则唰的站直身体进入戒备状态。
鬼将们的注意力都被石乐与孔维楠吸引,练武场里的不负与非凤反倒没人看。
非凤也注意到了孔维楠,还注意到了春华的反应,心思也跟着跑偏。
不负好奇心燃烧,也扭头看。
这一看,不负动作就有了停顿。
然后……
不负悲剧了。
只听见嘭的一声!
非凤的扇子甩在了不负胸口。
非凤这一扇子用了将近八成力,不负扭头看热闹,猝不及防接连退好几步然后又嘭的一声撞在练武场的一个石台边上。
岁好离了老远都听到咔嚓一声。
相思就站在岁好身边,岁好听见了响声,相思自然也听见了。
相思唰的转身看练武场。
游凰跟着扭头看练武场。
岁好也连忙看向练武场。
只见非凤一手握着妖刀,一手拿着折扇,正一脸茫然得站在半空中。
不负弯腰扶着练武台不住的咳嗽,那咳嗽的劲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
相思远远得就见不负脸色白了。
紧接着,相思看到不负慢慢弯下腰,有那么一瞬间不负似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相思心脏一缩,立刻飞奔过去。
不负被撞的胸口闷疼,呼吸都疼。
不负想幸亏他铜筋铁骨皮糙肉厚,不然他现在肯定得喷血。
不负捂着胸口哭诉:“二哥你好狠的心呐,咳咳咳,你这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啊……咳!”
非凤撒开手里的妖刀,摸摸鼻子:“那个,这不是有热闹能看嘛,我估算了你是能躲开的,我就没收力道……”
毕竟收招会妨碍看热闹。
不负真想咳一口血出来:“二哥你怎么不想想我也要看热闹的啊!”
游凰:“……”
岁好扶额:“……”
春华面无表情:“……”
石乐&孔维楠:“……”
相思奔跑的脚步一顿,脸上的焦急迅速褪去,然后面无表情得看着不负。
合着是因为想看热闹,分了心才被打成这样,真是看热闹看到连命都不要的典范。
不负龇牙咧嘴抗议完一扭头看到了相思。
不负:“……”
非凤也一愣,然后立刻朝不负眨眼。
示弱,示弱,用苦肉计啊!
相思那脾气,吃软吃不硬的。
不负反应过来,立刻往石台子边缘一靠,一副虚弱到就要不行了的模样:“二哥下手可重了,思思~我好疼……嘤嘤嘤。”
相思冷眼:“是么?看热闹还怕疼?”
不负脸色苍白,可怜兮兮:“思思~”
相思继续冷着脸。
不负见相思真的生气了,心里一急就想站起来哄相思,但站起来的一瞬,不负脸色一白,胸口一阵剧痛。
相思见不负连腰都直不起来,顾不上生气,立刻快走几步扶住不负:“你怎么样?”
不负都得寸就进尺,往相思身上一靠:“好痛……痛……”
相思着急:“我这就扶你回去休息。”
相思立刻扶着不负回小院去。
不负趴在相思肩头,转身的时候抽空朝非凤比了个手势,非凤竖大拇指。
相思嘴硬心软,嘴上说着不负活该,但动作轻柔且快得扶着不负进了自己小院,然后把不负放在床上。
解开不负的上衣,相思看到不负的胸口肿了一片,淤血里隐隐带着血丝,也不知道肋骨有没有事儿。
相思心疼,轻声问:“疼吗?”
不负可怜兮兮:“疼……”
相思把乾坤袋里的药全部掏出来,发现没有创伤药,就立刻起身:“我去找七哥他们要点儿药。”
不负却一把拉住相思,耍赖:“思思,你走了就更疼了……”
相思:“上药好的快。”
不负眨眨眼:“你吹吹就不疼了,你要是亲亲,伤立刻就能好了。”
相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不负用力拽相思,相思顾及不负胸口上的伤不敢反抗,就被不负给拽了个踉跄,继而摔倒在床上。
不负立刻把相思揽进怀里:“不信你试试,你亲亲它,看它能不能痊愈。”
相思伸手想推不负,但不负的伤口看起来狰狞,相思也不敢挣扎。
不负把下巴放在相思肩头:“思思,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相思安静下来。
不负侧头,亲吻着相思的脸颊:“喜欢了你很久很久很久。喜欢到我的心都疼了。”
不负见相思不反抗,就尝试着转移到相思的唇角:“思思,你喜欢我吗?”
没有相思的同意,不负的唇只在相思唇角留恋,一直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想着周围的一对对,成了的,不成的,想着不负这么多年来默默地守护,相思侧头主动吻上不负的唇,声音低低得说:“喜欢。”
不负觉得眼前有烟花绽放!
不负翻身将相思压倒,狠狠得在相思嘴上嘬了几口,而后撬开相思的唇齿,找到相思闪躲的舌头与相思纠缠。
不负越吻越急,手也不安分:“思思……”
相思伸手揽住不负的脖子,闭上眼。
相思的不反抗与闭眼就是默认的信号,让不负的自制力彻底崩溃。
不负不断的呼唤:“思思……思思。”
相思脸色渐红:“嗯……”
一件件衣服被解开。
不负灵活的舌头在相思的上颚游走轻扫,相思嗯哼,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相思的唇角流下,又被不负仔仔细细的舔舐。
不负的吻越来越急。
相思呼吸越来越困难。
相思脸被憋的通红,忍不住推不负。
但一推就碰到了不负的伤口,相思想起来不负还带着伤,立刻收手。
伤口的痛让不负清醒了些,不负顺着相思的力道放开了相思,开始攻略相思耳朵,相思的耳朵却更敏感,相思被不负亲的有点儿身体都开始颤抖。
相思声音都在抖:“不负……”
不负见相思软成一团,开始耐心得点火,准备发车,相思感觉到不负的意图,顿时紧张。
相思声音有些颤:“不负。”
不负紧紧抱着相思:“我在我在。”
额头的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眼睛都憋红了,不负还是耐心得亲吻着相思的耳朵,安抚着相思的情绪。
不负的隐忍与疼惜让相思感动,相思主动献上自己的唇,用行动告诉自己准备好了。
不负眼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
十年苦恋,三千年苦等,他的满腔爱意现在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
相思脸色先是苍白后又很快潮红。
相思死死咬着牙冠忍耐,但很快,相思就被不负给予的疾风骤雨给拍的意识模糊,忍不住得低吟。
不负紧紧的抱着相思:“思思,我们也结婚,像五哥与四哥那样,举办一个婚礼。”
相思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慢……”
不负咬着相思的脖颈,声音嘶哑:“下一次我争取慢点儿。”
相思的嗓子都哑了,不负才停下。
相思被不负折腾得筋疲力尽,抬抬手都懒得动,但泪眼朦胧里看到不负那张俊脸,相思抬腿就是一脚。
受伤还这么生龙活虎,不受伤还了得?
不负猝不及防,被相思一脚给踹到了床下,不负一愣,连忙爬上床。
一把抱住相思,不负认错态度贼好:“思思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
相思哼哼两声,累得睡着了。
不负顾着相思以前的经历,抱着相思解了馋就没再继续吃,反正来日方长,时间以后可以慢慢加长。
尽管不负没尽兴的吃,相思一觉醒来还是腰软背疼的,尤其是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相思知道,他的脖子肯定惨不忍睹。
不负察觉相思醒了,立刻给相思按肩揉腿揉腰,一脸谄媚。
相思休息了一会儿就起身出院子。
出了院子,相思发现鬼王、玉祭,妖王、冷陨,石佛与苗央都除了封印在院子里坐着。
廊下,岁好教雷雷写字。
孔维楠在一旁笑吟吟得看着。
春华一脸迷茫。
不负摸下巴。
还好没错过热闹。
相思:“……”
居然还在想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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