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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嫁为新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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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发出吱呀的响动,被人推开, 又被人关上。

    新娘置于双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谢诣慢步靠近, 看着眼前坐在床上, 乖巧安分的人, 眸色深了深。

    拿起桌案上的秤杆, 从红盖头的下摆慢慢的往上挑。

    娇艳的红唇,秀气的鼻梁。

    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最后才是那双永远波澜不惊,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她看着他,唇边带着丝丝的笑意。

    谢诣愣在了原地, 呆滞的望着面前这张娇美动人的面容。

    少年的刘唐,五官虽已长开, 但眉间却依旧留存着青涩稚气,虽清隽俊逸,但一看便知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换上女装, 点上妆容, 竟是这般惊心动魄的美, 震的人心口发麻。

    “怎么了, 摘了面纱,就不认识我了吗?”刘棠笑着开口。

    他这才手忙脚乱的惊醒过来。

    牵着人走到桌边坐下,谢诣倒了两杯合卺酒,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她。

    “喝了这杯酒, 你我便是夫妻了。”

    他的声音喑哑,隐隐叫人胆战心惊。

    刘棠接过酒杯,“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

    谢诣抿紧唇,听她这番话,才略微上扬了些。

    两臂环套相勾,两人对视一眼,交杯将酒一饮而尽。

    喝完合卺酒,便是洞房花烛夜。

    他们两人站在床前,上头铺着大红锦被,红枣花生象征着早生贵子。

    两人都从未接触过这些,虽说成亲前都有人专门教授过这些。

    但如今乍眼看到,还是面皮单薄,血色涌上脸,忍不住别过脸。

    “早些睡吧。”

    谢诣突然说道,上前一步,将被上的东西抖开。

    “你——”

    他将床铺弄干净,然后才转身看向她,伸手替她摘下凤冠。

    没了头上的重量,刘棠酸痛了整日的脖子总算是能轻松会儿了。

    他捧起她的脸,眼里倒映出一个她,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动作轻柔中带着爱怜。

    “谢诣......”

    “叫我少衡。”他不由分说的打断她。

    然后将人横抱起,小心的放到床上,替她解开繁重的喜服,最后只剩下里面的洁白柔软的中衣。

    刘棠只觉得心跳如擂。

    虽说她在决定嫁给他之前就想过种种,但真正到来的时刻,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从前的冷静自持全都烟消云散。

    她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你等会儿轻点。”

    她说的小声,谢诣却听得清清楚楚,看到她耳后都泛起了红,眼里泛起笑意。

    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中带着狭促,“没想到真真这么急。”

    刘棠又羞又怒,想要推开身上的人。

    那人却将旁边的锦被一拉,盖在她的身上,拍了拍被子。

    “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起来请安呢。”

    被下的动作一滞,谢诣对上床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苦笑。

    他坐在床边,似是在同她说话,又似是寂寞的自言自语。

    “我知你现在并不欢喜我,所以我不会碰你。”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所以,”他转头,看向她,“我等得起。”

    “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他叹了声,准备起身。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

    “你还是睡这儿吧,外面这半分给你。”

    说完这句话,那只手又缩了回去。

    谢诣眼中的光清晰的亮了起来。

    身边多了个呼吸,刘棠侧着身子,面对着墙壁,难免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也并未问她,为何前些日子还不肯承认身份,如今就愿意嫁给他。

    桩桩件件,他都好似埋在心里,什么都不去问,只等着她自己开口。

    刘棠合上眼,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身边的呼吸绵长平稳后,谢诣这才缓缓睁开眼,单臂撑床,借着皎洁的月光,细细的瞧着旁边熟睡的人。

    她睡着时的样子安静又无害,全然不像前段时间冷漠对人、用假笑刺人的模样。

    他看着,眼中情绪翻涌,俯下身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怜惜到了极致,恋慕到了极致。

    她永远都不会知晓。

    当初他得知棺中为男尸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她也不会知晓。

    当他等了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的时候。

    他是多么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管怎样都好,只要同他说一声,她还活着。

    续了他的念想。

    但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消息,没有音信。

    谢诣等着等着,就开始绝望了。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去想,就这样默默的等着,说不定哪天就冒出来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口中轻轻的喃喃道。

    “睡吧。”

    第二日。

    光线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将室内照的明亮。

    桌案上的龙凤烛已经燃烧完了,蜡液流淌在桌面上,像流干的泪。

    刘棠醒来时便觉得右臂僵硬,稍微动上一动,便如蚂蚁啃噬般酸软。

    映入眼帘的是中衣被拉扯继而露出的小麦色的坚实的胸膛,她一惊,连忙想要后退。

    哪知身体刚动,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便搂紧她,将她整个人往他那边带了带。

    “别闹了,再睡会儿。”

    语气中还带着熟睡未醒的惺忪。

    她这才发觉自己现下的处境。

    她整个人窝在谢诣的怀中,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条腿压在她的腿上,而她的头抵在他的下巴下。

    两个人的姿势亲密到不可思议。

    她的脸登的就烧了起来,但闻到谢诣身上淡淡的松香味时,又觉得莫名的心安。

    怀中之人不安分,谢诣当然得醒了,睁开眼,放开手脚。

    刘棠抱着被子,立刻向后移动。

    谢诣穿着单衣暴露在空中,清晨微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他这副模样,刘棠犹豫着,还是递了个锦被的角儿给他。

    “我们昨晚不是分开睡吗,怎么会......”

    谢诣抓住被子的角儿,溜了进去,温暖的感觉舒服的他浑身熨帖。

    “是分开没错啊,但是你半夜凑过来喊冷,我只能抱着你睡觉。”

    谢诣说的理直气壮,叫人觉得没毛病。

    外头下人听到里面的响动,轻叩几声房门。

    “三郎,可要起了?”

    “等会儿。”

    他替自己穿好衣袍,一回头,刘棠也换好了衣服。

    将被子抖开,露出下面铺着的一张洁白的锦帕。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刘棠,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血迹涂抹上去。

    做完这一切,才让他们进来。

    下人们捧着毛巾脸盆,有序的进到屋内。

    洗完毕后,谢诣才带着刘棠去拜见。

    谢夫人本以为他们会姗姗来迟。

    哪曾想,她刚准备用膳,外头就通报说三郎同三少夫人前来请安。

    “让他们进来吧。”

    先前谢夫人也远远的观望过刘棠,但那时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底下的面容。

    如今摘了面纱,堂中众人看到她的脸时,均是下意识的抽了口气。

    这张脸同两年前享誉建康的刘家郎君有九分的相像。

    若是换上男装,说不定如同一个人一般。

    先前互换八字时,谢夫人还以为姓名相似只是一个巧合,如今看来,倒不是那般回事。

    众人将心思都压了下去,面上依旧笑意盈盈。

    “儿子/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说着,刘棠从旁边侍女的手中拿过茶盏,递给他们。

    谢大人和谢夫人接过茶,分别递给她一个大红包。

    “好孩子,从今往后,在谢家定不会叫你受半分委屈。”谢夫人笑道。

    “多谢母亲。”

    “谢家没那么多规矩,老夫人一心向佛,平日也不会出院子,你只要不去打扰她便可。”

    刘棠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众人用完早膳,谢诣同刘棠正准备告退。

    他们均有几天婚假,空闲在家。

    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小身影,没刹住车,一头撞在了刘棠的腿上。

    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跟在他身后跑的妈妈连忙将这小祖宗扶起来。

    谢清摔得疼了,眼底积攒了些泪意。

    突然,看到刘棠身后的谢诣。

    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伸出胳膊,指着谢诣。

    “二叔!”

    谢诣笑着抱起他,“怎么,昨天才刚讲过,今天就不认识了。”

    “来,这是你二嫂,以后要记得叫人。”

    “二嫂。”小谢清乖乖的喊人。

    刘棠将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拿出来,给他带上。

    “乖。”

    谢诣将人放下,谢清立刻跑到沈蓉的面前。

    沈蓉将他抱上膝盖,他这才好似晃过神来一般,冲着她说,“二叔在外面。”

    沈蓉笑着纠正他,“二叔才刚刚抱过你呢,怎么可能在外面。”

    他执拗的重复:“在外面。”

    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找二少夫人。

    话说完,那下人面露犹豫,吞吞吐吐。

    “说。”

    “外面那位郎君,奴才看着,同三郎相像的很。”

    众人面面相觑,刘棠也是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认识同谢诣长得相像的人了。

    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连忙让下人将那人请进来。

    “是媳妇的一位好友。”

    仓木决踏进谢家大门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针刺一般不自在,原因就在于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好像在看盗贼一般。

    要不是昨日他忘了将边巴再三嘱咐的东西给刘棠,让她带到谢家去。

    他至于如今一大早就来谢府拜访嘛。

    刘棠一直念叨着他的胡子。

    他今早心下一狠,将胡子给刮了。

    昨日反正酒席是在书院内,他也懒得刮胡子。

    今日拜访谢府,总归得按照人家的规矩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仓木决摸脸,记忆中刺刺的手感不见了,只摸到一张皮。

    他出门的急,刮完脸后,匆匆瞥了眼。

    他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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