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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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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中。

    在她蓦然放在的瞳孔中和不解的疑惑眼神中,以及刚泛上恶心的脸上表情下,干脆利落果然无比的伸出手劈在了她的后颈,成功的将人劈晕了过去。

    落后她一步翻身进来的孙飞:.......

    眼皮突然跳了好几下,尤其是在瞥到堵在目标人物嘴中的那件物什时,更是默默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咽下了嘴边的疑问,乖乖的等着她吩咐。

    虽然副队长的行为看起来有些不妥,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或许这是目前最有利他们的举动呢?

    且,她是他的副队长,是他的上级。服从命令,是每个军人的天职。

    即使她什么也没说,可他还是凭着多年的默契和了解,理解到了她这个举动中代表的意义。

    因为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团东西是.......李勇的臭袜子。

    那堪比生化武器,一出场就熏得方圆百米之内人兽踪迹全无的臭袜子。

    能让副队长拿出这个“凶器”塞到了目标人物的嘴中,他除了在心里对她抱着万分的同情外,坚定的,毫不迟疑的,没有半分犹豫的选择了沉默和支持。

    ☆、25.第 25 章

    沉默她的遭遇, 支持副队的行动。

    即使那行为看起来有些不合常理, 可那又如何?

    副队长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他脑子笨,猜不到就不猜, 乖乖的听话配合就行了。

    所以他看着副队长轻轻一拽就将绑着苏甜的绳子给扯断了的时候,除了瞳孔缩了一下,在心中感叹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了之外,还是屏住了呼吸, 尽职尽责的挪到了上司身边,憋着气瓮声问:“副队长,要不我来背?”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把人救出去,但现在人晕了, 要出去自然也只剩下一个办法。

    他脑子虽然不聪明, 可也不傻。

    当然知道副队长的打算背她出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他身为一个男人,还是顶着冲天刺鼻的味道, 克服了心头的难受,忍着恶心,勇敢的站出来了。

    突然间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呢。

    “不用。”白芷回绝了他,用绳子给苏甜重新换了一个绑法, 方便她.......提溜。

    是的, 提溜。

    就跟绑死猪一样, 将她的双手至于膝盖之上, 双脚并拢蜷缩在膝盖之下, 打了一个结实的结扣,单手拎着跃出了窗户。

    孙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还,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在对上副队长从窗外投过来的视线时才回过神,一个激灵从窗口跳了出去,跟在她身后小心警惕有惊无险的出了恐怖分子的基地。

    “队长,我和副队这边已经成功将人带出来了,现在我们正往约定点赶去。”孙飞一出来,就先给陈钊报了平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的这趟任务完成的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顺?

    倒不是他希望出点什么事,只是觉得按照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怎么着也得出点响动见点血。

    但是他跟在副队的身后,她停他停,她走他走,愣是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巡哨的人和地上的陷阱,将一条布满荆棘的羊肠小道走出了平坦的康庄大道的感觉。

    要不是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知道副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早就踩好了点,将地形地势和兵力部署摸了个底朝天。

    所以,这应该就是老天眷顾,他们运气好.......。

    白芷提着人在前面走,听见后面的人挂了对讲机后,在一颗大树后站定,将人往地上随手一扔,对着身后的人道:“你先带着她回约定点,我回去趟再给他们制造点障碍,也好为我们多争取些撤离的时间。”

    他们虽然没怎么惊动这群恐怖分子就把人救出来了,但是这也只是一刻的平静。

    用不了多长时间,对方就会发现他们为了安全潜入而悄无声息的杀掉了那个几放岗的人,更会发现突然消失不见的人质。

    自然也会明白他们的藏身点暴露了。

    到时候不管是为了出一口气追击他们,还是撤离,白芷首先都要让他们先乱上一乱。

    要是追击他们,她的行为可以让他们的行动缓上一缓,要是撤离,那就看.......政府军来的速度了。

    她相信不用自己多说,陈钊在知道他们将人带出来后,撤离那片区域后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这里的政府军,让他们派军剿灭藏在这里的恐怖分子。

    而且,上一世那个小男孩害得苍狼小队折了一半的人,这个仇,怎么也要报一报的。

    孙飞听她这么一说就立刻明白了,将手中的枪往身后一放,连忙点头,“副队,我知道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白芷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还人事不省的苏甜,想到队里其他人的性子,又特意嘱咐了一句,“在我回来之前,不准给她松绑,更不准拿下她口中的臭袜子。”

    孙飞一愣,在副队望过来的冷肃目光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白芷这才放心的离去。

    到达恐怖分子的据点的时候,陈钊他们已经离开了,而里面的人暂时还没有发现异常。白芷并没有进去里面,而是根据苍蝇飞行探测器传回来的画面,绕着这个据点走了一圈,在助燃剂做成的小球上洒了一些药粉,悄悄的扔到了据点附近,然后在正后门的地方又各自扔过去一个微型炸弹。

    别看这几样东西小,可花了她十个功德点呢。

    其实要是直接将助燃的小球和药粉直接撒在树上更方便一些。可这么做的话,一是距离有些远,效果会打折扣,令一方面则是她不想这么做。

    因为这里是原始森林,周围俱是参天的古木和绿色的植被。恐怖分子该死,但森林无罪。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令这片森林陷入火灾。

    所幸这群恐怖分子也为了防止火灾,特意选了一个树木稀少的空旷之地,就算烧起来,也不会牵连整片森林。

    除了他们搭建的木屋。

    做完这一切的白芷沉沉了看了一眼这个仍旧毫无所觉的据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飞快的离开了。

    陈钊他们比白芷早回来半个小时,在看到约定点只有孙飞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等看清孙飞身上没什么伤口和血迹,人也很精神,脸上也没有担忧和伤心的表情的时候,才放下了心。

    看来不是白芷出事了,而是有事离开了。

    随后目光在瞟到那被捆成一团的人影的时候,乌黑的浓眉下意识的皱在了一起,声音也冷了下来,“孙飞,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就要去给她松绑。

    她是他们此次行动要营救的种花人质,是他们的同胞,怎么能像个犯人似的对待?

    要是让人知道了,怎么想怎么看他们种花军人?

    而且,他要是没看错的话,塞在人家姑娘口中的是李勇的臭袜子。

    真是胡闹!

    孙飞被队长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子不由的瑟缩了下,眼睛也转到了一边,不敢和他对视。但眼角的余光看到队长要给目标人物松绑的时候,想到副队长临走前嘱咐的话,他此刻也顾不得害怕和心虚了,上前一步拦在了陈钊的身前。

    “队长,你不能给她松绑。”

    在身前的男人厉声呵斥之前,他又飞快的解释,“这是副队特别要求的!”

    陈钊闻言,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想要将孙飞这小子拨拉到一边的动作停住了,两道粗眉皱的更紧,眼睛闪过犹疑,“白芷命令的?”

    “是,副队特别命令的。”孙飞点头如小鸡啄米,还特意又强调了一遍这是白芷“特意”要求的。

    这下陈钊倒是有些为难了。

    按理说,他应该秉持原则,先给苏甜松绑。

    但是白芷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与这个姑娘更没什么瓜葛和恩怨,这么做肯定有她特别的理由。

    要是自己就这么冒失的上前,会不会坏了她的计划和部署?

    陈钊犹豫了。

    仲达见状,眼珠子咕噜一转,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陈钊身旁,“队长,要不给苏甜松绑的事情我们等副队回来再说?”

    “以副队的为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待她的。反正副队也快回来了,绑不了多长时间。”

    说完还给孙飞使了一个眼色。

    “对,对,副队说她担心恐怖分子发现我们救了人质后来追我们,给他们布置些阻碍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接到同伴眼色的孙飞连忙道。

    陈钊的心原本就偏向了自家队友这边,闻言,连最后一丝犹豫也没了,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左右,上级的任务是要他们把人质安全的带回去。

    现在人又没有生命安全,他们这么做也不属于违规.......。

    见队长都同意了,剩下的队员就更没什么意见了。本来比起外人,他们就更相信和自己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战友,且副队的形象和人品也一直都很好。

    能让副队这么做,肯定是这个苏甜不好!

    仲达将孙飞拽到了一旁,小声问道,“唉,飞子,咱们副队和这女人是不是有仇?”

    他挤眉弄眼,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八卦。

    “这我怎么知道。”虽然感谢他刚才帮着自己说话,可这事自己的确不知道啊。

    所以他对仲达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就搓着手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提着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手都疼了。

    真没看出来,这女人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这么重。

    半个小时后,白芷到了约定点。

    因为心中好奇一直密切注意着周围动静的仲达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副队回来了。”

    他喊了一声,大家的视线都移了过去。

    白芷被几人注视着一点不适也没有,落落大方,神态自然的走了过来。万千瞩目的时候都有,更何况这么几个人了。

    “副队,你为什么要绑着她啊?还将李勇的臭袜子塞到了她口中?”仲达第一个忍不住的问道。

    要知道,他们队里的人宁愿负重五十公斤进行100公里的越野,也不想闻到李勇的臭袜子味啊。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就连一向坚毅冷静忠厚善良的队长都忍不住的变了脸色,默默的离着味道源走开了好几百米。

    后来他们的指导员见识过了李勇臭袜子的威力后,更是将惩罚他们的手段从体能训练变成了闻他的臭袜子。

    从那以后,他们小队的训练就没有不及格的,都是超额完成。

    所以,这得是多大的仇,多的怨,才能让一向和气柔静的副队拿出了终极武器啊。

    仲达的心就跟有猫抓子在一个劲不停的挠似的,痒痒的不行,更好奇的不行。

    白芷瞥了就差把好奇写在脸上的青年一眼,淡淡的问:“想知道?”

    仲达忙不迭的点头:“想!”

    白芷:“就不告诉你。”

    仲达:“.......”

    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怎么回事?”陈钊见仲达没问出来,抿了抿嘴,问道。

    身为队长,就要对这次的行动负责,更要对他的队员负责。

    白芷此举要是因公还好说,要是为私,那他可不能就这么看着了。

    ☆、26.第 26 章

    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就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白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转, 就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坚硬冰冷的心热乎了一点不说, 连因看到苏甜后变得极差的心情都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通知指挥中心了吗?”白芷没有急着回答陈钊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在得到对方的确定回答后,才接着道,“我们先离开这片林子,等上了车我再和你们说。”

    陈钊想了想, 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苏甜,点点头答应了。

    此地毕竟是恐怖分子的大本营,不宜久留。

    一行人迅速收整了一下,马不停蹄的朝着他们停置在林外隐蔽处的车子处行去。

    疾行了十几里的时候,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两道不连续的爆炸声, 陈钊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某处那里升起了滚滚浓烟和炙热的火光,伴随着受到惊吓后成群振翅离开的鸟群。

    那个地方正是恐怖分子的大本营。

    想到之前孙飞说的话, 他的目光朝着身侧某个人扫了过去,和某人望过来的目光正好对上。

    白芷两边的嘴角一翘,挑着眉得意的道:“嗯,就是我干的。”

    动静这么明显, 政府军找起来都不用费力的, 开着直升机从上往下仍几个□□, 这群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恐怖分子就game over 了。

    就算政府军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 那群恐怖分子也不会轻易讨了好去。

    她之前不光在树干抹了助燃的药物, 上面还掺杂了软骨散,加上今日的风向,当炸|弹爆炸的余火点燃周围的树木,那药物也会随风吹进据点里面。

    就算□□不能将他们全部炸死,中了软骨散后也不能发挥全力奔逃,无力后困死在大火中的人也不会少。

    退一步讲,就算有人真的避开了这两劫,安全逃出来了,那肯定也没剩多少力气了。

    自然敌不过政府军的围剿。

    再退一步讲,政府军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前来围剿他们,那也不要紧。

    因为在这深山老林中,还生活着各种各样的毒蛇猛兽,送到嘴边的食物,它们可不会放过。

    如果这样还有人能活下来,那白芷也就只能叹一句他们命大,不该绝于此地。

    却也不会失望。

    因为沾染血腥,背负命债,罪孽缠身的人,即使避过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

    善恶到头终有报,重新清零启动后的天道,不会留给他们太多的漏洞钻的。

    “干的好!”还没等陈钊这个队长说什么,听到这话的仲达就抢先赞道,“就该给这群丧心病狂毫无人道的恐怖分子点教训尝尝,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痛!”

    “说的对,留着他们也是祸害,死不足惜!”孙飞解气的道。

    “就是,就是。”李勇附和。

    “哼。”王一鸣冷哼了一声没说话,但语气中也充满了支持。

    “嗯。”沉默寡言的吴顺也应和了一句。

    陈钊:.......

    他说什么了?

    又没有批评她的打算。

    他们一个个的这么积极的为白芷表彰算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不通人情不讲道理的人。

    她这么做对他们有利无害,他又不是那种圣父,会有心思同情那些该下地狱的恐怖分子。

    陈钊抿紧了唇,扭过头不看这群糟心的队友,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落后好几米远的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扬起嘴角跟了上去。

    等上了车,陈钊这才板着脸对着坐在副驾驶坐的人问了一句:“我现在可以解开她的绳子,拿出她口中的臭袜子了?”

    倒不是他对她使脸色,而是这味道.......太令人窒息。

    特么的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味道怎么还这么重!!!

    狠狠的瞪了一眼摸着头傻笑的李勇,还没等白芷回应就先一步将苏甜口中的臭袜子□□扔到了窗外。

    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明显的听到车内众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趴在窗边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三分钟后直到车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重新坐直了身子。

    四个挤在一个窗口的脑袋也在此时转了回来,有了冲洗呼吸车内空气的勇气。

    白芷压住嘴边的笑意,咳嗽了两声,假装没看到他们的动作和表情,“可以。”

    陈钊伸手将帮助苏甜的绳子也都解了下来。

    车子在驶过一个土坑的时候颠簸了一下,将苏甜给颠醒了。

    睁开惺忪迷蒙的大眼,还没等看清周围的环境,手脚出钻心的疼痛就如涨潮的海水,一下子扑了过来。

    “嘶,疼!”

    她情不自禁了喊了出来,一双杏眸更是水汪汪的盈满了泪珠,鼻尖通红,小脸苍白,愈发显得柔弱可怜。

    但是下一瞬,苏甜就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当嘴边的味道透过口腔、咽喉传到胃里,大脑通过回忆想起那是什么东西的什么味道后,一股恶心由内而生,在胃里翻滚,蒸腾,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

    “捂住她的嘴,让她咽回去。”时刻注意着她的白芷冷声命令,坐在她身旁的孙飞身体快过脑子的先行执行了命令,一双小麦色指节各处都露着粗茧的大手覆上了女子鲜红如血的红唇,另一只手抬起了精致小巧白细嫩滑的下巴。

    “咕咚”一声。

    呕吐物被咽回去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其余几人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要知道为了安全考虑,苏甜被安排在了车座中间,两旁是苍狼小队的队员。要是她真的没忍住吐了出来,遭罪的可是他们。

    虽然这么对待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有些于心不忍,不理不和,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再说了,这可是副队的命令,他们这是执行上级命令不是。

    于是那丝不忍和心虚在心中转了几圈就心安理得的被众人甩出了心头,一个个不着痕迹的离着她远了些,然后睁大了眼睛等着副队的下一步指示。

    他们可没忘记,副队要和他们说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来着。

    “给她灌点水。”白芷朝着坐在苏甜另一边的仲达道。

    虽然不想让她好过,可真让她在车里吐了,难受的可不止是她。

    “好嘞。”仲达痛快的答应了,然后从背包里取出军用水壶,倒了一杯水,给她灌了下去。

    动作粗鲁豪放,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小心。

    白芷目光复杂的瞅了他一眼,仲达不解的问,“咋了?”

    “没什么。”白芷摇了摇头,暗自腹谤了一句。

    总算知道你到现在还单身的原因了,这身单的,不冤。

    撇去其他的先不谈,在他们不知道苏甜的真性情之前,对着这么一张脸和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都不能有点耐心和细心,还跟对待一个大老爷们似的,白芷是真的没话说。

    注孤生了,不出意外。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被迫将呕吐物咽回肚子的苏甜在又被灌了一大杯水后,虽然没了想吐的**,但内心更觉得恶心了,所以在有了一点精神后下意识的质问起来。

    白芷挑了挑眉,心中对此没有一点意外。

    苏甜虽然是个傻白甜,可毕竟不是白痴。他们脸上画了迷彩看不出面容,身上穿的迷彩服也没有明确的国籍标注,但从他们说的话也可以判定,他们和自己是来自同一个国度的同胞。

    能出现在这里,又将她从恐怖分子的据点救了出来。

    那么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责问起来更加肆无忌惮,理直气壮了。

    不都说种花军人都是以民众的生命利益为先的吗?那他们怎么能一上来就将自己打晕,还往自己嘴里塞了臭袜子.......。不,不能想这个,一想就忍不住吐。

    她可不想再来一遍刚才将呕吐物重新咽回去的体验。

    想到这里,她看他们的目光更加不善了,甚至都隐隐的带上了不满和怨气。

    苍狼小队的队员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之前绑了她的事情有些心虚,所以对她的怨怒也没放在心上,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嘛,他们要是被人这么对待,早就直接上手了好。

    于是,觉得理亏心虚的几人闭上了嘴巴,又默默的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更远的地方,保持沉默。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苏甜更气了。

    但是别人不接她的话,她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只能闷闷的憋在了肚子里,别提多郁闷了。

    “停车!”想到了什么,她对着前方开车的青年大喊了一句,“我要下车!!”

    开车的李勇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副队一眼,白芷给了他一个“继续开车”的眼神,他便回过头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

    苏甜见车子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还有越开越快的感觉,气的剁了一脚,然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驾驶座后面,伸出手想要去拉驾驶员的胳膊,让他停车。

    “我让你停车!”

    看到这一幕的仲达皱了皱眉头,和孙飞对视一眼后,胳膊一探,将人给拽了回来,“姑娘,你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

    苏甜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牢牢的锁住了自己个胳膊,新仇旧恨加起来,语气更冲了,“我说,我要下车!”

    “那是不可能的。”白芷对她这么做的目的有几分了然,但还是诱着她开口,“除非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27.第 27 章

    “我要去救人。”苏甜下意识的道, 心中盘旋的这个想法使得她暂时忘了就是刚才说话的这个女人将她打晕, 还给了塞了臭袜子。

    “救人?”陈钊闻言目光一动,神色瞬间严肃起来,“恐怖分子的据点里还有我们种花人?”

    难道是情报有误, 被劫持的人质不止她一个,还有其他人?

    一想到这可能,陈钊的脸色就愈发肃重,神情也愈发冷凝, 要真的是这样,那么.......

    眼睛不由往被撇在身后老远的深林望去,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仍能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有一股股的浓烟冲天而起, 但奇怪的是, 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的树木,这么大的火势, 浓烟也只是聚集在那一处,并没有扩散的迹象。

    看来,火势只是在恐怖分子的据点烧了起来,并没有扩大到周围。

    想到这一点的陈钊心情也不由轻松了几分, 但转头想到刚才脑中冒出的念头, 又一下子沉了下来。

    其他几人一听也立马端正了神情, 严肃又认真的盯着她, 目光中充满了压迫和威严。

    “没, 没有了,就我一个。”苏甜被他们冷肃的目光吓了一跳,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目光闪躲,支吾着道。

    “那你要去救谁?”陈钊不解,忠厚的面相上满是疑惑。

    “一个小男孩。”

    竖着耳朵听到这里的苍狼小队的成员眼神互相交错,都从对方的眼里面看到了错愕,这该不会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要去救一个恐怖分子?

    虽然听她话里的意思那还是一个“小”孩。

    可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按年纪论的。有很多战乱频发的国家和武装反动分子都会招收童子军,用他们幼嫩的面容来降低政府军的警惕,迷惑政府军的判断,引发政府军的同情,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

    能在恐怖分子据点活动自如还安然无恙的小孩,想来也不会是真的养在温室里没经历过血腥的天真烂漫的孩童。

    更不是需要他们拯救的祖国的未来的花朵。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点拎不清?

    但是想到她刚从恐怖分子的据点被救出来,心神不稳,精神紧张,又没有见识过敌方童子军的厉害与残忍,脑子一时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他们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那恐怕不行。”陈钊放柔了几分声音,“我们这次接到的目标只是营救你一个人,现在任务已经成功,更不可能半途返回。”

    而且,经过那场爆炸和火灾,那个小男孩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

    但这话显然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为什么不行?”苏甜一听这话就急了,之前的心虚也都不见了,仿佛此刻心中的“正义”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般,强硬的开口,“那还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对得起你们身上穿的这身军装吗?!!”

    陈钊本来对苏甜还有几分耐心和柔软,一听她这话,饶是他大度忠厚,心中也升起了不悦,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你这话就说的奇怪了。”王一鸣也不抱着他的枪擦拭了,冷冷的盯着她,薄唇轻启,就是刺心的话,“我们是种花军人,穿的是种花军装,救的自然也是种花人。你也成功被我们救出来了,怎么就成了你口中见死不救和不配穿这身军装的人了?大婶?”

    “你叫我什么?大,大婶?”苏甜从来没被人这么怼过,更没被人叫过大婶,闻言连刚才争辩的主题都忘了,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叫谁大婶?我今年才25岁!!”

    “我今年才20岁。”王一鸣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三岁一代沟,五岁一轮回。王一鸣叫她一句大婶,虽然牵强,但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他们苍狼小队里他年龄最小呢。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年纪最小的份上,就凭他平时说话那么毒,他们早就按住他胖揍一顿了。

    苏甜显然也没料到对方会给她来这么一句,一时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噗嗤。”仲达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打破了寂静的气氛,随后其他几人也跟着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苏甜本来还有些无言以对的尴尬,听着他们明显的嘲笑声,顿时长了小翅膀飞走了,心头更气,也更委屈了。

    眼眶不由又红了,泪珠跟廉价的珠子似的又挂在了眼角,伸出手指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欺负人!回头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的!”

    “投诉?你要投诉我们什么?”白芷闻言眼神一冷,凉凉的道:“是投诉我们叫你大婶吗?”

    然后在对方未开口之前,又接着道:“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叫你大婶都是我们口下留德了,不然找个镜子给你看看?”

    苏甜:.......

    突然不敢接这句话了,因为害怕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白芷可不管她委屈不委屈,加大马力继续怼:“还是投诉我们没有听你的话回头去救杀人无数的恐怖分子?”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身为敌对双方,他们还绑了你,你不恨他们就算你善良大度,还想着回去救他们,那可不是好心,而是是非不分。”

    苏甜:.......

    突然觉得无言以对。

    可就这么认输不是她的风格。当初司徒飞文刚认识她的时候,也是看不起她,还捉弄她,她就是凭着不服输的小强精神才赢得了他的真心和疼爱的。

    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认输。

    “那不是恐怖分子,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苏甜瞪大眼睛强调,“再说了绑我的人也不是他。”

    “不是他,也是他的同伙。别跟我说什么他和他们不一样,在猪圈里的不都是猪,还能是什么?”白芷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要真的什么都不懂,恐怖分子留着他干什么?吃白饭吗?一群丧心病狂杀人无数没有良心和道德的恐怖分子会这么好心?”

    苏甜张口辩驳:“不是这样的,他也是被逼的。我这几天多亏他给我送饭才活下来的,他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也没见她给你松绑,更没见她放了你!”白芷打破她自以为是的“好人论”,“可见他就是自愿的,助纣为虐,没有拯救的必要。”

    “再说了他给你送饭也不过是想让你活着,好威胁我们华夏罢了。”

    “毕竟一个死人可没有营救的必要,更没有作为筹码谈判的资格。”

    苏甜说不过她,可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她可是一个善良的人,认准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会来,那个孩子.......一定是被逼的!

    “停车,你们不救他,我自己去救他!”

    白芷正眼都不想看她了,直接转过头来看向前方的路了。

    脏东西看多了,需要些清新的景色养养眼。

    听完了她这么奇葩言论的其他人也都一一扭过头了头,低头擦枪的擦枪,玩望远镜的玩望远镜,看风景的看风景。

    真是涨见识了。

    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脑回路如此清奇之人。副队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要嚷嚷着去救人,这不是脑子有坑,而是脑子有shi。

    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副队要在一开始就堵上她的嘴,打晕她,宁愿累点,也不要她清醒着跟他们走了。

    要是在恐怖分子的据点里面,她还是一味的坚持要救人,不救人就不肯走,那么他们.......

    孙飞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停车,你们给我停车。”苏甜见她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她,更没有人停车,车子还是保持着加速前进的速度向前行使,离着恐怖分子的据点越来越远,“我让你们停车你们听到没有?”

    “你们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还要阻拦别人的热心同情,好心好意吗?”

    “真为种花有你们这样的军人感到悲哀。”

    见他们无动于衷,苏甜气的口不择言起来,甚至还将整个身子趴在了驾驶座的后面,伸出胳膊想要去抢方向盘,试图这样迫使车子停下。

    可坐在车里的人都是谁?

    那可是国家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精尖人才,身手敏捷,耳聪目明,她一动,他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自然也不会让她得逞。

    “放开,你们放开我。”被按回座位上的苏甜大力挣扎,企图甩开胳膊上的桎梏,“你们再不放开,到时候我回去后就告你们非礼!”

    “告。”白芷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那张比乞丐还脏污的脸,嫌弃的说,“我们的首长又不像你一样不长脑子,没有基本的判断力。”

    “我们苍狼特种大队成员的眼光也是很高的。”

    “你这种水平的,再重新投一次胎才有可能被我们看上。”

    “副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仲达眼角含着笑,不赞同的道,“她得去求佛拜神,祈祷投个好胎才行呢。”

    “嗯,你总算说了一次人话。”王一鸣撩起眼皮,淡淡的道。

    仲达现在心情好,也不计较他的毒舌,嘴角高高的扬起,顺手往旁边的人的嘴里塞了一样东西,成功的让这车厢恢复了久违的安静。

    李勇方向盘突然用力一转,仲达和孙飞默契的同时松开了按住苏甜胳膊的手,因为惯性上前而没有外力保持平衡的女人支吾着目露恐慌的撞上了一侧的窗玻璃。

    “咚!”

    ☆、28.第 28 章

    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

    苏甜成功的再次晕了过去。

    世界清静了。

    众人对开车的李勇投去了一个赞扬的眼神, 李勇脸上仍旧挂着憨厚的笑, “失手,纯属失手。”

    话虽然这么说,但你先把嘴角的弧度往下压压我们会更相信你的!

    仲达将晕过去的人用安全带固定好, 这才有心情说话,戳了戳身旁的队长,大咧咧的问道:“队长,这女人一看脑子就进水了, 根本不会领我们的情。要是回去后真的告了我们一状怎么办?”

    倒不是害怕受惩罚,只是觉得膈应罢了。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历经千辛万苦的将人从恐怖分子的手里救了出来,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要被反咬一口, 怎么想怎么觉得晦气不甘。

    听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中, 他就能百分百的肯定,回到指挥中心后,她肯定会去投诉他们。

    个白眼狼!妥妥的!!

    “无妨。”陈钊对此早有成算, “将她送到指挥中心的安置点后,立刻给她安排最近的航班,送她回国。”

    回去了,什么事也就没有了。自然也就没办法上达天听, 将状告到军区首长那里。

    至于她回去后是不是还想着回来救人, 那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反正,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况且, 因为这次动乱, 国内通往这个国家的航线和轮渡早就停运并封锁了,她就是想也无奈。

    除非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飞过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仲达后知后觉的拍了下头,竖起了大拇指,衷心的赞扬,“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当然,队长是谁。”孙飞紧跟着拍马屁,还不忘争取表现,“正好这次安排侨民归国的军人那里有我一个发小,回去后我就去跟他打个招呼,让他优先安排送这女人回国。”

    “嗯。”陈钊赞许的点头。

    白芷听着他们的谈话,眼底的温度不由的更上升了几分,心中对陈钊的做法很是赞同。

    祸头子,还是趁早送走的好。

    不然以苏甜那能闹腾的性子,保不准自己就能找到机会偷偷溜出来,跑回去救人。

    然后再被抓,再劳动他们去救人,她不烦,他们还烦呢。

    哪怕知道再次营救的难度会更大,危险更深,他们也不得不救,甚至付出性命也得救,这才憋屈呢。

    不是苏甜在国家和上层领导的眼中身份有多贵重,也不是他们特种兵的命不值钱,能够牺牲在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

    而是因为这是一种态度,一种责任。

    国家不会置每一个处于危难的种花人不管不顾,军人不会放任每一个种花人民的生命受到威胁。

    .......

    苏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国内,下飞机的时候。

    被空姐礼貌又温柔的叫醒,睁开迷蒙的大眼,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苏甜顿时有点懵。

    怎么回事,她记得刚刚还在H国崎岖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呢,怎么下一刻就到了国内宽阔平坦的机场了?

    哦,她一个不稳撞在了窗户上晕过去了,但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空姐看着被自己叫醒的女人坐在座位上久久不动,心中不由升起了几分忧虑,该不会镇定剂打多了,药效还没退?

    上飞机前,一个英俊的年轻军人找到她,说这个女人因为亲眼目击到了恐怖分子屠杀平民,精神受到了惊吓,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为了不让她中途醒来影响其他乘客,还是给她注射一剂镇定剂比较保险。

    这事是当着机长的面说的,机长也同意了,她一个空乘就更没有什么不能同意的了。

    所以取来了药剂,给她注射了下去。

    可现在飞机都降落了,整个机舱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乘客了,这人看起来还有些呆愣的样子,自己要不要叫机场的医生过来看看呢?

    幸好的是,还没等空姐纠结玩,这个女人好像就回过神来了,“你好,能麻烦借我一下你的手机用用吗?”

    苏甜对着空姐柔弱的一笑,一双大眼里雾蒙蒙的,充满了可怜和请求。

    空姐回以温柔的一笑,声音甜美:“可以的,我先送您下飞机,随后在将手机借给您。因为规定,我们不能随身携带手机。”

    苏甜点头:“好的。”

    等借到手机后,苏甜便迫不及待的拨出那串早就烂熟于心的数字,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嗓音时,更是顾不得之前的骄傲,忘却了自己立下的再也不见他的壮言豪语,委屈巴巴的抽噎着道:“飞文。”

    司徒飞文本来看到一串陌生号码的时候是不想接的,可不知为何,在挂断的时候鬼是神差的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片刻的沉默,就在他的耐心告罄想要直接挂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心上人的声音。

    犹如天籁,雨过天晴,湛蓝的晴空之下浮现出了晶莹的彩虹。

    在知道她在机场的时候,更是推掉了所有的邀约和会面,马不停蹄的开车前往机场接他的心上人去了。

    两个久别重逢饱受相思之苦的鸳鸯互相凝望,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情和爱恋,然后紧紧的相拥,忘情的接吻。

    浑然不顾这是公共场合,无视行人投来的目光。

    而在这些目光之中,有一束极冷极寒的视线紧紧的锁住了俩人,连帽卫衣下,一张俊俏的脸若隐若现。

    只是那面容上的仇恨和怨怒破坏了整张脸的优美与和谐。

    看起来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浑身充满了血煞之气。

    要是白芷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来人就是上一世制造出了炸|弹想要炸死女主的那个男人。

    但现在的白芷正忙着协助外交部安置护送侨民的归国,哪有时间来看这对痴男怨女的恩爱呢。

    等她忙完了这件事回到军区空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白芷,苏甜已经和司徒飞文汇合了,因为司徒飞文身上的气运一丝未减,连带着苏甜身上的气运也跟着上涨了许多。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你上次在H国营救她时削减的气运很快就要被弥补上了。”

    “男女主合体还有这层功效?”白芷惊讶了,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以后做任务岂不是要两个一起来?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并不是通常的情况。”010解释,“要分具体的人和事。”

    “拿司徒飞文和苏甜来讲,你之前削减了苏甜身上一部分的气运,但是对司徒飞文并没有出手。而司徒飞文和苏甜在一起后,为了取悦她,又做了不少霸道总裁的霸道事,例如截断了一个看不起苏甜出身的人的资金注入,令对方的企划案不能正常实施,损失了一大笔钱。”

    “而因为这笔钱,又或多或少的给相关的人带去了晦气。换句话讲,就是他们的气运被掠夺了一部分,所以倒霉了。”

    “被掠夺的那部分气运,本来是要归于天地,受天道重新分配的。但因为男女主的身份,所以这部分气运就被吸收到了苏甜身上了。”

    “哦,我明白了。”白芷撑着下巴总结,“也就是说富者越富,穷者越穷呗。”

    因为有司徒飞文这么一个土壕存在,就好像一台超大无比的吸尘器,将别人身上散逸出来的气运都吸收到了自己身上,他自己够用了,就转给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010:“.......也可以这么说。”

    白芷眼中闪过深思,大脑在迅速的运转:“也就是说,我们先要将司徒飞文给解决了,让这台吸尘器报废。”

    010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没病:“对。”

    苏甜是个傻白甜,本身除了作者赋予的女主气运外,没什么闪光点和拿得出手的能力。她所依靠的都是司徒飞文的宠爱。

    “可司徒飞文依仗的是他霸道总裁的身份。”白芷脑中有一个计划正在慢慢成型,“只要把他的这层身份给扒了,那他也就不足无惧了。”

    010赞同,“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白芷摸了摸下巴,笑的意味深长:“我记得没错的话,写这部小说的作者为了在前期虐女主,增加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基础,给司徒飞文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010:“对,是有这么个人。”

    它明白宿主的意图了,这本来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

    “我有件事必须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

    “司徒飞文的那个未婚妻,姓郑。而郑家早在十几天前就被司徒飞文给搞的破产了。”

    而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当初致使他和苏甜不得不分手,气的苏甜伤心之下去了国外这件事里面,就有郑家的推手和缘故。

    要不是为了给郑家一个交代,他父母也不会态度那么强硬坚决,丝毫不给苏甜半分进司徒家门的可能。

    子不言父过。

    司徒飞文便将这笔账都记在了不相干的郑家头上,尤其是在听到苏甜在国外被恐怖分子劫持了的时候,更是任性的迁怒了。

    郑家就这么败了。

    “不,你想的太简单了。”白芷自然也想起了这时候郑家的遭遇,但她却并丧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怎么知道看似落败的郑家就没有一战之力了呢?”

    ☆、29.第 29 章

    况且, 司徒家当初能给自己儿子订下这么一门娃娃亲, 郑家就一定有他的可取之处。

    事实也正是如此。

    郑家财力虽然不如司徒家雄厚,可他们家在朝中有人为政,官职还不低。也正是有郑家的帮助, 司徒家才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飞速发展,成功的奠定了F市商业龙头老大的位置。

    可谓是受郑家的优惠良多。

    郑家看在儿女亲家的份上,自然也不会计较这点付出,只要司徒飞文能对自己女儿好, 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司徒飞文就在两家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整出了一个真爱,还想将真爱娶进门。

    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取消婚约。

    令他们的女儿遭到了上流社会中人的笑话。

    既想占便宜, 又不想付出报酬,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况且,司徒飞文一边吵嚷着不喜欢郑家的姑娘, 将人家姑娘的脸往地上踩,一边还想通过郑家这边得到政府招标的一个项目。

    这吃相,未免就有些太难看了。

    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坐以待毙, 如同忍者神龟一般任由别人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还腆着脸奉迎。

    这司徒飞文又不是皇帝的儿子。

    郑家咽不下这口气, 自然想方设法的为女儿出头, 并且很明确的放出话来既然司徒家不想结这门亲, 他们郑家也不会上赶着。这桩婚约就此作罢, 他们司徒家之前欠了郑家的都还回来就是,从此两家两清。

    郑家的人干脆果断,但是尝到了甜头从郑家那里得到了巨大利益的司徒家怎么肯甘心放弃?

    于是自然是负荆请罪,拍着胸脯保证他们的儿子绝不会背信弃义,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错过郑秋冉这么好的姑娘。

    他们说这话看似态度诚恳低下,实际上还别有暗示。

    要是司徒家都低头保证了,郑家还要依依不饶的毁婚,那就不是司徒家背信弃义,而是郑家的不是了。

    郑父自然也听出了他们话中的意味。

    但是想到女儿跟司徒飞文的婚约是自小订下的,上流社会的人基本都知道,要是毁婚的话,对自己的女儿也有一定的影响。

    “行,这桩婚姻可以继续。”郑父思考了片刻后下了决定,“但是那个女人和司徒飞文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他们爱情的只言片语。”

    司徒飞文这个孩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也有几分真心的喜爱。要是他真能浪子回头,郑父不介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好,好,这是肯定的,肯定的。”司徒飞文的父亲司徒明昊一口承诺。

    相信了他们这一次的郑父却没有想到他心中那个真心疼爱的孩子会一点都不顾念旧情,将郑家逼到绝路,赶尽杀绝。

    不止郑父没想到,看到这出戏的人都没想到司徒飞文能这么狠。

    .......

    周末休息的时候,白芷破天荒的没有窝在训练室锻炼,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军区大门。

    她要去找郑家的人。

    虽然她和他们从未谋面,但是她相信他们不会拒绝她的。

    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找好理由了吗?”走在路上的时候,010问道,“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你就这么上门,郑家也不会相信的。”

    既然是敌人,那肯定得先有敌对的理由。

    可宿主一个孤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呆在军队里,和苏甜与司徒飞文真没什么交集,更别提什么仇怨了。

    “怎么没有仇怨?”白芷反问了一句,“忘了我和她在H国结下的梁子了?”

    当时估计是因为她被困了几天,才救出来,又一门心思的想去救那个给她送饭的小男孩,有些事没反应过来。

    现在回来了,生活安逸了,生命也不会受到威胁了,之前受气的种种在夜深人静之时也会浮现在眼前了。

    她可是给她塞了臭袜子打晕她的人。

    即使有救命之恩,因为自己身上穿的这身军装,也会被她认为是理所应当。

    恩不会有,仇少不了。

    “可她不是还没找你的茬吗?”没找事的仇恨不叫仇恨呀。

    “那是因为她找不到我。”白芷走到山脚,上了马路,招过一辆计程车,“当时我们身上穿了一身没有标记的作战服,又没有告诉她我们的名字。脸上更是涂满了油彩看不出面容,她就是想报仇也得知道仇人是谁呀。”

    “况且当时出动的军队可不止我们陆军特种部队一个军种,人员更是数以百计。没有一丝明确的线索想要找到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司徒飞文的势力再大,也没大到能和一个国家抗衡的地步,军队这边,他暂时还没那么大的能量能伸进手。”

    最多也就是和前世一样,通过正规渠道,享受些特殊优惠,请到原主去保护一个普通人罢了。

    “原来如此。”010发现和她呆的越久,做的任务越多,对人性的解读也就越深刻。

    等到了郑家落脚的地方,白芷付了车费,下了车,却没有第一时间按响门铃,而是转头去了房子后面的.......垃圾桶。

    她也是刚刚走到这里才想起来的。

    上一世那个做出了炸|弹企图炸死苏甜的青年好像是这家的儿子的说。

    名字叫什么来着?

    哦,郑秋浔。

    名字还挺诗意的。

    只可惜人家学的是不讲求文学细胞的理科,还是物理。

    所以炸|弹才玩的那么溜。

    让原主一个特种兵出身,受过专业的训练,经常接触各种炸|弹的人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拆除,只能抱着投河。

    而原主不明白他一个有着光明未来的大好青年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芷现在却明白了。

    很正常的事。

    只是手段有些激烈。

    但这跟不打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一样。要是她被人逼到这种地步,说不定做出的事情比他更激烈。

    从背包里取出一副手套,折断一根树枝,白芷在垃圾桶里翻了翻,直到5分钟后,从一堆剩菜烂叶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一些废弃的制作炸|弹的必要材料。

    “你找这些东西做什么?”010隔着宿主仿佛都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的可怕味道,更别提直接接触它们的白芷了。

    “为了增加谈判的筹码。”白芷从背包里找出一个塑料袋,将这些堪比李勇臭袜子的东西装了进去,系紧,然后又在外面套了两个袋子,直到确定里面散不出一点味道。

    才迅速的退后几步,离开了垃圾桶,放松的呼吸新鲜空气。

    十分钟后,白芷肺部的浊气都排干净了,才拎着袋子按响了别墅大门口的门铃。

    不说别的,光看外表,即使她对房子的装修没什么研究,也能看出来这处房子造价不菲。

    就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让狡猾奸诈的司徒明昊死皮赖脸的求做亲家的人,底子怎么可能那么薄弱,被司徒飞文一击就得手,还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说不定人家是在养精蓄锐,或是卧薪尝胆呢。

    等佣人来开了门,问她找谁的时候,她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要是真的落魄了,又怎么请的起保姆。

    看来上一世郑秋浔气愤的做出了炸|弹想要杀了苏甜并不是出于司徒家对他们家的打压导致的生意落败公司破产,而是别的原因。

    “你好,郑秋冉在吗?”白芷扬起了笑脸,露出一个温和亲切的笑容。同时,她在脑子中询问010,“能知道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导致郑秋浔这么激烈的做法吗?”

    010:“可以,不过得花费功德购买。”

    “多少?”

    “100。”

    “买了。”白芷没犹豫就同意了,虽然这价格有点小贵,但她有种直觉,这部分的剧情会对她大有帮助,完全值得这个价。

    但即便如此,白芷听着脑海里面功德被划走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

    有时候都严重怀疑,主天道是不是故意这么设置的,以便从他们这些制裁者身上将功德再捞回去。

    不然为什么在给剧情的时候,都是给一个大概,一些重要的细枝末节或是配角的剧情都不给,想要知道就得花功德买。

    “上次陈九的剧情就没要你的功德呢。”010查觉到了她的这个想法,立马给主天道洗白,力证它们主天道不是那么小气的天道。

    “呵呵。”白芷嘲讽了一句,“可那是用了我的得知重要剧情的机会好。”

    010:.......

    躲回空间装鹌鹑了。

    在成为制裁者的时候,为了他们更好的完成任务,免得在一开始不熟悉任务的时候就夭折了,主天道赠送了他们十次得知分枝剧情的机会。

    上一次正好是最后一次。

    用完了就得花功德买。

    要是舍不得功德,制裁者可以自行推敲。

    可到了关键的时候,谁特么有那时间和精力推敲判断,一般都是花功德买了了事。

    别看也就50点的功德值,听起来不算多。可在系统商城里面买一瓶辟谷丹也不过才5个功德值,50金黄金才10个功德值,一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匕首才100功德值。

    ☆、30.第 30 章

    虽然她完成任务赚的不少, 但那要用来延长寿命的。

    一万功德值, 抵10年的寿命。

    当然这是在按呆在系统空间里的时间算的。

    在任务世界的不算。

    关于这点,白芷也深切怀疑主天道是故意这么设定的,为的就是让制裁者多到任务世界完成任务。

    毕竟在任务世界不浪费生命值, 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前提是你得成功完成任务。

    不然,呵呵。

    扣你功德!

    “好了,剧情给你传送到脑中了。”010的声音飘忽的传来。

    白芷也不理会它的尴尬, 径自接收了这部分的剧情。

    看完后,她只想说。

    卖马匹!

    这苏甜真是害人不浅!

    上一世郑秋浔这么对她一点也不冤!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白芷心中对他是害死原主的间接凶手而产生的那最后一丝的芥蒂也没有了。

    算了,都是可怜人。

    司徒飞文得罪的人太多,出入都有保镖随从, 人又长的人高马大, 身材更是因为长期锻炼而健硕有力。

    很多仇家从他身上讨不到便宜,就把注意打到了更为容易下手的苏甜身上。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方法是最恶心最痛苦的呢?

    对于深爱这个女人的男人来说, 又是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方法才能令他感到痛苦丢人乃是绝望呢?

    答案是上了这个女人,给这个男人戴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彼时苏甜正好和司徒飞文因为一点小事有了争吵,从别墅跑了出来,独自一人来到了酒借酒消愁。

    被跟随在后面的人趁机下了春|药。

    本来计划的是万无一失, 可动手的人不知道苏甜是女主, 身上有极强大的气运。

    虽然经常会遇到各种危险, 但每次都会化险为夷, 每次都有人拯救。

    每次.......都有人替她挡灾。

    而这次替她挡灾, 阴差阳错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的就是和朋友出来聚会的郑秋冉。

    结果自然也是郑秋冉替她承受了她要遭遇的折磨和屈辱。

    明媚大方、洁身自爱的大小姐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回到家之后就得了抑郁症,精神时好时坏,甚至多次想要自杀。

    最后虽然被救回来了,人差不多也废了。

    找那群人渣报仇却听到姐姐不过是代人受过,而代的那个人还是抢了姐姐的未婚夫害得他们家损失惨重的始作俑者。

    这口气,怎么能忍。

    这个仇,怎么能消。

    凭着他物理专业研究生毕业的水平,找到材料制作一个简易的炸弹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既然那是一个简易的炸弹,为什么上一世原主还拆不了?”010早就看完了这块剧情,有些不太明白。

    “大道至简。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东西越不容易破解,因为对方没有给你留下太多的线索。”

    且,当初郑秋浔将爆炸的时间设置的极短,就是原主是精通爆破的专家,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功将炸弹拆除的。

    况且她的专业是计算机通讯技术,不是爆破。

    随着佣人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抬眼就看见一个明秀温和、气质出众的美人坐在窗前的竹藤编椅上,缓缓的翻动着手中的书页。

    金黄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投射到美人身上,为她打下了一层浅浅的光影。

    明丽的面容在光影中清晰可见,仿佛连阳光都不能夺去她的风采。

    美人听到声音,缓缓的抬起了修长白皙如同白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里,明镜清澈,瞳孔漆黑,像是深海中最好的很珍珠,泛着莹莹的光泽。

    见到跟在保姆身后的人后,两道细长略弯的秀美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声音如玉石轻撞,带着清越和冷脆。

    如人一样,格外好听。

    “你好,初级见面,很高兴能见到你。”白芷从保姆身后走出来,上前一步,站在美人身前,看着长衣长袖裹住姣好身躯的美人,瞅见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伤痕,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

    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其实早在她在门后的垃圾桶找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但是没真的看到,心中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以为那只是郑秋浔为了报他们家败落的仇。

    “我叫白芷。”白芷端正了神情,目光透着温和清润,不带有半分的同情和可怜,“是来找你和.......郑秋浔的。”

    虽然一个女孩子遭遇了这种事很令人同情和唏嘘,但对于受害者来说,别人异样和同情的目光,会给他们造成第二次的伤害。

    白芷不想给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身上再捅一刀。

    郑秋冉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孩,目光清正,身带正气,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我弟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不怪她往那方面想,实在是刚亲身经历过那种事,对方看起来又不像是坏人,而她弟弟最近的行为也确实有些反常,所以她看向对面那个姑娘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歉意。

    白芷:.......

    不是,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白芷清了清嗓子,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前举了举,在对方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幽幽的问道:“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郑秋冉诚实的摇头。

    白芷:“三硝基甲苯和雷管。”

    郑秋冉眼中的神色更疑惑了。

    白芷说的更简明了些:“是制作炸|弹的必要材料。”

    郑秋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只是淡白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惨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闪过了慌乱和紧张。

    身为一个爱护弟弟的知心好姐姐,她对自己的弟弟再了解不过。

    按照他的心性,知道了侵犯她的那几个人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令他们不得好死。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好歹是受到精英教育长大的人,即使遭遇了变故意志消沉,精神不振,但在遇到自己关心的人和事时,也会打起精神,穿上铠甲,准备战斗。“这和我刚才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郑秋冉深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含义。

    所以她没有一上来就急着摆脱嫌疑,而是以询问的口吻试探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证据。

    “有关系。”白芷不想和她绕圈子,干脆直接承认了。

    郑秋冉一噎。

    她以为对方会回答没关系。因为她问的和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只要她回答没关系,她就有把握将话题叉过去。等人走了,她会再单独询问秋浔。

    但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干脆的肯定了她的问题。这样一来她反倒陷入了被动。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白芷勾唇一笑,眉眼间透出一股舒朗大气,神态真诚却有一丝邪气,“呐,我说美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郑秋冉被她这么一笑也弄的有些失神,下意识的跟着对方的思路走了。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兼具女子的柔美和男子的英气,白芷不但这两样都有,还带着因从小的际遇而刻在骨子中的狠硬和邪气。

    只是因为身具功德,而她也在010孜孜不倦的影响下变得“真善美”了些,所以才让她在不特意显露真性情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善良的好人。

    “我不是警察,专门过来兴师问罪。”

    “那你.......”

    白芷将塑料袋往沙发边上一扔,拍了拍手道:“合作。”

    郑秋冉闻言并没有松开拢起的眉头,反而神情更加郑重了。

    对方有备而来,必是所求不小。

    而他们家现在处于风雨飘摇之际,经不起折腾。

    “白小姐,我们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了解。”郑秋冉沉吟了片刻,斟酌着开口,“恐怕要让你失......”

    “姐,谁来了?”后面的那个“望”字还没说完,一道清朗的男声就从楼梯上传了下来,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性感。

    白芷偏头望去,只见原木楼梯上,站着一个人高腿长的俊俏青年。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白芷从她角度望过去,总觉的那个青年半眯起的眼睛里隐藏了无数的暗流和无尽的黑暗。

    “你好,我叫白芷。”

    白芷又重复介绍了自己一遍,“是特意过来找你们的。”

    可能是前世养成的习惯,白芷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遮遮掩掩。

    那样没什么意思。

    再者说,屋子里的都是聪明人,就更没那个必要了。

    郑秋浔站在楼梯上俯视下面淡然站立的女人,身姿如松,眼神坚毅,神情从容,身上还带着几分.......血气。

    为了买那些明面上禁止买卖的材料,这些日子他跑了不少地下交易的地方,也见到了不少亡命之徒和道上的人。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和那些人有些像,身上的气息也相近。

    但似乎又有明显的不同。

    带着那些人没有的.......正气。

    怎么形容呢。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把锁,锁住了杀气和煞气,只表现出了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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