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4)
的像是黄金曲线。
没由来的,言茉被点了穴似的定住。
顾寒昀一点点的摩挲指尖,盯着微张的朱唇,忽然就舍不得放开了。
他犹豫着来回擦了两遍,终是抽回手,“擦干净了。”
言茉睫毛轻颤,低低的说:“嗯。”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好想直接摁住亲!
一边喝西北风一边吃热汤面,我绝对是亲妈:)
你们为什么都辣么聪明,猜的真准!键盘给你们,你们来敲字吧[捂脸]
☆、第十九颗心
晚饭过后,言茉洗漱完毕,回房间睡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房间的窗帘半拉,躺在床上的言茉,辗转反侧了许久,没能入睡。
她的脑中,纷杂着各种思绪。
“你哥暗恋你七年。”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两句话反反复复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前一句,是尹静心浪漫的艺术细胞之下的胡语,是半开玩笑的推测,后一句,是顾寒昀极认真的承诺,揉杂在一块,整个意思,就变了味。
言茉捻住被角,翻了个身。
屋外的月光似练般的倾泻而下,轻如羽毛的晕在面上,照出她的神情。
黛眉微锁,青丝覆盖小半边脸,粉唇开了个小口,俨然就是一副忖度状。
哥哥他,是喜欢我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住院的时候,他明明就没来看她。
神思游离来去,言茉的耳畔自动的飘出来顾寒昀这几天说过的,能算得上是表现喜欢的话,以及行为举止。
在片场,他问自己喜欢他还是奕帆,吃晚饭的时候,他帮自己擦嘴,好像,来来回回擦了几遍……
言茉瞳眸轻眨,摸了摸被擦过的地方。
要不,明天早上起来,直接问哥哥。
不,不行,前几天,她已经问过一次了,哥哥当时的回答,就是没有。
翻了个身转回去,言茉拢紧棉被,应该是她想太多了。
心里这样和自己说,言茉合上双眸。
摒除掉杂念,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素材收集完毕,次日,言茉没有跟着再去片场。
经过一夜的好眠,她的胡思乱想被净化完全。
在送顾寒昀出门后,她去了画室。
电影还有一个多月才拍完,想撮合,不急于一时,再者,天天去片场或是去的太频繁,不好。
有了决断,言茉拿起画笔,坐在凳子上,随意的构图。
想不到画什么,就描摹了星空窗帘,权当给未完成的星河练笔。
素白的手腕全方位的扭动,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画至一半时,搁在工作台上的手机“嗡嗡嗡”振动起来。
笔尖在画纸上定住,言茉将手机摸过来。
画画的时候,她一般都会设置成静音,为了避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错过,她会把振动开启。
“喂,奕帆。”来电的人是楚奕帆。
那头说了句不知道什么,言茉听完,放下笔,就着拿手机的姿势,离开画室,然后穿过客厅,到了门边。
“咔哒”一声响,大门被打开。
门外站着的人,随着门缝的拉大,从下到上的呈现出来。
“言言。”
一身休闲西装握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的人,不是楚奕帆又是谁。
言茉把手机按灭,“你怎么来了?”
楚奕帆把手机揣入西装裤的口袋,再伸出时,手里多了两张门票。
“有人送了我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音乐会,言茉没去过。
虽说都属于艺术的范畴,但绘画和音乐是不同的,就像绘画和表演,也是不同的,只不过当中有根无形的线能把它们串联起来,各行各业之间,基本上都有这样一根无形的线。
言茉抽出一张门票,浏览了下上面的信息。
音乐会在Y市的音乐厅举行,演出的是一支华国很有名的乐团,言茉略有耳闻。
她抬起眸子,“你怎么想到找我去音乐会。”
楚奕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拿到票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言茉浅浅的笑开,“要是我没答应呢?”
“不答应我就不去了,反正一个人也很没意思,瓜子都不能磕。”
言茉两指夹住门票,摇了下,放回他手上,“正好我下午想去Y市市区逛逛,你就来了,我去楼上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出趟远门,总不能一直待在画室里,哪也不去。
片场去过了,还会间隔着去第二次第三次,Y市的市区,也是要去看看的,说不定还能找找灵感,采采风。
楚奕帆看她答应了,小狐狸得逞似的挂起笑容,揉搓叠在一起的门票。
二楼的卧室里,言茉挑了套暖和点的衣服换好,将长发挽成松松的低马尾,斜在一侧的肩膀,涂上润唇膏,喷了点爽肤水,挎上单肩包。
去音乐厅这种很正式的场合,不能太随便。
楚奕帆等在玄关,心情和昨晚的截然不同,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抬起头。
轰,楚奕帆又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真真真的是太美了,我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姐姐。
咖啡色的宽松套头针织毛衣,白色刺绣长裙,斜扎的低马尾将微露的一边锁骨盖住,另一边显露的精巧的能拖住一颗鸡蛋,双唇润的堪比果冻,移步间,纤细莹白的脚踝若隐若现,满满的都是文艺气息。
那什么谁写的“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的美人,不就是言言。
花开无数朵,楚奕帆掏出手机,轻轻一按,画面被定格下来。
言茉走完阶梯,“我准备完了。”
楚奕帆一秒钟保存,“好嘞。”
他转了个身,“郊区和市区离得挺远,现在出发,可以赶上吃午饭。”
言茉颔首,关门跟上去。
楚奕帆今天是自己开的车,不是那天的跑车,是一辆拉风度低了不少的车。
坐进去扣上安全带,言茉抬起脸,瞥见消息框扩成很大的一个。
“奕帆,你在和谁发消息?”
楚奕帆“啪啪啪”敲字,点击发送,“10086。”
言茉:“……”
给10086发这么长一段,投诉吗?
片场
拍完一幕戏等待下一场的顾寒昀,回到座位上,就发现有人发了消息给他。
以为是言茉发的,他眼含笑意的点开。
入目的照片,让他因带妆而冷硬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卷卷两个字在口中碎开。
顾寒昀定定的凝睇许久,面色越发柔,柔的能低出蜜水。
食指划动,底下附着的一段文字,却叫他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和言言今天要去音乐会,这是她特地为了我打扮的,漂不漂亮,美不美?哎呀,嘴巴粉粉润润,看得我真是忍不住想亲一口,一定很甜,要不就在音乐会中途亲好了,又有氛围又情调,你说好不好?】
最后的问话,赤果果的就是挑衅。
顾寒昀黯沉下眸色,握紧手机,指尖再划动,照片返回视线中。
盯着水润亮泽的红唇,他的眸色更黯了。
柔和的线条冷硬成原来的样子,甚至还增加了两分,下颚紧绷,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近之气。
不远处,感冒好全失去金主的张梓晴,把目标牢牢的锁向顾寒昀。
如今她背后没了人撑腰,在剧组的日子,还能勉强过得和之前一样,一旦电影拍完,就很难再有机会接近顾寒昀,并抓住他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为此,顾寒昀下了戏,张梓晴就跟着他,用眼神,也就把他的神色变化,看的一清二楚。
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
求知欲旺盛,更是怕顾寒昀有了喜欢的人,张梓晴悄悄的靠近,从顾寒昀身后可视范围的边缘缓慢的走过。
待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她蓦地紧缩瞳孔。
那个女的,不就是前两天晚上开门的人,也是没能让她的计划成功,把她拦在外面,害她感冒发烧的人。
原本以为,她是顾寒昀的亲戚,在发现顾寒昀没拿到补汤后,她就定下了自己打探错住址的结论,现在想想,她根本没有打听错住址,当时顾寒昀说不定就在公寓里。
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会看照片看得温柔再是变脸,绝对不是简单的亲戚关系,难不成,是女朋友?
这个可能,叫张梓晴握紧拳头。
如果真的是女朋友,她不就没有机会了。
不,不能这样,一定得想个办法。
张梓晴转动脑子,快速拍定了主意,躲进后边的一处角落,放大手机摄像头的倍数到最高,偷偷的把照片上的言茉拍下来,随即快步走向洗手间,去查言茉。
“哎,楚总和言小姐今天怎么没来。”
“楚总是大忙人,言小姐是他姐姐,怎么可能一直待在片场。”
一前一后两道女声在洗手间的水槽边响起,是两个工作人员。
“我好想看他们姐弟俩互动的说,整天忙来忙去,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可爱的姐弟,我昨天工作都特别开心有干劲。”
“像楚总那种大人物,哪里是我们想见就见的,你以为你是张梓晴吗?”
“别提她,一看她那副小白花样,我就反胃,人家柳蹁跹可比她好太多了,言小姐更是。”
“嘘,小声点,要是给什么人听到了,你是想被开除吗?”
“这里又没其他人,我发发牢骚还不可以吗?”
张梓晴正坐在抽水马桶盖上,听言,脸色黑如锅底,嚯的站起来,打开隔间的门,“你们说的言小姐是谁?”
做演员的,变脸是家常便饭,一眨眼的工夫,张梓晴的脸色就恢复如常。
万万想不到张梓晴就在洗手间的两个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低下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要你们说出言小姐是谁,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权衡之下,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开口了,“言小姐是楚总的姐姐,她叫言茉。”
张梓晴:“还有吗?”
“……她和顾哥蹁跹姐的关系挺好的,昨天最后一场戏,楚总言小姐和顾哥坐在一块看蹁跹姐独舞。”另一个工作人员说。
脑中有什么一晃而过,张梓晴盖住照片的绝大部分,露出一张脸,“是她吗?”
“对,她就是言小姐。”
张梓晴愈发肯定言茉和顾寒昀关系匪浅,按下home键。
言茉是吗?
“阿嚏”,秀气的喷嚏破鼻而出,言茉坐在车里揉了揉鼻梁,“奇怪了,我穿的挺暖和,怎么会打喷嚏。”
“一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扶着方向盘的楚奕帆道。
肯定是他发的消息起作用了。
估计这会儿,他该气的冒烟了吧,哈哈哈哈哈!
有人在想我吗?
言茉垂下眼,低不可闻的轻喃,“会是谁在想我?”难道是哥哥?
此时,车子进Y市的市区有一段时间,越靠近市中心,人流量就越大。
行驶了几分钟,楚奕帆踩下刹车,在一家餐厅外停住,“到了。”
言茉抬眼,“哦,好。”
哥哥在拍戏,应该没空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亲你爸亲!卷卷只有我能亲能摸能抱!
哈哈哈,不行了,日常写着笑出声
我这个文案废和起名废也是没救了[笑着活下去.jpg]
☆、第二十颗心
餐厅包间
言茉和楚奕帆分坐在餐桌两头,边吃刚送来的菜边闲聊,聊着聊着,楚奕帆把话题引到顾寒昀身上。
“诶?你怎么知道我想撮合哥哥和蹁跹的。”言茉举着捧着热乎乎的小汤碗,面露错愕之色。
楚奕帆老神在在的说:“你和老……咳,顾哥的对话,我在车上都听到了。”
差点就脱口而出老男人了,还好反应及时。
言茉抿了口汤,“我说的挺隐晦的,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面对面的和哥哥说,他都没有发现。
然而她忘了一点,就是顾寒昀不会忘那方面想,加之她的神情不带半点异色,无条件的信任,三重作用,就能够让顾寒昀轻而易举的相信。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是言茉说的,顾寒昀都会信。
这是作为一个妹控的基本原则。
楚奕帆就不同了,他躲在暗处,眼睛不可视,能用的只有听觉,而且,“言言,我的情史还算丰富。”这是他很不想提的一点。
话毕,整个包间如同真空了一般。
一秒。
两秒。
三秒。
清脆的笑声浅浅的响开,言茉弯着眉,“不是还算丰富,是非常丰富。”
不提,她还真给忘了他是个花心菠萝头。
楚奕帆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啧嘴,“谁没有个过去啊,再说了,又不是我自己找的,是她们主动送上门来的。”他顶多就是挑挑。
言茉放下小汤碗,单手托住下颔,“人家送上门,你就来者不拒。”
楚奕帆额头一滴豆大的冷汗冒出来,讪讪的道:“年轻不懂事,年轻不懂事。”
“既然知道年轻不懂事,就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当金主的。”娱乐圈的规则言茉不太了解,金主这种不仅存在于娱乐圈的专有名词,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楚奕帆抹了一把额头的瀑布汗,喉结滚了滚,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很无聊的。”
明显的敷衍和搪塞,言茉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手肘摆动,双手重新捧起小汤碗,“你不想说,没关系,反正应该和我想的差不多。”
楚奕帆登时如鲠在喉。
想的差不多是相的哪样?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心里如同千万条丝带在挠痒痒,楚奕帆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给她们资源,顺便投资投资,她们做我女朋友……别的就没有了。”
言茉像是不问清不罢休似的,“真的没有了?金主一般不都是……嗯,你只是我所有情人中最普通的一个,想和我谈感情,做梦。”
“啪嗒”,楚奕帆手里的杯子掉了。
一本正经的用幽泉音说着霸道总裁话的言茉,特别特别的可爱。
可爱到楚奕帆直接蒙圈,也是被惊愕的。
因为他实在没料到,言茉还知道这个。
回过神,他揉了把脸,“那是小说里和其他人才干的事,我是纯粹的谈恋爱。”
谈恋爱三个字,说的底气不足。
言茉噗嗤一笑,“那么,能劳烦经验丰富的楚大金主,替我想想该如何撮合哥哥和蹁跹吗?”
楚奕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被糊弄了,哼哼两下,“我劝你讨好我,不然,我是不会给你想办法的。”金主架势摆了十成十。
“啊,那我只能自己想了。”言茉说。
楚奕帆一秒破功,“我帮你。”
在言茉面前,他就像是□□控了一般,听话又乖巧。
再者,他要不不帮忙,不撮合,哪能报老男人害他受冻狼狈的一箭之仇。
言茉的笑意不减反增,她取了个新的碗盛汤,“喏,给你的谢礼。”
有点哄小孩似的语气,听在楚奕帆耳朵里,和平常的没什么分别。
他拿起汤碗饮了一口,放下后,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远在十里之外的片场,顾寒昀吃着剧组的盒饭,收到了来自同一个号码的第二条消息。
照片加文字,熟悉的配方。
【啊~言言亲手给我盛的汤,真是太好喝太美味了,尤其是言言先喝了一口再给我的喝,你说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呢?】
开头的啊和波浪号,骚浪到不行,最后的问句,一如既往地赤果果的欠扁。
没有意外的,顾寒昀浑身散发出森然之气。
嚼着白米饭和青菜,盯着照片上热气氤氲到能破屏而出的色彩鲜艳的浓汤,巨大的反差,使青菜和白米饭一丁点味道尝不出来。
“寒昀,这谁给你发的浓汤照片,看起来很好喝啊?”同吃盒饭的王绍晖,瞄到勾人脾胃的汤,唾液酶不自觉的分泌。
“很好喝?”顾寒昀的声音一丝起伏也无。
一个问句,硬生生被说成了陈述句。
王绍晖:“比起只有紫菜没有蛋花的紫菜蛋花汤,可好喝太多了。”
“刺啦”,椅子挪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探头的王绍晖没搞清状况,手里就多了份盒饭。
“青菜比汤好吃。”留下这句,顾寒昀径自去了片场外。
被硬塞盒饭的王绍晖,看着顾寒昀的背影,脑神经抽了,“这是智障俯身了吧?青菜比汤好吃?”
张梓晴一直密切注视着顾寒昀,见他出去,偷偷的跟上,在她出发后不久,一个身影也跟了上去。
走出拍摄地点,顾寒昀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按下快捷键,呼叫言茉。
言茉吃完饭准备去逛街,看到顾寒昀的电话进来,立刻接起。
“卷卷,你在哪?”几乎是在通话开始的零点零一秒,顾寒昀就发了声。
言茉如实相告,“我在市中心。”
“和谁一起。”即使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了,顾寒昀还是想亲口听言茉说。
“和奕帆一起,他来找我去听音乐会,我想去市区逛逛,就答应了。”
顾寒昀再问,“你今天,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绑了什么样的发型,有没有化妆。”
一系列的问题,叫言茉不解,“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怕你受凉。”顾寒昀捡着其中一点说。
言茉勾住垂下的一丝碎发绕到而后,一个一个的回答,“咖啡色的毛衣和白色长裙,绑了低马尾,涂了润唇膏。”
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哥哥你有听到吗?”电话那头迟迟没传来声音,言茉唤了下。
过了好半晌,就在言茉要挂断重打之际,顾寒昀的嗓音透过来了,“早上,你穿的不是这套。”
不知为何,言茉隐约听出了点咬牙的意味。
她捋了捋头发,道:“音乐会是比较正式的场合,外面的天又凉,我就换了套衣服。”
这番说词,听得顾寒昀周身的森然去了大半,“音乐会的确是正式的场合,下次可以把润唇膏换成口红。”
言茉长长的嗯了声,“不是嘴巴有点干,我是没打算涂润唇膏的。”
顾寒昀全身的气息一下子由黑到白。
不是特地为他打扮的就好。
汤的话,是他故意想发来误导的,有了卷卷的解释,他的谎言不攻自破。
“玩得开心点,记得早点回来。”卷卷说了不会喜欢他就不会喜欢,他看得出来是真的。
若是他做了什么逾越的事,卷卷只会反感,而不是无动于衷。
“我听完音乐会就回去,”言茉接着说,“市中心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要不要我给你带点。”
哥哥拍戏这么辛苦,难得她出来一次,不能空手而归。
顾寒昀的心情值飞速升涨,跟吃了碾碎的橘子糖一样甜,“你想买多少都可以。”
“买太多我拿不下的,我也没带太多钱。”
“钱不是问题,”顾寒昀看了看表,“拍戏时间快到了,市中心人多,你要注意安全。”
望着布满软件的壁纸,言茉心道:什么叫钱不是问题。
一串金币掉落的提示音,解答了她的疑问。
【哥哥转账给你200000。】
【单笔只能转这么多,不够再向我要。】
许是零有点多,言茉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一个零一个零数过去,“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
言茉转头一看,是取好车的楚奕帆。
“哥哥转了二十万,给我买东西用,太多了。”买点吃的有趣的小东西,哪里需要花二十万,一千块都用不上。
嘁,才二十万,还影帝呢,有够小家子气的,要是他,最少也得一百万走起。
“顾哥转给你,你就收着吧,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没差的。”楚奕帆把心口不一发挥到了极致。
言茉但笑不语,坐进车里。
哥哥的钱是他自己的,就算他们是亲兄妹,她也不能白要她的钱,况且,她每年拿到的压岁钱和自己赚的,已经很多了,等买好了,她会原封不动的转回去。
片场那边,跟转了一毛钱一样转出二十万的顾寒昀,转瞬收到了第三条消息。
【我听说言言收到了二十万,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小气巴拉的,连一百万都没有,害得言言直吐槽,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怀抱安抚她,你说这个主意是不是很赞?】
顾寒昀一个标点不落的,很有耐心的看完。
幼稚,很幼稚。
卷卷是什么性子,他会不清楚?
她只会嫌太多,不会嫌太少。
没把这消息当回事,顾寒昀返身回片场。
全程偷听的张梓晴,很是纳闷。
卷卷是谁?不应该是言茉吗?
难道说,言茉是她妹妹什么的,那个卷卷,才是他的女朋友?
思考来思考去的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张梓晴暂时放弃。
反正,等下次言茉再来片场,她就能知道了,她的时间不多,但心急更吃不了热豆腐。
待张梓晴也回了片场,一截半透的裙摆,在屋檐下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一百万算什么,我整个人都是卷卷的:)
早上起床灵光一现,取名废终于想到了个符合故事情节的名字[捂脸]
☆、第二十一颗心
离日落过去了几个小时,夜幕又黑又深。
装修华丽的音乐厅内,言茉跟着楚奕帆步上台阶。
音乐厅的内部很大,有四层楼那么高,除了正中间也是范围最大的一楼的观众席,二楼三楼分别设有小包间和阳台状凸出的贵宾席,视野更加开阔。
言茉和楚奕帆的席位在其中一个包间,包间设有与大厅同色系的帘子,可以完全敞开的欣赏乐团的风姿,也可以拉上帘子侧耳倾听,是两种不一样的效果。
进了房间后,言茉看到大空间的无玻璃敞口和窗帘后,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这个。
“奕帆,你的朋友是不是经常来听音乐会?”言茉双手扶在瞭望处,把大厅的全景纳入了眼中。
楚奕帆锁好门,施施然的也来到瞭望处,“他经常去的是酒会。”
开什么玩笑,经常来音乐会?他能有这闲情雅致?
言茉侧转头,“不经常来,他怎么会订这个包间。”
“这个包间怎么了?”
“你看,”言茉指向外边,“从这里望出去,可以完全看到整个内部空间,没有任何的遮挡,离舞台的斜对角线也是恰到好处。”
楚奕帆一脸懵逼。
言茉手指一动,指向斜右侧的一个包间,“如果是那个和舞台是一条直线的包间的话,会挡住下面的视野不说,和舞台的距离也拉的太大了,效果不如我们这间,所以我才问你,你朋友是不是经常来。”
楚奕帆满脸懵逼。
好半晌,他才说:“那个包间你没去过,怎么知道视野比我们的差。”
他有种自己在听老师讲课的错,上的还是建筑课。
“我是画画多了,方向感和空间感就把控的比较精准。”
默了两秒,楚奕帆豁然开朗,连带着,他想到了一件事。
“言言,你学的是什么画?”
被问及专业问题,言茉不假思索的道:“我学的是水彩画,漫画也会画。”
没听说过水彩画,更没有艺术细胞的楚奕帆,眉毛一高一低,困惑的。
“水彩画?难道不应该是油画?”
他只听说过油画,比如那什么世界闻名《星月夜》就是油画,价值很高。
言茉摇摇头,“绘画分很多种,比如国画,油画,水彩画,版画,漆画等等,这些大种下面又分人物,画风景画等,还有很多流派,像浪漫主义,写实主义等等。”
楚奕帆懵逼出天际了。
什么版画漆画?浪漫主义写实主义又是个什么东西?谈恋爱吗?
言茉继续解说:“油画虽然是现在挺多人喜欢的画种,不过我更喜欢水彩画,喜欢水彩画用水蘸颜料给画作染上色彩赋予生命力的过程。”
大段大段的话,绕的楚奕帆脑子一团浆糊,“水彩画应该没有油画值钱吧?油画一副可以拍出几个亿。”商人本色暴露无疑。
“画作的价值是对于个人和世人而言,珍贵的画作是无价之宝,几个亿也无法衡量,不分画种,就算只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铅笔画,意义不同,就是无价的。”艺术家本色尽显。
对于言茉来说,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画画的初衷从来都没有变过。
就拿未完成的《星河》来说,不是为了要出名才绞尽脑汁的找灵感想完成它,而是真的喜欢星河,才会想为它作画。
如果只是为了出名,画具有商业价值的画,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言茉不会这么做。
《HY》就是最好的证明。
真要说重生前后在绘画上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心境变了,变得透彻了,承受力也更强了。
即便手再受伤,她也不会再陷入绝境,而且,言茉看了看完好无损的手,她不会再让它有事。
楚奕帆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他睁着恳求的双眼,期待的说:“言言,我想看你画画。”
画室在公寓里,只要言言答应了,他就能登门了。
一来二去的,下次下次再下次,他出入公寓就能顺畅自如,想去就去了。
“你不是不懂画,在一旁看着,会很无聊的。”换成她对着代码看,会觉得自己在看天文数字,无聊透顶。
能进门的机会,楚奕帆怎么会放过,“不无聊,只要是言言你画的,我看一天一夜都不会无聊。”
马屁拍的十分溜了。
为了找借口去公寓也是蛮拼的。
言茉思索了下,“我明天应该会待在画室画画,你可以过来,然后讨论讨论撮合哥哥和蹁跹的方案。”
看画画是没问题的,一旦她进入状态,除非很大的动静,是干扰不到她的。
方案讨论好了,去片场的效率才会高,也不会干坐着没辙。
“奸计”得逞,楚奕帆打了个响指,“言言你放心,我保证用开火箭的速度把顾他们撮合了。”
老男人和木头,简直就是绝配。
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精力来管言言。
和言茉通过电话,顾寒昀一下午都顶着一张被春风拂过的脸。
如此不同寻常的脸色,引起了众人的猜测。
什么好事临门,接了千万代言,收到提名邀请之类的五花八门,可能的不可能的全猜上了。
悄咪咪翻阅了通话记录的某经纪人表示,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就是不看通话记录也能猜到,和言茉有关。
能让他骚包成这个样子的,除了言茉就没别人了。
然而这种不一般的脸色,在顾寒昀打开家门后,彻底凉了。
空空荡荡的屋内,漆黑一片,一眼望不见任何色彩。
顾寒昀扫视一圈,凭记忆精准的看往画室和楼上的房间,在发现没有丁点光亮后,按下开关。
“嗒”,闷闷的重重的一下,可见力道有多大。
转瞬间,一室乌黑变成了光亮,却照不亮顾寒昀的好情绪。
“卷卷?”
他在客厅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只有回音绕在耳畔。
“卷卷?”
他在画室外又喊了一声,分贝高了些。
还是无人应答。
“卷卷?”
他在楼上的过道里再喊了一声,喉咙里滚出来的嗓音,拔高了不止一点点。
三次没有一次得到应答,顾寒昀再不想承认言茉没回来,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春风拂过的脸庞浇上冷水,二话不说的,他采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音乐厅里,言茉静静的聆听交响乐带来的优美意境,很是专注。
她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提起,纤细柔美的天鹅颈拉成漂亮的弧度,合着眼用耳朵接收音乐。
葱嫩的指尖随节奏起起落落,整个的,就是一副优雅的画卷。
楚奕帆坐在对面,完完全全屏蔽了音乐,沉迷于眼前的画卷,直到一束微弱的光芒从包里透出,才幡然回神。
他暗搓搓的,悄无声息的把包口拉开。
听音乐会的时候,是得关机或者把手机调成静音的。
言茉没有关机,选择了调成静音,还将屏幕的亮度调到了最低,以便于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中。
这就方便了楚奕帆做坏事。
在看清来电显示是谁后,他挑了下眉,而后毫不犹豫的关机。
顾寒昀听着呼叫声变成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墨黑的眼眸里山雨欲来的同时,找到发了三条消息的号码,敲了一句话过去。
这头,楚奕帆为自己拨的一手好算盘暗暗鼓掌,看到自己的手机亮了,想也没想就点开。
【你发的消息我都存着。】
楚奕帆眼皮骤跳,狠狠的磨牙:【你把我赶出公寓的事我也记得。】
后面还跟了个微笑脸。
你有把柄我也有把柄,谁怕谁啊!
顾寒昀连很危险的戏都拍过,自是不会被唬住。
他敲击键盘,十指像是在弹钢琴一样优雅,不紧不慢的打了一句发过去:【脚长在你身上,走的是你自己。】
楚奕帆差点没咬碎后槽牙。
你个老男人!不是你把门关了我能冻死吗?不是快冻死我会叫车离开吗?!
还顾神顾神,滚你爸的!
他咬牙切齿的回击:【你说我要是把你表里不一的消息泄露出去,你的粉丝们会怎么想。】
末尾的三个微笑脸,挑衅的意味达到了十二成。
【我只要有卷卷一个粉丝就够了,流言止于智者。】
一秒回复的内容,看得楚奕帆气到飞起。
去你的言言一个粉丝,就你那破烂演技,连木头都比不上!
特么的,竟然还拐着弯的骂我是傻逼!
“啪”的一下,楚奕帆按了关机。
不能揍人我还不能关机了?
再跟你发消息我就是乌龟!
没得到回复的顾寒昀,轻轻的哼笑了下。
就这点功力,还想着卷卷能看上你?
十之八九确定了言茉还在听音乐会,又肚子空空,顾寒昀习惯性的去了厨房。
前脚步入,后脚即将踏进去前,他退了出来。
紧接着,他给言茉发了条消息,再接着,他关掉壁灯,躺到了沙发上。
黑暗中,交响乐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随即,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大厅瞬间亮堂,音乐会宣告结束。
“咦,我的手机怎么关机了?”言茉鼓了掌拿出手机按下按键准备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亮。
楚奕帆一点不心虚的道:“是我怕中途有突发状况,把手机关了。”
言茉接受了这个理由,给手机开机,开好不久,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
待内容悉数阅览,她连忙出了大厅,去一早就看好的店里买了热乎乎的特色小吃,再由楚奕帆送着回了公寓。
“言言,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给我一个小面包。”在告别之际,楚奕帆怎么说也要膈应顾寒昀一把。
面包是几个连在一起的,缺了一个,小眼睛都看得出来。
言茉直接把一份递了过去,“今天你陪我逛街,辛苦了。”
楚奕帆:“……”
言言我只要一个就够了啊!
“哥哥在等我,我先回去了,路上小心。”不等他说什么,言茉调头就走。
楚奕帆:“……”
有了哥哥就忘了弟弟,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愤愤的咬了口面包,楚奕帆驱车离开。
明天必须使出浑身解数筹划方案。
市区离郊区挺远,车子开的再快,也得花不少时间。
因为记挂着顾寒昀,言茉带点急切的打开公寓的门,入目一室无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哥哥?”
低低的轻唤,回应的是沙沙作响的树叶。
就在她认为顾寒昀还没回来要去开灯的下一秒,浓浓的倦音荡起。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卷卷我已经躺平了,快给一个吻唤醒我吧!
emmmm是不是有首歌叫给我一个吻?
☆、第二十二颗心
“哥哥,你怎么睡在沙发上?”单凭一个鼻音,言茉就能听出是顾寒昀。
似乎是刚睡醒,顾寒昀的嗓音倦意中透着低哑,“卷卷?我睡着了吗?”
屋里黑是黑,借着外面的散光,言茉还是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不是直的,而是横的。
所以,顾寒昀绝对是躺在沙发上,声音又是这样的,就不难猜出,他是睡着了。
“你睡着了自己不知道吗?”
“我记得我是靠在沙发上等你的。”语气难掩疲惫。
言茉的心疼感无限蔓延,伸手去开灯,即将触到之时,又缩了回来。
一下子开灯,哥哥会觉得很刺眼,小夜灯比较好。
心随意动,言茉开启手机的照明,把特色小吃放到茶几上。
“嘶”,轻吟声从顾寒昀的口中溢出。
他抬手盖住脸,“眼睛难受。”
言茉立即关掉手电筒,“哥哥,对不起。”
顾寒昀慢慢的说:“不碍事。”
没了任何照明,公寓里乌漆墨黑的,能见度近乎为零。
摸索着,言茉小心的绕过茶几,“我带了小夜灯来,现在就去房间里拿,哥哥你稍微等一下,马上就能吃饭了。”
“嗯。”鼻音仍旧很浓。
言茉走的愈加小心了。
她一步一个脚印的挪到楼梯口,又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到二楼,而后才加快了脚步。
待“咔哒”的开门声传来,躺在沙发上的顾寒昀,点亮手机屏幕。
【卷卷,我晚上没吃饭,要是你还在市中心,就帮我带点吃的回来。】
青白色的暗光照在脸上,一双眸子清亮而深邃,哪里有半分睡意。
房间内,言茉从抽屉里取出小夜灯。
小夜灯的外形是一颗半透明的大胶囊,底部是不倒翁的设计,她在夜晚画画会用到,尤其是突然来了灵感的时候,非常方便。
不再多做停留,言茉打开小夜灯,下楼回到客厅。
“哥哥,你醒了?”
顾寒昀:“在你上楼的时候就醒了。”
言茉把小夜灯立到茶几边缘,“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睡够了。”
心道那就好,言茉解开小吃的包装。
Y市的特色小吃很多,晚饭加夜宵不能太油腻,还要两餐管饱,言茉就选了下午看好的其中几家。
每样来一份,买着买着就是一大提。
一盒一盒的摆开,挺大的茶几,愣是丁点空隙也剩不下。
这架势,真的是有种喂猪的即视感。
难得的,顾寒昀有些无奈,“卷卷,我吃不了这么多。”
七□□十盒各有特色的小吃,量再少,也少不到哪里去。
何况粗粗一扫,顾寒昀就扫到了两个组合式的大面包。
光是这两个吃下去,就够把饥肠辘辘的肚子填饱的了。
“我和你一起吃,晚饭吃的早,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我也有点饿了。”小吃的地点不在同一处,长长的一条街下来,从开头到尽头,人多,开车远不如走路来得快。
不含抱怨意味的话语,在顾寒昀听来,是既满足又自责。
满足的是言茉为了他跑了好几个地方,自责的也是言茉为了他跑了好几个地方。
他拆掉筷子的包装,夹起一颗鱼丸,喂到言茉嘴边。
“你不饿吗?”
晚饭没吃,就是一整个下午和大半个晚上没进食,少说得有□□个小时。
“你吃了这颗我再吃。”
言茉没有扭捏,张唇咬住鱼丸。
她要是不吃,哥哥就不会吃。
空腹这么久,再拖下去,搞不好会饿出胃病来。
看着言茉把丸子嚼下,顾寒昀又拆开一双筷子并拿出里面的塑料勺,放到言茉手里,然后才自己夹了颗丸子吃。
言茉执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Y市顾寒昀来过好多次,吃特色小吃还是头一回。
不知道是不是言茉亲手买的缘故,一颗普通的丸子,被他尝出了山珍海味的鲜。
转眼间,一盒小吃就见了底。
几个晃眼,一半的盒子见底,接下来的一盒,是体积最大分量最多的面包。
顾寒昀:“面包放进冰箱里,明天再吃吧。”
小吃放冰箱,味道会变差,面包不会。
最重要的是,大个头的面包吃下,其余几盒就空不出胃了。
言茉买的时候没觉得面包大,如今也觉得面包的体积太庞大。
“早知道,就把面包全给奕帆了。”饿的人,吃下这些面包,不是问题。
“全?”顾寒昀耳尖的逮到了关键词。
言茉盖上盒子,“下车后奕帆说他饿了,我就把一个面包给他了,本来盒子里有三个,装的满满当当的。”
“为什么要买三个?”
他和卷卷一人一个,顶多买两个就够了。
三个,是把他的那份也算进去了?
言茉:“老板说买二送一,我想着哥哥你饿,就买了两个。”
前一秒看不顺眼的面包,这一秒就看得无比顺眼。
“明天早上起来,就吃面包,你一个,我一个。”顾寒昀特地加了后面半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再热两杯牛奶,就是一顿早餐了。”
要是楚奕帆知道他的面包是赠品,估计会吐血三升。
最大的一盒得到安置,接下的几盒加起来没有面包多的小吃,就能解决了。
吃到最后,言茉将春卷和小碗麻辣烫挪到正中间。
春卷不多不少就六根,每一根都是手工包制的,不是煎炸类的春卷,是和烤鸭卷类似的春卷,清清凉凉,绵绵软软。
在最热乎的麻辣烫汤汁里蘸几下,别有一番滋味。
“唔,这个春卷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春卷。”一口咬下,言茉忍不住的赞叹。
顾寒昀轻笑,“卷卷很喜欢吃春卷?”
言茉三两下消灭一根春卷,边咀嚼边说:“好拗口。”
卷卷春卷,循环起来就傻傻分不清了。
“不拗口,卷卷吃了春卷还是卷卷。”
言茉更觉得拗口了。
一句话里面一半都是卷,简直和绕口令没差。
说到绕口令,言茉即兴发挥,“卷是卷,春是春,卷卷是卷卷,春卷是春卷……好像不绕口。”
春和卷不是十和四,拼音差太多,要混淆,除非是普通话不好的人。
顾寒昀夹起一根春卷,“加快速度再说一遍试试。”
言茉照做,“……真的有点拗口。”
速度变快了,春卷和卷卷一不小心就会说错。
顾寒昀不徐不疾的吃下春卷,“换一种说法,会更加绕口一点。”
“哪种说法?”言茉很想知道。
很快的,改版的绕口令响起,“卷是卷,春是春,卷卷是春卷,春卷是卷卷。”
言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受上一版绕口令的影响,卷卷是春卷,她老念成卷卷是卷卷。
“我觉得两个版本混在一起,才最绕口。”
“卷卷是卷卷,春卷是春卷,卷卷是春卷,春卷是卷卷吗?”
一个字一个字念的很清楚,言茉却是被卷卷和春卷包围了。
她敲了敲脑袋瓜,“哥哥你别说了,我头都要晕了。”
再绕下去,她都要以为,自己就是春卷了。
言茉说不饶,顾寒昀就不饶,将剩余的四根春卷一式两份,他收好所有的盒子,按从大到小的次序,整齐的叠放。
这举动,叫言茉脱口而出,“哥哥,你真贤惠。”
顾寒昀一愣,“贤惠?”
立刻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言茉忙摆手,“不不不,不是贤惠,是真能干。”
她接着说:“要是谁做了哥哥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这点,可以用到撮合的方案上去呢。
会做家务不懒散的男人,很多女人都会喜欢的吧。
又被提起女朋友,顾寒昀感觉有点不对劲。
几天内提到两次,昨晚又问了他对柳蹁跹的印象,一切的一切,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一个模糊的点。
在戏中谈过挺多次的顾寒昀,剧本看得多,揣摩的多,演的多还精湛,即使没在现实中谈过,他的阅历足够叫他知道该怎么谈恋爱,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多个年段的恋爱,他都知道该怎样去谈。
是以,他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能确定,女朋友和柳蹁跹有关。
至于是不是他想帮他找女朋友还是什么的,肯定不了。
“卷卷,是不是爸他给了你什么任务。”
不着边际的话,听得言茉很是疑惑,“顾叔叔给我的任务,就是来看望你啊。”
原本就是知晓顾寒昀受伤,言茉才会主动要求来Y市。
顾寒昀打擦边球,“这个我知道,我说的是另外的,比如找女朋友之类的。”
言茉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
要是被知道了,她不就撮合无门了吗?
“哥哥你想多了,顾叔叔他禁止你在娱乐圈找女朋友,怎么可能让我在你拍戏的时间里找,就算要找,也是等到拍完戏回Z市再找。”
头头是道的言论,配着言笑晏晏的神情,真的就像没这回事似的。
可她那一瞬间的错愕,已经被顾寒昀看在眼里。
他爸巴不得撮合他和卷卷,不可能是他给的任务,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卷卷她自己想这么做。
这个认知,令顾寒昀心里头不太舒服,“麻辣烫和春卷快凉掉了,趁热吃。”
言茉如蒙大赦,没去注意也根本注意不到他微妙变化的语气,埋头吃起春卷和麻辣烫。
幸好没有露馅。
“头太低了,对脖子不好,抬高一点。”
正想着是不是要改变策略,耳边忽然飘进这么一句,言茉没经大脑的就抬起头。
不期然的,唇上多了份温热的触感。
滑滑的,嫩嫩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我好吃吗?
莫名激动:)
☆、第二十三颗心
近在毫米的瓷白,唇上的触感,以及深邃的眼窝,停止了言茉大脑的运转。
眨眼,再眨眼,当机的大脑,疯狂窜入一个真真实实的念头——她亲了哥哥。
瞳孔猛的一缩,言茉止不住的后仰。红唇脱离脸颊,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麻辣烫味的印子,在小夜灯的微光下,魔魅的晃人眼。
从未有过如此经历,言茉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寒昀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这让言茉更加的无措。她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膝上的白裙,很快又松开,改成捏住毛衣的下摆,很快的又松开,短短几秒钟反复了几次,在手里空空后,嚯的站起身。
“我先回房间了。”
不附着任何蹩脚理由的话,凸显出她的慌乱。
她的眼神游移不定的乱瞟,跟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逃离,“蹬蹬蹬”飞快的上了楼,跑的太快的关系,中途还踉跄了一下。
“嘭”,关门声重重的响起,言茉整个背脊靠在门板上,捂住胸口,平复乱了套的心跳。
与此同时,变成石像的顾寒昀,掀动眸子。他摩挲指尖,覆上被印过的地方,轻轻捻转,火辣辣的,仿佛还残留着香甜的吐息。
原本,顾寒昀是想提醒言茉不要埋头吃饭,怎么也没料到,会带来这般出奇的状况。但是,这个状况,好像并不赖。
微光亲吻侧脸,勾出浅浅的笑意,取了小夜灯,顾寒昀往楼梯走。
房间内,言茉的手随着噗通噗通的心跳以不同于往常的高频率一起一伏。
亲到顾寒昀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充盈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为什么,她会心跳的这么快,她不是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的,而且,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脸,妹妹亲一下哥哥的脸,不是很正常吗?况且国外还有亲手亲脸礼呢。
各种思绪揉杂,渐渐的,心跳的频率慢下来,呼吸跟着平缓。
就在这时,顾寒昀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渗进来,“卷卷。”
言茉一个激灵,刚平顺下来的心跳和呼吸,又加快了。她按压住脉搏,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而后屏息凝神,低声说:“什,什么事?”嗓子眼不自觉的微微发颤。
隔着不厚的门板,顾寒昀清晰的感受到了她不寻常的声线。
“你把小夜灯忘了。”
言茉只顾着逃离哪能记得小夜灯,她长长的喘息一口,鼻间溢出一丝热气,“我已经睡了,明天再下楼拿。”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茉难得的说了个谎。
顾寒昀站在门外,举起手中的小夜灯,左转右转,像是在观摩一件艺术品。当转动停止,他低笑了一声。
言茉以为顾寒昀离开了,听到笑声,脚趾蜷曲起来,“哥,哥哥?”他在笑什么?
“卷卷,把门打开。”轻柔的嗓音,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口气。
言茉心尖一颤,拢住五指。
难道哥哥他生气了吗?
“卷卷,把门打开,我有话和你说。”没过多久,顾寒昀的嗓音再次飘来。
言茉五指拢紧,复又松开。过了几秒,她握上门把手,往下一按。
门开启的瞬间,言茉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除了顾寒昀,就没有别人了。
言茉的心跳再次乱了套,下意识的就用手推拒,触碰上的那一刻,两只小手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滚烫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入,似乎要烫到心尖里去。
“哥,哥哥?”这次,言茉的声音染上了波浪线的颤抖,更甚之前,更加的轻。
顾寒昀轻柔的抚着美丽的长卷发,“刚才怎么跑了。”
热气氤氲的吐息,喷到发顶,以一根根发丝为媒介,传到耳畔,很浓很浓,浓到耳根微微发麻。
言茉手指一紧,揪住掌心下的衬衫,“我……我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跑了,感觉像是被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支配了一样。
真实可爱的反应,让顾寒昀手上的轻抚愈加的轻缓。
“卷卷喜欢我吗?”他换了个角度切入,更加的直接。
言茉无法确定。她知道他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是和片场的时候问她的喜欢所不同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喜欢,因为交流甚少的关系,也生不出喜欢,如今交流多了,她也是把他当成哥哥,至少到来Y市之前为止,这份哥哥的喜欢里面,绝对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意味,在画室的那个拥抱,也是没有任何杂质的。
现在,仅仅是过了几天而已,她就犹疑不定了。
明明她是想撮合他和蹁跹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吗?
思来想去的,脑子一团乱,言茉有些晕乎乎的说:“我,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呃?”
这是什么意思?
顾寒昀清楚她的困惑,耐心的从头开始解释,“爸他一直想让我们在一起。”
“啊?”
言茉惊诧了,惊讶度堪比八级地震那么高。她仰起头,粉唇微张,小脸上写着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顾寒昀给了肯定的答案,他继续解释,“让我带你去买颜料,来看望我,都是爸安排的。”
信息量太大,言茉有点被砸晕了。定了定神,她问,“你和顾叔叔,想的一样吗?”
“我只把你当妹妹。”顾寒昀说。
不知为何,言茉有点失落。
“当时,我是这么回答的。”顾寒昀把话补充完。
言茉心头猛的一跳,隐隐的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生出些许期待之情,“那现在呢?”
顾寒昀抚着长发的手挪开,轻轻的捧住玉白的半边脸庞。
灼热的气息,从鼻尖和腮帮,流入四肢百骸。言茉呼吸一滞,她紧紧的盯着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
“不知道。”
“……”
犹如兜头浇冷水,言茉的期望之火被灭的一干二净,她扒掉腮边的手,下起逐客令,“我要睡了。”
什么不知道,不知道还说那么多前话。
顾寒昀一把将人捞回来,笑了两声,低低的,散在屋里,有一点暗哑的回音,“卷卷生气了?”
“没有。”她没有生气,就是感觉自己被耍了。
顾寒昀笑意不减,执起嫩白的手指,慢慢的捻磨,“我说的不知道,是真话,不是在耍你。”
言茉:“你不知道干嘛说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故意吊人胃口吗?
特地补充不就是为了说出不一样的话,她的逻辑没有错啊。再说了,和她一样不知道,不问出来不就好了。
顾寒昀:“虽然不知道,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走的太近。”
面上可以云淡风轻,可以眼不见为净,心里会反反复复想。
“别人?奕帆吗?”
“你和他走的太近了。”顾寒昀直言不讳。
言茉乌溜溜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唇角微翘,“我把奕帆当成弟弟,就跟把你当成哥哥一样。”
顾寒昀:“……”
没错过她眼中的狡黠,他加重了揉搓的力道,重却不痛,“他有我对你好有我重要吗?”
言茉很认真的想了想,“都好,都重要。”
完全就是模棱两可不认真的回答。
顾寒昀早已得到准话,直接往下说:“刚才的吻,我很喜欢。”
时间霎时静止了。
很静。
非常静。
静了几秒,言茉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就算是故意的,也没关系。”
言茉哑然,过了好几个一会儿,她才慢慢的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有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顿了顿,顾寒昀道,“因为你是卷卷。”
一语落下,言茉的眼眶睁的老大。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唇缝开了小口。
“你是卷卷,是我的妹妹,在没有完全确定是哪种喜欢前,我不会妄下定论,对你是不负责任,也是伤害。”
有些界限一旦突破,就无法挽回。如果他最后发现,自己的喜欢只是对妹妹的喜欢,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太过珍惜,这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最不想看到的。
言茉很是动容,就像他说的,在没有完全清楚自己的心意前,冒然下定论,说喜欢或是不喜欢,都会给这段关系埋下一根很深的导火线。
导火线的一头连接着炸.弹,只要一松懈,炸.弹就会把导火线的另一头炸的半点不剩。
到时候,别说是兄妹了,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估计都无法做到。好不容易拉进的关系,她不想就此失去。
“我明白了。”
有些话,借着一个好的契机,说开了,感觉就不一样了,顾寒昀也不例外,“脑子的小算盘,可以不拨了吗?”
“什么小算盘?”
顾寒昀提点她,“女朋友。”
言茉立刻会意,“不拨了。”
她不傻,不会在说白了之后,一根筋的还想撮合。
顾寒昀纯然的满足,把人拥紧,“卷卷。”
“嗯。”
“以后要出去,提前和我说一声。”
言茉轻声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顾影帝:抱一章不够啊!我要从头抱到尾!
进入初级阶段,鼓掌撒花~
然后,我最近在进行自我反思,是不是进展太慢该砍大纲,但是每个剧情都很重要,想了很多次修了很多次还是决定不砍,再就是前两章是有几个很大的伏笔的,不知道小可爱们看出来了没有
再再然后就是感谢每天追文的小可爱们支持我,抱住亲^3^
☆、第二十四颗心
似乎是有些事情说开了,心里就舒坦了。因为睡得有点晚,又是一夜好眠,言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
这个时间,顾寒昀早就在片场待了好几个小时,不可能还会在家里。
言茉下楼,准备吃个简便的早餐填填肚子,果不其然的,没有看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
她伸手压了下鬓发,进入厨房,正要打开冰箱门拿面包时,发现有张便利贴贴在上面。
【卷卷,面包在盘子里放着,牛奶在电饭煲里热着,你起床了可以直接吃,今天戏少,我中午就能回来。】
工整的字迹,加一个阳光的笑脸,没有署名也知道是顾寒昀写的。
看着那可以说是很丑的笑脸,言茉弯了弯眉,而后拿起一旁的黑水笔,给笑脸加工了一下,寥寥几笔,丑丑的笑脸就成了美美的笑脸。
言茉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取解了冷意的面包和保温中的牛奶。端到餐厅坐下咬了一口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市中心某公寓
“嗡嗡嗡”,幽暗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滋的振动。
过了两秒,大床上隆起的一团,随意的动了两动,没把这当回事。
“嗡嗡嗡”,第二波振动滋滋的开启,隆起的一团,左右翻滚了下。
“嗡嗡嗡”,第三波振动传来,隆起的一团双脚蹬开被子,一只手在被单上胡乱的摸手机。
摸到后,看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就是一句吼,“你特么的大早上打电话是想死吗?我昨晚不是说过了会去公司吗?!”
言茉蒙了,“奕帆?”
“奕帆你爸,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吼完,电话“啪”的一下被挂断。
几秒后,被子高高掀起,一头乱糟糟的金棕毛露了出来,不是楚奕帆是谁。
“我刚刚,好像,是不是,可能,吼了言言?”自言自语的声音带了点朦胧的睡意和不可置信。
细思极恐,他光速的捞过手机,一看通话记录,差点两眼发黑。
言茉的消息就在此刻发了进来。
楚奕帆:“……”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脑子里一团糟,楚奕帆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点开,手指发抖的关系,按了好几次没按准。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还在睡,吵醒你了,昨天说的讨论方案,我打算取消,今天你就别来公寓了,下次再给你看画。】
不长的一段话,楚奕帆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清醒,最后盯在后半句话上,像是要盯出个大窟窿来。
什么叫取消讨论,什么叫别来公寓,他不就睡了一觉,世界就大变样了?
楚奕帆烦躁的揉了把金棕毛,回拨电话,一声响过,就被接通。
他清了清喉咙,打好腹稿,“言言,你刚刚是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啊?”
那头,言茉吃着面包牛奶,嗯了声。
“咳,那个,我有说什么吗?”楚奕帆问的小心翼翼。
言茉没把两句吼放在心上,“我记不清了。”
虽然刚听到的时候非常震惊,因为这和楚奕帆平常的口气差太多了,但是转瞬一想,言茉差不多就知道了。
没睡醒的人,被吵醒,有起床气的,会暴走,没有起床气的,也会不高兴,楚奕帆的情况,就是有起床气的那种。
闻声,楚奕帆,狠狠的舒了口气,记不清就好,他直入正题,“我看到你发的消息了,为什么要取消讨论?”
言茉斟酌了下,“我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等电影拍完了再说。”
“为什么?”楚奕帆再问。
等电影拍完,黄花菜都凉了,人不在片场不在Y市了,他还谈什么等着瞧。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不得不叫言茉尽早结束这个话题,“其实是哥哥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就不用我操心了。”
楚奕帆两眼一瞪,“他有喜欢的人了?”
老铁树开花?骗人的吧!
言茉喝了口牛奶,“昨天晚上哥哥亲口告诉我的。”
这话叫楚奕帆不信都难,以顾寒昀对言茉的妹控程度,是万万不会和她说假话的。
“那今天不用去公寓是为什么?看你画画和讨不讨论方案应该没有太大关系。”
言茉有些犯难,她总不能说是哥哥不让她和他走的太近。对着餐桌思忖了会儿,她寻了个理由,“我今天要在家里做大扫除,不画画。”
公寓没有请钟点工,也请不了钟点工,住了几天,是该打扫打扫。
“我帮你一起打扫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早点打扫完,就能早点画画了!”楚奕帆的嗓门中透着满满的干劲。
大扫除算什么,屁大点地,几十分钟就能打扫完。
这要是被楚父楚母听到了,一定会说这是我儿子吗?
“可……”言茉想说她一个人打扫就可以,楚奕帆麻溜的阻断,“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过来!”
一计划落空,二计划怎么能还落空。两个计划全落空,他岂不是太衰了。
现在才十点,打扫完看完画最后估计能再蹭个饭,再去公司,绝对来得及。
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小字,言茉叹了口气。哥哥中午就回来,两个多小时,应该,来得及吧?
楚奕帆的速度杠杠的,说马上来就是马上来,没多久,就到了公寓。
“言言,我是不是特别快。”一进门,楚奕帆就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对着这样乖巧的楚奕帆,言茉就是想请他回去,都没法开口,她递了块抹布过去,“你负责擦窗户,其余的我来。”
早点打扫完早点画,他看完了应该就能回去了。
“没问题,保证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场说来就来的大扫除就这么开始了。
公寓并不太脏,半个小时后,楼上楼下基本打扫完毕。
言茉看了看时间,十一点整,要在一个小时内画一张画,素描是最好的选择。她把吸尘器抹布等的工具放回原位,领着楚奕帆去画室。
楚奕帆是头一回进画室,没来得及感叹画室怎么怎么样,装裱好的一幅画,就不可忽视的入了眼。
“言言,这是你画的?”话出口,楚奕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瞧瞧他问的这是什么话,不是言言画的,难道还能是那个老男人画的吗?
“不是,我是说,你画的是谁?”这个问题就有深度了。
言茉略显惊讶,“你看不出来吗?我画的是哥哥。”
人物为主的水彩画,她一向用的是真实的轮廓,不像风景画,若里面带了几个人物,她是简单勾勒的。
虽说手臂挡住了眼睛,从发型脸型身材和沙发背景这么多点上,也能看出来画中人是顾寒昀。何况影帝的私人公寓,没几个人能进来还躺在沙发上的。
楚奕帆:“……”
言言,给我点面子,我不懂画画的。
平和过后,立刻就是狂风暴雨。
这画的是那个老男人?老男人有什么好画的!
有他帅有他有画的价值吗?简直是浪费了言言的一张画纸!
心里一万头曹尼玛奔过,楚奕帆正色道:“言言你画的真好,比我见过的那些天价油画还好,这要是放到拍卖会上,一定会被疯抢。”
夸奖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都不带眨眼的。
“这幅画我要自己收藏,不会拿去拍卖,谁买也不卖。”
“嗖”,楚奕帆感觉自己的膝盖骨被扎了一刀,老疼老疼了。
有什么比喜欢的人说她很宝贝给另一个男人画的画更戳心吗?没有,必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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