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 137二公主
一听礼部官员全都要被拖出去处死, 朝中大臣们纷纷跪下求饶, 皇上看着他们求饶的模样, 哈哈大笑, 冷凝地道:“既然敢做出来, 就给朕好好担着, 还有要求请的?不若一起吧?”
朝中大臣全都哑然无语,倒是敦亲王,默默地站了出来,“皇上。”
“皇叔可是要求情?不过看在咱们是同枝连理的份上,可宽恕一二。”皇帝如此,敦亲王却摇头笑笑,反驳说:“皇上说笑了, 臣不过是觉得皇上做得很对。”
“是么?”皇帝玩味一笑, “怎么办?朕打算反悔了。”
“礼部上下等人, 全部革职不再录用。”皇帝落下话音, 搂着两位宠妃, 嬉笑着退朝了,可大臣们全都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殿门口, 这样的皇帝,让他们有些心寒, 他们的命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个玩意罢了。
京城中的风云变幻也比不过其他各地的变幻莫测, 不知为何, 很多地方的百姓似乎开始流传了一些天道将变, 只要能够争者,皆有可能过上好日子。
加之赋税过重,很多人都揭竿起义造反了,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很快就被县衙的衙役们带队剿灭了,但是还是让知府们心中倍感疲惫,恨不得辞官归故里,每一日每一夜都过得不安生,生怕哪一日在睡梦中被杀或者出门巡视被刺杀。
而宫中二公主居住的宫殿在半夜里却传来了哭喊声,春日柳絮频发,原本二公主宫殿中的严禁柳絮的,甚至于都没有人孩子出过门,每天都只在宫殿中待着。
可不知为何,昨儿夜里一扇小窗未曾关紧,可宫女们全都趴在地上,哭着求饶,嘴里嚷着已经关紧了窗门,且检查过了两三次,最后一次检查的还是二公主身边一直用着的贴身大宫女。
二公主看着孩子在单薄的床上喘着粗气,面容狰狞,哭都哭不出来,脸色憋得青紫,而太医跪在床边束手无策。
她是看着孩子慢慢地停止了呼吸的。
二公主抱着孩子,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突然,外头一阵春风刮起,卷得小窗户啪啪响了两声,一阵春雨飘洒进来,伴随着外头春雷阵阵。
闪电划破天际,似乎将天地分成了好几块区域,这样的雷声足足持续了一整夜,大大小小不断,这样的雷声,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二公主本想杀了太医和所有的宫女,可听着雷声,她顿时无力了。她虽然平日里装柔弱,害人,可她自认为都是为了自保,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她有错么?她觉得她没有错。
可她唯一的错处,上天已经给了警示了。
是啊,她乱了人伦,与兄长生下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他迟早是要被上天所不能容忍的。
这一整夜的雷雨,是来迎接她的孩子的。
上天在告诉她,对他们的惩罚,已经要开始了。首先,就是要走了他们的孩子。
到了天明十分,二公主给了那些伺候过一场的宫女太监们银钱,放了他们出宫,这才派了旁宫路过的小太监,去唤皇帝过来。
皇帝进入二公主的宫殿时,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宫殿太安静了,安静得简直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
皇帝一路走到宫殿内,却未曾有过任何通禀的人,等进了正殿,还是没见到任何一个人,他只能走进了卧室,却看到二公主身着长裙,跪在床前,嘴里轻声呢喃着儿歌一般,轻柔。
“皇儿可是睡了?”
“是啊,睡了。”二公主轻轻地说,音量很轻微。
皇帝觉得宫殿里头一股冷风,他抬眼环视许久,发觉宫殿内的小窗户竟然开着,他顿时变了脸色,怒骂道:“你疯了么?你不知道皇儿春日里头不能吹春风么?宫中有些地儿有柳絮,你是想害了他的命么?”他快步走过去,要去关窗户。
二公主声音好似远方飘来,“皇儿不怕了,永远都不怕了。”
“你......你什么意思?”皇帝停住了动作,僵硬地转身看向二公主的背影,他心底里头那股子不对劲,越发明了了,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快步上前,“你什么意思?!”他大声吼着,想要驱散那股子不祥的预感。
“嘘,你声音太大了,皇儿会被吵醒的。”二公主柔柔一笑,伸出食指,在唇上贴着,笑容如春日般艳丽,可落在皇帝眼里,却格外刺眼。
他上前,伸手探了一下孩子的鼻息,不由得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二公主,“他?!”
“嗯,二哥,皇儿走了,丢下我们走了。昨儿的雷声,就是上天来接皇儿的。”二公主躬身替小皇子盖上了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皇帝,笃定地说:“二哥,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警示,我们,要遭报应了,你看,我们的皇儿,上天容不得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疯了么?!”皇帝撇开眼,仓皇逃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你老实待着,之后朕会处理。”
很快,秉笔带着人过来了,送上了最为上好的金丝檀木棺材,小皇子被安放其中,秘密送到了皇帝为自己修建的陵墓中的小墓间里头。
没有其他额外的人知道,至于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在皇上得知被二公主放走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二公主疯了,也被囚禁了。
宫中诞生一个孩子,热热闹闹的,普天同庆,可失去一个孩子,却悄无声息,一杯黄土,就盖住了生命和痕迹。
秦筝得到消息,也不过是暗自唏嘘了一两声,二公主疯了是心病,可他们谁也不想告诉二公主真相,她没有和亲兄长□□。
对于二公主来说,真相并不能给她任何安慰,反而会是一把更为锋利的匕首,刺向她的内心,孩子没了,她自己身份不明,一切公主的尊荣都是虚妄,对于她来说,只会比现在更加痛苦难堪。
疯了好,对于二公主来说,疯了就是解脱了,永远解脱了。
如此过了两个月,秦筝每日除了看账目,就是陪着孩子,教孩子们说话,孩子们开始会牙牙学语了,昨儿晚上,姐儿还吭吭巴巴地吐出含糊不清的娘字,虽然听着有点像羊,但对于秦筝来说,已经是最为欣喜的事了。
再过上几日,她就要给孩子们断奶了,奶嬷嬷会给一大笔钱送出去。
宫嬷嬷不解秦筝为何如此做,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吃奶吃到两三岁都有,只要养得起,想怎么吃都好,怎么还有主动断了的呢?
秦筝笑而不语,想起重生前就曾在上山采草药时遇到的一位有经验的赤脚圣手,在小孩方面很有一套,他就曾无意间说,孩子吃奶无需吃太久,奶嬷嬷若是奶太久,对于孩子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再说了,很多纨绔子弟,都是奶嬷嬷的纵容下学坏的,毕竟当家主母要做的事太多了,不能总陪着孩子,奶嬷嬷一般都会留下当孩子房内的管事,因着喝了奶,到底多了一分尊重和亲近,容易将孩子引向歧途。
叶炎则开始则在睡前搂着秦筝畅想着以后要如何教教哥儿,把各种练武的计划安排得满满的,颇有种认为自个孩子就是个奇才一般。
秦筝被他折腾了许久,早已经累得四肢酸软无力,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汗味儿,反而更催/情/药一般,不由得心猿意马。
手无意识地摸了下叶炎的胸肌,光滑平顺,还硬邦邦的。叶炎敏感地眯了下眼眸子,呼着热气的唇一下子黏在了她的身上。
幔帐飘曳着,声息交错着,一股子暧昧的味儿四溢开来。
早朝过后,各地起义一波接着一波,叶炎并没有请命,反而是以旧伤复发,想要修养一番为由上奏,甚至于将所有的兵权都上交的架势。
皇上本也没有打算再派叶炎去镇压,一次两次,都是叶炎,累积了功劳,岂不是功高震主?
他并为由出声说准与不准,只是不搭理。
而御史则上奏说天相异常,想要劝皇上颁布罪己诏。皇帝一听,差点怒而说要砍人了,只呵斥道:“朕是天子,天下是朕的,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多说无益!朕,没有错!什么罪己诏?莫不是,你与其他藩王有所勾结?”
身为藩王的敦亲王和襄阳郡王赶紧跪下大呼冤枉。
皇帝眯着眼睛,不快地看向了秉笔一眼,秉笔立马知晓其意思。
很快,不过两日,就揪出了其他藩王的错处,又一批小藩王们被押送入京等候发落了。
正当天相异常传得沸沸扬扬时,在京郊一山里头,竟然挖出了一石碑,上头刻着天下兴。这样的碑文,对于京城中的百姓和茶馆来说,不过是闲聊时的谈资罢了,可对于皇帝来说,却是一个绝对吉利的预兆了。
“看看,连上天都帮着朕。”皇帝得知此事,对着秉笔如此说。
秉笔恭维地回:“皇上本就是圣明天子。”
“嗯,你说得很有理。”皇上放下奏折,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倒是有点乏了,我去后宫休息,剩下的,你看着批了。”
“是,皇上。”皇上经常犯头疾,且到了季节交换之时,身子骨又弱,因而即便皇上再多疑秉笔,也不过是多看几分奏折罢了,毕竟,没有其他人更值得信任了。
秉笔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坦然地坐上了龙椅,拿起朱笔,批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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