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心。(?'-?'?)? (7)
otique ?(出国学习或者工作,这是不爱国吗?)
程诺完了之后,轮了两三个同学,就是林雪可了。
林雪可似乎表现得比较亮眼,流利的口语,开朗的性格,始终面带微笑。程诺的发音是比她的好,但是她的思想稍微极端了点,没有林雪可的观点那么中肯,而且程诺始终是目中无人的样子,很高傲的态势我觉得会让她失分。
我怎么觉得,林雪可有一种压倒性的态势?
林雪可说完后,我立马欢呼地鼓掌!
我觉得她肯定能压倒程诺那个高傲老母鸡!
这下我倒是信心百倍地上了台,首先自我介绍,然后徐丽媛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Pourquoi as-tu choisi l'Université des Etudes Etrangères du xxx pour faire ton master ?(你为什么要选择某外国语大学读研啊?)”
这个问题倒是简单了,也问得很有特色。因为我要考的那个学校的高翻学院是徐丽媛老师本来就梦寐以求的,只不过当年一些状况让她放弃了这个学校,让她后悔了很久。她说她不适合做学术,而是更倾向于去做高级翻译,因此现在她还是很后悔。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所以还是流利地回答出来了。最后轮到抽签了,我憋了一口气,抽出一张纸,最后我深呼吸一次,缓缓打开了纸。
上面写着:D'après vous, quelles sont les raisons essentielles qui causent les attentants terroristes incessants en France ? (在法国不间断的恐怖袭击是由哪些主要原因造成的?)
我差点笑出了声,因为我之前看过很多这种报道,然后我的法国朋友Sébastien跟我描述过2015年的那次恐怖袭击,平时对这个关注得也比较多,所以五分钟的准备时间我还是准备得比较充分的。
其实我的口语跟程诺的差不多,发音可能也差不多,说起来也比较流利。口语比赛其实就是考我们的反应能力和口音的问题,所以我最后还是完完整整地说了好几分钟。
整场比赛结束后花了三个小时,那时候已经十点了,十点十分的时候老师公布了最后的成绩。
成绩公布在了幻灯片上,下边传来一阵尖叫。
黄朝辉说:“嗯,有人要吃屎了。”
李郝说:“阿哲真胖!”
林韵杰说:“来亲一个!”
林雪可说:“学叔,我也要亲你。”
我:“……”
口语比赛算是完整落幕啦,冠军的我,亚军的林雪可,季军是某个大三的学妹,而程诺,排在第四。
我上去领奖的时候,笑着接过了“奖品”。
没有奖杯,证书以后发。
只给了我一本词典和一个五百的红包。
领奖时候的照片被林韵杰拍下来了,也被好多同学拍下来了,之后发爆了朋友圈。
出了教室门后,其实我不是走着回去的,我是被三个逗逼室友抬回去的。
就好像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全城欢呼的场景。
那天是我一段非常完美的记忆,我永生都忘不掉那晚的笑容。
我也永远都忘不了我的室友,参赛者不是他们,得奖者不是他们,他们却笑得比我还开心,虽然中间掺杂着一些其他的目的,比如让某某吃屎,才去支持我的,但我觉得他们打心里是为我高兴。
晚上回去之后,大半夜我刷了下朋友圈,发现林雪可发了个朋友圈:
【呵呵,某些人不是说要来PK吗?来啊!不是说不得冠军就吃屎的吗?告诉我直播房间啊,老子立马就去给你捧场,把今晚得的红包大奖全部打赏给你老娘也不会心疼!】
下边好多人点赞啊,我也跟风点了个赞。
对哦,那个直播吃屎的呢?她不是叫程诺吗?
“承诺承诺”,其实就是一个屁吧?
(-_-)
唉,一个人永远都不要小瞧自己的对手,也不要高看自己,因为你这样做的同时,有可能就是拿着锄头挖自己脚下的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能干婆:永州话,一个很能干的人。
☆、2017/10/20-10/23
20日这天上午的时候, 我在总结着今天划出来的单词时, 高远突然从我身后起来, 提着一个袋子出去了。
我看他绝对不像是去上厕所,也不像去楼道接水, 因为他手里提着的是一个袋子, 而不是一个水杯, 也不是上厕所要用到的纸。
难道到饭点了?
于是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才上午10点。
我赶紧给他发了则微信消息说:【你出去干啥了啊?今天不复习了?】
高原没有回复我, 我也无所谓地将手机放在一边。
这时候董威给我发了个消息来:【阿哲, 你还在三教?要不来图书馆吧?】
我心里其实翻了个白眼, 心想你都不让我知道你在复习什么, 你叫我去图书馆跟你一块复习干啥子?
但我还是正经地回复了:【哈哈,我看看啊, 的确是因为这个教室平时上课的太多了, 他们来上课我们就得去其他的教室,图书馆的话是好一点, 就是晚上关门比较早。】
董威:【还好吧,二楼六楼七楼都是晚上九点关门,但是三楼和四楼五楼是10点关啊。】
我:【哈哈,好吧, 我要考虑一下。】
跟董威聊了一会儿, 我觉得有点烦闷,于是出了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这一个上午高远一直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虽然说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什么。
因为他最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考研,如果他不考研了,我就打算搬去图书馆。因为我一个人在这巍巍如皇宫三教复习,身边还没有我认识的人,反而我会觉得有点孤单,有个人在身边至少还有个照应。要是他真打算不考研了,我去图书馆至少还有班上的其他同学陪伴,有时候打打招呼,有时候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至少也不会感觉孤独。
其实考研这条道路上大多都是孤独的,每个人考的都不是同一所学校,考的也不是同一个专业,谈论起来如何复习大家也谈不到一块儿去。若是考的院校和专业都是一样的话,那就更不应该好好交流了,因为双方都视为对方为竞争对手。
晚上六点的时候,高远终于给我回复消息了,原来他是去健身房代课去了,最近他都没钱花了,只好去代课赚点零花钱。
于是我问他:【你还考研吗?】
高原回复:【其实我不太想考了,毕竟上大也不是那么容易考,你也看见了,咱们那个教室就有还几个要考上大的了,竞争对手也多,他们的成绩也都比我的好。】
我:【还是有点信心吧。】
高原:【我决定不考了的,我爸妈还没给我回复,他们要是答应了,我就真的不考了。】
我心想他不考也好,跟着自己的前任去吧。
就算他的前任最后还是拒绝了他,但是至少空乘这份职业他还是喜欢的吧。
第二天我跟严晓明吃午饭的时候,在餐厅遇见了陈文建。我和严晓明还在谈论着小肚皮的事情,可陈文建端着自己的饭菜就坐在了我的身边,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人,这是怎么了?没看见我跟我闺蜜在一块的吗?
也许他不认识我闺蜜吧,不知道严晓明是我的闺蜜。
我问陈文建:“你平时吃午饭不是吃得挺早的吗?为什么今天这么晚?”
今天我是到十二点半才来吃午饭的,而陈文建之前跟我说起过他一般都是十一点半来吃午饭,所以我感到很诧异。
“哦,今天我没学习,跟我孩子他爸去……”
陈文建现在才发现了我闺蜜的存在,以为他是个直男,或者是我的一个室友,方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他脸一红,低下头吃饭。
谁知道严晓明那个不要脸的说:“没事,我也是GAY,你说吧。”说完他还以一种“居然背着我在外边偷腥认识其他的GAY”的眼神看着我。
我:“……”
陈文建这才放了心,可是他表情有点不好看呢。因为可能他以为严晓明是我的新欢……
场面有点尴尬,严晓明赶紧救场:“没事,我是他闺蜜,我们没啥。”
我掐了掐这个晦气种子的腰,严晓明痛叫一声,说:“怎么了?”
我:“……”
好吧,跟五大三粗的傻王八蛋暗中让他知道些什么还真的有点困难,严晓明的情商似乎有点低呢?
“阿哲,你还在生气吗?”陈文建问我。
严晓明干脆不吃了,环手于胸看好戏。
我彻底无语了,嘴里一口米饭还没咽下去,就看着陈文建,心想这人能不能也别跟着严晓明这人情商那么低啊?为什么要在第三者面前谈论我和他的事情?
其实我现在气已经消了,毕竟都过去二十来天了,就算是跟陆广诚闹分手,过了二十来天心情也会变得没有之前那么阴暗,更何况这并没有分手那么让人不痛快。
于是我答:“我没生气了。”
“那咱们可以做朋友了?”
我闷头吃饭,时不时抬眼看看严晓明,可谁知道这人阴笑着看着我。
我吃了两口饭,后说:“朋友是可以,但以后不要有非分之想。”
“放心吧,我不会有的。”陈文建笑道,“以后可以陪着你吃吃饭,跟你聊聊学习上的事情。”
我心想还是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些学习上的高谈阔论,况且,每天都要陪着?这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但我这人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于是只好敷衍地点点头。
谁知严晓明道:“没事,你们不会有纯真的友谊的。”
我吃不下去了,干脆起身就走。
陈文建没跟上来,因为他还没吃完。我和严晓明走在校园里,走着走着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路口,我立马回头跟严晓明说:“严晓明,你能不能别这样,你想气死我吗?”
严晓明莫名其妙被我骂了,于是挠挠头说:“又怎么了?”
“你明明看出来了,刚才那人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要奢望跟我做朋友的,刚刚说我和他没有纯真的友谊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明显让他重蹈覆辙吗?”
“对不起,我怕你单身所以就……哦不,我若是支持他和你的话,周肚皮咋办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说,我错了阿哲!”
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严晓明阴笑道,“那人跟你发生了什么?上床了?”
“周肚皮这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我降服把我上了,你觉得这人可以?”
严晓明回想起陈文建的样子,后道:“身高不高,也很瘦,应该打不过你,不过也不能排除你想跟他上床的可能啊。”
“严晓明,你成天上床上床,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啊,可能是我单身太久了吧,阿哲,你说我为什么脱单就那么难呢?”
我一听到这里,立马就没气了,于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嗯嗯,咱们这些同志啊,的确要努力。”严晓明笑道,“你能跟我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陈文建的事情我还没跟严晓明说,一直都放在心底藏得严严实实的,我还正愁找个机会跟他说呢,现在他问起来了,干脆跟他说了好了。
跟他说完以后,严晓明一拍脑瓜子,说:“阿哲,为什么总有男人追求你跟你纠缠不清!”
我说:“比如呢?”
严晓明说:“比如我表哥啊,我啊,还有陈文建!”
“哦……”
“为什么就没人追我!”
“你每天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我被严晓明打了一巴掌。
23号下午上论文课的时候,我拿出《法语6》在看。徐丽媛老师在课间的时候看见了我桌上的书本,饶有兴致地拿起来看了看,说:“这还你买的书?”
“对啊,这两本书很难。”
徐老师说:“当年我们就是用的这两本书上的高法课,这两本书真的快把我们给虐疯了。”
“你觉得很难吗?”
徐老师笑着回答:“的确很难,你看看后边的练习题。”
我笑着说:“哈哈,我一个都不做,我也找不到答案,也懒得做,其实这只是那个学校要求要看的参考书目而已,又不是必考书目。”
“的确如此,看看就好了。”徐老师点点头,“你现在复习得怎么样啊?”
我无奈地笑笑,笑容有点苦涩,又摇了摇头,说:“其实大多都是无头苍蝇,老师,你不觉得考研需要很大一部分运气吗?”
“实力还是占了大多数,但是运气也是其中一部分。”徐老师笑着说,“但是考研之前不要出去嗨,也不要以为那就是解放了,我当时还记得我考研前一天晚上,我闺蜜带着我去喝酒,导致要背的东西都没背,最后可惨了。其实考研要背的东西很多,你现在要背的话我还是不太赞成,因为你背了还是忘。最辛苦的时候是快接近考研的那些天,好多东西堆在那里要去背,那时候逼着自己去背效果才是最好的。”
的确是如此,所以我现在只是背背单词,其他的东西我一律不背,只是为了打好基础而已。
我觉得徐老师可接地气了,说到了我们心里去了。
“老师,你在非洲生过病吗?”张耀突然问徐丽媛这个问题。
徐老师放下我的书,笑着说:“我去非洲待的时间不长,我老公在那里,我只能寒暑假去,所以没咋生病。”
“老师。”张耀又问,“你去看亲属的话,国家或者公司会有补助的吧?”
徐老师点点头,声音很甜美地说:“因为现在有这个政策啊,只有你在非洲工作,家属来探亲的话,每个月都有五六千的补助吧。其他的公司我不知道,至少我老公那个中兴公司是这样的。其实就是因为在非洲的日子太枯燥太无聊太煎熬了,如果你去的话可以帮助家属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这也算是一种贡献。”
哇!去陪家属,其实就是为了去玩,每年徐老师都要去两次非洲,每次都发虐我们这群单身狗的照片到朋友圈里面。反正她去就是为了吃喝玩乐,还有这么高的补助!
“哇……真羡慕你们。”
徐老师打趣道:“毕业赶紧结婚,叫你老婆不用工作了,直接去陪你,都能养活自己。”
我差点笑岔气了,张耀脸色有点红。
咦?这个骚蹄子还会脸红呢?
“其实我老公有生过病。”徐老师说,“说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吓住你,有两次其实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
“没事没事,你说吧。”我急忙道。
心想反正我又不去非洲,说出来吓到的反正也不是我。
张耀:“……”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了,徐老师也没再跟我们说。谁知道她一站上讲台,就说:“你们听说过芒果蝇吗?”
下边的学生一脸懵,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问这个。
这时候张梁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有点猝不及防,赶紧把他打发了:“你来干什么?滚开!”
我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允许他坐在这里的。
“听你们老师讲故事。”
“也不拿点东西来孝敬孝敬俺。”
张梁拿出一个饼干,递给了我。
徐老师见了,笑了一笑,见我们都不知道,于是说:“芒果蝇其实就相当于寄生虫来着,挺可怕的。如果你们要去非洲的话,一定要打疫苗,叫你们打什么就打什么。”
寄生虫?
我听了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就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之后,然后那东西就会在你的皮肤里面产个卵,那是寄生在皮表下面的东西,过一阵子之后里面的虫子就孵出来了,你会感觉到特别疼,然后皮肤上肿了一个大包,大概这么大。”
徐老师用手比了比,学生么见了,下巴差点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这么大!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啊!这么大个虫子寄生在皮肤里面,那该有多疼啊!
“其实要是真有这个,就得去手术了,要把它切了。”徐老师说,“但是我老公那时候傻,为了省钱也没去手术,直接自己用刀子把那东西给挑出来了,整个大腿都是血。”
徐老师,你说这个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可能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都无所谓了吧。
下边的女生早就受不了了,脸上一脸嫌弃的模样。
“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怕,非洲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恐怖,你们平时注意一些就行了。特别是女孩子,我是跟你们说真的,你们要懂得好好地保护自己,特别是某些猥琐的上司,真的会让你们……唉,不多说了,在外边没人保护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你们要有极其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对了,你们听说过疟疾吗?”
又来了。
疟疾。
还有更精彩的吗?
其实这个东西有些人已经听说过了,所以下边还是有很多人洗耳恭听,认认真真地听着。
“反正我老公经历过的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是芒果蝇,一个是疟疾。其实疟疾并不可怕,只是小感冒小发烧,这些都是由蚊虫叮咬引起的,要是得了疟疾,去医院打针就好了。但是这个病在非洲比较常见,所以在非洲很容易治好,由于非洲比较穷,很多小孩得了疟疾没有及时去治,就死了,因为他们付不起医疗费,那点医疗费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就很高昂了。”
唉……非洲现在发展这么不好,医疗水平差,那边的孩子也真的是可怜。
“嘿嘿,中国人在那边算是非常有钱的,你们去了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大佬。”徐老师笑着说,“好了,言归正传。我老公却不一样,一般人得了疟疾都是在非洲,打个针就好了,可是我老公回国后才发现自己得了疟疾。因为疟疾在咱们国家六七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存在的,之后就不存在了,所以咱们国家很少有医院能够治好疟疾。当时他回国之后发现得了疟疾,我急得要死,找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在北京找到了一家医院,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天哪,这么可怕!
我也听说过疟疾,好像中国有些地方称之为“打摆子”,至少我们那边有这个称呼。
“其实非洲也有好的地方,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你们有些学长学姐在非洲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就比如说,非洲风景很好,吃得也好,动不动就给你来个全羊。但唯一不好的是,有些国家很穷,可能没有网。我在非洲遇见了你们两个学长,他们太无聊了,不能上网,闲来没事儿的时候拿着□□去打猎。但是他们是保护野生动物的,所以他们给守森林的随便塞点钱就可以进去打猎。”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能使磨推鬼!
“虽然咱们国家现在在非洲搞建设,咱国家给他们建设基础设施,比如桥梁,水坝,公路,房屋,非洲也渐渐地在蓬勃发展了。但是我觉得非洲人的话,还是不如咱们中国人好,女孩子还是不要嫁给非洲人哈,这是真诚的建议,不过也不排除好的非洲人,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下边有人纷纷议论自然不能嫁给非洲人什么的,因为他们黑。
“非洲人很懒,这是真的。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看了一整天书,天刚擦亮我就从窗户看见一个非洲人坐在我窗前的树下面,有时候躺着,直到傍晚他才回去,就在那里闲了一天。然后我问我老公,说:‘那个黑人为什么一直都躺在树下啊?’我老公说:‘因为他无聊啊。’我说:‘他不会去工作吗?’我老公说:‘他们太懒了,能活着就行了。’我问:‘他一直在树下,也不回去做午饭。’我老公说:‘他饿了就摘树上的果子吃啊。’”
天哪,黑人也太懒了吧!
“我们公司其实是有黑人员工的,他们每个月收到工资后,立马就去酒吧或者夜店,一天就花完,根本没有存钱的习惯。反正我觉得,还是咱们中国男人好,毕竟他们会持家,会勤俭,可能是由中国传统文化造成的。所以,有的时候你们多出去走走,就会发现‘知足常乐’这四个大字所含的深意。”
其实徐丽媛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也很真实。我听以为学长说,非洲人生小孩也特别能生,一个家庭好几个孩子,有时候也没钱给他们吃饭。有时候看见中国人了,家长就叫他们去中国人那里乞讨,而父母从来都是很少去工作。
我觉得要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还真的挺可悲的。
上完下午所有的课程,在走廊里周琳突然跑过来问我:“肖哲,你考虑好了吗?”
啊?什么?
啊!原来是这个事情。
说实话这几天我都快忘了。
周琳见我满脸呆滞,于是说:“其实你那天很牛啊,居然是冠军。”
“嘿嘿,在咱这学校,拿个冠军不算什么。”
“听了你这话你让我们这些渣怎么活?”周琳听了这话,哭丧着脸,“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我考虑好了吗?说实话,我没考虑好,甚至都没有去考虑。
“肖哲,我真的很想去参加这次歌唱比赛,真的,希望你能陪我一块去。”
“其实,你可以一个人唱吧。”
“但是那首歌要男的跟我一起啊。”
“你不觉得那首歌的男声很高吗?我唱不来,你可以换一首歌。”
“换什么歌啊?你跟我一块就不行吗?”
我无奈笑笑,打开网易云音乐,找了一首法语歌给她,说:“这首歌的音不高,但是很难唱,如果你能发音标准,而且能唱到尾的话,我觉得还是会加分的吧。”
周琳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Venessa Paradis 的《Il y a》。她戴着耳机听了听,脸色变得越来越绿。
我心里在说,这首歌好难好难,小仙女你还是考虑别去歌曲大赛了吧!
“这首歌,也太难唱了吧?”周琳说,“除非你跟我一块。”
我的天,非要跟我一块吗?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个女孩,于是我问她:“为什么非要跟我一块啊?”
“因为太难唱了,我怕紧张,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可能少唱一点,这样会好一点。”
呃……这个理由,我服!
“好吧,我试试吧。”我无奈道,被这女孩这样逼下去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再退出。”
“好!”周琳脸上浮现出一抹阳光笑容,眼睛雪亮,“那你啥时候方便呢?说实话不需要耽误太多时间,每天半个小时吧。”
“早上你有空吗?晚上效果不好。”我说,“太晚了的话,我累了一天,没心情唱歌,早上早嗲去练。”
“我能理解,没事的,我也是闲着。”周琳说,“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不必担心我起不来,每天半个小时就好了,因为你考研时间比较紧嘛。”
“每天早上七点半吧?周三特殊,早上八点有口译课,所以周三就七点十五分,你看怎么样?”
周琳用河南话说:“中!”
天快擦黑的时候我回到了宿舍,发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连严晓明都不在。我有点饿,于是打算去超市买点吃的。
我路过西篮球场的时候,发现了林韵杰他们在打球。现在打球的人很多,篮球场上密密麻麻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傍晚来打球。
我说呢,下午没看见林韵杰和李郝去上课,原来这俩货打篮球去了!
但是,我再林韵杰他们的身影中,好像看见了周肚皮呢?
他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他别参与我室友的娱乐当中吗?
我还跟林韵杰他们说起过,周原的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打人。其实我当然是吓唬他们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对周原不存好感。
我这样做其实是太自私了,根本不考虑他们的感受。
好吧,我有错,这次周原来跟他们打球,我也不管了吧,也不必要阻止他们,让他们好好玩就行了。
谁知道这时候天快黑了,他们也结束了。结束后他们便朝我这边走来,我怕被他们看见,因为被他们看见后周原肯定要来勾搭我,准不定会发生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呢。
于是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谁知道林韵杰那个癞疙宝喊道:“阿哲~”
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木楞地站在原地,而后机械地回头,露出僵硬的笑容。
“嗨~”
周原听到林韵杰叫我,目光立马朝我这边投射过来。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肌肉线条很完美,下半身是球服,小腿还被护腿袜套套着。他好像跟林韵杰他们说了些什么,林韵杰立马笑笑跟着李郝他们走了,留下周原一个人。
周原慢慢地朝我走来,我站在原地对他微微笑了笑。他到我身前后,问我:“有纸吗?”
我笑道:“有,等等。”
我卸下书包,拿出纸巾,递给了他。
周原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汗,问我:“学习了一天,累了吧?走,我带你吃饭去。”
“周肚皮,你闻闻你这一身的汗酸味,你去餐厅不催人倒胃啊?小肚皮喂了没?”
“你居然敢嫌弃我?”周原凑了过来,“是不是好几天没去俺家了,皮子痒了?发他微信也不回消息,阿哲,你是不是冷落我了?”
“我哪有?”我脸一红,“其实我是太忙了,我……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周原这两天都有叫我去他家,可是都是在那种我学习得正尽兴的时候,所以我很少回复,回复得也比较慢。
“好了,对不起,我还要参加法语歌曲大赛。”
“那你怎么弥补我?”
“我,请你看电影吧?好不好?原谅我吧,我真的忙。”
“好,这可是你说的,啥时候?”
“明天有课……然后……”
“你看,你又以各种理由推迟。”
“没有!你不也上班吗?”
“我可以为了你,请假。”
“真没出息。”
周原凑过脸来,笑道:“对,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我:“……”
“好了,我不能耽误你的学业,那就周五晚上吧?我回去看看什么电影,咱俩一块。”
“好。”
“去吃饭吧?”
“啊?现在?你这个样子……”
“去我家啊,看看小肚皮也好,它想你。”
我心想一只狗的心思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小肚皮说,妈妈,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我好想他啊,我特别喜欢妈妈亲爸爸,特别喜欢看见妈妈爸爸恩爱的样子。”
某人一定要这么不要脸的吗?
“好了,别贫了,我去就是了。”
周原笑嘻嘻领着我去了学校门口,我坐在副驾位,他问我:“你刚刚是去吃饭吗?”
我系上安全带,说:“其实我晚上不想吃饭,我只是去超市买点零食。”
“你没零食了?咋不早说?我给你买,叫严晓明或者小江送货上门。”
“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会买。”
“你太见外了。”
周原发动了车,开了空调。他刚打完球有点热,我则不太适应,于是说:“你这样会感冒的。”
周原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放着音乐,嘚瑟地哼着,好像在说:要你管。
我生气了,车子启动后,我说:“周肚皮,我好冷。”
“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也不叫老公亲你老公一下。”
“哦,劳工亲你劳工一下。”
“啊?”
“你不是让我叫‘劳工亲你劳工一下’吗?”
周原:“……”
周原彻底无语了,悻悻然道:“跟你聊天真的会被你气死。”
车内传来了我假死听逼勃般美妙的笑声。
回到周原的家已经晚上七点了,我一进门小肚皮就摇着尾巴出来了。我连忙将它抱起,说:“想爸爸了没?”
我如往常一样亲在了小肚皮额头上,周原又说:“唉,真的活得连狗都不如。”
“嘿嘿嘿,要你管。”
“你要吃什么?”周原打开冰箱,寻找着食物,“今天我买了很多菜。”
“emmmm……我看看你买了什么。”我抱着小肚皮来到周原身边,“有鸡翅?猪肉,青椒,还有青菜。周原,以后还是别买这么多,怕坏掉。”
“放冰箱里怕坏掉啥?”
“好吧。”我低下头又摸了摸小肚皮,小肚皮在我怀里摇着尾巴,“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鸡翅你打算怎么做?”周原将下巴扣在我的肩膀上,胡茬有点扎人。
我说:“要不炸吧?做炸鸡翅。你家有面粉吗?”
周原在我肩膀上笑道:“那自然是有的。”
“那开始吧!”
其实炸鸡翅很简单,无非就是将鸡翅裹上盐和面粉,放油锅里炸,然而这一切都是我来做,因为周肚皮全身汗酸味,让他下厨的话,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么?
有锅里炸着汗酸味,想想都酸爽。
周原洗完澡后,拿着浴巾擦着头发,来厨房看了看我。
“小心点啊,别被油烫着。”
“我知道。”
油锅慢慢变热,待时机成熟,我将裹好盐和面粉的鸡翅放了进去,“哗啦哗啦”的声音立即传入耳里。
小肚皮摇着尾巴蹦蹦跳跳来到我面前,周原立马将它抱起,说:“出去,不许进来。”
周原把小肚皮赶了出去,又关上了门,来到我身后,又把下巴扣在我肩膀上,亲了亲我的脖子。
“你真的好像贤妻良母。”
“我既不是你的妻,也不是小肚皮的母,什么狗屁贤妻良母啊?周肚皮把你长了刺儿的下巴拿开,这么扎人!”
“不走不走就不走,你打我啊。”
他叫我打,我就真的打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一巴掌打在周原脸上,他脸上立马出现了五个白指印儿。
“哇,好多粉。”
“你还真打!帮我把脸洗了!”
“不洗不洗就不洗,你打我啊bitch。”
“你……”周原指着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敢打你。”
做好晚饭后,我跟周原说:“周原,现在也不晚,这鸡翅咱俩也吃不完,要不你送一份给小江家里吧。”
“我都累了,不想去。”周肚皮躺在沙发上,把肚皮露出来,“你先吃着吧,我先躺会儿。”
“你不饿吗?”我也跟着坐在沙发上,小肚皮跑来了,因为它闻到了菜香,对我摇摇尾巴,又抬头望着桌,好像在说: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它伸长着舌头口水都掉了出来,我一巴掌拍在它头上,骂道:“傻狗,流口水我不难拖地的啊?”
那傻狗就是这样,你越是打它,它就越是风骚。
作者有话要说: 30w字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么么哒——
☆、2017/10/23-10/25
我真的有发现, 这死狗的性格跟周肚皮还谜之相似, 周肚皮也是如此, 总是没脸没皮的。你骂他,他就嬉皮笑脸的, 你说他好话, 他脸皮就更加厚了, 还把嘴皮往你身上蹭。
“周肚皮,吃饭去吧, 一会菜都凉了。”我跟周原说。
周原懒懒回了一句:“我累。”
我斜睨他, 懒懒道:“我做的你不爱吃?”
“啊?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是老婆大人做的菜!”周原豁然顿悟, 立马起了身, 在我头上亲了亲。
我立马推开了他,他则笑着走开了, 身上却传来一股清淡的沐浴香气。我从消毒柜里面取出两副碗筷放在桌上后, 则坐在周原的对面。
“老婆大人做的菜,唔……真香。”
“不就两个小菜么?至于么?”我拿起筷子, 指了指刚炸好的鸡翅,现在还热乎着,“你赶紧尝尝这个,看看好不好吃, 看看是咸还是淡。”
周原立马拿了一个,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毕竟我一个苦命的伙夫,最大的愿望自然是希望吃我做的菜的人欣赏我的菜, 喜欢吃我的菜,或者给我个好评。
周原咬了一口,鸡肉在口中慢慢咀嚼,意味深长地慢慢品尝,却怎么也不说话,我开始着急了,于是笑问:“怎么样?好吃吗?”
“你没吃吗?”周原还没咽下去,“还好吧,只不过,好像有点咸了。”
“是吗?”我赶紧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可是我觉得还好,根本就不咸。
可能我是纯种南方人的缘故,吃的东西本来就比北方人的重口,由此二人对咸度的高低的判定尺度也不一样。
“周肚皮你又在乱讲,你个蠢婆。”
“蠢婆?”周原细细品味这两个字,而后笑道:“你个癫婆。”
某人永州土话学得不错嘛。→_→
“你个八卦婆。”
“你个鬼婆。”
“猪婆。”
“牛婆。”
“鸡婆。”
“狗婆。”
“婊婆。”
“噗!”周原又一次笑喷,“你个……老婆。”
我:“……”
我低下头吃着剩下的那块鸡肉,将骨头放在一个空碗里,放在了地上。小肚皮立马就跑过来了,周原问我:“咋不说话了?”
“我?”我没看他,“说啊,想说啥说啥呗。”
“肖哲小子,你对面的这个大帅哥,今晚限免,你要不?”
“噗!”我哭笑不得,起身去冰箱拿饮料,“什么跟什么啊?倒贴我可能都不会要,你自己照照镜子,还大帅哥,得了吧你。”
“我去,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啊?你比我帅,你了不起啊?”周原开始不爽了,“至少老子凭借着这肌肉就可以出去站街了,还能赚钱,今晚免费送你你都不要。”
我倒着饮料,笑着看着他,白了一眼后说:“那你赚去啊,我当你的老鸨,你以后啊,分我三成的提成就好,也不多吧?”
“滚吧!”
“唉,你看看我。”我嘚瑟道,“明明长了一张可以去站街的脸,却要凭才华吃饭,可是现在才华也展现不出来啊,唉,我还是个穷鬼。”
“肖哲肖先生,你有量过自己的脸皮吗?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周原周先生,你自己敢脸皮厚,也不能否定别人的厚脸皮啊,你说是不是?”
周原坏笑道:“刚好,咱俩厚脸皮刚好可以凑一对儿。”
“滚滚滚。”
“怎么,不好吗?”
“周肚皮,我问你个事儿啊。”我奸诈地撇开了话题,希望某人能配合点,能够随我把话题带偏。
“肖哲肖先生,别转移话题好么?”
我:“……”
“肖先生,跟周先生在一起好不好?你看咱俩都认识一个多月了,周先生成天对着你的锁骨流口水,看着你的细腰,长腿,白腿,细腿,性感的嘴唇,如锦缎的肌肤……”
“够了!”
我特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周原凑近笑道,“喜欢你傲娇难泡的性格。”
傲娇难泡?这是什么鬼?(⊙…⊙)
“你性格犟,我想降服你,征服你,嘿嘿嘿……”周原笑得无法无天,“相反啊,那些什么乖巧的小受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才看不上,太粘人了。”
“人家善解人意你特么居然不喜欢人家,倒是喜欢那种一丈青,周肚皮你也是可以。”
“说吧,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某人现在才叫我问这个问题,我现在都想不起来要问什么了。(-_-)
“咋不说话了?”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于是正经地问他:“周肚皮,你跟我室友打球打了多久了?”
周原思考一会儿,说:“今天是第二次吧,前天是第一次。”
“之前我咋不知道?”
“去过两次你们的宿舍,你们宿舍乱得跟个狗窝似的,我还去了你的床上,闻到了股袜子味儿。”
袜子味儿?你找死吗?我这么讲卫生!
(T_T)
“那明明是严晓明的臭脚……”
“哦,还好不是你的。”周原笑道,“原来晓明那小子活得那么粗糙啊?”
“你以为呢?我都受不了他了。”我停下筷子,去盛了一碗米饭,之后我回到饭桌,说:“唉,要是我有个小保镖就好了,就可以帮我暗中盯着严晓明。”
“你的保镖,为什么要盯着严晓明啊?”
“周肚皮,你不觉得严晓明很反常吗?”我凑近问他,“还好现在快要到两个星期了,他说他会滚蛋的。我觉得,他不肯走肯定有原因,而且他都说过了,他喜欢的人就是我们学校。我最近特别忙,我都不知道他在暗恋着谁。”
“只能这么说吧。”周原说,“他要追求谁就让他追去,你不要剥夺他的权利。”
“我当然不能剥夺一个人追求另外一个人的权利,甚至不能不让别人不喜欢我,所以我不会让严晓明不去喜欢某一个人。”
周原似乎被我这句充满着“不”或者说是多重否定句给绕晕了,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啥意思,于是跟我说:“那你还担心那么多。”
“可是周原,要是他喜欢的人跟我有关系呢?或者他这场所谓的暗恋最后到表白时伤害了我的利益呢?你觉得我还会支持他?”
“怎么说?”周原停下了筷子。
“算了,也许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好说。”我继续闷头吃饭。
“好了傻子,别想那么多了。”周原安慰我道,“晓明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的。”
我会心一笑,会意地点了点头。
“你居然没骂我,我倒是很惊喜啊。”周肚皮突然说道。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骂你。”
“你不是担心我跟你室友说漏什么吗?肯定不赞成我跟你室友打篮球。”
“是的,我是担心,但我也没办法。”我看着周原,“但是,你还是要注意点,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傻的人,会傻到说漏嘴,所以我无所谓了,你爱咋咋地,你开心就好。”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
晚上10点的时候我看完书,那时候已经很累了,出了周原的书房发现他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很明显是怕吵到我。
我觉得周原的心还是很细致的,很会考虑到我的感受,所以就算他每天跟我室友去打篮球,我也不会介意了,相反我更担心的是严晓明。
见我出了书房门,周原立即笑着张开双臂,说:“来,到我怀里来。”
我坐在沙发上,却没去他怀里,我拿起手机胡乱刷了刷,周原却过来把我搂在了怀里。
“叫你来我怀里,你还不乐意来!咱俩什么感情了。”
我睡在他怀里,玩着手机,也没有反抗,周原则看着电视,反而我是没有心情看电视的,一旦看了入迷之后,我就停不下来了。更何况我现在也累了,打算玩会儿手机就睡了。
周原突然关了电视,问我:“你不看?”
我在他怀中摇摇头,他又问:“你不看我也不看了。”
“还是放着吧,不然好安静啊,好冷清的感觉。”
“你不觉得这是咱俩得二人世界么?”周肚皮没脸没皮地说,“安安静静的,做咱俩喜欢做的事儿。”
周原忽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有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手机掉在了地上,却也不想去捡,周原看了看我掉在地上的手机,也没去捡,反而就这么看着我。
我问他:“你要干什么?”
周原笑道:“你说呢?做咱俩喜欢做的事儿。”
“哦,咱俩可以当炮友啊,按照惯例,要是今晚咱俩做了,明天早上我就提着裤子走人,之后互删微信和电话。”
“啊,那不做不做,我最怕你不理我了。”周原笑道,“那我可以吻你吗?小哥哥~”
“你个老大叔还叫我小哥哥?”我白了一眼,“装纯啊?”
“因为老子叫你小哥哥的时候老子最帅。”
“……”
叫人家小哥哥的就是最帅的吗?什么破道理?什么逻辑?
“小哥哥,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_-)
周原干脆从我身上起来,放开了我,说道:“总有一天我让你心甘情愿地吻我,心甘情愿地……让我上。”
我从沙发上坐起身,笑道:“好啊,周原同志,好好努力。”
周原本来打算去卧室的,听我这话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哭丧着脸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可以放下两颗鸡蛋的锁骨……”
能放下两颗鸡蛋的锁骨?那是什么锁骨?
(⊙…⊙)我于是低下头撩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
好吧,我的确很瘦,但是两颗鸡蛋,太夸张了点。
“小哥哥,给你一百块,把你衣服撩起来。”
“滚。”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大早我就去跟周琳约唱歌去了,发现这首歌还真的很难唱,歌词顺了好久还是唱不顺,而且非常难的地方都是我唱,因为周琳认为我的口音比她的要好一点。
一大早,我们就对着一群野鸭野狗放声高唱,倒是也没在意身边经过的人。
周琳:il y a là la peinture, les oiseaux, l'envergure qui luttent contre le vent.
Il y a des bordures, les distances, ton allure quand tu marches juste devant.
我:Il y a là les fissures fermées, les serrures comme envolaient les serfs-volants.
Il y a la littérature, le manque d'élan, l'inertie, le mouvement.
周琳:Parfois on regarde les choses telles qu'elles sont en se demandant pourquoi.
我:Parfois on les regarde telles qu'elles pourraient être en se disant pourquoi pas.
……
这首歌不仅歌词我搞不懂,唱起来也费劲。唱了半个小时,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相视一笑,无奈的笑容让对方都很无语。
“没事,慢慢来,你感觉咋样?”周琳问我。
我笑了笑,答:“好难啊,我唱歌本来就不咋样。”
“肖哲,重在参与,咱们能拿个奖那就最好了,拿不到也不要遗憾。”周琳笑道,“但我觉得应该会有的吧,毕竟参加的人又不多,又不是中国好声音,竞争那么强烈。”
“我对拿不拿奖无所谓咯。”我突然起身,“你去吃早饭吧?我知道你还没吃早饭。”
“好的,你吃过了,要不一起吧?”
其实我是吃了早饭周原才送我来的,于是我说:“我吃过了,你去吧。”
“肖哲,我真的要向你学习了,不然我都怕找不到工作,我要通过专八。”周琳诚恳地说,“以后我跟你上自习去吧。”
“我去的是考研教室,你来会不会……”
“那你来图书馆啊!”
“我还不确定,要是我那个研友不考研了,我就去图书馆吧。”
“嗯嗯,到时候我去你旁边,跟你一块学习。”
我有点受宠若惊,但我还是笑笑,点了点头。
25号这天中午,我给周原打了个电话,问他想好看什么电影没有,他却说最近都没啥好看的电影。其实我也不知道该看什么电影,于是我上网查了一下,我还发现这个月出的电影真的没一部是我想看的。
于是我跟周原说,以后再说吧。
其实这两天中午我跟陈文建走得比较近,原因是我早就原谅了他,他口口声声要说做朋友,我也就相信了他,但我也不是全部相信,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希望他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
其实我每次去吃饭我都是情愿一个人去吃,但是这个人每次一快到饭点的时候就问我在哪里,我只好如实相告。
而这两天高远一直都没有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考不考研了,我也懒得跟他发消息。可是当看见他好几天都没来,我就只好拉低姿态,给他发了个消息。
他说他已经回家了,明天中午回学校,到时候晚上叫我去楼顶跟他抽抽烟说说话,我答应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受不了那个教室了,虽然我知道那个教室什么时候有人来上课,毕竟在那教室待得久了,心里自然会形成一个规律。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学习的时候被打断,忽然有人来上课的时候,我们就得提着东西去附近的教室,或者去图书馆。
我够烦的了,要是高远不考研了,我就干脆不在三教了,搬去图书馆吧。反正这几天我的书都搬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在图书馆了,因为一遇到上课的我就会拿着书本去图书馆,之后就直接放在图书馆了。
图书馆每天都会开放到晚上十点,但是除了星期五那天晚上七点闭馆,而且工作人员还会清理桌上的书,所以其余的时间我们是可以把书放在桌上占座的,周五晚上把书放在窗台上面或下方就好。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宿舍,拿着洗具去洗了个澡,回来之后发现我们宿舍全都是人。
他们在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我们宿舍现在有五个人,隔壁宿舍来了三个人全都在我们宿舍,所以我一进门就感觉整个宿舍被一群半裸大汉给充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
于是我饶有兴致地问李学文:“胖妹,你们来我们宿舍干嘛来着?你不觉得我们宿舍够挤的了吗?”
李学文说:“老子不想说,你问别人去,妈的。”
于是董威凑过脸来跟我说:“想知道答案?你去我们宿舍看看就知道了。”
我心想这些人到底在卖些什么关子,怎么神神秘秘的?于是我准备出门,出门时还看了一眼他们,发现他们用贼兮兮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我去了他们宿舍就会出了什么好戏似的。
去就去,谁怕谁。
我推开隔壁宿舍的门,发现黄科一个人在宿舍,翘着个二郎腿睡在张梁的床上,他早就脱了鞋,白色的袜子却没脱,我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臭袜子味。
那种味道我形容不出来,总之觉得这人的脚臭味很独特,现在我只能感到恶心,腹内翻江倒海排山倒海,让我很想把今晚的东西给吐出来。
人啊,去了臭烘烘的厕所都不会有这种乾坤大挪移的晕眩恶心感,我现在倒是被他这种恶心的脚臭味给臭跪下了!
我连忙关上了门,跑了出去,回到我们宿舍,我一阵恶心犯了上来,身边的人看着我一阵轰笑。
那臭味真的可以用来直播做臭豆腐了。
操!我为什么要说臭豆腐,我特么以后还敢吃吗?!
“你们都是被他熏出来的吗?”我发出干呕的声音,两眼发红。
董威拍着我的背,说:“是的,不然呢?我觉得我们宿舍人真的特可怜。”
“你们可怜?我也可怜啊!卧槽,这人真的是屌炸天了!他到底多久没洗袜子了?!”
董威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看看他穿的鞋就知道了,他成天穿皮鞋,袜子不臭都没办法啊。”
的确如此,皮鞋不透气,很容易引发脚臭。但是人家穿皮鞋的脚也没有他的脚那样臭得没有上限吧?
“张梁,他睡在你的床上,你也不说一声吗?”我双手衬在大腿上,虚弱地对张梁说。
张梁那个没出息的,知道黄科是个不洗澡不洗衣服不讲卫生的老油条,再加上张梁本来就老实,所以根本不在意。
“我,随便他吧。”
忽然,从门外飘进来一阵风。
脚臭味的风!
“卧槽,把门关上,快去!”林韵杰喊道。
严晓明立马去把门关了,我问隔壁宿舍的三个人:“你们不会说他吗?今晚你们要睡觉啊,你们怎么睡觉啊?”
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于是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让他那双臭脚荼毒整个楼道吧?
于是我立马出了门,其余人也跟了上来,准备看好戏。
我出门发现那傻逼把宿舍门给开开了,难怪刚才那阵风充斥着这个逼的臭袜子味儿呢!
我站在门口回头对隔壁宿舍三人说:“今晚要是这事儿成了,你们请我吃饭!”
我进了门,强忍着臭味,对黄科说:“学霸,你闻不到你的脚臭味吗?”
黄科本来就在看手机,好像还在玩消消乐,听到我的话,懒懒抬头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你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这是我们宿舍,关你什么事。”
“是,这是你的宿舍,但这楼道也住着老子,你的脚臭味影响了我。”
“我也没叫你闻啊。”
“鼻子长在我脸上,老子怎么可能闻不到?”
“脚长在我腿上,你管我?”
卧槽,这么横?!这是分明想跟我杠下去啊!
两年前我就跟他狠狠地撕了一场逼,现在已经两年没有说话了,现在我真的是有放低姿态跟他说话,谁知道这个呆头驴居然是这种语气!
“黄科,我跟你说真的,真心诚意地跟你说善意的话,你这样下去你真的会烂成渣的。你想想,你为什么大学四年一个朋友都没有?每次跟你说那么多你都是那种高傲的态势,你从来都不会反省一下自己。你永远都是那么固执,从来都是死性不改。但是宿舍是一个小家庭,你应该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我觉得你的室友已经算开明的了,忍了你这么久,我真的很佩服他们。黄科,你学习这么努力,为的不就是你的将来?你以为你的将来光靠你的智商就可以达到一个亿的小目标吗?你做梦!你以为你的智商挺高,我反而不觉得,你这样的人,比黑蛆的智商还低,而且,你的情商更是低得跟个无底洞似的,你在为人处世方面的欠缺你从来都是不弥补,你以为你以后要是步入了社会,你会完完全全融入?你错了。你的一举一动,一个个缺点暴露在外,人家会容忍你?我觉得你以后还不一定能遇到你室友这么好的人了,能容忍你这么久,以后要是遇见别人性子火爆的,第一个就是把你头给捏爆了!”
黄科没有说话,继续玩着手机,我指着他的鞋,说:“现在,把你的鞋解决掉,把你的袜子脱了去洗了,也把你的臭脚去洗干净了,现在!我说的是现在!”
黄科还是没反应。
我扭头对外边的吃瓜群众说:“你们在外边干什么?!”
外边的人面面相觑。
“林韵杰,李郝,董威,你们三个高大,力气大,进来,现在进来!”
他们被我点名了,笑着笑着就进来了。
我指着黄科,说:“现在,你几个过来,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直到他认输为止!”
“好!”李郝说道,“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一直找个机会收拾他。”
林韵杰说:“学霸,你真的该动动脑子了,今晚咱兄弟们就帮你动动,你要么滚出宿舍,要么把脚臭给解决了。”
董威道:“学霸,跟你住了这么久,咱们还是有点情意的,咱都是考研的,应当互相理解,要是晚上还被你弄得睡不着,白天怎么考研?要是你被影响了,你不会烦?劝你还是解决了吧,不然……”
傻逼都知道董威“不然”二字后面接的会是什么字眼。
可是黄科那个呆头鹅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心在想,就算是死人,就算是一具死尸,被人这么说都会诈尸,这人真的跟个腐烂发出恶臭的死尸没什么区别!
“开打吧,今天就教训教训这个皮子硬的!我就不信了,嘴硬的能赢得了拳头硬的!林韵杰,你几个,上!”
那三人立即围了上去,抬着黄科就往门口走,我捡起那双臭鞋就往门口一扔。
林韵杰几个将黄科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黄科身子砸在地上,我听着都疼,但是我不可怜他。
黄科却没有叫出声,也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这种人太可怕了,但又特别可恨。
我缓缓走到门口,凑近黄科,强忍着自己没吐出来,冷冷地说:“学霸,以后咱们还是好好相处吧,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大学四年能够住在同一个宿舍不容易,甚至住在隔壁也是一种缘分。大学毕业后咱们天各一方,哪还能找回这种感觉?一个人要是对某段很长的时光完完全全没有留念的话,那就算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自己也算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或者是一个废物。我的话,你好好掂量掂量,我觉得你还有救,没救的废物我是不会跟他浪费口水说这么多的。”
我说完就跟隔壁宿舍三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洗个澡睡觉。”
我又对我们宿舍的其余四人说:“你几个也是一样,散了吧,散了吧。”
其实我觉得从董威、李郝和林韵杰三人方才的举动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分寸的人,毕竟现在打架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没准以后还要受处分。不过,面对黄科这种人不用暴力的话,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毕竟跟这人讲道理他根本就不听。
我们回到宿舍后,李郝把门关上了,因为外边还是一股脚臭味没有散开。
“阿哲,老子爱你!”林韵杰跑了过来把我抱起。
“我真的觉得阿哲有一种领导人风范。”李郝笑道。
黄朝辉却嗤笑道:“领导人?黑社会领导人我觉得挺像的。”
我立马挣脱了林韵杰,说:“我也觉得我像个黑社会领导人,你们以后跟着我干吧哈哈哈。”
“不对哦,小朋友,不好意思让你目睹了一切。”李郝对一边玩着手机的严晓明说,“以后啊,别跟着你表哥这个没出息的混,怕带坏你。”
“肖哲,你要我吗?”
我在一边笑着跟林韵杰打打闹闹,听到严晓明问我话,我才停止了跟林韵杰撕扯,遂起身对他说:“要你?你能为我干什么?”
“我能……”严晓明抛了个媚眼,“你懂的。”
我心想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于是也没有理他,估计这小子又想跟我说些什么污段子什么的。然而宿舍其他三人则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不知道严晓明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
我只是笑笑,严晓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好像两人在玩什么心照不宣而不让别人知道的游戏一般。
其实我觉得我们宿舍真的是个模范宿舍,虽然卫生层面上并不算是什么模范宿舍吧,但四个人的团结上可以称得上是模范宿舍了。其实附近这几个宿舍有人跟我说过,说羡慕我们宿舍四个人的关系,从来都不吵架,有时候还形影不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跟他们没什么好吵的,我室友的脾气都很好,我们之间也很少有分歧。就算有分歧,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从黄科那里我其实悟出了一些东西,比如我要珍惜我们宿舍四个人的情谊,他们是我在大学中遇到的非常重要的人,以后也可能会影响着我的人生。
晚上十点半,周原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连忙接了,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周原似乎刚忙完,正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说:“想跟你说个晚安啊。”
“好吧,晚安,挂了。”
“喂喂喂,你就这么绝情啊?”周原连忙叫道,“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
“说什么话啊?”
“听说今晚某人做黑老大,教训了一个老顽固,很六六六哦,后悔当时没有到场。”
“怎么严晓明那人啥都跟你说啊?”
“没跟我说啊,林韵杰都拍了视频,发了朋友圈。”
“什么?!林韵杰发视频了?”我有点生气,“他是不是想死啊?”
“发了好长时间了,不信你去看看?”
“算了我不想看。”我有点无语了,现在恨不得把林韵杰那个贱皮子的皮给剥下来。
周原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跟周肚皮说了,周原说:“哦,就这个啊,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也遇到过。反正吧我就觉得,大学里面什么奇葩都有,有时候解决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想个最为折中的办法,尽量把对自己可能有的伤害消耗到最小,你懂吗?”
我说:“周原,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太冲动了?”
“没有啊,今晚解决得挺好的。”周原笑道,“要是放在别人那里早就把他打一顿了,还好你的朋友只是把他抬出去了,并没有打他。今晚的事情,还是解决得挺完美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笑道,“反正吧,我觉得要是毕业后,我真的会跟这种人老死不相往来,永远都不会惦记,有时候可能还会完完全全忘掉他。不过我现在还真的很希望赶紧忘掉他……一想起他就会想起他的脚臭。”
“哈哈,老婆你真的很逗。”周原说,“什么时候来我家呢?小肚皮想你了。”
“别总是拿小肚皮来吸引我。”我怨道,“一条狗,还能跟你语言相通?”
“可不是。”周原嘚瑟道,“狗狗很有灵性的,况且,我还有跟动物通话的本领。”
我见他说得如此没脸没皮,于是我哂笑道:“你们能通语言?这就说明啊,你就是跟小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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