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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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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宫偏殿, 本是宫中寂寥之处,可今日,却难得热闹。

    只可惜, 这份热闹宛如天边烟花。

    绚烂一时, 之后将会彻底归于沉寂。

    因为殿里有人死了, 还有人快死了。

    萧贵妃大着胆子,走至尸身前,轻揭起了白布,只瞧了一眼,吓得手头一松, 白布又盖回了尸身面上。

    不过一眼, 她便险些晕了过去, 好在身旁有宫人搀扶着。

    那具尸身前些日子, 萧贵妃还见过,虽满面病容,但好歹也是位弱如扶柳的秀丽佳人,可此刻, 秀丽佳人七窍流血, 面容狰狞,指甲盖发紫, 正紧扣在掌心中。

    还有一位, 正躺在床上,身旁围满诊治的太医。程道正一边施针,一边瞧着床上的绝色美人, 众人只道他镇定自若,熟不知其冷汗已浸湿了背。

    若他不能救回床上这条命,恐怕紧接着,丢命的便成了自己。

    随着一声唱喏,皇帝疾步,入了偏殿,宫人们一见圣驾至,尽数跪下。萧贵妃上前,迎面施礼,皇帝视若不见,朝着床前直走,面色白得骇人。

    同床上美人的面色有一较。

    床上美人面色白,是因中了毒,皇帝面色白,是因怕。

    他已失去过一回,花了整整三年,才从其间走了出来。

    若再失去,怕是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其间了。

    走至床前,只见美人,美目紧闭,若雪白肌,更胜往日。皇帝仅看一眼,便极想坐在床沿,紧握着她的双手,欲将其魂魄唤回来,但理智制止了其行。

    现下程道正正在施针,便言明,事还未至绝境。

    想到此,皇帝觉自己不宁的心绪,平息了许多,拂袖转身,冷声问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许婕妤的宫女巧莲跪在地上,早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道:“回陛下,今日午后,昭仪娘娘亲手做了一盘藕粉桂花糖糕,送来重华宫偏殿,邀主子一道吃。”说到此,情难自己,又哭了起来。

    皇帝闻后,目光先是落至地上的茶水和碎瓷片,随后落在了桌上的那盘藕粉桂花糖糕上。他看了半晌,走至小桌旁,伸手欲取,刘安福忙道:“点心有毒,陛下莫碰。”

    皇帝落下停在半空的手,紧握成拳,疲乏地闭上双目,负手而立,淡淡道:“接着往下说。”

    “昭仪娘娘先给主子递了一块,主子吃下后,夸赞很是美味,便礼尚往来,也从盘中拿起一块,递给了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只轻咬了一小口,便感口渴,放下糕点,端起桌上茶盏,不再吃糕,而是品起了茶,边品茶,边相谈,未谈几句,主子……主子她便……”

    巧莲随后的几个字似从心头嘶吼出来的:“七窍流血而亡,片刻后,昭仪娘娘也觉腹痛如绞,嘴角溢血。”

    皇帝听到此,才发觉,殿内是有一具白布掩盖着的尸身。他转而走到尸身前,掀布一看,果见是七窍流血的许婕妤,美目圆睁,死不瞑目。

    那夜,皇帝如盛姮所愿,到了重华宫偏殿。

    宫里面的这些小姑娘,有几个,皇帝是很怜惜喜爱,但对之绝无男女之情,更从未侵之占之过。

    许婕妤这个小姑娘带病气入宫,未在宫中待上多久,便成将亡之身,此事皇帝也不是不知,但小姑娘命如此,哪怕他是天子,也无力回天。

    那夜他来见她,这小姑娘还盛装打扮,眉眼带笑,欢喜得很,可现下竟成如此惨状。

    说心无悲戚,那是假的。

    瞧了半晌尸身,皇帝缓缓伸手,将许婕妤睁着的双目给合上了。

    就当送最后一程,尽最后一点情分。

    巧莲见皇帝面无表情,知她家主子惨死,竟未露出一丝悲戚之色,又是愤恨,又是不甘,道:“陛下,主子她吃下了藕粉桂花糖糕,之后再无吃下一物,也无饮一口茶,不过言谈了几句,血便从七窍出,化作尸身,不过转瞬之事。这藕粉桂花糖糕是昭仪娘娘亲手所制,殿内众人也都瞧见了,是昭仪娘娘亲手从食盒中端出的糕点,这其间再无任何人碰过。”

    刘安福知这丫头说出这番大实话,与寻死无异,不住地递眼色,欲叫其闭嘴。

    但巧莲心怀怨愤,不吐不快:“更为蹊跷的是,昭仪娘娘见主子吃下糕点后,竟安坐不吃,还是主子从盘中拿了一块,递给昭仪娘娘,昭仪娘娘不好回绝,这才接过,咬了一小口,后便又放下了。故而现下,主子的尸身倒在此处,而昭仪娘娘还有药可救。”

    皇帝隐忍多时,终忍不住,转身怒极道:“你这是在疑盛昭仪毒杀了你家主子?”

    巧莲重重地磕了一下头,磕得额头青红。

    “奴婢身份卑贱,不敢疑谁,不过在言说自个所瞧见的一些事。主子尸骨未寒,奴婢更不敢有所求,只望陛下能早日查出真凶,以慰主子在天之灵。”

    言罢,巧莲起身,竟拿头撞向了殿内红柱,头破血流,当场气绝,殉主而去。

    一时之间,殿内便又多了具尸体。

    皇帝松开藏在衣袖中本紧握着的手,吩咐道:“厚葬了。”

    宫人领命,将主仆二人的尸身搬出了殿。

    待殿中再无亡者后,皇帝这便走回床边,道:“昭仪现下如何?”

    一位太医出了人堆,得旨跪地,却久久不言。

    跪地是因应诏,不言是因有些话不好言。

    “如何?”皇帝大声斥道。

    太医低下头,小声道:“回陛下,现下还不好说。”

    皇帝微眯双目:“何为不好说?”

    “婕妤娘娘当场暴毙,是因所服量大,神仙难救。昭仪娘娘所用量虽小,但事出突然,待程太医赶至时,毒已快入心脉。故而……故而……”

    “故而什么?”

    “故而,臣等只得尽力为之,余下的事,便只能瞧昭仪娘娘的造化了。”

    皇帝青筋暴起,面色阴沉得可怕,险些未抑住怒火,便给了地上的太医一记窝心脚。

    殿内宫人大气不敢出,良久后,才听皇帝道:“刘安福。”

    “奴才在。”

    “重华宫偏殿、华清殿、小厨房的宫人们,通通给朕严查,一有蛛丝马迹,立刻上报。”

    皇帝语气森然无比。

    萧贵妃从未见过皇帝发这般大的火,更从未见过皇帝这般失态过。

    无人敢瞧此刻的龙颜,但她仍大着胆子,看了一眼。

    皇帝的双目竟红了。

    ……

    重华宫惨案一出,皇宫之中,人人自危。

    自危之辈,怕的不是被毒杀,而是怕被人查到了头上。

    后宫中的几位妃嫔闻听此事,更是寝食难安,一面盼着盛姮死了算了,一面又怕其真死了,自个又会被皇帝迁怒。

    许婕妤身死是可惜,但宫人们都明白,真正让皇帝龙颜大怒、翻天覆地要查真相的,不是许婕妤冰冷的尸身,而是至今还昏迷不醒的盛昭仪。

    前几日,宫中人见盛姮恩宠渐衰,皆心想,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后宫路,怕也仅止于此了。

    谁料变故一生,宫人们才惊觉,这位盛昭仪在皇帝陛下心头的分量是如何之重。

    程道正原以为今夜又回不得家,得在宫中守着,没料竟得了皇帝恩准,准其归家歇一日,免得他尚未医好盛姮,自个倒先病倒了。

    程道正一出宫门,便走上了归家路,还未至门前,就见远处的媳妇在门外候着。

    程道正见后,眉毛微挑,很是不解,先问道:“天寒地冻的,怎在外头等着?”

    程夫人衣衫穿得厚,也不觉冷,喜道:“见你久不回,忧心得很。”

    程道正叹道:“宫中出了大事,我还能回来,已是蒙了陛下大恩。”

    程夫人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听了也不多问,又笑道:“瞧瞧今夜何人来了。”

    言罢,将门推开,程道正从渐开的门缝里望去,只见一人站在大堂前,身旁的桌上摆着杯茶,热气正散,来者却无饮茶之意。

    不过半晌,程道正便看清来者,赶忙行了个礼,道:“温少卿。”

    温思齐走上前将之扶起,温笑道:“程兄不必如此多礼。”

    温思齐虽称他为兄,程道正却不敢真称其为贤弟,眼前这位可是比自己高了好几品的大理寺少卿。

    半晌后,问道:“少卿大人怎会来此?”

    温思齐道:“若我说,只是想与程兄共饮一杯,程兄可信?”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与温思齐是曾有过一段交情,但他们二人的交情,决计还没好至能让温思齐屈尊至寒舍的地步。

    程道正一时未答。

    温思齐便知晓,程道正是不信的,他知后也并不恼。温思齐今夜到此,确然不是简简单单地想同程道正饮一杯。

    很快,他便道明了来意,道:“昨日传出消息,说昭仪娘娘她……”

    语至一半,温思齐改口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温思齐和盛姮那段过往,说是天下皆知,也无夸张之嫌,连程道正这种从不话别人家常之辈,对此都有所耳闻。在程道正瞧来,温思齐对盛昭仪的挂记,于理虽不合,但于情却值得肯定。

    在这位口碑极佳的少卿大人面前,程道正也不愿说假话,低声道:“昭仪娘娘她确然身中剧毒。”

    温思齐神情果变,急切道:“那娘娘现下如何,身子可安健了些?”

    程道正低声道:“那毒,性极猛,好在娘娘用量少,未在顷刻间毙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不敢瞒少卿大人,昭仪娘娘现下还在鬼门关前徘徊着呢。”

    温思齐难过至极,神思恍惚,喃喃道:“宫中怎会出这事?“

    程道正叹道:“圣宠在身,难免遭嫉。”

    温思齐痛心疾首,但面上还持有一份理智,问道:“究竟是何人,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程道正道:“还在查,娘娘福大命大,可许婕妤已然香消玉殒,事关重大,陛下是决计不会放过真凶的。”

    温思齐闻后片刻,忽而轻轻皱眉道:“程兄口中的许婕妤可是七品京县丞许罄之女。”

    程道正回想片刻,道:“应当不错,若下官未记岔,这位许大人乃太后娘娘的一位远房兄长。”

    若无这层关系,像许婕妤这般容颜既非绝色、家世也非显赫的人,岂能入宫为妃为嫔?

    半晌后,程道正好奇道:“少卿大人,怎会忽问及此事?”

    温思齐微笑道:“说来也巧,大理寺近来有一宗案子同这许家大有干系。”

    大理寺的案子,他一个小小御医,自不好多问,但一念及温思齐方才那急切神色,不由委婉提醒道:“听闻过几日,少卿大人便要成亲了。”

    既已快要成亲,便该早些放下前尘旧事。

    尤其是深宫之事,若多管多顾,绝无什么好下场,

    听罢,温思齐才回神,从广袖中摸出一封请柬,轻拍脑袋,以显自责之意,道:“若程兄不说这话,我都险些快忘了今日来的正事,七日后,还望程兄能赏脸来观礼,到时候,我兄弟二人再好生喝上几杯。”

    程道正极是郑重地接过了大红色的请柬,心想以温思齐的人脉和家世,加之新娘子那边的家世,大喜当日,不知会有多少大人物前去观礼,他这个小小御医去了,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叹道:“少卿大人大喜,上门亲送请柬,委实是厚爱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竟有幸能前去观礼?”

    温思齐道:“我与程兄喝酒次数虽不多,但却是一见如故,今夜程兄一口一个少卿大人,着实太过见外,若程兄不嫌,未在官场时,便称我一声温贤弟,听着亲切。”

    程道正一时不敢应下,一旦应下,便算是应下了一些麻烦。

    良久后,他见温思齐神情诚恳,知这盛情难却,便应了一声:“温贤弟。”

    果不其然,刚应下,就听温思齐道:“日后宫中一些事,还须得程兄多多帮衬着。”

    这便是温思齐今夜的真正来意。

    为了他的前妻能在宫中多个帮手,温思齐可谓是煞费苦心。

    但也正如程道正所提醒的那般,他确然要成亲了。

    可他也确然放不下。

    出了程道正家后,温思齐立在冬风里,轻叹一声。

    随后,温思齐未回温府,反改道,又回了大理寺。

    事有蹊跷,须得查。

    ……

    近来,舒芸发现了几桩怪事。

    自盛姮入宫后,盛姮府上的伙计们就跟相约好了一般,一个个的,接二连三地请辞。弄至后来,偌大的盛府只剩下展啸和丁顶两个旧人。待盛府一有空缺,舒芸便会贴告示招人,告示一贴,有时未过一天,便有人至。

    更为古怪的是,盛府给出的待遇算不得多好,可却招来了一批极是了不得的人。就拿那位新来的老厨子来说,舒芸见其瞧着已过花甲,胡子大把,还担忧这老厨子会不会连锅都拿不动,谁料人不可貌相。这厨子老当益壮,玩刀弄锅,极是娴熟,最为紧要的是,他做出来的饭菜,着实令人惊叹。

    舒芸和三个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饭菜,月上王宫的厨子们加在一块,也不及这老厨子有本事。

    盛澜是吃过大楚皇宫御膳的人,吃完这位老厨子做的菜后,她忽觉皇帝陛下平日里用的御膳也不过如此。

    这位老厨子的来历,舒芸和三个孩子不知,但展啸和丁顶却是清楚得很。

    御膳房的前总管,以往在皇宫当差时,唯有先帝、太后、皇帝陛下三人有口福吃其亲手做的饭菜。

    待他告老还乡后,本已金盆洗手,早不碰这炊烟之事,只管靠着大半辈子积攒下的银钱,安享晚年,奈何遇上皇帝重金相请、谕旨传召,这便又出了山。

    他原以为陛下让其出山,应当是重返御膳房,谁知皇宫未入,竟改道来了这盛府。

    想他曾为御膳房总管,可现下却每日为三个孩子做膳,心头难免不平,总觉皇帝陛下委实大材小用了。可待这位前总管瞧见了护院是何人时,心头再多不平,也尽数化为乌有了。

    堂堂金吾卫大将军,竟在这盛府当护院,他这个老家伙,来做个厨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展啸在朝为官时,虽不如容修和温思齐通晓圣意,但同皇帝陛下的情分,绝非此二人能及。

    因为他知晓主子心头最大的秘密,更知道这三个没了父亲的孩子,实则为何人之子。

    他家主子现下虽还不得将这三个孩子接入皇宫,却已是挖空心思,竭尽全力,给这三个孩子最好的日子过,力保三个孩子平安。

    否则主子也不会叫自己,暂卸官职,来此当个护院。

    想到此,展啸倚门长叹,未看到,远处的舒芸正当在打量着自己,目中满含探寻之意。

    近来府上除了这招人一事古怪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古怪,不得不提。

    舒芸本是铁了心要将展啸引荐给温思齐的,可每回温思齐一来府上,这展啸要不便是自称身子不爽,要不就是寻遍盛府也寻不着他踪影,一回两回,权当巧合,三四回下来,舒芸便怀疑这展啸是在故意躲着温思齐了。

    可舒芸便是想不通了,这展啸何以要躲着这位大理寺少卿?

    莫非二人之间曾结过梁子,但这又如何应该呢?

    展啸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护院,怎会同大理寺少卿结下梁子?

    亦或是说,他曾犯下过什么案子,曾与这位大理寺少卿在公堂见过,有过案底之人,欲要做官,确实比寻常人要难上不少。

    舒芸越想,越觉有此可能,便走上前,轻拍其肩膀,问道:“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展啸回神,见舒芸一笑如花,看痴半晌,道:“未……未想何事。”

    舒芸道:“我上回说的那事,你可曾再考虑过?”

    展啸明知故问道:“何……何事?”

    “嫁给我的事。”

    见展啸这呆子,又是一愣,舒芸便改口道:“我忘了,在你们大楚这边,应当这样说,娶我一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

    舒芸性子本就急,素日里在盛姮面前还好,盛姮走后,没人压着她,本性便更加释放了。

    “你不是大楚男子吗?你们大楚这边,不是有句老话叫男子汉大丈夫吗?像你这般磨磨唧唧的,算几个意思?”

    展啸吞吞吐吐道:“此……此事还……还须得从长计议。”

    舒芸不满道:“又是这句,你便不会换个说辞吗?”

    展啸想了想,认真道:“舒芸姑娘跟了我,未必能有幸福。”

    舒芸道:“我知你无意功名,恰好,我也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我不求你之后有多出息,也不会去理会你往日做过什么错事。”

    说至此,舒芸希望展啸能对其坦诚。

    “你过往有错,我不会去究,你日后若又真犯了什么错,我也愿意同你一道担。你贫也好,真一辈子没出息也罢,我也认了。我现下所想,便是能有个名分,日后正大光明地同你长相厮守。”

    展啸闻后,呆若木鸡,百感交织。

    舒芸见自己一番真诚话说下来,展啸竟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又恼又急,便上了手,将展啸往门旁墙边推了一把。

    舒芸是月上女子,哪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随后,欺身上前,把七尺男儿抵在了墙边上,一双秀手还将面前那双粗大的手给锢住了,道:“今日,我便望你能同我坦白过往,也能给我将来一个答复,不然我便不放手。”

    展啸何曾被女子这般对待过,满面通红,良久说不出话。若他想将眼前人推开,那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好似并不想把眼前人推开。

    好似,他还想靠这女子再近几分。

    好似,他还想偷偷亲一亲眼前的朱唇。

    许是女子体香太醉人,醉得他当真理智全丢,警觉尽失。

    便在这时,盛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住,若是往日,以展啸的听觉,早已觉察,但现下,佳人在前,他的一颗心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哪还管什么府外马车,哪还理什么不速之客?

    于是,温思齐刚跨过门槛,就瞧见了一幅极是伤风败俗的画。

    秀美女子同英挺男儿身躯紧挨,二者神情,暧昧非凡,目中情意,更是难以掩藏。

    温思齐走至二人身旁,二人似还当身侧无人,温思齐便站在旁,轻咳了两声。

    墙边二人被咳声惊醒,这才回神,赶忙分开。

    展啸的脸早红得不能看,舒芸的脸本是不红的,但一知晓,方才那场景被外人瞧见了,秀脸也紧跟着红了起来。

    那秀美女子是舒芸,温思齐是识得的,但那英挺男子,观其身形,好似未曾在盛府中见过。

    温思齐抬眸一看,待看清那英挺男子的面容时,双目竟当即圆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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