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江恕和她上楼回房间, 默默则回自己房间。
“给我看看。”刚进屋,江恕就摁着魏淳坐下开始扒衣服。
魏淳顺手一拽,把人圈进怀里,摁住她的手,眨眨眼俏皮笑道:“亲一口,就给你看。”
“松手!”江恕挣一下,没挣开, 力量的悬殊让她气馁。
魏淳也不逗她了,吧唧一口亲她脸上才笑嘻嘻的把人松开。
她宽衣解带三两下把自己扒干净,侧过后背, 枪伤在肩带那,隔着厚厚的纱布勒着。
江恕伸手摸一下,皱起眉:“还疼吗?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个,你可以和我任何, 但是不要说对不起不好意思都是你不好之类的话。”
魏淳伸手横过自己的肩,附上她的手拍抚, 道:“和我永远不需要说那些,明白吗?”
江恕倾身从背后抱住她,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吸口气, 缓缓道:“追我吧,追到就是你的,给你时间给我时间,你来证明我们合不合适, 你会不会一直去爱我。”
说出这段话对她来说很不容易,要真正的去接纳一段感情,是她不易的事,尤其还是对她。
江恕只希望魏淳不负她所望,是真真切切可以全心全意爱她,只要爱她就够了她只想要一个人,独一无二的爱。
闻言魏淳一顿,继而转过身抱住她,漆沉眼眸里是欣喜若狂。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很久,没想到现在这么简单的就达成了。
江恕肯迈出一步,接纳这份感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一定一定会用全心全意最真挚的爱,来打动她。
魏淳坚信,她们会在一起,会一直很好的在一起。
魏淳抬头想要更进一步,江恕却退开了。
“你不能这样,魏淳你不可以动不动就亲亲抱抱,这不合适!”江恕正义言辞和她说。
魏淳看着她喋喋不休,嘴角微勾,一把把人拽进怀里,抱在腿上,扣着腰摁着后脑强迫她前倾。
和她接了一个分外温柔,又干柴烈火的吻。
江恕快要呼吸不顺畅的时候推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为什么你肺活量比我好?”江恕瞪她一眼,对此特别不满意。
魏淳一挑眉,洋洋得意道:“也许天生的吧。”
江恕翻个白眼以示不屑。
“行了,今天到此结束,你去睡觉我也回屋睡觉。”
江恕看一眼手表,都特么快六点了,睡一会就得起来开工,我不知道这样魏淳吃不吃得消。
魏淳指指脸颊:“晚安吻,我就去睡。”
江恕假笑道:“那你就别睡了。”
她撇撇嘴,没理魏淳,这人就不能惯着,要不然肯定蹬鼻子上脸。
看人出去魏淳才微不可查的舒口气,说不出的开心。
她洗个澡也睡觉了,因为太开心睡眠质量直线上升,一觉睡到下午,还好助理帮她和导演请过假。
魏淳下午去片场拍戏,今天一天除了拍戏,都是时时刻刻和江恕黏在一起的,看的其他人都眼睛疼。
助理默默道:“这是谈恋爱了吧?”
“不知道,不过挺像。”安欣接话
默默惆怅:“要不要告诉于姐?”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情姐。”安欣和她一起惆怅。
默默缓慢道:“要不,咱们就当不知道吧?”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安欣符合的点点头。
两个助理默契的装作不知道片场都发生了什么,她们应该都低估了金牌经纪人的能力。
徐情有头疼的毛病,每每睡不好就会头疼,只要头疼人就会变得特别暴躁,任何人都压不住的暴躁。
在她又一次把手里的咖啡摔在地上,第八次骂哭助理。
于翘就来了。
“情姐。”
于翘穿着白色套装,曲线玲·珑眉眼如画,微微上挑的眼尾尽是风情。
“这是怎么了?不开心也不能摔杯子,渣到自己就不好了。”
她慢悠悠的上前,小心的避开地上那些碎片,递过去一杯冰凉凉的柠檬水:“别老喝咖啡,不好,尝尝这个,我夏天最爱现在喝也好合适。”
徐情嫌弃的看她一眼,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没事滚到。”
她没接那杯柠檬水,故意要给于翘个下马威,让她没事别老往自己这跑。
于翘把柠檬水搁在她桌子上,人也顺势坐上去。
长腿交缠,人往后仰,轻笑道:“怎么没事,我想你了来看看这就是最大的事,有什么能比你还大。”
徐情睨她一眼,冷笑道:“你以为,花言巧语对我有用?于翘你别给我打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她又不傻情商正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每次于翘借着工作的由头来找醉她都是翁之意不在酒。
她一直不说装傻装不懂,不过是想她自己放弃,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放弃是不可能了。
徐情面无表情道:“于翘我们之是工作关系,你逾越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都是三十多的成年人了,别让事情变得太难看。”
于翘从桌子上下来,坐到她对面眨眨眼,故作不懂道:“什么意思呀情姐?我可听不懂。”
见她这样,徐情气不打一处来。
冷声道:“你能不能正常点!给我整那些装不懂的样子,于翘你最好今天别惹我。”
于翘一顿,脸上花儿似的盈盈笑意被苦闷取而代之。
她搓搓脸,叹气道:“情姐,你可真难搞,不过越是这样我越喜欢。”
于翘哦斗志永远高昂,无论任何事,她都是斗志慢慢的去争取。
徐情瞪她一眼,拐了话题:“你家艺人是不是不会放过我家江恕了,她们最近太和谐了,我总觉得会出事。”
“什么放过不放过,人家是两情相悦日久生情,你何必去做棒打鸳鸯的坏人。多不合适。”
于翘又把柠檬水往前推推:“况且,我家魏淳也没什么不好,配江恕难道不是正合适吗?”
徐情冷笑道:“配吗?没看出来。”
“你心里知道她们是配的,干嘛拒绝承认,因为昨天的话你记仇了。”
徐情翻个白眼:“滚出去,别打扰我工作。”
就算是记仇了,也绝对不能说出来,有损形象。
于翘笑呵呵道:“我懂,放心我不说,我先回去开会,你一会来接你下班。”
不等徐情拒绝她就出去了,这样没办法拒绝徐情就会和她出去约会喽,真是个好办法。
徐情皱眉,也没心思工作了,于翘出现的太突然手段不一,打的她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怎么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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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戏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魏淳换好衣服,靠在车门道:“去吃饭,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江恕摇头,恹恹道:“没有呀,就是不饿罢了。”
“你自己真的没发现你状态不对吗?”魏淳上前两步,拿过她手里的耳坠子:“喏,好好看看,这个不是你的耳坠子是剧组的,你的呢?”
江恕在自己身上摸摸:“我不知道。”
她一拍脑门:“我好像忘记把耳坠子放哪了,我这是什么记性呀。”
魏淳安抚的拍拍她,道:“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我不知道,就是莫名的感觉心神不宁。”江恕叹口气,也挺无奈的。这感觉来的很突然。
“别想那么多了,想去吃饭,不可以不吃饭。”魏淳拉着她要上车。
江恕挣了一下,别扭道:“我不想吃!”
“水煮鱼?”魏淳抛出她喜欢的食物作为诱惑。
江恕吞咽一下口水,点头道:“走吧。”
“不是不吃吗?”
江恕瞪她:“哪来那么多话,走呀!”
俩人开车,去了酒店附近比较有名的川菜馆。
等上菜的时候江恕一直在刷微博,并且脸色很诡异,耳尖微微发红。
魏淳给她倒杯茶,推过去:“你那是什么表情,微博上又怎么了?”
江恕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看:“那块手表呀,粉丝都说是定情信物。”
江恕心里暗戳戳的开心,虽然她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看她喜欢就想送,但是现在被粉丝这么解读我还是挺开心的。
手机上是她们录的综艺节目,正好是她用画画的钱给魏淳买手表那段。
魏淳看的仔细,结束后才抬眸道:“第一次知道你画画这么好看,以前只知道你是学美术。”
“那当然咯,我没进娱乐圈之前在我们美院可是数一数二的绘画天才。”
江恕洋洋得意道,开始和她细数家珍的说她在美院时拿过的奖。
魏淳盯着她,突兀道:“当初为什么学美术?”
江恕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拉下电闸的收音机。
她在心里反复斟酌借口,到最后却说不出口,如果说出口魏淳会生气吗?会的吧,毕竟她那么喜欢自己?
江恕仍旧迟疑,她对于魏淳喜欢她这个事情,总是不太自信。
她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为了、为了李洛学的。”
“李洛?和她有什么关系?”魏淳从来不知道李洛和绘画有关系,看来她对李洛真的不了解。
“洛洛喜欢画画,可是她的手受过伤,不能长时间拿画笔,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所以她就去学了其他专业,我每次看到她盯着画笔就会特别的不好受,所以我就学绘画了。”
江恕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当初之所以为了李洛学画画,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她想代替画笔陪着李洛。
这样她们之间的牵绊就更深一层,那时候她想,也许李洛更加不会离开她。
魏淳轻轻抿嘴一笑,眼波微掀敛去微澜,慢悠悠道:“这么说,为了李洛学画画是不想她能离开你喽?”
江恕点头。
咔嚓——
魏淳手里的筷子应声而断。
她挑眉,扯出个虚伪的笑:“江恕,我不开心了,你要哄我。”
虽然不喜欢这个答案,但是魏淳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表现的像个爱吃飞醋的女人。
江恕眨眨眼,正巧上菜了。
看着一桌子,红辣辣的川菜她都要挪不开眼睛了。
至于刚刚魏淳说的话,抱歉,她没听清,就这么过去吧。
“吃菜吧!我要吃饭饭~”江恕眨着杏眼,撒娇道。
“别以为撒娇就没事,不可能。”魏淳替她拿过小饭碗。
琢磨一下自己的喜好,她喜欢手表,可是也不能让江恕去学怎么做手表,除此之外她好像就没什么喜欢的了。
魏淳有些犯愁,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喜好寻思一遍,都没找出来有什么是她可以让江恕去学的。
这不仅让她有些挫败,悻悻道:“你能为我做点什么,该多好。”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江恕在心里记住这句话。
吃过晚饭,俩人一起回酒店。
拍戏的日子总是日复一日,没有太大的起伏。
今天下雨,所以剧组放假一天,这雨也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晚上七八点钟才停下。
江恕偷偷找魏淳出去,特地避开了所有人,悄悄地走。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魏淳反手勾住她的手。
这地有点偏僻,看的魏淳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江恕道:“走吧,我又不能害你。”
这是条偏僻的小路,走到头,才看到一间堂房,木质门板。
江恕敲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应声,这才推开门和魏淳进去。
堂房里有个小院,一个老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悠,颇有两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江恕恭敬道:“唐师傅你好,我是江恕前几天总过来的,我把人带来了,您帮我给她量一下,我来做好吗?”
“做什么?”魏淳太懵逼了,心里却隐隐有一种喜悦的感觉,正在逐渐的破土而出。
唐师傅抬头看她们一眼,沉默的拿过桌子上的摆件,对江恕示意。
江恕了解,抬起魏淳的手腕递过去。
唐师傅量一下,又拿出一箱子东西递给江恕,指指屋里。
江恕惊喜道:“真的可以?谢谢您!太谢谢了。”
她拉着魏淳走远一点,才道:“你在这等我,一会出来,给你个惊喜,不要惹唐师傅他脾气不好,而且不爱说话,你老实点。”
魏淳拽住她:“到底什么情况,你先说清楚,让我有个底?”
“放心,肯定是好事。”江恕眼眸一转,见唐师傅没看她们这,她立刻在魏淳脸上吧唧一口,抱着箱子小跑进屋。
魏淳愣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摸摸自己被亲过得脸,嘿嘿傻笑。
这是江恕第一次主动亲她,能不高兴吗,她现在就全心全意等着江恕的惊喜,就好了。
几个小时后,江恕从屋里出来了,灰头土脸,眼眸明亮。
她乐呵呵的捧着个盒子过去,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其实做好几天了,我都不是我自己做的,唐师傅帮了很大的忙,然后刚刚量了你的手围把他们组合在一起,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恕把盒子递到她面前,脸蛋绷着,可是眼睛里明晃晃的喜悦与忐忑,没办法作伪。
魏淳接过盒子,看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打开。
入目是一只手表,银色表带上雕刻这不明显的花纹,表盘简单大方,里面的指针上也刻着小小的花纹。
不算漂亮,甚至有些粗糙,但是魏淳很喜欢,这是江恕亲手为她做的,她就很喜欢。
“谢谢你。”谢谢你记得我无意一句话,谢谢你拿出一颗真心来接纳我,总而言之,谢谢你。
魏淳把手表拿出来,戴上,仔细端详,眉开眼笑:“真好看,小恕手真巧,漂亮,我喜欢。”
“你喜欢就好,你为我付出过很多,我却什么都没有回报,的确是不应该,我把这个送给你,不是回报,是因为我想给你做,你喜欢我就送。”
江恕深呼吸一下,突然之间这么剖析自己有点不习惯。
唐师傅咳嗽一声,打断俩人的黏糊,凶了吧唧道:“整完就快走,别在这烦人!”
江恕笑笑:“谢谢您,我们先走了。”
俩人除了堂房。
魏淳问:“给唐师傅一些辛苦费?”
“给过了,我又不傻,当然会知道给啦。”江恕挽着她,笑嘻嘻道。
魏淳也笑,眼睛落在腕上的手表上,眼睛里的笑意根本遮不住。
——————
因为手表一事,俩人关系无形之中进了一大步。
戏也是越拍越顺手。
中午休息时间,俩人腻歪在保姆车里吃饭,默默过来敲了敲车门,对魏淳道:“魏姐,外面有个叫魏澜的找你,说是警察。”
“知道了,带他进来吧,是我大哥。”魏淳转头道:“你也认识的,正好这次问问上次的事。”
江恕点点头,乖乖在这等着。
魏澜还是一如既往地样子,高大劲瘦英俊又冷傲。
他看到妹妹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也只是挑挑眉,妹妹家带过女人回家这事他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魏澜道:“好久不见,江小姐,小淳也坐吧。”
江恕点头回应:“好久不见魏警官。”
三人落座。
魏澜道:“我们找到一个人,想问问江小姐要不要见一下?”
“什么人?”江恕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又来了。
“是江司祁警官,他受了些伤,现在在医院,我过来就是询问一下,江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他应该很想见你。”魏澜知道自己这是多管闲事,但就是控制不住,毕竟是未来另一个妹妹的事,该管还是得管。
听到这个名字,江恕一愣,手指下意识扣着自己的戏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见他。
江恕想了好一会,这期间没人说话。
她才抬眸去看魏澜,轻声道:“麻烦魏警官安排吧,我去见他。”
“好。”魏澜道:“你母亲的事情有结果了,根据调查显示她是死于报复,因为你父亲卧底身份暴露,并且偷走贩-毒组织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找上-你们,伺机报复。”
闻言江恕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胡乱点头应下。
送走魏澜后才道:“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离我那么近,为什么要报复一个早已经和他离婚的女人?毒贩是没有脑子吗?”
江恕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她的满腔怨恨没办法投注在缉毒警察身上,可是妈妈又因他而死,这个恨她忘不了。
去到医院的时候江恕还是自信满满,到了病房门口她就萎了,有些踌蹴不前一直没下定决心进去。
江司祁有些老态。
江恕楞楞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记忆中父亲的眉眼早已模糊,唯独高大的身躯还留在脑海中。
现在病床上这个人,眉目刚毅,身姿高大挺拔,几乎是一瞬间,记忆中父亲的样子瞬间清晰。
江司祁也看到她了。
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若无其事,淡定淡然,好像这句话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
“好久不见。”江恕也故作镇定。
从门口进去,反手关上门,把其他人隔绝在外面。
她站在床尾,眉目清透神色淡淡:“有什么相对我说的吗?”
江司祁考虑一下,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母女三人。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你母亲呢?”
这么多年,能忘的他都忘了,唯独一双儿女还记挂在心。
当初他虽然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离开的。到底也伤害了她们,尤其是方敏,可惜现在他连补偿都做不到。
“对不起——呵。”江恕深深地舒口气,缓慢道:“对不起换不回我母亲的一条命,你也不用说对不起,你把国放在家的前面,你又没有错。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不恶心吗?”
江司祁苦笑:“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无话可说,但我爱你们是毋庸置疑的,这点希望你相信。”
“我信不信又不重要。”江恕看着他,咬咬牙:“就这样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转身离开,干脆果决,其实心里呕的要死,明明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怎么出口就只剩这些。
魏淳见她出来,上前两步:“谈的怎么样?”
“就那样呗。”江恕叹口气。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如人意也就那样呗。
魏淳揉揉她道:“你们之间空白太多,慢慢来吧。”
“我明白的。”江恕轻轻一笑。
“说起来尘尘还不知道爸爸回来了呢,我打个电话告诉她。”
江恕给弟弟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告诉他爸爸回来了。
江尘性子很好,他看的明白,也知道妈妈的事爸爸虽然是导火线但也不能都怪他。
所以爷俩和好的挺快,一天下来,就可以勾肩搭背喝点小酒了。
这是让江恕羡慕的,不过她也没办法,他不是江尘,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放不下。
做不到毫无芥蒂去重新拥抱父亲,慢慢来吧,只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有句话说得好,时间是一切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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